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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农庄,绝品夫-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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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宫商



正文 第一章 诈尸啦!

微风触动长柳,叶子缓缓飘下,落在那闪闪而动的水流之中。柔柔地阳光扑在女子的面容之上,尽显苍白。

“安家大丫头投河了——”

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声嚎叫立即传遍了整个南口村,顿时狗叫声不绝。

田间,耕作的好事大婶也都顿了下来,眼巴巴的瞅着家中汉子们跑去的地方,想去,可有放心不下那一把铁锄头,想看着人越来越多,索性心一横,扛着那铁锄便跑了去。

安家大丫头那是何许人也,恐怕连隔壁村儿两岁孩童都知道,那名头,简直比那远在天边的狗皇帝还要响。

安钩月,那可真是长得一张要勾了月亮的脸蛋儿,十六岁的年纪,一双丹凤眼羡煞了不少村的姑娘,那白里透红的皮肤简直像那剥了皮儿的熟鸡蛋,还有那一副身段,虽说瘦了些,可却也是一品风流,可今个咋就投了河了?

那些大婶们一个劲儿的挤到了人群里,长长的铁锄头时不时的敲到这个人的脑袋瓜、那个人的鼻梁骨,也不顾那些怨声载道的人们,睁大着双眼看着人家姑娘的样子。

“啧啧……都是没气儿的人了,咋还长得这么俏!”离得最近的姜王氏咂了咂嘴,一脸的羡慕,想她那闺女,一样的年纪,可就是黑不溜秋的,连个提亲的人都没有。

“到底是城里来的丫头,死相都比别人强,你记得三年前刘家那个丫头不?也是投河死的,可她被捞上来的时候都看不清长啥样了,那身子给泡的呀!都肿的出水了!”一旁的另一个大婶也跟着说道,人死了便死了,可她还是头回羡慕死人的!

这南口村,啥不多就人多,而且这人就是看哪人多就更往哪扎堆儿,这不一会儿的时间,村口小河边就聚集了将近整个村庄的人,那村长更是在所有人来的差不多的之后,关键时刻冒了出来。

“嗯哼!安家的婆娘呢?”村长家的两个儿子往中间一挤,应是更村长开出了一条路,村长趁此之际,掸了掸衣袖,昂头挺胸,连死人都没看一眼便叫道。

村长是啥?在他们南口村谁心里没个底?村长,就好比那炕上的窝窝头,你要是得罪了村长,那就跟得罪了窝窝头一样,以后都得没得吃!

“我知道!”村里的二狗子发话了,话说这村里还真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儿,“我听安家的二妞说,今早安婶子被安大丫头气病了,现在正躺在床上呢!”

这一说可不得了,咋咋呼呼的大婶大妈开始议论了,谁不知道这安家婆娘和大丫头不对付?没准就是她俩又吵了,才弄得人家大姑娘跳河。

安家的婆娘齐氏,可是出了名的刁钻泼辣,年轻时那会儿得罪了十里八乡的媒婆,硬是没人敢上门提亲,就连叫花子走到她家门口也得绕个路,害得她自己二十芳华还没嫁出去。

而齐氏上面还有两个哥哥,都已经娶妻生子,本身这房子就小,哪里肯多让出一间给这嫁不出去妹妹,碍着脸面虽没把齐氏撵出门去,但却让她每日住在猪圈之中,跟那臭烘烘的猪粪呆在一块儿。

这齐氏也是个福分大的,一次上山割猪草遇到了怀中抱着婴儿、受伤的安烈,硬是把他从山上拖了下来,后来安烈身子渐好,就在南口村落了户,一个大老爷们带着个娃娃可见多心酸,那安烈长得相貌堂堂,一身的男儿气概,而且还有些钱财,惹得一村的年轻姑娘非君不嫁,但安烈也是个知恩图报的,想着是那齐燕儿救了自己,既是要娶妻照顾孩子就娶她吧,便拖了人给了不少钱财向齐家提亲。

