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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们的午餐跑了。”梅若水轻轻一笑,岔开了刚才的尴尬。
得回自由的鲤鱼在水里欢快地打了个圈,故意朝他们摇摇尾巴才潜走。
鱼也会嘲笑?几人都是一头黑线。
“哗啦~”就在这时,另一边传来一阵水声。
百里青拉起钓竿,半空中一条鲤鱼拼命挣扎着,个头一点儿不比刚才那条小。
“还是你厉害!”苏含笑盯着鱼,仿佛那是西湖醋鱼。
“只是多了几分耐心罢了。”百里青慢条斯理地将鱼儿放进一旁的水桶里,收起了钓竿,唇边吟吟含笑。
最初还有几分不自在地人,经过这几句笑话,倒是亲近了不少,当然,依然冷着脸打坐不理会任何人的一个除外。
不远处,微风送过来一缕琴声,恬静悠扬,让人耳目一清。
“真好听。”韩书墨道。
“船家,知道是谁在弹琴吗?”见附近的画舫船只竟然都往这边靠过来,苏含笑扬声问道。
“呵呵,定然是秋大学士夫妇。”船家笑呵呵地道,“秋学士擅作曲,其夫擅抚琴,自从告老之后,几乎日日在映波湖上弹琴,可是京城的一段佳话呢。”
“虽然听过传言秋学士夫妇情深,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想不到世上真有那样的感情。”梅若水轻声道。
“我想起来了,娘亲好像说过,只可惜秋学士膝下没有儿女,很寂寞呢。”韩书墨道。
“要说琴……”苏含笑微微一笑道,“七弦,把琴拿过来!”
“是。”七弦怔了一下,才进船舱取出从宫中带出来的长木盒打开,果然是一把古琴。
看到这把琴,梅若水愣了一下,随即移到苏含笑身上的目光冷厉得几乎要把她扎出两个洞来。
这分明就是百里青进宫时带着的琴,虽然他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音色清润,显然不是凡品,而百里青平时更宝贝得很,若非早有预谋,怎么会把这琴带出来?什么偶尔放松一下,若是下次再信她的鬼话,他就不叫梅若水!
“弹一曲吧,很久没听你弹琴了。”苏含笑笑眯眯地望着百里青,努力忽视掉背后杀气腾腾如有实质的目光。
玉箫早已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就在船头放好琴案,焚起香。
百里青微微垂下目光,在琴案前坐下。
手指按上琴弦的一瞬间,冰凉的触感流过心底,他先前还有些烦乱的心立即平静下来。
第一个音符迸了出来,随即那纤长的十指间淌出一串琴声,如同娟娟细水,情人私语。慢慢地,琴声转高,仿佛变成了狂风骤雨,甚至带上了一丝金戈铁马之音。
不知什么时候起,另一边的琴声渐渐停了下来。
苏含笑早已回到了船舱内,却见秦月睁开了眼睛。
“我真不该来凑这个热闹。”他一声低叹。
“于你,于若水,真的就像我刚才说的,该放松一下。”苏含笑笑道,“放心吧,有我在,没有人随时随刻瞪着你露出破绽好给你致命一击,没有关系的。”
“你的目标,是刚才弹琴的人?”秦月好奇道,“一个告老的大学士,我以为你会有更好的选择。”
“我已经考虑很久了。”苏含笑淡然道,“不过这件事,主要是解决百里的身份问题,他出神入化的琴技,那两个乐痴一定会喜欢的。至于其他的,女皇陛下正当盛年,拉党结派……还是别做得太过分的好。”
“随便你,不过……”秦月嘲讽地看看她身后。
“若水啊……”苏含笑拍拍额头。
好吧,她承认,今天的泛舟还是有目的的,但是……带他出来游玩也同样是目的之一嘛,能不能就别计较那么仔细了啊?
“活该。”秦月一声冷嗤。
舱外,指尖流转处,就在让人快透不过气来得时候,琴声却突然停住,一片空白中,渐渐地浮起几声为不可闻的清鸣,风停雨歇,流云散尽,明月出水。
随着最后一丝琴音随风而去,所有人仿佛如梦初醒。
“好琴!不知这位公子可有兴趣过船一叙?”就在这时,一艘画舫上传来一个温和地声音。
“果然上钩了。”苏含笑轻轻一笑。
第三卷 凤舞东宫 第三十一章 确认的心意
接下来的事就很顺利,只不过秋学士可没料到船上的人中有太女殿下在。
嘛……反正最后结果皆大欢喜就行了。
只要留下个好印象,将来事定之后,这点儿小忙对方不会不帮的,在苏含笑想来,大婚之后,差不多京城的局势也应该定了。
回到东宫,还没进门,就看到留守的侍从都是一脸焦虑的样子。
“殿下回来了!”一个侍从急急忙忙迎上来。
“怎么回事?”苏含笑皱了皱眉。
“蓝公子来了。”侍从道。
“沉烟?他来多久了?”苏含笑愣了愣。因为定下了婚约的关系,未免别人说闲话,蓝赛英已经禁止了他再单独入宫,尤其不准他再来东宫。
“已经有两个多时辰了。”侍从怯生生地道,“知道殿下和各位主子都不在,蓝公子就进了殿下的书房,不许下人伺候,不知道在做什么。”
“呃……”苏含笑忍不住一声哀叹。
要说蓝沉烟什么时候来不好,怎么就偏偏挑了这一天?
