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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市原拍了拍手上的面包屑,十指飞舞在键盘上敲打着,“反正这里就你和我,又没有什么外人!”
虽然这关系是这样的坚固,但是兄弟啊,你也要考虑一下你面前的是一个女士啊!你得要绅士啊风度啊!
真希在心里翻着白眼,看着屏幕上被调出来的一个个少年。
特长,剑道。社团,剑道社。
特长,剑道。社团,剑道社。
特长,剑道。社团,剑道社。
特长……
=_=#
“我说!”真希双手拍在办公桌上,把市原吓了一跳,“你就只找出这么多玩剑道的给我看?你只顾着你的剑道部是吧?”
“哎呀,”市原恢复了笑脸,放下鼠标拍着真希的被给她顺气,“别气别气!我这也是为了冰帝好嘛!你看我们剑道部……”
“够了!打住!”真希比出一个暂停的手势,看他停了下来,反手到后背扯下了他的手,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摇摇头,叹口气,“真不知道这一次破除以前的规定,选你们两个社团的社长担任学生会的副会长是不是做错了!”
按照以前冰帝的习俗,学生会成员的担任者不能是任何一个社团的正选级及以上人物。而到了若叶真希这里,不仅仅是在一年级的时候,上届的学生会会长退位的时候,她就开始接任会长。不仅是自己当会长,在二年级的时候还提拔了一个剑道社社长和一个舞蹈社社长分别为副会长。
用若叶真希和许嫣的话来说,规矩就是用来破坏的。
“谁知道呢!”市原懒洋洋回答,舒舒服服地靠着沙发靠背,“为了剑道社,我可是尽心尽力啊!”
“切,”真希一个白眼过去,又挑出了迹部景吾的资料页面,“你起来,这个孩子,你要好好培养一下。”
“他?”市原直起身,疑惑地看着她,“迹部景吾?为什么?为什么要好好培养他,还有,为什么是我?你呢?”
“我?”真希冷笑着,一把拉开书包抽出申请表“啪”地一声丢在桌上,“你自己看。”
市原收敛笑脸,拿起申请表,表情越来越严肃。
“这几个老狐狸!”他皱眉,连拳带纸狠狠砸在桌上,“欺人太甚!”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真希凉凉扇着风,“他们不狐狸能坐到今天的位子?”
“你准备怎么办?”市原抬头看着她,“真要走?”
“我回去问一下家里人的意思。”她面无表情收起这几张纸,随手放在一边,“反正我刚想要转学,这国际交流就来了,可不是天遂人意?”
“迹部景吾他愿意?”市原看向屏幕上的照片。
“他?”真希冷笑,伸手指向表格上的几个字,“你看好了,这是‘申请’表,不是‘通知’单!”
“这几个老狐狸真够绝的!”市原狠狠拍着空着的那个扶手。
“还好,”真希收起这些东西,整整齐齐放进书包里,“至少去了那边包吃包住包学费,有奖学金拿,回来之后直接升入冰帝高中部。”
“他们还真以为你在这里了无牵挂了!”市原“哼”了一声,把双手指节握得噼里啪啦响。
“了无牵挂?”真希奇怪地低头看着他,“市原,你什么意思?”
“真希,”市原突然站起身,把她的头按进他的怀抱里,“我们都知道,你爸妈已经走了,你姐姐回了神奈川了,你也从若叶本家搬出来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
10。冰帝
“真希,”市原突然站起身,把她的头按进他的怀抱里,“我们都知道,你爸妈已经走了,你姐姐回了神奈川了,你也从若叶本家搬出来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
“去你的!”真希一把推开他,抓了抓被他揉乱的卷发,“谁他妈的想哭了!你看我像是那么脆弱的人么?”
不像,但是她的确是的。
然而她已经哭过。
然而她的心没有那时那样难受了。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市原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是真的开心!”
“那当然是,”真希嘻嘻笑着,“和叶子一起去看他的‘大和同学’的时候啦!对了,还有,和叶子一起看我们的市原同学和他的女朋友卿卿我我的时候~”
开心的时候有很多。
和市原抬杠的时候、和叶子逛街的时候、帮同学讲题的时候、学生会开会的时候、和班上同学一起游戏一起庆祝的时候、和山下老师聊天的时候……
和若叶千惠相视一笑的时候、和手塚爷爷点头行礼的时候、被手塚爸爸轻拍肩膀的时候、戴上手塚妈妈精心挑选的围巾的时候,还有,和国光在一起的时候……
太多太多……
“你们这两个跟踪狂!”市原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话说,你就准备让现在的监护人家,养你一辈子?”
