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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的,开始痛恨起不学无术的姑父起来,甚至因为觉得,她的表弟也越来越像他爸爸的样子,而开始讨厌他。
“一对双”的他们俩,是什么时候开始从长相到性格慢慢相左的,她不知道。
当他死气沉沉面无表情地当着全家所有人的面说因为他们所处的那家餐馆“环境不好”所以不想吃东西的时候,她突然觉得流星已经是非常的惹人厌了。
那天回来的时候她没有理他。
她的感情总是很直接没有任何余地地表达出来,所以他应该也感觉到了。
但是他没说什么。
到晚上的时候她觉得这样有些对不起他,找他说话,他依然笑着回答,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只是,当她开电脑玩网游的时候他没有再一边看也没有用另一台电脑上相同的游戏陪她玩,而是在一旁很安静地看漫画。
她17岁的时候,在北京上大学,偶尔放假会去他家住两个晚上,每次去的时候他都会在电脑上,或者在书桌上,或者在床上,抬起头,对她一笑。
绝色倾城。
姑姑下班回来的时候,打开房门,很热情的一句“我回来了”。
他不经意地“哦”了一声,姑姑就惊讶了:“你居然会回答哦!太神奇了!是因为姐姐来了所以心情很好吧?”
他不答,回去继续玩电脑写作业看电视。
“星星平时在家都不说话的吗?”她是这样问姑姑的。
“金口难开。”正在择菜的姑姑摇摇头,抽出一只手指着冰箱,“把凉粉拿出来切了烫一下用佐料拌好端出去。”
她默然地把姑姑从超市买回来的盒装凉粉拿出来切条,漫不经心听着厨房外流星的爷爷奶奶看电视的声音——现在虽然不吵架了,但是关系依然不好,连吃饭都是分开的。
“你晚一点问星星明天想吃什么吧。”姑姑说,“夫妻肺片打开,鹅掌鹅翅装盘,你们先吃,我把这个菜弄好就出去。”
“哦。”她端着盘子出去,叫了流星吃饭,“明天想吃什么?”
“你做吗?”流星这样问。
“嗯?”她愣了一下,“嗯,你想吃什么?”
他点了几个菜,她都说不会。
最终他妥协了:“那就回锅牛肉吧。嗯,半生半糊的也没关系。”
她答应了,然后姑姑从厨房出来了,见他们正聊着,笑问:“说什么这么开心呢?”
“没什么。”流星又恢复了原来死气沉沉的模样。
她一阵心痛。
第二天一早,班上旅游的专车“顺路”来到这边的时候,她梦见很多年前,妈妈跟她说流星挨打的事情,自家姑姑“把刚上小学的小孩当考大学的来要求”的笑话。
突然醒悟,也就就是那个时候,姑姑的打骂和他的哭喊,被自己妈妈打得大喊“谋杀亲夫”的笑话,没有朋友,家庭不和,父亲长期不在家,才让他一步步变成现在的个性。
她打定主意这次去旅游要给他带很多纪念品,回来之后要好好陪他开导他。轻轻起床,留了一张便条,给还在睡梦中的流星掖了掖被子,就出门了。
然后,她再也没有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孩子。。。。。默。。。。。。。
20。新家
当穿着西装一张老脸板地一本正经却又长得模模糊糊的校长把一摞课本递给真希的时候,她还有些纳闷,觉得自己应该回去倒时差而不是刚到美国就来上课了……
“谢谢,校长。”她还是很有礼貌地微微点头,然后低头看着自己手上虽然厚厚一摞但是基本没什么重量的课本,“白皮书?”
白地没有丝毫瑕疵的课本?
她抽了抽嘴角,颤抖着翻看了第一页。
嗯,很好,空的。
继续翻着,她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囧,因为后面的也全是白纸,没有看见一个字!
“那个,”她抽搐着眼角,把手里的课本递了上去,“校长先生,这真的是课本吗?那,为什么,一个字都没有呢?”
“怎么可能没有嘛!”校长随手拿起第一本书,不高兴地眯着眼,迅速地翻找着,“你看看,I see that trusting each other based on first impression; is just as shallow; as a layer of oil。 It is like fireflies gathering during summer; you can only dream about during winter。”
“哎?”真希接过了书,眨了眨眼,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在第87页,水雾模糊的标题下面,从第二行到第五行,“真的啊……下面居然是中文注解,‘基于彼此第一印象的信任,如履薄冰,毫无安全感,好像在冬天幻想着夏天聚集在一起的萤火虫。’”她抬起头,“但是,只有这几句吗?”
嗯?中文注解?