“我先回去了。”梅若水点点头,径直走向寝宫。
苏含笑知道他还在别扭着,只能想着晚上再好好哄哄了。有时候她是真的不懂男人的心思啊……
“今天也都玩累了,回去休息吧。”苏含笑挥了挥手,让众人散去。
“殿下,蓝公子……”七弦跟上来,迟疑地道。
“算了算了,我去看看他。”苏含笑摇摇头,认命地走向书房。
虽然不知道今天他是来做什么的,但是……等了两个时辰,再好脾气的人也有火气吧,尽管那不是自己的错。话说回来,回京之后,她的确忽略了蓝沉烟,那个坚强却敏感的少年,想必又不安了吧。
七弦在月洞门口就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苏含笑径自上前,轻轻地推开了书房的门。
与想象中劈面飞过来一本书或一方砚台不同,书房里竟然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息,就好象没有人一样。
“沉烟?”苏含笑叫了一声。
屋中依旧没有回答。
苏含笑一转头,扫过屋内的情景,却不禁笑出来却见蓝沉烟趴在书案上,似是睡着了,敞开的窗户中偶尔飘进来一缕微风,吹起了乌黑的发丝。
怪不得这么安静呢!
她笑了笑,轻手轻脚地走近去,推了推他的肩膀,柔声道:“沉烟,醒醒!”
“……别吵。”蓝沉烟迷迷糊糊地嘀咕了一句,一挥手,拍开了她。
“窗子都不关,这样睡会着凉的。”苏含笑无奈地道。
然而,桌上的人依旧呼呼大睡,丝毫不加理会。
“伤脑筋啊……”苏含笑撇撇嘴,突然出手,一把捏住了他的鼻子。
“唔……”隔了一会儿,呼吸不畅的蓝沉烟已经憋红了脸,终于不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
“清醒了?”苏含笑松开了手,立刻后退几步。
蓝沉烟眨眨眼,许久,目光中才有了焦距,慢慢地看清了眼前的人,随即想都没想,抓起桌上的一本书就砸过去:“苏含笑!你还知道回来!”
苏含笑早有准备,站在原地不动,只一偏头就闪过了那本厚重的书,但听到他的话,却差点儿一个踉跄。
这……怎么像是捉奸在床的丈夫说的呢?
蓝沉烟正想再扔下一本,手腕却被抓住了。
“等很久了?”苏含笑笑眯眯地道。
“废话!”蓝沉烟一回头,怒气冲冲地瞪着她。
“噗……”苏含笑终于忍不住大笑。
“你!你还笑!”蓝沉烟气急败坏地甩开她的手。
“自己看。”苏含笑随手拿过一面镜子往他跟前一放。
“……”蓝沉烟顿时僵住,许久,下意识反应就是抓起边上的词典砸过去,怒道,“你不早说!”
“你也没给我时间说啊。”苏含笑强忍着笑道。
蓝沉烟瞪了她一眼,继续死命揉着自己的脸。由于一直趴在桌案上睡,又长久没有换姿势,他右半边脸一直压在袖口上,留下了两条鲜红的褶皱印子,很是醒目。
看他越揉越不像话,连边上的皮肤都红了起来,苏含笑终于看不下去,一把将他拉过来,按在椅子里坐下,随后出门命人打了一盆热水,拿了一方丝巾进来,自己将丝巾打湿了,轻柔地擦拭着他的脸颊。
蓝沉烟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感觉到垂下的一缕发丝碰到了鼻端,忍了一会儿,终于打了个喷嚏。
“不许笑!”他揉揉鼻子,立刻怒道。
“我没笑……”苏含笑道。
“等你笑了就晚了!”蓝沉烟“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别动,还有一点。”苏含笑一手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回来,继续擦。
“快一点啦。”蓝沉烟忽然有些不自在了。
“好了。”苏含笑丢下丝巾,放开他,“别揉,再过一会折痕就会褪下去的,否则破相了我就不管你了。”
“你敢!”蓝沉烟一下子跳起来。
“好吧,你今天是来干什么?记得蓝元帅可是不许你进宫的。”苏含笑轻巧地转过了话题。
“反正娘又不在。”蓝沉烟无所谓地一耸肩。
“不在?”苏含笑呆了呆。
蓝沉烟既然敢在东宫等两个时辰还一副从容的样子,显然是料准了蓝赛英不会那么快回来,一国元帅,能跑到哪里去?明明早上的早朝也没有丝毫异样。
“听说是北郊军营里发生了械斗,不知道怎么样,反正娘就去了,说今晚不会回府。”蓝沉烟说着,又气恼起来,“难得来一次,你倒好,自己不在,还把所有人都带走了!”
