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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剧刁蛮公主同名小说-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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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又让司徒静到屏风后面等着,这才对陈林道:“宣。”

    司徒静退到屏风后面,不一会,她就知道是她错怪了朱允。她听见刑部官员
叩拜之后,朱允直接就问:“朕上回传口谕明令将此案压后,要你深入详查,为
何你要急着宣判,为何不通知朕就宣判,还出了告示?”

    朱允还进一步责问道:“还有,文韬强占土地,纵火烧毁难民房屋为何不提?
司徒剑南为护难民见义勇为为何不说?你故意隐瞒重要原因,在文墨上陷司徒剑
南于十分危险的境地,真是用心险恶。我知道你这样做是什么目的,也有些苦衷,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瞒着朕判司徒剑南重刑。说,你该当何罪?”

    她听见那刑部官员十分害怕,承认自己确有枉法之处,并说之所以急着定罪,
是太后的旨意。原来太后为哥哥的案子曾大发雷霆,限令速审速决,就连哥哥的
定罪原因和所定刑罚,也是太后亲口所示。

    即使这样,她听见朱允还是对刑部官员说,要他对哥哥的处罚暂不执行,待
他去和太后商量后,再做解决。

    她真是错怪了二哥,而二哥还是皇上啊。她虽然并不觉得皇上有什么特别怕
人之处,可至少有一点,皇上是真诚待她的,而她却又哭又闹又辱骂人——她正
在心里感到十分过意不去时,就听见朱允在外面大喊:“那个张牙舞爪的小龙虾,
该爬出来了吧。”从声音她听得出来,皇上并没有真介意,可她还是十分难为情,
从没有那样迟迟疑疑过。

    走出来,她也不敢抬眼,只说道:“对不起,皇上,我错怪你了。”

    谁知朱允顺着杆子就爬:“你硬闯宫门,口出不逊,侮辱君王,这是什么大
罪你知道吗?这是要连累你全家的,你一句对不起就算完了,那么轻松?”

    司徒静只好又拿出那张混混脸来,笑道:“皇上,尹二哥,你也早知道你这
兄弟就是一个舞着大钳子口吐白沫的讨厌龙虾,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我这次
闯宫是来串亲戚的好不好?”

    朱允的心里早已经笑了,可脸还是板着,“串亲戚?妈呀,你这亲戚可够邪
乎。”

    司徒静突然想起太后为哥哥发怒的事,说道:“皇上,我这事先放下成吗?
你以后有的是时间教训你兄弟。可我哥那事,太后都干预了,你看怎么办呢?”

    朱允的情绪也往下一沉,说道:“说得是,太后干预了,这种情况,最让我
挠头了。”

    就在皇上朱允感到挠头的时候,另一边,刑部收到了一封信。那信是一个自
称离恨天的人写来的,他说他们那一派志在推翻朝廷复国,并说文韬是他们为保
护难民而射伤的,只因他们不愿意让别人背黑锅,所以附上独有箭枝为证。

    刑部的人将信呈给陈林,陈林看完信后,心里已有了数。他想起离恨天这人
有过叛乱记录,档案里存有他的笔迹,而箭头可以和射伤文韬的那枝箭头核实,
是真是假,检验一下笔迹和箭头就知道了。

    检验结果呈上来时,皇上朱允已和司徒静言归于好,正在御书房里喝茶吃点
心。顺子将公文递给朱允,说是刑部的紧急公文。朱允看着,却微微带笑。司徒
静便问,怎么,有好事吗?朱允只道,这事不坏。便提高了声音,对陈林正言道
:“陈林,你亲自去刑部一趟,传朕旨意,司徒剑南无罪,即刻释放。”

    司徒静顿时跳了起来,大叫道:“哇,二哥,你真是太棒了。”

    刁蛮公主第九章一一心要整垮司徒家的文家,因为搬动了太后下了判决,又
见贴出了告示,本以为目的达到高枕无忧了,却没想风云突变一切已被推翻。司
徒剑南无罪释放,连一个小小的处罚也没有。想到这点,文章就恨得咬牙切齿。
做了一辈子官,并已官至丞相的文章,此时也少了冷静和老练,他明明知道单单
刑部是不敢如此妄为的,其中一定有皇上的授意,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司
徒家好,他文家就得跳起来。如果皇上包庇司徒家,那他就只能跟皇上叫板。

    他其实敢和皇上叫板,就因为有他妹妹太后撑腰,还有他大女儿是贵妃。心
底里,他是很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的。

    那天他带着大女儿文媚儿来到太后的宫里,父女俩双双跪在太后面前。太后
受惊不小,直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都是一家人,兄长请起。可是文章执意不起,
只说道,你能给你这个无能的哥哥做主吗?恳请太后做主,劝皇上收回成命,严
惩凶手,若不然,臣父女俩情愿长跪不起。

