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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劫-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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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楼道的时候,安爽看看办公室,犹豫了一下,想:该不该告诉老师呢?但考虑到仁少时,她又继续跑下去了。

  男生打架应该都是在一个小树林里,树林里载满了柏树,所以外有屏障,如果没有什么居心叵测、别有用心的老师“光顾”,这儿是绝对“安全”的。

  安爽仍在路上,或者说,她还在寻找着那帮小子。

  仁少时似乎并不想动手,仍在说些解气的话:“你小子够能装逼的!忽悠寒清来讨好我!说,你他妈的什么阴谋吧?”其实这不是仁少时的心里话,他只是不像接受他细微感觉到的寒晨的主动,因为他确实被拒绝过。

  寒晨真的很别扭,他质疑自己曾经说过话有什么不妥之处,另外他也在对仁少时失望。这样的失望是一种极度的,就像憋了半天便便结果只是放了一个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寒晨大声喊,但他仍对仁少时抱有那么一星星的希望,因为寒清昨晚已经把他说通了,他还是尊重寒清的,尊重寒清的承诺。现在的寒晨只是孤立无援地站在仁少时和几个人的面前。

  希望和失望不冲突,就像西红柿炒鸡蛋,红的红,黄的黄。

  仁少时感觉真烦,看来这样问是问不出来什么的,仁少时这样的头目总恨这样的情况,但他仍想问下去。他想找回一点我们不能感受到的尊严,一种另类叛逆所至的所谓尊严。

  时间瞬息过去,安爽仍在找寻那群的身影,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她只是担心,这种担心,只是处于学生最善良的本性。

  仁少时上去给了寒晨两个嘴巴,没有说什么,半闭着眼,睫毛写满了所谓的潇洒和“冷”,但并不教人舒服。

  “你!”寒晨昂着头,脖子上的青筋纹理突兀,恍若要爆发什么。

  仁少时一个转身依旧冷峻地离开了,演绎着浓重的黑社会色彩——老大从不轻易动手,动手也只动最潇洒的。

  寒晨难以抑制住内心的激愤之时,不由自主伸出拳,欲朝仁少时背上砸去。

  谭美洲一下子拦住,他的夹着半支香烟的手狠狠握住寒晨的腕,揉搓着,让寒晨感觉剧痛。

  “可恶。”寒晨说。

  仁少时彷佛感觉到了一阵凉风从身后穿过衣服,直逼脊梁骨,停了一步,斜了他那长睫毛的长条丹凤眼往后看了看,又继续朝树林外面走去,侧脸都只意味着“放手去打”的无所顾忌。

  万恶的谭美洲,在仁少时走后,就立即招呼周围的几位,对寒晨拳脚相加起来……谭美洲只管借仁少时的威风发狠,孙子一般都这德行。

  安爽看着仁少时从树林走出来,拦住他,问:“你把寒晨弄哪儿去了。”

  仁少时则显得淡定。但此时的仁少时刚刚打过人,心里仿佛乱的狠,一根弦在心头浮躁着,就像钢丝录音机的颤动,难以言喻,心中又爽快的很。他继续朝安爽走去,一胳膊将安爽拥入怀中,含情默默道:“你很在乎他么?”

  安爽在激励挣脱,但她的两只手被仁少时死死握住,她无法解脱。

  “放开!”安爽警告道。

  仁少时无动于衷,在安爽耳旁说:“我爱你。”是那么温柔和服帖,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飞扬跋扈的嚣张气势。

  “放开,神经病!”安爽连喊叫都是娇滴滴的,丝丝微微、甜甜地润渗着仁少时的心,爱一个人往往使被爱的人措手不及,也往往使主动的一方的心理近乎变态。

  安爽一口咬在仁少时的肩膀上,仁少时只能把手放开了。

  “流氓!”安爽给了仁少时一记耳光,声音响亮,颇有力度,貌似有混元霹雳手的功效——仁少时的脸立即见红了。

  仁少时被这一记耳光弄清醒了点,回忆着自己刚才的心情:我这是怎么了?……

  安爽眼圈有点红了,朝小树林中跑去。

  仁少时定立不动。

  仁少时刚才打别人,现在一记耳光落在自己脸上,当然很不爽。

  他不只是觉得不爽,还感觉自己好像空虚了许多,开始感觉,今天的事情……有点没必要。

  安爽跑进小树林,当时心里没在乎仁少时的做法,只为寒晨的状况担心。

  谭美洲和另外几个狗腿子在拳脚相加于寒晨,一招一式都那么狠,像是电影里特有的情节,但艺术源于生活,暴力孕于社会。但现在的中学里就是这样,无所谓生命,无所谓尺度,一切后果都只留在后果那儿考虑。

  安爽行也匆匆,跑过去,寒晨是在地上蹲着的。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把谭美洲等推开,拦在寒晨面前,并大喊着:“你们干什么!”

