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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品温如言 全加番外-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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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希到底是什么病?!”辛达夷攥住了思莞的衣领,眉眼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思莞面无表情——“癔症。”
    阿衡想起了以前乌水镇的邻居黄爷爷,因为儿子孙子出了车祸,受不了打击,得了癔症,每日里不是哭闹,便是坐在门前,不停念叨着儿子的名字。到最后,上吊自杀,几日后,才被邻里发现。
    幼时放学总经过黄爷爷家,他坐在门前,那目光,也是呆滞空洞的。
    了无希望。
    她只沉浸在往事中,喉头却摹地有些难受,一口腥甜涌到唇边,张嘴,吐了出来。
    鲜艳的,颓丽的,像极初绽的茶花。
    “阿衡!”思莞扶住了她。
    她抬眼,只看到,言希站在那里,不说不笑,沉寂得毫无生气。
    她沉默了,推开思莞,蹭了嘴角,微笑着,走到言希身旁,手指轻轻掖了围巾,拢到他的下颌,温柔开口——“言希,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言希却歪头,看着她,半晌,把左手手心的东西捂到了胸前,方方正正的牌子,隐约的痕迹,08…69。
    他带了认真,干燥的唇轻轻蠕动,捂住了胸口,单音节,含糊的语音。
    “家,有。”
    ''
chapter45
    言希又办了休学。第二次。
    依照温老的意思,是要立刻打电话到美国,告知言家一家人的。但是思莞拦住了,说是病情兴许有转机,这样贸贸然就打电话,言家肯定会因温家平时没有照顾好言希,而生嫌隙。
    温老思量了许久,给了思莞阿衡三个月,三个月之内,言希病情没有转机,他是一定要给老友一个交待的。
    阿衡沉默,也没有说什么,带着言希回了家。
    门外,原本是订门牌的地方,光秃秃一片。阿衡笑,向身旁没有动静的那人索要门牌,他却是恍若未闻,号码牌在手中,攥得死紧。
    吃饭时,攥着,洗澡时,攥着,睡觉时,攥着。
    左手的指节很是突兀,握紧的拳,苍白而毫无血色。
    阿衡心中,着实不确定癔症实际是个什么病,心中模糊联想,大概就是乡间老人所说的疯病。可是,她看言希的样子,倒像是变成了小孩子。
    谁也不认得,吃饭沐浴以及生活的种种方面,仅仅是靠惯性。甚至一连串完整的动作,如果被打断,他就会卡在那里,维持之前的动作,一动不动。
    言希洗澡的时候,阿衡给他递睡衣,明明放在门外,他却在听到了阿衡的脚步声后,停止了揉头发的机械动作,站在花洒下,静止起来。
    头发上,脸上,还满是白色的泡沫。
    她隔着窗,洇氲的雾气,只有那一双大眼睛,在水下,被泡沫欺红了眼,依旧未眨一下。
    她望着他的眼睛,轻轻敲了敲窗。
    他的眼睛有了短暂的聚焦,静静转向窗,看向她,毫无波澜,如同死水一般的目光。
    阿衡轻轻把手放在发上,缓缓揉动着,向他示范着动作。
    他望着她许久,手又开始揉动头发,那动作,与她,几乎完全相同。
    只是,左手握着门牌,动作笨拙。
    阿衡笑,由着他。
    言希以前吃饭时,有个坏习惯,总是不消停地,对着她说个不停,眉飞色舞的,口水几乎要喷到南极,从夸自己长得好看能扯到夏威夷的草裙舞很帅,从阿衡我讨厌这道菜能说到鲍鱼煮熟了其实很像荷包蛋。
    每次,她总是恨不得拿平底锅敲他的头,话怎么这么多,吵死了,吵死了……
    现在,没人对着她吵了……
    那个少年坐在那里,专注地一勺一勺瓦米,像个刚刚学会吃饭的娃娃一般,认真而专注。
    他的动作很僵硬,右手小心翼翼地把勺子放入口中,再放下,咀嚼,咽下,连头都不低一下。
    她给他夹什么菜,他吃什么,再也不说今天的排骨怎么这么肥呀呀,再也不挑食任性阿衡我不吃这个菜不吃不吃打死也不吃,这样,多乖……
    她给他盛了汤,他乖乖喝着,只是依旧不低头,把汤匙放入口中,零零星星,滴在了衣服上。
    阿衡拿了纸巾,帮他擦,笑着问他——“言希,为什么不低头喝?”
