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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很害怕,让保安把他们赶走。而当时那件火灾的案子,也已经沉冤昭雪了。我好象没有刚开始那样天天哭了,大概累了吧,也没有那么想顾龄了,只是我的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连装一下都不会了。
“孩子,回家去吧!你已经长大了,这里不会是你永远的避风港。”
“爷爷!”
“回去吧!都装了这么多年了,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您知道了?”
“你爷爷我,在商业界是人老了不中用了,但这些小事,我还是看得清楚的。”
“对不起!”
“回去面对现实吧!”
“是。”我收拾了一下行李,便回到了那个久违的家。
家里,
“小新!?你……你回来了??”爸爸一副难以置信。
“爸爸,对不起!”我上前抱住爸爸。
“孩子回来就好。”爸爸拍了拍我的头。
“他们呢?”我看了一下家里只有我们两个。我把这七年来的事告诉了爸爸,我承认了装作不认识他们的事实并解释了原因。
“孩子,爸爸对不起你!”
“爸,我也对不起你。”
“把东西搬到楼上去吧!”
“恩。对了,爸爸我想去奶奶的花店里工作。”
“花店?你不去公司上班?”
“过段时间再说吧!现在我还没有那个打算。”
“好吧。”爸爸虽然不是很赞成但没有特意阻拦,不过还是劝我说:“我还是希望你到公司来上班,等你经验丰富点的时候就立刻接任董事长这个位子。”
“我会考虑的。还有我假装失忆的事希望爸爸帮我保密。”说完我就回房间了。晚上的时候,他们回来看到我都非常的高兴。以至于哥哥一下子就说出了一件很值得大家高兴的事情,他准备要和韩小爱结婚了。
爸爸很兴奋地说:“什么时候带那个叫小爱的来见见我们啊?呵呵!”
“再过一个月就是七夕,中国的情人节,你们那天结婚好了。”妈妈立刻翻开黄历边看边说:“订婚仪式就在下个星期六好了,那天的日子很好。”
“爸,她家很……你会不会……”哥哥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让爸爸知道。
“很什么啊?”
“穷。”我接茬道。立刻哥哥给我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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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 你疯什么(98)
“这个嘛!只要她人好就好了嘛!再说你们的老爸我是那种势力眼的人吗?穷怎么了?我们曾经也是穷过来的。”爸爸慷慨激昂地说道。
“乞丐,你还记得小爱是吗?是不是完全恢复记忆了?”
“不要在我面前小爱小爱地叫个不停,我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呢!”
哥哥失望地白了我一眼,继续吃他的饭了。
晚饭之后,我去爸爸书房找书看。翻着翻着,突然我看见有几本书竟然有点的突出,我把它们往里面推了推但是书的另一边好象有东西,我把书抽了出来,里面有一把钥匙,还有一张纸条,一个地址。还来不及看就听到了脚步声,我把它们放进了口袋,把书放了回去,从别的地方抽了本书,看了起来。
“小新,你在这里啊!怎么看起商务管理方面的书啦,是不是考虑好去接手公司啦?”
“呵呵!随便看看的啦!”我合上书,插回了原来的地方。
“怎么不看了?应该多看看的。”爸爸走过来,站在书架前看了看,拿了一本书,递给我说:“这本书写的很好,应该多看看。”
“哦”我接过书,诶!又是关于商业方面的书籍。“我回房间看了哦。”看这些书,还不如直接给我买副棺材来的直接。回到房间我拿出了纸条和钥匙。这是一个公寓的地址。想了一个晚上,我到底还是决定去看看。
早上吃过早饭后,以去花店工作为由,带上工作必带的笔记本电脑,做样子般地走出了别墅区,坐上了计程车。大概是过了很久才在一栋公寓前停住。我下了车后,突然头晕晕的。
“顾龄哥……顾龄哥……顾龄哥……”突然我的耳边传来了一个稚嫩地小女孩的声音。我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条件反射般地去寻找声源,可是我却找不到那个女孩。只能先去找纸条上那个地方。
