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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心只想着下午遇见的那个水吧的女招待,到底是哪里,像谁?有着怎么样的熟悉的感觉?
“许……嫣!”市原凌突然站住,喊她的名字,“到了。”
“哦。”她回过神,才发现已经走过了自己的房门,连忙道谢,拿出钥匙卡,打开了门,“那么,市原前辈,晚安。”
“离睡觉还有一会儿,”市原凌轻笑,一只脚已经跨进门里,挡住了即将关上的门,双眼看着猎物一般地盯着她,“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呢!”
“那个,”许嫣抽抽嘴角,“市原前辈,其实……你是个好人!”
好人卡一出,谁与争锋!
“是吗?”市原凌轻笑,挤进房里,关了房门,“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好人,你到船上来,到底是为的什么?”
“为了……”许嫣干笑,声音越来越小,“喜欢的人……”
“你不是为手塚国光来的吧?”市原凌一步步,逼着她退入墙角,“你的视线,只在他身上停了一会儿,就转移了,是在找什么?”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许嫣不悦。
“我带来的人,”市原凌抬起双臂,撑在她身后的墙上,把她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我总得全权负责!”
“我是来……”她突然灵光一闪,“向Rose要签名送给柔柔的!”
“是吗?”市原凌勾起唇角,“真是个好姐姐呢!”他凑近许嫣的脸,“但是,你的表情,还有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并不是这样想的。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表情?
眼神?
靠!
许嫣猛地抬起膝盖,撞向市原凌的重要部位,却被市原凌跟着抬起的膝盖顶住,猛地一撞,痛地她龇牙咧嘴。
“还真是不老实呢!”市原凌笑着收回腿,突然一把抱起她,放在迈克下午无奈收拾了半个小时的床上,“乖乖躺着。”
他走到墙角的行李箱边,打开箱子,突然侧身,反手一个四两拨千斤,把许嫣挥舞过来的折叠凳绕到一边,抓住了抢了过来,随手放在一边,摇摇头咂咂嘴:“还真是狠呐你!”
这一回是拎小鸡似的把她丢在床上,随即跨出一步压在她身上。
可怜的许嫣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推也推不动打也打不动,力气用完了浑身散架似的瘫在床上。
好吧,她知道错了,真的错了,她从一开始就不该到日本来,不到日本来,也不会遇到市原凌这个妖孽……
“乖乖的啊!”市原凌见她不动了,终于起来,跪在她脚边,把冰凉的药膏敷在她微微发红的膝盖上。
唉……
市原凌这个人,无论是若叶真希还是许嫣,始终是看不透啊……
“喂,丫头!”市原凌突然出现在她的上方,两只手捏着她的脸拉扯啊拉扯,“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关你P事!
“明天,”市原凌的笑脸突然消失,换上了平时难以见到的严肃,声音逐渐压低,“我出去之后,把门反锁,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出门,也不要开门,等我,或者手塚国光来接你。”
喂喂!干嘛又突然这么严肃啊?
“九点了,”市原凌一笑,“乖小孩该睡觉了!”
“哦。”许嫣乖乖闭上眼,感觉到市原凌把被子轻轻盖在自己身上,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停止脑中的恐惧。
危险。
非常的危险。
散发出危险气息的,不止是市原凌,更是市原凌明天即将面对的事情,或者人。
市原凌锁上门,钻进浴室洗澡去了。
按照他下午和迈克的商议,各自照顾一个女孩子,保护她们这一夜的安全。
等他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床上的人不见了,被单一片狼藉,而门上,他之前亲手挂着的锁链已经被取了下来。
出去了?
慢着……
这个房间能够藏人的地方……床底下!
没有!
他快步走向门边,着急地要去隔壁和迈克商量,却在转动门把的时候停手。
锁好门,他回到床上坐躺着,看着明显少了一张钥匙卡的床头柜,拿起杂志心不在焉地翻看着,听着舱外的阵阵水声。
这丫头……该不会从真田老头子那里学了失传的忍术(凌小时候,市原老爷子骗他说真田老头子会失传的忍术,才把他带去他本不愿去的真田道馆的),等着他开门出去找她或者找迈克他们的时候,偷偷跟着跑出去撒欢吧?
嗯……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于是他耐心地等待。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头顶“咯吱咯吱”几声,通风管道的挡板被移开,一个小小的身影沿着灰不溜秋的被单滑了下来。
“还知道回来呀?”市原凌从床上蹦了起来,上前几步,嫌厌地用两根手指头拎起她的衣服,“你钻老鼠窝了?”
