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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误
6。
“小姐,你今天又要这么早出去吗?”一位御剑家的仆人问道。短短半个月时间,御剑小姐从一开始的外出跑步半小时已经提升到一个多小时了,老人看着御剑安明显结实的身体虽然开心,但这么小一个孩子,学习不是应该更重要些吗?听说青学检测考就要到了,她怎么还这么‘贪玩’。
“不碍事的,伯伯。”御剑安微笑回答后继续穿鞋,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在进步,虽然自己现在只会接家里自动发射器里的网球,没有敢跟别人实际比赛,但从一开始网球发射器里的球一个也接不到,到现在能接住一半了,真是可喜可贺的成绩~御剑安现在一点也没觉得早起很痛苦了,每日迎接晨光是她最喜欢做的事情,看着原来漆黑一片的地方渐渐明晰,有一种很奇特的美感,这种时候御剑安才能感受到自己一直存在在这个世界里,是被需要的,是被包容的。
晨练完到学校,今天是一片愁云惨雾,因为入学初次检测就要来啦……
“小安你没关系吧?”阿似在开始的半个月里选来选去都没选到自己喜欢的社团,干脆就什么都不参加了,她一直成绩好,想来以后应该有机会入学生会的。
“怎么会有事?”御剑安笑她。
阿似脸上的确是有些担忧,御剑安这人一天到晚都在跑网球社,跟着那些新生一起做什么发球练习捡球练习的,一点也不像是有好好学习的样子,只是她这样一点也不担忧的神情,也不是假装,难道她一点也不担心自己成绩吗?
御剑安倒是有苦说不出,她来这个世界带着原来的记忆,数理有原来大学的基础垫着一点问题也没有,可是那华丽的日文啊……只有以前自己一时性起学的几句日常会话,该怎么办……
“没事啦……你担心有什么用。”
阿似本想再说什么,班导已经来了,第一场便是御剑安想哭的日文国语,夹杂着中文字随便乱猜了一些,对着那乱七八糟的试卷,御剑安叹气,怕是自己有生以来最差的一份了。
过了几天全校放榜时间,御剑安被阿似拉到了布告栏前,一堆人挤在那一小块地,直把御剑安挤得踉跄。
“小安,真想不到啊……”阿似看着布告栏自言自语。御剑安顺着她的目光看上去,全年级第一赫然写着手冢国光的名字,这对御剑安来说并没什么好惊奇的,只是那每科都接近满分的情况实在是惊人,轻推着阿似笑道:“有什么好想不到的,我早说过手冢君是很厉害的了。”
谁知阿似瞪她一眼,佯装怒骂道:“什么眼神,没看到我看的是另外一张榜吗?你怎么看的啊。”
御剑安看着另外一张榜,并非光荣,而是严重偏科学生,据御剑安不可靠记忆,好像学校对偏科学生有优惠,由年级考试成绩最好的学生一帮一补课,时间就是今天张榜之后,看榜上的排名自己找对应的人就可以了,等等……偏科最严重的和年纪学习成绩第一,御剑安猛然抬头确认了一下,左边成绩排行榜第一清晰的印着手冢国光,成绩几乎全满,右边偏科榜上,御剑安的大名高高在第一个,国语二十三……别的科目却是几乎满分,御剑安现在心里滋味无可言喻,自己考得这么差,居然会被他辅导……
“阿似你智商没问题吧?那么难得题目你几乎满分,那么简单的国语你居然能够得二十三,让我看看,是不是全年级最低分啊……”
“阿似……你别说啦……”御剑安看着旁边几人都转过来看着自己,就像看着外星人一样,御剑安面色微红,抓着阿似赶紧离开。
“说吧,你是不是专门考试考差好和年纪第一分成一帮一啊?”
御剑安心虚,虽然不是故意的,但这结果正合自己心意。便默不作声,算是默认了阿似的话,耳根却不自主的红了起来。
阿似被御剑安拉到了一处拐角便不愿再往前走,眼睛危险的眯起,两手插腰,一脸恶霸象,“我就说你那么关注手冢同学,你是不是喜欢他啊?”
