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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 春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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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和师门不觉得恐惧也便罢了,赵嬴子对于一切都是淡然处之,灵儿冷愈冰雪,那少女竟也神定气闲,而刘累不觉得恐惧,因他知道在场的众人一定会保护他。
他并不能确知这些人是否能御龙,但不知为何,只要和他们在一起,他也平填了许多勇气。
银龙从空中降了下来,落在竹台之上。她并非一定要落下来,但落下来后,她便能够离他们更近一些。离得近了,就可以看清众人脸上的神情,悲伤也好,痛苦也罢,若什么都看不见便杀死了他们,又有什么乐趣可言?
她也并非是残忍到非要戏弄猎物的生灵,但这些人却与她关系密切。十几年前,他们便对她究追不舍,七海、师门还有已经死去的那两个人。每个人都在不停地逼迫着她,尤其是那个女人。
想到那个女人,她便不由自主地望向灵儿。她长得并不是很象母亲,也不象父亲,她比母*得多了,而且她身上带着那种不祥的感觉,难道哥哥从来不曾看到过吗?
她的双眉倒竖了起来,不管为了什么原因,已经死去的那个女人也好,伴随在灵儿身上的戾气也罢,无论是为了什么,她都一定要除去她。
主意一定,她取下身上的一片龙鳞,向天空弹去。“铮”地一声轻响,龙鳞悬在空中,亦不落下。月光照在龙鳞之上,映得龙鳞的银光,如同电光般地刺眼。
那龙鳞似是吸收了月光,自鳞上反射出的银光越来越强烈,不再是虚无缥缈的光,而变得如利箭般的尖锐。
龙鳞忽地裂成千万个细微的碎片,由银光牵引着,如同一支支银箭,自中心部分向着四面八方射下来。六人皆在银箭的射程之内。
银箭射到一半却凝住不动,原来是师门举起了长袍,将银箭挡在空中。但那些箭也不落下来,仍然一支支竖立着,如果师门的力气略一不济,银箭便又会突破长袍继续落下。
银龙微微一笑,“多年不见,你果然比原来要高明了许多。可惜的是,无论你再怎么修炼,你到底也只是一个凡人。”
她衣袖轻扬,长长的利爪自袖底伸了出来,爪忽然变长,凌空向着灵儿抓去。
站在灵儿身边的赵嬴子手中只有一把桃木剑,他虽知道桃木剑无法伤到银龙,但为了救灵儿,也只能用桃木剑向着龙爪斩下来。
只轻轻一斩,桃木剑便从中折断。银龙的眼中嘲讽之色更重,手爪不停仍然抓向灵儿。无论如何,先要杀死她。
但,她的爪却无法抓到灵儿面前,一条金色的影子,比电还要快,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不由后退,银箭也蓦然消失,仍然回归成一片银鳞落在地上。
金龙,他终于来了。
一金一银两条龙,冷冷对恃着。这许多年,都是在互相逃避,因不知如何面对对方。他们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妹,本以为会是这一世的夫妇,但十几年前,却出了一个小小的差子。
银龙不由凄然一笑,就为了那个差子,他们终于分道扬镳。不仅如此,只要一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就会落荒而逃。
如今,终于能够相对,因为她要杀他与那个女人所生的女儿。她知他一定会阻止她,但她却固执地坚持,不止是因为对她母亲的怀恨,也不止是因为她生带不祥,或者更是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他与她才会再一次面对。
这也许是他们见面的唯一借口。
“为什么不肯放过她?”
她笑,为什么?当她不愿放过她的时候,难道她曾放过自己吗?“为什么你为了一个人类的女子而抛弃我?”
金龙迟疑,为什么?他是龙,可是他如同人类一样脆弱和不安。对于默守陈规,全无新意的生活充满不满,他只是觉得如此活下去,再活个千年也好,虽然活着,却孤寂如同死去。
或者他只是宁可死去!