那齐家的兄弟一看这聘礼比别家姑娘嫁人的时候还要多,顿时乐开了花,二话不说便将齐燕儿送上了牛车,拉到了安家。

这齐氏嫁到安家之后倒也安分过一段时间,每日早起晚睡照顾丈夫,对那时还是娃娃的安钩月更是无比的上心,但那时孩子毕竟还小,连错事儿都不会做,而到了安钩月两岁的时候,齐氏怀了第一胎,以往的泼辣脾气顿时涨了起来,当然那脾气她可不敢对着安烈,只能撒着泼让年幼的安钩月干这干那,稍有不满意便趁着安烈不在的时候非打即骂。

安钩月六岁的时候,有一次被打的重了,孩子脾气也冲了上来,二话不说便跑上了山,孩子哪知道不能太往山的里面去,一个劲的往里面扎,齐氏跟在后面追,一看孩子越跑越远,也急了,但心想这孩子自个跑走也不能怪她,少了她自己的闺女肯定更受疼爱,便也不追了,等到晚上安烈回来之后才支支吾吾的说孩子脾气大,跑了。

安烈一听,当头便是一巴掌,直接扇的齐氏分不清南北,等她晃过来神儿时哪有丈夫踪影。

就这样晃了一夜,一清早便有人将安烈抬了回来,齐氏站在门口一看,当时便哭的昏天暗地的,那安烈,竟跑进山里惹了老虎,当时那老虎嘴里正吃着什么呢,安烈本身是跑得了的,可是以为孩子被老虎吃了,当下便冲了上去,非要将老虎开了肚不可,这人争虎斗,安烈虽然当时活了下来,但却少了条腿,身上也留下不少暗伤。

而那安钩月一天过后,昏倒在山脚下,也被人带了回来。

安钩月平安无事,安烈算是少了一块心病,但那腿脚和身上不知是不是感染了什么毒素,整日溃烂,不到半年,人便去了。

自那以后,齐氏一人掌管着安家,带着两个女娃生活,而这大丫头在她嘴里便直接成了丧门星,整个南口村都知道是这安钩月乱跑害死了她爹。

如今这安钩月死了,恐怕最高兴的就是那齐氏了,她那病估计立即能好。

“村长,这大丫头怎么安排?你可是知道的,这自寻短见死了的人归不了家,也不能放进祠堂。”这时那一旁的姜王氏有说话了,这姜王氏的家离安家最近,虽说少有来往,但心里却是同情这孩子的,毕竟那齐氏以往是怎么折腾孩子的,她蒙在被窝里都听得到。

都说枉死的人怨气重,少不了变成厉鬼作怪,她家离安家这么近,可不想受牵连。

村长皱了皱眉,转念一想,三年前刘家丫头就被埋在了村口外面,有那南口村的大石碑镇着,这魂哪回不来!

“村口,让她跟那刘家丫头做个邻居,免得到了阴曹地府无人打伴。”村长对着一帮抬尸体的人指挥道,话这么说,身子离得远远的,生怕沾了尸体上的晦气。

安月迷迷糊糊觉得自己的身子摇摇晃晃的动着,脑袋里时不时的有几个画面冲了进去,安月细细搜寻,竟是一个叫安钩月的女孩经历过的事,安月在心里叹息了几声,这孩子,可真惨呢!

“等等!手指动了!动了!”那二狗子眼尖,加上这尸体实在是美得很,一双眼一直没从她身上绕过去,可巧,让他瞅着那手指抽搐了几下。

“乱说什么呢!”村长“啪”的一巴掌向他头上打去,村里人也都翻了翻白眼:肯定是你二狗子狗眼昏花,看错了!

“不是……村长你看,真……真……动了!”二狗子声音中带着哭腔,心里想着,难不成自己遇上诈尸的了?都说那僵尸很是厉害,见人就掐,可他还没娶媳妇儿呢,不想这么早死呀!

村长下意识真往那尸体上一瞧,还……真的好像在动。

村长脸色难看,那抬尸体的更不用说了,也不管真假,连忙将尸体往地上一扔,溜溜的跑到人群里看情况,村里人瞪眼一看,这可不就是在动嘛!

