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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水浒传[百回本续]-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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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水浒传》 作者:'明朝'青莲室主人
  我们知见的《水浒全传》的续书,主要有两种,也可以说是两个系统。一个是明末清初署名“古宋遗民雁宕山樵”的浙江乌程人陈忱的《水浒后传》八卷四十回,他写的是混江龙李俊建国海岛的故事,实际上则是抒发其黍麦秀的怀念故国之思。另一个是清代咸丰间署名“忽来道人”的浙江山阴人俞万春的《荡寇志》七十卷七十回的结子一回,他写的是祝家庄里的余孽祝永清和陈希青父女剿灭梁山全伙好汉的故事,写得咬牙切齿。陈忱和俞万春同是“报雠雪耻之乡”的作家,同是生长在两个颇为类似的特定历史环境里,而思想境界的差别竟然如此之大,很值得我们研讨。 
  此外,还有一部续书叫做《后水浒》。沧县孙子书先生在《中国通俗小说书目》卷六“明清小说部”乙编“说公案第三”著录说: 
  别本《后水浒》未见。 
  他是根据清康熙间的汉军镶红旗籍的诗人刘廷玑《在园杂志》著录的。《在园杂志》卷三有一段文字说: 
  近来词客稗官家每见前人有书盛行于世,即袭其名,著为后书副之;取其易行,竟成习套。有后以续前者,有后以证前者,甚有后与前绝不相类者,亦有狗尾续貂者。……如前《水浒》一书,后《水浒》则二书:一为李俊立国海岛,花荣、徐宁之子共佐成业,应高宗“却上金鳌背上行”之谶,犹不失忠君爱国之旨。一为宋江转世杨么,卢俊义转世王魔,一片邪污之谈,文词乖谬,尚狗尾之不若也。 
  刘廷玑是读过这两部续书的,但是他对这两部续书的评价则有上下床之别。我们应该理解他的主导思想所在。他说:“总之,作书命意,创始者倍极精神;后此纵佳,自有崖岸,不独不能加于其上,即求媲美并观,亦不可得,何况续以狗尾,自出下下耶!演义,小说之别名,非出正道,自当凛遵谕旨,永行禁绝!”可见他,第一,反对通俗文学;第二,反对续书;更重要的是,反对邪污之谈。总之,要“永行禁绝”。我们对他只好按下不表。 
  且说这部构想宋江转世杨么的《后水浒》实际是保存下来的,而且就保存在当年的大连满物图书馆,即现在的大连图书馆。1959年建国十年大庆之月,我到大连参加中国科学院图书馆召开的图书资料工作会议,曾在会间余暇到大连图书馆访问,匆匆翻检了一部分珍本戏曲和小说书籍,作了简单的记录。回到北京以后,我对来薰阁的陈济川先生谈起这事,他说陈乃乾先生正在编写国内见存善本书籍的目录,便把我的笔记和一本油印目录借去,供给乃乾先生参阅。两位陈先生都已逝去,不单我的笔记和油印目录不知零落何许,就连我的数十年间的日记也一古脑儿付诸北方壬癸水,即浸成纸浆,任其流失,无从查核有关这部小说的版本描写和内容提要了。