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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妓-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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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一面下楼,一面似笑非笑地问:“是谁的婚事?”又打趣道,“莫非你要再娶姨太太了?”侍卫长摇头,脸上堆的笑容,更加热烈:“是大少要结婚了。”又怕他不知道,补了一句,“跟夏妓小姐结婚。”

    
修脚步虚浮,差点踩空,他扶住拦杆,力持平稳,勉力笑道:“那大哥可要派红包了,我那份可不要少。”侍卫长说:“大少和夏妓小姐都住一个房间了,依大少的性子,娶小姐是迟早的事。”

    
修艰难地挪动脚步,心口处涌上一抹腥甜,似乎有人拿了把尖刀,一下一下刺到他心口。他微微一笑:“这是迟早的事,我们都盼着大哥结婚呢。”欧阳寒面色黯沉,眼里更如同外面的天气一样,死灰得骇人。侍卫长敬畏看着他,低下头说:“大少,对不住,我这嘴就是这样急。您不要生气。”

    
欧阳寒冷冷地瞥了一眼侍卫长,声音如冰:“出去办你的事。”侍卫长急忙点头:“好,我这就去。”修看着侍卫长的背影,笑道:“侍卫长看着我们长大,做事也圆滑,干脆。哥果真有个好帮手。”

    欧阳寒抽出一根烟,衔在嘴里,点上火,没吭声。修走到他面前,看着缸里满满的烟飞,坐下说:“不要抽这么多烟,对身体没好处的。”

    
欧阳寒瞥着他,没做声,过了好久,才慢慢地问:“你恨我么?”修本能地避开他的目光,低着头,目光如胶一样盯着自己脚上的皮鞋,浅笑道:“哥,是不是喝醉了酒,竟说胡话,你是我大哥,我怎么会恨你?”

    
“你真的不恨我?”欧阳寒咄咄逼人地追问,眼里只有无比深沉的凄凉,那凄凉仿佛海水,深得看不见底。他咬字极重地说:“你应该恨我的,我用尽一切手断,夺走了你的女人……你心爱的女人。这一辈子,你们再也不能在一起了。因为……她现在要跟我结婚。往后,她会是你的大嫂……”

    修将头再低:“我不恨你,因为,我不爱她了,也不要她了……”

    “不。”欧阳寒用力吸了几口烟,仰头,眼中泛泪,“你爱的……可能她不怨你,可是我知道,你爱她……你一直爱她……你的爱不会比我少。”
    修闭紧双眼,又猛地睁开,声音洪亮:“我不爱她,以前只是觉得她可怜,所以才会疼爱她。现在才觉得……才觉得……那不是爱……”他咬着唇,心口的腥甜在不断扩散,涌到了嗓眼。他难受得不能再说出口。

    
欧阳寒足足望了他许久,才出声:“原来,你是这样骗自己的……你一直是这样骗自己的。”顿了顿,又说,“不过,我宁愿你不爱她,不要她。那样,她才会死心踏地跟我在一起。自私也好,绝情也好,我都认了。即使你要恨我,怨我,我也无话可说。我们三个人,早就应该有个了结。”

    修动了动嘴,最终还是没将话迸出口。侍卫长却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指着外头,说:“白恒宇来了,他还带了大票人。”

    欧阳寒心一阵紧缩,呼吸格外凝重,他不由自主站起身,眼睛略略张大:“不要慌张,这不是法租界,我可不怕他。”

    
侍卫长神色颇不自然:“可能在法租界让他吓到了,我一看到他腿就直打哆嗦。”欧阳寒迈着千钧重的步子,朝外走。侍卫长追了上去,将手里的伞撑开,劝道;“大少不如先避避,这事不能跟他硬碰。硬碰,对谁都没好处。”

    雨,如急流一样往下落,四处都是雨声,轰轰然入耳。地上满是积水,步步踏去,如同踩在浅水池。他面无表情,只往外走。走到大门处,脚步才放慢。

    
白恒宇就这样站在大门外,身旁都是穿黑色西装的保镖。雨声轰然,仿佛落在他心里,他只觉心里苦涩得厉害。白子承撑着伞说:“叔叔,我们应该送上帖说拜访。”他扫了眼四周,接着说,“这样兴师动众。可能还见不到妹妹。”

    
白恒宇眼瞪大,望着铁门,一眨不眨。他早派人一路守着,却还是让她回了中国。探子回报,说她在欧阳寒家里,他真不知道,有几成的把握可以将她救回来。欧阳寒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不拼个你死我活,是不会放过他的。

    门被缓缓地打开,欧阳寒神情冷竣地走了出来,除了侍卫长,没带一个人。白恒宇面色冷峻:“你就带他,不怕我对你不利?”