“什么啊!”真希撇撇嘴,“我再过两年就成年了!就算不结婚,也可以独立生活了!还要他们一家养我一辈子?成什么话?!”
“独立生活?”市原“哼哼”冷笑两声,“你认为你16岁的时候成年了,可以用什么来独立生活?你自己赚钱?你认为那个时候你有能力自己赚钱吗?”
“市原凌你今天就一定要跟我抬杠是不是?!”真希拍案而起,一把把他按在沙发上,“你小子今天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干嘛一定要找我发泄?”
“没什么。”市原别过头,声音比刚刚明显降了几十个分贝,“只是,觉得你离开地太突然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向你告白,还没有来得及在学园祭舞会上和你领舞,还没有来得及在樱花下吻你,还没有来得及在毕业那天把象征着自己的心的第二颗纽扣给你。】
“又不是以后都见不着面了。”真希放开了他的肩膀,看向了屏幕,“这个少年,就麻烦你了。还有,他网球不错,但是个性还要多多磨练。跟网球部的说一声,不到这一届二年级的退役,不要让他当部长。”
“我知道了。”市原有些沉闷回答。
“我说,”真希气鼓鼓看着他,“你连一句‘我舍不得你走’或者‘我不希望你走’都说不出来吗?”
“矫情!”市原噗嗤一笑,“这应该是女孩子才会说的话吧!而且我说了,你也不一定会留下来!”
“喂喂,”真希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你就说一次让我听听嘛!”
“那好吧,”市原莞尔一笑,抬头认真地看着她,黑色的双眸放着异样的光彩,口齿轻启,“真希,留下来,可以吗?”
少年的声音,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青涩,却格外地好听,格外地魅惑,让她差点身陷其中不可自拔。
还有那双眼睛,分明和迹部景吾看着她的时候,是一样的光芒!
这两个人,真的只是好朋友而已吗?
她的心渐渐沉下去。
却勾起了嘴角。
“嗯~~”带着意味不明的鼻音,真希捏着自己的下巴,突然打了个响指,“我说凌啊,你都可以直接去表演社饰演男主角了!一流表演啊!感情表现地相当的到位啊!”
“是么?”市原低头苦笑。
“是的是的!”真希看不见他的表情,兀自点头笑,“你自己去和表演社打个招呼说你要入社吧!绝对能进去的!”
“还是算了吧,”市原抬起头笑了笑,“我都已经有剑道部一大堆的事了,还有学生会,你想累死我的话就直说吧!”
“那么,”真希认真起来,“下午的课翘掉,把东西收拾一下,准备2个小时以后的会议吧!对了,我要走的事情,还是先给他们打个预防针吧,虽然这件事情还要等家里人拍板决定。”
于是两人分别坐下来,写讲演稿,安排学生会任务分配,处理各社团交上来的文件,偌大的房间只剩下笔尖在纸上来回摩擦的声音。
门外一阵音乐,是下午的上课时间到了。下午两节课,完了之后就是社团活动时间,届时所有社团的社长和学生会的全体都要在这里一月一次的会议。
两人没有搭理上课铃,反正已经写了请假条了,有什么急事的话会有人来这里叫他们两个的。
而这时门却开了,就在真希的正对面。
她抬头一看,看过之后,却不由得和市原凌相视一眼。
虽然学生会室的门有锁,他们刚刚却只是轻轻关上。所以任何人,只有扭动把手,就能打开这门。
进来的却不是他们所想的学生会成员人物,也不是任何一个即将在下午参加会议的社长副社长级人物。
入眼的,是一团稍显凌乱的鹅黄色卷发,短短地,蓬松地顶在头上。眯眯眼,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地走进来,微微睁开眼,却只稍稍看了两人各一眼,软软喏喏喊了一声“学长好”,便一头倒在门边的长沙发上。
真希一惊,莫不是传说中的被追杀因失血过多而昏厥?
正要去看,却被市原凌拉住。
“一年级的后辈,”市原摇摇头,让她坐下,然后自己过去关了门,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条毯子给那小孩盖上,“嗜睡,估计又是逃课出来的,赖上了这里的沙发了。不用管他,继续吧。”
芥川慈郎。
她就知道……会在冰帝碰上这么多麻烦的事的!