  谭美洲一个不正经的语气说:“呦呵,压寨夫人呐,也有心思管我们锻炼啊,好好保养好,服服帖帖跟我们老大就是了,这事儿啊,不归你管。”

  其余几个狗腿子哈哈笑起来,是讥笑,或者是调戏。

  安爽哪里受的了这样的羞辱,人生最可恨的事就是欺负女生,并且是欺负老实女生。

  “胡说!”安爽听不得他们的侮辱。

  谭美洲笑得更阴毒了。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寒晨踉踉跄跄站起来,鼻子上还带着血,说着,他朝谭美洲挥过去一拳,打在谭美洲的脸上,谭美洲的脸顿时歪了,差点打掉他的牙。但此时的寒晨早难受地站不住了。

  谭美洲吐了一口唾沫,像一坨鸟屎摊在地上, 

  谭美洲想要挥拳再度朝寒清打去。

  安爽一下子站起来,想要阻拦。

  拳头落在了安爽的额头上。

  谭美洲顿时不爽,欺负女生可以,但打女生就要分情况了,他矛盾死了,心里在踌躇着,这拳头,如何伸回来?看来,够也有狗的原则,不是所有屎都吃。

  安爽的眼神一直坚强地盯住谭美洲,嘴角微微颤抖,鼻子很酸,但她忍住了流泪。“滚开!”这是能从安爽嘴里说出的最严重的话语吧。

  谭美洲心里也蹉跎的很,寒晨这时的目光使他感到惶恐,他便招呼一群狗腿子离开了。

  安爽搀扶起寒晨,寒晨也摸摸安爽粉红了的的额头,说:“疼么?”

  安爽笑笑说:“关心你自己吧,不疼。”

  “不疼?别瞎说了,我刚才都听见声音了,这个谭美洲,可恶……他妈的。”寒晨用很低沉的语气努力地说着。

  安爽掏出一包纸巾,用纤纤玉手温柔地抽出一张,擦拭寒晨的鼻子,说:“肯定特难受吧,他们太嚣张了,迟早会有报应的。”

  安爽的温柔急速灌溉着寒晨的心,寒晨的心就要融化了,麻醉到忘记了疼痛,此意绵绵。

  寒晨慢慢把手伸向安爽的脸颊。

  安爽不知所措,惶恐地看着纸巾,又转着眼珠,想在地下的尘土里找到什么借口离开。

  最终,寒晨还是温柔地触碰到了安爽,指尖在安爽的脸上,从耳垂到腮帮划了一下,温柔无比。寒晨低声说:“今天谢谢你。”接下来,仿佛会是琼瑶的浪漫剧情或者偶像剧的新鲜亲吻了,但可惜,安爽只是安爽。

  安爽实在招架不来这样的场景,心里扑通扑通跳着,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不用谢,应该的。”说着把脸闪到了另一侧。

  寒晨方才感到自己有些失态了,低头说:“……对不起。”

  安爽也不再说什么,随搀扶起寒晨,说:“我们回去吧。”

  寒晨和安爽踉踉跄跄走出树林。

  仁少时仍呆立在那里。

  安爽停了一下,又从容了,继续前行,仁少时微微斜过头来,不知道是朝着安爽还是对着寒晨,他说:“对不起……”他的冷峻已经多了一些悔恨。

  安爽看看寒晨,寒晨脸上没有好颜色地看看仁少时,不想再多说什么。

  寒晨仇视着仁少时,眼前这个自以为是、辜负自己期望的家伙!朋友?呵呵……那只是我愚蠢的妄想罢了。难道说,我就那么贱,非要和你仁少时交朋友?打我,无所谓,至少可以让我看清你,让寒清也看清你!原来对你的那么一丁点好感都是我疯了!……

  仁少时想继续开口说什么,又憋了回去,他的外套的长毛领在随风抖动,让人看后感觉有点悲凉,他的表情,是真正的悔意——因为安爽的一记耳光。

  安爽低下头,继续搀扶着寒晨走过。

  和人少时擦肩而过,寒晨心灰意冷,但面色中有从容、有觉悟。

  最受折磨的还是仁少时,不知所措,心乱如麻。自己这是怎么了?是我良心泛滥、人格爆发了么?还是今天的一切都因为我?或者说,我只是个孤傲的渣滓?

