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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重,身体却在空中飞了起来,为什么?
不需要思考,当看到女子手的动作就知道,是她在那一瞬间以飞快的速度将他推开。
自己也和地上的尸体一样也轻敌了吗?不可能,自己明明是一开始就使出全力冲上去了,为什么会被发现呢?
到底?到底什么地方出现疏漏了?
啊……没错,自己的实力不如对方。虽然这是最不可能的事情,一个根本看不出经过任何训练的普通人竟然比自己这个无数此和死神打交道的卍家的族人还要强大,这根本不可能。
但是为什么呢?这份蛮力,瞬间的反应力还有爆发力,简直就像,简直就像是在跟自己族里的同族女性进行战斗一样。
“你……危险……你……危险……你是来杀我的对吗?和他们一样是来杀我的吗?啊!?啊!?”
“……”
不行,彻底疯掉了?从她手臂上密集的针孔上来看就知道她从以前就经常被抽血和注射。精神已经到极限了,不对,是完全崩溃掉了。
在漆黑的实验室里,一个个的婴儿被安放在充满液体的大型容器里面。在那里面,八个婴儿被安放在实验室的最内部……
“可怜的灵魂啊,现在就让你得到解脱掉!”
亚特鲁将刀子扣在手上,他把自己给压低下来随时准备冲刺。
“……”
注视着她!将她的痛苦全部看透!
不要逃!向后跑的话一切都会完了!
不要怕!笔直地冲上去就可以了!
抓住她!把名为胜利的果实牢牢抓在手中!
“啊……!啊……!过来了……要撞过来了!!宇宙!……要撞过来了!啊啊啊啊!!”
女子突然大叫起来,她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几乎要把她自己的头给扯下来。鲜血的血液从撕裂开的皮肤渗出来。
亚特鲁的刀刃趁机刺入她的皮肤,棕色的眸子冰冷而无情。红色的鲜血不断从刀子流向自己的双手熟能生巧地从一侧将女人的喉咙扯开一半。
这种场面自己已经看到很多,已经不知道多少人死在自己的手上。但是她不同,在临死的时刻她抓住了亚特鲁的肩膀,用她那已经发不出声的嘴唇吐出自己人生中最后一句话。
虽然没有听到声音,但是亚特鲁能看懂嘴唇的波动。那个连名字亚特鲁都不知道的女人在离开人世之前的最后一句话是……
“快逃……”
“?”
快逃?从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情?亚特鲁不知道女人最后的离别之言到底存在什么特殊的含义,一切随着女人的死而石沉大海。但亚特鲁从未后悔是否能从女人口中得到答案,因为不管答案究竟如何,他这个怪物也不可能存在明天。
第三话佳人
好痛苦……真的好痛……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又是谁?你们是谁?啊!不要!不要过来!我已经不想再回到那水笼子里面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恐惧的吼叫,为厄尔夫一下子坐了起来。此时的他已经大汗淋漓,盖在身上的被子早就被汗水淋湿大半。
“是梦……妈的,又是这个梦……等等……这里是哪里啊?”好不容易回复平静,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质很好的床上,被子的材质非常光滑,一点也不扎手,甚至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看样子也是好东西。
房间里摆满了可爱的毛绒玩具,空气中更是弥漫着清爽的香味,这个房间的主人百分之百是个女孩。
女人的房间吗?不知为何让人有种怀念的感觉……
经过无数的逃亡生涯,却觉得在女人的房间里有种怀念的熟悉感,实在是太过愚蠢,为厄尔夫一一脸自讽的苦笑,直到听到了她那百灵鸟般的声音。
“你醒了啊,刚才叫的好大声,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坏事呢?”
顺着声音,为厄尔夫看见一个茶色短发,表情柔和气质高雅的女子从门口走进来。她面带微笑和女子特有的成熟走进为厄尔夫的视线。
为厄尔夫的第一印象是虽然现在还没发育成熟,五年之后一定是一个大美女。当然不是说她现在不漂亮,那纯洁的容貌和慈爱的笑容一定让她在同龄人之中有很多追求者。
“是你救了我吗?”为厄尔夫非常好奇地问,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没有暴露,不然她一个女孩子人家也不会对他出手相救,但是把一个素不相识的男性带到房间里来,实在不是一个女孩子该有的行为。尤其是为厄尔夫看这周围的物品之中不乏上品,可以肯定她的家人非富即贵。
或许就是因此对外界没有接触,所以才会保留着童心把他这个浑身是伤的男人带回来吗?