“后面还有呢!”校长不是很细的手指伸了过来,“就在下面呢!”
真希不由自主随着他的手指看下去,不由自主地读了出来:“Now; when I think about whether it's us or those residents; the exceptionally direct greediness; is what made it……”
“当我想到,是否是因为我们或者其他的居民,异常的贪欲,而使得它……”
后面的,又模糊了。
她揉了揉眼睛,又看不清了,果然应该回去倒时差的吧!
“只有这么点了吗?”她往后面翻了翻,果然都是白纸!
“嗯,”校长严肃地点点头,“因为动画里只有这么多啊!我们穿越者,可不能脱离原剧太多了啊!”
“哎?”真希瞪大了眼,“校长先生也是……穿越者吗?”
“是啊!”校长沉重地点点头,热泪盈眶满怀希望地看着她,“所以,若叶同学,身为穿越者,可不能丢了我们穿越人的脸,一定一定要努力啊!考试什么的,就全靠你了!”
“呃……那个……配合原著啊……”真希有些受不了这校长突然从冷脸专为热脸,微微往后退了一步,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对了,校长先生,你看我们的教科书就只有这么两段话,那么,我们考试的话,要考些什么……东西……”
“是啊!”校长突然领悟似的双眼一亮双手一拍,“考试要怎么办,嗯,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来着……”他的手在桌子上敲着,发出“笃笃笃”的声音,“嗯,嗯!就是这个!”
“这个?”真希不明所以地眨眨眼,敲桌子……笃笃笃?
什么意思?
“笃笃笃?”
……
“笃笃笃。”
……
“笃笃笃。”
……!
“笃笃笃。”
=_=#
“真希小姐,真希小姐?”门外是格林家耳朵似乎不怎么灵光的老管家,在不烦不倦地敲着门,大声喊着,“您起床了吗?”
喵喵的……
真希的眼睛阴了阴,一个翻滚双脚着地身子一震摇晃站了起来,借着惯性左脚一蹬钻进浴室,顺带一个反手关上门,上身顺势扑到水池上扭开冷水扑到脸上。
清醒了……
那个梦,还真他妈的诡异啊!
想一想都一身恶抖……居然梦见这么逼近真实的东西……
但是!
她摇摇头,果然要学校教科书都是空白考试都被取消这件事情和让她一夜之间成为运动高手一样不可实现!
不,也许她再练练,篮球也许会达到以前的水平,悠悠球也可能会超过以前的水平……好吧,“一夜之间”是不可能的!她又不是什么天才!
关上冷水,顺手扯下身上的衣物,踏进浴缸拉好浴帘,脑子没多想就打开了水龙头,临头一阵冰凉,浸入发丝根部沿着头皮一路冰冻下来。
冷……
彻底清醒了!
呼……
她长舒了一口气,把水温渐渐调高。
24号上午10点飞机从东京起飞,几个小时之后,到达美国差不多也是这个点,她一路上晕晕沉沉半梦不醒,下了飞机就跟着爱德华进了一辆什么车,颠颠簸簸到了哪里,又恍恍惚惚下了车见了几个什么人,然后歪歪倒倒进了浴缸自己自动清洗一番穿上睡衣出来到头就睡。
睡到第二天早上7点不到,就有人来敲门叫她起床了。
据说是格林家资历颇深的老管家,嗯,资历深到他的耳朵似乎有那么一些不灵光,导致他说话的声音都特别的大——不论是起床,三餐,晚上睡觉,他都会以那独特的大嗓门提醒着,即使很有可能每一句话都会把她的瞌睡虫完全赶跑。
拜他所赐,这下应该会养成早睡早起按时吃饭的好习惯了吧……她这样无奈地想着,关上水流从不锈钢架子上扯下大浴巾包裹住自己,开门出了浴室。
“马上好了!”她飞快地换好衣服,站在浴室门口,捡起刚刚换掉的睡衣,和湿浴巾裹在一起,一勾手腕抛向洗衣管道。
DONG!
空心!
果然她还是适合篮球的啊……啊……啊……=_=!!
就这么两三米的距离,值得炫耀么?么?
她心里对自己翻了个白眼,还是先把身体锻炼好比较实际!篮球悠悠球什么的,把身体练好了以后再说吧!
“早上好。”她瞥了一眼桌上的小闹钟,换上笑眯眯的脸打开了门,看着门口花白头发却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老管家爷爷。
现在早上6点45,老爷爷您可真是早啊!
