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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灵帝光和七年,公元184年一月十五,农历十二月二十三。离除夕还差一个星期的时间,长沙城的街市上却已经到处一片红红火火了。灯笼,对联随处可见悬挂拜访于店铺街市之上。行人商贩脸上俱是洋溢着一片喜气。
霍辰此时又和黄楚楚带着四个小丫头行走在街市之上,身后五步之外仍旧跟着典韦。霍辰上街是因为黄楚楚说要买灯笼对联的,还说要买一些爆竹。而霍辰关心的却不是灯笼对联,而是黄楚楚口中所说的爆竹!
在霍辰的印象里,所谓真正的“爆竹”最晚也要到唐朝才有,因为也只有到唐朝的时候才发明了黑火药。没听说过在汉朝,甚至三国里就有这玩意了啊?
不过事实马上证明是霍辰想多了。黄楚楚口中的“爆竹”,原来竟是一节竹筒,竹筒之上开了个小口,筒口上插着一卷黄纸,筒身四周又分别有刀划过的痕迹。听那店家介绍,只要把这黄纸点燃,待纸烧进竹筒里,竹筒因燃烧所释放的热量缘故,破裂而发出声音。
这,就是黄楚楚口中所说的“爆竹”!
霍辰听了那店家的介绍,心中着实郁闷了好一会儿。本来还以为是那些史书上的记载有问题,没想到是自己的认识面不够。霍辰不由又是一阵汗颜。不过霍辰倒也长了见识了,原来后世之所说的“爆竹”,就是从古人燃烧竹子发出声音这一点传下来的啊!
霍辰没有看到自己预想中的“爆竹”,但是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火药是天朝几千年文明的一大代表,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
除夕头一天,长沙城忽然开始下起雪来了。就在灰蒙蒙的早晨,天天刚刚亮之际,鹅毛般大的雪,纷纷扬扬从天空中飘落下来了。
院里曲宁早已经欢呼雀跃了,不仅是她,就连一向不甚开口的曦月和芬兰,此刻也都满脸神往的站在凉亭里,看着眼前纷纷扬扬的雪花。
霍辰记不得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看到过下这么大的雪了!不多久,人家屋顶上就铺了一层白白的厚雪,就是这种速成的功效,在后世的南方,也是绝难看得到的。
街上的行人很少了。也许还有人此刻正在被窝里睡着,也许还有的人在火炉便端着一杯热茶喝着。反正,这般大的雪,这般冷的天,是绝没有几个人愿意出去游荡的。除非,那些生来就富有童心的人,以及纯洁天真的孩子们。
几只麻雀忽而从灰蒙蒙的天空里飞了过来,三五只,停在后院的桃树上。叽叽喳喳,在这万籁俱寂的苍穹来,显得格外清晰。
“瑞雪兆丰年”
“今冬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雪是多么圣洁,多么吉祥的精灵。可是,这世上最圣洁的雪,却在这最混乱的一年里的开头降临了,而且来的这么汹涌,来得这么磅礴。
霍辰注视着眼前变得白茫茫的一切,心底却在叹息,也许,这可能是最后一个宁静的下雪的冬日了吧!
雪一直下到中午,才慢慢地变小了。地上早积了足有一寸(七八厘米)厚的雪。天忽而开始放晴了。院里,早迫不及待地曲宁,便和曦月并着芬兰和舞晴,就地里堆起雪人来了。就连黄楚楚,亦忍不住心里的渴望,加入了进去。
霍辰却在厅堂里,和程昱陈宫田丰三人,烤着火炉,细说着春节的事宜。
“主公,明日便是除夕夜了。不想今日竟下了这般大雪,来年百姓只怕有个好收成了!”田丰笑着对霍辰说道。
霍辰微微一笑,点着头道:“嗯。我倒是头次见到这般大的雪。这雪倒也的确下得好……”说到这里,霍辰顿了顿又道:“春节期间,城内百姓燃放爆竹是正常的,却千万要注意火灾。这点,仲德先生要派人到街坊四邻里去通知一下那些打更的人,附加提醒老百姓们注意火灾。”
程昱闻言点头应是。霍辰便又道:“不出意外,新年过后,那太平道就将起事乱世。我们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保重我们长沙城的老百姓的安全。另外,我会让恶来会不定时地到街上去巡查,一旦发现有关太平道教,企图不轨的人,一律抓起来。几位先生,也需多多照顾好自己的安全,虽然我已经让恶来派人保护着几位先生。但凡事还是小心为上”
程昱等人听了霍辰的话,都是面色谨慎。“主公放心吧,我们会注意的。”程昱点点头道。
“我倒也希望我们长沙城不会有滋事之人在里面。只是希望着罢……”霍辰不置可否,“等新年一过,我们再来具体布署我们的计划。春节是咱们传统里最重要的节日,几位先生都好好过,若是觉得无聊,倒是可以来我这里来喝几杯的。”
说到后面,霍辰脸上露着笑容。
程昱等人闻言,也不由俱是一笑。
第七十三回:新年一过问军情大乱将临谋局篇
无论是什么年代,春节总是天朝最盛况的节日。即使是在东汉末年这样民不聊生的特殊情况下,这热闹的气氛依然是无法阻挡的。
汉灵帝光和七年,公元184年,二月二号,正月十一。新年刚刚过去,大汉各地的热闹氛围也渐渐散去了。
而此时,霍辰却把长沙城所有的文臣武将都召集在了太守府里。霍辰见大家都到齐了,于是用目光扫了众人一眼,而后面带微笑道:“各位新年却都过得可好?”