“是啊。”
少女毫不做作地回答。果然很可爱,为厄尔夫非常喜欢少女的笑容,不,不仅仅是他,相信全世界的男人看到这个女孩的笑容也会和她有相同的想法。
“你已经昏迷一个星期了,虽然医生说没关系,但我真的很担心你会这样再也醒不过来!”少女的声音虽然不大,但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看到这个,为厄尔夫终于下定决心自己不能留在她的身边。
太刺眼了,少女的纯洁对他来说实在是一种愧疚的折磨。像他这种双手沾满鲜血与污秽的罪人,是不能够呆在天使旁边的。
因为……
迟早有一天他会忍不住伤害她……
就像以前帮助他的人一样……
和那女孩……
被他亲手五马分尸!
“谢谢你……这个恩情我一定会还的……”
说完为厄尔夫走下床准备离开,没想到自己的双脚刚刚落地,身体就用刺痛警告他已经身负重伤。
“啊……”
眼看着对方要摔倒地上,少女从旁边一把抓起,结果不知道是为厄尔夫的身体太重还是自己的臂力太小,每撑个两秒钟少女反而被为厄尔夫压在地上。
一股香气扑鼻而来,为厄尔夫差点兽性大发把她“就地正法”了。好在自己在关键时刻压住冲动,要不然真的就难以挽回了。
两人几乎同一时间推开对方,然后羞羞地转过脑袋。
“对不起……”为厄尔夫首先开始说话,他抓住床头站了起来,双脚虽然如履丁尖,让他疼痛不已。但还在自己常年在外,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情,只要稍稍忍耐还是可以从这房里走出去的。
但是……
“你不可以出去!”
背后那个女孩一把抱住为厄尔夫,为厄尔夫伤势未愈,顿时发出一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怪叫。
眼睛一翻,当场昏了过去。
“对不起!”
意识渐渐消失,在消失之前听到女孩子的声音,不知为什么那么刺耳。
……
“哈……呼……”
深呼吸,胃部几乎填满了空气,然后慢慢吐出来。亚特鲁站在门前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就在这门的后面有着四十八个学生,在这里面说不定就有一个就是他的目标。
为什么亚特鲁会知道里面有四十八个人呢?原因一是昨天他偷偷潜入学校的电脑得知其自己的班级的名单,但是名单上写着的人数是四十九人,不是四十八人。
这里就要提到亚特鲁的一点小秘密,也就是原因二。算命师说他的前世是一个狗妖,转世之后依然保留着鼻子的灵敏嗅觉。里面多少个人自己一闻就知道了。
二十个女孩,二十八个男孩,这二十个女孩再加上这个学校里的另两千名女性都是自己的搜索目标。
两千分之一吗?人数稍微有点多,但好在范围固定在这一点倒是不错,一个星期之内就能把学校里的女生全部过滤一遍。
想到这里,亚特鲁握紧了拳头,他手里握着一颗水晶球,只要有神器少女出现在自己十米之内就能闪烁出其体内武器的属性的光芒。光枪是天界第一神器,毫无疑问是散发着白光。
“不要害怕,大道寺樱智同学,第一天来难免有些紧张。”
一个留着邋遢的胡须的老大爷就是我的班主任老师,而他口中的大道寺樱智就是我在日本行动的化名,其资料上写着我是日本灵能者的一支大道寺家的一个远房亲戚,父亲的名字叫大道寺光智,在我出生的时候就死了;母亲是大道寺拉克丝,是一个神社的巫女(而且还是从意大利来的城市女性)。
当然这些全部都是假的,除了给老师的家庭电话和自己是意大利户口除外全是假的,亚特鲁在临时租用的小屋里买给临时号码回来,只是完成任务想什么时候走就这么时候走。
以上全部由亚特鲁自己搞定,虽然卍家在这个城市里面也设有基地,但为了防止被人发现后无路可逃,所以卍家的人都是在设施附近租用一个房子或房间。亚特鲁当然也不会例外,如果不是为了收集有关容器少女的情报,只要一天的功夫他就能调查出谁是光枪的容器。
只是有一个问题他失踪没有办法解决,准确的说一却是一个问题还不如说是亚特鲁相貌引发的问题。
“大道道寺同学,我实在看不出你妈妈是意大利人,你长得也太亚洲风味了点吧?”
