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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黛这句话僵硬住了我的全身,妈妈?!她是妈妈?呆楞地咀嚼着这两个字……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会那么熟悉!为什么会那么凄伤!为什么会感到痛!为什么会觉得被遗弃?原来……她是妈妈啊!!“妈妈!”所有莫名的情感因为这一骤然的认知而爆发,我猛地甩开秦黛的手,顾不上受伤的左腿,踩着石膏,奋力地去追赶那辆疾弛而去的小车,“妈妈……”泪水糊住了我的双眼,我仿佛经历着童年的我,那个整天喊着要妈妈的我……“妈妈……”无情的尘土淹没了奔驰的身影,满脸泪痕的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追不上,追不上啊!哽咽地扑倒在地上,我哭地象个无助的孩子,“秦九!”居高临下,传来秦黛冷漠的声音,“她不会要你的!”
“她为什么不要我们?”满脸感觉都是被冷风拂略的皲干,泪水挥发,可伤痛仍亘在心上,“你为什么要她?”牵着我的秦黛冷冷回头,漆黑的眸子在夜色下格外晶亮,“她是妈妈,每个人都该有母爱,不是吗?”理直气壮的回答,我一直不隐藏自己渴望母爱,生长在单亲家庭里,虽然还没夸张到被人喊成“没妈的孩子”,可,妈妈这个人类最亲昵的名词,我却一直羡慕有她的疼爱!“哼,你要的爱我也可以给你!”秦黛不屑的回答挺孩子气,到驱散了些心中的哀怜,摸了把脸,横她一眼,我点了点她的肚子,“把你的母爱给我外甥吧!”“秦九!今天的事,回去后什么也别说!”秦黛抓住我的手,一本正经地盯着我,我当然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切,老爸知道了会有多抓狂,不用她提醒,我也会守口如瓶,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那我这外甥……”“做掉!”
做掉!这种孽缘的种子是该做掉!糊里糊涂一天经历了那么多事,我自然不会放过秦黛,一路上,我是叽叽喳喳问个够本,今晚的秦黛也没给我玩深沉,痛快地全掀了出来。搞半天,她知道那个女人是妈妈也挺偶然,纯粹是她赌注中的一个小插曲。选拔考试考砸的那天,秦黛确实很郁闷,就跑到酒吧去喝酒,她说早在法国时,她就已经瞒着老爸混酒吧了,可是,没想到,国内的酒吧属于高消费场所,一小杯下肚就要一百多块,她哪有那么多钱?就开始和老板讨价还价,这时,却碰到了倪亿,她在法国见过爸爸这个同学,以为碰到救星,谁知那倪亿到摆起叔叔的谱,当着酒吧那么多人的面,把秦黛往死里教训了一顿,秦黛一气之下就掀了他的桌子!(唉!我也是今天才识得我家秦黛的真面目,原来也是一爆脾气!)那才是雪上加霜,倪亿桌上几千块的高档酒当场报废,祸闯大了,秦黛也豁出去了,把学生证压给老板,说是一个月内一定赔偿清楚!老板都答应了,可那倪亿还在旁边卖老,硬说秦黛一个月赔的出来钱是做梦,当场甩了三千块钱给老板,拉着秦黛就塞进了车,一路上还絮絮叨叨训着话,秦黛说她很看不惯倪亿看不起小孩子,倪亿说她赔不出钱,她就去艳阳天端盘子,甚至洗盘子挣钱;倪亿说她不懂事,没气质,她就使计把他灌醉,然后极尽能事挑逗他,事实上,男人就是男人,这么个故意惹火的小妖精一折腾,那种事也就自然而然发生了,秦黛说,还是在倪亿醉的迷迷糊糊时听他提到妈妈正在和他洽谈出画册的事,后来有几次,她又故意去倪亿的公司,果然碰见了妈妈,可是妈妈根本不认她!她今天本来是去还钱的,也没想到会碰到妈妈,本来想拉着我一起再试试妈妈的反应,结果……“那女人是决心不要我们的!”秦黛的话听着让人寒心啊!
