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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地问道。
“什么禁忌之术？不过是那些屈服于汉人的胆小长老骗人的说法罢了！这分明就是我族一直传承下来的献祭之法，却被那些不信神的汉人强迫那些胆小的长老们掩饰为禁忌之术，这才是我们昆吾族能一直传承下来的根本保证啊。好了，不要说了，快走，长生天在提醒我又有敌人要来了。”昆拉拉着爱人高一脚低一脚地快速离开，后来他干脆抱起爱人飞奔起来。
风呼呼地在卓拉的耳边响起，她惊讶于这一切。这些年一直在汉人的城市上学，学习汉人知识的她对现代交通工具也大都了解，这速度已经快达到了摩托车的速度了吧，这还是人能达到的速度吗？族中世代相传却被长老们视为禁忌的传承之术真有这么厉害？难道这世上真有神明？长生天是真的存在吗？
“卓拉小心！”正胡思乱想的卓拉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身体由急速前行已变成了停止，一阵清脆的响声在两人身前穿过。
是机枪！
卓拉马上反映过来。
“昆拉——”她担心地轻叫道。爱人摇摇着，把她抱的更紧了，“没事，我会保护你的。”
昆拉略微一停，强行转向，向另一个方面急速而去，空气中甚至留下一叠虚影。
“啊，怎么可能？这还是人吗？”远远传来包超过来的红卫兵的声音。
“我们红卫兵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所有牛鬼蛇神在英雄的***战士面前都将被彻底地消灭！同志们，冲啊，消灭这牛鬼蛇神！”有狂热的红卫兵喊起了口话，带动了更多的红卫兵狂热起来。枪声越发地密集起来。
卓拉感到爱人的身体顿了好几下，迅速也明显地慢了下来。
“昆，你受伤了？”
“没事，长生天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给我降过神谕，我是不会死这么早的！”昆拉边说边继续抱着爱人向前跑，不过步伐却是越来越慢，喘息声越来越粗重。
“放下我吧，不然我们都跑不掉的——”卓拉哭道，她能感受到爱人身上淌出的血温热了她的后背，她的手臂。
“不！我不会放弃你的！哪怕是死！”昆拉怒吼一声，转到一处大岩石后，将卓拉轻轻放下，从怀里掏出一块兽皮，蘸着自己的血，在上面急速地画起符来，同时口中念念有词，一阵阴风在两人的身边升起，然后随着昆拉的手指一指，迅速地向追兵的方向而去。
昆拉做完这一切，脸色一下子暗淡下来。卓拉想起了族中的传说，颤动着问道：“昆，你是在透支生命下咒吗？”
“恩，我得到献祭之术的时间太短了，根本没修出多少兽力，也只能透支生命才能画出这最简单的诅咒术，但愿能起点作用吧。”
似是在回应他的话，一阵激烈的枪击声响起，同时响起数声惨叫：“啊，你这混蛋怎么朝自己人开枪！去死吧？你这个异族神棍！看看是你的巫法厉害还是我们***小将的机炮厉害！”
激烈的枪响和惨叫声嘎然而止。
昆拉和卓拉相拥而座，两个身上沾满了昆拉中弹流出的血。
“他们，他们都死了吗？”许久，不闻动静的卓拉担心地问道。
“不知道，我的咒法只是最简单的迷魂咒，只能让他们短暂地迷失目的。是不可能杀死他们的，不过他们手中拿着的枪却会要了他们的命！但愿这群狂热的异族信徒自己杀光了自己。哼，可笑那些汉人还自称不信鬼神，却实实在在地自己造了一个神！还弄出了数以亿计的狂信徒！”
“我们最好还是先离开这吧。”昆拉说完试图再次抱起爱人，却打一个趔趄。
“不，你献祭的时间快到了，又受了伤，流了那么多血。不要再抱我了，我能自己走！来，我扶着你走——”卓拉扶起昆拉，说道，似乎在一瞬间变得坚强起来。
“好，这才是我们昆吾族的好姑娘！不要再学那些汉人所谓的淑女了。”昆拉身体晃动，精神委靡，神色却却很兴奋。让卓拉扶动着艰难地向山那边走去。
昆吾山。昆吾族的圣山。昆吾族的发源地。昆吾族的希望之地。
昆拉与卓拉相扶着终于走出小山坳，站在远处昆吾山的山脚，仰视前民族的圣山，山势狰狞挺拔，如桀骜的蛮荒古兽屹立在神州大地的西北边陲。
昆吾族最后一个掌握了献祭之术的祭祀同他千辛万苦救回来的爱人沐浴在圣山的神恩中，然后一颗子弹飞了过来。
“不——”昆拉用尽力气疾呼，却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那颗如慢动作一样的子弹一寸寸地飞近，一点点地逼近爱人的胸膛。
