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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 朝小诚-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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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少、对不起!……因为看见是纪小姐,所以刚才我们才没有拦她……”
  纪以宁一下子清醒,这才想起,这个空间里,他才是主人。
  如此苍白解释,于事无补,唐易勃然大怒。
  凌厉视线扫向守在门口的下属,声音阴郁到了极点,陡然森冷。
  “滚——!”
  他们该死。
  竟让他的以宁看到如此暴力。
  他看到她脸上,有怎样深度恐惧的表情。一如相遇那天,他初次看见她的样子。
  时间兜兜转转,他守护她两年,分秒毫厘,用情用心,所以,他绝不允许她重新回到原点的样子。
  唐易忽然迈开脚步,直直向她走去。
  纪以宁看见他朝她走过来。
  手上硝烟尚未散尽,眼里暴力尚未褪去,周身透着浓重血腥味。好陌生的唐易,直叫她恐惧想逃。
  可是,身体却没有力气,因为想起过去。纪以宁想起两年次的那一次,他伸手给她,她下意识退一步想逃,结果彻底挑断了他的耐心底线,痛彻心扉的一夜,叫她失去了二十三年的处子之身。
  而现在,那样一个陌生的唐易又回来了。一步一步,他走向她。
  惊与惧之中,纪以宁茫茫然站在原地,连视线都是飘散的,不知该落到哪里。
  下一秒,她的眼前忽然一片黑暗。
  唐易抬起左手,柔凉的姿势,覆上她的眼,叫她整个世界落入空白终点。
  然后拥她入怀。
  他的右手圈住她的身子,她整个人都被他锁进怀中,她紧紧贴着他的胸口,连双手都不知该放在哪里,木然地任他圈紧,整个人颤得厉害。
  他就这样抱着她,好深情的诱惑,好似瞬间换了一个人。
  “以宁……”他温柔地哄她:“……听话,不要看。”

  殊途(3)

  他拥她在怀里。
  抬起左手,轻抚她的背,一下一下,极有耐心的诱哄,好温柔的姿势。
  她被他紧紧锁在怀里,因此,她看不见他此刻的眼神。
  冰冷、杀意。
  在她看不见的空间里,锋利视线绕过她,直直射向办公室里的其他人。
  唐易冰冷的脸上哪里有半分温柔痕迹,眼底分明一片血光,杀意浓重。
  她在场,他不能再多说半个字,于是聪明如他,仅用一个眼神,就绕过她的恐惧,下了无声的命令。
  谦人心领神会,立刻转身对众人做了个手势,示意清理现场。
  熟悉唐易性格的人都清楚,今天的唐易已经动怒,若非纪以宁仍在现场让他有顾忌,恐怕这个男人早已开了杀戒,如果不想危及自身,最好从此刻开始不要再出错。
  于是,一分钟。
  只用了一分钟,现场就被还原成一个干净纯粹的空间。没有血腥味,没有痕迹,好似刚才的一切画面都只是错觉。
  只是,脚步再轻,也终究不可能让纪以宁全无感觉。
  就在众人迅速退出办公室的刹那,纪以宁动了动。
  她想转身。
  这是一个本能的动作,她内心最后一丝道德底线让她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在她面前而她却什么也没有做。
  然而,有人不许。
  唐易快她一步,抬手按住她的后脑,把她按向胸膛,劫回怀里。
  “没事了……”
  依然温柔的声音,实质却强硬不容拒绝。
  所有的脚步声终于全部消失,谦人最后一个走出去,万分小心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声音很小,只发出了一声‘卡嗒’的关门声。
  这声音极轻,微弱地几乎没有存在感,却仍然让纪以宁失了神。
  她终于哭了起来。
  好似一下子失去了全部力量,放弃了所有挣扎的信念,抬手揪紧了他的手臂,她哭起来,眼泪渗进他的衬衫,微凉的温度,叫他看见她的无力与委屈。
  什么时候开始,她纪以宁已经变成了这样的人?
  眼睁睁看着一个人身亡,却什么也没有做。
  ************
  唐易没有说什么,拦腰抱起她往卧室走。
  把她放在床沿上,他弯下腰,屈膝半跪在她面前,静静替她擦掉眼里不断掉落的眼泪。
  纪以宁简直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她不懂他。
  对他暴力决绝的一面,她不懂。
  因为,在她的认知范围内,有一个残酷的现实对比放在了她的面前——
  “为什么、为什么唐劲从来不会——”
  纪以宁忽然收了声,没有问完那个问题,只因为看见了唐易的眼神。
  冷漠、绝望、痛彻、凉薄。
  好似幻觉,瞬间就消失,镜花水月般的光影,叫人直觉刚才看错了眼。
  她再想去看,已经无迹可寻。
  眼前还是那个唐易,静静看着她,眼底漆黑一片,眼中倒影全是她,温柔得不像话。
  他忽然笑了下,笑容柔软,她只听得他缓缓开口——
  “……好可惜,对不对?”