“早上好,真希小姐。”老管家一面大声地回答着,就听后面一声女生说着同样的话,一个二三十岁黑色中长发的女人朝她微微一鞠躬,与她擦肩而过走进房间一把拉开了窗帘。
晨曦透了进来,原来平和的空气参杂着一丝清新,钻进了她的鼻子。
“可以去吃早餐了吗?”声如洪钟,老管家把她的视线从给她整理床铺的女仆身上重新拉了回来,“房间依然交给Park太太就可以了。”
“哦。”她看着老管家让出一条路,微微点点头,回头朝那女人一句“谢谢”,转身走出去。
果然有钱人就是有钱人……
她走在铺着柔软的地毯的楼梯上,回忆着若叶真希曾经上过的礼仪课,让自己尽量优雅地一步步往下。
除了早上有人叫按时起床睡觉,三餐有人做饭,还有人给自己收拾房间。
但是!就没人想过叫起床睡觉的那个人其实是想让被叫的人睡眠不足精神不佳然后稍稍一个不注意就可以被喀嚓掉,做饭的人随随便便在锅里面加一点料吃饭的人就一个不小心中招昏倒,收拾房间的人随随便便翻翻看看就把重要消息给看到了拿走了或者随便放点药在水杯里随便放点香在枕头里,然后在这个幽幽深深的房子里恰好杀人放火毁尸灭迹……
呃……
她一个恶寒。
自己怎么就这么没安全感呢……
她抬头再次环顾昨天已经环顾过一次的房子,嗯,很熟悉,时间角度分文不差,连窗台上阳光的角度都一模一样!
而且,踩在同样的阶梯上看向四周的姿势,还有心情以及角度,都和昨天的几次几乎一模一样。
第一次发现自己是这么无趣没有变通的人呢!
继一个不小心发现自己其实是面瘫之后……
啊……
人生……
“早上好!睡得好吗,宝贝?”爱德华坐在餐桌前,悠闲地看着报纸,抬起头,温和地笑着和她问好。
“嗯,不错。”真希微微点点头走进,不期然闻到一股油墨香味,拉开爱德华旁边自己的椅子坐下,喝着面前杯子里的牛奶,拿了一片金黄色的烤面包,微微扭头,“有什么新闻吗?”
“都是关于我们两个人的呢!”爱德华依旧温和地笑着,把报纸递给她,指向了自己刚刚看到的版面,“喏。”
“狗仔队拍的吗?”真希皱皱眉,叼着面包放下杯子,双手接了报纸,视线就被吸引到了那巨幅的彩图,机场大厅里,一群人簇拥的,赫然是爱德华和,嗯,这个被巨大的宽边帽和大风衣给盖起来的只到爱德华腰高的身影,呃,应该是她自己吧……
但是……为什么这么矮……
“入学的事情不用担心,”爱德华切着自己盘子里的培根,“下个星期和我一起去各个学校看一看再决定。”
“哦。”真希点点头,努力地翻译着报纸上的单词,嗯,大概的意思,就是说爱德华·格林带回一个养女,而后广大媒体舆论在讨论爱德华的遗嘱问题……遗嘱?他不是才40岁的吗?呃呃?翻译错了?应该是格林的归属?哎?这也差太多了吧……
“我想昨天你已经完全熟悉了这个家,”爱德华拿走了她还在纠结的报纸,“今天和我一起去见见邻居吧,也许会碰到喜欢的人哦!”
大舅啊……你说的是今后的伴侣吧……现在说这个不是太早了吗……
她暗地里翻了个白眼,顺势微微眯起眼,吃完面包抓过牛奶抬头闭眼灌下。
这个家,昨天已经看过了。
布局么,一楼进门之后是客厅,右边是钢琴房,两者之间是楼梯。在客厅靠楼梯的地方的拱门是餐厅,往里是厨房,边上是走廊和几个佣人房。二楼是爱德华和真希的房间,还有一间书房一间画室一间娱乐室。房子前面有花园有游泳池,几辆她认不出牌子的车子在花园旁边横着的单独的车库里。
家人么……除了爱德华之外,她踌躇了半天,还是很是自私地说没有别人了。另外还有那个据说是爱德华已故的母亲大人从英国带过来的老管家,还有按星期轮班的两个厨师两个园丁两个司机加上女仆未知人数——她昨天还是朦朦胧胧的,很悲惨地看谁和谁都是一模一样的脸……
又喝下几杯奶香透过鼻子渗透到肌肉骨头里的牛奶,再吃下鸡蛋培根生菜沙拉,她叼了一片面包站起来:“我回去房间准备一下。”
嗯?!
身形一顿。
巨大的阴影,从头顶压了下来,一片黑暗。
“食物,”老管家的声音在脑后不远的地方震得头皮发麻,“是不准出现在厨房和餐厅以外的地方的!”
