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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欢笑着流泪……
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第一章:小连翘花的魔法(11)
我好想立刻扑过去,告诉他我这七年的想念,可是我却像被定格了般挪不开手脚,我怕这是梦,我一动他就会消失不见……
“小馨?”突然之间,我听到了一声遥远的、仿佛梦中呢喃的呼唤。那是露笛七年前给我起的昵称,只有他会那样叫我,只有他能那样叫我!是他在叫我,他认出我了?
我的泪水迅速泛滥成河……
我流着泪笑着看他,我们之间隔着一丛又一丛蓬勃盛放的香水矢车菊,那是德国的国花,深获路易皇后的钟爱,而我,在这一秒,有可能是露笛你的皇后吗?
可是下一秒,我又赶紧擦干眼泪,努力朝着露笛灿烂地大笑。不能在他面前哭得这样厉害,好像过了点,我们只是好朋友耶,他看到我这么凶猛的眼泪不知道会怎么想。
露笛怔怔地看着我,他的微笑凝固再也化不开,他脸上有激动,它们像四起的风要汹涌地蔓延开来,可是露笛好像在拼命地压抑着、隐忍着,这让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点点不自然,带着一点颤抖式的僵硬。
他整个身子都往前倾斜了,他的脚往前动了起来,看样子他好像准备要跑到我面前来,可是左脚才抬起脚跟、还没完全离开地面,他就突然定住了,手掌在身侧握紧成拳,脚慢慢地、看似有点艰难地放了回去,慢慢恢复了最初的端正优雅模样。
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用极力克制着颤抖的声音微笑着说:
“小馨,你可以走近点吗?这样比较好说话。”
“好的。”我笑着回答,然后,我就想用尽一生的力量,以生命里最快的速度向露笛飞奔过去,穿越这七年悠长的光阴向露笛飞奔过去,可是,最终,我还是努力装作平静地慢慢向他走过去,这样才比较吻合好朋友的身份吧,虽然我的手和脚一直都在不停地抖啊抖,我极力克制,极力克制!用笑容掩饰一切。
走向露笛的路程漫长又短暂,仿佛不是踩在地面上,又幸福又忐忑,感觉好不真实……
不过,终于还是走到了。
“呵呵,真的是你啊,我没有认错。”露笛定定地看着我,睫毛蹁跹的双眼漂亮得让人窒息,里面影影绰绰,被花草与光线染出两片深海蓝。
他冲我惊喜地笑,像是阳光里被风吹散的蒲公英,轻轻柔柔。
这样的笑容太容易让人沉迷,我想努力保持清醒,但是还是没做到,最终沦陷下去,万劫不复……
心绪如潮涨起――
露笛,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露笛,你又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七年的等待并不是那么容易熬,我有时候会累得甚至想要放弃,可是,我总相信你会回来,你终有一天会回来,所以,无论多累多苦多孤单我也一直坚定等着,我终于等回了你。我好开心!
“哥,你们俩原来认识吗?”一直站在一旁沉默的白银希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啊?哦,弟弟,我来跟你介绍。”露笛终于回头神来,有点点慌乱无措地笑,然后迅速恢复平静沉稳的神色,指着我对白银希说:
“她是我童年时的玩伴,是我最好的好朋友。自从七年前跟你一同去美国后就没有联系了,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重逢。”
“啊?这个小花匠是你最好的好朋友?你们俩不单认识还交情这么深?哥,你可从来都没跟我说过呀。”白银希很震惊地看看露笛,又看看我。
露笛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
“抱歉,弟弟,一直都没跟你说。”
“呵呵,没关系没关系啦,哥你犯不着为这种小事情跟我道歉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嘛,哈哈哈……”白银希随意地搭上露笛的肩膀,一副手足情深的样子。
第一章:小连翘花的魔法(12)
我看着他们俩,忍不住问:
“你们……是亲兄弟?”
“当然啦,一个爸一个妈生的!”白银希毫不犹豫地大声回答我,然后撇撇嘴,满不爽地对我说:
“死女人,你问这样的问题很不礼貌耶,你难道在怀疑我们俩不是亲生的?”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连忙摆手否认:
“我只是很震惊嘛,所以想确认一下。真的没想到你和露笛居然会是亲兄弟耶。”我真希望他们不是啊,我讨厌白银希啊,但我想多看到露笛,露笛和白银希既然是亲兄弟,那以后见露笛时岂不是也有机会见到白银希?唉,越想这个家伙就越觉得他是恐怖的阴魂不散!
“死女人,你这是什么口吻呀,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你是奚落我,好像我看起来很不像露笛的弟弟、很不配做露笛的弟弟似的?”
