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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这是什么逻辑,又不是仁少时把林寒晨揍成那个孬样的。好像现在的领导,解决问题的能力都不是很强,但能往往把责任划分得很明确。还好,那个拿板砖的,应该有希望被送进里面去待几个月,为我们的革命战士寒晨同志解气啊,寒晨同学,你泉上有知啊!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林寒清对从办公室走出来的仁少时“调戏”(调侃+戏谑)道。
“抽你!说这么晦气的鸟话。”仁少时又在摸着自己那不知养了几天的下巴上的胡子茬,阴森森地笑道。
寒清见情况不妙,马上跑开了。
仁少时指着寒清的书后背喊:“小子,你给我站住,你怂了。”
从学校到车站的一段路,有两个少年在奔跑着,夕阳的余晖洒在连个人有些汗珠的脸颊上,他们的欢声笑语,似乎能撼动树叶,树木和花草都在微风斜阳中抖动着。
少年情感,纵向故作修饰,追求韶华或唯美,但普通生活中的小情小趣,同样可以让我们如火海化凤凰一般,有心境上的突变。
青春舞步渐进,铅华上演待续。
chapter。26异路
繁华正盛,春当意。
校园中也在飘飞着稀里哗啦、噼里啪啦的花瓣,掉啊掉,掉个不停。费欣为了宣传生活的美好境界,特意在黑板上写下了一句话:“闲看楼下花开花落——花瓣在细雨纷飞时节的上海暖阳天气里从婀娜的树上‘吊’下来。”看到错字,全场尖叫、惊呼,仁少时对前边的一堆畸形的东西没有注意,只是对“吊”字很感兴趣,心想:这花瓣都是假的吧?如果是吊的,应该是拍电影呢吧,动画片也可以啊,百变小樱都落没了,接下来该结果了。恩,对——樱桃小丸子。
仁少时的变化总是这么突如其来,他现在一下子变得活泼开朗了许多,对幽默造诣更加深厚了。现在,寒清管他叫“雷人仁”,用英文将就是Surprising 2 people。哇,如果你学过英语,你就知道寒清是个天才,这是中国式英语的巅峰之作,乃翻译之大成,这是英文语法和词法的伟大突破!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并且,如果你细细琢磨、慢慢品味,还能理解出“惊人的二货”的意思。后来,这句话流传到安爽那里,安爽微笑、侧目、默叹,以为妙绝。当然这样的妙处,仁少时只能被蒙在鼓里。
仁少时趁着费欣上午连续两节语文课的第二节慢热课给安爽递字条:“安爽,我给你联系了一个酒吧,你可以周五和周六晚上和周日的下午去那儿练歌,高薪!超高薪的!对你这样的帮助总可以吧?”
安爽写回来说:“Dear Surprising 2 people:别写了,多不好啊,被老师抓到怎么办?就算被老师抓不到,影响到小朋友学习也是不好的啊!”
下课,安爽没等着传呼,就主动扭过身去。
“怎么样,去不去?”仁少时问。
“什么去不去?”寒清凑过来说。
安爽很含蓄地笑着,把两张字条给了寒清说:“这是秘密文件,自己钻研去吧。”
寒清看完安爽的回复,便哈哈大笑起来,神啊,这还是安爽么?该死的恶搞啊,看来是祖国的花朵,长一朵你掐一朵。
仁少时冲寒清摸了摸下巴,寒清便一下子老实起来了,做出一副重视听众的样子,两眼眨巴眨巴盯着仁少时说话。
仁少时又问了安爽一遍:“去么?”
“不保准,我双休日一般都是收拾屋子,父亲太累了。”安爽脸上露出淡淡的愁容。
“没问题吧应该,我感觉你挣钱雇保姆都值了。”仁少时说。
“行了吧,你属柏拉图的啊,我们家还雇保姆,总共三间屋子,那保姆从我们家出去了以后,非得恨我们家活儿太少破坏了她的减肥计划不可。”
“去吧,我一个好朋友在那儿,我估计你唱歌还能受到他的指点。”
“我考虑考虑,周五下午给你答复。”
仁少时也无聊极了,还要等。
寒晨暂时被存放在了医院,不过存车费贵些,因为你分不清寒晨是两个轱辘还是四个轱辘,只能按二乘以四算吧(计算公式纯属无厘头),最后结果应该加s还是es或者是什么的也无从考证。但是仁少时几乎已经把半年的存车费都付过了。
仁少时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放学,放学了去跟寒晨讲题,讲到很晚很晚,有时候兼职做陪床。原本寒清要去的,说自己好几天没跟寒晨穿一样的衣服了,别扭死了。仁少时的答复是:“小孩子家,捣什么乱?回家学习你的去。”
仁少时为寒晨讲题,是他最能找回自尊的时候,这种感觉让他兴奋,不……是亢奋。
很快,周五来了。
天气凉爽,天气好像在冷静地突变,如人事。
月色入户,仁少时便欣然起行,遂至住宅小区寻林寒清,寒清亦未寝,相与奔向酒吧。
安爽早在那儿等候了,知道要见生人,所以感觉更加羞涩了。
“嗨,”仁少时打招呼说:“我们进去吧!”