我该进去吗?我左手扶着门上的把手,右手里拿着钥匙。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打开了门,汗!!!一股陈腐的味道扑鼻而来,使我很不得不用手在鼻子前面挥了挥。现在才早上而房间里却很是昏暗,脚刚踏进房间,灰尘就迎面而来了。我捂着鼻子和嘴找到了电灯的开关,但是没有电。我想大概是这里很久都没有人住过人的原因吧!我继续走了进去,灰尘随着我的脚步,在空气中飞扬着。我摸索着来到窗前,我拉开了窗帘,顿时灰尘飘地那叫一个壮观啊!有些都进我的眼睛里了,害我流了不少眼泪啊!等我擦完眼泪发现窗帘竟然有三层,有两层还是那种厚厚的窗帘。我拉开了所有的窗帘之后,整个房间都变得亮堂了很多,刚刚这间屋子给我印象还是恐怖的,现在对这间屋子的感觉却很温馨,顿时我的记忆的匣子好象打开了。我看到一家四口在这间不大的公寓里过着幸福美好的生活。但是记忆的匣子一下子又关上了,没有等我想起其它什么就这样关上了。两只手上都已经污七抹黑了,都是窗帘上的灰尘惹的祸。房子里的所有家具都被白色的布盖着。白布上的灰尘都已经使白布变色了。我掀开白色的罩布,整个房间都跟沙漠似的,没有办法,我只好去开窗户,那窗户好象因为很久没有使用的关系,所以很难开启,我使劲地推了半天才使窗户打开一点点。转身的时候我才发现掀开白布后的沙发上有很多的照片。而这些照片都是我从来都没有看过的,每张照片上都是小时侯的我和顾龄还有那两个哥哥的合影照片。我和顾龄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原来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吗?那么我到底做了什么让顾龄那么难过,让我自己那么自责呢?我参观了这个房间之后,我的大脑告诉我这是一个客厅,我的目光停留在了这个客厅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幅被放大很多倍的全家福。我找了半天才找的厕所,从里面拿了一条抹布,使劲地擦去了装全家福的箱框玻璃上的灰尘。照片里的人很明显,都是我的家人们。其中两个年纪大点的是爷爷和奶奶,其中有四个年轻人,一个是爸爸,一个是妈妈,一个是阿姨,一个是姨父。其中还有三个小孩,两个傻傻地比吹泡泡糖的一定是哥哥和燎铭哥,而旁边抱着布娃娃的就是我了吧!这个布娃娃好眼熟哦!
丫头 你疯什么(99)
“我好喜欢那个布娃娃哦!”两个长地**的小孩,在游乐场里玩耍时,女孩突然看见抓布机里有个很可爱的布娃娃,很是喜欢。
“是那个吗?”男孩指了指那个布娃娃。
“对,就是那个,顾龄哥哥你帮我把它钓出来好不好啊?”女孩撒娇地拉了拉男孩的小手。男孩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换成了硬币,一个下午他都在抓布机前苦思冥想,怎样才能把布娃娃钓出来。在花光身上所剩下的唯一一个硬币之后,他成功地钓出了那个布娃娃,女孩高兴地抱起了布娃娃。但是他们都忘了,他们把车费都花进去了。他们只能走着回家了。但是他们没有后悔和难过,反而还是高高兴兴地牵着手,一蹦一跳地向回家的路走去。
…………
我突然一下子想起了那个梦。我的目光又被几道门吸引了,本着女人的好奇心。我在这间丁点大的公寓里每个个角落都转了个遍,当然也找到了那个布娃娃,是在一个像是女孩子的房间里找到了,如果这是我失忆前的家的话,那么那个房间一定就是我的房间了。我抱着布娃娃的时候突然发现,布娃娃的肚子里有东西,是一个光盘,我把它放在了客厅里的VCD机里播放,却忘了没有电,还好随身带了笔记本电脑。由于年久播放起来有些卡,但是还是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里面的内容。应该是我生日的时候拍的吧!既然是放在这个里面的话,说明这个布娃娃是顾龄送我的生日礼物?应该是吧!那么那个梦里的时间是我小时候的一次生日了???看到屏幕里面的那个我,看上去我很开心,我好象很久没有开心过了,每次镜头对准的是顾龄的时候,我的都会苦笑。在这个家里里我呆了很久很久,坐在沙发上一遍又遍地反复看着这个光盘,直到有人进来了,我才回过神来。
“原来你真的在这里啊!”
“爸爸?”