“差不多。”许嫣蹦跶蹦跶,拉不下被单,只有放弃,去浴室洗了换了衣服,在床头柜里翻出纸笔,一把扫下其他的东西,摊开纸,画着平面图,“喂,过来一下。”她招呼着市原凌靠近,“你看,通风管道很脏,说明这条船用过很久而没有人修理以及打扫,按照行船的速度应该不是很先进的驱动。但是!”她顿了一下,“外面的每条走廊上都装着监控设施,所以你要是想干什么危险的事的话,最好还是谨慎一些。”
市原凌一笑,并不答话。
“我们现在是在这个地方。”她指着纸上某个格子,“嗯,我们周围住的人也给你写一下。还有,我看见若叶真希了。”
“哦?”市原凌挑眉。
“我看见她,”许嫣皱了皱眉,“和手塚国光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给了他一巴掌,叫他滚出去。嗯,那时候周围水管很吵,没听清他们说的什么。在这个房间,”她用笔在纸上一点,“不是很远,但是附近的保护不容小觑。”
“哦。”市原凌似乎有些敷衍。
“另外,”许嫣沉声,“这艘船里,似乎所有的海员,所有的服务人员,都是一伙儿的,非专业的海员,千万要小心。”
“你怎么知道的?”市原凌不相信。
“我看见有个厨师晕船。”许嫣放下笔,“跟你说的就这么多了,我去洗澡。”
“不急。”市原凌拎起了她的脖子,“你说说,你是怎么上去的?”
“你个脏小孩!”刚刚还穿着脏兮兮的衣服一脸一身脏兮兮地趴在床上大讲特讲的人这时倒讲究起来,“你要是还不放我去洗澡,我就把脏东西全蹭你身上,往你身上吐口水抹鼻涕!”
市原凌放手,看着她逃似的跑进浴室关上门,只抬头看着刚才被他取下被单关上活动板块通风口,不语。
许嫣说了这么多,似乎有些渴了。然而,没说出来的,就更多了。
比如,如此陈旧连手机卫星信号都没有接通的巨轮里,掌控着如此先进的监视系统的那个人,接过先前水吧的女招待送上的葡萄酒,为什么会有熟悉的感觉?
比如,在和樱吹雪以及越前龙雅商议比赛事项的手塚国光和大石秀一郎,似乎被拿着刀的厨师被威胁?
比如,那个长相似乎与若叶真希一般无二的女子……跟手塚国光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给了他一巴掌并赶他出去,却和中学同学一段时间后再无联系的迈克,似乎聊了很久?但是为什么迈克之后的脸色,不是老同学劫后余生的庆幸,而是沉重与担忧?
第二天的早餐,依然是食而无味。
也不知道是谁为谁助兴,在晚上Rose的演唱会之前,白天全天进行青学对樱吹雪的网球赛,游泳馆、餐厅、各个客房,等等的,所有电视都是直播。
木冉一大早就起来了,顺便把许嫣也拉起来,帮她快速地刷牙洗脸换衣服涂防晒,抓起一袋饼干就跑向位于船中央的网球场占位子。
我说……有必要这样吗?
“我听说,”木冉神秘兮兮的样子,“青春学园的网球部,在日本的中学生网球全国大赛里,打败了已经两连冠的立海大,啊,据说就是你表哥他们学校啦!嗯,他们很强的,我还怂恿迈克哥去押他们那边呢!”
“赌?”许嫣皱眉。
“你不知道吗?”木冉不解,“樱吹雪……”
“我知道了。”许嫣打断了她的话。
在若叶真希的记忆里,了解了世界各地的富豪商贾,但是,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樱吹雪彦麻吕这个名字!
她突然想联系迹部,叫他帮忙查一查,却想起这边手机根本没有信号。
如果这个人是在最近才发迹起来的,那么,他发迹的方式,很有可能就是,在船上设立赌局打假赛,借此……
那么,那些晕船的厨师,以及招待,还有保安,很有可能都是他从陆地带来的,并不熟悉航船的人……
再加上这条老朽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挂掉的巨轮……
也就是说,这条船上的人,都处于危险之中!
