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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把这个擅自做出的决定告诉爹时,爹吃了一惊,旋即笑了:“没关系,出来摸美元更好。”
我把那张薄薄的通知书呈现给爹时,他的脸上乐开了花,他嘿嘿笑着对娘说:“将来就是摸美元的。”然后他仔细地摩梭着上面金黄的字,像是摸着一块猪蹄。
于是我在这个暑期一直摸着这块“猪蹄”等待一春会尽早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想象着她的马尾松一路摇摇到了我家门口,然后她在外面喊:冬啊,在家啵?然后我会欢快地从里面跳出来喊道:春姐,我在这。
或者中午她可以直接跑进我的卧室,不需敲门跑到我床上用一片狗尾巴草把正在熟睡的我痒醒,最好我是穿着三角*睡的,然后她会像惊弓之鸟跑开,然后用甜甜的声音喊:大排骨,快起床啦,我有话跟你说!或者她会这样惊叫到:哎哟,黄金三角哟。这样我会想到我曾经爬到村口那棵大樟树上留出一片屁股的无限往事来。我是慢慢慢慢倒退着从樟树上下来的,短裤依然是发出尖锐的破裂声,我细细的屁股露出那么一小片风景来,然后她还是尖叫着从下面跑开了,还有刘癞子依然悠然自得地在下面喊:屁股哟。
我无数次梦见这些情景,每次梦见都会让我对着这个夏天傻笑。一春应该还是那么的爱笑,她笑起来是咯咯咯的声音,她的马尾松也还会在在头脑后甩了甩去,像是一把柔软的扫帚。
这是我在少年时候给一春造出的一个比喻,用来描绘她永远热情奔放的马尾松。在这之前我还给这个句子加了一些修饰,比如我说它是一把柔软而又泛黄的扫帚,这是我跟一春吵架后加上去的,我说一春你的头发真的泛黄,像松针一样。她对这个句子充满了敌意,她跳起来,抓住我的衣领喊道:“臭小子,别以为你会造比喻句,我也会造!”
我讪笑:“好啊,那你造好了。嘻嘻。。。”
她想了想,半响没有回应。我媚笑道:“想不出来了吧?嘿嘿。”
一春的脸马上涨起来了,脸上红了一阵又一阵。她急了:“你就像。。。就像。。。”
“像什么呀,快说啊。。。快说我像什么?”
我就像一个猎人一样看着手里的猎物挣扎。我非常得意地笑了。一春还是想不出来,她急得在地上找来找去,忽然她发现了什么,她骄傲地伸出一根指头指着不远处对我说:“看!”
我很配合地往她的指过去的地方看,我像知道她是如何把我比喻的。结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我看见了不远处有一群耕牛悠闲地吃草。
我笑着说:“把我比作牛啊,哈哈,这个比喻一点也不精彩啊哈哈。”
“你再往下面看。。。”一春说完,又用手往地上指了指。
我注意到了,那是一坨刚刚新鲜落地的牛粪,还微微冒着热气。一春得意地笑了笑说:“你就像这坨牛粪!”
“啊,你实在是太有才了,把我比牛粪,那你就是那朵鲜花好了。哈哈。”
一春再次跳起来,她突然把我的手拾起来,我怔了一下,她的大拇指指甲已经深深地掐进我的手背上了。
“啊。。。”我尖叫起来。
我本能抽回手,跳出她的包围圈,手背上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灼伤了般。那里已经有了一个深深的烙印。弧形,像她的黑眼圈一样触目惊心。
一春站在远处,她看着我拼命把手甩来甩去就咯咯咯笑了。她笑着问:“说这个比喻好啵?”
我说不好。低头哼哼哈哈看着被她捏红的地方。一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她一把提起我的耳朵,像是在田间抓起一把稻穗一般熟练,于是我又“啊啊啊”歪着脑袋叫了起来:快,快放手呀,我的耳朵。。。啊。。。”
我用手去抓她的手,结果手背又疼起来。一春捏着一把柔软的稻穗,带着捡稻穗的口吻问:“说这个比喻好啵。”
我说:“不好。”
结果又一把稻穗抓了起来。
我连忙改口说:“啊,好,很好。”
“什么好?说清楚!“
“这个比喻很好。”
“哪个比喻很好?”
“这个比喻很好。”
“说你是一坨牛粪这个比喻很好!”一春不依不饶。
“你是一坨牛粪这个比喻很好!”
“不对,说我是一坨牛粪这个比喻很好!”一春依旧不放过。
我哈哈哈哈大笑。一春凤眼圆睁。
“哎呀,不对,你说你自己,是一坨牛粪,快说!”