    太后很是不安,直怨皇上糊涂,又担心兄长身体。文媚儿只是哭着,说道:
“姑妈,现在除了您,再没有人替咱们文家说话了,呜……”

    太后终于被激怒,道:“哼,皇上为了包庇司徒家,竟不惜违背哀家的旨意。
的确叫人寒心。好,你们跟我走,咱们讨公道去。”

    太后带着文家父女来到御书房。见了朱允,满面怒意,说道:“我要你马上
收回旨意,并严惩凶手司徒剑南。”

    朱允早已料到有此一刻,十分平静,“请母后恕儿不能从命。圣旨既下,不
可收回。”

    “那你是决心要给哀家难看了。朱允,你真的翅膀硬了,连公正是非都不管
了?”

    “不,”朱允的口气十分坦荡,“朕下旨司徒剑南无罪,秉的就是公心,行
的就是公正,辨的就是是非。”

    太后显得有些痛心,“你怎么可以混淆黑白。一个凶手,暗箭伤人的卑鄙小
人,你还敢这样为他开脱。”

    “母后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别说司徒剑南不是射伤文韬的人,就算他是,
今天我也要把他无罪释放。如果那天晚上我也在场,我也会射文韬一箭。”

    太后显然吃惊不小,她已经被完全搞糊涂了,“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文章和文媚儿也满脸惊讶。

    “因为文韬那天的所作所为,比恶劣的强盗还要恶劣三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太后问道。

    朱允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当着文章和文媚儿的面,说给太后听了。太后
听着,神色十分不安。朱允还说,何况刑部已查实清楚,射文韬的另有其人。

    太后还是不太相信,问皇上是不是道听途说。朱允这才说起,他那天微服出
宫,他和陈林亲眼所见小龙虾在那地方盖房。并说小龙虾是他的江湖朋友,他的
一切作为他都清楚。他也就是因为他的这颗难得的热心才和他交朋友的。

    太后也似乎受了感染,“照你这么说,他是够善良的。”

    朱允又道:“他让我这个皇上都感到羞愧呀。我的丞相不顾一切地把难民都
撵到了城外,如果没有人管,你知道那会使多少人丧生吗?难民也是皇上的子民
啊。丞相的作为已经让朝廷蒙受了巨大的羞辱。”

    朱允说着看着文章,文章顿时流下汗来,道:“臣确有失职之处。”

    “可小龙虾在一些朋友的慷慨帮助下,把这些难民都救了。施粥,建房,请
医买药,他把心血都交给难民了。他是难民的活菩萨。而我的丞相的公子在做什
么?要强占公地,派恶棍去行凶伤人,逼难民离开惟一能避风遮寒的地方,然后
蒙着黑巾带人火烧难民的一切。这不比盗贼还凶狠吗?丞相的冷酷我已经领略了,
可他儿子的作为不是更胜十倍吗?难道你们要把天下的百姓都逼得造反才罢手吗?”
朱允越说越是气愤,直至怒吼起来。吓得文章赶紧跪下,道:“臣政令错误,教
子不严,死罪。”

    文媚儿见势也跪下道:“求皇上开恩,饶爹和弟弟一次。”

    朱允不理,继续道:“小龙虾的朋友个个是英雄好汉。朕也以能做他的朋友
为荣。那司徒剑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且他并没背后放箭,却愿意为真正
的朋友入狱甚至掉头。他是大英雄,真豪杰,朕对他的所作所为十分钦佩。现在,
你们父女俩是不是还要求朕把司徒剑南治罪?”

    文章头也不抬,只道:“不敢。臣先前不知,现在知道了,一切罪在文韬。
司徒剑南别说没伤文韬,就算伤了,也该判无罪。”

    文媚儿也连声说道:“皇上做得对,司徒剑南确实无罪。”

    朱允见已治服了文家父女,又转过去对太后道:“母后,儿臣身为皇上只能
秉持公义,儿臣违背了母后的心意心里也很难过。”

    太后哪里还有脾气,心里只是沮丧,“算了,不说了。是母亲糊涂,不明白
事情的真相还硬出头。皇上,你做得对。”

    可是话虽这么说,看见皇上面前自家的哥哥和侄女已跪了多时,心里还是难
受,便又说道:“皇上,你舅舅和媚儿看来也不完全知道真相,你看——”

    “我也是这样想。文韬和他手下没有把实情告诉家里。”朱允顺着太后的意
思,便让文章和文媚儿起来,可是文章并不起身,道:“皇上,现在臣明白真相
了。臣已知道文韬犯下重罪,本应重惩,便是杀头也不为过。可是,为臣就这一
个儿子……”

    文媚儿见爹不起,自己也不起身,只向朱允叩头,“请皇上饶过文韬这一回
吧。”

    朱允早料到会有这一招,却不动声色,道:“他这回做的恶太过分了,如果
不惩治,那些世家子弟还管得了吗?”