爸爸走了进来,边走边说:“我刚才发现书房里的钥匙不见了,所以就过来了。”爸爸坐在了我的旁边,他的眼神很忧郁地说:“他回来了。”
“谁回来了???”我吃惊地看着爸爸,希望他说顾龄回来了,但是他却没有说话了。
停顿了很久,爸爸才说缓过神来继续说:“燎铭那小子回来了!他都在国外结婚了,还有了个很可爱女儿叫乐乐哦!”为什么爸爸让我感觉他在掩饰什么。让我困惑。我的目光又回到了屏幕上,那个可爱的小顾龄对着镜头说:“祝依馨生日快乐!!!希望你每天牙齿都可以晒到太阳。”
“你是不是还没有忘掉他?”
“如果可以忘掉的话,那该多好啊!”我的眼神又开始有些游离了。
“……”爸爸陷入了沉默。
“爸爸你知不知道我小时候到底犯了什么天大错误?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顾龄的事情?为什么我原谅不了自己呢?你告诉我到底我做了什么好不好???”我几乎乞求地看着爸爸。最后还是他什么都不愿意说,我也只能够咬了咬牙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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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 你疯什么(100)
“爸爸我有没有一个双胞胎姐妹啊???”
“没有啊!”爸爸用很奇怪地眼神看着我回答道。
“那世界上会不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她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会有这样的两个人吗?”
“你这孩子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啊?我可以坚决地肯定地回答你,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会有两个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她们可以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存在,怎么你看到了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了?”爸爸打趣地问道。
“算看到了,也算没有看到。”
“那就可惜了,你妈妈以前也看到过一次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她可是很兴奋地跟我讲了一个多月呢!不过后来她都没有遇到她。”爸爸提到妈妈的时候笑了笑,不过又难过地注视了很久这个房间。虽然这里没有现在的家那么大,但是这里有好多好多的童年回忆,可惜我都忘了。
我带着布娃娃和光盘还有那些我们的照片回了现在的家了。
结婚当天,
“刀疤不是很明显,化下妆还是可以掩盖住的。”化妆师边化边说着。
我看着身上的伴娘礼服,半天没有说话。要是顾龄还在的话该多好啊!这七年来,我过的好辛苦啊!顾龄你知道吗?如果你还在的话……
“依馨,婚礼快开始了,我好紧张哦!”韩小爱突然抓住我的手说道:“呆会儿我该说些什么呢?还是什么都不要说呢?”
“我也不知道哦!你只要开心地笑就好了吧!”我随口说到。
“这不就是新郎的妹妹嘛!怎么苦着一张脸啊?不会是有恋兄情节吧!呵呵!”几个女的经过时向我打哈哈道。
我无所谓地站在窗前不去理会他们的闲言碎语,习惯性地用右手的食指尖碰触刀疤,妆化地还可以,看不出来这里有刀疤,我满意地收回看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的目光。
“音乐响起来了,我们走吧!”我对韩小爱说。
“恩。”我们手牵着手向外走去。因为韩小爱的爸爸早就不在了,所以是爸爸从我手里牵过小爱,走进礼堂的,再把小爱交到哥哥的手里,我一直跟在小爱的后面,没有抬头多看什么,在这样一个喜庆的日子里,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反而心里面多了些惆怅。
“……韩小爱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严燎莫先生为合法夫妻,不管生老病死,不管……”
“我愿意!”婚礼进行的很顺利,仪式结束之候,我们大家都要进入宴席的时候突然有人过来挡在我面前,我抬头看去,顿时傻眼了,惊呆了,为什么死了的人还站在我的面前。为什么?为什么他看我的眼神如此冷淡?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我该怎么面对你啊顾龄。我看到的是幻觉吗?对!一定……一定是幻觉,我不愿意去擦也不想去揉眼睛,我好怕他一下子就消失了。我傻傻地看着他,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我怕我一眨眼他就不见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脸,没有记忆中的那张脸那么白那么嫩了,下巴有点刺刺的,应该是长出来的胡子被剃掉了吧!他比记忆中要成熟了好多好多。突然他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还是那么地暖暖的。他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直到感觉到他的心跳,我才确定,才肯定他……活着,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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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 你疯什么(101)
突然一束花扔到我的身上,我本能地想伸手去抓住,但是花却掉到了地上。那束花是韩小爱的手捧花,如果接到花的话就是下个要结婚的人,可是它又掉到地上了,这又在说明了些什么呢?