  “……”
  “真的,好可惜。……纪以宁遇到的,不是唐劲,是唐易。”
  纪以宁一下子清醒,心里狠狠一紧。
  她做错事了——!
  “不是、不是的……唐易、你听我说——”
  他捂住她的唇。
  太晚了。
  他是察言观色的高手,精通对手心理。更遑论,她刚才,已经说出了那些关键字。心思缜密如他,已经全然明白。
  唐易抚摸着她的脸,笑容柔情似水,专注的眼神简直动人。
  “我明白,我明白的,”他屈膝半跪在她面前,温柔得眩天惑地,一字一句替她说下去:“……如果,纪以宁遇到的是唐劲,那该多好。堂堂唐家的二少爷,却干净不染一丝黑色,从不杀人,从不沾血,甚至最后,不要任何权利与利益,全面潇洒退出。……干净纯粹,温和近人,这样的男人,才是适合纪以宁的。”
  纪以宁听得全身都炸了起来。
  终于明白自己闯了大祸。
  有一件事,她很清楚。
  唐易疯起来,真的是没有底线的。
  她急急想去拉他的手,“不是这样的!唐易、唐易你听我解释——”
  他退开一步,缓缓起了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唐易忽然淡淡地问:“你的道德观是什么?”
  “……”
  她不解他的意思,茫然看着他。
  唐易笑了下,“杀人偿命,对不对?”
  纪以宁骇然,下意识地想去拉他的手。
  可惜,他已经不是她可以拉住的人了。
  唐易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银色的,德国顶级自动款。他脸上平静得一点表情都没有,修长手指和冰冷枪械缠在一起,调试、上膛,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下一秒,唐易屈膝弯腰,单膝跪地,拽起纪以宁的右手,动作强硬,毫无反抗的余地。
  纪以宁吓得失声叫起来:“你干什么——?!”
  他死死握着她的手,不容她拒绝。而她的手里,是枪。
  枪口对准了他自己。
  “你看见了,我杀了人。你知道的,我唐易杀人,没有人追究得到。但是,你是例外,我给你一个机会。”
  唐易看着她,看进她眼底,要她记住他的全部。
  他把她手里的枪顿准了自己,对准了他的胸口,心脏的部位,致命的位置。
  “我不是唐劲,你现在不杀我,将来在你身边的,仍然只会是一个血腥暴力的唐易。”
  他死死抓着她的手,整个人平静得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是步步进逼,强迫她开枪。
  纪以宁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一瞬间被彻底吓住,看着他平静的脸,她哭着摇头,求他不要这样,她不是那个意思,她知道她说错话了,她可以解释可以道歉的。
  唐易摸了摸她的脸,微微笑了下。
  “以宁……”他唤她名,温柔得不像话:“对你,我从来不玩的……”
  话音未落,他眼里闪过狠意,按下了她的手指,扣动了她手中的枪。

  靠近(1)

  伴随一声沉闷的枪声,纪以宁失声尖叫的声音一同从室内传出来,凄厉、惊恐,近乎绝望。
  如此惊天动地,守在外面的谦人和其他人大惊失色,立刻条件反射地冲了进去。
  冲进门口停住脚步,望见里面卧室的景象,饶是从小就跟在唐易身边的尹谦人也忍不住被吓得魂飞魄散。
  唐易左肩,妖艳红色盛开一片,缓缓浸透他的衬衫。腥红液体滴落下来,一滴一滴,接二连三,粘稠、浓重,无情血腥味顿时席卷整个空间。
  而他却浑然不觉有多痛。
  释放了全部的华丽,淡如雾的笑意挂在唇边,眼底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色,整个人透出堕落的气息,带着自我毁灭的倾城艳丽。
  纪以宁哭得几乎看不清他的脸,她哭着摇头,求他不要这样子,求他放开她的手。
  刚才他强迫她开了枪,她用尽力气让枪口焦点偏了方向,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子弹穿膛而出,硬生生穿进他的左肩,他却浑然不觉,脸上表情一点波动一点起伏都没有。
  她哭着道歉,哭着告诉他,她刚才不是故意的,她是被他吓到了才会口不择言,以后她不会再说那种话,不会再用唐劲来伤他。
  他置若罔闻,没有温度地笑起来。仿佛下一秒就算世界崩溃在他眼前,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呵,以宁,你都不知道,你无意言明的话语,才叫人最伤。
  唐易仍然单膝半跪在纪以宁面前,他握紧了她的手,强迫着她的姿势不放。
  他定定地看着她,微微笑了下,纵容的表情。
  “打偏了……”他淡淡地问:“……你是舍不得,还是不敢?”