“……”
亚特鲁有些皱眉头,唯一一个真实地址竟然会被怀疑成是假冒,难道老师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入籍吗?
“我是妈妈领养的。”亚特鲁冷漠地回答,他很少提起自己的过去,因为没有什么美好的童年回忆。
带着忐忑不安又有些不满的心情,亚特鲁走进教室,面对全场四十八对好奇的眼睛,他露出专业的笑容对大家说:“我的名字叫大道寺樱智,因为某些原因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还请大家多多指教~~还有,请叫我小智就可以了,呵呵~~”
嘴角上扬二十五度,声音开朗而充满活力和自信,轻巧的步伐,更重要的是自己那可爱的脸蛋,完美,亚特鲁在心中暗爽自己一定完美的攻略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事实和亚特鲁想像的也差不多,在他完美的笑容面前,全场引发了一场热流,大家都非常想知道这个可爱的红帽男孩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一上来就提了不少问题,还好亚特鲁这种场面已经见识过不下百次,所以半哄半骗的给大家愉快的糊弄过去。
完美的融入班级里了,那么下一步就是找寻容器少女的下落了。
“对不起,老师……能帮我一下忙吗?”
带着天使般的微笑,亚特鲁的魔爪已经悄悄伸入这个平静的校园。
第二话为何而生?
白色的强光直接照射在他的脸上,脑袋昏昏沉沉的什么都不记得,唯有那个男人的面孔,那个手掌中央燃烧着火焰的男人那张脸,自己始终无法忘记。
同情……
没错,这是他给自己的第一感觉,从那人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情的同时,为厄尔夫从那双深邃迷离的棕色瞳眸中看到了绝望。
深深的绝望,自己死掉也没有关系,那种想一死了之的绝望。
明明是追捕烦人的猎犬,为什么会留有逃亡者才有的眼神?
好后悔,为什么自己要逃呢?被他杀死掉不是更轻松吗?那么为什么自己要选择逃跑呢?不被任何人需要的自己又有什么价值可言?
“死了就好了……”为厄尔夫抬头小声地说。
“什么?”因为说的太小声了,坐在对方的警长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想再让为厄尔夫开口,为厄尔夫却像傻子一样抱头颤抖,是生病了吗?
“疯子!”警长不耐烦地骂上一句,他挪动了一下手掌,不小心把旁边的咖啡给推倒,棕黑色的液体沿着歇脚的桌面不断向为厄尔夫侵犯过来。
“啊……!”
为厄尔夫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警长只管自己骂人和擦桌子,根本没有发觉这点细微的差异。等他擦完桌子后猛推了一下为厄尔夫。
“喂!哑巴了吗?喂……”
猛然抬头的为厄尔夫的眼睛充满了血丝,他死命盯着警长,不管他怎么打他的脑袋就这样直直盯着他不放。
突然,为厄尔夫张开嘴巴,从他的嘴巴里整个警局都听到一阵野兽的嚎叫。就像站在山崖上对月狂嚎的野狼般让人全身害怕到颤抖。
恐惧征服了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眼前的场景既诡异又恐惧。原本那个像傻子一样浑身发抖的怪人突然站起来在他的面前“表演”起魔术起来。像恐怖片里的狼人一样为厄尔夫的身体开始产生剧烈的变化。
锐利的獠牙,粗壮的手臂和浓密的毛发从那个瘦弱的流浪汉或是乞丐的神经病身上冒出来。警长当场瘫倒在地上,恐惧的力量让他彻底窒息。
逃跑!要马上逃跑才行!警长的本能是这样告诉他没错。
但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审讯室内传来警长的悲鸣,怪物一口咬到他的脖子上,只见鲜血从自己的眼前飞过,将自己疲惫的双眼染得鲜红,在那之后的事情他全部不记得了。
大门被整个撕开,一场单方面的厮杀开始了,被囚困的嗜血野兽从牢笼的束缚中被释放出来。
喊声,充满恐惧的喊声随着撕开的鲜血与肉之后在为厄尔夫的耳边响起。枪声和子弹已经制止不了“它”的行动,为厄尔夫明白,他无法控制野兽的狂暴!