“去D班把姓芥川的叫过来,”真希不耐烦地说,“叫他把自己弟弟领回去!”
“没用的。”市原笑笑,“他哥哥喊不醒他!除非有个网球高手叫他去打球,不然,他是不会醒的!”
网球高手……
她突然想起了国光。
她突然发现自己时常会不自觉的想起他。
只是这个时候国光在青学。
于是她郁闷了。
“嘛嘛,”市原坐回原来的位置,“不用管他了,继续工作吧。”
她摇摇头,无奈坐回去写稿。
芥川慈郎,真是麻烦的孩子!
家里的国光都没这么麻烦!
不,应该说现在的孩子都有国光一半懂事就好了!
等等!
又是国光……
难道说,她对那个小孩动心了?
在心里大笑三声,怎么可能!
笑得心虚。
不会……是真的吧?
那个孩子,是她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
她还记得他小心翼翼热着她的手,护着让她觉得心里暖暖的。她还记得,他倒水凑到她嘴边喂她喝下去,她高烧的时候日夜不休陪在旁边……
只是,就这样,她就动心了?
“喜欢”这个东西,很麻烦……
麻烦到,她不想触碰。
她只想要几个好朋友,然后从其中选择一个作为终身的丈夫,平平淡淡安安稳稳过完这一辈子。
所谓巧取豪夺,所谓阴差阳错,所谓破镜重合,所谓虐恋情深,所谓侯门如海,所谓刻骨铭心,都不是她所想的东西。
她想要的,越简单,越好。
一共30年的阅人经验,不一定比得过若叶家那群老东西的安排。所以,男朋友之类的,还是放到大学之后在考虑吧。
定了定心神,她完全忽视了市原凌时不时飘来的眼神,专心投入到工作之中。
下午课后会议,先是网球部部长过来打了个电话叫人来把芥川慈郎用“打一场”给骗回去了,然后是这一个月以来各个社团活动的经费开支注意事项以及对下个月校园活动的总安排以及地区预选赛的鼓励,最后散了会,留下来二三年级的学生会成员的再开会。
“如果我家人同意的话,”真希坐在长桌首段,看着两边陌生而熟悉的面孔,“我在下个星期之前,就会办好手续启程去美国,到高中开学的时候才回来。”
一语毕,满座哗然。
“安静!”真希站起身,“当然,这件事的决定权是在我现在的监护人手里的。我现在告诉大家,只是为了给你们一个预告。一旦决定下来,有可能我连跟你们告别的机会都没有。好了,现在我来宣布,如果我离开,学生会以后的工作分配。没有念到的人,职位不变。会长,市原凌。副会长……”
安安静静的会议室,只有她清脆的声音,泉水叮咚般,在每个人心里流淌。
“就是这么多了,”她放下手里的稿件,最后扫视了一遍在座的学生,“二年级和三年级的老生,主要工作还是要锻炼和培养新生。我还是那句话,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规矩立下来就是为了让人来破坏的!”
掌声如雷。
当年若叶真希就是因为这一句“规矩立下来就是为了让人来破坏的”,拿到了几乎全数的投票登上了学生会会长的位置。
如果今后她风光不再,荣耀不再,她还有什么?
她原本不知道……
但是当她一宣布“散会”,就被几个人蜂拥抱住的时候,她明白,她还有朋友。
轻声宽慰了几句,虽然第一天来学校就受到了形同被驱逐的待遇,她却更担心手塚家里人的反应。
手塚爷爷,也许会戴上老花镜,眯着眼睛微微嘟起嘴吧隔着远远地看,然后一巴掌“啪”地一声巨响把那张纸拍在桌上,骂一句“混账”什么的。
手塚爸爸,也许会仔仔细细看三遍,确认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之后,皱起眉毛,微微发怒说怎么会这样。
手塚妈妈,可能会看着看着手指就颤抖起来,然后抖着抖着就把表格压在桌上,泪光盈盈说“该怎么办”之类的。
呃……这样预想手塚妈妈会不会太,言情了一点?她可是个外柔内刚的人啊!
Pass掉,最后是国光……
说真的,手塚国光会怎么样,她还真不知道。
所以那个心啊,忐忑不安。
默默地扒着饭,突然想到在死之前,还来得及珍惜很多的人,匆匆的就死掉了,来到这个世界,不明不白的没了父母,姐姐也走了,现如今又要和相处一个月的手塚家分开,眼泪不自觉地纷纷从眼里滚落下来。
“真希,”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居然加了一段市原凌的内心独白。。。。天。。。。。来一道雷把我劈穿越了吧!!!!!!