  不等她回答,他便给了她选择,“……如果是不敢,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谦人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
  “易少——!”
  在自动手枪直接命中四肢的情况下,死亡的概率是百分之二十。而眼前的唐易,在如此失血的情况下还不肯放过自己,分明是在玩命。
  谦人当即对身后的下属下了命令。
  “打电话给邵医生!我马上送易少去医院,让他在医院准备手术!”
  “是!”
  刚交代完,冷不防卧室内一声冰冷的怒声传来。
  “谁准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一瞬间,整个空间静了一秒。
  对唐易,他们早已习惯了遵从,他的每个字,每句话,每个动作,长久以来都是他们习惯遵从的命令。仿佛已经是一种直觉,一种本能,不反抗他,全心在他身边,跟随他的脚步。
  唐易。
  这么多年里,在血腥暴力的世界里,这个男人带来一种没有道理的逻辑,一种只要是追求安全的聪明人就会遵循的逻辑,当他们从这种逻辑出发去看你的生活,就不得不发现,唐易是对的,并且,只有他是对的。
  他们被他控制,即使一开始绝不认为如此。
  对唐易,眷恋和仰望早已消失,剩下的只有遵从。于是这意味着,他更为深刻的进驻。
  反抗唐易,是要有十二万分的勇气的。
  谦人咬了咬牙,快步向前。
  唐易大怒,“尹谦人——!!”
  “对不起,易少。”
  谦人无视他的命令走向他,在他身后快速出手,一掌下去,控制了力道,恰到好处地让唐易陷入了昏迷。
  谦人抱起唐易,看见唐易左肩被鲜血浸透的衬衫,谦人心急如焚,终于忍不住向一旁的纪以宁大吼:“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
  “你知不知道他不能有事?”谦人急得朝她大吼:“整个唐家都是听他一个人的,外面多少人要他死,他都从来没出过事,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居然把他伤成这样子?!”
  ************
  凌晨。
  这一晚的夜色特别浓重,雾气浮上来,整个世界都恍惚了起来,看不真实,好似幻境,隐隐有静谧的悲伤浮动其中。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从夜色中滑出,急刹车停在一家顶级私人医院门口,刺耳的刹车声,就像跑车主人的心情,焦急不已。
  打开车门,唐劲急急下了车,反手甩上车门。
  等在门口的几位唐家下属连忙上前,鞠躬称声:“劲少。”
  “他呢?”
  “在八楼病房,邵医生刚做完手术。”
  话音未落,唐劲急急迈开步子走进医院。
  专属电梯直达八楼,唐劲走出电梯,直往病房走去。
  小心旋开房门把手,唐劲推门进去,眼神触及病床上的那个人,整个人顿时忍不住一颤。
  深睡中唐易,沉目长睫,安适寂静。艳丽褪去,只留漂亮底色,静静绽放,眩惑人眼。全然没有了攻击性,暴力消散,留下一个纯粹的轮廓,脆弱得叫人不忍心承认,这样子的一个人,竟会是唐易。
  纪以宁握着他的手,守在他身边,分分秒秒。
  她凝视他的唇,便赫然看见他的伤。苍白的唇,抿起来,下唇有紧咬过的印记,是他委屈的痕迹。
  她无声地哭了起来。
  终于知道,呵,原来,对唐易,纪以宁下手这么重。
  邵其轩拉着唐劲走到外面长廊上。
  唐劲神色焦急,“发生什么事了?”
  这天唐劲不在公司,还在外面谈公事。傍晚忽然接到谦人电话,对方全然说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唐劲只听得电话那头传来‘易少枪伤’这四个字,吓得唐劲顾不得手中还有上亿交易尚未谈妥,甩下一会议室的客户起身就走。
  唐劲比谁都清楚,这么多年来,虽然唐易从来都是身陷危险漩涡中心,但也从来没有人可以真正伤到他。那个人,自身手段就让人眼花缭乱,遑论身边还有那么多衷心下属保护他,替他挡枪的大有人在,想要伤他绝非易事。
  其轩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感叹道:“你知不知道刚才在手术台上,我都不敢去看他的脸,生怕看清了是他,手就会慌。唐劲,你和我都知道的,唐易那个人,从小到大那么多人跟着他,娇生惯养得要死,身上连个伤疤都没有,更别说枪伤……”
  “他那个时候不是和以宁在一起吗?”唐劲就想不明白了:“像纪以宁那种性格,和唐易谈着谈着居然也能打起来?”