于是我不得不说:“我是一坨牛粪。”
一春就满意地把我的耳朵放开了。
我立刻跳出来,我一边倒退着走一边朝她坏笑:“我是一坨牛粪,你是那朵鲜花,牛粪鲜花是一家,哈哈!“
一春追了上来,她一边追一边咬牙切齿喊道:“梁保才,你这个大坏蛋,你这坨牛粪,你这个小屠夫,你太可恶了!!”
而我则用少年偷窃的速度欢快地逃跑了。从此每次一春在我面前都要嘟嚷一阵,她一直要寻找一个恰当的比喻来回击我对他泛黄的马尾松的比喻。
这件事发现在一春那天下午闯进我房间叫我去她家她有话对我说之前。她看着我穿着裤衩斜躺在床上看电视,她惊叫了起来,像曾经她看到我间隙的屁股一部分风景漏出了一样的响声,我以为裤衩掉下去了,赶紧低头去核对下面是否开了小差,一春确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上面看,她惊喜地跳起来:“大排骨,哈哈,就是大排骨。这个比喻好。”
她终于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好的比喻。她兴奋地又喊了几下,然后满足地走了。以后每次夏天碰见我大热天裸背,她就顺理成章喊起来:大排骨哦。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26.爹的牛皮和我的酒席
八月十八号那天,我家终于为我办了酒席,爹没有像它的牛皮一样在祠堂里摆席,更不可能说酿一池塘。结果来了7桌饭菜,不过,爹说虽然不如一春家大,但是酒娘绝对比一春家的放的少,来过的人都说好喝。
爹站在门口手里挂着一把不长的鞭炮,来一拨人他就放上那么一小截,然后他总是笑着说:“请进请进。”
来人称赞他道:“有财哦,有出息哦。”
我爹就乐了,他的脸上呈现了屠夫的笑容,他谦虚地说:“您说的好,您说的好。”然后他继续说:“请进请进。”说完,他朝里面喊一句:“保才,给大爷一支烟。”
那个早晨他就一直站在门口噼里啪啦的,他的微笑像早晨的阳光一样围绕在他的周围,热情而且温暖。
财叔是早上很早就过来帮忙的,他胖墩墩的身材在晨光里走来,一路是他哈哈爽朗的笑声,他的肩上荷着一把斧头,那是爹叫他带过来的,说是怕杀猪刀,菜刀不够用,特意叫他带来砍肉用的,斧头在晨光里闪闪发光,像硬币反射出的金属光泽。他的后面是他的四个女儿,我的4个堂姐,她们在父亲的斧头后面有说有笑,她们像4朵花儿一样跟着财叔一路开放到我家,她们迅速地跑到厨房去问我娘该做什么,然后做起了她们女孩子做拿手的活儿。
财叔矮小的身材摇到我跟前时,他狡猾地笑笑:“把你吓坏了吧,哈哈。”
我笑笑,说:“把斧头跟我吧。”说完我就去拿他肩上的斧头。
财叔一把闪开;笑说:”诶,你这手将来是摸美元的,不能摸这个的。”
我说:“屁的美元啊。”
财叔突然靠近我,轻声问:“一春呢,有没有消息?”
我说没有。财叔就给我使了个眼色,说:“赶紧行动,过期作废。”说完就跑到里屋帮忙去招呼客人了。
我爹快站到中午的时候,贵发吭哧吭哧地跑过来,他跑到我爹面前说:“有财叔,我们那边客人到了,请你过去喝一杯吧。”
爹说:“那么快啊,你家张罗的挺快啊。我这边客人还没到齐,走不开啊。大家支一声就行了啊,你回去吧 。”
贵发只得往回走,我在旁边问他:“家妹家弄的怎么样?”
贵发说:“还不知道,我这就看她去。”
太阳到头上的时候,爹有点不安起来,他的嘴里咕噜起来:“这个曰奎怎么还没来?”然后他问我:“你去请过了没有?”我说已经请过了。他说:“菜都快凉了,人怎么还没过来?”我说:“爹,还没开始炒菜呢。”爹哦了一声,沉思了一下,他把有财叔叫过来,在他旁边叮嘱了几句,于是我的矮胖走向了厨房,一会,他从厨房了跑出来,手上多了一个塑料带,他快速把塑料袋从我的面前举过我闻到了一股猪肉的腥味。他向我眨了眨眼,向一春家跑去。。。
半个小时后,曰奎顺利来到我家门口,他呵呵走到我爹面道贺,他小声说:“有财你真是的,叫我过来吃饭怎么还提肉?”我爹笑而不答。曰奎的身后是张萍,这个一阵风就可以刮跑的女人看见我们笑了,她的微笑依然模糊不清楚,然后她转过脸去,背对我们忍不住小声咳嗽了一下。
曰奎喊起来:“你这个女人,我说你怎么就不知道忍一下。”
张萍显露出惊骇又羞愧的眼神,她迅速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往角落里走过去,我们听到来自她的胸膛里的呼呼声,像是一辆板车从里面经过。
爹说:“曰奎,别说张萍了。她这哮喘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没有去看下?”
