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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清不好插手阻止,他没见过仁少时这样。
仁少时伤心到了极点。
安爽。你要知道,我喜欢你!我送你眼镜,是想帮助你!有什么大不了的?却被你说成是施舍?设施?哼哼,可笑。穷人家,穷人家怎么了?你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女生都优秀,我是在玩,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你知道吗?在物品上你跟我讲公平交易,可你知不知道我爱你,我对你的爱你怎么还?你怎么还?
仁少时嘴角抽搐起来,心里想着这些激动的话语,他真想现在就喊出来,就现在。
正在此时,寒清的手搭在了仁少时的肩膀上,说:“别那么激动,要理解,换位思考!”
仁少时用那眼白都憋出红血丝的眼看了寒清一眼,他早没有了冷峻,反而有些狼狈,说:“谢谢。”他深呼吸了几次,于是趴在了桌子上。
寒清不知道他是真的睡着了还是怎么回事,反正仁少时安静了,像是在思考着。寒清虽担心仁少时,但他不能表现出什么,因为仁少时在她心里显得越来越拿捏不住了,他的性格在遇到事情的时候便显得十分扑朔迷离了。
后来的日子。
寒清还是尊重着仁少时,尊重着他叛逆的一切,尽量不去想仁少时和寒晨的过节。
寒晨仍在认真的做着自己,丝毫没有受到仁少时上次的影响。
第一次月考,寒清考了年级第二、班里第一,他没有骄傲。但是他的成绩超过了班里原来的第一,就是刚开始问寒清学习情况那个蛮有自信的女生。所以,那个女生很不服气,在私下里说寒清的考试卷有水分,因为寒清的作文只减了2分!或许这是嫉妒的结果。
安爽的成绩,属于比寒清差些的,班里第二,年级第三。也难怪,这两个人太狠了点,没给那个女生任何继续做人的余地。
当然,他们并不在乎这些,只把这些嫉妒当成这其间乏味生活的小调味品,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仁少时对安爽并没有死心,至少安爽对仁少时的理睬已经使仁少时看到了希望。仁少时心情渐渐平和了下来,对未来充满了希望,直接导致他的成绩上升了10个名次之多。
安爽很满足于现在的生活,每天能固定量得得到寒清的鼓励,虽然自己戴的是仁少时“送”的眼镜,但她总感觉自己收到的是寒清的爱。但是学习是主要的,父亲的咳嗽使她的压力大、动力也强了,她对寒清的情感只作为她生活中的一小部分,但不可或缺。也许,她对寒清的情感在慢慢酝酿着,这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安爽对仁少时的情感并不封锁,也不设防,她尽量忘记仁少时的“坏”,阅纳他,把他当成好朋友。
仁少时时而也去酒吧,他跟刘星辰打过几次电话,但他们都没有喝醉,他们的交往也如酒一样愈加醇厚了。但刘星辰始终不知道仁少时和安爽在一个班,仁少时也不知道刘星辰是安爽最尊敬的哥哥。
……
一切都像是有排练的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充实占据着时间。
直到……一个下午。
感情总是迷乱不堪的,谁也说不准月老的红线会怎么牵。
chapter。20 春初
一个月后,上海的春天真正地露出了头儿。
学校里开始有了欢动的麻雀叽叽喳喳,教学楼前的绿化中各种难以说出名字的草本、木本的、珍奇、不珍奇的花草也前前后后发出了枝芽。
寒清感叹:“上海的春真早。”不错的,上海的春不仅早,而且来的趋于明显了。比起北方那春天到更加让人感觉到春冬过渡期仿佛不是那么长,所以在上海,冬天是冬天,春天是春天,春天绝对不会和冬天拉拉扯扯个没完没了。春天没有多少寒冷的风了,而是多了一点醉人的春雨,或许春雨在北方按油价算,在上海就要便宜那么几毛钱,应该和劣质汽油相当价钱了。
这样的春雨里,总让人联想到什么,是江南细雨的青葱朦胧,也是上海这样大都市生命的呼吸和刷新……