    文家父女见皇上不肯开恩,只好眼巴巴看着太后。哪知太后满脸厌倦,怨道
:“要不是你们父女说三道四,我怎么会趟这滩浑水,我这点面子都被你们丢光
了。”

    文家父女长跪不起,苦苦哀求,要太后无论如何跟皇上求情。太后心里没底,
却也鼓着勇气道:“皇上啊,我本也没脸面求你法外施恩,可文韬毕竟是你的表
弟我的亲侄儿……”

    “就因为他是皇上的表弟太后的亲侄儿丞相的儿子贵妃的弟弟,他才这样飞
扬跋扈,胡作非为。”朱允面无表情,口气异常强硬。

    “你说得对。可他这次做坏事不但没占着便宜还差点丢了性命,也算是受了
惩罚。皇上,你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太后的口气更软了。

    朱允冷着脸,半天不语。又厉声道:“丞相,文媚儿,你们听好了。因为朕
一向对母后敬爱无比,所以不忍拂她老人家对亲情的眷顾。本来文韬所犯为不赦
之罪,但现在看在太后的面上,网开一面。文韬犯罪当死,但这次朕把他的脑袋
暂记在他肩膀上。各部衙门也不再追究此事。以后如果他再生事端,祸害百姓,
那就老账新账一块算,严惩不怠。”

    二却说那司徒静从宫里出来,忙着家里的事,好几天没见白云飞了。那天她
正要去找白云飞,却在街头碰见了他。司徒静兴奋极了,向他说起闯宫的事,告
诉他哥哥剑南已平安回家。白云飞听了也很高兴,只说皇上能放了她和司徒剑南,
说明皇上是个好皇上。司徒静道,当然啦,他还拿了好多好东西给我吃呢。也就
在那天,白云飞接到皇上的宣旨,要他进宫去见安宁公主,他谎称生病推辞了,
因此有些好奇,随口道:“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

    司徒静眨着眼睛,想了想,道:“他有情有义,对人满热情的,除了抠门没
什么毛病。”

    “你说皇上抠门?”白云飞很吃惊,这话好像很耳熟,而且这口气,太有些
随便了。

    “我是说,跟大哥你比,他当然显得抠门了。”司徒静赶紧解释。

    “哦。”白云飞点着头,心里却犯起了嘀咕。真奇怪,就说她挡驾闯宫吧,
虽然是正当理由,但总是犯了律条,就算不严惩也该关上两天吧,可皇上怎么就
饶了她呢。他把这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司徒静却头一扬,道:“本来是好朋友嘛,
总不好意思撕破面皮吧。”

    “什么,你说你和皇上本来是好朋友?”

    司徒静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干脆耍起赖来,“我说了吗?不会吧。我的意思
是说,我跟皇上见了面挺投缘的,他非常喜欢我给他讲混混的事,就说感觉我们
像朋友一样。”

    白云飞不说话了。看得出来他仍有些疑虑。司徒静怕再说下去又说漏嘴,岔
开话题道:“别说我了。白大哥,我们有几天没见面了吧,感觉就像好久似的。
我今天正想去找你,碰巧就遇上了你。”

    这些话让白云飞十分受用,赶紧道:“如果我俩要总能在一起,那就用不着
碰巧了。”

    司徒静不明白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是女孩,也听不出他话中有话,叫道:“总
在一起,那怎么可能?你将来可是要娶媳妇的啊,怎么能老跟兄弟在一起?”

    见她一本正经,白云飞心里好笑,却道:“对呀,我得娶媳妇,三弟将来不
也要成家吗?”

    “我呀,悬。”司徒静说着,一脸麻烦的表情,“就我这闯祸捣蛋的混混,
谁敢跟我成家。”

    白云飞大笑起来,满含情意道:“三弟,你不知道你有多可爱,哥哥我可是
越来越喜欢你这只小龙虾了。”

    二人边说边走,却被人挡住了去路,定睛一看,是朱允。那朱允挺立街中,
满目含笑。三人打过招呼,司徒静异常惊喜,又只得按捺住。白云飞却道:“二
弟,这几天三弟到处找你,就是找不到你。”

    “是吗?”朱允问着,向司徒静眨了眨眼睛。

    司徒静连忙道:“本来想找你帮个忙,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

    朱允又道,近一段俗事缠身,刚得点闲,也是想两个兄弟了,便带了好酒出
来和兄弟聚聚。司徒静连连叫好,并说她知道一个上好的地方,保准他们满意。

    他们来到一家寺庙的后院。院子里安静极了,月光从树梢间漏下来,满地都
是,雪花一般晶莹剔透。桌子上摆满了菜肴,都是寺里的厨子做的,素雅而精致。
原本这院子里从不接待食客的,只因司徒静时常带一些混混来,整天闹得寺里鸡
犬不宁,寺院里的师傅为求安静,只好请她吃菜,只要她保证吃饭时不要吵闹。
时间一久,她倒成了这里最受欢迎的客人,因为她不但嘴巴甜,而且每顿饭后,
总是给足了银两。