“不是不是啦,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是你自己想多了。”郁闷,这个死白银希就喜欢跟我对着干!
“我自己想多了?你说我自己想多了?你这个死丫头――”白银希愤愤地说着,做出了要敲我头的姿势,我吓得赶紧抱住头,但是拳头却没落下来,原来是露笛抓住了银希的手,浅笑着对他说:
“呵呵,好了好了,不要闹了,亚馨是哥哥我的好朋友耶,你给哥哥一点面子,好不好?”
“哈哈,哥你别紧张哦,我就吓吓她而已,你以为我真要敲她的头哇,我白银希才不会那么没品呢,我是君子,我从来不打女人的,哈哈哈……”
呵,你是君子?你还真会自吹呀。
“呵呵,亚馨,你长大了,我不能叫你‘小馨’了。”这时候,露笛笑着对我说。
“呵呵,没关系没关系啊,随你怎么叫哇。”我笑着回应他。
“亚馨,去我家客厅坐着说话吧,你一定站累了。”露笛又说。
我还没表态的时候,白银希就喳喳呼呼地叫开了:
“喂喂喂,我亲爱的老哥呀,这个舒亚馨她是来我们家当花匠的哦,不是来做客的,现在时候不早了,她应该开始她的花匠工作了吧?”
“花匠?哦,对了,”露笛像终于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过脸来对我说:
“我还问亚馨你怎么会跟我弟弟一起来我家呢,原来是来当花匠的吗?你为什么会想到要来我家当花匠?你还要上学啊,你不怕耽误功课吗?”
“那个……”想想自己闯的祸,我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舌头都有点打结了:
“我……我是……来还债的……你、你还是问你弟弟比较清楚吧……”
“OK,我亲爱的老哥,就让为弟我来详细陈述这个死丫头的‘滔天罪行’吧……”白银希把我得罪他的事情一点不漏地讲了出来,还描绘得有声有色,那个混蛋,有必要讲得那么详细吗?存心想让我在露笛面前现丑啊,呜呜呜,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把泡泡糖吐到别人头上真的是非常不淑女的行为,真不知道露笛会怎么看我。
呜哇哇,我现在的脸一定红得跟熟透的柿子没差别了。
但是,没想到露笛听完后却还是一脸温柔和煦地冲我笑,轻轻地说:
“呵呵,这没有什么啊,每个人都有不小心的时候嘛,亚馨又不是故意的。”
呜呜呜,露笛太好了,真会体谅我呀,真不愧是我暗恋了七年的人哇。
接下来,露笛又对白银希说:
“弟弟,你要亚馨当‘一个月免费花匠’的惩罚太严重了,这样好不好?你那两万美元的发型制作费我来代替亚馨还,你就放过亚馨,不要让她当免费花匠了,怎么样?”
第一章:小连翘花的魔法(13)
啊?露笛,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哇,我会感动而死的。
白银希看露笛这样开口了,想了想,然后有点无奈地摊手道:
“OK OK,既然我最亲爱的老哥开口了,我当然要给面子啊。虽然我真的很不想放过你这个讨厌的死丫头――”白银希说到最后一句重重瞪了我一眼。
“老哥,意思我照你的办,但是那两万美元就不用你代还了,一笔勾销,我们两兄弟还分什么彼此啊,呵呵……”白银希看向露笛的晶亮双眸里充满了对兄长的亲情爱意,他是真的很爱他的哥哥呀。算这小子还有点良心。
不过,我不能领这份情的,我急急地婉拒:
“谢谢露笛,谢谢银希,谢谢你们俩这样包容我,但是,是我心甘情愿留在这里利用上学之余的时间免费当一个月花匠的,我自己的过错自己承担,我要敢作敢当,要不然我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就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吧,好不好?”
呵呵,其实这只是个借口啦,我实际的想法是――希望通过这样一个渠道多和自己暗恋的露笛接触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存了私心。
“亚馨,你其实真的没必要这样为难自己的,真的没有人会怪你……”露笛温柔地劝我。
“露笛,我们认识了这么久,你应该很了解我的个性的啊,我不想欠人人情啊……”我带着请求地看着他。
他看着我的眼睛,终于软下来:
“好吧,你既然执意坚持,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不要累坏了自己哦,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都可以随时找我和我弟弟。”
“好好好,太谢谢了!”