寒清是爱雨的,在这样的雨中,他仿佛能感觉到自己生命的流动,和自己身体随着春雨润彻的成长,仿佛能听到自己骨头拔节的声音。
寒晨不关注一切自然现象,这不是无味的叛逆,是自然的反常。他显得平平常常了,无所谓新朋友仁少时,无所谓别人的成绩,无所谓许多本来自己觉得有所谓的东西……他似乎面临着某种困扰,来自家庭的困扰,这种困扰暂时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总觉得有种危机感,总是有点烦,但也不经常去想。
仁少时对安爽的怦然心动伴随着安爽的不温不火也渐渐丧失了药效,有人可能说先前仁少时对安爽的动心来得太过突然,有点不正常。这是正常的,因为他的心动去得也突然。
因为仁少时是个不懂爱的孩子,这与他的家庭有关系,家里的人从来都是只给钱,不给爱,而唯一给他爱的奶奶又是惯坏他的那个人。他没有主观的去感受过一个女孩的美丽,当他遇到安爽,他把自己对安爽的新鲜感和别的多数的说不出来的东西想象为爱情。或许我们大多数人的爱情也是由此发展来的,但只可惜仁少时的情种只有春雨的滋润,却没有安爽的阳光的养料,即使在一个月前发了芽,却不曾成长。所以,仁少时的爱理所应当去得快了。
仁少时学会了安静,学会了理解,但理解还不能放得下更多自我。他学会了很多东西,开始有更大程度的厌恶暴力,更多精力投入学习了。
安爽的眼镜片随着着空气湿度的变大而多了一点迷雾,她担心着父亲的病,这使她更加发奋读书了,这时候雾气重些。
她月考考得还满意,但有人妒忌生恨,她安慰和鼓励自己“别人嫉妒,是因为你做的还不够优秀,当你达到一种高度了,别人和你相距甚远了,他们无法将自己和你相提并论了,他们就只能羡慕了。”这是安爽和寒清表达的自己的观点,寒清补充说:“其实,从另一种角度看,我们赢得了不被嫉妒的资本也是夺走了别人嫉妒的资格。”安爽笑笑,以示赞同,这时候她的眼前的雾淡一点。
当安爽抚起她的六弦琴开始弹奏时,她就变得安静了,吮吸着空气的味道,味道有时潮湿、有时干燥、有时喜悦、有时烦恼,此时的她,眼前似乎对生活的一切便清晰得很了。镜片的迷雾就像生活一样如此往复着,这也确实是安爽生活的体现。
安爽能做的就是擦掉镜片上薄薄的雾,但是即使这样,她也很难预知未来的能见度。
雨后的一个下午,这个下午的活动课很多,除了体育就是课外运动,所以同学们很轻松。
学校综合楼前的公告栏上贴了些什么,一群男男女女把那儿围得水泄不通。
仁少时现在似乎从良了,总爱跟寒清混在一起,因为寒清待他平等,寒清很真实。而寒清又很爱和安爽交往,和女生交朋友对于寒清而言更踏实些,这是继续林晓然给的惯性。寒晨放弃了自己的篮球,在体育课上跟着这群人,其实篮球很好玩,但和那群粗鲁不堪的男生也就没什么好玩的了。仁少时和寒晨在一起并不说话,但也不冲突,感觉虽然怪怪的,但他们彼此不设防,这就是孩子啊,只在是一起跟着安爽和走着,却彼此不说话。高中生中间总有这么奇奇怪怪的关系,仁少时和寒晨能发展到这种地步,前提是两个人的脾气都很“美特斯邦威”(不走寻常路式的另类),这已经很教人欣慰了。
四个人来到了公告栏前边,只见一群人,他们的头都黑压压的,像屎壳郎滚的粪球那么多,而且那么有动感。
仁少时虽然个子高,但是看到上边的粪球在滚动,总是忽然一闪,挡住你的视线,也没办法。
“贴的什么东西啊?花花绿绿的。”寒清说。
“谁知道啊,大概是新鲜的,好像很漂亮的样子。”寒晨说。
“好像是的,但是我相信人们总不会肤浅到为了这破纸漂亮才来围观吧?”寒清头上有三条黑线。
“也是哦,但是万一他们爱好这个呢,价值极高,争相传看。”寒晨自己圆场说。
“你在说《醉翁亭记》?”安爽笑笑。
寒晨很尴尬。
“看起来,像是什么广告,花花绿绿的,还有几个拿着麦克风的人。”安爽笑声说。
寒晨说:“干脆我进去看看,祝我平安。”
寒清和安爽一起笑着寒晨的小幽默。仁少时在想着什么点子似的。
寒晨挤啊挤,穿梭在恐龙和青蛙的中间,时不时会有大婶样子的同学说:“你挤什么挤啊?”此声未落,彼声又起。一个类乎大妈模样的同学喊:“哎呀,你踩到我脚啦!”弄得寒晨很是汗颜,简直寸步难行。
仁少时顿时来了想法,说:“诶,那小子也太慢了,干脆我试试?”