张飞听了,早说道:“大人甭说的……那是自然。我老张过了这许多年的春节,从来没有今年这般觉得热闹!”
张飞那边一列坐着的武将们,都如他一般的感受,听了张飞的话,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惟有他们对面坐着的程昱陈宫和田丰三人却是笑而不语。
霍辰笑道:“我也觉得今年的春节过得甚是热闹,看来大家都深有同感……”霍辰说到这里,忽而转了另一种语气道:“几位将军,咱们长沙城现在的士兵,各位以为战斗力如何?”
黄忠闻言一愣,不知霍辰为何问这个,于是疑惑地说道:“公子问这个,莫非是准备要对谁作战么?”
霍辰淡淡一笑,说道:“军队的本质是保家卫国,其次还有平定叛乱。这当中,总有用得着的时候。我只问你们,如果我大汉发生内乱,咱们长沙城的军队,能否保卫自己?”
霍辰说得轻松,却又是有一种“明知故问”的味道。然则霍辰真正的用意,却是想从这些武将口中了解一下如今长沙城军队的战斗力罢了。
黄忠闻言,说道:“原来公子问的是这个……翼德和兴霸他们部下的战斗力我不是很清楚。就拿我自己手下的步兵来说。结合当今我朝其他地方的地方军的战斗力来看,咱们长沙城的步兵战斗力,至少可以排进前五名。公子说的若我朝发生内乱,咱们长沙城如今的兵力,自保那自然是绰绰有余的!”
霍辰知道的黄忠说的已经很有余地了。根据霍辰在后世了解到的史实,东汉末年的地方军的战斗力,简直可以用0来形容。而这也是为什么地方郡县会被以老百姓为主的“黄巾贼”而“所到之处,郡县皆不战而下”。
“嗯。这都多亏了黄将军你们训练有素。有此军队,我就放心了。”霍辰说完,继而又看向张飞,“翼德,早在新年之前,我曾看过你的骑兵。战斗力确实不错,只是我前时说的你们骑兵有点瑕疵的,就是士兵在冲击时的不稳定。并由此让工部按照我的想法,为你们骑兵打造了一匹马蹬,现在,士兵们进行冲击训练,是否还有摔下的现象发生么?”
霍辰对于张飞之下的骑兵,那也是相当重视的。在古代这样的冷兵器时代,骑兵以其灵活性、机动性,常常能够在一场战争中起着决定性作用。而对于骑兵实力的强大,霍辰自然也是十分在意的。
张飞听了霍辰的话,大笑道:“大人,我老张还真的佩服你。你只一眼便瞧出了让我心烦的毛病来,还为我解决了这个问题。如今咱们的骑兵的马上都配了大人打造的那个什么马蹬,现在无论是多大的速度的奔袭,还是马上作战,士兵们都变得比以往灵活多了,而且再也没有出现士兵摔下马的现象了。咱们的骑兵的战斗力又大大提升了一个档次。不是我老张吹牛,现在就是天子手下的羽林军的骑兵,也不是咱们的对手,更不用说那些地方军了!”
霍辰闻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来,满意地点点头道:“有翼德这些话,我就更加安心了。骑兵是咱们不可或缺的重要兵种,骑兵的实力必须要达到高标准。有翼德统帅,我自不用担忧了。”
霍辰说罢,继而又看向甘宁,说道:“兴霸,你手下的水军是咱们长沙城甚至整个大汉王朝里最特殊的一支军队。正是由于它的独特性,所以它比常规军要拥有更重要的意义。却不知兴霸对手下士兵的训练情况现今如何?”
