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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他有足够资格的时候。”老人点头颔许。
“我明白了。”她微微点头,脑子里迅速跳过模拟人生2里面忍者的几个问题,挑挑拣拣,最终开口:“弦一郎君,给你10秒,告诉我,武者和剑,哪个重要?”
和真田老头的相遇,是在一年半前,救下龙雅的那个夜里。
两个老人,一位姓真田,一位姓柳生,不过名字似乎不是十兵卫。
本以为只是人海茫茫擦肩而过如同水滴融入大海再也找寻不到,却在教她武术的老师那里,再次见到了这两个老人,然后忘年交一般,慢慢熟悉了起来。
她承认她有些恶劣。
在真田弦一郎思考十秒,给出她一个答案的时候,她很是不客气地讽刺了:“没有好剑的武者就如同没有叶子的大树。”
接着下达了任务:“静坐一小时,挥剑五组。”
还是人性化一点:“当然,如果你觉得不够,可以自行酌量增加。”
最后补充:“我不会监督你,但是每天还是会问你这样的问题。”
这样的问题。
其实就是这样模棱两可可对可错的问题。
比如说武者与剑的问题,没有好剑的武者就如同没有叶子的大树,同样,没有剑术高超的武者,一把好剑也只是空枉然。
黑黑白白的问题,颠来倒去,对对错错其实只在于少年的领悟,以及问者的心情。
觉悟,也许只需要在一瞬之间。
只是,没有人点悟,罢了。
“今天就到此为止。”与道场基调格格不入的真希,制止了真田弦一郎的挥剑,“到此为止。我饿了。”
而且,这傻小子再这么认真地挥剑下去,也不会找的答案的。
虽然说挥剑的时候要心无旁骛专心致志但是真希所布置的挥剑任务,其实只是作为静坐冥想结果的实践。
“明天我还是会问你相同的问题,”真希微微抬头,用冷清的眼睛看着真田弦一郎,“当然,你可以找别人商量,但是,一定要交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他需要一个人点化。
不论是武者还是好剑,都是重要的——因为没有人有办法像中国武侠里的高手那样折枝为剑飘飘欲仙。
真希问这个问题的关键所在,其实还是回到了剑道最原始最基本的问题——你的剑为什么而挥。
她很清楚,如果目光短浅,便只会局限于武者与剑这么一个纠结的问题,而武者为什么要习武,为什么要挥剑,就应该是将要接受授刀的真田弦一郎筒子所思考的问题了——如果他够聪明或者有够聪明的朋友帮他思考到那个地步。
晚餐的时候真希认识了这一家的另外几个人,真田老爸真田老妈和真田老哥。
除去了和她同年的看起来有些活泼地过份的真田家大儿子,这一家的模式基本上和手塚家一样了,温润的爸爸温柔的妈妈古板的老爷子和老成的小少年。
真田家大儿子在咀嚼她的名字半晌,终于还是问出一句话:“你认识冰帝的市原凌吗?我记得他的女朋友名字就叫若叶真希,也是去了美国,但是和你不太像啊!”
没听到一般,她自顾自地吃着自己碗的东西。
“裕一郎!太失礼了!”真田老头子喝斥道。
“啊,抱歉抱歉!”少年眉开眼笑地抓抓脑袋,毫不介意地继续吃饭。
恐怕是看出来什么了吧——真希微微抬眼,看见那少年勾起的嘴唇。
“早点睡觉,你们明天还要上学。”真田老头子喝斥着。
“是!”两个少年气势十足地回答。
“真希一会儿帮我铺床吧!”真田妈妈温柔地问,“弦一郎旁边的房间,可以吗?”
因为真田老头的意思是星期三之前,本以为按照真希的习性会拖到星期三晚上才来的,一直没让真田妈妈准备房间。
“不用了,”真希轻声拒绝,“我有工作,要通宵。老爷子知道的,我喜欢通宵工作,白天随便找个地方睡就可以了。”她看向旁边的真田弦一郎,“弦一郎,你没意见吧?”
“啊,”真田弦一郎显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别人的作息时间虽然很不正常却还是不能被自己左右的,“没意见。”
“那就这么定了!”真希勾起嘴角笑着,看向一脸恨铁不成钢样子的老头子,“老头子?”
“弦一郎,太松懈了!”
等真田弦一郎明白过来他祖父那句“太松懈了”指的是什么的时候,女人已经跟着进了他的房间,幽灵一般。
“放心吧,我不会吵到你的。”真希冷冷淡淡地说着,背包摘了下来,放在网球包的旁边,“看清楚点,不要拿错了。”
“……”真田弦一郎就觉得自己额头上青筋跳动了,“你在干什么?”