  看着安爽搀扶的是寒晨,想到刚才他因心急意乱对安爽的所作所为,他心中有一种不安感、痛失感,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寂寞一下子涌上心头……有想哭的味道。

  为情所困的仁少时干了最愚蠢且最没价值的傻事。

  安爽搀寒清到教学楼下,在班里听说寒晨和仁少时冲突的寒清跑下楼来,看到了寒晨的狼狈模样。

  “怎么样了,晨?”寒清十分着急,眉头锁到一起,关切地问道。

  “没事,仁少时那小子抽风。妈的。”寒晨发狠道,他争取不让寒清多想,不像让寒清又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寒清失望而焦虑:“他怎么可以这样呢?!”

  安爽对寒清说:“我们先回去上课吧。”

  寒清看看寒晨说:“还能上课么?伤成这样,要不要先去看医生。”

  “看校医!这个样子去上课,丢死人了!打死也不去。”寒晨很坦然道。也许是这是大多数男生爱美之心和自尊感极易泛滥的时候。

  “那也好,先去看校医吧。”安爽说道:“那,寒清,你去跟班主任说请假,说一下情况,我送他去校医那儿。”安爽温婉体贴到,她的目光定格在寒清身上,属于“想多看几眼”的目光,这目光来自莫名、属情不自禁。

  寒清这才注意到安爽:“你的额头?”

  “哦,刚才不小心碰到。”安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寒清属于又是失语状态了,说:“原来是这个样子啊。”

  安爽笑了,这句口头禅用得的确不是很恰当。

  寒晨也笑了,说:“那你去吧,最好别告诉狒狒……”

  “打架的事?”寒清问。

  “嗯!”寒晨肯定。

  “再说吧,尽量跟班主任说清楚,我会办漂亮的。去吧!”寒清自信道,拍拍寒晨的肩膀,没有太多怜惜伤者的酸话,只是想从另种角度给寒晨最大的精神力量,这胃口也正和寒晨口味。

  三人各自散去。

  寒清喊了报告,进了办公室。

  “老师好。”

  狒狒又震住于这个稀缺于初阳中学同学间的问候语。“林寒清,有什么事么?”

  “老师,是这样的,寒晨受了一点伤,去校医那就诊了,下午的几节课可能不来教室了。”寒清文质彬彬地说道。

  “哦,什么伤?”狒狒的上海普通话快得像鸟叫。

  “一点皮外伤。”寒清心里有些没底了。

  “好吧,那我一会儿到校医那去看一下。”狒狒没多想什么,只是心不在焉的说。

  寒清有点搪塞不住的感觉,连忙解释:“不用,不用去了,不碍事,怎么还能麻烦老师呢。”寒清一看就没说过谎,现在的他是惴惴不安全部写在涨红的脸上。

  费欣抬着眼皮,从镜框上边看着寒清,似乎她的眼袋这时才好看些。寒清浑身不自在。狒狒马上觉得有问题,问:“林寒清,我知道你不说谎,寒晨怎么伤的?”

  寒清没想出别的答案,但他天真地想:不能直接说出这个答案,否则仁少时就遭殃了,按仁少时的脾气,他和寒晨是不会再有希望了。

  没等寒清思考完,费欣就追问:“打架了吧?林寒清,你可是好学生啊,我知道你不会说谎,打架这种事不是你林寒清应该知情不报的。正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要说‘同学安危,人人有责’,这样的事情,以后你应当及时告诉我……”老师们肯定学过高于马列、毛论的思想理论著作的,要不说起话来怎么头头是道、滔滔不绝、叽里呱啦、没完没了——即使早偏题了。

  终于,寒清经受费欣的暴雨梨花针洗礼后,狒狒又问寒清:“和谁打架了,被打伤了还?”

  “外班,不认识,可能是要钱的吧!”寒清突然蹦出一句,但局势似乎因此好转。

  “哦!”费欣用上海口音用拉长的语气说:“原来是这个样子啊!”寒清愕然,怎么可以说我的话!

  费欣继续说:“那你回去吧,安心上课,不要担心林寒晨,我会过去看的。”费欣的表情显得很无知,也很木头。

  寒清趁势出去,一头冷汗,马上跑回教室,上课铃正好响起……

  他坐定。

  谭美洲在窥伺着自己。仁少时缺席,安爽未归,一切都很不正常,这些人的不寻常都不是偶然,也不是吉兆。之于过去也好,之于以后也罢。

  寒清接下来肯定又要游思道某个高度了,他的习惯是遇事爱想些“道”出来。

  一切都理所应当继续发生下去,场景刷新,等待故事继续上演。

  塔罗牌答案,第一张,空空泛泛,不甚明了。诡异,证实着将来的故事不一般的必然。 txt小说上传分享

chapter。18 断线
猜不透,你就像断线的风筝,明明清晰可见,却把握不住、拿捏不得。

  寒清坐在前无安爽,右无仁少时的座位上,难免觉得别扭,他思考着:

