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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君情切-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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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判和武判脸上一红,讷讷不能成语。

“喂,我饿了,有没有东西吃?”她问得自在。

两个大男人已懒得跟她生气,反正这千金小姐天生只会茶来伸手、饭来张口,比猪还懒。

“我这就去准备。”文判拉着武判转身欲走。

但是武判忽地想起什么似地甩掉文判的手,问道:“你既会布阵,那能不能布个大一点儿、守护功能强一些儿的阵式,以保少主不会受到任何人或兽的骚扰?”

袁紫藤连考虑都不用就直接摇头。

“是不能抑或不愿?”武判语气又沈。

“不能!”她毫无愧色地耸耸肩。“阵式这玩意兄我只学了个初级,深一点儿就不会了。”

“又是初级?”文判掩脸,真想哭。“我说大小姐,你医术三流、机关图谱三流、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不会煮饭洗衣、多走几步路就要人背……”说到最后他的眼眶都浮上薄泪了,干么犯贱去请一尊菩萨回来供奉呢?全都是他的错!瞧,武判的白眼都快将他瞪穿了。

“我还会丹青、下棋、吟诗、弹琴、写兵阵、绘船图……”她扳着手指,连续数了两圈,又故意对他们咧咧嘴。“可惜也全是三流。”

武判已不想再多看她一眼,他转身便走。

“等等我啊!武判。”文判追在他身后离去。

袁紫藤吊眉吐舌给了他们一个大鬼脸。“我是什么东西都只学了个三流,统称下三流,但那又怎样?把我养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可是你们少主呢!”她回过头,给了温泉中人一记甜得可以滴出蜜来的笑容。“对不对屈大哥,谁让你把我宠坏呢?”

屈无常不知何时已睁开双眼,无奈地对她摇摇头。“你喔!何苦去招惹他们?”

“没办法,谁叫他们让人看不顺眼!”她说得仿佛那全是文判、武判爹娘的错,谁让四位老人家给他们儿子各生了张怪脸。

“他们很讲义气,也很有胆识。”可算是他今生“唯二”的朋友了。

“所以我没整他们啊!”顶多气气他们。

他是拿她没辙的;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他欠了她两条命,情况更是不可能改变。终此一生他只会怜惜她、保护她,或者……如果上天肯垂怜、给他机会的话,他会爱她一生一世永不渝。

“你还要泡吗?”她搬来文判、武判留下的毯子等着他起来好遮身。

“不了,今天这样就够了。”温泉确实对他的内伤很有益处,他发现几处窒碍的穴道已有松动的迹象,但高温泉水却也让他腹部的伤口受不了,再泡下去他怕那道伤要复发了。

“那快起来吧!”她张开毯子等着他。

他苍白的脸上红潮一闪而逝。“你转过身去。”他一身赤裸,这不是一名未婚女子可以看的。

“为什么?”捕捉到他眼里的不自在,她粗鲁地大笑。“拜托!屈大哥,又不是没瞧过,现在你才怕羞,不嫌太晚?”

这会儿他脸上的赧红再也藏不住了。“紫藤!”

“好吧、好吧!”算她输了一回。“怕了你啦,我转身便是。”

她一转过身子,他随即踏着温泉水上得岸来。

她耳里听着悉悉卒卒的声音,好奇心又忍不住往上升。“好了没?”试探地问了句,她悄悄回过头。

“不许偷看!”喊完,他叹了声。这是什么情况?往常这句辞儿不是姑娘们专用的吗?几时轮到他这大男人担心春光外泄了?都怪他的糖娃娃好奇心太强了,连男人的裸体都想探究。

也许刚才真给她说对了;养成她凡事学个下三流的罪魁祸首正是他屈无常,没有他的宠溺,她的好奇心怎会飙涨成这副无法无天的样子?

“小器!”她轻啐一声。“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

“但会坏了你的名节。”他已穿好衣服走到她面前。

“以前你还抱着我睡呢!那时怎不说会坏了我的名节?”老八股!

“那时你还小,现在你长大了,女子一生以名节为重,那是比性命更加可贵的东西,岂可轻忽?”他教训道。

她嗤笑。名节?那玩意儿一斤值多少银子?她才不在乎呢!微抬起头,对他勾出一抹甜滋滋的笑,差点儿连他的魂儿也一起勾走。

近一年,她成长地明显了,不再是五年前娇小纤弱的小女孩,身躯的抽长、伴随着窈窕的体形,她已渐渐有抹成熟姑娘的媚色。

那原本纯真甜美的微笑幻化成勾人心魂的酥甜,瞧着她清妍的娇态,常常会让他忍不住想碰她,若非此刻力不从心,他怕自己早已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

“屈大哥,想什么想得都呆了?”她碰着他的手,被那骨节突出的触感吓了一跳,他瘦好多啊!不知得再将养多久才能养回他原本的健壮?她应该开始请文判、武判准备补品给他补身了。

“紫藤,你回去吧!”他的身子渐好,一定会控制不住碰她的欲望。

“好啊!等你身体康复那天我便回去。”她赌气地鼓着双颊。他不会懂的,她多想待在他'奇書網整理提供'身边继续享受他的疼宠,她不要回家变回那只养在金屋里的笼中鸟,更不愿嫁到仇家去,坐上那严肃又无趣的仇少夫人宝座。

“紫藤。”瞧着她泫然饮泣的小脸,他真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你不喜欢我陪着你吗?”