“嘶——”安月痛苦的吱了一声,也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造的这床,也忒不给力了,竟然能被她睡塌了!

迷糊糊的睁开眼,安月愣了,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家被拆了,怎么会有一推人围观自己?

这人都睁眼了,可不就真的诈尸了嘛!那好事自然要他这个村长出头,可这要命的事他哪能自己往前头冲?低头瞅瞅身边的二狗子:都怪你这小子眼尖,你不说话谁说!

“啪”的一下,二狗子被村长冷不丁的踢了一脚,没稳住身子,直直的往前冲,眼瞅着要扑到“僵尸”身上,二狗子心灰意冷的闭上了眼,等待着被咬、被掐的那一刻。

“砰!”

二狗子疼的牙都快要咬碎了,睁眼一看,自己竟然是扑到了地上,再瞅瞅那安钩月,一脸狐疑的在一旁盯着他。

“安……安钩月!你到底是人……是鬼?”二狗子牙齿抖了抖,磕磕碰碰的分不清该张该合,视死如归的样子感动了一票人。

安钩月?安月想了想,不就是梦里那个女孩子嘛?为什么这个长得贼眉鼠眼的小子这么叫她?还有这一堆人,站在这个像观赏大猩猩似的,究竟怎么回事?

安月脑子抽了抽,该不会自己还在做梦吧?想了想,伸手向二狗子的胳膊扭了一把。

真特么疼!二狗子嘴巴像右抽了抽,一旁的村人们果断向后退了一步,这僵尸果然不同反响。

“真的是做梦呀,你都不疼的……”安月嘴巴一咧,露出一口白牙,吓得二狗子哆嗦嗦的抽了几下,晕了过去。

“安钩月诈尸啦!杀人啦——”

正文 第二章 “厉鬼”进门

“安钩月诈尸啦!杀人啦——”

一见二狗子倒了下去,村名们顿时乱了,这僵尸可真厉害,无视无息的就害死二狗子了,你看二狗子死时的表情多痛苦呀!

村名们四处奔散开来,谁也不想当下一个受害者。

安月迷惘的瞅了瞅四周,这些人跑的真快!

不过这是哪?安月糊涂了,她记得自己明明躺在自己刚刚买下的小窝中睡觉,怎么一醒来就到了这么个荒郊野外了?难不成自己是梦游?

糊涂中的安月总是觉得哪里不对,突然想起刚才伸出去扭着二狗子的手似乎不像是自己的呀,低头一看,她愣了!

这手又细又白,但指甲瘪瘪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再瞅瞅那手心,竟然不少水泡和老茧,还有些旧伤痕!这竟然不是自己的手!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一个女子一身布衣,面容憔悴的站在小河边,毫无留恋的跳了下去……

安月急忙向后看去,果然,就在不远处,那条小河!

伸手又掐了掐自己,会疼!

竟不是做梦!

难道……自己穿越了?

怪不得感觉有很多记忆涌向身体,明明很遥远却又很真实,看来那些村民们都将自己当成僵尸了,这个二狗子怕是被自己吓得昏了过去……

安月并没有对那个世界有太多不舍,因为她孤身一人,辛辛苦苦过到了二十五岁,要真说有难过的,那便是她那刚买的那套六十平米的小房子。

仔细理了理这幅身体的记忆,安月吃了一惊,原来安钩月从小受苦也就算了,但今年十六的花季年龄,竟要被齐氏算计卖给镇上的小商贩,虽说亲事还未定下,但依照齐氏那性子,定然会找一个利益最大、夫家最差的那个。

安钩月这些年被折磨的丝毫没有性子,一直期盼将来嫁人之后过的安稳,但没想到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于是破天荒的跟齐氏吵了起来,可想而知,齐氏那人什么脏话都骂了出来,安钩月性子弱,绝望之下有了轻生之念。

在安钩月的记忆里父亲是个慈祥的,但可惜早早就死了,死因和她也关系,而亲生母亲……安月皱了皱眉,原来这安钩月压根都不知道母亲是谁,连名字都不知道。

安月扯了扯被河水泡的发皱的布衣,叹了一口气,既然来了就要替这身子的主人好好活下去!虽说命是苦了些,可总比她前生食不果腹、生死不定的情况好得多吧!