所谓的神通，所谓的诡异巫术，所谓的洪荒古述，都敌不过亿万民心所向。亿万民众不再信神，再强大的古神也黯然褪色；亿万民众意图屠神，神也只能引颈等戮。
“这，就是命吗？”心脏已经被无情的子弹击穿，卓拉却奇迹般的并未立即死去。她颤抖着试图用手指去触摸那无形的命运，却无力地颓然倒下。
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无力倒下的她的手，“不，我不相信这就是我们的命运！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
一声受伤野兽般的嘶吼响起在巍峨的昆吾圣山脚下。
“昆，是你吗？是你在握着我的手吗？”
“这是哪？是冥界？还是天堂？”
“不，都不是。这是医院，精神病院。”
一个煞风景的声音将耿雅洁从温情的美好中吵醒。她睁开眼，没了巍峨的昆吾山，没了凄美的悲剧爱情，没了重情坚贞的爱人，有的只是一个皮发蓬乱、眼眶深陷的消瘦的男人的脸，以及刺鼻的酒精味。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儿？”耿雅洁再次不确定地问道。
“这是医院，精神病院，你一直就在这儿。”男人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却透着一丝淡淡的愧疚。
“我，我想起来了，你是左子寒，这是市第一精神医院，可是，可是那，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耿雅洁神情渐渐清醒，回忆起了所有的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刚才可能是太累，睡着了，做梦了罢。好了，没事了，你还是先回去休息下吧。”男人淡淡说道。
“可是，算了，可能我真是太累了，睡着了做梦了吧。好吧，我先回去了。”耿雅洁虽然渐渐想起了以前的情况，可神智还是有些浑浑噩噩，一时也判断不出男人的话的正确与否，只好揉着头顺着男人的话拿起自己的包准备离开。
“你，你真是左子寒？我怎么老觉得你跟变了个人似的——”临出门，迷糊的耿大小姐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确定地对男人问道。
“恩，从今天起，我就是左子寒。”
“你确定你身体真没什么异样吗？特别是下面，即使是事后很认真地清洗了，仔细感觉还是能察觉出异样的。。。。。。”好朋友丽丽喋喋不休地在电话里问道。
耿雅洁没好气道：“我又不是无知的处女，被没被人睡过我能察觉出的！”
“可是你述说的情况太诡异了！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失去意识，且还是跟一个男人在一个房间内？如果说没鬼，那才是真的见鬼了！”电话那头苏丽丽大呼小叫道。
“我说姐，你可是个医生啊，要不要这么脑洞大开啊？”耿雅洁一幅被打败了的语气道。
“可是我是精神医生啊，想象力丰富正是我们的职业病啊。我怀疑啊，你那个朋友，叫左什么的，是一个手段高明的催眠师，不知道有多少清纯女孩、人妻少妇被他这样辣手催花占了便宜还不自知呢。”
“真服了你了，你哪看出左子寒是个催眠师了？”耿雅洁有气无力地继续问道。
“可是如果他真是一普通人，怎么可能勾搭上这么优秀的你呢？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如果那个姓左的真没点特殊本事，又怎么可能被国安看中？你说呢？”
“这倒是。。。。。。”
“所以我说姐们，你还是再仔细检查下，别真被他占了便宜还不知道，等以后肚子大了可就来不及了。。。。。。”
“好了，我会注意的，不跟你说了，就这样吧。”耿雅洁挂了电话，心里却开始嘀咕起来，难道那家伙真的有问题？可是我怎么老是觉得他就是那个梦里我的爱人，昆呢？怪了，那个梦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觉得自己是那个叫卓拉的女人呢？
“嘿，哥们，下班一起去KTV吧，你小子好长时间都没跟我们一起出去玩了，在忙啥呢？”下班后一帮同事拦住徐晟道。
“改天吧，我今天还有事。”徐晟推脱道。
“不是吧，哥们，每次邀你都有事，怎么了又泡了个妞？行啊，你小子，有妞泡不叫上哥们啊，不够意思啊。。。。。。”同事们起哄道。