甘宁闻言,开口道:“甘宁先要感谢大人对甘宁及手下水军们的支持。更要感谢大人派人为我们扩修的船只。如今咱们水军一共有四艘大船,五艘中船和十艘小船。每艘大船50人,中船30人,小船15人。自大人所提供的这些物资落水后,咱们水军也有了一定规模。在新年之前,我曾带领这些军船最远到达长江流域训练,训练士兵登岸、上船以及如何摆阵才能发挥力量。”
说到这里,甘宁顿了顿接着道:“入冬时候西北风盛行,咱们北上颇有些慢。但是自有了大人让工匠们设计造出的这些船后,灵活性也变得强多了。之前从咱们湘江进入长江最少需要两天,如今却只需一天一夜便可到达了。大家可能会觉得惊奇,却不知我们在水上却不似陆上,晚间不便行路,咱们在水上的,却是不管这些的!”
不仅是霍辰,其他的人听了甘宁的话,也都是一脸震惊的看着他。要知道走陆路的话,从长沙到江夏,每个三五天,那是绝难到达的。而按照甘宁说的,他们走水路,却只需一天一夜便可进入长江,而江夏就临近着长江,这速度竟要快上两三倍,如何不让人惊讶!
“甘宁,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张飞满脸惊讶的看着甘宁说道,这实在有些超乎他的想象。
“难道我还敢骗大人不成?……翼德兄若是不信,我倒是可以亲自带你试试!”甘宁露出笑容道。
“兴霸果然不愧是水上霸主!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啊!有此水军,今后咱们出入长江,可谓方便至极啊!”霍辰也不由满脸兴奋道。
其实霍辰想说的是,此后进攻中原地区,水陆并进,遥相呼应,可以达到给敌人意想不到的奇袭效果啊!这想想都让人兴奋!
甘宁谦虚道:“大人过奖了。此乃大人对甘宁的信任与器重,也是甘宁份内之事,为大人办事,甘宁心甘情愿耳!”
“好个甘兴霸!”霍辰满意地点点头,继而说“如今我长沙城三大兵种,都实力不凡,战斗力高强,让我感到非常满意。这都是在座的各位将军的功劳啊!……”
言罢,霍辰便看向了左手边的程昱等人,说道:“是时候该把一些事情告诉各位了。几位先生是已经知道的……”说到这里,霍辰又转向看着一干武将们,缓缓说道:“各位,天下即将大乱,不久将是各位建功立业,光耀祖宗的时候了……让我们一起迎接暴风雨的来临吧!”
黄忠等人闻言俱是一惊,便见黄忠道:“公子,这天下即将大乱是怎么回事?”
“早在几个月前,曾有一位老者托梦于我……”霍辰再次把先前编制过的“谎言”对黄忠他们缓缓说来,末了又道:“如果我猜得不错,大乱就会在几天后发生。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就是提前做好准备!”
黄忠等一干武将听了霍辰的话,都感到一阵吃惊,但他们却都相信霍辰所说的是真的。于是黄忠道:“公子,天下既将大乱,咱们该怎么办?”
“从今天起,魏将军以及臧霸将军从军营里调一千步兵进城,看守各个城门。另外臧将军每天都要带人在城内不时地巡逻,晚上也需要安排好人定时巡逻,不可懈怠。”霍辰缓缓说着,顿了顿接着道:“另外我会让仲德先生起草一份公告,言凡属太平道教的百姓,一律需摒弃或退出太平道,否则一律抓起来。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一切便等大乱到来,我们再另作打算!”
第七十四回:黄巾席卷九州地霍辰长沙大派兵
汉灵帝光和七年,公元184年,二月五日。巨鹿人张角,张梁,张宝三兄弟由于门徒唐周告密,供出起义事件并京师内应马元义,马元义随后被车裂,连同马元义在洛阳勾结的宦官封胥、徐奉等人俱被抄家斩首。 ; ;官兵由是大力逮杀信奉太平道信徒,株连千余人,并且下令冀州追捕张角三兄弟。
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张宝、张梁分别为“地公将军”、“人公将军”。响应张角三兄弟裹黄巾者数十万众,一时间全国七州二十八郡同时发生战事,黄巾军一时势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动京师。
消息传到长沙时,霍辰立马召集了所有人开会。
太守府的厅堂里,霍辰坐在上座,见众人都来齐后,语气凝重道:“各位,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才过去几天,大乱就来了!”说完,霍辰便看问臧霸道:“臧将军,我命你巡查街市,咱们长沙城可有什么异常么?”