曰奎不耐烦挥挥手说:“不要提她这个病了,钱都不知道花多少了,没有半点效果。”
曰奎朝他的妻子望去,张萍已经把手拿开,她看了看他的丈夫,眼里分明有了惊恐的表情,她抱歉地对大家笑了笑,显得极其不自然,这个惊恐的女人,她眼里的悲伤开始像她模糊的微笑一样弥漫开来。
她的眼睛极其尴尬地溜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我身上:“保才。”
她轻轻地叫了我一声。
我说:“婶好。”
快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我爹估计客人来的差不多了,他把香烟和鞭炮收拾起来准备招呼客人吃饭了,这时我们都听到了一个熟悉的铃铛声响在我家门口,我和爹朝门口望去,有一顶破旧的军帽在我门口探了个头,接着刘癞子笑嘻嘻地站在门口,他金黄色的牙齿露了出来,他锈迹斑斑的老脸不时地往里面望去,他的手指上这回夹着不是冰棒,而是一只快抽完的烟,刘癞子吧嗒一口,他就吐一个圈圈出来,他再吹口气把圈圈吹破。他的铃铛再次摇晃起来:“有财哦。”
我爹说:“刘癞子哦。”
刘癞子继续说道:“我来讨杯酒喝。”
我爹说:“请进。”然后他递给刘癞子一只香烟,并帮他点上。
他经过我面前的时候认真看了我几秒,笑了:“女朋友呢。”
屋里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我的脸一阵热辣。
接着他摇晃着铃铛到里屋一个角落坐下,他的眼睛眯着,像是在樟树下乘凉一般,他一边吧嗒吧嗒着,一边悠闲地看看着,看看那。
27. 四香的新计划
中饭很快吃完了。有人打起了牌,有人喝着茶聊天,一边嗑瓜子一边说笑,小孩子早就散出去玩起了游戏,刘癞子则搬了一把长凳靠在院子的墙壁打起了呼噜。他的帽子掉了下来,阳光很明亮,他头上的癞子清晰可辨。有人这时小声嘀咕:“全香和他儿子来了。”接着我们看到一个大胖子横进了我家,他的后面是没精打采的四香。四香仍然是白色衬衫,但却没有了领带,还有西裤,西裤下面依然是白色的袜子和老鼠一样蹲伏在裤子下面毛绒绒的靴子。他低着头跟在他父亲的后面,偶然朝旁边的人瞄一眼然后迅速地低头显得有点害羞的样子。全香还是一幅墨镜,白色的衬衫。他一进门就朝大堂喊:“有财诶。”
我爹一身鞭炮味和腥味从厨房跑出来,他喊道:“哎哟,全香大老板来喽。快,还没吃中饭吧。刚刚撤了。发财,准备一桌好菜让他们吃饭。”
全香说:“有财,不要那么客气了,随便弄点,吃完我们马上就走。”
我走过去说:“四香,你们要去哪里?”四香看到我,眼神马上垂下来,他低着头,嘴巴动了动,没有说出话来。
“就是,去哪里这么急急忙忙的?”爹问。
“哟,这是保才嘛,不错哟,好!”全香笑起来。
我爹自然不放过任何一个自豪的机会,他突然谦虚起来:“他也就是运气好一点。其实四香也不错的,回一年炉,肯定可以考上比他好的大学。”
“还考,我看是没机会了,我们今天下午回厂里,以后他就帮我管账了。”
“原来是这样。那么吃完晚上在走吧?”爹说。
“不了,现在生产那么紧张,既然没考上,让他早点接触下厂里的事好,反正迟早他要来接替我的。”
“那也是。”爹说到这里,显然不那么自豪了。
我问:“四香,你不再考一次了?”
四香站在他父亲的背后,像是他父亲的影子。他的眼睛没有了以前在田间地头的活跃,更不会自动搜索频道一样兴奋了。他的眼里积攒的是落榜后的灰尘。他的嘴角动了几下,终于低声说道:“是的。不考了,和我爹回厂里。我笨,考不上。”
“其实我们都差不多的。我也不比你聪明。”我说。
我爹也开始安慰他:“你将来要管理你爸这个厂的,如果你妈妈知道了,该会是多么的高兴。”
说到四香的妈妈,他的眼泪就要掉下来。听爹说,他妈妈在他五岁的时候就离开他们父子俩,他爸爸为了养他,起早贪黑才有了今天的生活。
“不提她了,还提她干嘛。都那么多年了。”全香神情凝重地看着远方。
爹于是不提这事。他转过头去喊:“发财,饭菜准备好了没哟?”