决心不要?现在再寒心的话听在耳朵里,我也不会死心!翻来覆去想了一晚上,脑子里反复再现的都是女子淡然冷情的神态,她真是我的妈妈?说实话,现在我根本就不想再去追究她为什么离开爸爸,为什么不要我们,我只是想再看看她,看清楚点儿,她是妈妈啊!!至少在我今后的梦境里出现的会是张真实的脸孔,已经足够了!于是打定主意,第二天,我就自各找到了倪亿的公司。
原来也听爸爸和爷爷谈起过,倪亿开的是家文化传播公司,个人对这类公司的印象并不好,总认为就是这些个文化作坊让一些纯艺术的东西染上了铜臭味儿。可是当我身处在这间名叫“染”的工作室时,着实佩服了把倪亿的个人品位。我不知道“染”在业界有多大的成就,可是光听爸爸说,倪亿现在的资产,也可琢磨出“染”的价值,可是这么个品牌产业却丝毫不张扬,屈就在东胡一处僻静的角落,依山傍水中,全玻璃结构的三层现代建筑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走进大厅,鲜红飘逸的“染”字如舞者轻扬的衣袖,俊临洒丽,镶嵌在古朴的屏风上,给这个全透明的现代建筑又勾勒出一笔久远的记忆。站在前台接待处的是个俊秀的男孩,随意地倚在台前,拿着铅笔好象在纸上勾画着什么,走进一看,普通的便签纸上嚯生生一双迷人的大眼,眼波流转,似有无限灵韵,他的素描功底真棒!站在后面,我佩服地都要流口水了,“嚯!你找谁?”男孩被我越贴越近的炙热呼吸惊扰,猛的回头,两个人同时向后小跳了一步,都吓着了!“呵呵,你画的真好!”指了指那双美丽的眼睛,我笑的一脸真挚,“哦你找谁?”男孩有片刻的失措,却马上揉掉那张纸丢进旁边的废纸篓,皱着眉看向我,挺不耐烦,我也没所谓,他可能怪我偷看了他的小秘密,那双眼一定是属于他心目中的公主,瞧他忘情画的……“我找倪亿!”“他在开会,现在没空!”男孩一屁股陷进转椅里,随意移动着鼠标,懒散的看着电脑屏,根本就想敷衍我,“我等他!”我的坚决回答让男孩瞟了一眼,“那你就等吧!”眼光又回到了电脑上。
撇撇嘴,我走向旁边的沙发,左脚的石膏明天才拆,现在还不能站久,咦?那幅画?坐下来,才发现大厅的一角有张巨副的移动展板蓝色的天,蓝色的海,一个女子迎风侧立,飞扬的裙摆,飘逸的长发,隐约间倔强清灵的眼神…“香泽物语”轻呢出展板上秀逸的大字,诶?画板上这个全身充满灵气的女子怎么给我这么熟悉的感觉,就好象昨天……啊!她就是慌忙起身,冲向前台,“请问那块展板上的女人她叫什么?”“她”奇怪!男孩顺着我抬起的手看向那块展板后,眼神竟然渐渐变的迷离起来,痴痴的看向展板,半天也不吭一声,就在我等不耐烦快催起来的时候,他却轻轻开口了,不过,说是自言自语更象些“金香泽……香泽……”“金香泽?”皱着眉头,我反复念了几遍,这是妈妈的名字?“她是干什么的?她现在在吗?她”“闭嘴!她干什么都和你没关系!”男孩显然被我一连串的问题搞烦了,竟然把我吼了一顿,可我怎会气馁,连忙放好态度,双手合十,很真挚求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只是看见那个展板很漂亮……对!很漂亮!那个女子真的很有韵味,她是个模特?”“哼!模特?香泽的气质才没那么俗气,她的人和她的画一样清雅脱俗”“那她是个画家”“切!什么画家,香泽是个自由的画者,一年才出一本画册,全部只在海外发行,这次‘染’只是代理她在亚洲地区的发行,香泽只是昨天下午飞过来了一下,早上就回法国了,唉,只呆那么一会儿……喂!你不等倪亿了?”原来她已经不在这了,碰不到她,我还找倪亿干嘛?怏怏地撑着手杖就往外走,却因为男孩的叫唤而停住了脚步,不是想应承他,而是……最后定定看了眼那张铺陈着蓝色灵秀的展板,叹口气,我沮丧的离开了‘染’。