“你以为我为何每月初一都非见你一面不可?”不喜欢?她真傻,他根本是爱惨她了!

“因为你想念我,如同我想念你的来访一般。”她说得那样诚恳真切。

他明知该拒绝的,却仍失控地将她拥进怀里。“紫藤,我不该这么做的,以后你一定会后悔!”

“那也是以后的事了。”虽然他的嘴唇是那样地苍白而干裂,但对她而言仍然充满了诱人的吸引力,她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唇。

“啊!”屈无常低吼一声,自制力霎时弃他而去,他情不自禁地俯下头攫住那想望已久的香甜。

她尝起来依旧是那样甜美醉人,比他日前意外获得的一坛百年女儿红更加香醇美妙。

袁紫藤在他身下体会到腾云驾雾的快感。他让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件稀世珍宝,那样为人所珍视、宝贝……她舒服地呻吟一声,以为自己会融化在他怀里。

然而屈无常却正好相反,那记呻吟唤醒了他的罪恶感。老天!他做了什么?轻薄她?他以毁坏她名节来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他简直不是人。

他温柔而坚定地推开她,然后给了自己重重的一巴掌,苍白的颊上立时浮起一个红似焰火的巴掌印,瞧来颇触目惊心。

“你干什么?”她心疼得眼前一黑。老天!他竟将自己的脸给打肿了。

“一点小惩罚。”他还觉得太轻了呢!

“胡说。”她眼眶泛超薄泪。“屈无常,你给我听着,你既承认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的命就已经是属于我的了,你无权任意毁坏我的东西!”

他浑身一颤,这言辞打击了他。

袁紫藤知道自己太强势,这对他们两人间的关系一点儿好处也没有。但他是个血性汉子,只要义之所趋,他必会再干下蠢事。她永远忘不了初接到他重伤的消息时,那份心碎肠断的痛苦;当时她以为天地在她脚下崩裂了。幸好最后他好起来了,不过那份痛楚依然深烙她胸口,难以抹灭。她发誓不再承受一遍那种痛。

“我要你答应我,好好保护自己,永不再让自己受伤。”

屈无常愕然张大眼,在她严肃的面容下瞧见一抹深沉的关怀。她是那么担心他,为了他不远千里奔驰而来,只为救他一命!

他冷硬的心防龟裂得更加严重。她是如此地美好,叫他如何割舍得下?

咬紧牙根,他心痛得发抖。“我答应你。”他是配不上她,不过他可以担任她的护卫,守护她一生。“我会好好保护自己,也会保护你。”

听着他的允诺,她赶紧再追加一句。“不论是身体或者精神上,你都会保护我?”

“你的平安、你的幸福、你的快乐……凡是你的一切我都会保护。”包括她未来的夫君以及孩子,虽然那会让他心碎。

“君子一言既出驯马难追。”她与他互击一掌,立下盟约。

屈无常并不知道袁紫藤所希望的是何种保护?而如果他发现他最重要的任务将是保护她远离她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他势必会很后悔今日的一时失误。

★★★

为了让自己尽快痊愈,屈无常利用各种机会来锻链他的身体。

他亲自提水、砍柴、打猎……完全不要文判、武判的帮忙,并且每天泡两个时辰的温泉,终于,三个月后,他已隐约恢复了八成。

如今,他正赤裸着上身跟一棵大树奋战着,那树有三人合抱那么粗,他必须将它们砍成烧柴适用的大校细碎的汗珠布满他古铜色的肌肤,在太阳光的辉映下,发出璀璨的晶光。

袁紫藤趴在窗口上看得目瞪口呆。老天!他真是……他绝对是她生平仅见最威武英俊的男人。

她突然好想画画。如同每一位见着奇特景象的画痴一样,她迅速自房中搬来文房四宝,将桌子推近窗边,看着他卖力地挥动斧头,将那幕雄伟的画面一点一滴描绘于纸上。

去张罗吃食的文判、武判正好回来,难得没见她趴赖在屏榻上装死,好奇地走近一瞧。

“天哪!”文判的下巴落到胸前。“你干么画少主的裸体?”

“不行吗?”她只空出一只眼瞄他。“或者我应该画茅厕?”