    欧阳寒冷冷地笑了笑,说:“你是我未来岳父,我又何必惧怕这些。况且这里不是法租界,想要杀我,没这么容易。”

    
“谁是你未来岳父!”白恒宇一愣,咬牙切齿地问。欧阳寒目光直直地盯着他,浅笑道:“你女儿已经是我的女人,过几天,我们便结婚。你不是我未来岳父,是什么?莫不成,你不想认女儿了?”

    白恒宇气得直发抖,咬字极重,似从齿缝迸出:“欧阳寒!你果真是个浑蛋,她一个弱女子,你竟然……你竟然……趁人之危。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欺凌一个弱女子!” 
    欧阳寒挑眉:“你就一口咬定我趁人之危?你就知道她不是心甘情愿?”白恒宇胸口剧烈起伏,眼更是睁得死大:“欧阳寒,我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和你拼命!”

    
欧阳寒邪气一笑,说:“你可以试试看。”为了夏妓,他可以不杀他,但绝对不会原谅他!那样的血海深仇,他不可能轻易放下。欧阳寒一把推开侍卫长的伞,任雨浇在身上。他跨过门槛,走到白恒宇面前,慢慢地说:“倘若你同意女儿嫁给我,我们可以化敌为友,否则,只好兵火相见。”

    白恒宇一字一句说:“你这辈子都不要妄想,我晓得你打什么算盘,你想娶了她,再让她生不如死。我知道你的。所以,别妄想我会同意!”

    雨似冰雹一样,打在他身上,微疼微冷。他说:“那你只好缺席我们的婚礼。”

    “你……”白恒宇气结,讲不出话,只是死死地瞪着他,那目光仿佛想将他杀死才甘心。他冷冷地微笑,说:“你不要气,顶多,我派人送份聘礼给你。”

    “欧阳寒!”白恒宇竭尽嘶底地吼出声,眼中布满了血丝,恐怖得骇人。欧阳寒漫应:“当心气坏了身子,未来岳父。”他退了回去,示意侍卫长关上门。

    
白恒宇双手握成拳,骨胳更是咯咯直作响。白子承劝道:“叔叔,你不要着急,我们才回来,了解形势再想法子。”白子承想了想,又说,“要不然,我找欧阳修,他会帮忙。”

    白恒宇脸色凝重地点头,眼下,除了拜托欧阳修,也无计可施了。


    第三十二章原来都在骗我


    修看完信时,踌躇了好一会儿。白恒宇要见他,他却不知道应不应该去见这个杀父仇人。思量再三,他最终还是决定前往。刚下到客厅,便看到大批卫兵把守在家里。

    
修心里忐忑,料到是因为白恒宇,才会这么多卫兵。他笑道:“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要打仗了?”屋外已是接近入夜,雨势却没有停息的迹象,反而噼里啪啦地打了下来。欧阳寒面色严峻,口气更是凝重:“白恒宇回来了。”

    
“哥想对付他?”修面无表情,心里却惴惴,“你不是要娶夏妓么?就不能放下恩怨?”欧阳寒目光一滞,低低道:“我没有想对付他,可是……如同在战场上,我们不杀死他,他便要喝我们的血,吃我们的肉!”

    
“那……就没有别的法子了?”修问。侍卫长急忙插嘴道:“联姻是最好的办法。只要娶了夏妓小姐,什么事都不用担心了。到时,任他白恒宇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总不至于杀自己女婿吧。”

    欧阳寒狠狠地瞪了侍卫长一眼,恼道:“你当她是什么?交易的商品?保命的符咒?” 
    “哥不要着急,这事总有办法解决的。”修说道。

    侍卫长也赔着笑:“对对,有办法解决的。”欧阳寒瞥着修,问:“这么晚了,你不休息,出来做什么?”修勉强笑了笑,说:“我想回老宅去,有些东西忘记拿。”

    欧阳寒说,“让侍卫长去拿就成了,何必自己跑一趟。”他望了眼外头,又道,“这样大的雨,出行也不方便。”

    修道:“哥说的是实话,可是这些东西得我亲自去拿,旁人是不知道地方的。即使知道,他们也弄不清哪样东西应该拿,哪样不应该拿。”

    “这么复杂?”欧阳寒眉头微挑,犹豫片刻,最后,只是起身说:“那我送你去。”修急忙说:“不用了,你头疼的事正多,我自己开车去拿就行了。”

    欧阳寒见他坚持,也不好再说,只是吩咐:“路上开车小心点。”

