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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哦”了一声,她连忙说,那就这样了。
随后就把电话挂掉了。
思恋,有增无减。
“真希?”柳弥月拍了拍她的肩,“真是的,又发呆。”
“啊,”真希回过神来,“抱歉。”
“要上课了,”柳弥月无奈地撇撇嘴,“走吧!下次再给你讲我弟弟的事!”
过了几节真希似乎都懂的课程,在学校食堂吃过午餐后的两节课就简单多了,音乐和体育。
James说音乐课大多是合唱,没什么意思的。但是那老师这天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听说来了一个新生,就要全体学生一个个上去表演,于是大家这次都不齐刷刷站在讲台上,而是分别坐在教室后面的观众席上。
落座下来之后,真希发现和自己同桌的,不是James也不是柳弥月,而是迈克。
“你好。”她很客气地伸出了自己的手,用中文打招呼,“Maki Wakaba。朋友们都叫我Maki。中文名么,叫我阿嫣就可以了。”
“Mike Lee。”男孩不冷不热地回答,握住了她的手,“叫我Mike就好。”
或是几人合唱,或是一人独唱,还有独奏以及二手连弹,只让真希笑到脸僵的时候,迈克上去了,坐在钢琴边,抬手一曲,听得真希慢慢放下笑脸。
和柳弥月对视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的不满。
迈克所弹的,是日本的民歌,《四季歌》。
“抱歉,”迈克在掌声中小声对真希说,“因为以前弹的是电子琴,钢琴的话,指力掌握不太好。”
“你用的教材不会是叫做《电子琴入门》吧?”真希抽了抽嘴角,在看到对方“你怎么知道”的表情的时候,更是抽了抽眼角,“我(许嫣)以前学过那本书,那本书里不是还有《紫竹调》、《樱花》、《军港之夜》这些曲子吗?为什么就选《四季歌》?”
“因为,”迈克有些不好意思笑笑,“是很小的时候学的,其他都忘了。”
“果然……”真希抽搐着嘴角,如果许嫣不是后来去学钢琴的话,估计也都忘得差不多了吧!
“你都记得吗?”迈克悄声问。
“嗯,”真希微微点头,“只要是我弹过的,就像公式定理一样可以推理出来,忘不掉。”
“你还真是……”迈克无奈抚额。
“很强吧!”真希自豪笑着,但是被随即出现的钢琴声震撼住一般,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钢琴边。
坐在那儿的,是James。
他所弹奏的,是莫扎特的《小星星变奏曲》。
喂喂,兄弟,弹这首不应景的好吧!
这曲子的整个基调就是初恋啊初恋暗恋啊暗恋,咱哥俩好的应该弹这个的吗?
一曲下来那个掌声甚是热烈啊!
最后是柳弥月,在音乐老师那暧昧地诡异的笑容里,朝她偷笑了一下,然后就是一曲《爱之梦》,听得她那个黑线。
叉叉个叉叉的!
你们才含蓄好吧!你们全家都含蓄!
靠他丫的!就不怕她若叶真希根本没听过这些根本不懂这些的么!
最后是作为回礼,她必须上去表演。
要弹那首被有着稳健的双大手的Jake老师讽刺为“被一群疯狗追着跑”的《小狗圆舞曲》?还是算了吧!这东西在家丢丢脸就好……
坐在钢琴边,鼓起腮帮子,终于想到一首歌。
体育课是一个班一起上的,全在一个大体育馆里。
“排球?篮球?羽毛球?”柳弥月不经意看看体育馆的后门,“那外面还有足球场和网球场——如果你想过去看看的话。”
“还是篮球好了。”真希回答,看了看四周,“James肯定踢足球去了,Mike呢?”
“管他做什么?”柳弥月一脸嫌厌的样子,转身拿了个篮球,拉着真希往篮球场方向走,“对了,你今天唱的那首,是什么歌?我刚刚问了我弟弟,他都说不知道。”
你弟弟是百度百科吗?
“应该是,”真希算了算时间,“四个月之后,Green公司将要发行的,新游戏的主题曲。嗯,如果原计划不变的话。”
“你怎么知道的?”柳弥月好奇地看着她,随后耸耸肩,“算了,看你的样子好像很难启齿,那就等你愿意说的时候再说吧!你说的游戏不会是九月份发行的《终极骑士团》吧?”
“呃,”真希有些茫然的样子,“终极骑士团?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吧。”
“我听我弟弟说过,”柳弥月一脸兴奋的样子,“嗯,他说那个女二号Rose的配音,一直都找不到人呢!嗯,很期待这个人物呢!”
