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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声音的来源。
那个人…………
我看着他越走越近。
他的身高很高,深蓝的头发碎碎及到肩膀,脸上有着微笑。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伸出右手去捡网球拍,突的,把手收了回来,用左手捡了起
来,然后递给他。
可是他却没有伸手来拿,而是背对着我故自打开了背包,摸索了一阵。
他转过身来,继续微笑。眼神触碰到我视线的时候,我整个人颤动了一下。
“手………”我惊恐的说不出话来,手紧紧抓着网球拍。
“怎么了?”他扶了扶刚戴上去的眼镜。
不是,他不是!
我使劲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
那一瞬间,我以为他是手冢,
我怎么………这么傻啊………
“手受伤了?”他的话把我的思绪统统拉了回来。
我拉了拉袖口,掩藏绷带,“没有。”
我把网球拍放到了他的包旁边,然后离开。
“是打网球的时候,受的伤是吗?”
他继续问,我没有回答,故自走。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一顿一顿说,话中略有点笑意:“青学二年级1班。清—水—
澈—同—学。”
我猛的转身,看着他。
他………
“你到底是谁?”这次轮到我问他。
他没有回避,
“冰帝,忍足 侑士 。”
第十三章
回到家,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纸,那是那个叫忍足侑士的人在走之前硬塞给我的。
上面写着一行字,端正却简洁:
如需要帮助,可以到业余网球场找我。
纸的反面贴着一张名片,是一个叫忍足信一的人,东京综合医院的院长。
姓忍足?
莫非………
第二天,我依旧去网球场和手冢练习网球。我知道我的手无法剧烈运动,我知道其实我应该
听加奈子的话好好休息,我也知道一旦发生什么事,影响的可是我的一辈子。可是我依旧去
了。
说我任性也好,固执也罢,我无法放的下那个叫手冢国光的人。我没有告诉加奈子,我
的梦想不只是做一个画家,还有,我想要得到我最美最真的感情。而能让我这么做的,也只
有那个叫手冢国光的人。
当握住球拍的那一刻,我发现我的手在颤抖。
手腕开始隐隐做痛起来。
今天早晨来的时候,我私自拆了绷带。
我不想让手冢担心。
“有什么事吗?”手冢停了下来。
“没有。”我极力的隐藏我的心虚。
“今天不怎么认真。”
“…………”我木呆的看着他。
“如果有事,就不要练习了。”他的视线停留在我的身上。
这是他唯一一次那么正视我的存在。
我感觉到我的脸颊开始发热了,然后蔓延至脖颈。
我不自在的把头低下了,眼神四处游走:“我哪有什么事。”
我说着,略带点勉强的笑,然后反复做着他教我的挥拍的动作。“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
一点事也……”手瞬间脱力,球拍伴着我没有说完的“没有”,飞了出去,掉落的好远。
正当我站着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手冢已经走向那个网球拍。
我飞快的跑过去,抢先一步把球拍捡起来。
“刚才手不小心滑了一下。”我急着解释。
他不再说什么了。只是轻声的“恩”了一声。
“走吧。”手冢已经整理好了背包。
“啊?”我不解的看他。
他眼里的坚定让我本来想问的“为什么”咽进了肚子里。
“哦。”我顺从的应答,然后紧跟着他。
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还是疑心过重,觉得今天和往常有所不同。
手冢国光,
那个一丝不苟的人,
那个做事一向很有原则的人,
他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
只有我知道,今天的训练比过去整整少了10分钟…………
后来,那天的傍晚,我去了业余网球场。
网球场里没有忍足的身影。
正当我要离开的时候,我突然间瞥见不远处台阶上坐着一帮人,他们穿的衣服和我第一次见
到忍足时穿的衣服是一样的。
他们是同校的?
