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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快乐-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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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张健平说,我想,应该让她妹妹知道吧。
  小海说,暂时不用通知。既然不是那么严重,这里的事情我来做主吧,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张健平说你看你,好像我在推脱什么一样,你的女人虽然不是我的女人,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依兰躺在病床上,直到张健平和小海回来,她着急的问,小海,你们跑哪儿去了,我到底得什么病?
  小海握起依兰的手,久久注视着她的脸,看到依兰一脸倦容。掌中依兰的手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冰冷。
  “小海!”依兰疲倦地对他微笑,“你不要……你们不要担心。我不会死的。”
  “我知道你不会死,依兰,这最常见的病,怎么可能死呢。我们马上就回家。”小海轻描淡写的说。
  “我想知道是什么病。”依兰说。
  “很容易治疗的病。我们一起配合,会很快就好的。”张健平接着回答。
  “……你们当我是孩子?怕我受不了?”依兰说。
  “其实……。”小海看着张健平说。
  他觉得他听见依兰叹了一口气,脆弱的手指加紧握了他一下。他感觉到自已开始颤抖,爱与恐惧之情传遍他全身。他不是怕依兰受不了打击,而是害怕她是否能坚持治疗,一个人如果长期吃药,天天面对那么多的药瓶,对工作和生活多少会有影响的,何况是依兰,这样敏感而多愁善感的人。
  这些日子以来,他的睡眠短暂而且睡得不安稳,睁开眼睛首先想到的,总是依兰。这或许是依兰和他发生那次关系以后,开始慢慢冷落他,让他无法入睡的那几个星期的后遗症。现在,只要依兰好好在他面前,他相信自己失眠症很快会好的。
  “我们的意思是说,回家以后我们慢慢治疗,不用住院。”张健平接过话。
  到底什么病?我有权力知道。依兰很严肃的问。
  张健平把化验单给她看,依兰看完后平静的说,小海,帮我请一个护工,把我留在这里,你们回去吧。
  “这不是你呆的地方,我不放心。”小海说。
  “那我回家怎么办?家里就我一个人,在这里也是我一个人,没有人可以照顾我,而且我不需要你来照顾。”
  “依兰!小海可是为你好,怕你一个人呆在医院会影响情绪,我和他轮流过来照顾你,你放心在家养病。只要不太累,你可以继续你的工作。在家里或在别的什么地方都可以,只要你按时吃药,只要你配合好我们。”
  如果我不配合呢?
  就会影响药物的效果,会有抗体反映,就要加药量或换更强的药物才行,总之对治疗会有不好的效果。你不是小孩子,相信你不会这样不听话。张健平回答。一脸的严肃。
  依兰什么也没说,自个儿流着泪水。小海抱着她,给她抹眼泪,依兰推开他说,不要再靠近我,你不要命了吗?这是传染病我知道,我不能接近人,不能和别人同桌吃饭,不能和你在一起……。她越说越伤心。
  你不要这样好吗,医生说了,你这病不太严重,不是开放性的,只要条件允许,可以做轻松的工作。我们现在就回家。回家后我再和我妈妈商量,把你接到家里去。我们……
  你这傻瓜,不要再给你父母增加压力了,我会内疚一辈子的。依兰打断小海的话。张健平在一边收着依兰的东西,请他们上车。
  上了车,张健平说,我会经常过来看你的,小海暂时不能开车,你需要我买什么只管说,小海是我的兄弟,你放心好了。他从后视镜看到小海想搂着依兰,依兰不让,两人各坐一头。依兰咳一下,小海拿出纸巾给她擦嘴。
  小海,打开车窗,我不能让你们都染上。依兰说。小海说不会的,医生都说了,只要不是痰液接受,呼吸空气不会传染。
  你为什么这样不听话呢?说着把自己这边的窗摇下来,凉风呼呼吹进来,受了凉风的刺激,她连着咳嗽几声。小海给她递纸巾,把她擦过嘴的纸收起来放进一个塑料袋里,把车窗摇上。
  医生说了,不要受凉。小海嘟喃着。大家都不再说话。在等绿灯时,张健平放开了音乐。歌声响起。他说,这是小海最喜欢唱的。自己跟着唱起来。小海也跟着唱。依兰不想扫他们的兴,静静的听着。
  远处的钟声回荡在雨里
  我们在屋檐低下牵手听
  幻想教堂里的那场婚礼
  是为祝福我俩而举行
  ……………………
  就算某天一个人孤寂
  你我约定一争吵很快要喊停
  也说好没有秘密彼此很透明
  我会好好地爱你傻傻爱你
  不去计较公平不公平
  “……小海!”依兰叫他。
  “什么?”小海还沉浸在歌声中。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小海说,“《约定》,依兰,我来我教你唱。”
  “不用了,不用了。我现在不能唱歌,一旦咳嗽就会把病菌传给你们。”依兰捂着嘴赶紧摆手。
  “依兰!”张健平说。
  “什么?”