“怎么试?”寒清问。
“都他妈的给我闪开,没事儿的都死回班里去。看过的别在这儿议论了,有事儿明年给人大代表说去,没闲勾当的赶紧行动起来!”仁少时可谓人格爆发,声音之震撼可想而知。
寒清和安爽在笑仁少时哪里来得这么经典的话。
“喂,大哥,过了点吧?吓到小朋友了。”寒清拍了拍仁少时的肩膀。
“哪有啊?”仁少时骄傲地看着天,定格在了刚才吼叫的那个动作。
围着的同学们都转折头看着仁少时,十分惊愕,仿佛连牙齿都掉下来般的张着口看。顿时人们又赶快让开了,仿佛一条星光大道展现在眼前,哦!这就是传说中的通天河!恍若地下铺着红地毯,人们站在两旁都在欢迎贵宾,何等荣耀!仁少时就恰似一个贵宾,站在贵宾大道上,贵宾大道有那么宽,很宽很宽——有一个半人那么宽。
稍后一个人又挪回了半个人的位置,欺了三分之二的路。仁少时见道路在缩小,马上走上了“贵宾大道”。好似在炫耀着他成功的自信,骄傲地看了看寒清和安爽一眼。
安爽和寒清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免费的班车,不搭白不搭,他们便像两只小兔子一样跟在了后边。
“L…stars校园歌手选拔赛?”仁少时读了起来。
“本大赛旨在发掘文艺青年……是我市橘子电视台举办的大型校园选秀活动。主要面向我市和全国八大城市的在校高中生。”寒清读到。
寒晨也挤了进来,见到海报,惊讶万分:“哇!L…stars,初阳终于发春了!总算也是赛区了,这么多年,损失多少初阳的人才啊!”
“看来这个比赛很受欢迎?”寒清问。
“对啊,是上海很有名的show。”仁少时答。
“我校的选拔将于24号在多功能汇报厅举行,希望歌手们准备最拿手的节目,于23号下午报名……本次,在贵校的比赛,将会有神秘嘉宾出现,并且由著名主持人王二丫全程加盟……”寒清读到,他的表情很不屑,说:“现在什么东西都搞这种噱头,真是无聊到可笑了。”
“从这个节目走出去的明星很多呢,一般出色的实力选手都能签约很好的约了公司。”仁少时说。
安爽不关注什么日子、什么点儿、哪儿开,她更容易看到比赛奖金的设置,学校第一名能拿走1000元,学校的十强都能得个mp4。
“哇,得了全国冠军可以买辆法拉利摩托了。”仁少时感叹到。
“我要是得到我就买一堆书,要买就买双份,我看一份,我再看一份。”寒清也风趣地说。
“那为什么不用一本书看两遍?”寒晨问。
“葛优说,这叫气派。”寒清回用葛优在《大腕》里的语气回答道,“这看书啊,就像是下饭馆,哪本儿字儿多我看哪本儿”。
“去死,看你的辞海去。”寒晨说。
“哎,寒清,我去参赛就超赞了!”仁少时说。
寒清很惊奇,说:“你?不会吧,我说,你弄个钢琴还可以,声乐你行么?”
“我这可是驴嗓子,正宗的!知道不,这是我制胜的关键。现在这些选秀的评委们,就是一个字儿——贱,好声音他们说没特点,出来个沙哑、颤音、跑调的都给整成是特色选手了,我去估计没问题。”仁少时自豪地说。
“得了吧,你把话筒糟蹋了,后边就没人敢上了,怕被脑袋驴踢了也传染。”寒清打趣道。
“那我就传染你!先从屁股开始传染吧!”仁少时轻轻的一脚蹶上去。
安爽在捂着嘴笑。
“停!言归正传,我觉得安爽去合适!”寒晨看完了海报的每一个字,突然提议。其实他也在为这笔奖金怦然心动。安爽也是一样啊,哪怕是100块钱呢!父亲的担子就能轻一点。
“对!安爽不如试试吧!”寒清说。
安爽摇摇头。
“去吧!我感觉你唱歌超好听。”仁少时说。
“好听没用,咱们学校藏龙卧虎不说,现在的比赛需要很多金钱才能搞定,况且,比赛需要投资,还会耗费精力,影响学习。”安爽冷静地分析到。
三个男生一时没有说出话来。
“哎”,“其”,“这”,三个男生同时开口,他们彼此看了看。
“你们先说!”三个人又一起开口,彼此看着对方。
然后就没人开口了,以为会有一个人说话。
安爽又捂着嘴笑了。
“其实,L…stars不是很黑暗,我觉得这个比赛侧重实力,绝大多数得奖的歌手都是我们喜欢的。”寒晨说。
“服装这个问题可以解决,我妈妈在百货大楼承包几个服装柜台,你可以穿那儿的衣服。”仁少时自信地说,不失冷峻,但冷峻得温柔了。
“那怎么行?”安爽说。
“怎么不行,你可以免费给我妈代理的品牌做电视宣传,我妈还得谢你呢!”