真希的右手,悬停在书架的一本书脊上,在上面拨弄了几下,终究还是拿了下来。
相册。
“没什么,”她拿着相册,打开窗户,跳上窗台,靠坐在窗棂上,白皙修长的手指翻开了相册,“找一下看看有没有你暗恋的女生而已。”
“开什么玩笑?!”真田弦一郎冲上去,就要夺回相册,又怕她一个不小心从楼上掉下去,硬生生停在窗前,“还给我。”
“玩笑玩笑!”真希不在意地说着,继续翻看,然后停在一副照片上,盯了半晌,最后拿给弦一郎,“这一幅照片,哪儿拍的?这上面的人,是谁?”
看这小子眼熟,自然不是因为记忆中网球王子动画里的那个记得不大清相貌以及名字的人,也不是因为和真田老头子颇为相似的一张脸。
所以她翻看相册,却找出了那么一副照片。
真田弦一郎接过相册,看了一眼,“啪”地一声关上,又放回了书架上。
真希眯了眯眼。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事实就是如此。
照片上的,是四个小孩子,准确的说,是四个小孩子的侧脸。
前边的三个孩子排排站,后边是一个小孩离去的背影。后面的小女孩似乎是被这边喊了一声,正回头看;前排的是一个大一些的女孩和两个小男孩,大女孩温柔地笑着侧脸,回头看转过脸来的小女孩;蓝色头发的小男孩微笑着,也是侧着脸,目光却在大女孩的身上;黑色头发的小男孩紧紧绷着脸,回头看那个小女孩。
若叶真希,和真田弦一郎,以及幸村精市,其实是认识的。
认识了很久。
从那副照片上,基本可以看出这么一个结论:小时候的若叶真希很任性很倔强很大脾气很喜欢欺负她的继姐姐若叶千惠,小时候的幸村精市很喜欢若叶千惠,小时候的真田弦一郎和幸村关系很好对若叶千惠印象很好所以很讨厌若叶真希,而若叶千惠一直以来都对若叶真希非常温柔以致于真田弦一郎对若叶真希的厌恶越来越深。
果然很多的东西都必须回忆起来,没有回忆的看照片看日记看以前的东西看现在的灵感想起来,这样才能感觉到人生一步步的真实。
果然,两年前的Jr大赛,其实这两个小鬼是认识自己的,一个很是明显地表现出厌恶,另一个装作不认识而已。
好吧好吧,讨人厌了吧!
她跳下窗台,无视掉“你又想干什么”的发问,走到床尾弯腰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跳回窗台靠坐在窗棂上舞动着手指。
投入工作中的,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迷人的。
然而真田弦一郎显然不屑理解旁边这家伙所谓的“迷人”,坐到书桌边,随手拿起自己的暑假作业,开始检查起来。
凌晨的时候,真田弦一郎被突如其来的杀气惊醒。
杀气。
杀气在他完全清醒的时候一闪即逝。
窗台上,横坐着一个女人,开着的笔记本电脑搁在她的腿上,蓝色的荧光照射在她的脸上,清冷,忧伤。
“你醒了。”女人的声音如同朝露一般冷冽,“感觉到了?”
“嗯。”弦一郎沉声回道。
“只是,突然有些生气,而已。”女人自言自语似的解释道,转过来看着他,“你很不错,感觉敏锐。”突然一笑,“被吓到了?”
“开什么玩笑!”弦一郎忍不住吼道,“你……”
“心虚了。”真希轻柔一笑,打断他的话,然后转头看着外面的天空,“天还没亮透,你再睡一会儿吧。”
“不用了。”弦一郎掀被子起来,拿着自己的衣服出门去浴室,打开门的时候回头问,“你什么时候睡?”