    他迷茫地看着她,阿衡低头,做了个喝汤的姿势。
    他却突然扔了汤匙,落入碗中,溅了满桌的汤水,捂住鼻子,小心翼翼,歪了头,开口。
    “鼻子,疼。”
    阿衡愣了。
    伸手拨拉掉他的手,鼻子上,除了被他捂出的红印,什么都没有。
    她放手,望向这少年,想要寻个答案,他却已经重新机械地握住勺子,目光似乎注视在某一点,却又似乎蒙了一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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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学的第一天,她说,言希你乖乖在家呆着,中午张嫂会给你送饭,知道吗?
    他看了她一眼,目光又慢慢游移到远处。
    然后,晚上放学,她飞奔回家,只看到言希坐在饭桌前,手中还握着勺子,一动不动,而桌上的饭菜,早已凉透。
    嘴角,还沾着饭粒。而这少年的衣服,汤汤水水,污了彻底。
    阿衡叹气,拨通了温家的宅电——爷爷,明天不用麻烦张嫂送饭了。
    转身,是凝望了这少年,眉眼柔软温柔,伸手就能触及心口。
    她说——言希,你乖哈,明天我带你上课,你乖乖地,好不好?
    他握住左手的门牌,低头,细白的食指在牌子上画着方方正正的轮廓,不说话,专心致志。
    阿衡微笑——言希,鼻子,还疼吗?
    他听了,半晌,阿衡几乎放弃的时候,他却微微抬了头,看着她,点点头。
    然后,又死命捂住了鼻子,脸皱到了一起。
    很疼很疼的表情。
    她问思莞,两年前,言希发病的时候,也会一直喊着鼻子疼吗?
    思莞苦笑,两年前,他只说,脚疼。
    为什么?
    阿衡问他。
    思莞叹气——以前治疗时郑医师催眠问过他,他说辛德瑞拉丢了水晶鞋,脚很疼呀。
    阿衡心念一动——言希……出事后,回到家中,是什么时间?
    思莞皱眉——具体不清楚,应该是过了零点。
    零点的时候,灰姑娘丢了水晶鞋……
    零点的时候,言希把自己丢了……
    彼时,他把丢了的她找回家,看着钟表,如释重负——还好,没有到十二点……
    他对她说,阿衡,一定要在十二点之前回家,知道吗?
    格林童话告诉我们,零点不回家的人,会变成钻煤灰的脏孩子,重新被世界宣告抛弃,是这样吗……
    只是,这次为什么会是“鼻子疼”?
    思莞想了想,念出一串电话号码——打这个,郑医生的电话,他也许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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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带言希去上学,大家似乎听说了什么,对着言希,比这少年的眼神还飘忽,只尴尬地装作一切照常。
    班主任林女士皱眉——温衡,这……
    阿衡笑——林老师,您不必为难。
    她背着书包,拉着言希,拖家带口,坐到了最后一排的角落。
    辛达夷mary红了眼睛,跟在阿衡屁股后面,踢走了别人,坐在了他们身旁。
    阿衡笑眯眯——先说好,我只养猪,不养兔子。
    肉丝红着兔子眼泪汪汪地瞅了属猪的言希一眼,抱着阿衡开始边哭边蹂躏——我可怜的阿衡啊,怎么这么命苦……
    辛达夷眨眼泪,点头——就是就是,跟祥林嫂一样可怜……
    肉丝松手,拍了桌子,指——辛达夷,你放p!祥林嫂好歹还和人拜了堂生了娃,我姐们儿连你哥们儿的爪子都没牵过几次就守了活寡好吧!!
    阿衡黑线,抽*动嘴唇,看了言希一眼。
    这孩子,幸亏听不懂了……
    吃午饭的时候,言希又未低头,动作机械,像个孩子一般,排骨的酱汁滴到了外套上,辛达夷,拿了勺子,挖了排骨,就要喂他。
    “言美人,这是你丫平时最爱吃的东西,老子纡尊降贵,喂你,病要快点好,知道吗?”勺子还没触到言希的唇,悬在半空中,那双黑黑亮亮的大眼睛,却一瞬间含了水汽,委屈得像个孩子。
    随即,纤细的手有些粗鲁,推开了辛达夷的勺子。
    辛达夷吓了一跳,愣在了原地。
    阿衡诧异,温声问少年——“言希,怎么了,鼻子又疼了吗?”
    他不作声,捂着鼻子,瓮瓮的声音——长长了。
    肉丝张大嘴——什么……什么意思,言希不会是……痴……唔唔,辛狒狒你他妈捂我的嘴干嘛!