“不试试怎么行呢?”寒清说。
“对啊,最不行也得试试啊,我不相信你不能在咱们这儿这群恐龙里面脱颖而出。”仁少时继续用自己的方式鼓励着安爽,还用上了双重否定句,狒狒说,双重否定表示肯定。
“对,不试试你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行不行。咱先不争冠军不为了钱儿,当成是锻炼自己吧!”寒晨说。
安爽仍是摇头,转身慢慢地走开了。
“哎……”仁少时喊了一声安爽,见寒清寒晨连个跟着安爽走了,话音没落就把手插进裤兜里,露出很精致的腰带,迈着他那自然跨度大的步伐跟了上去。
寒清边走边说:“你的吉他和你的演唱都是教人过目不忘的!”
“那也不行,我也很想去!我主要是担心我的学习。”安爽愁眉不展。
“这个比赛都是在周六周日的,初阳作业这么少,应该影响不了吧,按你现在的成绩,考重点大学都没问题的!”寒晨说。
仁少时在后边跟着,有时候想跟上来,但寒清寒晨一左一右,实在不好赶上。
“那,我可以考虑。”安爽说。
“考虑什么,我给你决定了。”仁少时在后边说道:“你不去参加中国比赛我就我代表李宇春鄙视你!”
寒清和寒晨都露出了笑容,寒清的幽默师出寒晨,而仁少时的冷逗又是被寒清感染,这话的确也很逗。
“别再犹豫了!这样的机会不多!你最少得在咱们学校比试比试。”寒晨说。
安爽看了看大家,得到了很多信心,说:“嗯……那好吧!”
大家都露出了明显的喜悦。
“但是……”安爽说。
大家又从高兴的半空中摔下来。“但是什么?”
“但是你们要帮我排练!”安爽天真道。
“好!我提议,大家伸出手,我们加个油!”仁少时津津乐道。
寒清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安爽也把手放在了寒清手上,仁少时看着这二位,也非常有自信地把手放在安爽手上。寒晨开始没想什么,直接把手放上去,但那一刹那,他的手又弹了回来一截,这,是仁少时的手啊。
寒清用另一只手握住寒晨的手,按了下去,把他的手按到握住仁少时的手,他看看寒晨,又看看仁少时,露出自信的目光。
四个人的手摞在一起,是同样的温度。
“一二三,加油!”
操场传来四个人的笑声。
聒噪的声音即将流过清泉,天上的灰尘也将被雨水带走,等待,舞台的那一束追光,演绎青春,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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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1 雨歌
雨总是说来就来的,种子要发芽,要开出勇敢的花。
24号上午,星期六的上午。雨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上海的雨很美,很容易让人想起某部言情小说里描绘的情景。
安爽如约来到了一家KTV门前,她背着她的吉他,打着伞,在静静地等待着。
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车门开了,撑开一把雨伞,是寒清。寒清见到安爽就问:“嗨,来得这么早啊。”
安爽摘下旧mp3的耳机,说:“不是,刚来呢。”
“那怎么不进去?”
“不是说这是仁少时叔叔家开的么?我感觉还是等等仁少时比较好。”安爽说。
寒清一下子笑了,说:“仁少时早在里面了。”
“啊?”安爽吃惊的说:“对啊,寒晨怎么没来啊?”
“这是仁少时的叔叔家开的啊!”寒清有点无奈地说。
“哎,真拿这俩人没办法。”安爽也无奈地说。
寒清说:“走吧,进去吧,外边下雨很冷的。”
两个人走进了KTV,寒清问了问服务员:“阿姨,请问仁少时在哪个房间里。”
果然是个有礼貌的孩子,但是他阿姨最多比他大上5岁,服务员哭笑不得,现实有些冷汗,又说:“二楼,贵宾包厢,上楼后楼梯左边第二间。”
“谢谢阿姨。”寒清说。
服务员的表情更加尴尬,用很低沉的语气说:“不客气”。
寒清跟安爽说:“走吧,二楼呢。”
安爽把两把伞交给服务员,便背了背吉他,准备跟寒清上楼。
寒清伸出手,微笑着,头发有些湿漉漉的,说:“我来帮你拿吉他吧!”
安爽很欣慰又被寒清呵护的感觉,说:“那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