没有回答。
平复了心情的女子,又沉浸在工作之中了。
弦一郎看了她一眼,出门洗漱。
等他回来的时候,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台银白色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了摆放在他的书桌上,蜘蛛背景的淡黄色桌面上,四五排图标。
“太松懈了!”少年皱皱眉,却转身去做自己的事情。
真希站在庭院里,依然穿着昨天的运动服,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微微抬头,微微闭眼,微微咬唇,微微皱眉。
清晨的空气,她还是认为很不新鲜。
右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握着一个粉色的长方体的盒子,表面上一只两头鸟顶着三个皇冠的繁杂图标下,印着“SOBRANIE”和“PINKS”的字样。
拿出一根叼在嘴里,放回烟盒,又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火柴。
“嚓”的一声,火苗在指尖的小木棍上跳跃着。
点燃了香烟,看着短小的木棍一点一点被火焰侵蚀,一直到滚热的气息弥漫到指尖的时候,她才轻轻向上抛起短棍,看它一点一点灰飞烟灭。
吞云,吐雾。
飘飘,然然。
她轻轻倚在树上,吞吐着香烟,微微仰头,静静思考着,这是什么地方,她是谁,为什么要到这个地方来。
烟,专为女士设计,并不呛人。
然而,作为声优的她,却是被绝对禁烟的。
狠狠抽完一根,她捏着依然燃着的烟蒂,戳进了便携式的烟缸。
吐出一口浊气,她似乎看见,朦胧胧的烟里,一个一手拿着网球拍,做出零式削球动作的男孩的Q版立体图像,冉冉升起……
一个激灵。
仔细一看,天上什么也没有。
一定是没睡好!一定是的!
她直起身,抬头挺胸收腹深深呼吸。
“早上好!”年轻快乐的声音,让她豁然惊醒。
“早啊小真希!”有着明朗笑容的高大少年从树后绕过来,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今天有什么安排吗?如果没有的话,和我一起去学校玩吧!”
“不用你管。”她冷冷一眼,拍开了少年的手,往来时的方向走了。
“真是冷淡呢!”真田裕一郎浅笑着啧啧。
在真田弦一郎的房里倒头就睡,到下午弦一郎放学回来也没有把她吵醒,叫她起床她就只往被子里钻,一直到晚上九点的时候,她才突然睁开眼说肚子饿了。
又是一夜通宵——如果没有带那些面包牛奶放在窗台上的话也许弦一郎的脸还不会如此的黑——早上把空了的食物碟子交给弦一郎让他带下去,又在那张依然温热的床上进入昏迷状态。
浑浑噩噩她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几天,只知道东京郊外的别墅已经按照自己所设计的改造好,油漆墙纸地板都弄好了,垃圾都清理了,只剩下一院子的杂草没有打理。
她突然记起来比房子大两倍多的院子,顿时满脸黑线——虽然当时自己以为只留一条路从院子门到房子门就够了,但是这满园杂草都几乎可以演绎《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了。
看来要找专业的园丁,那院子不是清洁公司搞得定的。
说不定什么时候跑出来一条美女蛇……
呃……
她恶抖了一下,这几天睡眠严重不足,虽然任务是完成了,最好还是不要骑摩托的好!那么就坐新干线去东京分公司送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磨了很久。。。嗯。。。。还在磨着。。。。。
32。困顿
昏昏沉沉的,从新干线上下来,买了瓶橘子汁,在路边长椅上坐了许久,才慢悠悠站起来,认定路线,踩着运动鞋慢悠悠走过去。
抄着近路,她有意识地避开了经过青春学园门口的那一条路,特别是从手塚家道青春学园的那条路。
只是,当她晕晕沉沉没有气色用连一个笑脸都散不出来的脸,给一群战战兢兢的下属们交代好了事情,出了分公司的门走向青春台站,特别是听清楚身后的声音的时候,不仅整个背都僵了,连精神都紧绷了起来。
她听见后面一个温和深沉冷静的声音问:“社团报名第一天,我们就这样出来去别的学校打友谊赛而不接待新成员,可以么,手塚?”
“安心安心,阿乾!”一个活泼的声音,附带着似乎是拍肩膀的声音,“明天再收入社申请也是一样的nya。再说不是还有崴了脚的Momo坐镇吗!”
“嘶——就是因为有他留在学校,才不安心。”一个格外低沉阴冷的声音。
“呵呵。”温润的微微有些沙哑感觉的声音,“海堂,你偶尔也相信他一次吧!”
“嘶——不二前辈……”
“嘛嘛!不是还有荒井他们吗!”另一个温和的声音调解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啦!”
“大石,你太大意了。”依然温和深沉冷静的声音,“Momo,加上荒井他们,出事的几率是70%。所以,手塚,我们还是回去吧。”
她不由自主地停下来,不由自主地转身,果然看见十来步外,一片青白相间的运动服,以及几个各具特色的少年。
中间一人,即使不是最出众的,却是最吸引她的眼神的——茶色的头发,漂亮的前额,椭圆的眼镜,笔挺的鼻子,红润的薄唇,还有眼镜之下锐利澄澈的眼睛。
陌生而熟悉的脸,似乎就在咫尺之间。
温柔的话语,萦绕在耳畔。
温柔的触感,依稀在唇边。
“呵呵,手塚,”温润微微沙哑的声音,那个亚麻色头发,眯眯弯着眼笑着的大男孩,看了看前面十步远的地方回头微怔的女子,又顺着她的眼光看着旁边的队友,“看来你很受欢迎啊!”