去年六月间,侯宝林兄和我应辽宁大学和辽宁省民委之邀,在沈阳住了约三个星期。我有幸和春风文艺出版社的林辰同志相晤,他向我介绍了正在计划出版的《明末清初小说选刊》的近期和远景规划,我听了很高兴。恰好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为了完成郑振铎所长的未竟之功,要继续编纂《古本戏曲丛刊》,为了实现何其芳所长的生前宿愿,还要开始编纂《古本小说丛刊》,我都受命参与其事。原来我有些怕《古本小说丛刊》与春风文艺出版社的计划有重复之处,及至知道他们的编刊旨趣和选题范围主要在填充《金瓶梅》和《红楼梦》之间的“代沟”,这和我们的工作非但并无矛盾,而且正好相辅相成,使我深深地获得了“空谷足音”的相亲感。 
  春风文艺出版社选刊的第一批二十种小说里的第一种便是《后水浒》。我愿意把匆匆翻阅一过之后的随感,简单地做个介绍。 
  先把版本做个描写: 
  《后水浒》不分卷、四十五回。清初天花藏软体写刻本,四框单栏,正文无界栏,白口。半叶八行,行二十字,断句用圈。首为《后水浒序》七叶,末署“采虹桥上客题于天花藏”,钤阳文篆章二:一曰“素政堂”,一曰“天华藏”。按:大连图书馆藏清初写刻本《定情人》不分卷、十六回,行款与此本全同,序署“素政堂主人题于天花藏”。天花藏主人、天花才子、采虹桥上客、素政堂主人、花月主人、华阳道人,盖均是同一人笔名,系明末清初间小说作家、评点者、出版人,惜其名不彰。正文首叶署“青莲室主人辑”,疑或姓李,俟考。 
  次为目录六叶。再次为图像及图赞三十叶;图像半叶,另半叶为像赞;像仿陈洪绶笔法,形似而已。像左上方标明人物姓名,右上方标明何人转世。如:第三十七图左右分标:“井木犴宿。铁里蛀虫丁谦”及“系地镇星,小遮栏穆春托生”。 
  正文首叶首行作:新镌施耐庵先生藏本后水浒传。“施耐庵先生藏本”显系伪托。次行上题:第一回。下作:青莲室主人辑。青莲室主人当即天花藏主人。 
  关于小说的内容,有原书在,这里无须细讲。简单地说,它叙述的是南宋高宗赵构时,杨在洞庭湖起义的始末。一般叙述农民起义军的小说大都是极尽污蔑之能事,特别是收缘结果无不以受到残酷的镇压而归失败,或受招安以告终。应该提出来的是,这部《后水浒》却偏偏自辟蹊径,不同流俗,与明代署名“栖真斋名道狂客”所撰的《征播奏捷传通俗演义》和署名“西吴懒道人”所撰的《新编剿闯通俗小说》之类的作品大异相趣。小说的主要关目是叙述宋江、卢俊义等三十六条梁山好汉转世为杨么、王魔等三十六家草莽英雄在洞庭揭竿而起之前的苦难夯程,有着不少回肠荡气的描写。至于聚义之后的活动,刻画得也颇声势浩瀚,如与岳飞几次的水战都绘影绘声,特别是关于轮船的描写充溢着作者写作时代“西学东渐”的气氛。作者对于岳飞着墨不多,更没有采取小说《说岳全传》和戏曲《金兰会》里利用王佐(这本小说作“黄佐”,是。)作为内应的情节,所以根本避免了“水擒杨么”的煞风景结局。反之,倒写的是杨么等首领在宋兵围攻之际,忽被一阵旋风将轮船掀到见机岭下,各带兵器,“踅入地道,直到轩辕井底”,及至岳飞赶到井边,则“只见井内满贮清泉,那里有甚路可通!”结束得颇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缥渺之致。当然,重要的是,这样的结束正是体现了作者的爱憎所在。 