杀!
杀!
杀啊!!!
直到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为止!
风在耳边疾走,身上的血腥味怎么也擦不掉。讨厌的灯光照射在自己的脸上,他随着本能跑到进一个狭窄的走道内,蹲在垃圾桶的旁边呼出白色的热气。
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就讨厌直视光明和触摸水甚至液体。那些东西是他害怕,甚至会有一段时间内忘记自己做过什么。那个小姑娘只是好像给我东西吃而已,而自己却把她给残忍的吃掉。
“活不下去!”
活下去!
“不要!”
为什么?
“我不想再杀人了!”
鬼话,以前杀的人还算少吗?
脑袋里的声音讽刺道。
“不要!我不想这么做!”为厄尔夫抱着脑袋大叫,他十指戳进脑袋里面,企图把那个声音从他的脑子里扯出来。鲜血不断在手指的搅动下从脑袋里缓缓流出,而那刺耳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可听。
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就是为了杀人而被创造出来的——怪物啊!
怪物!
一个刺痛他心灵的词语,却又是他最真实的写照。出生在受世人所唾弃的卍家,还被强行改造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最可悲的是自己连自己的名字和记忆都不记得。
那冰冷的容器,那散发着让人呕吐气味的绿色液体,以及不知何时会给自己注射黏着药剂的白衣恶魔们都是自己无法驱赶的噩梦。
“求求你……不要再让我杀人了!我已经不想……”
不想活下去了!为厄尔夫把到口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为什么?
明明没有活下来的理由……
明明没有活下来的必要……
明明根本就没有人期待自己的出生,为什么自己却还想活在这残忍的世界上呢?
在迷彩灯下走出一个黑影,为厄尔夫认得那人的面容,虽然身高不同,但确实是今晚追杀自己的猎人。
是来杀我的吗?也好,终于可以从这个该死的世界里解脱了。感到欣慰的厄尔夫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死神最后的判决。
“……”
好像在可怜这个不过二十的年轻人,老天也开始流下冰冷的泪水。
好冷,不仅是身体,心那里也是一样。这样就结束了吧?好像终于解脱了一样,为厄尔夫安详的闭上了眼睛,心中浮出白色的柔光。
亚特鲁举起银色的左轮式手枪,里面装着对魔族专用的破魔弹,就算是拥有北欧最强魔族之一的狼人基因的为厄尔夫,只要对准脑袋也可以一枪干掉。
“……”
闭上自己的眼睛,为厄尔夫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女人的背影。
如太阳般温柔的双手,宛如春风般清爽,又如清水般清澈能清洗邪恶的天使笑容。她在看着什么?
一个才刚刚满月的婴孩,是我吗?
是自己吗?为厄尔夫在脑海中对自己发出了质问。
“!”
她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记忆里?难道我是受人所期待而出生的吗?
好像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看到希望的为厄尔夫在亚特鲁开枪的瞬间冲了出去,子弹擦过他的肩膀,在淋湿的地面撞出一道微弱的火花。因为事出突然,是下雨的关系视线模糊,还是亚特鲁根本没有想到一个寻死之人会在寻死之前突然反水,他被撞倒在地,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瘫倒在地,没有去追迅速消失在人群之中的猎物,只是静静享受着雨水的冲刷。
“……”
被撞倒在地的亚特鲁沉默地收起枪来,他安静地坐在地上回想起刚才惊人的一幕。
“不一样……”好像是自言自语,亚特鲁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不一样了,刚才那人的眼神。
没有绝望的感情,反而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另一样截然不同的东西。
希望……
竟然从卍之一族的男性人眼里看到了希望,亚特鲁扬起嘴角,那笑容是欣慰?是讽刺?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而笑。
雨越下越大,大到遮盖了一切视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