“如果游戏出来的话,”真希无奈笑笑,“我能买到的话,就寄一份给你好了。”她看见柳弥月瞬间亮起来的双眼,故作镇定,“当然,如果我只买到一份的话,就玩通关了再寄给你好了。”
“啊,你还真实际啊!”柳弥月撅起嘴,又想了想,“听说好像在日本也有发行啊,要不我买了日版的,通关了再给你寄过来?”
“好啊,”真希笑了,“谁先搞到,一定要马上打电话通知对方,就这样约定了!”
“你们两个女孩也想打篮球?”一个白人男孩在食指上转着篮球走了过来,邪笑着打量着真希和弥月两个。
“比赛吧!”真希大大方方地说,“比罚球。”
“罚球?”男孩愣了一下,“为什么不是半场或者全场?”
“你好意思跟女孩子拼体力?”真希一个白眼过去,“比不比?三十个球!”
“可是我这边有六个人,你们只有两个人。”男孩笑了,“我们只有半边场地,”他指了指那边占着另外半个场地正在比赛的几个黑人同学们,以及这边他身后的五个白人男孩,“我们八个人的话,打半场也不错啊!”
“不行不行,”柳弥月笑着把球递给真希,“我还要带她去看别的项目呢!”
“比如说网球?”白人男孩笑得欢了。
“那个讨厌的家伙!”柳弥月咬牙切齿。
“是啊,”真希淡淡抢了她的话,“我们要去看他出丑。而且,”她抬头看向高高的篮球架,“你不觉得,即使是没有比赛的篮球,也是很激情的吗?”
“那就开始吧,”男孩笑着让道,“我的名字,刚才音乐课上已经自我介绍过了,就不多说了。30个球的话,我一个人对你们两个人就好了,他们不会有意见的。”他回头看了一眼队友们,“你们两位谁先来?”
“你先吧,”柳弥月推了真希一把,“我就在你后面。~?~”
真希抖了一抖,来不及靠一句那男孩多说一次自己名字会死啊,怎么就觉得弥月这句话像是,背后灵?
站到罚球区,轻轻拍了两下球,双手持球,按照记忆里的习惯性动作,毫不费劲地把它抛向球框。
球直直飞向球框,不是很快,在框上几乎停住了半秒,然后向前一滚,进了。
“厉害!”柳弥月鼓掌,“你计算过的吗?那个球,看起来好平稳的样子!你计算过,用的最小的力道投出去的吧?”
“因为没力气。”真希笑笑,似乎以前有人说,她的球犹如她的心一样的平稳——尤其是在她冷着一张脸看比赛不给任何人加油的时候……她记得那似乎是她曾经的篮球教练恨铁不成钢地说的。
只是……她要多久才能恢复那副好身体啊……
一到网球场,那个气氛就突然不一样了。
且不说柳弥月看到迈克的时候浑身散发出的生人勿近的气息,连网球场上的迈克,也不知道看到他们了没,那个眉头皱的也是相当夹蚊子的。
“你讨厌网球?”真希好奇地看着弥月,“还是,”她看向球场上的迈克,“讨厌打网球的人?”
“其实也还好啦!”柳弥月干干笑了两声,鼓起腮帮子,“其实我对网球也不是那么排斥啦!家里也有个弟弟在打网球,与其说是讨厌,其实看着他们那么认真的样子,也是很享受的啊。但是,”她看向迈克,“你不觉得那个人,认真地有些过份吗?”
“身体的韧性很好。”真希眯着眼点点头,“他练过功夫?”
“不知道……”柳弥月摇摇头,“你看得出来?他练的是什么?”
“中国功夫。”真希一脸羡慕,“好想学好想学啊!”
“切,”弥月冷冷瞟了她一眼,“你忍受得了他?”
“他一定是金牛座的吧!”真希笑得很是开心,“刚好和处女座的我很相配呢!”
“得了吧你!”弥月白了她一眼,“我弟弟有个朋友星座也跟我很配,但是那个性格,简直就是……算了,提到那个家伙我就想杀人!幸好他现在是在东京读书,不然我非宰了他不可!”
“哦。”真希也不再问,静静看着球场里面,那个活跃的身影,在太阳照耀下,绿色地皮所映照出的绿色双眸的中国男孩。
“你又走神了。”面前的男孩无奈摇了摇她的肩膀,“真希,醒一醒!真是的!”
“啊,”真希回过神,“打完了?”