终于可以褪下厚厚的石膏,一大清早我就缠着老爸快点出门,迫不及待的想脱掉这层桎梏,“唉!还真不想这么快让你褪下石膏,这腿一好,你又要到处撒野了……”老爸无奈地打着方向盘,横了眼坐在旁边一直“啦啦啦”高唱胜利歌的我,“爸爸,你好毒也,这么重的东西整天你带着试试,哼,整天想把我栓着,干脆你做个圈把我捆在裤腰带上得了!”噘着嘴,我也横了他一眼,却被老爸狠狠点了下额头,“小冤家,你以为我没这么想过?秦九!我们丑话说在前头,再开学了,你给我老老实实学习,一切规矩还是照上次我们的约法三章来执行,还记得约法三章吧?”“记得,记得!不就是天天等秦黛放学,钱一分没有,每堂课都要老师签字……您放心,我会乖乖‘坐牢’的!”“小坏蛋,什么‘坐牢’?让你好好学习就是坐牢啊,你啊”老爸哭笑不得看着一脸懒散的我,呵!我还真没诓他,再上学了,我可要安分学习,不为别的,秦黛的重考就指着我九月考的成绩呢,再怎么差,也要搏一搏吧!
“啊!……我秦九终于重出江湖!…”一蹦一跳的跑出医院,站在阳光下,展开双臂,我痛痛快快地呼畅了把,恩踏踏实实双脚落地的感觉,真好!!呵呵“疯丫头,慢点!没听医生说,骨头还在复原,还是要注意点儿……”老爸慌慌张张地抱着石膏跟着出来,连忙抓住我,担心地摸了摸我的左腿,“安拉,安拉,爸爸,我已经好了,你看,这样一点也不疼……”还故意去甩甩腿,吓地老爸连忙呵斥,“放下!放下!越说,你还越疯!”和老爸痞笑着,我抱过缠着自己两个多月的石膏,上面龙飞凤舞的“封凡”牵引着我恨不得插上翅膀就飞到封凡那儿去,“爸爸,你先回去,我想到”“唉!一好就想到处跑,今天你哪也不准去,跟我去吃饭!”老爸一把拽过就要跑出去的我,紧紧牵着我就往停车场走,嘴翘的高高的,我是千万个不愿意,“吃什么饭嘛,非要我跟着”“咳,这饭还真非要你跟着呢,你路伯伯的女儿今年刚考上北大,你跟我去学习学习,看看人家是怎样学那么好的……”“哪个路伯伯,我又不认识……”“不需要你认识!你给我乖乖去就是了!”哼!法西斯!!呛不过老爸的霸道,只能一脸别扭地被他带了去。
大帝酒楼,一进门,就是张大大的红榜,“喜祝路琳金榜提名,高中北大!”金光闪闪几个大字,简直羡煞了老爸,瞧他站在那儿啧啧半天了,“唉!什么时候我才有这个福气哦!”“老爸,他也只包下大帝嘛,等以后秦黛考上了,你去把亚酒都包下来,够你风光!”“去!光秦黛啊,你呢?小九啊,给爸爸争口气,要是你考上大学啊,亚酒?你要我去把整个香格里拉包下来,我都愿意!”呸!瞧我这张臭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引着老爸挑我的筋?连忙撒娇地环住老爸的胳膊,“呵呵,再说拉,再说拉,老爸,吃饭吃饭,人家都等着呢!”“你这孩子,我说的……呵呵,老路啊,恭喜恭喜……”哎!幸亏主人及时现身,否则老爸又有的嚼,“哪里,哪里,呵呵,戴玖,怎么现在才来啊,都等着呢,哟这是小九吧,一晃都长这么大了,黛儿呢?”“黛儿今天在培优,这不才带小九去拆了石膏,就一起过来了”“怎么拉?哪儿摔着了?”“没事了,没事了,小丫头,不听话,好动,已经好了,秦九,喊路伯伯啊”“路伯伯!”就说过讨厌和老爸一起出去应酬嘛,繁文缛节一大堆,大人们要么寒暄些废话,要么说些你听不懂的客套话,一个字,烦!