安爽背着吉他,走在仁少时的身后,显出一些唯唯诺诺的青涩来。
仁少时见到刘星辰,过去招呼说:“哥,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我们班同学……”
这时候,刘星辰似乎已经对仁少时身后低着头的女孩看直了眼。仁少时伸出五指在刘星辰眼前晃晃,说:“喂,没见过美女啊。”
刘星辰没有注意仁少时的动作,将他挡着安爽的肩头拨开。
安爽也终于害羞地抬起头,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位前辈,又害羞地低下头。哎,这位大叔好面熟啊。
安爽又猛地抬起头,安爽和刘星辰一起尖叫起来。“小安!”“刘哥!”两个人张开手,拥抱在一起,激动的要命。
看着的仁少时和寒清却云里雾里的,“怎么回事?”仁少时问。
“不知道。”寒清说。
两个人一阵激动的尖叫过后,刘星辰对仁少时说:“弟,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那个女孩——安爽,看来你们认识。”刘星辰的脸上写满喜悦、亢奋。
“你提起的那个女孩?”仁少时回忆着刘星辰的话,安爽就是……哥心中的纯洁女孩?难以想象,糟透了!仁少时的心一下子冷了一大半,又恢复了冷峻。
“这位是林寒清,我好朋友。刘星辰,我哥们儿……呵呵,咱们是哥们儿吧?”安爽介绍着。
“是!”刘星辰美得不行。
“哎,你原来换到这家酒吧了啊?”
“嗯!我不是说离原来的地方不会远么?你怎么没来找我啊?”
“我怎么会想到你会来搞摇滚啊,这个酒吧都是摇滚风格的么!”
仁少时说不出一句话,似乎心已经碎了。
寒清很想解答心中的疑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以前在酒吧唱歌认识的,就是我没去初阳之前。”安爽欣然答道。
刘星辰用手指尖长了贝斯茧的手,摸了摸安爽的刘海,走,我给你抢个档,你唱歌去!
安爽原来的顾虑早都回家赡养“老顾虑”去了。
酒吧的灯光时而散乱,时而静止,正像这音乐一样,时而聒噪,时而止停。
寒清和仁少时坐在了观看安爽演出的最佳位置。
仁少时的心已经像这手中的酒,颤颤巍巍地澎湃着。为什么?为什么?难道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么?我不知道我的改变是为了谁,我也弄不清楚我改变改变了你的什么。一见钟情,我信,因为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你的美,我不信,因为你却一直没有正视我的存在。
“寒清,我喜欢的女孩不喜欢我,怎么办?”仁少时问。
寒清差点把含在嘴里的半口饮料吐出来:“突然问我这个问题干什么?”
“因为问题很突然。”仁少时的身上又多了冷峻,这是善变的他始终抛弃不掉的东西。
“我觉得你现在就糊涂,感情的事,何必去强求呢?”寒清虽然嘴里这样说,但心里想的是:小子,早婚早育生孩子都怪胎,何况早恋了,傻眼了吧?他怎么知道,这是仁少时的初恋,也将是仁少时唯一的早恋。
“呵呵,也好,不去想她,像你说的,宽容,就像雪片儿……”仁少时讲述着寒清讲述过的的故事。
寒清心里否认着仁少时将故事用在这里,但他还是觉得仁少时今天怪怪的。
仁少时端起了酒杯,痛饮。
寒清想要阻拦,但他觉得他不能理解仁少时现在的心情。
冷热交替会感冒。情感由喜转悲,便是把一只鸟从盆地转移到珠穆朗玛峰瞬时,它的肺会炸掉,心也会伤到变形,脑子,除了空白,不再写有其他。
人,亦是如此。
安爽在台上唱着她理解的摇滚,刘星辰就在她的左前方划着电贝,鼓手在把胳膊摆动着大幅度,敲到最大声。安爽像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完全颠覆了自己,嘶吼道:“我不喜欢唱摇滚,干嘛非叫我唱?”安爽这招是刘星辰教的,这样的喊叫是对音乐、对摇滚最爱的诠释。
台下的年轻男女都在释放着自己,跳舞的跳舞,接吻的接吻,尖叫的尖叫。
在寒清看来,这是浮躁。
在仁少时看来,这是无聊。面对周遭的变幻无常,自己是否应当改变?安爽,你是一团雾么?是雾被我泡了这么多天也应该能觉察到我吧?或者,你只是烟,你不是水做的,你只是从别人口中吐出来的幻影,我能看到的你,只能是别人肺里装不下的变相遗弃品。
我该怎么办?凄美地自赎还是猥琐地顽抗?