前生,她是黑帮老大的遗腹子,后任老大生怕她将来抢了名头,三天两头派人追杀,她开始逃亡那一年也才十几岁的年纪,每天和狗抢食,在垃圾堆里翻衣服。

她二十岁那年,那黑帮老大惹了大人物,一个夜晚被人杀了,从此她的世界开始安宁下来,但她还是没钱,只能露宿街头,直到经常一起露宿的乞丐死了,她才过上了吃的饱穿得暖的生活,原来那疯乞丐是个抢劫犯,虽然没被抓到,但逃亡了几年之后精神出现问题,有钱都不知道怎么花,可能是潜意识作怪,他即使不会花钱,也会把那些钱藏得好好的,他知道那是自己的秘密。

安月对那乞丐很好,无论找到多少吃的,都会分一半给那疯乞丐,所以乞丐死了的时候,只信任安月,将自己那臭烘烘一直抱在怀里的枕头递给了她,她本来不知道这枕头里是什么,直到有一次觉得枕头实在太臭了,她想洗干净,剥了皮扒了瓤,才瞅见那一张张的红票子。

有了钱她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利用那些钱将十几岁时丢了的青春全部捡了回来,买书,买衣,买房……

安月回头想想,现在重新回到了十六岁,虽说日子也不好过,可她还是赚到了。

利用脑中的记忆,安月顺着那条羊肠小道回了安家的小宅,一路上,少有几个胆大的躲在草堆里,看着她的动作,一看她向自己家走去,心里都想着,想必是这安钩月死不瞑目,找齐氏报仇去了!

这安家的小院子不算大,按现代的说法便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不过,安月看到这院子之后,第一个印象便是厨房,原来这厨房放柴草的地方正是安钩月所住之地,看那透风的厨房,安月一股怒气游上心头,着实是为安钩月悲伤。

“砰……咣!”

屋门被打开,开门之人看见安月,顿时吓得楞了,手里的木盆都掉在了地上,转了好几个圈儿才停。

“你没死?”安小喜惊讶的张着嘴,她明明听村里人说安钩月投了河的?怎么这会又好好的站在这?

安月想了想,这人便是安钩月的妹妹安小喜了,虽说年纪比她小上两岁,可这些年来总是变着法的整她,而安钩月只要稍稍反抗,便会被安小喜告到齐氏那里,绝对是一顿毒打。

“嘿嘿……”安月故意扯出一个渗人的笑容,她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人气儿的样子,连那头发都水灵灵的,衣角更是滴滴答答在院口落下了不少水印,“小喜妹妹……”

阴森森的牙齿白花花的露了出来,皮笑肉不笑的叫声连十里外的乌鸦都打了个寒颤,扑棱棱的飞走了,安小喜更是害怕,双腿抖了抖,最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姐、姐,不是我,不是我害得你,你……你要找就找……娘吧……我、我还没嫁人,不想死、不想死……”十四岁的丫头,哪里晓得骨气二字,顿时声泪俱下,手指颤巍巍的比划着,慌乱的眼睛里满满的全是泪水。

“嫁人……”安月嘴巴抽了抽:死丫头,都吓成这样还忘不了嫁人?才多大的年纪?十四岁?你那小身板该凸的地方长全了吗!

安小喜顿时打了个寒颤,安钩月可不就是因为和娘争吵嫁人的事才想不开寻短见的吗?自己提起嫁人不是更让她生气?

“不不,小喜不嫁人了,姐,你放心,小喜以后连年供奉,每年清明节都会买很多元宝蜡烛……不会饿了您的……”安小喜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说道,那嘴张张合合,因为极度恐惧她连鼻涕都忘了擦,黏糊糊的液体都流到了嘴里,浑然不知。

安月不由觉得恶心,瞪了安小喜一眼,道:“我不吃元宝蜡烛!”

