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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还早呢,要九点以后才会有生意。”
“我不知道这次我出去,是不是能找到点我想做的事情来做。”我说。
“先看看再说了,刚毕业就是这样的,只要暂时不饿肚子就了不起了。”
“这到不是问题。”我轻轻摇了一下头。
我和爸爸都笑了,我不知道这一刻我们怎么突然间又有那么多的话说,也许是就要离开了。我们就这样的坐着,其间有人来问座位,爸爸坐着别人的座位,于是爸爸站着跟我说话。“那些来赊帐的家伙,全是那些当芝麻官的。”爸爸突然又想到了这样一个话题。我说没事不行就等我回来的时候去要,要不下来就去法院告他们,爸爸又说不用了,他们每个月会有人来结帐,最多不会超过两个月,我对爸爸说让他多照料一下院子里那些花,很多花在冬天是要抬回屋里去的,出太阳的时候又要把它们抬出来,现在院子里的花是越来越多了,我想这个冬天够爸爸忙了。
车上的人越来越多,所以我送爸爸下车来,我说等我工作了就把餐馆停了,爸爸点点头,远处的天空中还是灰色的,这个季节的天空没有夏天的明亮。那些铁路旁偶尔撑出来的草也变黄了,爸爸渐渐地在老去,爸爸说去为我买两瓶水车上喝,他的背影已经在我的记忆里换了形了,我无法再还原1993年那个健壮的背影了,空气已经有些冷了,这是一个忙碌的地方,我感觉到了秋天的苍凉。
车站的提示钟敲响的时候,爸爸就站在车窗外,我旁边隔着一个人,我对爸爸招招手示意他回去,他点点头仍然没有动脚步,我忽而回过头来看看车里,又看看车外的父亲,我在等待列车的开动,我怕我会极度忧伤,我突然想起小时候我总是趴在爸爸的腿上让他给我抓背,于是我刻意又看了看爸爸,再次惊叹于这岁月的变迁。
列车马上就要开动,我看见一少年匆匆而过,顿时我不得不想起林凡,只可惜他早已经不在这个城市,我想要是他回来了,他一定是最先来找我,到那时我爸一定会告诉他我到福州去了,然后他又会急忙问我爸要我的联系方式,这是很容易就想到的,因为我们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就像是亲兄弟一样,想必他爸跟我爸小时候也是这样的。
爸爸最后跟我招过手之后列车就开动了,最后他又跟在后面说了几句话,但是我并没有听清楚,可我还是极力地点头,我想大概也就是那几句他经常叮嘱的话。
我记不起从哪一年起我就开始不间断地离开家了,中学开始我就住在学校里,那时候学习的竞争很强烈,我想现在还是这样,因为这个状况现在没法改变,每个大人都希望自己有个聪明伶俐的小孩,在开家长会的时候可以很有面子,可这些都是我无法做到的,虽然有时候我也确实是努力了,但是结果却很差,可有的时候我确实是没有努力,总是把上课时间用来想别的事情,比如想想到什么地方去钓鱼,或者去哪个鸟多的林子捕鸟,小时候这都是我们常做的事情,在周末的时候我们干脆把鱼具带到教室里去,把它藏在书桌里,放学的时候就直接去钓了,到太阳落山的时候才回家,回家面对大人的时候,就跟他们说是在学校里写作业,他们是没有理由不相信的,除非倒霉透了,跌到水里或者弄得浑身是泥,那就只得乖乖承认了。
在车上我又想起了那些初中时代的生活,想起了许多学画画的朋友来,他们跟我都已经有十年没有见面了。约莫过了一个小时我就假装要睡了,因为对面的情侣开始吃东西了,那女的硬要把鸡腿往那男的嘴里送,而男的一直说他不吃鸭肉,女的说是鸡腿,那男的硬是不相信,那场面简直滑稽的要命,我差点就大笑了起来,但是我又不敢笑,于是只能是装睡了。原本我想等他们喂完之后我就醒过来看书的,可是没有想到我这一装就睡着了:梦里我看到了大大的沙石场,里面设有堵场,停满了车,我还看见了我的舅舅,几年前的样子,他们说带我去看什么美丽的彩虹,于是我跟着他们去了,我并没有看到彩虹,而是看到了一大片的堵场,那里人多的恐怖,除了人就是麻将桌,一直延伸到我看不见的地方,我对这些没有多大的兴趣,于是我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看到了许多石头雕出来的佛像,我本来打算在翻过一两个小坡去看看别的东西,突然听到了天上的飞机响,那是从未在电脑上见过的飞机群,都装载着大型的炮弹,简直壮观极了……那些堵场里的人吓得到处乱散,人都跑光了,我看见那些炮弹都落到了树上,眼看着就要爆炸了,我又突然间看见了我妈,她就站在树下,我拼命地向她跑去,但是越跑隔的越远。我简直难受的要命,我大声地叫;‘妈、妈、快跑,妈……’我突然间醒了过来,人们已经在吃午餐了,我擦擦汗,双手搭在桌上,心里还在难受,窗外透进来的风,让我感觉到很轻松。