“五比零,”猫眼男孩朝她咧嘴一笑,“现在休息。”
“哦。”她点点头,一脸假装崇拜的样子,“你好厉害呀!看得我都入迷了!”
“可以的话把你的下巴收起来。”龙马凉凉地说。
“切,它又没掉!”她瞥了他一眼,“话说,你既然决定参加比赛之后跟你爸一起回日本,就要开始习惯叫我姐姐了吧!”
“没脱胎气!”龙马酷酷地说,然后看见那张风雨欲来的脸,连忙扯开话题,“你不去打一两局?每天跟我家老头打是看不出效果的,所以我带你到街头网球场来。”
“中国有句古话,”真希故作深沉,“叫做深藏不露!”
“你那点能力,没什么可藏的吧?!”龙马颇有些鄙视地看着她。
“小不点!”真希气鼓鼓叫着。
“不要叫我小不点!”男孩撅起嘴。
“昨晚上还不知道哪个小孩一定要晚安吻的……”她立马被捂住了嘴,一把拉下他的手,“好啦好啦!我不说就是了!快点拿下这一局,我们好回去。”
“嗯。”男孩自信地答应。
可是当黄色的小球砸向小王子膝盖的时候,真希马上喊了暂停。
“不要生气,”她笑眯眯把龙马拖到旁边坐下,低头给他用随身携带不含酒精的湿巾擦去腿上血痕的时候却没了笑容,“世界上就是有这种人,没多大本事又输不起,就只会用这些手段。嗯,你以后如果是入了职业界,就更要小心了。”她抬起头,笑眯眯看着他,把球拍交到了他的左手,不知不觉就带着Rose特有的音腔,“去吧,彻底击溃他!”
有时候,生活是如此简单,如此如此地度过每一天,毫无察觉。
作者有话要说:乱,很乱。不想多写这边没有男主的日子。。。下一章就是9月份回日本的几天了。。。嗯。。一章不知道写不写地完呢。。。。。写完了之后估计就是两年之后的剧情了。。。。。。呃。。。更新日期的问题。。恐怕。。还是一个遥遥无期。。。。。。。
28。日本の行
作者有话要说:
日本,东京。
9月2日,周五,上午9时,21分。
“真希,给你介绍一下,”爱德华脸上依然是温柔的笑,“这位是Green公司在日本分公司的社长,中村先生。中村先生,这是小女,真希。”
“中村社长,你好。”真希公式化地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小姐啊,”中村讨好地笑着握住了她的手,“美丽大方,温柔恬静,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啊!”
“中村社长客气了。”真希表面上依然笑着,却在心里凸着指头,美丽大方温柔恬静,这挂谁身上谁都受用好吧!
“那么,”爱德华的口吻变得严肃起来,“我现在去机场。明天《最后的骑士团》的发布会,就拜托你了,中村社长。”
“是!”中村连忙回答,“我知道了。”
“你现在就要走了吗?”真希皱皱眉,明明刚刚才和她一起从美国飞到日本的,“要去哪里?”而且明天的9月3日对若叶真希来说是个大日子,“什么时候……”回来?回去?还是,再见面?
“嗯,”爱德华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我现在去北京,晚一点要回Green总部。这边的发布会,你帮我躲担待着点,亲爱的,”他压低了声音,“Rose(真希在《最后的骑士团》里所配音的角色)。”满意看到真希不高兴地撅起嘴,他满意地笑了,“那么,就这样决定了。建议你今天去找Jake老师的朋友,把礼物带给他。还有你那些朋友,一起出去玩玩。不然明天一天忙下来,哪有精力去做那些事,记得后天的飞机不要耽误了。”
“知道了知道了!”真希换了一副赶人的架势,“你快走吧快走吧!回去晚了摩尔女士可是会骂人的!”
之前被柳弥月和若叶真希记错名字的新游戏,其实叫做《最后的骑士团》,为了游戏的广泛传播,一口气做了十几种配音,英语、日语、中文、法语、俄语、西班牙语,等等等等。
以致于,那一大班子人,整个暑假基本上就泡在录音室里,那个抑郁直接导致在配音的时候喊着的战斗指令格外的狠厉。
虽然说摩尔女士还特意给他们请了各种语言的老师,但是真希觉得这些家伙都不怎么真,主要是因为那个教普通话的,前鼻音和后鼻音分不清,翘舌音和卷舌音分不清,在她在走神的时候很不小心在台词里面带了一个“他妈的”之后,那老师很不华丽地跟摩尔女士说“我教不了这孩子了”然后就走人了。
一个暑假下来她也基本上可以装装样子说自己会十几种语言充充门面, 吧啦吧啦的一串下来她自己似乎也分不清哪个词是哪门子语言。
好在英语、日语、中文,她还是记得的。
“那个,大小姐,”遥望着爱德华坐上的出租车消失在街道的尽头,中村凑近了真希,“请问,那个……”他在看到真希划过来的眼神的时候抖了一抖,“您的声音和之前我们从总部得到的宣传片里Rose的声音……”
“很像是吧?”真希朝他微微一笑,“时间还早,我们大家一起去联谊吧!”