上午是三场双打,还没开始的时候,这边的座位已经被占完了。
“所以说我们赶早来真是太好了的吧!”木冉拍了拍许嫣的肩,大咧咧地吃着市原凌和迈克利带来的面包。
虽然想到樱吹雪可能会以打假赛来敛财,然而第一场双打完败的比赛结果,却有些出乎许嫣的意料。
抬头看见最高层,樱吹雪彦麻吕瞪大的眼睛张大的嘴,许嫣一笑,知道自己的推论应该是没有错的。
上午的比赛很快地结束了,青学没有余地地拿下三局双打的胜利。
“下午的比赛可能会更精彩呢!”木冉心情很好地吃着鱼排。
一边倒的比赛会很精彩?
许嫣抽了抽眼角,并没答话。
“嫣嫣,”午餐完了的时候,迈克叫住了许嫣,“你和我,去一个地方。木冉,你和市原,去看比赛吧。”
“哎?”许嫣愣住。
最爱网球的迈克,放弃观看比赛,带她去的地方……
果然……
“你,就是许嫣吗?”熟悉的声音,很多年前从自己嘴里吐出的声线,带着一些紧张与激动。
“嗯。”许嫣抬起头,看着坐在床上,右手还把一本翻开的书压在床上的人,熟悉的脸,很多年前每日每夜从镜子里看见的一张脸。
若叶真希。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那个萧条。。连寝室都开始熄灯了。。。。连偶大脑都当机了。。。。。。居然真的去报考研究生了。。。。。。。。。。。。。。。。。。。。。。。。。。。。。。。。。。。。。。。。。。。。。。。。。。。。
69。Funeral 3
“嫣嫣,”午餐完了的时候,迈克叫住了许嫣,“你和我,去一个地方。木冉,你和市原,去看比赛吧。”
连他最爱的网球比赛都不看,那个地方,绝对是非同小可。
果然……
若叶真希……
熟悉……的……
她不说话。
记忆……
该死的记忆……
让她怎么说得出口……
“你,就是许嫣吗?”熟悉的声音,很多年前从自己嘴里吐出的声线,带着一些紧张与激动。
“嗯。”许嫣抬起头,看着坐在床上,右手还把一本翻开的书压在床上的人,熟悉的脸,很多年前每日每夜从镜子里看见的一张脸。
若叶真希。
“迈克,”床上的人抬起头,向迈克轻笑,“帮我们叫两杯饮料,你就去看球赛吧。对了,一杯草莓的,一杯柠檬的。”
“喂……”迈克敛起眉头,“她……”
“怕我欺负她?”熟悉的笑脸。
“我知道了。”迈克轻轻叹气,打开门出去。
“过来坐。”床上的人轻轻拉起许嫣的小手,让她在她身边坐下,“昨天,”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感情,“国光来找过我。”
“哦。”许嫣淡淡地回答。
“他说,”熟悉的声音依旧不急不惊,“他爱你。”
没有波澜的声音,倒是让许嫣有些心惊。
如果说她所得到的若叶真希的记忆都是真实的的话,那么此刻的若叶真希,又是经历了怎么样的惊涛骇浪生生死死,才有这样的,淡漠?
静默。
“许嫣。”
许嫣心中一紧。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依然是那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或者说,你不认为你应该跟我解释些什么吗?”
许嫣只听见自己的心咚咚跳着,盖住了耳畔其他所有的声音。
她明白接下来这个人的问话都要一个个认认真真地回答,不能有丝毫的懈怠,然而狂跳的心脏却不是那么好控制的。
“比如说……”
门被敲响,说话的人只得去开门。
门外的是许嫣头一天所见到的那个女招待,端着一个盘子,里面一红一黄两杯饮料,分别插着一红一黄两根吸管。
“大红人,”女招待把盘子递给开门的人,看着许嫣,笑得妩媚,“可要好好招待,你的小客人哦!”
端着盘子的人在门口矗立,而女招待看她一笑之后,自己把门关上走开了,高跟鞋从门口响到走廊尽头。
是的,很不对劲。
昨天还说不知道Rose住哪里的人,昨天还说是Rose粉丝的人,到这个时候却是对Rose,冷嘲热讽?
是了,自己崇拜的人住在自己工作的船上,怎么不可能或多或少地打听一下?何况是作为服务人员,只要稍稍用点心,怎么会像一个外人一样什么也不知道?
她在隐瞒,到底是因为不想外人打扰自己的偶像,还是别有用心?
许嫣的脑中,一个人的样子,渐渐清晰起来。
“Iris。”她轻声吐出这么一个名字,看着早已关上的门。
“是啊,就是她。”粉红色的草莓汁送到面前,“很吃惊吗,真希?”