“嗯?”御剑安本想承认,结果抬头正好看见不远处还在看榜的一堆人,刚才阿似的声音太大,他们居然听见了!更让御剑安觉得难受的是,手冢正站在那堆人的中心,他应该是来查看成绩的,阿似那笨蛋的话难道被听到了?!手冢以前看着自己的眼神只是看陌生人那样疏离冷淡,现在的眼神,竟是有一丝浅浅的厌恶……御剑安细致的看着他摒起的眉,看他眼睛里的自己呆滞而笨拙,看着他没有听身边同学调笑,毅然转身而去的身影,御剑安心像被纠住一般,感觉不到其他,只觉得自己似乎受了很重很重的伤,疼得心颤。
“小安,你别吓我。”阿似看见手冢沉默着离开,再看着御剑安失神的样子,猜到自己之前怕是猜对了,现在这幅糟糕的局面都是自己造成的,应该怎么办……
“小安,你别这样,我们回去好好说好么?”阿似语气带了些哀求。
御剑安低着头,刘海遮过眼睛,隐了她那双无神的眼睛,御剑安有些难受,有些气闷,却知道这不该怪阿似,只细声轻道“没事的、”
御剑安闭眼,却觉得眼前一片混乱,头脑里也是一片空白,为什么呢……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事情,怎么就这样轻易的被讨厌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被轻易的讨厌。只是御剑安此时还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那些学习的极大偏科,参加网球社的事情,搭配上这件事,在手冢眼里完全搅得变了味,变成一副极有心计极其虚荣的模样,这样的女孩子,怎能不让人讨厌。
“真没事……”御剑安笑着握住阿似的手,阿似本来略安的心忽然提起,御剑安时常柔软的小手此时冰冷而又苍白,御剑安的眼神也脆弱而又无助。
“小安,求你了,别这样。”阿似眼里隐有泪花,她在国中最重要的朋友是御剑,御剑不但没有小姐脾气,还很温和很善良,阿似从没想过她也会脆弱如斯,心里疼得难受,手握紧了御剑安却温暖不了她的手。
“没事……我想知道管理一帮一这件事的是哪里?”
“小安你问这个干什么?”阿似握紧了御剑安的手,并没再说下去。
“我像跟她申请一下,今天的一帮一能不能不去……我有点累……”御剑安疲惫的闭上眼睛,不想再说什么。
阿似慌忙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小安你回家好了,我帮你去说,我……我陪你到门口好不好?”
御剑安有些虚弱的微笑,还好有这样的好朋友陪着,自己现在心乱如麻,真不想再呆在这里,御剑安点头同意,便回家去了。
深夜,御剑安毫无睡意,她回家想了好久,总算有点想通,所有的一切,加上自己喜欢他,那么,去参加网球社的真诚是假的,那可怕的偏科也是假的,在他眼里,现在的自己就是一个为了接近他不择手段的女生吧,自己玷污了他所喜爱的网球,玷污了他所坚持的美好的东西,他是那么喜欢网球的,那么完美的人……所以,一直刻意接近他的自己,真的……好肮脏……但这一切又是真的,自己真的……是那种算计一切的人吗?……御剑安把整个头深深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困得自己不能呼吸,那样心底的窒息感才稍微减轻一些,接近手冢的一切……真的都是蓄谋已久,而喜欢他……也是真的。
御剑安默默流着泪,沁湿了一片背角,最终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梦里似乎到处都充满着光,有一个轻柔的声音慢慢响着
如果我爱你……我不会让你难过……我知道……现在你心里没有我的位置……甚至是……讨厌我……但……我会自己创造机会的……我会……好好……守在你身边。
御剑安睡得极其安稳,梦里,许下一个很伟大的心愿。
左手
7。
一帮一的时间是一周一次的,御剑安上次因为情绪不稳把那一周的机会推掉了,这几日只能在网球社里见到手冢,手冢本来就与御剑安不相熟,不看她没什么奇怪的每天练习手冢都是准时到,安静的集合,安静的联系,他有多高的天分御剑安知道,但却一直安安静静的听从着高年级学长们的指挥调度,御剑安有时心有不平,总觉得他这样很埋没,转而思考自己,却又没有立场替他做什么说什么。
御剑安之前在网球社或多或少还是表露了自己的情绪,以前平常无事的时候,御剑安总是喜欢对着手冢的方向发呆,几个相熟的学长都发现了她这习惯,但现在她没有以前那样爱偷偷看着手冢了,学长们发现也只当她小孩子心性,新鲜劲过了便不再在意了。
放课后的青学网球场,樱花还未凋谢完全,偶尔有几瓣不堪风陨落了下来,闲话落地,却无声。今日的网球社气氛似乎十分活跃,各个社员都充满了战力。等待着网球社社长的出现。