    “知道了。”修拿起伞,出了门口。

    天空很黑,黑沉沉的,仿佛被人涂了墨汁,黑得不见底。雨依然在咆哮着打下,声声轰然,震得人耳朵都是喤喤直响。修握着方向盘,神色焦急。

    楼房,马路被黑色层层笼罩,气氛格外沉闷。仿佛除了暴雨,天地间的一切都是死物,连空气也都似被凝结了,让人呼吸格外艰难。

    
车一路极稳当地开到了白家,面前的一切都是那样熟悉,熟悉的小路,熟悉的花园,路灯及屋内射出的光线也依然那样灿烂。他又记起了密室里,他搂着她说:碰到上一代的恩怨,不去计较就成了。这些话,他自然不会忘记。她那天哭着问他是不是忘记了?他差点就脱口而出。她的一切,他怎么会忘……又怎么能忘得了。

    
他望去远处的花园,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一片,他记得那天,四周白雪皑皑,阳光热烈。他在花园的枯枝上,挂上各种布花,五颜六色。娇艳欲滴的花瓣上还挂着剔透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彩。她兴奋地钻进他怀里,唯有那一刻,他觉得……他的幸福溢满了整个天地。只是,这样的幸福,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了……

    
白恒宇如同父亲一样,两鬓已增添了无数的白头发,神色俨然。这一瞬,他仿佛老了许多。再也没了往日如鹰般锐力的目光,他的眼,尽是悲凉,夹杂些许绝望。如同一只陷入了绝境的野兽,在做最后的反击。

    修微微一怔,良久,才出声:“你找我来做什么?”

    白恒宇只是静静地瞅着他,并不作答。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长,他才慢慢地问:“你恨我么?”修冷冷地微笑:“今天一直有人在问我这个问题。”
    “你恨我么?”白恒宇郑声重复,脸上亦是少见的沉重。修笔挺地站着,一身便装更显得他帅气,他挽了挽微湿的衣袖,只是说:“今天的雨真大,像是要洗涮这个世界上的肮脏。”

    
“一切,不是你想的那样。”白恒宇似乎在回忆,“夏妓的母亲,很漂亮,表面上看去柔弱,骨子里却是很要强的一个女人。从第一次见到她,我就知道,这个女人,是要伴我一辈子的女人。可是,我竟然与她姐姐有婚约。”

    
修把手插进裤袋,悠悠然道:“我不是来听你的情史,这一切,与我毫无关系。”白恒宇指着对面的沙发:“你坐下,如果你能听下去,你就会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的父亲。只有说给你听,才能救出夏妓。”修微微踌躇,最后,坐了下来。

    终究,他还是放不下夏妓……她是他至命的伤。

    
“我现在,想到年少,一直觉得可笑。我与你一样,性格火爆,冲动,不顾一切后果。只要自己想要的,非得到不可。不管什么世俗礼节,也不管什么因果循环。”白恒宇微微一叹,眼里慢慢浮现出泪光:“我的冲动,最后付出的代价,是秀离开了我……在你父亲入选公董局董事前一晚,她彻底消声灭迹,唯一留给我的,只是一封绝情信。她就这样离开了我,永远离开……”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我一直不能原谅秀,我的爱,那样轰烈,那样炽热。她竟然一声不吭地走了。直到子承打电话跟我说,我有个女儿,她叫夏妓。我才问清了一切……原来在秀离开我时,已经有了夏妓。”他情绪突然激动,语调颤抖地说,“她是我的女儿,我与秀唯一的女儿,可是,当我第一次见到夏妓时,她像是死了一样。那一群人围着她打,她就那样蜷伏在地,四周尽是殷红刺眼的血。没有任何人保护她,她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动物,孤苦无依。”

    
修依然面无表情,只是静静地做个旁观者。白恒宇痛苦地捂住前额,身子在剧烈颤抖,仿佛承受了极大的不幸。过了一会儿,他情绪才逐渐平缓,声音喑哑地说:“玉凤你知道的,就是她告诉我,是林清与你父亲一起卖了秀。林清也只是你父亲利用的一颗棋子,她因为恨我,所以……我不怪她,也不怨她。可是你父亲才是真正的幕后主谋。”

    修不可思议地望着他:“父亲……父亲他……怎么可能……”

    
“因为当时,整个公董局只有我极力反对他加入。我对他,不屑一顾。可是……想不到,我万万都想不到,就是这个人,亲自操纵了这出戏,这出让我后悔内疚一辈子的戏。只要秀失踪,我便没了精力再顾公董局,事实是如此。秀失踪后,我简直像发了疯一样,在全上海找她。根本无瑕顾及那些。他也如愿当上了。”白恒宇痛得无力再说,最后,他咬着牙,说,“你父亲这样还不如愿,派人去活生生捂死了秀……那样残忍的一个人,是你的父亲……” 
    修心中的墙垒,轰然一声倒塌在地,原来……是父亲先杀了她母亲……这一切的真相,极其残忍,让他几乎不敢置信。说到底,都是他欠她的……他痛苦地低下头,手重重地捶着额前,这一辈子……他都不能原谅自己……虽然他不恨夏妓,可是……他不能接受她,除了不想与哥争,也多半有些芥怀此事。