当我低头看花的时候,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在我面前挽住了顾龄的手臂,她甜甜地用英文对顾龄说了一大堆,我只听明白了一句,她要顾龄陪她去向新郎和新娘道喜,因为开头她叫了声顾龄亲爱的。当我与顾龄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用很冷很冷的声音,对我说:“忘了”让人听不出语调,我不知道他在问我对以前的事忘了,还是他在说他已经把我忘了。听到“忘了”我全身抖了一下。我无力地回头看着他们消失在人海里,我走到窗边,从桌上拿来了一个苹果,拿来了一把小刀削起了苹果。本来很简单的活,我却把手弄伤了,血流淌了出来,眼前浮现出了种种和顾龄之间的美好回忆耳边有又响起了那首歌。
海的思念绵延不绝,终于和天在地平线交会。爱如果走的够远,应该也回跟着幸福相见,承诺。。。。。。
不知道为什么,早以为眼泪已经流干了,可是刚刚看到顾龄后我又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子视线就模糊了,顾龄你刚才是在说把我忘了吗?心好痛。整个苹果都被我的血染红了。
顾龄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跑了过来,手里拿着创可贴,和纸巾,他把我按在椅子上,帮我把流出来的血擦掉,细心地贴上创可帖,我盯着他,不能再让他离开我的视线了,可视线有些模糊了,眼泪越流越猛了,眼前不停地浮现他在我危险是总会出现的样子。
我们没有说一句话,他静静地帮我擦去了挂在脸上的眼泪。当他碰到我脸上的那条刀疤的时候,他说了一句“对不起”,就转身出去了。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开着车走了。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吗?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让我那破碎的心恢复原样吗?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让七年的空洞填平吗?一句对不起可以为你对我造成的伤害荡然无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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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 你疯什么(102)
32
“依馨!帮我们照看一下乐乐哦!”燎铭哥和他的妻子,硬是将调皮捣蛋的四岁的女儿乐乐塞给我照看了。我头痛地看着这几天烦我烦上瘾了的乐乐,要不是哥哥结婚他们也不会特意从国外跑回来,真拿这些家伙没有办法。乐乐简直就是个粘人的家伙,无论我走到哪里,她都要跟过来,还好我已经被奶奶的花店解雇了,不然一定会累死我的,我现在喜欢在网上写写博客。这比在日记本上写日记要好的太多了,一点都不怕被人看见。写完后我习惯性地按了一下随机访问,结果乐乐跑过来猛按随机访问。当她停下来的时候,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叫遗书的人,由于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便认真开始阅读他的文章了,天啊!第一篇是七年前写的哦!
(一)
早上的时候我突然昏倒了,还好没有昏迷太久,我想是我最近为了下学期的高考而忙累了吧!在家里休息了一整天,乘这空挡,我翻开了一本相册,这本相册里都是我和她以前的回忆,不过她都不记得了,她只记得现在的我,忘了很久以前的我。不过这是一件好事吧!因为有段时间我曾恨过她,恨之入骨。看着我们所有的合影都觉得很是搞怪,她很可爱,每次看到她,我都会笑,哪怕她不说话,哪怕她静静地坐在窗前看书,她都会有一种魔力让我开心地忘掉所有的烦恼,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好微妙好象世间因为有了她才变得这么美丽。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会忘掉她曾经带给我的不幸,反而记起的是更早些的美好童年记忆。我好象喜欢上她了,喜欢到难以自拔。今天是她的生日,我的手里紧紧地握着,刚刚快递过来的定制手链。这是我设计了一个多星期的手链,好不容易找的有能力打造这条手链的店才赶在今天完成的。我想向她表白,因为我真的很希望她能成为我的女朋友。可是我又不知道怎么和她说,所以我在设计手链的时候特意在钻石上弄字母。这条手链花掉了我所有的积蓄。不过我并没有觉得舍不得,只觉得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我带着礼物想去她的学校找她,但是我却不知道她在什么学校,因为她初三时刚刚拿到柔道黑段的时候她说高中要去校风不好的学校玩上一学期,现在开学后就没了人影,听莫(我的朋友)说她住在学校里了,她现在的学校很远,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去,犹豫了好久,我想反正她那学校校风本来就不是很好,我去找她应该不会影响她读书的吧!我先是去了她家想和她哥哥莫一起去找她的。结果……她被开除了,在我的记忆中她一直都是一个很乖巧的女生,只是偶尔会耍耍脾气。为什么到了那所学校之后就变了呢?我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成为问题学生,还是那所学校里的校霸。我想她是做淑女做累了吧!可能是……
(二)
今天我早上一起来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昏昏沉沉的好象又要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