片刻后,社长与龙崎教练一起出现在了网球场,示意大家安静。
“今天是我们网球社新学期的第一次全体练习赛哦,各位还记得么?”网球部长宣布,他前一句都已经把话说清了,有谁会不记得啊……
看着前面集合整齐的社员们,社长简单的宣布了一下关于练习赛的规定:“练习赛各个年级对战不分组,一会大家按秩序来这里抽签,两两对决,获胜的再重新编排。”
今天阿似没有事情做,就陪着御剑安一起来了,她知道手冢的事情都是自己说话太没遮拦才弄成这样的,心里一直有所亏欠,对御剑安更是百般的好了。
御剑安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网球社边界网旁的草坪上,时而看看天,时而看着树上枝条摇曳,就是不敢看着那边正在集结的众人,御剑安是没办法参加这种全体社员之间的练习赛的,阿似是知道,只是这样干坐着实在是太尴尬了,阿似十分苦恼的找了一个与现在的情况有关联的话题。
“呐,我记得上次好像手冢君和不二君打过一场练习?结果怎么样?”阿似问完问题之后有一些紧张,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说得对不对……
御剑安像是才回神,歪着头迷茫的看了会天,眼神才聚了起来,静静想了想“好像是不二同学3…2领先吧,后来下雨就没有继续了。”
阿似显出诧异的表情,“诶?那不是不二君比手冢君还要厉害?你不是说……诶,没什么没什么。”阿似本来准备说‘你不是说手冢是最好最强的吗?’说到一半发现时机不妥,赶紧收了要说出的话。
“嗯,那场看上去是不二君占优势……但,手冢君是左撇子。”
阿似一开始不太懂御剑安怎么忽然提这个,反应了一会赶忙看了看正在热身的手冢,见他挥拍练习一直用的是右手,不禁有些怀疑,“小安你是不是记错了……手冢君如果是左撇子的话,他右手怎么还打得那么好?”难道他觉得他右手技术好得可以与学长们比赛了吗?说完上句话阿似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怎么说着说着又不小心拐到手冢身上了。
“左撇子……绝对的。”御剑安并没有看着阿似,也没有正面回答她的疑惑,只是轻轻的,自言自语一般说着这几个字。低头折了眼前的一根小野草把玩,一直没有抬头看着比赛的众人,似乎是野草很好玩的样子。
“小安,那……”阿似连忙扯开话题怕御剑安不开心,但心事重重的两人却是一点也没看到旁边一人的神态,这男子刚才故意偷听御剑安她们小声的话,谁知居然听到手冢国光是个左撇子的消息,再看球场上,已经宣布比赛开始了,手冢他开球用的分明就是右手,手冢对面站的正是这男子的好友,一股不平之气忽然生出,如果他的朋友赢了便罢,如果输了……呸,怎么会输给一个不是用惯用手的一年级新生呢!
御剑安早在入学之时就已经期待全体练习赛这一天了,但现在她正纠结着该怎么对待手冢的事,完全没有心情看比赛,阿似担心御剑安的心情,也一直默不作声,对比赛并没有十分的关心,等到全体比赛结束两人才反应过来应该走了,阿似张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样的沉闷的御剑安她从来没有见到过,让人担忧牵挂,却又无可奈何。
两人离开网球场,看着黄昏一点一点撒满道路,御剑安似乎是离网球场越远才会越轻松,这时她才松了口气似的说。“阿似,你觉得我怎么样?”
“额?问这种问题,你让我怎么说你呢……”
御剑安抬头望着已经有些红艳转黑的天空,眼神迷茫而遥远“我是最好的吧?”
阿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这是平时,她可以开玩笑的说道‘你怎么这么自恋呢’现在,她只能诺诺的答一声:“ 你是最好的。”
御剑安捏了捏拳头,开心的回眸看阿似,勾起了嘴角,背后一片余辉轻雾一般笼在她身上,笑言:“既然我是最好的,我当然会成功了,那么为什么还要止步不前呢!阿似你看着吧,我以后一定会……嗯,你懂吧?”
微笑在御剑安脸上,衬得她一脸明媚,似乎是下了决心一般的华丽蜕变,阿似觉得她身上有一种名为坚强的东西,如果以前她只是坚韧的坚持某件事的话,现在她有了真正的信念,可以保护自己,保护别人的坚强。
“诶?”御剑安一声惊呼。“我把我的球拍放在网球场了……”
阿似抚额“……”
“很近的,你先回家吧,我回去拿一下。”
阿似见她似乎没什么大碍了,想着今天自己也费神费力,于是点头准备先回去了。
御剑安走在回网球社的路上,天空颜色已经有些深沉了,御剑安加快脚步小跑,想着现在网球社的人大概都走了,不知道门还开着没有
“你不是厉害得很吗?输给你就算了,你居然是左撇子?!还用右手跟我打,你是瞧不起我吗?!我看你没了这只手以后还拽什么?!”