“没，真没，我是真的有事，改天我请哥们一起乐呵乐呵，今天真不行。好了，先走了啊。”
“你们说这小子是真有事还是敷衍我们，不愿跟我们一起玩啊？”
“谁知道这小子最近忙什么，怎么神神秘秘的，没事还一个人念念叨叨的，象是入什么邪教。。。。。。”
“算了，这年头谁管得谁啊？他不愿跟我们一起玩，我们就自己玩吧。走吧，哥们，皇朝KTV，我可是约了好几个美女的哦，晚上能不能约上炮就看你们的表现了哦。”
“还是哥们够意思，走了，不管那傻货了——”众人哄然离去。
街角拐角，徐晟已是百米开外，按正常人的听力是不可能听到众人的对话的，他却脸上露出一缕嘲讽的冷笑：“哼，一群混吃等死的家伙，只会浪费自己的生命！无知的羔羊，永远不知道吾神的伟大！”
第159章（）
“三百块中一百五十块。中不中百分之五十的机率。普通人瞎猜也不过是这样的运气吧？”耿雅洁没好气地对左子寒道。
后者委屈道：“我早说过我的预测异能在彩票赌博这类事上不灵的，想中的人太多，执念太重，干扰太多了。”
“好了，怨我，不过如果你这预测异能连发点小财都不能，好像也没什么用。对了，你那影响别人思维的能力真的只能针对意志薄弱者，还得对方没戒心的情况下才能成功吗？”
“你试过了，第一次你没戒心时我能很容易地让你相信桌上的扑克是一张张钞票，持续了二十秒；第二次让你相信就很困难了，持续了十秒；第三次只能让你半信半疑，持续了不到四秒；第四次你有了戒心，则完全无法让你相信那些扑克牌是钞票了。你的意志力在普通人中算是强的了，不过你对我戒心不强，所言两者相抵消。跟对普通人的测试结果也差不多。”
“那你会读心术吗？”
“跟影响别人思维差不多。普通人没戒心的情况下，通过接触他们的身体，我能读取他们当前的思维片刻。不过只是很短的片刻，一个画画，一种情绪，或者一句话。”
“那普通人怎么定义？那些非普通人又是指哪些？”
“大部分的人都是普通人，他们的意志力、精神力都差不多。可以定义为6…10，未成年人一般是1…6，有些人天生意志坚定、精神强大，也有人是后天锻炼或信仰修炼得来的，这些人的意志力精神力能超过10。象那些警察、心狠手辣的地痞混混，意志力一般都超过10，达到10…15。那些见过血杀过人的军人意志力更可能达到15…20。精神力与意志力并不完全成正比。有的知识分子精神力极其强大，能达到15以上，但意志力可能只有6…10，甚至不及格，达到6以下。而有的思想顽固者，如死士，性格变态者，意志力可能达到了15…20，可总体精神力只有刚及格。”
“不过所有这些都是我自己瞎琢磨的，并不准确。别人也不会用这些标准来评判。”
“你的异能是怎么来的？还有谁知道你有异能？”
“我的异能应该是天生的吧。我很小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与别的小朋友不同。我能预见未来发生的事，还能看到过去的片断。有一次我看到我爸我妈被一辆货车撞死了，我嚎啕大哭，整整一个多月都不去幼儿园，天天在粘着他们，他们去哪我就跟到哪。他们下地，我也跟去；他们去收红薯，我也早早爬到家里的机动三轮车里，藏起来，等他们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前再给我压下被角时却怎么都找不到我了，翻箱倒柜了半天，才在三轮车里找到我。他们气急了，我记得那是他们第一次打我，打的很厉害。可是第二天一大早还是在车里找到了我。”左子寒慢慢地说着，脸上带着追忆的神色。
“后来呢？”耿雅洁听的正有趣，见他好久没开口，忍不住追问道。
“第三天，我又早早地醒来，却发现是在邻居家里。原来昨晚爸妈趁我睡着了直接将我抱到了他们托照顾我的邻居家里，他们比平时起的更早，早早就去山上收红薯了。”
左子寒又沉默了下来。耿雅洁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也没再催他继续讲下去。他停了会儿，却自己又开始讲了下去。
“后来，我成了孤儿，姑姑将我接到了他们家中。离我老家很远。家里爷爷奶奶在我还不记事的时候就死了。所以我就一直没再回去老家。说起来，姑姑家倒成了我的老家。可惜姑姑十几年前也去世了。”
“原来你是孤儿，难怪我一直觉得你以前很孤僻的样子。”耿雅洁母性泛滥，主动握住了左子寒的手，想给他安慰。
