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有一天,可以-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房间里,但不是自己的房间。

  这时候有人敲门,然后进来。

  见鬼,又是韦依。

  “你醒了?”

  “怎么会是你?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背着你,去过你家,敲门。”他递给我一杯水,“可是,怎么敲都没人。我只能带你来我家啊。”

  “学校里的老师怎么会……”

  “放心,这个,我已经帮你搞定。”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下楼去敲敲门。没有骗你哦。”他很认真地解释道。

  都不重要了,我觉得自己像是轻盈的蒲公英,随时都可以飘起来。 

  “不喝水吗?”他说,“手很酸哦。”

  我拿过来,放在床头柜上,“谢谢。”

  “肚子饿了吗?”他问。

  “现在几点了?”

  “晚餐时间。”

  天哪,我睡了一天。

  然后我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从他的肚子里传了出来。

  他害羞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嘿嘿笑。

  “是你饿了吧?”

  “呃……”

  我起身下了楼,到厨房里,看了看冰箱里的东西,转身问他,“吃面吗?”

  “也行。”他想了想说。

  大概15分钟,我递给他一碗素菜面,给他加了一块牛排。

  我们两个一起到了阁楼的阳台,坐在沙发上。

  他狼吞虎咽地吃着面,嘴里不清不楚地说着,好吃,好吃。

  我慢慢地咀嚼着。

  吃着吃着,我感觉到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疑惑地问,“怎么了吗?”

  “你……”他小心翼翼地说,“哭了。”

  是吗?我听到他这么一说,也吓了一跳。

  用手背擦拭了一下眼角,真的,是泪水。

  怎么又哭了?

  我没好气地想,这两天是怎么了。

  我放下碗筷,趴到阳台上,俯瞰着下面。

  风吹过来,我感到脸上的一阵冰冷。

  我常常感觉到冷,即使在烧火的夏天,裹着厚厚的被子,温暖都没办法进入我的体内。

  我想我是有病的,或许是心病。

  看着郭趣,句离,尚培,简然他们每天的活力和笑容。

  我本是同龄人,却在感叹青春真好。

  不是每一个人都拥有青春的,我是说真正地拥有。

  他走到我身边,看着远方,说,“对不起。”

  “为什么?”

  “我的突兀让你感到不舒服。”他有些抱歉地说,“对不起。”

  “哦。”我没想到他会道歉,我也没有准备好接受他的道歉,我只是实话实说,“不管你的事,我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

  “别这样,你有权利不告诉我们,但是没有权利遏制我们对你的关心,因为我们是你的朋友,你觉得呢?”

  或许他说的对吧。

  谁都有谁的权利,谁也没办法抹杀谁的权利。

  能够掌控的,真的太少太少。

  “别这样,我会在你旁边,陪着你一起沉默,一起孤独,还要很努力地关掉你的泪水,拥有的只有笑容。”

  我看到,他很认真。

  我知道,这段话很煽情,反应应该是感动的,并且点头说,“我相信,谢谢你”的。

  但是,对不起,我也有我的权利。

  我只是转过头,看着远方,我重来都是不相信承诺的。

  就如同我不相信时间不具备磨损性和摧毁性一样。

  很多东西,都会流淌,很难站在原点,或者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当不可能幻化为可能,需要的,还是时间。

  我只是看到我生锈的孤独,从七层楼上掉落,不是全部,只是一个小角。

  我想,我正试着,去不排斥一切美好。

  哪怕是假的。

  因为,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值得失去的了。
  作者题外话:我很心疼,心疼毛顿茹,也心疼自己。

  写到看到母亲的头发变短了的时候,我哭了;写到母亲拿起地上的餐具时,我哭了;写到母亲那顿早餐的时候,我哭了;写到韦依说着一段很土没有任何创造力的话时,我哭了;写到最后一句话时,我哭了。

  我哭的没有眼泪,却,哭的很痛,很痛。 。。

血流下的疑惑
我听着张芸京的《偏爱》。

  我是很久之后才知道这首歌的名字叫做《偏爱》,更久之后,知道唱这首歌的人叫做张芸京。

  只是偶然间,听到这首歌,然后喜欢上这首歌的旋律,穿越时空的质感,悄悄地记了下来有这么一首歌,但也没有仔细去打听。

  就这样,偶然之间知道了这首歌的名字。

  我这种听之任之随遇而安的样子,或许会让人恼怒吧。

  但是,我始终相信,很多东西不需要挖掘,如果它愿意让你知道,它一定就会再一次跳出来。

  就好像有一句话,叫做: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会是你的。

  我不相信,幸福是靠争取的。

  目前为之,我只相信自己。

  有的时候,连自己都失去了信任。

  我甩了甩头发,感觉这几天的天气都是阴暗的。

  我坐在石板上,简然让我在这里等她。

  我把《偏爱》听到第19遍的时候,简然到了。

  她在我身边坐下,拉过我的耳麦,“在听什么呢?”