面对着她凄然的笑,他却无法再笑出来。十几年,他曾轻松地笑着离去,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一切似又回到了起点。曾离别的,以为这一生便此永绝的,又不得不再次面对。
她咬牙,手中多出一把银色的剑。她握紧剑,如同溺水之人握紧自以为可以救命的稻草。她以生平未曾有过的速度,全力向着灵儿刺出这一剑。
虽只是一剑,却仿佛用全部生命刺出来。一剑之下,只有两个选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金龙皱眉,他必须救他的女儿,他站在银龙与灵儿之间。银龙却视他为无物,他若让开一步,银龙与灵儿之间的阻碍全去,灵儿不得不直接面对银龙的攻击。他若不让,这一剑便是向着他刺来的。
不过是比电光石火还快的瞬间,他需要做出一个决定。
若是他不还手,这一剑刺中了他,她却不会因此放过灵儿。
他已经是人的父亲,不再是十几年前任性的龙。为人父母的,就必然是自私的,无论做任何事情,心中总是会惦记着自己的子女。
他心念电转,他知道自己只有还手。
他咬牙,手中亦多了一把金色之剑。两剑交击,如同闪电蓦然惊起。两条龙俱凝住不动,四目相对,眼中不知是仇恨是叹息还是无奈。
只是,谁都不可退缩。
龙终于腾身到空中,现出原形。
妇人是银色之龙,男子是金色之龙。龙在空中争斗不休,翻滚跳跃,金银之光大盛,连月华都失去了光彩。
两方都使尽全力,巴不得一击便杀死对方,不知是因恨还是因爱。
金龙健壮的长尾划过银龙的身子,两人终于又一次交缠。银龙的心里便有些迷茫,恍惚中,似又回过遥远的过去,在那冰雪的故里。他与她还是年少无知,亦曾如此交缠。
只是龙心脆弱如同人心,曾近在咫尺的幸福如今远过天涯。
她竖起尖利的龙爪,向着金龙的心口抓去。金龙亦是用同样的招式向着她的心口抓来,只因他们是兄妹,对对方的心思了如指掌。
他知道她必然会后退,避开这一抓。但她却没有,反而向着金龙的爪上扑过去。她的爪自金龙的身侧滑过,金龙之爪却已经深深刺入她的心口。
两条龙又一次凝住。
风止了,云亦静了。龙在空中现出人形,他的手仍然在她的胸口之中。
两人默然对视,天空之中开始飘下银色之雨。
为什么不躲开?他在心里问,但却无法说出口。其实他知道她为什么不躲开。
她笑,“龙的生命有多长?”
他下意识地摇头,“大概有几千年吧!”
她笑得欢愉,“我不知你如何,我却不能再过几千年这样的日子。”
金龙茫然,难道我便可以过几千年枯寂的生命?
十几年前,他便已经不能。为了这个原因,他才四处惹事生非,才会遇到灵儿的母亲。也为了这个原因,他才不管银龙的想法,将她也拖入这个游戏之中。
其实一切只是源于寂寞!
银龙向后抽身,她无力再停留在空中,自空中落下,又恢复成龙身。那是她的本来面目,十几年来,每每临波自照,她都忍不住想,做一条龙真的不及一个人吗?
可是人却是如此低劣的生灵!
她便更不甘心,为什么,你会宁愿选择一个人?
银色的龙身重重地落入水池之中,池水四溅开来,银色之雨便益发地大起来。
金色之龙在半空俯首沉思,若是连你都死去了,剩下的生命岂非更加寂寞。
十几年来,互相的躲避成为唯一的要务,现在连这要务也没了。他忽然笑了,其实,龙便是龙,又何必到这人世间走一遭呢?
他的目光停驻在灵儿身上,是他唯一的女儿,她身上虽有龙之血,却又不是龙,如此生命注定是一个悲剧。只因他的不甘寂寞,便使这人间凭空多出本不属于这世间的生灵。
可是她到底是他唯一的女儿,他又怎忍将她带走?