终于等他们客套了半天上了桌,看着一桌子的好菜,你还不能尽情的吃,人家给你夹什么菜,管你喜不喜欢,你都得硬着头皮吃掉,还得装出很好吃的样子,感谢给你夹菜的人,瞧我这一盘子堆的全是鸡鸭鱼肉,天呐!我腿摔断这段时间,爷爷天天喂我这些大荤菜,我还没吃够啊!看着我都反胃!趁大人们举杯共饮时,我悄悄把那盘子里的荤菜全扒到地上,呼……终于搞定!夹着片白菜叶儿,我这才吃出点舒坦,“小九?怎么尽吃白菜,诺,这里的糯米排骨很好吃,来”天呀!瞧这罪受的,真是强颜欢笑啊,我努力咧开嘴笑着接过路伯伯的“好意”,可一落座,嘴就自觉的噘起来了,哎!这地上的鸡腿啊,排骨啊,都快凑盘菜了!放下筷子,我无奈地泯着饮料,随意地扫过这一桌子人,却发现对面那个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年纪的男孩一直看着我,他带着厚厚的深度眼镜,所以看不到眼底的神采,不过,恐怕那些小动作他……狠狠地瞪回去,吃你的饭!紧看着我干嘛?!男孩嘴角咧开朵淡笑,可我怎么看,就有种嘲弄的意思呢?又横了他一眼,男孩的笑容更明显了,嘿!他还真和我对上瘾了哩!“小九,快给路姐姐敬杯酒啊,你可要多向人家学习,老路啊,你怎么把女儿教这么出色的,我们家小九完全不是学习的料!”老爸啊!你非要在这个时候掉我底子啊,我敢百分百肯定,对面那男孩不是什么好鸟,虽然他一直斯斯文文,甚至秀秀气气地坐在对面喝着饮料,可我敢打包票,他那遮挡在杯子后的嘴一定快咧到耳朵根后面去了,“路姐姐,恭喜你!”再怎么窝火,表面上还是要乖啊,我一脸羞涩的笑容,站起来举杯敬向对面男孩身边那个一身文学气质的女孩儿,杯沿靠近唇边后,瞟向那男孩,从这个角度,去掉眼镜的反光,果然看清那男孩满眼的戏谑
“咳!哪里,戴玖,小九很乖啊,她在省实验上学吧,放心,重点学校的教学质量就是好,越到后面越有后劲,路琳他们水中就是这样的,高三抓的紧啊我现在还不是操心,我们家路荻呆在四职……”原来那个男孩是路伯伯的小儿子啊,哼!你也被点名了吧!看你还笑的出来!“那有什么担心的,转到省实验去不得了,水中也可以嘛,反正你家老爷子在教育界那么多后生!”男孩旁边的大块头男人“亲切”地摸着男孩的头,笑的一脸爽朗,呵呵,可惜男孩就没那么爽朗罗,虽然他掩饰的很好,可是我就是知道他一定不自在极了!瞧他把那杯子捏的呵呵!活该!现在轮到我满脸得意咯!“早想把他转出来了,四职风气也不好,我们家路荻又老实……”路伯伯是真糊涂还是好面子?他们家那儿子老实?一看就是一肚子坏水的主儿,还老实?他要老实,我就是天下第一乖乖女了!!“还不是我们家老太太,当了一辈子四职的校长,非要孙子读那儿,哎!我也拗不过他奶奶啊!”难怪了!四职的太子爷啊,有当校长的奶奶撑腰,还老实的起来?……诶?四职?这学校怎这耳熟?!……对了!!娄冬不是四职的吗?四职!!他也是四职的,我更反感对面坐着的那男孩了!