“哦。”真希淡淡回答,三口两口吃掉面包,回头看见老管家满意地勾起的唇角,走向楼梯,暗暗白了他一眼。
笑话!食物不准出现在厨房和餐厅以外的地方,那来客人的时候拿出去招待他们的点心水果和饮料呢?食材又是从哪个门进来的呢?一个瞬移从院子外面“biu~”一下移形幻影到厨房的冰箱里面来?
切~
她在楼梯上,通过客厅和餐厅之间的拱门,瞥了一眼坐在餐桌前悠然自得看着报纸的爱德华和一旁背着她站着的管家。
“爱德华主人,您可不能太惯着真希小姐了!早餐不能吃这么多的!这可是在美国,不是在日本!大餐的话晚上吃就好了。”
火大,他以为他自己是谁啊靠!早上吃好中午吃饱晚上吃少丫丫个呸的哪个国家哪个星球还不是他妈的一样!
而且!她还在长身体,家里钱不够也不用这样扣她的食量吧!把用不着的佣人辞退了不就好了吗靠!
等等!
辞退……
她最后眯了眯眼,看了一眼餐厅里优雅地喝茶的爱德华,回过头目不斜视地上楼。
“辞退老管家的话,爱德华恐怕也是那样想的吧?”真希有些阴沉地想,她不动声色地上楼,微微瞥了一眼娱乐室作为自己翻白眼的掩饰,“但是,自己母亲从英国老家带过来的老管家,他应该很不好意思那样做的吧!算了,关自己什么事……”
嗯?!
她的脚步顿住,退后一步,视线透过娱乐室的玻璃门,停留在巨大的电视机旁边竖着的白色立方体上。
那是……
Wii!
她不由自主推门而入,盯着Wii专用的遥控器震惊了很久,然后才注意到地上一块很大的1厘米厚的绿色地毯,以及,Wii平衡板……
日本任天堂2006年年底才发行的,如果她看见的是Play Station或者是Xbox 360的话,还好想一点,毕竟那两个比较早……
然而Wii,如果不是她的表弟告诉她然后她推荐给室友的话,她也不会这么快认出来,或许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东西。
她走过去,脱下拖鞋放在一边,踏上了地毯。
软软的,一步一个坑,在脚离开之后慢慢浮起来恢复原样。
她没管这些,打开了主机、电视、平衡板和遥控器,然后打开了音箱的玻璃门,开了音响在最下层翻找着光盘。
一个用荧光笔在脊上写着“Wii”的碟包里,发现了她所熟悉与喜欢的碟片,平衡球,瑜伽,网球,高尔夫,密室逃脱,炫舞,马车,等等。
她的眼神阴了阴。
如果,现在是06年之前,那么,这种东西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不光是游戏机,还有碟片,平衡板。
相反的,如果现在是06年之后,先撇去时空的问题不说,这些游戏全是她喜欢的,那么,爱德华又是为什么恰好有她所喜欢的游戏的?像格斗和射击那种她不怎么喜欢的游戏,完全没有看见!
她把瑜伽的光盘放进光驱,看着全部解锁的几个选择画面,不禁有些敬佩,她当初努力好久才能只剩下最后几个高难度动作的呢!
真他妈的强!
一个手抖,也不知道点入了什么东西,一阵读盘之后,画面就出来了。
她跟着音响里与记忆里的音色声调几乎没有差别的提示,站在平衡板上,按照提示里所说的,坐了下来。
什么啊,原来是坐禅啊!
深呼浅吸,闭眼,气沉丹田,不理会画面上微微跳跃的烛焰和娱乐室四壁音响里传出的蚊子嗡嗡声和吱吱作响的木头阁楼上从这边到那边,又从那边回到这边的脚步声。
玻璃门被推开,烛火微微闪了一下。
是爱德华吗?吓了一跳!
她深深吸气,睁开眼看见屏幕上一只飞蛾随着四周音响所放出的的立体声,绕着已经烧了一半的蜡烛,绕着圈,然后,撞在火焰上,“嗞嗞”烧着,尖锐地鸣叫着,“啪嗒”一声,掉在桌子上。
她微微皱眉,闭上了眼,真是……善哉善哉……
不过,身后那人,蹑手蹑脚走在木地板上,这么幼稚的动作,真的是爱德华吗?
身后一声巨喊,让她本能地猛烈颤抖了一下,猛地睁开眼,面前“啪”的一下,一根戒尺拍在了屏幕上,蜡烛灭了,游戏结束。
“喂!”她回头,怒视这个吓了她现在还很恶劣地一手捂肚子一手指着她笑得乱飚眼泪连腰都直不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