他望着灵儿半晌,龙的故乡是比人间寂寞得多的地方。长年的冰雪使龙亦冷如冰雪,似乎连血液都失去了温度。
他又怎忍让她孤独地生活在那冰雪的故里?但她到底是不属于人间的,如果把她留下,岂非不祥。
他迟疑不定,该何去何从?
他看见灵儿悄然后退,不着痕迹地躲在一个少年的身后。他心里一动,目光落在那少年身上。
是他为灵儿捉来的少年,好象是名叫赵嬴子的。并非是英俊到让人一见惊艳,但一双目光却淡然地超过了年纪。
少年似乎也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暗潮涌动,他跨前一步,挡在灵儿的身前。
他在保护她吗?
他不由地想到十几年前,当他初见到灵儿的母亲时,也曾有一个少年人如此地挡在她的面前。
他因之而生起了一丝感动,或者命运不过是来来去去地轮转,无论向着哪个方向走,都难免走到最初的时候。
他霍然开朗,其实无需他为灵儿选择,灵儿的存在岂非也是天意?
他长啸了一声,向着北方飞去。他决定回到寂寞的冰雪之国,从此后再也不会来到人间。
灵儿,女儿,以后你的一切,生死存亡,爱恨情仇,都与父亲无关了。
我长长地舒了口气,刚才的那一步,是我用尽全力跨出来的。若没有我的意识在灵儿的身体里,说不定她会选择跟着她那在天上飞来飞去的老爸回到鸟不拉屎的北极去。
一说到北方的冰雪之国,我脑子里自然而然便出现了北极的情形。
连超人大哥的老家都是在北极,龙的老家在北极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巫龙儿,你到底在干嘛?”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看清眼前的情况。最近我最常听见的便是这句话:巫龙儿,你到底在干嘛?巫龙儿,你又在走神了!巫龙儿,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巫龙儿……
太婆婆为什么不索性让我休学在家,免得我整天象是梦游病患者一样失魂落魄。一想到失魂落魄这个词,我又叹了口气,我现在是名符其实的失魂落魄。
我先定了定神,向四处张望了一下,总算想起来,原来我们正在上体育课。
所有的学生都排列整齐,为了既然招开的迎春长跑入场式齐步走。这种千篇一律的入场式全无意义可言,但亲爱的老师们却在此处发挥了他们被压抑着的想象力和创造力。积极地制作着大同小异的队形,再加上几种肉麻当有趣的口号。这很能取悦主席台上那几位脑满肠肥的校长和训导主任们,他们通常对于这种仪轨乐此不疲,这种宗教般的精神全不亚于早期四处流浪的基督教徒。
我一个人站在离队列并不是很远的地方,大概不过是一百米左右。所有的人都在一百米外看着我,他们见怪不怪,这种事情近来屡有发生,因而那些本来揶揄的目光都已经变得麻木了。
我叹了第三口气,一路小跑回到队伍里面。
体育老师眉头皱成了疙瘩,“巫龙儿,不如你向班主任申请,不要参加入场式了。”
我眨眨眼睛,这算是解脱了,还是被排挤了?
全班三十六双眼睛,二十四副眼镜一起盯着我。再加上体育老师那双恨铁不成钢的目光,我只好点头,“好吧!我和班主任说。”
我独自一人离开操场,身后传来同学们响亮的号子声。
我忽然感觉到孤独,我知道我已经离所有的人越来越远。我终于感觉到寂寞的悲哀,龙一直强调着的悲哀。只因这世间从不曾有人了解过自己,真能与自己同行。
我在教学大楼门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看着空无一人的过道。不知哪个班的学生朗诵古诗的声音隐隐传来: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即见君子,云胡不喜?