“画那玩意儿干什么?”文判惊叫。

“那我该画什么?”

“山水花鸟,或者美人、明月啊!”

“为什么要画那些东西?”

“当然是因为那些东西好看啊!”

她搁下笔,要笑不笑地斜睨着他,当下将文判惊出了一身冷汗。相处数月,早知她不如外表般纯真甜美,实在是比恶魔还要邪恶。

“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袁紫藤越笑越开怀。“我只是想,咱们对于绘画的理念其实满相近的。”

“你也承认不该画少主的裸体了?对嘛!姑娘家怎能随便画男人身体,要画就画山水花鸟,这样才文雅……”“不,我不是那意思。”她一语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是觉得既然想画,就该画最好看的东西,而这‘鱼居’里,我瞧不出有什么东西能够及得上你们少主的万分之一魅力,你说我不画他,要画什么?”

文判张口结舌,点头不是、摇头也不行。这“鱼居”里确实就属屈无常最有魅力,但由她来绘他,还是裸体画,这……他无言以对,求救的眼神瞄向身旁的武判。

后者轻哼一声,自顾自地进厨房去准备午餐了。那位袁大小姐的伶牙俐齿也不是第一天了,只有傻瓜才会总是学不乖地迳去招惹她。

袁紫藤咧咧嘴,对他露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邪笑。“你还有话说吗?”

文判立刻摇头。

“很好,那么我是否可以假设,今天这件事永远不会传进屈大哥耳里?”

“当然。”

“谢谢。”看在他老实认错的分上,她决定原谅他。“我想武判大哥已经在想念你了,你要不要去帮帮他?”

“我马上去。”一得赦令,文判溜得像阵烟一样快。

“哼!”她轻停了两声,收好画作,端起桌上的凉茶走出大门。“屈大哥,累了吧?先休息一下喝杯茶嘛!”她倒了一杯茶送到他面前。

其实只要瞧见她清甜如蜜的微笑,再多的疲累屈无常也感受不到了。

“谢谢。”他接过茶水一口饮荆

与他靠得这般近,他迷人的男人味儿盈满她鼻端,他贲起的肌肉就在她眼前,不知不觉她心跳越来越快。

老天!这感觉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她想碰触他、渴望亲近他!娘亲以前说过,她初遇上阿爹时就想紧紧贴着他,再也不分开了,因此才会抛弃公主的身分与阿爹私奔;那种冲动是否跟她现在的情况一样?

她非常确定地感受到了自己对他的“爱”,没有丝毫的虚假与欺瞒,它们纯粹一如清晨的露珠。

只是不知道他对她的感觉又是如何?她可以确定他并不讨厌她,甚至是喜欢她的,否则他不会费尽一切心力想要保护她、疼宠她!

但“爱”呢?他是否爱她到愿意不择一切手段从仇段手中抢过她?倘若他的情不到这地步,那不管她是如何喜爱他,以致不愿下嫁仇段,她都逃脱不了仇家的逼婚。

或者她该给他一个测验才是;如果他对她的渴望一如她对他的,那么她就可以将指腹为婚的事情告诉他,并且要求他带她远走高飞。她情愿陪他浪迹天涯,也好过踏入仇府那座严肃无趣的坟常砍柴砍得一身汗的屈无常忽然掩嘴打了个喷嚏,一阵恶寒溜过背脊。怎么回事,又要发生什么不祥的灾祸了吗?

“紫藤?”

“嗯!”她笑得好不天真可爱。“屈大哥,你叫我有事吗?”

他瞧得心头一窒。好美的笑容,甜得他的骨头都要化了……“没事。”屈无常赶紧别开头,死也不愿让自己的欲望玷污她。

“屈大哥,今晚三更后,你到后山来一趟好不好?”

“好!”太习惯应允她的要求了,他完全没想到她的邀约也许别有企图。

“那么晚上见喽!”过了今晚她便能知道,他究竟可不可以托付终身?

★★★

封存已久的“血痕”终于又重见光明了。

屈无常轻拭着手中的宝剑,血红剑身随之快乐地吟唱着。自古名剑认主人。“血痕”和屈无常之间的关系亦是如此。

但自从他用这把剑杀了幽冥教主后,剑就一直被密封着;一柄被用来弑父的剑,不管再怎么名贵都是不祥。

可是今晚,他不得不将它再度取出;自上午与袁紫藤订下三更之约后,他的心境便不宁到现在,好像又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是她所谓纠缠得她无法翻身的麻烦吗?