“好好,要是下次我知道蓝元帅出门,一定提前等着你来幽会。”苏含笑拍拍他的脑袋道。
蓝沉烟白了他一眼,看看天色,撇嘴道:“我饿了。”
“知道了,刚才已经吩咐下面准备了晚膳,有我钓回来的鱼。”苏含笑笑道。
“鱼?你们去了映波湖?”蓝沉烟问道。
“怎么了?”苏含笑随口问道。
“没什么,只是……”蓝沉烟皱了皱眉道,“今日进宫时,我去拜见过陛下和凤后,无意中听到有宫女私下在说,宁王最近似乎经常流连在那里,好像是迷上了一个叫什么的男人。”
苏含笑一怔,差点想笑。
那个苏含幽怎么可能会迷上一个男人?就是是南楚的王子,恐怕对她来说,也只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那样冷情冷酷的性子,男色?绝不可能。何况,南楚使节将至,她又如何会让筹划了许久的计划多添变数?
“不用太在意啦,也许就是宫里一些下人太过无聊。不过皇女亲王的事也敢编排,真该好好教训了,不然下回他们就该把宫中之事往外传。”蓝沉烟道。
“我会和父后提一提。”苏含笑点头。
蓝沉烟虽然有侠义心肠,并不苛待下人,但毕竟是世家贵族出身,该明白的道理一点儿都不含糊。不管怎么样,还是能当个合格的凤后的吧。
蓝沉烟说过,心下的确也没把这话太当一回事,又拿起镜子照了照,见脸上的痕迹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了,这才敢出门。
苏含笑想了想,吩咐七弦将晚餐摆到花厅中,并不用叫上其他人。
秦月先罢了,百里青与蓝沉烟并不算熟悉,虽然一起在明月关呆了许久,但大约是一文一武没有话题的关系,也不见亲近,唯一关系好些的梅若水,今天又别扭着……算了,就当是补偿人家等了两个时辰吧。
七弦布好菜,也不打扰他们,自行退下,体贴地关上了门。
“不是饿了吗?吃吧。”苏含笑拿起筷子,各种菜都夹了一些放在他碗里。
“呐,含笑。”蓝沉烟拨着碗里的菜,忽然觉得没了胃口,好一会儿才叫了一声。
“嗯?”苏含笑偏过头看着他。
初遇时的蓝沉烟,总是那么有活力,仿佛他自身就是一个发光体,自然而然地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可是,如今的他,那样自信的光芒却黯淡了不少,变得,让人心疼。
“你说,你给我两年时间,让我了解你。”蓝沉烟放下筷子,低着头道,“我也说过,我会等,因为我有自信让你爱上我。可是,我们马上就要大婚了,我却依然不了解你。每次,当我感觉到离你近了一步的时候,你就会再次跨出一大步,然后,让距离越来越远。”
苏含笑闻言却怔住了,陪着她一起出关,一起并肩作战,似乎永远充满自信的蓝沉烟,竟然……是这么想的吗?
“含笑,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蓝沉烟继续道,“若水他们,应该都是知情的吧?感觉上只有我,似乎是被你排除在外的呢。你,到底有没有给过我了解你的机会?”