连看笑话的劲都没有了,我垂下头用筷子扒着盘子里的菜,想到封凡手臂上狰狞的伤口,想到芮元满脸的鲜血,再看看自己手臂上的伤疤,我真对这个“四职”恨透了心,这学校绝对是个地狱!…恩?什么东西在桌子底下蹭我的腿啊?好痒!怎么这么高档的餐厅还有蚊子?伸手到桌子底下,我朝自己的小腿肚狠狠一拍!打死你个臭蚊子!“汪……汪……”“啊……”感觉自己的小腿肌肤被一个冰凉的粘不乎乎的东西舔了一下,我一声惨叫,突然连椅子带人整个向后摔去,更糟糕的是,手猛地一颠簸,桌沿上的饮料啊,菜啊,全泼在身上,那个狼狈啊,一身甜的,酸的,辣的…可我还没工夫注意这些,眼前桌下那只还摇着尾巴的沙皮狗让我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这……这啊!爸爸!!!顾不上满身油腻腻,我犹如惊弓之鸟,猛地跳起来扑进老爸的怀里,死死缠着爸爸的脖子,不住的瑟缩,“爸爸!爸爸!快走!快走!狗!呜狗!”别怪我没出息,我真吓哭了,本小姐从小对一切有毛的动物都畏惧三分,特别是这狗!!天煞啊!“小九!小九!没事,没事了!呵呵,不好意思,我们家小九就怕这,呵呵小九!别哭了,乖!诺,看啊,狗被牵出去了你看啊……”爸爸一直拍着我的背安慰着,旁边的大人们也都笑着哄着我,还挂着泪,我可怜兮兮地慢慢抬起头,小心翼翼地从老爸怀里回头,果然,没再看见那只满脸馋相的恶犬……“路荻,怎么把妮妮解开了?”原来是那小子在使坏!!!…“我怎么知道?也许是那边有好吃的吧!”男孩儿一脸无辜,事不关己地夹起一小块醉鸡品尝起来,可我明明就看见他嘴边那抹坏笑啊!千倒剐的混帐!我恨死你!
倒胃口,对面坐着个讨人厌的家伙,什么食欲都没有了,还要时不时防着脚下,怕那只狗再嗅过来,没吃饱,我是一个劲拉着老爸的衣角,又是努嘴,又是使眼色的,“不好意思,小九明天第一天上学,还要带她去买点东西,老路,先走一步了啊,你们慢吃……”老爸还是拗不过我的不耐烦,牵着我抱歉的起身,路伯伯是盛情挽留,一桌子人都站起来了,环住老爸的我狠狠揪了下他的腰侧,可不能让再留下来,我这娇撒的够明显,惹的大人都笑了起来,“呵呵,戴玖啊,你是造孽太多,现在被丫头制住了吧!”“是啊,玩到最后,就落这么个小冤家!”宠溺的点了下我的额头,又是一阵寒暄,才终于离开包间。
“爸爸,他们为什么说你造孽多啊?”歪着头,我笑的一脸古灵精怪,“是不是惹下太多情债……哎哟!”呵呵,老爸“恼羞成怒”了咧,一个爆栗就克过来,“小丫头片子,瞎猜个什么!”“才不是瞎猜,哼,爷爷都把你的辉煌情史告诉我了,相当年……”“闭嘴,看你爷爷把你惯的没名堂……小九?呵呵,这丫头,这么怕狗!”突然贴住老爸,双手死死缠住老爸的腰,紧张地看向前方走来的一人一狗,老爸说对了一半,我确实怕那只狗,而且我看的很清楚,这就是刚才那只把我吓翻了桌的畜生,可是令我更紧张的是牵着狗的那男孩,左耳刺目的弓型耳坠,让我想起那个孤立无援的傍晚,芮元的鲜血,我的伤痕……娄冬!!一个嚣张放肆的男孩!擦身而过之间,他只是轻瞟了我一眼,而我却故意装做视而不见,躲在老爸身后,只当避狗,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打着鼓,说不清楚,为什么这么紧张,反正看见这男孩就是不自在,“呵呵,真是一物克一物,想不到我家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九会被狗克住”老爸还在打趣,而我哪还有心思和他扯那,几乎拽着他往前跑,走廊里回响着老爸揶揄的笑声,仿佛,身后还有几点同样意味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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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秦黛,钱还是全放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