  谈到爱憎所在,还必须指出作者更重要的另一种倾向,那就是作者把矛头直接指向宋高宗赵构。反赃官是次,反皇帝是主。采虹桥上客在序文里着重举出这个特点,说:“当此之际,虽有贤臣能将,吐胆竭忠,亦莫如之何矣!况妒贤嫉能,犹蛊惑不已!正如人之半身气血已枯,萎如槁木,而只一手一足尚不足惜,犹听信谗谀,日移日促,希图一日之安,即至沉晦丧亡,惟恐盗贼之侵,绝不悔自无才之失算也!”然后从赞扬杨么等起义英雄后,又归结于反皇帝的主旨,说:“杨么之孝义可嘉,马隆之血性难泯;邰元一味真心,孙本百般好义;至于何能、袁武、贺云龙,皆抱孙吴之雄才大略;设朝廷有识,使之当恢复之任,吾见唾手燕云,数人之功,又岂在武穆下哉!奈何君王不德,使一体之人,皆成敌国;岂不令人叹息千古,兴嗟宋室之无人也!”这话可能是叹息兴嗟于明朝的末代皇帝,然后它指出的是一个真理,而且态度鲜明、大胆。这部小说之所以湮没无闻三百年,之所以被刘廷玑者流横加挞伐和咒诅,看来关键在此。 
  吴晓铃一九八二年八月十八日于北京 
  此文原载《社会科学辑刊》1983年第3期        
《后水浒传简介》    
  本书45回,明朝青莲室主人著。小说叙述水浒英雄燕青重游梁山时,遇罗真人告知昔日水浒豪杰均已转生入世。因金兵入寇,农民养奎刚孪生子“妖儿”、“魔儿”失散后分别由杨得星和辽将王突收养。后“妖儿”改名杨幺,因冲撞贺太尉被充军,杨幺在途中结识了许多草莽豪杰。“魔儿”已改名王摩,武艺超群,曾与众英雄劫抢秦桧之赃银。杨幺遇赦,为救许蕙娘夜闹东京;袁武等英雄大闹开封府,解救杨幺。杨幺探望父母并欲替父母服刑,众草莽英雄抢救杨幺脱险,各路豪杰齐至洞庭湖君山聚义,杨幺、王摩被举为大头领。此后,杨幺率义军四处征战,诛杀恶官,声势日盛。杨幺等曾入临安苦谏宋高宗,但因霳杀入秦桧府第,秦桧哭奏高宗发兵围剿洞庭。杨幺等在山寨得天书,方知杨幺前生是宋江,王摩前生是卢俊义。岳飞率军大胜杨幺,杨幺等遁入轩辕井,化为黑气,不再复出。《后水浒传》在水浒续书中别具一格,将北宋末年宋江起义与南宋初年杨幺起义联系起来描写,给人以鲜明的启示:只要封建专制制度不除,民众的反抗即不止。此书较之《水浒传》的艺术水平固然逊色,然其思想中的这一闪光之处,却也值得珍视。 
  目前本书仅存大连图书馆的清初刻本。        
《序》    
  天下犹一身也。天下之在一君,犹一身之在一心也。一心不能自主,则元气削弱,邪气妄行,遂使四肢百骸,不臃即肿。虽有良医,莫能救其死。 
  如宋徽、钦二帝,无治世之才,任用奸佞,以致金人自北而南。一身尚无定位,岂有馀力及於群盗?故前之梁山,后之洞庭,皆成水浒,以聚不平之义气。至於走险弄兵,扰乱东南半壁,则莫不正名分,指目为强梁跋扈,尽欲荡平。 
  然究思其强梁跋扈之源:贺太尉不夺地造阡,则杨幺何由刺配;黑恶不逆首开封,则孙本岂致报仇;邰元之杀人,黄金奸月仙之所致也;谢公墩之被兵,王豹欺配军所致也。种种祸端,实起於贪秽之夫,不良之宵小,酝火於邓林之木,捋须於猛虎之颔。一时冤鸣若雷,怨积成党,突而噬肉焚林,岂不令鳌足难支,天维触折哉!请一思之,是谁之过欤! 