    阿衡淡哂,瞥了两人一眼,两人心虚,讪讪低了头,吃饭。
    她转向言希,少年又开始歪歪扭扭地往嘴里送排骨,酱汁就要滴落的模样。
    可是,陷入自己的世界,表情又存了天真,不似之前的面无表情。
    阿衡微笑了,看着他,表情纵容宠溺。
    前排,有几个学习委员催着交作业,转了一圈又一圈,其中有一个男生,走到后面时,不小心撞了言希。
    这人走得急,一阵风似的,甩掉了言希左手握着的东西。
    他停下来,看到是言希,有些不自然,弯腰,要去捡。
    言希吃饭的东西卡在了那里,看了自己左手的手心,空空的。
    忽而,疯了一般,把那男生推到在地,骑在他身上,眼神凶狠,狠命地打了起来,口中是细碎的声音。
    “小偷,家,家,还我……”
    ''
chapter46
    达夷mary把两人拉开时,被打的孩子已经被吓傻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阿衡叹气,捡起了门牌,被他握在手上早已生了温的门牌,放在他的手心中,鼻子有些酸。
    “不抢,言希,没有人抢走你的家。”
    那少年懵懂地看着她,又低头,看到了左手心上的门牌,终究,紧握了,安心起来。
    她向被打的男生倒了歉,这人虽然没有受什么伤,但是,突然受到袭击,心中怎么说都有些不痛快,沉了脸,对阿衡开口,
    “言希傻了,我不跟他一般见识,但是,温衡,他这个样子,为了不伤人,还是快点送到精神病院吧!”
    辛达夷腾地火了——“你他妈才傻了,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送到精神病院!!”
    那人看了辛达夷一眼,哼了一声,知道自己惹不起这群**,况且他们班的男生一向以辛达夷为马首是瞻,也就讪讪地,离开了最后一排。
    mary想开口,说些什么安慰阿衡,阿衡却笑眯眯地望了言希——“我们言希才不傻,对不对?”
    那少年低头,宝贝地看着他的“家”,并无任何反应。
    他以前常常喊“我们阿衡”,那么骄傲的语气,我们阿衡可漂亮了做饭可好吃了说话可有趣了,你们知道吗?知道了,正常,因为这是言少的真理,不知道,没关系,本少会念叨着“我们阿衡”,让你们全都知道,我的真理也是你们的真理。
    他是这样地逻辑,想要全世界知道他的宝贝的好。
    所以,言希,我们言希,我从现在开始这样喊你,会不会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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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的时候,阿衡带言希去医院做治疗,听思莞的意思,对言希的病症,最初还是要用心理治疗,如果不能得到很好的控制,才会采用药物治疗。
    那是阿衡第一次走进天武综合医院时,尚未有先知的能力,以后,言希会生活在这里。
    她拉着言希的手,总觉得,他陷入自己的世界,顾及不到周遭,其实并不算坏事。
    天武与其说是医院,其实更像疗养院。
    鸟语花香的花园,干净整齐的健身设备,以及……无数用编号识别统一服装的病人。
    零一到未知,他们没有姓名。
    护士呵斥着——“0377,不要抢0324的饼干。”
    像极训斥着不懂事的小孩子。
    可事实上,那却是两个正当壮年的青年人。其中一个,有些蛮横地抓着另一个身形较胖的青年手中的东西,胖青年却使劲用手怄他的嘴唇,他的牙齿,已经渗出了血,脸颊是诡异的笑。
    牙齿满是血的青年却瞬间低头咬住胖青年的胳膊,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人胳膊上已经扯出一片血肉模糊。
    年轻力壮的男护理上前拉人,其他的病人,则是围成一圈,拍着手,孩童一般地笑着叫好。
    阿衡后退一步,撞到言希,转身,带了惊惶,可那少年神色却异常平静,没有任何表情,或者,空洞得读不出任何东西。
    她呆立在原地,望向他的目光,像明镜一般的,一片流光泛影。
    什么都有,什么都没有。
    郑医生是一个过了而立之年的男子,穿着白大褂,看起来很干净,是个温和的人。
    他喊他的名字——言希。
    言希只低头看着他的“家”,并不理睬。
    郑医生笑了笑,看着阿衡——“你和思莞?”
    “兄妹。”
    郑医生点头——“怪不得呢,长这么像。以前都是他带言希来,今天换了你,想必是和言希极信任亲密了。”
    她只听到了前半句。以前,都是思莞带言希来,那言爷爷和李副官呢?他们为什么没有来过,难道是怕损坏言家的家声……
    阿衡心有些凉。
    郑医生似乎看穿了阿衡的心思,有些不自然地解释——“言老公务繁忙,但每次一定会打电话,细细询问。”
    阿衡苦笑。有打电话的时间却没有时间带言希看病吗?怪不得,言希会被关在家中,整整半年……
    整整半年,连辛家甚至都瞒着。
    她看向言希,言希却只垂着头,黑发贴在额上,隐隐遮了明媚的大眼睛。
    阿衡握住他的手,不自觉加大了力气,言希一痛,抬眼,狠狠推开了她。
    阿衡怔怔,她也是可以成为……伤害言希的人吗?