我走近了些,然后礼貌的问坐在中间的那个人,“你好,请问………”
他站起身来,身上透着傲气和高雅,然后嘴角勾出一抹笑:““真是漂亮的人呢~~~”
他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我的下巴。
我惊得后退了三步。
“请你放尊重点。”我镇定的说。
他一步一步逼近,“和本大爷在一起怎么样?”猛的,他抓住了我的右手腕。
痛………
我想要挣脱,可是他的力道太大,“放手,快放手。”
突然,我感到很大一股冲力,把我和面前的人分开了,他把我拉到他的身后。
“迹部,她是我朋友。”
我抬头,看到的是他深蓝色的头发。
是忍足,忍足郁士。
“忍足,看不出来………”他的视线在我和忍足之间扫荡,嘴角依旧挂着傲慢的笑意。“她
长得挺标致的。”
“迹部不会是想………”
“没错,本大爷正有此意。”那个叫迹部的人没等忍足说完,就接了话茬:“当然,如果是忍
足你的女朋友,本大爷自然不会来拆散你们。她是不是你女朋友?”
他的话明显是试探。
忍足瞥了我一眼。
“她是你女朋友吗?”
第十四章
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
忍足走在我的旁边,他坚持要送我回去。我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了。
“明天有时间吗?我带你去医院,让我父亲给你看看伤。”他开口。
“谢谢,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我谢绝了他。
“哦~~~~难得有女孩子拒绝我的好意的,澈就是不一样。”他笑着,然后用手轻轻拍拍我的
肩膀。
我往外一步,拉大和他的距离。
“请叫我‘清水’。”我纠正他。
“‘清水’和‘澈’都是你,叫什么很重要吗?”
“恩。”我用力的点点头。
“呵呵~~”他突然间笑开了,“刚才真是被你吓到了。”他马上转变话题。
“我只是不想让人误会而已。”
刚才当迹部问忍足我是不是他女朋友的时候,是我开的口,我说,不是。
“是怕某某人知道吗?”忍足的话藏着深意。
我看着他,微微皱了眉头,可是我什么也没有问。眼前的人有些可怕,他仿佛什么都知道。
离家还有些路的地方我停了下来。
“就送到这里好了。”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的住所。
他转过头来,“哦,好,剩下的路,自己小心。”
恩?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知道我的住所……
他在我失神的时候,伸手拉了一下我的衣领。
“你干什么?!”我反射的推掉他的手。
“没干什么。”他用一种轻松的语调说着,然后转身走了,“再见。”
“我只是提醒你。”他又把身体转了过来,“天气冷,要多穿点衣服。”
他笑着,把手插进口袋里,走远。
他………
荒唐………
第二天,我依旧被手冢挂上了“不认真”的号。
我无法忘记我手腕的伤,我想解释,我甚至想告诉他,我受伤了,我是因为受伤了所以才“不
认真”。
可是我无法说出口,我宁愿他误会。
放学后,我和其他社员一起去网球社画画。
加奈子把我拉到了偏僻的水池边。
“澈!”加奈子的声音响的差点震碎了我的耳膜。
当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一把卷起了我的袖子。
“加奈子,你……”我使劲的缩了手。
“绑带,绑带呢?!”她张着大大的眼睛看我,眼神里有愤怒。
“我………”我完全说不出话来。
“你手不要了是不是?!”
“没……没有……不是的……我……”
眼睁睁的看着加奈子的眼泪落下来。
我知道她关心我,她心疼我,这我全都知道,全都明白。
可是我没有办法,现在对我来说,我在追寻我的梦想。
我想和手冢打网球,
我想看到手冢认真的样子,
我想和手冢有更多的交集,
这种思想驱使我不再象我自己……
我笑着抚去加奈子的眼泪,“加奈子,不哭。”
…………………
…………………
“这也是我的梦想。”
…………………
…………………
加奈子从包里拿出绷带,帮我固定手腕。
她太了解我了,她知道在这件事上我不是个听话的小孩,所以顺身携带了绷带。
“在好之前,不要拿掉了。”
“恩。”我答应了他,这次不是说谎了。
包扎到一半,突然有人出现了。
我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是———手冢!
我把手藏到背后,剩余的绷带被我乱七八糟缠在了手腕上,不要被发现了才好。
加奈子在这个重要的时候,竟然故自走了!