  我和她一起听了一遍,她还给我,然后问我,“毛顿茹,你为什么只戴一边的耳麦?”

  “就,习惯吧。”我说。

  “哦。”简然往后倒了倒,张开两条腿,晃荡晃荡。

  她的刘海有点分叉,我伸过手,理了理。

  她抓过我的手,“毛顿茹,我想告诉你。”

  “是。”

  “我恋爱了。” 

  “哦。”

  “应该是单恋。”她迅速地暗淡了眼神,像是烟火打在天上,很快地散落。

  “是韦依吧?”我看着天空,幽幽地说。

  “你,怎么知道。”她微微低下头,声音有点提高又仿佛是意料之中的平静。

  “因为,”我想了想,还是说,“那你,就去告诉他。”

  “谁?”她有些惊恐地望着我,“韦依吗?”

  “因为你喜欢他,不是吗?”我说。

  “可是……”

  “心动的人,都会顾左顾右的吗?”

  “啊?”

  “或者,顾此失彼,听过吗?”我转身看她。

  “我知道,或许勇敢一点总没错。但是,”她拉过我的胳膊,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好怕打破这种美好,如果跃过去或许是彩虹,跃不过去心底静静的喜欢都会打了水漂。”

  我明白,我其实是明白的。

  打破,或许是好,或许是坏。

  但是,坏的结局谁也承受不了。

  这么多年,我不是也没有去打破那这么久厚厚的冰吗? 

  “更何况。”简然放开我的胳膊,“我听说,他喜欢的是你。”

  她的背,和妈妈的背不同。

  她的背,瘦弱地,纤细地,散发着青春的气息;如同她楚楚可怜的五官,让人会有想保护的感觉。

  她清纯地像是一只白兔,舍不得大声地对她说话,舍不得小声地质问。

  我看着她的侧影,想起了那天她勇敢地挡在我的面前却害怕的瑟瑟发抖的样子。

  我递给她一瓶她最喜欢喝的蓝莓汁,“喏,请你喝的。”

  我拉了拉背包的背带,第一次感觉有些沉。

  她轻轻地叫了我一声,我回头冲她笑,但是我不知道我笑了没有。

  我低着头走,白色的球鞋有些脏了,像是调皮的孩子去外面玩耍甩了个跟头。

  忽然间,我听到简然轻喊了一声。

  我回过头,发现简然直直地看着前面,然后脸上都是害怕的表情。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几个陌生的男子,手里拿着啤酒瓶。

  还没等我们开口,站在最前面的男的叼着烟,口齿不清地说到,“不错嘛,很拽,啊?把我两个兄弟都打跑了,看来不好好教训一下,以为自己是拳击手啊!”

  我冷冷地说,“那只能怪那两个不要脸的东西太没用了。”

  “毛顿茹……”简然过来拉我,示意让我少说点。

  我不这么认为,跑或许是跑不掉了,和他们对话对话,也是不错的周旋。

  不过我知道,这么说,百分之九十九是要将他们激怒的。

  简然就在这个时候,大喊救命,然后试图往回跑。

  还没跑出去没几步,前面的这个男的,打了个响指,后面的人冲上去,想把她抓回来。

  我去拦,被他们狠狠地推倒在地,“去你的!少碍事!”

  简然被轻而易举地架了回来,捂住了嘴巴。

  “我叫你叫!我叫你叫!!!!”和我对话的那个男的,恼羞成怒,手里的啤酒瓶高高地扬了起来。

  我从地上腾起,扑了上去,我的脑袋被准确无误地砸中。

  血,是血,我感觉到流了下来。

  在昏倒的前一刻,我看到了天空变成了硕大的紫色,像是一块紫色蛋糕,砸了下来。

  我听不到了,感觉不到了。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里。

  我看着旁边的点滴,看着被灰尘有些折磨的疲惫不堪的天花板,心里居然有种失落。

  说实话,我多么希望就这么过去,不要再醒来。

  永远都不要再醒来。

  那该,有多好。

  只是,我还是醒过来了。

  我摸到头上厚厚的纱布,一定丑陋极了。

  护士进进出出,我看到我的床边没有任何人。

  哦,对了,简然。

  简然在哪里,她没事吧?

  我的心里疙瘩了一下。

  我想拔掉手背上的针管,虽然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了解情况。

  但是我被来换药的护士硬生生地按下,“你要干什么?好好躺着,别给我惹麻烦。”

  “护士小姐。”我叫住她,正怕她甩开我的手。

  幸好,她没有。

  “护士小姐。”我说,“是谁送我进来的?”