  “等你病情稳定了,我们三人一起找个渡假村玩几天你说可以吗?”张健平问。
  依兰微微笑着。她没有马上回答,看着一闪而过的风暴。
  从窗口飞过的一排排枫树,以及夕阳下的秋天的天空,与云层一起被染红了。秋天的夕阳总是令人产生许多感叹。
  从医院出来后,依兰一直从可看到的地方里搜索着暮色渐浓的天际,心底犹疑不定。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也许嫁个本份的男人,她现在应该由着丈夫接送着,或且有个孩子在身边围着转,叫妈妈了。也许……对,小海说了,生活中没有如果和也许。
  依兰!小海有点吱吱唔唔的。
  你怎么了小海?我没事,你们说吧。
  我是想告诉你,我妈妈她……想见你,她同意我们结婚。小海结巴了半天终于把话说完。
  张健平把车停下,问是什么时候的事。
  小海说在依兰住院的前一天。
  哎呀,恭喜恭喜啊,兄弟,要不是依兰现在身体不舒服,我们应该找个地方好好喝一杯。
  你是逼着你妈妈答应吧?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你的?依兰问。
  我想啊,还是小海父母喜欢你依兰了。你想想啊,他们才到北京当天,全家人一起照相,为什么偏偏是依兰你无意闯进人家的镜头里呢?照我说啊,只要依兰同意,应该不会遭遇到任何阻碍。看来,我不用教小海如何追你了。张健平说。
  为什么要教他追呢?依兰问。
  我怕我兄弟得不到你而伤心,就想办法要教他,结果他无师自通了。找女人这事根本没有固定的模式啊。小兄弟,你说是不是。你真行啊。改天你一定要单独请我喝几杯。依兰,我兄弟可是万里挑一的好男人。你们都比我幸福啊。
  小海在一边傻笑,幸福的看着依兰。
  我们以后不再谈这件事好不好?依兰说。
  这是好事,为什么不谈?张健平说。
  反正我不想再谈结婚的事。依兰说。
  哦,你现在是病人,开不得玩笑。遵命!张健平自话自说,继续把车开走。
  他吹着口哨,和着车里飞出轻快的音乐,一派喜人的气氛,可依兰却心事重重的样子。
  把依兰安排好后,小海回到家,简单的把依兰生病的事跟妈妈说了一下,妈妈有些无奈,家里的事爸爸一向不过问,就算是小海的终生大事,只要妈妈觉得可以,爸爸一般不会持反对态度,尽管大事小事都会听父母安排,但结婚这件事,他想自己决定。事到如今,妈妈觉得自己再开口,再把话收回来不是那么容易了,可是静下心来,她就想到小梅,如何向小梅说清楚,她也看出来儿子可能和小梅说明态度,要不小梅为什么在小海生日那天带来几个男孩,而且到现在也再没来看过他们,倒是经常和小兰一起玩,玩什么她当然不问小兰。她只有叹气,知道孩子长大了,管不住。但看到儿子为恋爱弄得失魂落魄的,做妈妈的也难过。答应他们结婚只是给儿子一个缓解心理压力的办法,现在依兰有难,她不能一口回绝儿子,就同意把依兰接过来住。
  妈妈也想看看依兰如何让我儿子这么痴迷的。再说,哪有要结婚的儿媳妇连个面都不见就嫁过来的对不对?
  妈妈,她真的很好,你要是见到她就知道了。
  那就把她接来吧,不过小海,你不能和她住一个房间,你住小兰的那间南屋,依兰和我住一起。
  妈妈!依兰的病,最好一个人住,她需要安静。
  她到底得的什么病?
  妈妈你不要问行吗?我只是让她过来,跟我们一起住,让她有个家的感觉。
  不会是做人工流产吧?是不是儿子?
  小海慌张地往后退,说,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如果有孩子,怎么可能做掉。
  你们睡在一起了是吗?
  妈妈——!我不是孩子了。
  去医院了没有?妈妈问。
  去了。
  做了没有?
  做什么?
  你的孩子,我的孙子还在不在?
  妈妈!
  父亲进来了,看到娘俩吵架,不问原因就责怪老婆,说没这样跟儿子说话的。
  就你会教育孩子,我们从老家来儿子这里是干什么来着?你忘了?