心脏随着手冢一步步的走进,跳得更快了。
“把手给我。”
“恩?哦。”我装傻充楞的把左手伸了出来。
“………”
他……应该知道了。
我自觉的把右手伸了出来。剩余的绑带顺势垂了下来。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绑带一圈一圈缠在我的手腕上。
从来没有想过的事,却发生的那么的突然。
让我还来不及吸收。
我看着他,他的温柔我是第一次感觉到。他的手指碰到我手腕的肌肤,我微微颤动了一下。
我的手指慢慢收紧,碰到了他的手背,可是他却没有一点缩手的迹象。
当将要握到他的手的时候,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清水社长……”是一个绘画社的队员出现在面前。
他猛的转了身,背对着我们,“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我这才意识到,手冢的手正抓着我的手腕,我不好意思的把手抽出来。
“恩,谢谢手冢……学长……”我都不敢抬头看他。
“没事。”他淡淡的说。
“什么事?水川同学。”
他终于把身子转了过来,一脸坏笑:“报告清水社长,有人找你。”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人,他的视线也移了过来。
他的眼睛还是象过去一样的漂亮,“那手冢学长……我先去了……”
“恩。”
我跟着水川走到了网球场。
离网球场不远出有个人正在向我招手。
“嘿!澈!”
那个人竟然是———
忍足郁士!
第十五章
“澈!”忍足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急忙赶过去,提醒他:“不要这样叫我。”
“叫澈挺好的。是不是,澈!”
几乎所有的人的目光就这么齐刷刷的投过来,带着点质疑。
我狠狠的瞪他,“忍足君,找我有事吗?”
“恩~”他的目光从我的身上移开了,眼神中有一丝的意味深长的笑意:“呵~~有人过来了。”
“对不起,我们要训练。”手冢的声音从我的后面传来。
“手冢学长……”
他并没有看我,只是继续他的话:“没有什么事的话,请你离开。”
“我会离开,很快离开。可是我要带走她。”忍足把我一把拉到他的身后。
“你带走她干什么?”他的话依旧没有什么起伏。
“去医院。手冢部长不会不知道澈受伤了吧?不过,手冢应该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也不
会让澈没日没夜的练网球了。”他笑着,话语里有挑衅的意味。
“她受伤,我知道。”
“那我这样带走她,不过分吧。”
“你有没有经过她本人同意?没有的话,你无权带走她。”他把目光看向我,命令的一句:
“清水,过来。”
我微微有向前的趋势,却被忍足拉住,他突然靠近我,那个暧昧的距离,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温柔的说:“澈,手……是重要的吧……”他抓着我的右手,用了一些力道。
手隐隐作痛起来。
“放手,忍足。”
怎么可以在手冢面前这样………
“练习和澈的手比起来,孰轻孰重,手冢应该很了解的吧。而且据我所知,澈是绘画社的,
和网球社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我要带走她,应该不用请示你,除非你有特殊身份什么
的。”忍足的话让手冢沉默了。
忍足一边拉着我走,一边笑着对手冢说:“那我们先走喽!”
我回头看看手冢,他站着没动,只是用一种凌厉的眼神看着我们。
手冢,只要你开口,我一会留下。
拜托你,请你开口………
请你开口,好不好………
走出了医院,天并不是很暗,我要忍足带我去业余网球场。
他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同意了。
网球场里没有其他的人,只有我们两个。
我没有打球,只是看着忍足训练。
空旷的网球场上,听着那熟悉的击球的声音,仿佛回到过去。
看着他认真的挥拍的样子,我仿佛看到了手冢的影子。
而手冢的气息就这样在周围悄然的弥漫开来………
休息的时候,忍足问我,了解手冢有多少。
我们的话题仿佛一直围绕着他展开。
不清楚。
听起来有些含糊的回答。
我并不是敷衍了事,对于手冢的事,我一向都是认真对待的,即使是再渺小的事。我只是不
知道该从什么时间,什么方面说起而已。
而忍足,他到底想知道什么清楚什么。
“是不是太多,不知道从何说起。”第一次,我听到他的声音里少了些流气。
“你说是就是吧。”这个就算是我的承认。
他许久没有出声,我转过头去看他,对上视线的那一刹那,我竟然从忍足的眼里看到了一
丝………无奈?!