  大都天心又将北眷,国运已入西山;庙堂大奸大诈,草野无法无天之人事,又并横行於世,而不知回避。当此之际,虽有贤臣能将吐胆竭忠,亦莫如之何矣!况妒贤嫉能,犹瞽惑不已。正如人之半身,气血已枯,萎如槁木;而只一手一足,尚不知惜,犹听信谗谀,日移日促,希图一日之安。即至沉晦丧亡,唯恐盗贼之侵绝,不悔自无才之失算也。 
  嗟嗟!此大概也。分而论之,则杨幺之孝义可嘉,马霳之血性难泯,邰元一味真心,孙本百般好义,至於何能、袁武、贺云龙皆抱孙吴之雄才大略。设朝廷有识,使之当恢复之任,吾见唾手燕云,数人之功,又岂在武穆下哉!奈何君王不德,使一体之人,皆成敌国,岂不令人叹息,千古兴嗟,宋室之无人也!虽然,名教攸关,谁敢逾越前后?曰妖曰魔,作者之微意见矣。 
  采虹桥上客题於天花藏        
第一回 燕小乙访旧事暗伤心 罗真人指新魔重出世    
  话说前《水浒》中,宋江等一百单八人,原是锁伏之魔,只因国运当然,一时误走,以致群雄横聚;后因归顺,遂奉旨征服大辽,剿平河北田虎、淮西王庆、江南方腊。此时道君贤明,虽不重用,令其老死沟壑,也可消释。无奈蔡京、童贯、高俅、杨戬用事,忌妒功臣。或明明献谗,或暗暗矫旨,或改赐药酒,或私下水银,将宋江、卢俊义两个大头目,俱一时害死。宋江服毒,自知不免,却虑李逵闻信,定然不服,又要生事,以伤其归顺忠义之名。因而召至楚州,亦暗以药酒饮之,使其同死;继而吴用、花荣亲来探望,见宋江死於非命,不胜悲痛,欲要再作风波,而蛇已无头,大势尽失,死灰不能复燃,遂同缢於蓼儿洼坟树之上。一时梁山好汉闻此凶信,俱各惊骇,不能自安;虽未曾尽遭其毒手,然惊惊恐恐,不多时早尽皆同毙矣。唯燕青一人,心灵性巧,屡屡劝宋、卢二头领全身远害,二头领不以为然。燕青因藏赦书,并金银财物,悄悄遁去,隐姓埋名,到各处遨游,十分快乐。 
  一日,忽重游到梁山水浒,见金沙滩边,寂寂寥寥,唯有渔樵出入;忠义堂上,荒荒凉凉,只存砧毁遗迹。回想当时弟兄啸聚,何等威风,今一旦萧条至此,不胜叹息了半晌。因又想到,若论改邪归正,去狼虎之猖狂,守衣冠之澹薄,亦未尝不是;但恐落奸人圈套,徒苦徒劳,而终不免,则此心何以能甘,此气何以能平!低徊了半晌,忽又想到,此皆我之过虑耳。一个朝廷诏旨,赫赫煌煌,明降招安,各加职任,地方为官,治政理民。奸臣纵恶,亦不敢有异。就是宋公明哥哥与主人卢俊义,亦要算做当今之豪杰。我苦苦劝他隐去,决不肯听从者,亦必看得无患耳。我今不放心者,真可谓过虑。想罢才去东西闲玩。虽说闲玩,然荆榛满地,只觉凄凉,无兴久留。因又渡过金沙滩来。 
  只见一个老者,须鬓皓然,坐在一块石上,看着一个打柴的樵夫,在那里攀谈。燕青在他二人面前走过,隐隐听得那老者说道:“这那里关朝廷之事,皆是奸臣所为。”燕青听见说话,有些诧异,便立脚不走,要听他说出后面的言语。那老者见有人立听,也就住口不说。燕青见他不说,听得气闷,便忍耐不住,只得上前,向老者拱拱手,问道:“老丈方才所说的奸臣,莫不就是当朝的蔡、童、高、杨四人么?”那老者道:“不是他四人,那里再寻得出四个来!”燕青道:“请教老丈,可知他如今又做了什么坏事?” 