  仁少时怎么了?究竟是怎么了?真希望寒晨和他是朋友,成为最好的朋友。仁少时确有点过火了,但我相信,没有人的本性就是恶的。难道说,仁少时的暴力对任何人都是一样么?我不记恨仁少时,真的,一点也不恨,即使受伤的是寒晨。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想理解,理解他们,至少,他们还有机会,不打不成交也许是个理由……

  寒清的思绪又在如黄浦江的春水一样蔓延了,他真的冷静了,至少这次没有怪自己没用。

  寒清斜着眼看着教室的一角,没有什么能打败他的梦想,也许学习现在次要了一些,但还是要学习的,他转而认真听讲了。

  仁少时仍在树林那里发呆,他一声不响地走进树林,掏出香烟,点燃打火机,火苗跃动着,烟雾冒了起来。

  也许只有香烟能排解仁少时的些许寂寞。

  仁少时的毛领仍在抖动着,脸色煞白,空虚难耐,寂寞侵城。

  难道表白也有错?难道爱你也有错?

  这次仁少时真的认认真真爱上了一个人,安爽不同于别的女孩,凡有思想的男生,都应钦慕安爽的温婉大方。

  仁少时的心中真的难受,越是心急就越是难过,越是难过就越是想追求她,想要和她确定什么关系,想要得到她的答复,想要她的惩罚,哪怕再来一记耳光。

  仁少时对寒晨所谓的怨恨已经被自己认识得清清楚楚了,根本没什么,只是自己的主观臆断罢了。

  但是,安爽因为寒晨给了自己耳光,或者因为自己给了自己耳光。安爽生气了,他的生气反让仁少时感到惶恐和焦虑。得到时的滋味我们可以不作明确,我们又是也无法明确,但失去的感觉却是十分明显的。

  仁少时两腿叉开,坐在了地上,身后靠了一棵柏树,多想哭啊。

  早春的阳光伴着寒冷的风愈发暗淡了,天气也愈来愈冷,仁少时抽泣了起来。

  他的心思,无人理解,因为他是一个高端,一种容易寂寞的高端。

  他静静坐着,任泪水横流,还没尝到安爽爱的滋味,就要接受仿佛是失恋的痛苦,也许他对安爽是良心上的付出过了,谁知道呢?这就是特殊任务的特点,老大的做法我们很难发觉是爱是恨,正如我们很难洞悉某些领导领导有事的做法是褒是贬一样。

  仁少时真的不知该如何收场了,打架他是强项,江湖规矩是他的长处,但关于感情,他是个弱者。如果爱被遇到,他只能是个被动的奴隶,爱就是爱,怎么能控制?为什么要控制,况且他没想过要控制,爱就表示,对安爽正如此。也正因此,反弄巧成拙。安爽的一记耳光的印痕处,越发疼痛的灼烧着仁少时那感情缭乱的心。

  仁少时心中也有一段悲伤,他在道上混,其实是在填补他一直以来的空虚。没想到等他真正站在高端了,却发现,他比别人缺的是朋友,比别人少的是爱情……

  所以,他哭了,哭得云都遮住了太阳,那道阳光渐渐挪到云后。华光暗淡,寂寞泛滥了。

  安爽送了寒晨,就回了教室。

  她递给寒清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寒晨放学要你等他,和你商量怎么像家里交代。另外,我们放学能谈谈么?”

  寒清把纸条装进口袋,继续听课,这是好学生的做法。

  散学后,班中值日生弄起尘土漫天,但仁少时的书桌却无人收拾,也许将孤独过夜。

  寒清来到楼道。

  安爽背着书包出来。

  寒清对安爽一笑,脸上照射着斜阳冷淡的光,头发被风撩拨起来。

  安爽也一笑,捋了一下自己那稀而柔的刘海,说:“他们是因为什么呢?”

  “寒晨和仁少时么?”

  “对,好像仁少时有很另类的理由。”

  “我也不知道。”寒清无可奈何地说:“我本希望今天让他们在这个时间成为朋友的,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其实,我们适合好好聊聊,也许,我们能帮助他们。”安爽觉得可以牺牲自己在仁少时眼中的一些距离来帮助寒晨。

  “也许吧。”寒清觉得希望有些渺茫,但他真的希望有那么一天。

  “对了,谢谢你的眼镜。”安爽低着头,眼睛又不知道该看哪里好,害羞地说。

  寒清直言不讳:“不是我送的。”

  “那是谁送的?”安爽猛的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寒清。

  “仁少时吧,他今天一早就神秘兮兮的。”寒清没有避讳什么,他不知道安爽下午被仁少时抱住的事,他心想,也许这样可以使仁少时进展得顺利些,他早就看出仁少时对安爽的好感来了。

  “仁少时?”安爽用质疑的口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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