当我定睛看着他时,他的眼里充满了笑意,让我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是错觉吧,那个忍
足怎可能………绝对不可能的啊。
我拿起了网球拍,挥了挥。
手有些发痒,真的想打网球了。
我按手冢教的方法捏好拍子,然后标准的做了个回击球的姿势。
余光瞥到了右手腕上白色的绷带,我收手,按住手腕。
呐~~~以后是不是真的不能再学打网球了……
就那在一瞬间,我做了一个决定。
第十六章
刚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我听到了铃声,那是训练结束的铃声。
我回头看,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也许真的是老天怜悯我,奇迹就这么从天而降着下来。
我看到了手冢正在朝我们跑来。
我猛的挣脱忍足的手,看着眼前的人越来越近。
“你忘了包。”他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我。
“谢谢。”接过。
呐,就这么简单?
我盯着他看,等待着他说些其他什么的。
结果,他出了校门,故自走了。
“呵~还真是冷漠的人啊。”忍足双手抱胸,笑的有些讽刺。
我只是蹙了蹙眉头,什么也没说出口。
医院。
我见到了忍足的父亲忍足信一先生,他看起来也算和蔼可亲。
“你的大致情况,侑士已经告诉我了,如果你要继续画画的话,还是少从事这些对手腕或手
臂负荷较重的运动。下次再受伤的话,会很麻烦。”
“谢谢您,我会记住的。”我微笑着鞠躬。
“听到我父亲说的了吗?以后还是不要打网球了。”
“我不要。”我轻声的说。
“呵~~倔强的人~”他伸手抚了抚我的头发,我躲避了。
“手冢,那么重要吗?”忍足问我。他平静的语调带给我的是多么巨大的波澜。
医院的走廊有些长,灯光暗暗的让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发凉。
清晰的脚步声,仿佛前边的路更加的空远。
“我不知道。”一句话,简单的四个字,却并不简单的意义。
第十七章
得知加奈子和菊丸在一起的消息时,也颇为震惊,如此不同的两个人,竟可以走到一块儿!不过想想,其实也没什么,不同国度,不同信仰的人都可以在一起,为什么他们不可以呢。或许是缘分使然吧。
自从她和菊丸在一起后,这家伙好象也变得开朗了很多,甚至有些时候,和菊丸一样,单纯的一根筋通到底。可是,作为好朋友的我,却是高兴看到这一幕的。因为我明白,有些事的发生,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着你,而你却浑然不知。
看到了你的幸福,看到了你已消失许久的笑颜。
你幸福着,我看到了。
下教学楼的时候,无意当中看到偏僻的拐角口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加奈子。
她的嘴唇一直动着,象在说什么话。
她在和谁说话?前面的墙壁刚好挡住了我的视线,看不到另外一个人。
是菊丸吗?
我凑近了些。
突然,加奈子走了出来。
糟糕!情急之下,我躲进了离我最近的班级。
透过玻璃窗,我看到了另一个人。
那个我一直永记挂在心的人。
手冢国光。
画画的时候,精力一直集中不起来,分了好几次心。连拿手的画也扭曲了线条。
加奈子到底找手冢有什么事。这个问题一直在我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我尝试着让自己冷静,可是都是以失败而告终,最后,连自己都放弃了。
合上画板,随手丢到桌上,再没有心思画画了。
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楞楞地出神。
“HI~~”有人拍了我的肩膀。
印入眼帘的是加奈子大大的微笑。
“怎么了,心情不好?”
“……”
“呐~~你有心事都写在脸上了。”
我微微抿抿嘴唇,“加奈子,今天……找手冢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在加奈子面前,我不再掩藏,坦然自若。
“是重要的事。”她认真的说。
看到她的表情,我懵了一下。
“澈,想知道?”
“恩。”我点头。
随即,正经八百的样子消失无踪,她笑弯了眉毛,挽着我的手臂:“我只是告诉他,澈的生日快到了,让他可以准备了。”
“恩?”我睁大眼睛看她。
“放心好了,这次你就等着手冢的礼物好了哦。”
生日………
我把头撇向窗外,凌厉的寒风把稀簌的树叶吹的东倒西歪,冷瑟的空气正在慢慢侵蚀人的骨髓,然后进到深处。
原来,天已经这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