  那老者将燕青上下估了两眼,道:“这是我本地方的闲话,今日无事,偶然与此樵友闲谈耍子,你是个过客,别处人,说来也未必晓得,问它怎的?”燕青便乘机说道:“我在下果是过路别处人,原不该问及贵地方事。止因受了奸臣之害,弄得有家难奔,飘流至此。才听得老丈说甚奸臣,莫不做了甚不公不法之事,有个恶贯满盈,使人共闻共快的事,故此动问,万望见教。” 
  那老者听了道:“原来老兄也受了奸臣之害,所以要问。你既要问,可知这地方叫甚名色?”燕青道:“初来不知,因问人,方知梁山地方。”那老者道:“你既知是梁山泊,就该知这梁山泊一向是甚人占住了。”燕青假说道:“这就不知了,求老丈见教。”那老者道:“这梁山泊,在今日看来,无过一洼水,不足为奇。在当时有一伙大盗,一百单八条好汉占据了此泊,内立三关,外设百险,这一洼水比三江五湖还厉害几分。莫说附近的郡县奈何他不得,就是朝廷屡差了大将军高俅、童贯,率领了无数兵马来征剿,俱被这山泊里的好汉杀得大败亏输,不敢正眼而觑。” 
  燕青故意问道:“既是这等强横,为何今日却寂寂寥寥,不见一个?”老者道:“老兄有所不知。这班好汉,论他啸聚行藏,自然是一伙大盗;若推原其心,他众豪杰不是遭权贵之殃,就是受奸人之害。实俱含冤负屈,无处可伸,故激怒而至於此。所以这宋大王虽为盗魁,却心存忠义,所坐之堂,亦以‘忠义’为名。又立两竿旗,上写‘替天行道’,只诛赃官污吏,绝不扰害良民。所以我们邻近百姓,甚是安堵。不期后来奸臣设计,知战不胜,遂降赦招安。这宋大王陷身水泊,原非其志,一闻招安,满心欢喜,以为改邪归正,可以报效朝廷,以补前过。虽有心腹再三劝他,他只不听,故受了招安,归顺朝廷,因将梁山泊一个虎狼之穴,弄做一个渔钓樵牧之场。所以我与樵友在此叹息。” 
  燕青因又问道:“为盗乃犯罪之人,得降赫招安,便是美事,老丈为何又与樵友叹息?”老者道:“得降赦招安,固是美事。但恨朝堂之上,有蔡、童、高、杨弄权。朝廷虽赦,他们却不肯赦,所以令人叹息。”燕青道:“朝廷既明明降赦,难道他们敢将他众人杀害么?”老者道:“明明杀害,虽是不敢;暗暗杀害,却怎防得?况朝廷孤立於上,那里有许多眼睛来看他,那里有许多耳朵来听他,只好白白送却性命罢了。”燕青笑道:“我想宋大王这班人,做过事业,谅非庸懦无用之人。若说朝廷明明杀害,自应无说;若说奸臣暗害,这班人如狼如虎,怎生害得?只怕还是老丈的过虑。” 
  老者道:“怎么是我的过虑?这宋、卢两大头目,已有人传说,俱被奸臣害死了。我们所以在此叹息。”燕青道:“老丈既知其被害,可知是怎生样被害?”老者道:“说起来做奸臣,原有一种弄奸之才。他矫诏说是念宋江、卢俊义征方腊有功,诏卢俊义入朝赐食,却在饮食中暗暗的下了水银,一时不觉,归到半路,水银下坠,跌入淮河而死;又遣官赐宋江美酒,却在酒中下了毒药,宋江饮之而死。此系明明之事,怎说是我的过虑!” 
  燕青听了这信,暗暗吃惊。因也假叹息了两声,遂别过走开。暗暗思想道:“此老之言,若说不确,却说得详详细细,皆有指实。若说是实,则宋公明哥哥与我卢主人,做了一生的英雄好汉,若明正其罪,便受一刀之痛,也还甘心;怎肮肮脏脏、糊糊涂涂,为奸人所算,死於非命!这却怎生气得他过?但想他们,何仇於宋、卢二人,而行此诡秘之计。只怕此信,老者得之传闻,也还未确。我总清闲在此,何不前往楚州,庐州去探问一番,便知端的。” 
  算计定了,遂转身晓夜奔驰。奔到近处,不消打探,早已有人纷纷叹息,共传其事,与老者所说一样。燕青到此,眼见是真,只急得满肚皮小鹿儿在心头乱撞,却无一人可以告诉,一团冤苦,唯有自知。因又访知葬在蓼儿洼,遂悄悄走到坟上哭拜於宋江坟前,道:“我当初分别时,就知奸臣在内,岂容功臣并立,何等苦劝哥哥与主人,全身远害为高。主人与哥哥并不垂听,只思尽忠报国,感动主心。谁知今日无幸饮恨吞声,死於奸佞之手。天高日远,一腔忠义,凭谁暴白这般冤情。我想你在九泉之下,岂肯甘心!我燕青欲待为哥哥报冤雪耻,手戮奸人,又恨此时此际,孤掌难鸣,只好徒存此心罢了。” 
  哭拜罢,起身四下观望,却又见旁边有两冢。再细问人,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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