“我……”苏含笑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能说什么?如实交代?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不是她不信任蓝沉烟,而是因为他们彼此的身份和家世,就容不得他们坦诚相见。
蓝沉烟和百里青、秦月,甚至梅若水,都是不同的。
“我喜欢你。”蓝沉烟毫无犹豫的声音在屋中响起,“就算还是看不懂你,但我还是喜欢你。”
第三卷 凤舞东宫 第三十二章 情事
深夜。
又快到十五,明月已经变成了圆镜一般。
自从蓝沉烟走后,苏含笑就拎着一壶青梅酒来到梅花林中,靠着一棵梅树,直接坐在地上,慢慢地喝着。
“我喜欢你。就算还是看不懂你,但我还是喜欢你。”
蓝沉烟明亮的声音一遍遍在脑海中回放。
“沉烟……我究竟,该拿你如何?”苏含笑喃喃自语着,苦笑了一声,举起了酒壶。
冰凉的酒液顺着喉管流入胃里,却浇不灭身体里火热的温度。
不同于秦月的利益合作,百里青的尽力辅佐,也不同于梅若水身后的玄冥宫,本就是属于她的势力,而另一个被排除在外的韩书墨,根本是太过单纯,毫无所觉。
然而,蓝沉烟毕竟是不同的,偶尔,苏含笑也不禁暗自叹息,这个男子,为什么偏要生得如此聪慧?为什么,不能万事糊涂一点呢。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坐了许久,因为酒的关系,并不觉得夜风寒凉,但随着夜色深沉,她终究还是无法放纵太久的。
不久之后的宁王府赏花会,定然是各逞机锋,暗潮汹涌,容不得半点疏忽大意,现在的她,没有任性的资格。
倒了倒酒壶,发现里面已经空了之后,苏含笑随手一甩,站起身来。
“哗啦~”酒壶砸在树干上,碎裂成无数块瓷片,发出清脆的声响。
苏含笑伸了个懒腰,舒舒筋骨,便往回走。
出了梅林,便可见七弦提着一盏琉璃宫灯,静静地守候在侧。
如雪的月光,衬着一点昏黄的灯光,更映出少年尚显稚嫩的容颜。苏含笑突然想起,七弦和玉箫的年纪似乎比韩书墨还小一岁,还是孩子啊……
“殿下今晚还是在碧云轩吗?”见她停下了脚步,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七弦轻轻地问了一句。
“不……”苏含笑一省,摇了摇头道,“我回寝宫。”
“是。”七弦微微一怔,但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提着灯,在前引路。
寝宫中一片黑漆漆的,不闻半点声息。
“殿下,梅侧君已经睡下了,您……”七弦犹豫了一下才道。
“没事,你下去吧,不用伺候了。”苏含笑挥了挥手。
“是,殿下早些休息。”七弦行了一礼,静静地退下。
苏含笑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会儿才走进去,黑暗中隐约可见低垂的锦帐中,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身影。
举起衣袖闻了闻,果然是一身的酒气,纵然经过夜露的洗礼,也无法消退。
苏含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拿了一件干净的里衣,转入后殿。
甩去沾满酒味的衣物,她慢慢走近温泉中,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潜入了水中,随后放松了身体,任由自己在水中沉浮。
水底的世界,安静得没有一丁点儿声响,仿佛死了一般的寂寞。
好一会儿,她才一个用力,猛地冒出水面,大口呼吸。
晶莹的水珠顺着发丝和肌肤滑落,重新落入温泉中,氤氲的暖气荡了荡,更见朦胧。
迅速洗干净了头发和身体,上岸擦干,套上干净的里衣,她又拉过一块干燥的布巾,一点点吸干头发上的水分,然后梳理整齐。
一切打理妥当,她才重新回到寝殿,轻轻地掀开帘帐。
梅若水睡得很不安稳,一头柔顺地发丝散开在洁白的枕席之间,被子已滑落到腰部,没有系好的里衣领口因为他不安分的动作,敞开了大半,可以看到精致的锁骨,再往下延伸,便是两点诱人的樱红。
苏含笑以不会惊动他的动作小心地爬上床,掀开被子钻进去,然后将两人一起盖好。
“回来了?”梅若水吐出一句话,眼睛却没有睁开。
“嗯。”苏含笑应了一声道,“没睡着?”
“被你吵醒了。”梅若水道。
“呵呵……”苏含笑轻轻一笑,反正已经吵醒了,自然也不用再顾及动作幅度,立刻挨近去,伸手一抱,将他揽入怀中。
“今天怎么想到回寝宫了?”梅若水睁开了眼睛,清明的眸子里却没有分毫睡意。
苏含笑叹了口气,什么吵醒了,恐怕最近他一直都没有睡好过吧!
“喝酒了?”梅若水凑上来闻了闻,又皱眉道。
“这还能闻出来?”苏含笑有些讶异地一挑眉。
“因为蓝沉烟说什么了?”梅若水了然道。
“若水……”苏含笑垂下眼帘,将他又抱紧了些,许久没有说话。
“被拒绝了,然后跑到我这里来寻求安慰?”梅若水讽刺了一句。
“我像是那么倒霉?”苏含笑无奈,低声道,“寻求安慰是真的,只不过……是被表白了。”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梅若水在被子里踢了她一脚。
“算了,不说这个。”苏含笑忽然低低地一笑,一个翻身,压在了他身上。
“做什么?”梅若水愣道。
“反正你也睡不着,不然来做点有意思的事吧。”苏含笑笑道。
梅若水呆了呆才明白过来她所谓“有意思的事”是指什么,顿时一张脸火辣辣地热起来,幸好黑灯瞎火的,倒也不怕被那女人看了去。
“是你说的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