仁少时回忆着自己开学以来的变化,再一次暂时依赖了眼前的酒杯、酒精。
以前,我爱过谁?我最爱的是我自己,应该是,也许是。但现在,我不确定我是不是爱你。我只是偶尔会想起你,想起你就特别踏实。有时候梦里醒来第一个都会想起你,总是想再见你几面,再看你几眼。有时候这样的感觉浓一点儿,有时候淡一点儿,但从未消逝。你若是一阵风,能带走什么的风,那你也要带走我什么!不可以只让我见你一次,你走了我依旧是炎热,你如是雨,也应该留下印记,不能蒸发之后空留我寂寞。安爽,我需要你!
仁少时最终以上厕所为名,自己躲在洗手间大哭一场。淅淅沥沥的雨,陨落在他心里,他满满的心事,被雨滴打的支离破碎,雨水会蒸发,会凝结,会重新拥抱大地,泪水呢?他的眼泪只能敲击如身体冰凉的地板,绽成晶莹的泪瓣,如白菊绽放,灿烂,他的青春,不也应该是灿烂的。
寒清在饶有雅兴地喝着果汁。酒吧的气氛已经被安爽high到了一种高度。安爽的摇滚唱罢,又向乐队的几个男生分发了自己的手抄歌谱。然后拿起话筒架上的麦克风,话筒嘶鸣的一下。安爽说:“下面,是一首我的原创,是写给我一位好朋友的,这位好朋友现在就在这儿,希望你能听到我的心声。”
现场的善男信女们便尖叫不断。
安爽安静了下来,手放在吉他的第一根弦上,然后腕部像是突然松弛,节奏不稳定地让手指滑落下去,很有音阶感。
现场一下子被这散漫的声波撩动得安静了下来。
鼓手在慢慢找着柔软的拍子,刘星辰也渐渐开始了节奏,键盘上五指的轻轻弹奏使观众渐入佳境。
“春风带着花香 吹泛了我心的湖
湖面泛起了点点银光 像我的水晶光一样
清澈的湖底 映在我的双眸里
总会浮现他的模样
想起他的微笑
奇怪
我好像感到了阵阵清香
心花慢慢绽放
铿锵的玫瑰吐露了芬芳
抵抗了风雨后 我迷上了天边的彩虹
我知道了
我渴望有他的欣赏
希望 希望 这甜甜的感觉 有他一起分享”
现场多数的年轻人被这清澈的歌安抚得醉意浓浓了,很多男孩子都放下了手中的啤酒瓶,拥着旁边的女友,安静地分享歌声,或者静静地亲吻。
台上台下旋转着不止停的彩色光斑,安静中有凄美,还有黑暗扫过的爱情的惨淡。
“黑色眼镜框
是你浅浅的模样
发票留言的字样
就是我心的那扇窗
窗外你的模样
常伴花草清香
花开灿烂脸庞 我爱上了云的衣裳
我理解了 那是我梦的所向
……
希望
美丽的梦实现在天亮”
寒清在享受着这首歌,奇怪的是,他没有想到,主人公就是自己。他一直以为是仁少时,并为安爽的大度感到暖融融的欣慰。
仁少时在洗手间外的走廊中席地而坐,又一只香烟燃起。伤心,随着烟气进入肺里,纠缠不休。
漆黑的夜空是谁的身体?略去了云存在过的证据。伤心的流星,也只能逃避,留下了星星收拾残局。是谁填补了星星的伤口,抹杀了我的自由和爱的追求。如果说天外的雨,是星星同情我落下的泪滴,我不知道在你心里,是否留有我搁浅的爱意……
痴情仁少时,却不懂得怎样弄情,只能被自己的感情玩弄吧。伤心,终是自己造成的吧,可悲、可怜。
寒清可以为自己对歌词的误会欣慰得感情泛滥,觉得朋友真好,真实万岁。
刘星辰却也只能对歌词感到朦胧,心中生出另一种感觉:现在的小孩儿,生活真的趋于罗曼蒂克了,真像偶像剧啊。当然,这也使他对安爽的纯洁形象多加了一个加号。
夜,未眠。
有人,越夜越幸福。有人,越夜越神秘。有人却,越夜越寂寞、空虚。
每个人都在夜上海的非凡而平凡雨天中,走着各自不同的路,感受着不同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