臧霸闻言摇摇头道:“回大人,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只怕是因为大人几天前就颁布了公告,咱们长沙城里只怕是没得那什么太平道的教徒的。”
霍辰听得没异常发生,也就放心下来了。于是接着说道:“如今各地州县多为黄巾贼所颇,其声势浩大,但依我看来却并不能持续长久,只要朝廷派精兵镇压,相信不出一个月便能平息战乱。所以,在这一个月里,咱们要大做行动!”
“主公打算怎么办?”程昱闻言询问道。
“咱们发展实力的目的,就是为了更少的减少百姓伤亡,让百姓免遭苦难。”霍辰缓缓说道,“所以当务之急,就是立马带兵把咱们荆州地区被黄巾贼攻破的城池郡县夺回来!”
霍辰的话音刚落,张飞早大声道:“大人,我听到这些个什么黄巾贼居然这么胆大包天,居然敢谋反。我老张早按捺不出了。大人,让我老张带着我那两千骑兵去会会那些黄巾贼,准保把咱荆州地区被攻破的郡县都拿下来!”
霍辰闻言笑道:“翼德勇猛,这事自然少不了有你。”说罢,接着朗声道:“黄忠,魏延,臧霸何在!”
“主公,末将在!”黄忠魏延臧霸闻言应声出列道。
“黄将军和魏将军分别各领一千步兵前往汉寿、武陵二郡支援各郡长官,剿灭黄巾贼。”霍辰开口说道,“臧将军领一千步兵前往衡阳郡,支援衡阳太守。此三郡若是有已经被黄巾贼攻破的,三位将军可攻城夺回!”
三人闻言一喜,应声而去了。
“翼德何在!”
“主公,您直接告诉我去哪里吧?我老张等不及了!”张飞听到霍辰喊他,早已急不可耐地跳了出来说道。
霍辰见状,不由无奈地摇了摇头,继而严肃道:“翼德,你率部下两千骑兵,前往零陵、桂林两郡支援当地郡守。若这两郡已经被黄巾贼攻破,同样和黄将军他们一样,把城池给我夺下来。确保当地百姓的安全!”
“是,主公!”张飞闻言大喜道,欢喜去了。
霍辰继续说道:“甘宁!”
“主公,甘宁在!”甘宁应声出列。
“我令你率部下水军,由湘江南下零陵、桂林两郡,翼德他所带骑兵,若是城池被黄巾贼攻破了,恐不易攻城,你可去支援他。”霍辰接着说道。
“是,主公!”甘宁闻言应诺而去了。
厅堂里还剩下霍辰和程昱他们三个文臣,以及霍辰的保镖典韦。典韦见黄忠他们都带兵出去了,心里实在也有些难耐,却又不好意思向霍辰说,只憋着一张脸变化着神色。
霍辰自然也注意到了典韦的神情,不由笑道:“恶来,你是不是见他们都带兵出去了,你也想去?”
典韦不知该怎么说,脑袋却不自觉地上下点了点。
霍辰看了,微笑道:“恶来,你不仅身为我的贴身护卫,而且还担任着保护太守府和几位先生的安全的重任。不是我不给你机会让你去,而是你本来就有重任在身啊!”
典韦听了霍辰的话,脸色一红,说道:“主公……我,我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以后有的是你表现的时候。”霍辰微微一笑,继而又看向程昱他们,说道:“几位先生。如今朝廷正在大力逮杀太平道之人,更是下令冀州逮捕张角三兄弟。咱们荆州地区地处江南,所受影响还是很小的……想必朝廷很快就会派精兵前去镇压黄巾贼了。”
程昱开口道:“主公派几位将军出去,想必不仅仅是为了剿灭黄巾贼吧?正如主公所言,咱们荆州地区所受黄巾贼的波及极其少,即也不过我南方四郡(指武陵,汉寿,零陵,桂林)恐怕要受到攻击。主公却似乎早有所料,派几位将军所去的地方,也正是这几处啊!”
霍辰淡淡一笑,说道:“我知几位先生早晚必会知道我的用意。不错,我朝如今虽百病缠身,却也还未病入膏肓。区区黄巾贼还是无法撼动我朝根基的,只不过会加深我朝的病态罢了。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大汉天子既然甘愿沉沦,我们能扶则扶,不能扶,却又何必去违背天意呢?”
霍辰说到这里,身上不由显现出一股别样的气势来,那气势犹如顶风破浪的大船,又如昂翔九霄的巨龙,一股自成的威严霸气。继而目视着程昱三人,缓缓说道:“几位先生都是明白之人,我的话应该不难理解吧?”
程昱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