第八章 打工之初1
第八章 打工之初1
夜还是静悄悄,火车的速度渐渐缓了下来,朦胧中意识到车临近车站了,暂时还没有人说话,也没有小孩的哭泣声,只有一些家伙的鼾声,说实话我对鼾声是很讨厌的,我在想象也许这趟列车上只有我一个人醒着,窗外看得清不远处的灯光,我揉了揉眼睛坐起来。这与我读书的时候是不一样的,那时我可以在午夜里下车然后独自回学校去,我不会有什么顾虑,而现在不同,这是一个陌生的城市,而且先前父亲再三叮嘱我要小心。车在十分钟之后停了下来,车箱里的灯亮了起来,几乎所有的人都同时坐了起来。或许是我猜错了,也许他们也跟我一样,早早就醒过来了,车门打开之后车厢里,一片繁乱,所有的人开始动身去拿他们的行李,那些老人也和年轻人一样想要先下车,孩子们终于被惊醒了,他们开始大声的啼哭,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我想让他们所以的人下完了我再下,我确实没有力气去跟他们挤了。
通过一条地下通道就可以到出站口了,我没想到站口会有那么多的人在等着,有的是旅游团的,他们举着高高的醒目牌子,大多一眼就看清楚了,午夜四点,我跟着人群大步走出火车站,我当然也在想,要是我的同学天祥也来接我的话,那我就不用在候车室里度过下半夜了。
我没有打算要在这些等候的人群中去看见谁,我也不认为天祥会这么晚来接我,前面的人都纷纷跟着来迎接的人走了,当只剩下很少的一部分人的时候,我跟着几个老头走在后面,这几个人我有印象,他们是半路上车的,好像是来福州做生意的,他们的脚步跟我比起来还是要快一些的,最后走出来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穿花格子毛衣的小伙子喊出了我的名字,这个家伙这么晚了还真的挤在这些人群里来接我了,我顿时高兴极了。
“你怎么一个人缩在最后面呢?”他问。
“我不知道你会来接我,不然我肯定会提前出来。”
“我到售票的窗口问过了,火车一般是不会晚点的。”天祥走在我的右边,他好象是见到了亲人似的,还早早地准备了一瓶矿泉水给我,还有一盒咬不动的饼干。
他伸手过来帮我提行李包的时候,我感觉他的小眼镜上似乎有一层薄薄的冷雾,“让我来吧。”他说。
我走在他旁边,开始吃他为我准备的饼干,虽然很硬,但我还是吃得很香。
出了车站我们向东走,他说本来他可以骑车来的,但是现在已经没有看守单车的老人了,所以只有走路了。
夜里的天气有些凉,我穿着蓝色的外套,但是也感觉到了寒气。
此刻路灯干冷地站着,路过一个电话亭的时候我突然想要打电话回家去,但是顿时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十分钟的路程我们就到达了天祥的住处,破旧的老房子并没有电梯,他住在七楼,过道里的味道很难闻,有潮湿的感觉,过道大概窄得只够一个人走,我想这样的设计本身就是为了出租,这是可以理解的,连楼梯都有交叉的,要是不熟悉的话,一不小心就会走错,声控灯通常要垛几下才会亮,天祥开了门,门口的一间屋子是他叔叔住的,天祥让我暂时跟他住一晚明天再想办法,我们躺在床上说了一会话就睡着了。
早晨我起早给爸爸打了电话,爸爸知道我已经安定下来显得很高兴,我们只说了短短的几句话就挂了电话,我还是说那句话,我对爸爸说等我的工作安定了,就让他把餐馆停了,我深深地知道当爸爸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他会非常的高兴。现在我既然已经离开了家,我想我一定会尽我的努力去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的,每当我想起爸爸站在案板旁边切菜的样子,我其实是非常难过的,我担心以后他的腰部会常常剧烈的疼痛。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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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后,我们如何守望青春(转于红袖)