我心里一酸,双手交叉环住自己的手臂,我的寒意并非是天气造成的,而是因这突出其来的凄然。
一个人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我转头看看,二鬼子默不作声地看着我,深邃的褐色眼睛中带着一抹了然与怜悯之意。
我抹了抹眼睛,并不是流泪,只是想抹眼睛,我说:“你那是什么眼神?好象在看着一个乞丐。”
二鬼子莫名其妙地伸出手搂住我的肩膀:“要是你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
我冷笑,“我想哭?我为什么要哭?”
二鬼子同情地看着我:“不能参加入场式是很没面子的事吧?”
我默然不语,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二鬼子坦然地让我盯着,一点都不因我的目光而感觉到惭愧。我伸出手:“还钱。”
二鬼子呆了呆,“什么?”
虽然我看不见我的双眼,但我相信怒火一定在我的眼中燃烧。二鬼子悄悄地将手从我的肩头撤了回去,嗫嚅着说:“我没钱还。”
我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拳把二鬼子打进太平洋。“你昨天怎么说的?”
二鬼子小小声地回答:“我不是故意不还的,但我这几天真的没钱。等我有钱了,按10%的利息还你,总行了吧?”
“20%。”我坚定地更正了数字。
二鬼子可怜兮兮地点点头,他不去演青春偶像剧真是一种浪费,连脸上那种奶油小生般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样的。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为了弥补你的过错,先把所有的笔记借给我抄。”
他立刻谄媚地说:“你不用抄了,我已经把所有的笔记都复印了。”
他兴高采烈地拉我回教室,拿出一叠笔记,“以后你想睡觉就睡,我每天的笔记都会复印给你。”
我呆了呆,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斜倪了他一眼:“干嘛那么殷勤?是不是想追我?我告诉你,我是最恨二鬼子的。”
他不服,“长成这样又不是我的错。而且别人都说混血儿长得漂亮,怎么你偏不喜欢?”
我盯着他的脸不语,若是他能长得象赵嬴子就好了。
我的脸全没来由地红了,我是不是太投入了,难道真的爱上了那个商代不开化的叫化子一样的御龙人吗?
他却以为我是因他的原因而脸红,得意洋洋地说:“仔细看看,我还是很英俊的对吧?”
我翻了翻白眼,男人们都有同样的毛病,你多看他一眼,他就以为你爱上他了。
我坐下来翻看着笔记,他虽然是二鬼子,字却写得很秀气。在这个电脑时代,人们的写字能力正在迅速退化,他却还写一手好字。
但打死我也不想称赞他,免得他又自鸣得意。
看着看着,我的眼前又浮现出商代的情形。





    正文 第五章 身世之谜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4 9:49:05 本章字数:11164


那一夜之后,养龙居中其他的江湖术士都离开了,只剩下师门、赵嬴子、刘累和灵儿还居住于其中。
没有人提起过应如何处置银龙的尸体,她便这样无人问津地被丢弃在那里。
每天早上只要打开门,就能看见阳光之下鳞鳞的银色光芒,提醒着每一个人,我仍然在这里,龙不仅仅是一个神话。
七海和那个少女经常光顾养龙居,每次来时便与师门关起房门窃窃私语。后来赵嬴子知道那个少女名叫飞烟,是七海的女儿。
宫监亦是一日数次,每次来,都不过是问灵儿同样的问题:是否愿意进宫?