  等着抱孙子。谁会忘,有了孙子我们就回老家。
  你脑袋还没糊涂,可是你儿子把孩子打掉了,你知道不?
  父亲看着小海很久才说,真的吗?
  爸爸,我没有。
  就是有也没事,都没了后悔也来不及。大不了我们再等一年,只要青山在,还怕我儿子明年不会再创造一个来?老太婆,别怪小海,是你天天不同意他跟这跟那结婚的,你就让他自己选择好了,等哪天给你抱来孙子,你还省事呢。
  这里没我说的话。妈妈气鼓鼓的往外走。
  老太婆,我们都饿了,你去哪。
  儿媳妇要过来住了,我还能去哪,给她收拾房间。你们爷俩自己做吃的吧。
  小海说,我来做,依兰教我做了几道菜。
  爸爸好像一下子可以抱孙子一样,学着古人模样,两手互换着抚摸腮帮子,可惜他没有留长胡子。看着父亲迈着方步向南屋走去,小海在身后嘿嘿的笑着。
  南屋不时传来父母的欢笑声。
  小海哼着小曲,到市场给依兰买好多吃的,高高兴兴的来到依兰家。先是给她拿出药,倒了开水,说,乖,来,把药吃了。依兰很听话的把药吃了。小海又给她做饭,在厨房里忙碌着,下了味精,出锅,上盘,叫一声“老婆,你先尝尝!”
  依兰走进厨房,问他刚才喊什么?
  小海红着脸说,喊老婆。可以吗?
  想得美你!
  你先尝尝嘛。依兰用筷子夹了一块肉吃了起来。
  怎么样?
  嗯……,味道好极了。小海,我发现你今天特像一个人。
  谁?
  刘仪伟,东方食圣栏目主持人,太太鸡精广告。
  知道!他现在不主持这个栏目了。
  小海,你扎围裙比穿西装好看!
  啊?这么说我一辈子只能给你当厨师了?
  你以为喊老婆是那么容易吗?
  得令!你快出去吧,一会儿全做好了。小海把依兰轻轻的往厨房外推去,自己又忙乎起来。
  吃罢饭,小海找来梳子,让她坐在摇椅上,打开CD,放着《约定》,这是他今天特意刚买的,他希望依兰也学会这首歌。依兰现在完全由他摆布,他情绪这么好,知道他一定有什么事要求自己,于是就很配合的由他摆弄着。他给她梳头,先梳成羊角辫,看了看觉得不好,松开后又梳成新疆辫,编了好半天,把依兰的头皮都弄疼了才编成三条,最后依兰说,求你饶了我吧。他跑进卧室,拿来她的口红在她脸上乱画乱涂,然后拿来镜子让她看。依兰看着镜中的自己,吓得哇哇叫,她追着小海,小海躲到卧室,她跟着模仿电影里的声音说……鬼来了,你在哪里……?伸出长长的手指,小海看依兰脸上被自己画成鬼样还真不忍心,连哄带骗的把她抱到卫生间。
  你在这里看就不难看了,你那个小镜子是魔镜,丑能变美,美能变丑。卫生间的镜子才是好镜子,不信你看,依兰当是和小孩子玩,跟着他来,对着卫生间的镜子看,拿来毛巾就洗。
  我来我来,我干的坏事我来改正,依兰不敢笑,她知道脸上现在画成什么样子,要是笑了,跟鬼没什么两样,真会把小海吓跑的,就闭着眼睛。小海让她把头靠自己胸前,这才帮她把脸洗了。依兰对着镜子,抓起他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留下了深深的牙印。
  哎哟,你真咬啊!
  我要你的胳膊上一辈子留着我牙印。依兰说完,找来药瓶,轻轻给他胳膊上有淤血的牙印抹上药。
  两人都累了,就躺在床上。他说,我妈让我把你接回家里。依兰从床上坐起来,走到阳台,坐在摇椅上,说,我不需要人照顾。她说你看看我,哪里像个病人,吃的比以前多,每天就知道吃饭睡觉,这么健康的人你要一个老人来照顾,你说得过去我还看不过去呢。
  我妈不老,才岁,她身体可好了。
  小海,你要我怎么说你才明白?为什么非要逼我成为千人骂万人咒的人?这样不是很好吗?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的感受?我像是你的地下情人!永远只能在阴暗处和你呆在一起。小海大声说道。你说怕一个人呆着,我听着心里就难受,我想和你在一起你又不接受,你到底要我怎么办你才会开心?
  我现在想一个人呆着。我不需要你每天三次的来电话或且跑来监督我吃药,你知道吗?