现在学术界认为,80年代后的文学日趋消沉,全面贬值,陷入困境,进入一个消极生活的畸形发展状态。而80年代后的作家更是呈现出一种病态,甚至是无病呻吟。我否认这种说法,一个时代孕育一代作家,每个时期的文学产生都需要一个时代的背景。就如20年代出现的问题小说,40年代有过解放区文学,*之后又产生了伤痕文学、反思文学和改革文学等,都反映的是当时的时代特征,那么“80后文学”理所当然也应该有反映当代人们思想的文学,这是时代的必然产物。而80年代后的作家处在一个繁荣的新世纪难道也应该像鲁迅一样写战争吗?像巴金一样写封建大家族吗?像卢新华一样写出伤痕小说吗?如果你写了,那才叫做作。人是生活在现在,而不是过去,属于鲁迅那些作家的年代已经过去了,他们遗留留给我们更多的是借鉴,是从中吸取精华,而不是为了故作高深去刻意的追求。
《80后,青春最后的守望者》,用写实的手法,真实的语言写出“80后”一些人的生活状态,略带自述色彩让小说多了几分亲近,有多人曾为找一份工作而奔波,有多少人曾在幻想和现实间游走在青春的边缘。一部耐人寻味的小说,是它所能带给你的那种情绪,字里行间都能感受到,这种情绪在作者和读者以一种神奇的方式默默流动。就如《80后》没有华丽的语言,没有纠缠的情节,但是却仍然可以感受到那种心酸和落寞。在表达方式上,并不是歇斯底里,而是在用一种石康式的叙述,平静的将读者带入一段生活。文西作为小说的主人公,往返在城市与城市之间,然而都市的每一个场所,每一件物体又太单薄,不能承载他心里的重量。在颠沛流离中,心里的挣扎沉淀成寂静。可是因为梦想,因为坚持,即使是在绚丽与黑白之间游走了一个轮回,也不会忘记儿时的玩伴,漂流的心中就没有停滞。“任何人都会在生活中迷路,那必定是在没有领路人的情况下,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当然就更没有人叫我去做什么,这是很普遍的迷路。”是的,这种最普遍的迷路是大多数的人的生存状态,可是《80后》并没有就此沉沦,而是把握这最后的青春,不放弃,不浮躁,用平静的执着去守望青春。 。 想看书来
第八章 打工之初2
第八章 打工之初2
2007年的秋天,我开始在福州这个城市里飘摇,为了我的梦想,为了我内心里的一切,我开始面对自力的生活,而对于这个城市来说,我并没有太多要阐述的,这是一个高速发展的城市,我并不知道我要做的第一份工作是什么,因为你很难想象当你离开学校之后将要面对些什么,甚至很多是我们在学校里从未想过的,直到最后你为了生活去做一切的事情。没有谁天生就是做老板,做经理的料,除非你爸爸是个超级大老板,但是你要是做的不好,别人照样可以说你上个废物,这是舅舅以前常说的。在这个城市的早上八点钟,在红灯路口你想象不到那里都聚满了些什么样的人。
像我这样刚毕业出来打工的大学生,在这个城市你很难想象有多少——
“你说这个路口都挤满了些什么样的人?”天祥指着远处的红灯路口问我,早上八点我打完电话回来,天祥带着我从窗口爬出去,站在房顶的天台上,按照天祥的说法,要是房东知道了会狠狠咒骂我们的,但是我们应该庆幸像房东那样的有钱人,除了收房租之外他是没有时间来看我们如何站在天台上的。
“这很难说。”我说。
“我以后要开那辆黑色的宝马。”天祥指着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
“没问题,你要是有那命的话。”我说。
“我还要在那二十七层楼上办公。”他又看向那栋工商银行。
他傻傻地盯着那栋大楼,早晨的阳光渐渐开始有些刺眼,我们俩站在天台上,这就像电影里的场景一样,像‘创世纪’里的镜头,只是这七层楼过于低了一点,反倒更像似要一起跳楼似的。
第一天,天祥应该是请假,他带着我去了许多的地方闲逛,让我见识了一些有名的大厦和学校,还带我去了望龙台公园,这些确实是很美,他说明天我就可以跟他去上班了,为此我非常开心,我就要面对自己的第一份工作了,因为手头的钱还宽裕,于是我给自己买了一套新衣服。
下午的时候他打电话联系房东,为我谈妥了一间自己的屋子,就在他的右隔壁第三间,我们一起在楼下买了一些日用品,棉絮和被子,就这样我总算在这个城市里安顿了下来,晚上他的叔叔下班回来,我们一起到外面吃了一顿饭,我和他叔就这样也算是认识了,我工作的事还是得感谢他叔叔。