吃了一餐不怎么饱但是相当好玩相当开心的联谊性质的工作餐,真希和分公司的各位道别,拦了一辆车:“冰帝学园。”
虽然和门口保安都很熟了,还是一番程式问了音乐老师榊太郎——Jake的朋友,去了他的办公室双手奉上超级严格却又有恶趣味的钢琴老师Jake据说是从非洲某国家旅游给榊带的某看起来不像乐器的乐器。
偷笑着看着榊抽搐了两下嘴角,起身告辞。
“请等一下。”榊太郎很快收拾了情绪。
“嗯?”真希就那么站着,等着他后面的话。
“网球部,”榊太郎的脸上依然是那么严肃冷静,“一年级,有一个很不错的部员。但是,网球部部长执意要到现在的二年级退部之后才选他为部长。听说这是身为上一任学生会会长的你的意思,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如果我的回答是因为个人感情原因,你认为这个理由怎么样?”真希调皮一笑,“那位大少爷,虽然球技是顶峰,但是,领导冰帝人数最多的社团之一的网球部,他还有够磨练的。对了,我还建议让他兼任学生会会长呢!”
“我希望你这不是一时兴起。”榊太郎细长的眼睛盯着她。
“怎么会?”她依然只是笑笑,完全无视了榊太郎的气势,“再怎么说,冰帝也算是我的母校,我可不会做有损自己,母校名誉的决策。”
榊太郎依然眯着眼睛看了她许久,最终轻轻张嘴:“是么?”
“那么,”真希微微点头,“我告辞了。”
出了办公室,没有直接走向校门出去,而是转向了以前的教室——初等部三年A班。
教室里还在上课。
她透过窗户,看见山本五郎老师在讲台上讲着例题,粉笔在黑板上吱吱作响。熟悉的脸庞,无一不是认认真真抬头看黑板,低头做笔记——就连窗边的市原凌也是一丝不苟的样子。
她微微一笑。
好怀念!
背过身去,倚着阳台,居高临下地看着楼下的风景。
绿化的校园,广阔的操场。
清新的秋风。
心旷神怡。
怀抱。
温暖。
桎梏。
菊花香。
“回来了?”
浓情黏稠。
“回来了。”
风轻云淡。
时间依然在流动。
他却浑然不觉。
“凌,放开。”
淡淡的,陈述。
“果然呢!”市原凌低声沉吟,松开了放在她腰上的桎梏,却握住她的肩,把她转了过来,“一个暑假不接我电话,是因为,配音,是不是?”
“你怎么会知道?”她愣愣抬头看着他,暑假结束的时候突然发现N多的未接来电,想着这天回来日本要给他们一个惊喜的,却被发现了自己的小秘密,“你说的是……”
“你的声音,我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市原凌温柔地看着她,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卷发,“在明天,你的生日那天,发行的,《最后的骑士团》,Rose的配音,是你的声音。”
“啊,被发现了!”真希假装一脸挫败地低下头,偷笑。
“真希啊,”市原凌拍了拍她的头,“你好像长高了。”
“嗯?”真希欣喜地抬起头,“真的?”
“破功了。”市原凌笑得一个阳光,“等一下一起去吃饭吧!要叫上菊川(叶子)吗?”
似乎,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
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到分别的时候,连一个拥抱也没有,就这么散了。
没有拥抱的分别,也许会成为一生的遗憾。
她站在去神奈川的巴士台上,看着即将隐去光辉的天空,这样想着。
分别,如同蒲公英的花瓣,在成熟之后四处飘散。
如同,九月的东京,夜里清冷的空气。
虽然是刚进九月,昨夜的一场雨,已经把夏日的炎热降了个七七八八,甚至在街上还可以看到穿着长衣长裤的人。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虽然之前这个时候她也许还在录音室里一次一次重复说着一个单词,然而这对于刚刚聚在一起的老友,却已经是回家复习的时候了。
都三年级了。
全国大赛已经完了,都已经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