  我不是监督是提醒你,我怕你少吃一次或一天不吃了,那前面吃的就没多大用处了。你行行好好不好?为我,也为你!
  我每天吃这么多的药我害怕,吃了胃里难受,我要吃的是一年的药,你想想,种药,有的一天吃三颗,如果吃一年,加起来是多少?你忍心让我吃这么多药吗?
  为什么要为你!你好好的,可以找你的同龄人谈恋爱,可以和你的朋友一起开心。至于我自己,和你有什么关系?
  依兰你没良心!他把她按在床上,很用劲。依兰挣扎着,咳嗽起来。小海松开手。
  你想掐死我是不是?我不用你掐死,要死我自己来,用不着还要连累你成个杀人犯。她把他推开。抓起药瓶往卫生间走,小海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跟在后面,只见她把药瓶里的药倒到马桶里,用水冲走。
  依兰你想干什么?冷静点好不好?求你好不好,求你了依兰……小海抱住她说,如果我帮你吃这些药就可以让你的病马上好,我愿意你把所有的药全倒进我的肚子里,我帮你全吃了行吗?让我吃依兰,让我来吃。
  小海……我不能去你家,不能,你知道吗,真的不能。依兰抱住小海说,你能这样待我,我这辈子已经无力偿还了,我怎么还能欠你家人的情呢?来,坐沙发上,我跟你说,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让我一个人静静的呆在家里吧。
  那你答应我,每天一定按时吃药。小海说。
  我会的。
  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小海说,不许你说什么,真的有一天你突然先我而走的话,我和你一起走,不管去哪里。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的去。
  依兰说,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照顾好你的父母,让他们也抱上孙子,过上天伦之乐的生活。
  小海抱住她无语。
  十月下旬,依兰的病情有些好转,她的剧本已开始由林导演进行分镜头创作,林导演请依兰一起到渡假村看剧本,依兰把自己的病情告诉林导演,林导演不仅把剧本的酬金打入她的帐上,同时派专车把她接到渡假村,他希望依兰能参加开机仪式。这是他们合作以来,林导演最满意的一次。
  十月底,为了出去散散心,依兰带上数码相机,跟随剧组到江南坞镇。她本来想请小海和张健平一起来,小海公事太忙,走不开。她每天一定带上自己要吃的药,带上水,手拿相机,不停的拍照,并到当地书店去转。她想从中些收集一些秋季的旅游资料,写一部风光小说。林导演因为忙于拍戏,极少和依兰碰面,偶尔通电话,只要依兰不怕苦,她可以随便跟剧组走。下个景点在北京香山,在山里住几天。
  在坞镇住的最后一天,依兰遇到了吴涛。他应林导演的邀请,为这次坞镇景点拍摄片花。当年一脸白净的吴涛如今完全是个胡子拉茬的中年人了,不过他还是那么热情。他们互相问了这几年的生活和工作,当知道依兰还是独身时,吴涛感叹道: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人,好像在人世间没有合适你的人。是吗?
  依兰说,我越来越信命,你看,就像我们,这么大的北京,都十几年没联系过了,却还能在这里遇上。
  这么说,如果我还没结婚,你会这么信命的嫁给我?吴涛还像当年一样乐观。
  依兰呵呵笑。说,我一直很感激你让我认识北京,接受北京,但我没有福气享受你的感情。
  写文章的人真是能说会道。明明是自己看不上对方,却偏偏说自己没福气。骂了别人却让人听起来像受到表扬样。下部大作写的什么题材?
  依兰说也许这是最后一部,也许还有好多,现在说不准。看情况了。
  你情绪好像很低落。是不是失恋了?
  不谈这事好不好。可惜我不能喝酒,要不我会请你吃饭。以前都是你请我,没给我请你的机会。等我病好我请好吗?
  你现在带病在身?真看不出!不过,我一定等你请我。
  吴涛接过她递来的相机,加上自己的相机,给依兰设计不同的姿式,引来无数游客。他不时还给依兰建议把长发盘起来,依兰说随意吧。吴涛却不这样认为,他的相机里不会有随意出来的相片。依兰并不知道,吴涛同时也用他的相机把她拍下来了。
  他们一直拍到很晚,到晚宴时,吴涛把依兰叫到林导演面前,大家都玩得很尽兴。在饭桌上,依兰很小心用公筷夹菜,和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
  正值北京枫叶的观赏时节,而且是世界名花展在植物园举行。秋天能和小海一起赏枫叶是依兰最近的心愿,但是一想到要在山上过夜,她只好一个人行动。
  这几天,她还是按时吃药,每天晚上和小海短信聊天了一会,她又鼓励他找自己喜欢的同龄女孩。她说自己会好好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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