    
她曾躺在他怀里,他柔情似水地郑重承诺:那个害死你娘的人,我一定会将他找到。等找到了,我会让他一家子都给你娘陪葬。你说好不好?……那些记忆虽然遥远,又似乎就在眼前,如春花一样朵朵绽开。他也曾说,这一辈子都给不了旁人,会对她不离不弃……最后,他亲自推开她……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原谅他,他也不会再原谅自己……

    父亲到最后还在骗他,说什么白恒宇没理由地将他逼死……原来,他一直活在骗局里,所有人都在骗他……

    
他冲了出去,雷声轰然,炸弹一样,在头顶响个不停。他用力踩着油门,开得飞快,外面是茫茫的雨幕,车轮碾压过地上的积水,便冲起一阵浪花。风夹着暴雨,打在车窗上,直作响。他的视线,逐渐朦胧,似迷上了迷雾,最后模糊成了一片。

    
屋内的卫兵全都把守在了各处,客厅里只有欧阳寒与侍卫长。修浑身湿漉漉地站在客厅,身上水依然在淌,仿佛永远流不完似的,一直滴答往下淌。欧阳寒惊异地抬眼问:“你不是开车打伞出去么?怎么还被淋湿了?出了什么事?”

    修双眼睁得极大,嗓音颤抖地脱口而出:“你……为什么要骗我。”

    欧阳寒微微一怔,小心翼翼地问:“我骗你什么?”

    “你……”修只觉心疼,仿佛有谁将他的心硬生生地掏走了,身上鲜淋淋地直汩出血。他艰难地喘着气,却说不出一句话,唯有心疼一阵紧过一阵。

    欧阳寒脱掉外套,替他披在身上,关切问:“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在外面听到什么非议?别人说什么,你不要去理会,只要知道……哥不会害你。”

    
修打掉他的手,只是心痛至极地摇头,往事一幕幕在浮现,在纠葛。哥对他的宠爱,为他忍受的一切苦痛在不断重叠,像电影镜头一样在猛然地闪。他的泪在不断淌下,终于,轻声说:“我没事,我知道你不会害我……是我误会你了。”

    “修。”欧阳寒握住他的手,神情激动,“我只有你了,天下人都可以不信我,可是……你一定要信我。夏妓的事,哥一定会补偿你,你不要不开心。”

    侍卫长也插嘴道:“二少,大少对你的好,可是众所皆知。有什么芥蒂可要说出来,别闷在心里。”
    修微微一笑,说:“我累了,想去睡觉。”欧阳寒急忙道:“你全身都淋湿了,赶紧去洗澡,有事,我们明天再讲。”

    这样的温情,这样宠溺的眼神,不是骗人的。修只觉悲痛交加,除了点头,再也不能说出一句话了。或许,过去的种种,都让它过去吧。

    一切,早已不能回头。若是执著彼此都会受到伤害。不如放手…… 
    第三十三章我不要嫁给你


    
第二日,雨终于停了,太阳热烈地晒着大地,世界都是全然一新的感觉。花园里的残花被人逐渐扫去,留下的只是树枝上暗绿的叶及含苞待放的各色花,紫红,粉红,浅黄……

    
夏妓将自己锁在房里,连吃饭都是旁人端进来。她不想出去,害怕碰到修。那种尴尬的情形,她无法想象。事情即使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唯有身心放空,什么都不去想。将他们兄弟都忘记。反正,她不要嫁给欧阳寒。

    “小姐,吃饭了。”

    “我不吃。”她头都不回,只是看着窗外,眼神黯然。背后的人提醒道:“大少去大帅府处理一些公事,过多两个时辰就会回来。”

    
“他关我什么事?”她只觉这声音耳熟,恍惚在哪里听过,她好奇地转过头,死灰的眼里突然发出一阵光亮,悲喜交加地大叫道,“哥哥……”她紧紧地抱住他,泪意又涌了上来:“我好想你。”

    “乖。”白子承左顾右盼,“我悄悄潜了进来,你不要这么大声的说话。”

    
她依在他怀里,微微抬头,他的面孔依然那样俊气,身上依然有淡淡好闻的烟草味,不像欧阳寒身上的烟草味,浓重。她被自己的想法微微吃了一惊,怎么会想到他?那个男人,应该恨一辈子的。白子承叹道:“你瘦了。”

    
她紧紧地搂住他,那泪生生地淌了下来:“爸爸是不是很恼我?他会不会不要我了。”白子承急声道:“怎么可能,你是他唯一的女儿,他疼你爱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不要你。”他用手指轻轻敲着她的脑袋,佯装生气道:“我让你乱跑,知不知道叔叔都快急疯了。你做事这样冲动,不顾后果就跑回上海,倘若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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