哦耶耶――,如果不是要在自己暗恋的人面前顾及一下淑女形象,我真的很想立马跳起来,冲着天空大喊一声,学学狼叫,哈哈……
因为有露笛,原本像苦刑一样的一个月免费花匠兼职突然之间变得无限美好起来,我真是感谢神的眷顾。
“呵呵,亚馨,先别忙着做花匠工作了,我们俩七年没见了,先去客厅坐坐,叙叙旧吧。”这时候,露笛又微笑着对我说。
“这个……”我有点为难地看向白银希,他马上读懂了我的眼神,挥挥手说:
“哎呀呀,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干嘛啦,你不用看我啦,你不用征求我的意见啦,虽然我是你现在的老板,但是我哥哥也是你的老板,他要你先去叙下旧,你就去吧,我没这么无情的,七年不见的好朋友,是应该先叙叙旧啦。Go go go,快点go!”
“呵呵,谢谢你,老板……”我笑着回应他,他却立马不爽地打断我:
“STOP!不要叫‘老板’,把我叫得好老,叫我‘银希’,起码这样可以证明我们俩一样年轻,我没比你大哦,我也15耶!”
“呵呵,是,银希。”这个家伙还真是挺幼稚。
接下来,我就要跟露笛去客厅叙旧了,可是,当他走出花亭的那一瞬,花亭亭盖的阴影从他全身褪去,我忍不住张大了嘴,指着他的面容说:
“哈哈,露笛,我突然发现,七年不见,原来你的皮肤比以前白了好多耶!”
是真的白了好多,白到透明,隐隐可见青色的血管,如同盛放的雪花,晶莹空灵,细腻光洁,飘逸出清醇的*。
真是好像从来没晒过太阳一样呢!
虽然露笛在七年前的时候也很白,但是绝对绝对没有现在这么白!
可是,这种白并不病态,而是给人感觉非常美丽,比女人还美丽的美,像天使一样,露笛是比女生还美丽的男生呢,乖乖哇,他的前世一定是位真正的天使吧?
“真的白了好多吗?”露笛摸摸自己的脸,眼里出现奇怪的表情。
“当然是真的啊,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我随身带了小镜子哦。”我说着就要掏镜子给他,他却突然大叫一声:
“不要!”与此同时后退了一大步。
“你怎么了?”我看到他绝美幽深的双瞳里渐渐爬满青藤一样的忧伤与无奈……我很迷惑……
“哎呀,我哥当然会比以前白很多啦,”这时候,白银希像只猴子一样急匆匆地跳到了我面前说:
“因为他在美国待了七年嘛,你想啊,美国到处都是白种人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白者白嘛,所以他就受了白种人的影响嘛。”
“是,我弟弟说的是对的。”露笛恢复优雅的微笑,点头附和银希。
“哦,这样啊,有道理哦。”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呵呵……”露笛和银希一同看着我笑,两个人都是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耶。呵呵,虽然这两兄弟性格不同,但是有时候还真的是挺有默契的耶,真不愧是亲兄弟哇。
因为露笛,我没有那么讨厌白银希了。
真好哇,终于和自己暗恋的人重逢了。不过――
“露笛,既然你已经从美国回来了,干吗不来找我呀?我们家的地址七年来一直都没有变过哦。”
“呵呵,这个……噢,我刚从美国回来不久,还有一大堆事情没安妥好,原本准备所有事情都安妥好后就去找你的,没想到你居然来我们家了。抱歉啊,亚馨,让你久等了。”
“呵呵,没关系啦,没关系。”等多久都没关系,只要你会回来。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等到你了,终于等到你了,不是吗?虽然现在我们还只是好朋友,但是,我对我们的未来很看好哦。
露笛,你相信吗?我相信,有一天,你会爱上我!
星期三。
真是个好天气,天空像就要滴落的蓝色水滴般,湛蓝湛蓝的,温柔的阳光美丽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如果我是画家,我就要把它们都画下来可惜我的绘画技术烂得一塌糊涂,只能把花草养护好点,去映衬它们。
我现在就已经提着一大桶工具,来到白家的花园里。
咦,前面怎么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又腿健美有力,背脊修长结实,金色的发丝与阳光纠葛,非凡的气质蔓延四面八方……哈,不是白银希还有谁!
他蹲在花园里偷偷摸摸地干吗?
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生起,我本能地躲到了一个不易被他察觉的暗处。
啊啊啊,看清楚了,他用筷子将一条条的虫子从一个盒子里夹出来,放进了一盆盆地花里!
我认识那些虫子,是对花草非常有害的害虫,我养护花草里就时常会除掉这样的虫子!
那个家伙,他边放虫边阴险地笑着自言自语:
“嘿嘿,舒亚馨死女人,这么大的虫子,吓死你!如果吓不死你,也让你光除虫就累个半死!
“哈哈,这么厉害的害虫,绝对会害惨花草啦,到时候就诬蔑舒亚馨当花匠不称职!