灵儿总是摇头。
孔甲在这件事上表现出从未曾有过的宽宏大量,他从来不曾逼迫过灵儿,若是她自己不愿意,他便绝不勉强她。
他亦是隔三差五地驾临养龙居,灵儿总是淡淡的,不轻易开口,几乎不笑。或者正是因为灵儿如此冷淡的态度,更使孔甲欲罢不能。他所遇到过的女子,无论是宫中的妃嫔,或是只与他有过一夕之欢的妇人,每一个都是尽心竭力地巴结着,即怕惹怒龙颜,又期盼着荣华富贵。
他从不曾被哪个女子拒绝过,灵儿是唯一的一个。
偶尔他也会觉得心烦,自觉得失去了耐性。但被灵儿冰寒彻骨的眸子轻轻地扫上一下,他心里的焦燥便迅速地平复下来,只觉得如同灵儿这般的女子,是绝不可以用强的。
大雪落下以前,刘累开始自作主张地将龙的鳞片刮下来。他如同一个渔夫一样用一把锋利的刀,逆向刮着龙鳞。
龙鳞去后,便显出银色的血肉之躯。
原来去掉了鳞片的龙,亦是如此软弱无助。
他自龙身上割下龙肉,自制银龙羹。这种食品用料昂贵,制作繁复,幸而此地所有的开销都来源于天子。他每天不停地制作银龙羹,有时只尝了一口便将余下的全部倒掉。
那一段时间,整个养龙居内便充满了龙的气味。
若非是加火加汤地烹制,凡人又怎能感知龙的味道?赵嬴子因之而深刻地体会出人之可怕。其实无论是高高在上的龙也罢,山精狐魅也罢,皆比不上人。龙落入人的手中,也只能如同鱼肉般任由人来处置。
或者这便是为何,世间的万物逐渐退去,最终只剩下人。
雪落下前,孔甲终于尝到了龙肉的滋味。他乐此不疲,据说这种味道比世间任何一种肉都要鲜美许多。他下令刘累将龙肉慢慢地烹调,但无论龙有多大,总有吃完的一天。每个人难免忧虑,当龙肉吃光了以后,到哪里再去找一条呢?
不久后,雪便落下了。
赵嬴子不喜欢雪,因为下雪的日子,流浪在外的人们总是特别地凄凉。雪总是在不知不觉中便落下了。如果不是正巧在外面走,可能雪落了很久都不会知道。只是能感觉到那冷。
冷是可怕的。当无处栖身,倦曲着身子缩在山洞的一角,听着自洞口呼啸而过的风声,大雪茫茫地落下,自整个天上直至整个地下。冷逐渐控制人的身体,乃至意志。
先是手脚失去知觉,渐至血液的流动也变得缓慢,人似要沉入寒冷的深渊之中,一直落下去,落下去,直落到天荒地老、不知名的所在。
看外面,是飘飘洒洒美丽夺人心魄的雪,洁白无暇,轻盈中略带寂寞。或者这种美丽正暗喻着潜在的危险,悄无声息地夺去了许多旅人的生命。
他曾见过欢乐的孩童在大雪中打雪仗、堆雪人,也曾见过荒野之中,深埋在雪中的嶙嶙尸骨。
对于富足的人家来说,雪是美好的,代表着来年的幸福。但对于如同他这般的旅人来说,雪却恶魔般地可怕。
雪在夜晚降下。下雪的那一夜,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他打开门,便见到雪中的灵儿,亦见到灵儿身后的雪。有一瞬间,他生出错觉,以为灵儿是雪的精灵,随着大雪的降下而蓦然来到他的身边。
他怔怔地看着灵儿雪白的面颊,心里便感觉到幻灭的寂然,太美的事物通常是不祥的。灵儿之美,本不应存在于这个世间。
两人默然对视,想要开口,却踌躇不安。太明了对方的心事,反而使交谈变成了障碍。
过了半晌,灵儿才终于开口:“带我走吧!”
他不语。
“天子要我入宫,一日急似一日。”
他点头,“我知道。”
灵儿回头望向大雪的暗夜,“带我离开这里,我即不想入宫,也不想留在养龙居。”她轻声说:“以后我们找一个小小的村子住下来,谁也找不到我们,那样的日子不是很美吗?”
这样说的时候,她的心里却有一丝不确定。他会带她走吗?他们认识的时日并不长,但不知为何,刚一认识,就感觉到互相之间的默契,似是前生好友,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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