虽然他极不愿再沾血腥,但为了护卫她,刀山剑林他也会去闯。

三更已过,屈无常随即带着“血痕”,迅若鬼魅地奔向后山。

而袁紫藤已等在悬崖上,柔若黑缎的长发遮住她半边清秀的容颜,在夜色的掩护下,他几乎瞧不清她的五官。

明月下,唯一能清楚显示其姿态的唯有她红艳的樱唇,在晕黄的光华中,闪耀着惑人的媚色。看得他险些不顾一切冲过去一把搂住她,狠狠地亲吻她美丽的唇。

但是,心中忽尔闪过的不对劲之感,却让他停在离她十步远处。

“过来,紫藤。”他朝她招手。

然而她只是耸耸肩,甜蜜的微笑里掺着一丝凄苦。“你知道的,我向来疏懒,最不爱走路了,所以还是你过来背我吧!”

闻言,屈无常立刻握紧了长剑。她是懒,尤其爱指使人背负着她走,但那是针对外人而言;面对他,她一向是快乐地冲进他怀里的。会站立在远方默然望着的她只有一种可能性──她被挟持失去自由了!

“我这就过来。”功运全身,他一点都不敢松懈地步向她。

“啊──”在他离她三步远时,她突然蹲下身子,放声尖叫。

屈无常右手长剑舞成光网,漫天剑气袭向她身后的断崖,而他左手则在同一时刻解下腰带,带似蛟龙,瞬间卷住她的腰肢。

“哪里走!”当屈无常正想藉着腰带将袁紫藤拉回身边,两条黑色的身影从断崖边窜出,一击向他、一偷袭袁紫藤。

两害相权取其轻,屈无常选择忽略攻击他的黑衣人,一个掠身,冲向袁紫藤站立处。

但来不及了,黑衣人手中的长鞭毫不留情击向袁紫藤。

“紫藤!”撕心裂肺的惧吼爆出屈无常喉头,他毫不犹豫射出手中的宝剑。

宝剑射中黑衣人胸口,阻断了他一半的攻势,然而已挥下的长鞭却是收之不及了。

“紫藤,趴下!”

在屈无常的及时指引下,袁紫藤迅速卧倒,堪堪避过要命的长鞭。鞭上的锐刺削去她半截黑发,但她的脑袋总算保住了。

屈无常又惊又怒,运足十成功力,回身一掌将企图偷袭他后背的另一名黑衣人打得飞跌了出去。

那黑衣人在撞倒了一棵树后,才止住了跌势,嘴边不停溢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前襟。在同伴已死、自己又无力再战的情况下,他边逃边喊道:“袁青雨,这回算你好运,但刀剑盟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你的。”

屈无常顾不得其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扶起袁紫藤。“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她白着一张小脸,娇躯抖个不停。“还……还好……”他看着她,那样地娇小与纤弱,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消散在空气中。“紫藤──”用力将她搂进怀里,差一点点、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要永远失去她了!他的心好慌,颤抖个不停,连带着他的手也冰凉凉的,冷汗一滴滴滑下他的额。

“我从来不信鬼神,但此刻,感谢神明留下你,感谢他们没有带走你……”伴随着呢喃谢语,屈无常激狂地吻着她花瓣一般柔软芳郁的樱唇,再也顾不得什么礼节禁忌了。

一切只因他的心需要某样东西来填满、来证明她确实完好无缺,否则他会爆裂;从身体开始、到灵魂深处,每一寸、每一分都会因为没能守护住她而痛苦地碎成片片。

袁紫藤吓了一跳。居然有这样的吻!既粗暴、又甜得像一头栽进了糖缸,他的舌在她的唇腔里搅动,连带挑起她身体深处那从未被人发觉过的快感。她情不自禁地攀着他飞舞,舞过高山、舞过海洋……更想就这样舞到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紫藤、紫藤、紫藤……”他抚着她的脸、雪白的颈项、纤细的薄肩……直到小巧的足踝,一遍又一遍,仿佛在确认眼前的宝贝是真实的,而非幻想。

在他的珍惜与爱抚中,她察觉到自己在他心中所占有的重要地位,他就算不是爱她到至死不渝,也必喜欢她到与生命同等。

屈无常确实是个可以依靠终身的良人,就凭着他这份无私的情,她乐将一生幸福托付于他。

他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握住她的双肩。“紫藤,刚才逃走那个黑衣人口里的‘袁青雨’你认识吗?”他记得江湖上唯一叫袁青雨的是一名消息贩子,绰号“包打听”,他消息灵通到连当今的皇帝一天上几回茅厕都晓得,是个极端危险的男人。

“呵!袁青雨正是我不肖的三哥,‘鱼居’也是他的。”她苦笑。“我想那些人追击三哥一定有段不算短的时间了,才会找到这地方,碰巧我们又借住在这里,他们便将你误认成三哥,想对你不利,又怕功夫不如你,便觑一个我落单的时刻,将我给绑了以威胁你,结果……”换言之,他们被当成替罪恙羊了。

屈无常评估眼前的状况。那些人能够轻易地避开文判和武判的巡逻网,直接找上后山掳获她,显示他们已在此监视良久,所有的行动都是有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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