    郑医生叹气,拿起医用手电,检查了言希的眼睛,又用指在他眼前晃动,少年的眼睛只有迟缓的跟随,一点也不敏捷。
    郑医生皱眉,问阿衡——“他这几天都是这样吗,对任何东西都没有注意力?”
    阿衡点头,指了指少年左手心攥着的东西——“除了这个。”
    “这个,应该就是诱发言希再次犯病的原因。”郑医生略微思索。
    阿衡凝目——“什么意思?”
    “一般来说,癔症是病人受到严重的刺激后,无法自我保护或者排遣悲伤时,而不断对自己进行心理暗示,将自己陷入假想的安全状态中。一旦有对其心理的刺激因素出现,或者说,他所认为的不安全的情形出现时,会表现出歇斯底里的状况。”郑医生顿了顿——“当然,也有一些病人是陷入角色扮演,因为自己无法排遣过往的悲痛,而变换角色对自己进行虐待惩罚。”
    “言希,就是这样。”郑医生低头翻看言希的病例——“但是,他不是简单的某一种情形,而是两种并发的病症。所以,如果你抢走他左手拿着的东西,会让他觉得非常不安,甚至会攻击别人,这个东西也就成了他情绪不稳定的诱因。而两年前,他出现的第二重人格……”
    阿衡打断了郑医生的话——“什么是第二重人格?”
    “第二重人格就是他扮演的角色。”郑医生笑了笑——“有时病人的表演比话剧演员还要逼真。言希两年前,病愈之前,也是一直坚持认为自己是丢了水晶鞋的辛德瑞拉。”
    他站起身,对着阿衡微笑——“对病人催眠治疗需要绝对的安静,现在,麻烦你到接待室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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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医院的时候,傍晚的阳光,正是好看,流沙一般的金色,温柔了影子。
    郑医生下了结论。
    这一次,言希的第二重人格是皮诺曹,他说自己撒了谎,鼻子每天会长长一厘米,得不到家人的谅解,回不了家。
    而后,他有些奇怪,问她——阿衡是谁?催眠的时候,言希提到这个人,哭了。
    天武综合医院所在的街道,有些偏僻。
    她牵着言希的手,却一直没有看到出租车。来时,心中一直想着其他的事,而忘了记路。
    她在b市虽然生活了一年多的时间,但是去过的地方寥寥可数,所以,走出医院,四周一片陌生。
    “言希,你乖乖站在这里,我去路口拦车。”阿衡笑眯眯,松了他的手——“不要乱跑,知道吗?”
    言希缓缓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了头。
    等到她回来时,却不见了人。
    脑中,一片空白。
    “言……”张了口,却无论如何,发不出声。
    她疯了一般,觉得绝望扑面而来。
    转身,四周,只有一些小胡同,纵横着,交错着,沉默着。
    夕阳下安静的影,似乎也忽然晃动起来,森然的,像是嘲笑着她,迎面扑噬而来。
    没有了目标,没有了终点。
    她一直向前奔跑着,逆着光,仿佛,每一步,离黑暗愈近,却没有别的选择。
    那时,是丧失了理性的,连本能都似乎随着呼吸消耗。
    很累,很累……
    比第一次言希失踪时熬了两天两夜还要累……
    她跑不动了,立在了青色的墙瓦下。
    古老的巷子,破败腐朽的味道。
    远处,隐约传来悠扬的声音——“拨浪鼓,小面人儿,昆仑奴,买给孩子啰……”
    胡同的十字巷口,是挑着货担的卖货郎,轻轻缓缓地晃着小牛皮缝的拨浪鼓。
    做工粗糙的各种面具,在夕阳中刺痛了她的眼。
    那个瘦削的身影,蹲在货担前,略带天真的面容,阳光中,是晒暖复又凉了的黑发。
    她走到他的面前,一瞬间,泪流不止。
    弯了腰,身影覆在他的影子上,拥抱了,再也不想放手。
    紧紧地,连呼吸都不想要再听到。
    闭上眼,是溺水时,比深深的绝望还要深的绝望。
    即使有解药,也无力回寰的痛。
    他挣扎着,她知道他被自己这样抱着很不舒服,却不舍得……放手。
    “言希,不是告诉你要乖乖地吗,为什么要乱跑!”她对着他吼,眼泪却掉得七零八落,狼狈之极。
    那个像孩子一般的少年,头发是浅淡的牛奶清香,在她怀中,安静了,声音模糊含混的,单字的音节。
    “面具。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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