“自从爸爸妈妈去世后，我就讨厌自己的异能，它让我提前预知了劫难，却无法去避免。我一直刻意地去忽视我的异能给我预见，再现。我努力地去装成一个普通人。所以到现在为止，这三十多年来，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我有异能。我姑姑临死前我告诉了她。其他人应该都不知道，即使有怀疑也应该不确定——”
“还有一个人确切知道，你那个漂亮的女上司。”
“我好像闻到了浓浓的醋味哦。”
“你敢说你对她没想法，她也对你没意思？”
左子寒愕然。苦笑着揉了揉鼻子。
“她既然知道了你是异能者，以她的身份，她的上司也一定知道。她上司的上司，以免那些大人物们也一定都知道了。怎么，还想用‘我是唯一知道你秘密的人’来感动我，骗取我的同情？”耿雅洁似笑非笑道。
“女人有时太聪明了不好。”
左子寒只好一脸严肃地如是说道。
“雅洁，干的不错。刚来我们报社就挖掘出西湖派出所集体渎职案，出一趟外访就拍摄到了梅溪环保局官员酒场官场内幕爆料，真不错，看来当初我力挺报社把你挖来是对的，你天生就是干新闻记者的料！”总编办公室，张如松总编对新来的女记者道。
“谢谢学长的夸奖，这都是学长对学妹提携的功劳，要不然学妹还在当狗仔队员呢？”新来的女记者柔声说道，不愧是以前跑娱乐记者的，把男上司的心理揣摩透了，弱势谦虚的语气极大地满足了男上司的虚荣心。
“呵呵，那也得你有本事才行。好了，我们也别这么见外了，你都见我学长了，我当然得罩着你了，怎么着，学长这么照顾你，你要不要表示下啊？晚上有空吗？赏个脸陪学长吃个饭吧？”
“应该的，学长说去哪吧，学妹一定奉陪到底。”
“学妹还是这么豪爽啊，想起第一次在学校学生会见到学妹时，就觉得学妹跟其他女孩不同。这么些年过去了，学妹还是这么与众不同，魅力过人啊。那就紫竹轩吧？那环境不错，我想雅洁你一定会喜欢的。”
“好的，一言为定，下班了我等你。”
“那个，要不要提前跟你男朋友商量下啊？”
“不用，他没那么小气。”耿雅洁说完转向走出房间，没看到张如松握在手中的钢笔“啪——”的一声断为两截。
“晚上我有约会，晚点回去。”耿雅洁在公司门口对左子寒道。
“正好，我也有事。那就晚上见吧。”出乎意料，左子寒居然一然无所谓地应了声，然后说道。
“我可是跟一个帅哥约会的哦。”耿雅洁继续放大招。
“哦，那玩的愉快。”左子寒居然敷衍地冲她说了句然后转发准备离去。
“左子寒，你——”耿雅洁低声喝道，尽量不yu引起周围经过的同事的注意。
“紫竹阁，九点半门口见。”左子寒背对着挥挥手，潇洒地离去。
扑哧——“死样，还以为你真那么大方——不过有一个能读懂你心事的男朋友好像也不错。”耿雅洁站在公司口想着心事，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幸福的笑容。
“哼，我看上的女人还没一个能逃出我的手掌心！”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内一个长相俊朗却一脸阴沉的男人一双手紧紧地抓住方向盘，其上青筋崩裂，如蚯蚓一般。
“想约你出来还真麻烦啊？怎么，有了女朋友连老朋友都不敢见了？”成默涵戴着宽边墨镜在左子寒的对面坐下。
“没有啊，你一个电话我不就pi颠pi颠地赶过来了吗？”左子寒摊手道。
成默涵不理会他这明显的敷衍之词，端起咖啡浅浅地呡了一口。
对方不说话，左子寒也只好端起面前的咖啡皱着眉头喝了起来。他并不是喜欢这据说很名贵的巴西咖啡，只不过不想浪费而已。
咖啡厅里放着轻柔的英文音乐，男男女女的客人们个个彬彬有礼、艳丽光彩，或轻声交谈，或细细口味。氛围很好。
“为什么选她？”成默涵突然问道。
“什么？”左子寒正用心听着优美的音乐，一时没反映过来。
“为什么选择那个女记者做你女朋友？”成默涵又将问题重复了下。
左子寒将手中的咖啡放下，身子向后靠了靠，“说的我好像有别的选择似的。我的交际圈好像也只有她这么一个单身成年女性。”
“我也单身——”成默涵直接说道，一如际往地直接。
“这个玩笑开的不好。”左子寒将放在桌上的右手连挥。
“我哪里不如她？”成默涵固执地问道。
“是她哪里都不如你啊，大小姐。长相没有漂亮，气质没你高贵，身份就不说了，社会地位——总之你是高高在上的贵小姐，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邻家女孩罢了。”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