我的屋里布置的很简单,基本上没有什么家具就是一张旧桌子和几个椅子,别的就没有了,我想我能够习惯这样的生活,毕竟这些年我都是在外面一个人过。
夜里我听到过道总有人走动,一夜到亮都是这样,也许是我一直没有睡意,我想渐渐地我就会习惯了。在一楼对面有一家理发店,晚上我探出头去看见的唯一风景,新的布标想必也是刚开业不久。
我很难猜测这样的楼房建起来多少年了,这附近全是出租屋,一般都见不到房东,过道里脏了没有人打扫,有人有乱仍垃圾的习惯,我想这些是无法改变的,天祥说附近的楼里几乎都是这样的状况,你不租总会有人来租,要是你不敢住总有人敢住,这是没法改变的现状,因为城市一直是超负荷在运作着,我仔细想想其实也是这样。
第二天一早我随天祥和他叔叔来到厂里,我要告诉你的是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厂,天祥先前跟我说过是制造业的,我也不好问得太过于明白,可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在电话里好象说过做生意什么的,我也记不清楚了,但是今天我真的遗憾了,我并不想在这样的地方上班,这是一个制造口罩的工厂,你也许没有想到吧,我当时真的很难过,我满怀心喜地过来并不是希望在诸如口罩工厂这样的地方上班,我真的不想把我的青春浪费在这样的地方。
我把天祥拉到了接近厕所的地方,我想跟他说明这事情,我似乎已经生气了。
“天祥,我不想在这样的地方做?”
“为什么?这已经算好的了。”
“可是我真的不会习惯在这样的地方上班,我有大学毕业证,你也有的,我们应该去别的地方看看,这里有人才市场吗?”
“有啊,我刚来的时候也不愿意的,可是我独自找了几乎一个月都没有找到工作,本来我是打算来做生意的,可是……这跟我们想的不是一样的,你相信我说的话。”
“算了,你还是继续上班吧,我自己去人才市场看看……你快过去吧,你的同事们正看着你呢?”
“我跟他们讲过要来新的同事。”他似乎很无奈。
“那你告诉他们我有其它事情不能在这里做了。”说完我转身走了。
“你要去哪里?”
“我去别的地方看看。”我说。
“你不认识路的。”
“没事。”
我回过头最后说了一句,然后就走了。我顺着来时的路回去了,原本我想今天也许可以打电话告诉爸爸工作的事情,现在看来是遗憾了。
早上的街头人不算多,这是我第一份挑剔的工作,我认为虽然我是学医的,我也许没有太大的本事,但是也不至于去做什么口罩。
我没有去人才市场,因为我根本连去人才市场的路怎么走我都不知道,我想去什么公园逛逛,或者什么偏僻一点的地方走走,我有点担心自己会在这个城市里找不到工作,我想要是我当初学的不是这个专业就好了,可是一想起自己的专业我又想起了雨菲和雨辰,当初我们选专业的时候是商量好的,雨菲选择学医我也跟着学了,现在我又想起了她们,我们已经三年多没有见面了,虽然常常通信,但是我还是很想她们。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九章 城市的夜1
第九章 城市的夜1
时间过了三天,我只有晚上才打得通家里的电话,我想爸爸最近应该不是太忙,晚上十点的时候他基本就在家里了,我不知道自己想跟他说点什么,但是总想打个电话给他,根本不想跟他谈工作的事情。他对我说我家有个亲戚也在福州这边,他还要了个电话号码给我,原本我还以为真的是我家的亲戚,后来说了好几分钟他才把关系扯清楚,其实听了爸爸这些话,我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我想大概这几天来他都在跟他所有认识的人打听关于福州的一切,也正好就打听到了这样一个几乎扯不上关系的人来。
我没有对爸爸说工作的事情,我只是告诉他一切都安顿好了,让他不要担心,爸爸还问我是不是福州离上海很近,我说好像是的,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于是他就又跟我说小时候跟我一起长大的李伟在上海某个银行里供职,听说是份很好的工作,他说等他问到电话的时候他再告诉我,我想爸爸这几天可真是费心了。
“爸爸,你别去问了我在这边有朋友的。”我说。
“没事的,都是一起长大的,多联系一下难免有要人帮忙的时候。”爸爸顿了顿又接着说:“还有啊,我一个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