  “那我怎么知道?”她冷冷地说,欲走。

  我赶紧问,“那,有个简然的病人吗?”

  她翻了翻手中的板子,摇摇头说,“没有。”

  然后,她匆匆地走了出去。

  我该去哪里了解她现在的处境呢。

  对,手机。

  我拿过手机,拨打简然的号码。

  无人回应。

  我发短信问她在哪里。

  还是没人回应。

  我想打110。

  可是打110,我该怎么说。

  就说,一帮小罗罗来袭击了我们?我被打晕了?简然现在生死未卜,发出搜查令?

  不可能,都不现实。

  走一堆程序,也变成昨日黄花了。

  对简然起不到任何作用。

  但是,我现在这么躺着,也是毫无意义。

  我又一次掉进了没有方向的旋窝。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喂,毛顿茹吗?我是班主任。”还没等我说话,里面迫不及待地传出了这样的声音。

  “哦。”

  “你怎么今天没有来上学啊?”

  “我在医院里。”

  “医院?你生病了吗?”

  “嗯,是。我,在吊盐水。”

  “哦,这样。那你也记得提前来请假嘛。”

  “不好意思,下次不会了。”

  “那,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

  “哎,黎老师。”我问,“你联系得到简然吗?”

  “简然?”

  “嗯,是的。”

  “你联系她有事吗?”

  “我想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我……”

  “她在教室里,上课啊。”

  简然,在,教室里,上课。

  “喂?喂?”

  “没事了,谢谢你,老师。”

  她,没事,就好。

  我有些欣慰地想。

  或许,在我晕倒后,坏人被赶来帮忙的人制服了吧。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装进了一个巨大的滚筒,被人踢下山,在里面不知道转了多少次,头脑昏昏的。

  在我一切都失去了头绪的时候,我试图努力地理清楚头绪的时候。

  有条短讯发来。

  ————

  别和我抢,好吗?

  是简然发来的。

  这,是什么意思。

  试图然我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没来由地想念母亲的样子。

  那一抹鬓角,一跟白发,让我没来由地,如此想念。

  反复心疼。

  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头,是那么疼,那么疼。

  疼到,我昏昏沉沉地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摇醒我。

  我很困难地睁开眼睛,是苏小欧。

  哦,还有尚培,郭趣,谢沐等。

  可是,就是没有简然。

  苏小欧看到我醒了,马上趴了上来,“你干吗骗人啊?!明明就不是生病,刚来的时候看到你的头上缠着纱布,把我吓死了。”

  “我,怕老师多问嘛。”我回避地说道。

  “你的头怎么了?”易汉问道。

  “没事。就……被抢劫了。”

  我发现越扯越开了。

  刚说出口我就后悔了,因为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样子,摩拳擦掌。

  “谢谢你们来看我。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够保密。”我气若游丝地说。

  “为什么?”谢沐和句离一副老大不懂的样子。

  “就,我想大事化小。”我说。

  “不,这个问题,应该交给警方来处置。”尚培说。

  “现在的我,只想休息。不想考虑那些问题。”我说。

  “对对对,什么都没有毛顿茹的身体恢复来的重要。”苏小欧说道。

  苏小欧哦苏小欧。

  “幸亏你没有失忆。”苏小欧握过我的手说。

  “失忆?”

  “对啊,情节剧里乐此不疲的失忆片段,制造的惊人效果。”她嘟嘟囔囔地说,“不过,这种东西在现实中可不好玩。”

  亏她想得出来。

  我这个同桌,真是个天才。

  在我的再三叮嘱下,他们一个个终于答应不把我受伤的事情说出去,然后离开了。

  正当我在思索这件事该怎么收尾的时候,苏小欧竟然又折了回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我有些惊讶。

  “傻瓜,你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怎么放心呢?”她责备到。

  我看着她,心里像是没什么狠狠地坐了一下,好久好久都起不来。

  她轻声地问我,“要喝水吗?”

  “还是饿了?我去买?”

  我冲她招了招手,拍了拍床边,示意她坐下来。

  然后坐起来,抱过她,轻轻地抱过她,我不敢太用力。

  我怕冒冒失失,或者是太过用力,都会碎掉。

  碎掉什么呢,我不知道。

  也许,是一小瓢仅有的幸福。

  苏小欧轻轻地拍打我的背,“你不想说,是不是?”

  “那我就不问。”苏小欧好脾气地说,“等到你告诉我的时候。你会告诉我的。我相信。”

  许久,我都没办法说什么,我应该说什么,来接这么文绉绉的温暖。

  或许,只有:

  “谢谢。”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