  要是换了是成天喊打喊杀的苏小猫,唐易如果和她打起来,他还比较能理解……(小猫:= =)
  其轩看着他,眼神忽然似笑非笑起来。
  唐劲一紧张,“喂,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其轩无奈地笑了下,叹口气告诉他。
  “……纪以宁呢,拿你作标准,去衡量了唐易。”
  唐劲:“……”
  半天才回神,唐劲僵硬地答了一个字:“……啊?”
  其轩笑笑,“你知道的,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当年唐家蓄意反对唐易的人基本都是拿你当理由。谁都知道的,你和唐易的为人做事是两个极端,肯定你,就等于全盘否定了唐易。这种话听多了,唐易那个人从来不会当回事放在心上,反正他我行我素惯了,不管别人怎么说,对他而言都是废纸一张。但是呢……”
  其轩勾勾唇角,无奈地叹气,“……纪以宁不知道,这种话,别人可以说,她却绝不能说。……因为,唐易会当真。”

  靠近(2)

  唐劲缓步走进病房,视线落到纪以宁的背影上,看见一幅安静守护的画面。
  每次看见这个女孩子,以及和她谈笑间言及的谈吐,总叫唐劲想起伦敦老城区爬满常春藤的暮色墙面,落雨的泰晤士河,浓雾中维多利亚式样的街灯,一切安静的、美丽的、好似旧日时光才有的平和细致。
  有她在的地方,就算走在兵荒马乱的世间也能如陌上花开缓缓归,心中自有桃花流水,刀剑去不到的天清气朗。
  唐劲看着她,静静地想,是少年时代同在剑桥的相似经历吧,让他对她总存了一分眷顾与怜惜。即使现在她做错了事,伤了唐易,连带着把他也无辜卷了进来,他也仍然不舍苛责什么。
  收了思绪,唐劲缓缓上前,抬起左手,想搭在她的肩膀上,想给她安慰。
  感到身边来人,纪以宁微微抬了抬眼,视线触及是唐劲,眼神刹那间就有了慌乱。这慌乱源自她内心的歉意与内疚,她的一句话,既伤了唐易,也对唐劲好抱歉。
  人与人是不能用来比较的,一个不小心,便会让双方都陷入神伤。如此简单道理,她从小就懂,可叹竟也还会犯错。
  看见她不自觉的不安,唐劲抬起的左手一时在半空悬住了。
  ……唐劲心里微微有点崩溃。
  明明他行得正坐得直,安分守己远离祸害,他也告诉自己不要太介意唐易的行为,反正这个男人疯起来一向是没有分寸的,但此时此刻看到病床上深睡中的唐易,看到一贯强势傲慢不可理喻的男人忽然间寂静了下来,唐劲内心还是不可避免地充满了负罪感,莫名地就觉得好抱歉。
  怔愣了下,唐劲绅士地收回了手,用落落大方的态度掩饰住了内心同样的不安。
  这场面情形实在太过诡异,以至于唯一一个安全置身之外的局外人终于看不过去了。
  邵其轩咳了一声,走上前,拍了拍纪以宁的肩膀,柔声劝她。
  “已经凌晨三点了,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也没休息过,这样不行的,”邵医生从职业角度出发,精心敬业,“走,我带你出去吃饭,好歹吃一点,你自己身体本来就不太好,不能勉强的。”
  “我不想离开这里,”她紧握着唐易的手不放开,摇头轻声说:“我哪里也不想去。”
  “我保证,吃过饭马上带你回来,”想了想,邵其轩压低声音道:“好歹,你要让唐劲一个人留在这里待一会儿才好,他那个人和你一样,心思重得不得了……”
  这句话的作用还是很大的,纪以宁忍不住动摇了。
  唐劲对她淡淡道:“听其轩的好不好?”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唐劲的声音里充满复杂的心情,“我在这里单独陪他一下……”
  纪以宁是多么识情知趣的人,即刻明白话中深意。于是,纪以宁缓缓放下唐易的手,起身跟着邵其轩出去了。
  室内重归宁静。
  唐劲在床沿边坐下,一抬眼,便看见唐易身影。
  整个空间只剩下他和他两个人,唐劲柔和凝视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睛,还有面庞,他想传闻果然是对的,这男人是真美真漂亮。
  也真倔强。
  唐劲看着他,过去那么多年的亲情纠缠在这一刻全部浮起来,慢镜头播放在眼前,这才让他知晓一份血浓于水的不老情劫。
  呵,哥,你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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