正文 第三章 吃了你的鸡

安月不由觉得恶心,瞪了安小喜一眼,道:“我不吃元宝蜡烛!”

安月这话说的也不阴森了,可是奈何对面那个傻妞就是没听的睁大眼看着她,片刻,心一横,道:“姐,我、我……我娘炖好了鸡,你、你不吃蜡烛就吃鸡吧……饱了就别咬我了。”

说完,一溜烟的跑到厨房那口大锅前,将那还没动一下的鸡端了出来。

安月乐了,恐怕这鸡是齐氏一听安钩月死了,当即杀的,看那地上还残留的凌凌乱乱的鸡毛,可见当时齐氏心里有多痛快!她可是知道,以前齐氏别说是吃鸡了,就是吃个鸡蛋,那也得等到心情好的时候!

不吃白不吃,反正是送上门的,更何况她还真觉得饿了!安月拖着湿漉漉的身子走了过去,安小喜一见“僵尸”走了过来,连忙将那盘鸡放到了院儿里的桌子上,自己则步步后退,离得远远的。

安月也不客气,直接用手撕开整只鸡,爽快的吃了起来。那安小喜一年也没吃过一次鸡呀,本来以为今天能尝尝鲜的,却没想到到手的肉飞了,再看看那安钩月吃的如此欢畅,口水都要流了下来,小声的砸吧砸吧嘴,可尝到的味儿却是咸乎乎的鼻涕。

齐氏在屋里睡了一辈子都没这么欢快的一觉,朦胧中觉得女儿在跟谁说话呢,吵的她不得安生,但一想这么好的日子,也就忍了没出声,可模糊又觉得有股香味散了过来,那味道越闻越像自己之前炖的那只鸡,沉睡的脑子顿时惊醒:该不会是闺女趁她不在先将鸡吃了吧?

风风火火的走了出来,一看眼前的景象,齐氏顿时愣了,自家闺女竟然眼巴巴的看着那个小孽种将鸡吃了?

“挨千刀的小孽种!敢偷鸡吃!”齐氏哪里管她是人是鬼,直扑扑的冲了过去,瞅见旁边还有个大扫帚,索性拿了起来,不顾一切的往安钩月的身上打去。

安月曾经可是黑道老大的女儿,怎么能没有点防身之术?要真是弱质女流,流浪的那些年早被人砍死了,见齐氏扑了过来,安月不紧不慢的拿起最后一只鸡腿,一个侧身便躲了过去,那齐氏哪里想到安钩月敢躲?愣是没停下来,摔倒了地上。

“哎呦!”这些年有安钩月做活,齐氏每日都是十分清闲,虽然吃不着什么好东西,可却也没耽误身子渐渐发福,圆滚滚的跌在地上,挣扎着好久才爬了起来。

安钩月回了自个儿家的消息早已传遍了整个小村,挨家挨户的人结着伴到了安家附近观看着,自然,他们不敢离得太近,生怕受了牵连,这齐氏平日里很是张狂,如今灰溜溜的跌在地上倒也有不少人张口叫好。

“小孽种!胆儿肥了?打你还敢躲!我叫你躲!”扫帚再次扑来。

安月怒目瞪了齐氏一眼,大口将那鸡腿上的肉啃了干净,将那骨头狠狠一甩,打在了齐氏的脸上。

果真是厉鬼!

这村民顿时唏嘘,村长连忙低头对着儿子说了几句话,眼神惊慌。

一扫帚终究是没打下来,因为连齐氏自己都没想到,一向懦弱的安钩月怎么变得这般狠厉,尤其是那副眼神,阴狠凶恶,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齐氏滚圆的身子抖了抖,脸上骨头打到的地方油腻腻的一片油光,安小喜见了,心慌慌的叫了一声“娘”,可碍在“厉鬼”的魄力,硬是没敢上前。

“死……丫头!你到底是人是鬼?”

那齐氏,心里也是怕的,可又想想,她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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