“哪里哪里?”酒红色翘翘头发贴着OK绷的男孩一脸好奇地问,顺着刚刚说话的男孩的眼神看过来,眼睛一亮,“美女啊……”
一群人就这么停在那里,隔着几步的距离,相互打量。
手塚微微皱眉,看着笑得察觉不出真实想法的同伴,终于开口:“不二……”
她却闭上了眼。
回荡在脑海中千百万次徘徊于清晰与模糊之间的声线清楚而真实地响彻耳际的时候,那种感觉,比左手小指拂过琴键、右手大拇指扣上剑柄还要奇特百倍,如同被理发师双手握住却依然兀自颤抖不停的电动剃须刀碰到发梢,引发了从耳根到脚尖一阵酥麻的战栗。
呃……
果然睡眠不足么……
她微微皱眉,抬起手,按了按太阳穴。
“手指很漂亮呢!”她几步之外,听见不二周助小声说。
漂亮又不能吃!
她凉凉地想,手指戳地更深了。
“大小姐!”分部大楼那边,年轻的男秘书拿着一张白纸气喘嘘嘘地跑了过来,“请等一下!您没有离开真的是太好了!”
她微微挑眉。
“您刚出来的时候,总部那边就把回执传真过来了!”男秘书跑到她和那群少年的中间,微微弯着腰喘着气,把手中的东西双手递上,“社长叫我把这个马上给你。”他有意无意回头看了一眼那群因为他跑近而停下来的少年们,“社长说……”
“走了。”她一把夺过传真,一边快步走向办公楼,一边低头一目十行地看着。
她在踏入办公楼的那一瞬间,突然顿下脚步,双手重重一拍,揉烂了A4的打印纸,吓住了来往的员工。
“妈B——”她皱着眉,嘴里用中文狠狠吐出这么一句。
那纸上,除了写了对于收到她所完成的程序的回复,还有这么一句话:“PS:真希宝贝,我不放心你现在在神奈川所居住的场所,如果搬家资金不够请回复。”
她知道爱德华是为她好,毕竟她是住在一个男性的房间,就算那家伙没意见,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但是——爱德华是怎么知道她去了神奈川,又怎么知道她住在哪里的?
监视——除了监视,她想不到别的。
和那个时候的情形一样,即使是自己家发生的命案,什么时候杀人案需要一个小孩来解开了?即使是变小了的工藤新一,也是或多或少地提醒警员,或者装成被麻醉枪打晕的大人来给大家解谜的。
她突然觉得自己就是被拉了一根线的风筝,虽然是被爱德华放起来说任她飞,其实无时无刻不受绳子那一端的爱德华的控制。
虽然确实按照自己的要求,在飞。
但是——
真他妈的窝囊!
心里有火,本来因为缺乏睡眠困顿而呆板的脸上更是笼罩着一团黑气。
不就是叫她赶紧的自己找房子么!
她感觉到自己呼吸的浑浊,却还是从消防楼梯,爬上了4楼的社长室,在中村社长回复的纸上很是任性地画上几排字:一切安好,无须挂念。
把东西放在办公室上,压制着情绪压抑着声音告诉中村:“抱歉,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
然而心中的不舒服,岂止是一点?
她打开了旁边的办公室,迎面一个大箱子,是她上飞机的时候寄过来的。
拿出了三拍装的网球包,她不经意看见了旁边整整齐齐码着的护肤品套装,那是她原本就准备当礼物送给日本这边熟识的女性的。
这个地方——不知是不是爱德华以及南次郎有意的——离手塚家以及越前家非常的近,当然,还有青春学园。
考虑了一下时间的问题,她决定还是先去手塚家,起码这个时候那家伙应该还在外校打友谊赛而不会突然就跑回家。
那个不认识或者装作不认识她的家伙,就再留一次机会给他好了?是要在晚一些的时候遇到他还是马上就去找他?或者让自己直接认为这个家伙已经有女朋友了然后完全放弃这段感情?
——果然是睡眠不足,一直走到了手塚家门口还没有考虑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啊~~~算了!反正这种缘缘分分的事情,还是留着想半辈子或许比较清楚一点!像这种因为对方没有认出自己或者没有理睬自己而赌气不理睬对方的事情,还是太幼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