御剑安远远听到一句话,而后一声重物击打的声音,脚下一个踉跄,眼前似乎是蒙了一层黑雾,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想不到。心里像猛然缺失了一块地方,她总算想起来了,一直被自己忽略的地方是什么……不止是手冢惯用右手,还有……手冢在国一的时候是会受伤的!!
为什么自己不记得,为什么不记得……御剑安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一直跑,朦胧中似乎自己大喊了一声什么,待到御剑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那高年级几人与手冢之间,御剑安不敢回头看,她怕看见自己害怕的一幕,但是再害怕,那件事也还是会发生,御剑安已经闻到了空气里淡淡的血腥味,那血腥直接穿透了御剑安的身体,狠狠的扎进了她的心脏……
坚强
8。
为什么自己不记得,为什么不记得……御剑安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一直跑,朦胧中似乎自己大喊了一声什么,待到御剑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那高年级几人与手冢之间,御剑安不敢回头看,她怕看见自己害怕的一幕,但是再害怕,那件事也还是会发生,御剑安已经闻到了空气里淡淡的血腥味,那血腥直接穿透了御剑安的身体,狠狠的扎进了她的心脏……
是怎样的感觉呢……御剑安想不明白,鼻尖萦绕着那铁锈般令人作呕的味道,渐渐把御剑安眼前的世界也染上了颜色,自己一直是很理智的女生,上一世二十年,一直以别人的要求活着,活得很单纯,活得很无趣。对手冢……可以说是崇拜他的完美,崇拜他坚持的信念,也仅止于崇拜和喜欢,这窒息的感觉是怎样的……她从未体会过,却在今天打得她措手不及,御剑安想过,如果我喜欢你,我可以追逐你,争取与你一起。但……如果我爱你,那……我们是平等的,我还应该保护你,而不是一直等待你的给予……
原来,只是喜欢,原来,还不是爱。
御剑安低着头站在那里,刘海遮住她的眼睛,看不见她痛苦的神色,身后手冢国光默不作声的捂着左手肘,看着身前这个几乎没有交集的少女,她是怎样的女孩子,一直处心积虑的接近自己,却在近期又忽然的消失不见,现在出现在这里,又为了什么……
“呐,就是这御剑学妹说的,手冢是左撇子。”一男生说道,声音没有一点感情。御剑安身体摇晃了一下,有些站立不稳的撑住旁边的铁丝网,原本低落的心更不知道如何应对,是自己害的吗?是因为自己……
“哦,御剑学妹啊,我们就教训这目中无人的小兔崽子罢了,御剑学妹这样子什么意思?”御剑安看得见他球拍侧面有暗红的血迹,知道必然是这个人打的,心里极怒之下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没事的话就让开吧。”男子多少还是知道御剑安的势力,有所顾忌,对御剑安说的话还算有礼。
“……”男子说完话,见御剑安并没有一丝一毫要离开的样子,手冢在她身后被挡得严实,男子不禁烦闷得一手想挥开御剑安,却不料手被什么狠狠抓住,尖利的东西刺入肉里,男子感觉剧痛,慌忙之下赶快收回手,却发现手臂上被划出几道深红的血痕,仿佛血液再经受一点力量便会破皮而流出。
男子本想一拳打来,却被身边的人拉住了,看着自己手臂更加不耐,直接一句话骂出“贱女人,你干嘛?”
御剑安不敢回头看那个人,心里的恐慌,无助,后悔无从宣泄,此时再没有平常挂在脸上的笑容,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他骂人,仿佛穿透他在看着别的什么,那人被他盯得毛骨悚然,一时间慌不则语,乱说了起来:“看什么看,御剑家的贱……”话还没说完,就说不下去了,御剑安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凉的弧度:“技不如人就骂,这是你母亲教你的?”
男子盛怒,大声吼道“你懂什么?我会是输不起的人?是这小子看不起人,一个左撇子居然用右手跟我打,他什么意思?!”
御剑安心底冰凉,眼神飘忽着望向远方,却没有看任何人,声音空洞得像是漂浮在空气里。“是你自己技不如人,他用右手就够了。”顿顿,御剑安轻蔑的看着那男子,更加冰冷的口气说道:“何必要用左手?”
“滚开,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御剑安眼神轻蔑,虽然仰视着男子,却依然能让男子感觉到无形的压迫:“你有本事就打我吧。”
“你御剑家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