“还好。”她半眯着眼睛接过草莓汁,依旧思索着,“原来是她……她没赶上飞机,还真是幸运了……”
那天大家一起从宾馆出来,坐在车上的时候Iris突然说很重要的东西没有带,那是她母亲的遗物,于是……
不……
恐怕不是幸运……
而是……
“预谋。”端着柠檬汁慢慢喝着的人,清晰地说出许嫣心里所想,“是吧,真希?”
是的,预谋。
他们过了安检,在候机厅里等了几近两个小时,一直到上飞机却依然没见他们来。她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是也没有多想。
呃,不是她,是若叶真希才对……
“嗯。”许嫣愣愣地回答,突然发现她的称呼,抬头,却才想起这样一来,自己脸上的惊愕,全在面前的人眼里,“呃……”
她……
“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才会去调查他们。”喝了大半的柠檬汁被放在床头柜上,少女的背影在灯光下有些晦暗不明,“然而……”
她……
“被威胁了。”许嫣突然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酸,“你去调查他们,却被他们发现,然后你就被威胁了。是这样吗,弥月?”
弥月喜欢独自寻根究底,比如在见面之前就知道真希的养父爱德华·格林是个什么样的人做过什么样的事,再比如真希喜欢的人的名字以及过往……
“果然是你。”少女转身,一双棕色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随后神光渐渐黯淡,声音大变,“对不起……冒充你……”
柳弥月和若叶真希身材相似,推心置腹的好友,互相装扮起来也不是第一次,不说话的时候,相互的都是游刃有余,曾经成功骗过格林一家以为真希已经回家在书房上网然而其实正主在隔壁和色老头一起打网球。
许嫣很想很大方地上去拍拍她的肩膀,说“咱俩谁跟谁呀”,然而,眼泪,却是止不住地掉落下来。
本以为,再也见不到弥月了,本以为再也见不到曾经熟识的人了,本以为再也见不到日夜思念的人了……
“弥月……”她狠狠地吸了吸鼻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弥月……
“我原来以为手塚国光那小子变心了,”柳弥月笑着坐在她旁边,脸上还挂着眼泪,“没想到他是真的遇上你了。”
十几个小时之前,手塚国光在这个房间里,对假扮成若叶真希的柳弥月说:“对不起,在你不在的时候,我喜欢上了别人。”于是为好友愤愤不平柳弥月打了他,把他赶了出去。
“我……”许嫣皱眉。
手塚国光、许嫣和若叶真希……
“你现在不要告诉我你不是真希!”柳弥月握着她的手,“你记得《最后的骑士团》发行的时候,你回日本来,那天晚上,你喝醉了都说了什么?”
许嫣茫然,几秒后才想起那个晚上因为那个人的冷漠,她找弥月喝闷酒,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迹部景吾的床上——呃,应该是若叶真希才是。
“你说,”柳弥月说,“你说你本来就是许嫣,即使现在是若叶真希,将来也还是要回去做原本的许嫣,不来这个地方受那个家伙的气。”
许嫣突然觉得若叶真希如此幸运,有这么好的朋友,记得她醉酒时所说的话,记得她喜欢的人,在她死后还帮她调查真正死因。
不,许嫣就是若叶真希,若叶真希就是许嫣。
这一点,在这一瞬间已经毋庸置疑了。
“你的声音……”许嫣抬头,疑惑。
“特训。”柳弥月苦笑。
特训……被威胁装扮成若叶真希所进行的声音的特训……
那么……
“发现(并威胁)你的人,”许嫣思索着,“应该是……”
耳边呼啸。
“咚”的一声。
柳弥月擦过她的肩,倒在床上。
弥……
弥月!
液体流淌在地上,鲜红鲜红的。
玻璃杯破碎在一边。
弥月!
呼吸……
很浅!
体温……
好冷!
怎么办?
怎么办?
弥月!
弥月!
弥月你醒醒!
弥月!
泪水滴落而浑然不觉的许嫣,在听见门外走廊里混乱的脚步声的时候格外心惊,那样混乱的一串脚步,到底是谁的?
脚步声在她死死盯着门的时候,从走廊一边到了另外一边,过了几分钟之后,又从那边折回来,经过门口而原路返回。
同样的混乱步伐。
像是逃亡。
弥月……
许嫣低下头,又一次把指头搭在柳弥月的脖子上,数着心跳。
门突然开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