“哟,是全香啊。”刘曰奎快步走过来。他的后面是张萍,她眯着眼睛微笑,像一个犹豫而模糊的影子站着。
曰奎走来过的姿势像极了去年在他家迎接全香父子两的样子,他和后面的影子兴奋地和全香打招呼,就像在他们自己家一样:“全香大老板啊,来,喝一杯。有财,来一壶酒哦!”
他们终于又像去年一样接头,亲密而小声地说着什么。说实话,他们说话的姿势始终让我觉得他们像特务接头一样,搞什么阴谋。我猜他们在一起的理由无非围绕一点。一春。
他们的讨论让我爹和他身上的腥味有点措手不及,他插不进一句话,像他对着一块肉下不了第一刀同样的尴尬。他很快就去忙别的事了。我走进四香,朝他笑笑,他也笑笑,嘴巴还是紧闭的,他的漏风牙隐蔽在他紧闭的嘴巴里悄无声息,。我和他交谈起来,我这回和他相处显得轻松多了。对话也随意起来,甚至还开起了玩笑,四香终于在他爸的面前哈哈大笑,然后我再一次看见他的鸡牙欢快地张开,口水上下飞舞的情景。
其实更重要的我在偷听全香和曰奎之间的对话,我竖起耳朵,期待扑捉住任何关于一春的零星的句子从他们的对话里跳出来。我听到曰奎带来一个让我很精神的消息,他说一春过这两天就要回来了。
原来家妹说的是真的。
我愣在那乐了。傻乐了。我看看四香,这小子也乐了。他的鸡牙一点也不谦虚了,甚至出现了投机取巧的得意。我问:“你笑什么?”他就赶紧闭上了,不再看我。
贵发呼呼地跑进来,凤娥姐笑道:“贵发跑这么快干嘛啊,家妹不在这里啊。。。”贵发笑着回答:“不是找她。找保才。”
贵发看了一眼四香,打了声招呼,就把我拉到院子外。贵发眉飞色舞地说:“你猜我有什么消息要告诉你?”
我说:“鸡哥向你表白了啊?”
这回贵发对我说去你妈的。
他说:“一春现在在火车上,快要到五里站了。”
“真的啊?你怎么知道?”
“是真的啊。看看你德性,啧啧。”贵发要起头来。
“家妹告诉我的,她说一春上车前电话告诉她的。她家今天也办酒席,一忙差点忘记告诉你了。她爹都不知道她今天回来呢。”
“听说现在漂亮死了,人大变样了。”
“你怎么知道?”
“家妹告诉我的。还能有错?”
“好了,别说啦 。我这就去接她!”
28 卷发女孩
贵发喊:“保才,那是你将来的老婆,跑不掉的,你不要激动嘛。。。”
我穿过屋内的嘈杂声,穿过曰奎和全香的讨论以及四香对我的目瞪口呆,爹一声腥味凑上来:“干什么?”在角落的刘癞子轻轻说了一句:“接女朋友。”我说我去接人。爹问谁,我说一春。爹一身的腥味立刻明白了,他看了看全香那边,悄悄问:“一春回来啦?”
我说是的。爹嘿嘿笑了。这一笑财叔也凑过来,财叔哈哈笑道:“赶快去接呀。”我说自行车骑去买菜了,我骑你的吧。财叔乐呵呵把钥匙递给我,我一溜烟跑到财叔家里,婶正在洗衣服,她看到我手里的钥匙知道我又要借车了。她问:“保才呀,这回去接谁呀?”我说一春。婶就直起她的水桶腰,认真看了我几秒,尖叫道:“哎呀保才呀,那快快去哈。”
胖婶有力的尖叫声在我转身的刹那升级为一连串的笑声。胖婶在我后面大事喊道:“保才侄子,加油哇。”
他有力的大嗓门在午后的阳光里想起来就像一面旗帜指引我前进的方向。我在午后的阳光里跳上财叔的破车一路绝尘而去,自行车在崎岖不平的马路上发出哐哐当当的声响,我打一回眼,我身后的红色的灰尘扬起老高,像一面正在裁定的鲜红的盖头。
我在车上做出了往前倾的姿势,脚下飞快地瞪着脚踏板,一路上飞来一阵阵清香,那是刚收割完稻谷插下去的新秧苗发出来的,闻着心情也似乎是清香的了。
我在一阵火车轰鸣声中来到了五里镇不远的小站台,轰鸣声很快过去,那是一列南下的火车。轰鸣声渐行渐远,午后的站台于是安静下来。我坐在车自行车上看着北面的方向,希望可以看到前面的尽头会出现火车头的影子。下午的阳光还是有点热,等了二十多分钟,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