“啊哈哈,那个死女人,活该她被我整哇,谁叫她吐我泡泡糖,谁叫她一开始给我的印象就不好,谁叫她长着一张让我讨厌的脸呢!哎呀,想想我和她第一次见面的场景,真是场噩梦!”
汗,原来白银希这么讨厌我啊!不过想想也合情合理,我给他的第一印象确实很恶劣,又是吐他泡泡糖,又是抵命地逃跑,最后还狠狠摔在了他身上。他这辈子可能没见过比我更恶劣的女人了吧?
哈哈,讨厌我就好啊,正好我也讨厌你,你放虫我不计较,不过,你也放得够多了吧,该适可而止啊!你不心疼你们家这些花我还心疼呢。OK,是该我站出来的时候了。
“咳,咳咳……”
我站出来,走过来,装模作样地咳嗽,提醒他有人来了。
白银希一听到咳嗽声,就赶紧惊慌失措地把筷子扔进虫盒,盖好了它,然后把盒子藏到了身后。
“呵呵,是你啊,舒馨亚……哦,不,舒馨馨……好象也不对……哎哟,行了,这鬼名字真拗口!死女人,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白银希尽量假装镇定地跟我说话,可是我看到他藏在身后的两只手臂都在抖啊抖。而且,把我名字都念错了。
“呵呵,是啊,今天来得比较早哦,因为数学老师病了,所以只上了5节课。你呢?你为什么也回来得这么早?好象比我更早耶。”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顺着他的话笑眯眯地打哈哈。〃
“啊?那个……哦,我翘课啦,我下午都没去上课。我经常翘课啦,我不喜欢读书嘛……等等!我干吗要告诉你这些?你没资格问我这些啦,死女人!”
“可是你都已经告诉我了……”
白银希的俊脸一红,很不耐烦地打断了我:
“行了!我知道了!不用你再提醒我了!”
“哦。那你现在在这里干吗?你为什么会跑到花园里来呢?”我装作一脸迷茫地故意问他。
“啊啊啊,这个啊,这个……”白银希的舌头突然打起结来,额头开始冒汗,“我,我……我是来检查一下你的花匠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看看你把花草养护得怎么样!我是你的老板,我有这个资格!”他说到最后刻意地把头抬得很高,扮起了老板的样子。
“切,检查个鬼啊!”我在心里暗骂,不过,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我并不打算戳穿他,于是,笑眯眯地回敬:
“哦,那您请检查吧,我开始工作咯。”
“死丫头,我先去喝点水,待会过来检查!”白银希说着就溜得没影了。
但是他回来得也非常闪电,手上已经空空的没有虫盒了,哈哈,他实际是去放虫盒了吧。我并没拆穿他,只是很努力很认真地为花草除虫……
乖乖,他放进去的虫子可真是不少哇,明明昨天我就把害虫都清除干净了的。
白银希背着手站在旁边盯着我看,一副监工盯场的样子。
“啊啊啊!好大好大的一条虫子哦,长得好恐怖好恐怖哦!”白银希突然指着花盆里他刚放的一条虫装模作样地大叫,还故意做出惊吓的表情看着我。
呵呵,是想看我被虫子吓到的糗样吗?不好意思,要让你失望了。
我边神色自若地浅笑,边用专杀害虫的药剂朝虫子身上一喷,那条虫就立即呜呼哀哉下了地狱!
白银希睁大了眼睛,还跟我演戏:
“我好怕怕哦,你不怕吗?”
“呵呵,不怕啊,你看,它已经死咯。”我猛地将害虫尸体夹到他睁大的漂亮眼睛前面,他吓得赶紧往后退了一大步。
“哈哈,原来你是真怕啊。”我忍不住笑。
他被我的话气晕了,嗖地跳起来,气势汹汹地大声说:
“谁说我真怕啦,我白银希什么都不怕,刚刚说‘我好怕怕哦’是骗你的!我连龙我都不怕,我还会怕条虫子?不信你看,我能够空手将活的虫子抓起来――”他说着真的就伸出他修长白皙、俊美精致的手去花盆里抓了条活蹦乱跳的虫子,得意洋洋地冲我炫耀:
“哈哈,看吧,看吧,我没骗……啊啊啊!”后面那句话还没说完他就痛苦地大叫了起来。
汗,他被抓到手的那条虫咬到了手!
我赶紧把杀虫剂往他手上一喷,那条虫终于松口,死殃殃地掉到了地上。
白银希捂着自己红肿的手指,冲着地上的害虫尸体破口大骂:
“TNND死虫子,我带你到这里来让你吃肥肥的花草美餐,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反而恩将仇报咬我?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骂完之后还不解恨,冲害虫尸体狠狠踹一脚,不知道将它踹到那个爪哇国去了。
看我一直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