11。别扭
“真希,”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怎么了?”
“没事。”她哽咽着,把自己的手从那双大手里伸出来,不顾离开温暖之后突如其来的冰凉,胡乱擦着脸色的泪水。
这都控制不住,真他妈的越活越回去了!
“是交换生的事情吧?”手塚爸爸突然的话,让其他几个人放下碗筷抬起头看着他,“和美国学校为期一年的国际交流,你们老师已经跟我说过了。我想知道你的意思。”
“我……”被几道目光同时盯着,她才感觉如坐针毡,最后一咬牙,还是说了实话,“我不想留在冰帝。”
她只觉得脑子里混沌一片,不能思考,什么都来不及多想,什么多想也都是枉然。
“这样啊,”手塚爸爸点点头,“其实,你如果想去美国的话,前些时候,就已经有一个人,想要接你过去的。”
“国晴!”手塚妈妈皱眉阻止。
“彩菜,”手塚爷爷沉声喝道,“这件事情应该让真希知道。”
“你的妈妈,”手塚爸爸接着说,“你的亲妈妈,在你出生没多久就过世了。她曾经在美国读书的时候,有一个,嗯,好朋友,叫爱德华,爱德华·格林。他在知道你爸爸过世的消息的时候找到我们,要求得到你的抚养权。他说,他是你的教父。”
教父?
Godfather?
这名字新奇!
她一直都不知道教父是什么意思,她就知道一个神父,一个教皇,通常似乎还都是反面角色。约摸着就应该是干爹差不多的含义,也可能还是有法律效应的。
“如果你想离开这里的话,我们可以给你把户籍转到那边去。爱德华那个人我们查过了,单身,没有不良嗜好和违法前科,精神正常。”
天上掉馅饼?
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
莫不是一个陈了几年的馅和着硬邦邦的老面(没发酵过的)胡乱包了蒸了烤了个半生不熟又放了不知道多少天老了硬了可以当铁饼了的掉下来刚巧瞄准了她的头?
“你的选择呢?”
她不知道。
即使那个叫“爱德华”没有吃喝嫖赌不良嗜好没有暴力倾向违法前科精神正常的不是什么非奸即盗,即使他真的可以相信,她真的就可以这样一走了之?
离开冰帝是她所想的,只是,国光……
“我吃饱了。”耳边清冷的声音,并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冷风,残饭。
人已离去。
“我也吃饱了。”她不由自主地匆忙放下碗筷,也不顾几个大人的神色,就跟着少年上了楼,却被锁在了房门外。
“国光,”她轻轻敲着门,“开一下门好么?”
里面没有动静。
真是别扭小孩啊!
她心里凉凉感叹,却不屈不挠地敲着门:“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
一首狼妈妈唱完了,又是许久都没有动静。
估摸着这时候下面的三个大人应该都吃完了饭吧,手塚爷爷应该在喝茶看电视,嗯,手塚爸爸应该也在看电视,手塚妈妈应该在洗碗。
没辙,继续唱歌。
“星期天的早晨路茫茫,捡破烂的老人排成行,小兔子请我们喝咖啡,喝完了咖啡变魔鬼,一只蝴蝶飞啊飞……”
这首在女孩子流行的游戏歌唱完了,继续后面的游戏部分。
“咚咚咚,有人吗?”
没有应答。
“咚咚咚,有人吗?”
依旧没有应答。
“咚咚里个锵锵锵,有人吗?”
依旧没有应答,楼下却传来了手塚爸爸的声音。声音很大很清晰,她听见他告诉手塚妈妈,他要上来洗澡。
话说,上来洗澡也需要告知?
而且还这么大的声音!
显然是叫里面那个闷葫芦快点开门,如果不开的话也是给她理由让她离开的嘛!
“国光!”她轻声叫着,更急促地敲了敲门。
里面还是没有应答。
她听着楼梯的脚步声,轻轻啐了一声,一跺脚,右转走了几步进了自己的房间,“咔嚓”一声关上了门。
臭国光!
臭冰山!
臭闷葫芦!
有什么了不起!
她再也不想理他了!
兀自躺在床上生了半天的闷气,她一跃而起,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