    朱允听了司徒静的介绍,直夸她聪明,说这软硬兼施的招不赖。三人端的虽
是同样的大碗,朱允和白云飞却是浅尝辄止,司徒静则来者不拒,一饮而尽。白
云飞夸她海量,朱允则道,什么海量,我看她是在饮驴呢,行路的渴驴喝水也就
这样。司徒静放下大碗,回嘴道,你才是行路渴驴。说完才想起他是皇上,不由
得吐了吐舌头。又道:“二哥,你带的酒肯定是世上最好的酒,不多喝点那多亏。”

    白云飞奇怪了:“三弟,你怎么知道二哥有好酒?”

    司徒静抿嘴而笑,满眼的秘密,却又不能说破,只好道:“全天下就他的好
酒多,他——是个酒鬼嘛。”

    朱允一笑,“你可知道这是什么酒啊?”

    “我平是只有在街上混的时候才喝点酒馆里的便宜酒,我才品不出这是什么
酒。”

    “三弟,这是地道的贵州茅台,平时是极难喝到的。”白云飞道。

    “白大哥果然是识货之人,你喝过这种酒?”朱允问。

    “有幸尝过,酒香难忘啊。二弟,怎么会有这上等好酒呢?”白云飞有意问
道。

    朱允指一指司徒静,“她说的,酒鬼啊,就爱搜罗天下好酒。”

    白云飞又道:“这罐酒,非但是地道的贵州茅台,瓶身上还有云南王府的封
印,这显然是云南王进贡到大内的御酒。”

    司徒静一听,拿起酒坛看坛子,叫道:“嗬,白大哥真不是盖的,一猜就中。”

    朱允解释道:“是这样,其实这酒也不是大内的。我呢前些日子偶然结识了
云南王的儿子白云飞,我请他喝过几次酒,他见我这人够意思,就送我这罐酒。”

    白云飞正在喝酒,听了他的话,猛呛了一口,连连咳嗽。待缓过气来,道:
“你说你——认识白云飞?”

    “是啊,他奉命入京成亲,正好教我给碰上了,嘿嘿。他进贡的御酒多了,
偷着克扣几坛子神鬼不知。”

    白云飞心下疑惑,却道:“噢,是这样。二弟看来不像是会说谎的人,这话
一定是真话。来,为二弟的真话,喝酒。”

    酒兴已尽,三人起身出门。寺院门口,白云飞和司徒静牵着自己的马,只有
朱允一人步行而来,也没带随从陈林。司徒静有些担心,提出送朱允回去,朱允
不让,说要活动腿脚,让二人先走。司徒静坚持要送,说她不放心朱允一个人走。
只是朱允一味推辞,司徒静只好先走,白云飞倒也坦然,平静地告辞离去。等在
不远处的白无双见白云飞出来,上马跟上。

    出了院门,白云飞并不往回家的方向走,却拐进一条小巷,停下马来。他将
马绳交给白无双,要他等在这儿,自己折了回来,跟在尹框的背后,想看看他到
底是什么人。

    朱允独自一人走在路上,街道寂静冷清,月色如水满眼清辉,感觉很是惬意。
几十米外,白云飞悄悄跟着。朱允拐过一个街口,白云飞紧追几步,突然面前闪
出陈林,拦住了他的去路。陈林道:“白公子,不必担心我家公子的安全,你还
是请回吧。”

    白云飞尴尬地嘿嘿笑着,只好折回身去,回到家里,还在冥思苦想:看来尹
框的身边一直有高人保护;他能办大将军都办不到的事,能把劫齐国侯的人从狱
中提出,陈林还轻易拿到了尚方宝剑;他还竟然说认识我白云飞,他还有大内的
御酒;司徒静今天的表现也很奇怪,她知道尹框家有很多好酒,而且她还特别担
心尹框的安全;尹框走的方向——那是去皇宫的方向……尹框……

    他在桌子上写了个尹,又在下方写了个框,又写了个尹,正面画了个方框,
突然嚯地站起:君?他是——原来是他。怪不得司徒静拦驾闯宫都没问题。怪不
得司徒静说“本来就是好朋友,总不好意思撕破面皮吧”。天哪,怎么会这样。

    三喝完酒的第二天,朱允突然提出来,要去文家看望文韬。昨晚小龙虾的话,
对朱允启发不小。小龙虾能把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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