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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劫-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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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1 寒清
北国的秋风撕扯着,门窗咣咣乱响,像在征验着什么。

  老林外出写生被风赶了回来,见家中无人,顿时纳闷了起来。

  他在院子里刷洗画笔等东西的时候,隔壁的王嫂来叫门“老林叔,快开门啊!”老林开门道:“怎么了……”但老林还未把话问出口,王嫂便叽里呱啦的喊:“老大媳妇下午要生了,被村长带人送进去了县医院!”老林看到王嫂脸上边说话边抖动着的喜悦的肥肉,便一下子会意了。

  老林一生最期待的只有两件事,其一是当时在外地求师时所追求的哪天能用画画养活自己,在山清水秀的老家买块地,盖处房子。第二件就是在家乡娶妻生子、然后有孙子,呵护他们成长,尽享天伦之乐。然而妻子在二儿子五岁时便得怪病亡去,这使得他对两个儿子加倍的疼爱,如今儿子也要有儿子了,他当然高兴!

  老林快转过身子,用手拦了下被风吹过来就要关上的大铁门,推起刚停下油箱部位还残有余温的摩托车,呜呜的开向了村外……

  刚飞出去不到十米便又停下车回头大感:“他嫂子!我门没锁,给照看着点!”便又逆着风呜呜地开走了。

  王嫂微笑着目送老林到看不见他为止,又回了老林家帮助拾掇了拾掇老大家的屋子,就是照着村里人家生孩子、坐月子最舒服的方向收拾。

  老林可美坏了,一路上飙起了逆风车,这个年纪不算大的小老头,头发尖上也似乎飘逸着年轻人谈恋爱时的喜悦。

  很快到了县医院,他匆匆打听自己那小宝贝将在哪个楼哪个病房等着让爷爷看。

  他找到了村长一群人,大家都在恭喜老林得了个大胖孙子,老林一边点头应和,一边问他平时像女儿一样照顾的大儿媳现在怎么样,也一边在找个透光的地方想迫不及待看看那个正在隔壁房间被擦洗的小孙子。

  “老林叔啊!你可要好好给你这娃起个名字啊!”村长说。

  “是啊,起个啥名字呢!这我可得好好想想,不行,我忘了,文瑞还不知道自己当爹了呢!我得先打个电话通知他。”老林顿时想起了自己远在上海和二儿子文启一起创业的长子文瑞还不知此事,“锁(村长)!你们先等着,我去找个电话跟瑞子通知他当爹了!”

  “叫他小子回来,请他哥我吃饭!”村长朝小碎步跑下楼的老林喊。

  老林总算在院长办公室找到了医院仅有的一部电话,“喂,文瑞!”

  文瑞托着笨重的大哥大:“哎,爹!”

  “你当爹了!我当爷爷了”

  文瑞的喜悦仿佛从脚跟生出一下子冲上头顶“真的?爹!哈哈,我要当爸爸啦!”

  “傻小子,先别美!快把手头的活给你兄弟和你弟媳交代交代,赶紧坐火车回家,英子这会儿肯定最先想看到你”

  文瑞应答:“哎!哎!”

  “对了,账目的问题交给毓芬,你那个糊涂兄弟可管不了帐。快点啊!你儿子还没名字呢!”

  “爹起!爹先琢磨着!”

  “嗯!……”老林还想在交代几句,对方着急的“嘟——嘟——”声早就响起来了。“这臭小子!”

  文瑞和文启在上海开了一家印刷公司,在那个年代,印刷公司是种很有科技含量、很新鲜的事物,这也全在文瑞有个画家的爹,使他从小对美术有热爱,高中毕业了就在爹的帮助下南下去创业,这也得归功于老林这么开通的农村家长。不几年,印刷厂就初具规模,文启高中逼业没考上大学,也去了上海和哥哥一起创业,文启还在上海找了媳妇,媳妇家也是当时上海的“十万元户”标准,但媳妇一家人却没有上海人与生俱来的骄傲,完全能接受北方的农村人,对哥哥的厂子也很关注。

  老林走回病房就一直在想名字的问题。他想到上午出去看见后山通邻村的小路旁一堆堆玉米秸,上面附着了一层白而晶莹的霜,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美,他用画笔录下了他的所见,画中光线感很强,但又不失秋季的清寒之韵。老林总对这幅画的所描述意境着实欣赏,并觉得自己这幅今年画的最成功的画将来一定要给孙子作纪念,告诉他,这是爷爷在你出生的那天画的最有成就的画。他的思路也便顺着画的意境走了,终于凝练出了一个破头诗意的名字——林寒清。他希望自家的孙子将来也文文静静、踏踏实实的,他喜欢巴金作品中的文人气质,所以特别希望自己的孙子能有内在的气质,又不张狂,老林本身也是个文人嘛!

  想出这个名字,老林又觉得心里凉凉的。秋风愈演愈烈了,医院地面的角落旋着树叶儿,老林带着多了些从容的喜悦来到了病房前的楼道。

  老林刚一落脚,就有个女护士仓皇的从英子的病房跑出来。这让老林觉得着实不对劲,不舒服的老林赶紧前去问为什么,村长也忽然有些惊慌失措,一下子从椅子上窜起来,直直地瞪着眼睛看。

  “患者……患者的刨妇产开刀的地方突然往外渗血,医生怀疑患者有血液病史。”护士的语气急促,喘气急促有节奏,“可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老林顿时昏厥了过去。

  人生没有彩排,永远都是现场直播,这样的直播,有时会吓到观众,有时则会击垮演员。

  老林的昏厥使村长实在有些顾不过来,他一把接住老林叔,一边喊那个护士“快,快去叫医生!”村长的脸色也有些难堪,“叔啊!俺不相信命,但是,您老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老林被安排在了不远的病房,并无大碍,只是精神突然遭受了重大打击,心脏突然间歇。老林在病床上躺着,想睁开眼又睁不开,有一种混沌感,他能听见别人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想开口说话,但舌头和眼皮又像被什么药物作用变的瘫软无力了。

  英子的情况他无从得知。

  他眼前好像上演着一场关于英子的电影。

  英子是他的半个女儿,是他收的一个很有灵气的徒弟。那是一个浅浅的夏天,知了发出并不烦人的叫声,天气不是很热,也不是很闷,夏天特有的风很*,仿佛催人多生出一些头发来。老林在这样的天气往往是不在家中午休的,自从两个儿子都去了上海,中午没有了两个孩子在他睡觉的呢喃,他就总觉着中午午休有种缺憾感。于是他总是来到后山山前树林中找一株大树,坐在油绿的早地上,半仰着假寐。只有画家或诗人才能连睡觉都要找这样一块安静美妙的地方。

  很快老林叔睡熟了。

  一个声音把他叫醒:“大叔,大叔!”这是多么温柔而清脆的嗓音。老林睁开略微眯缝的眼睛。女孩头发长长的,身穿白色的连衣裙,身后背着画板,手中提着书包。女孩弯着腰,她脸庞的背景正是头顶杨树叶子的青绿色和叶子的缝隙透过的光斑,女孩的脸显得那么白皙,尖尖的脸蛋,小而秀气的眼睛。

  “大叔,您好!请问林真云先生家怎么走?”女孩很有礼貌的微笑点头。

  哦?这个女孩找我干什么呢?又是来着我写推荐信的?还是要托我的关系进美术家协会?老林心里嘀咕着。

  “你找他有事?”

  “是啊,请问您和他很熟么?”

  “嗯,请问姑娘找他做什么?”

  “我是中央美院毕业的,我非常喜欢林老先生的田园风格的画,上次在画展上看到老先生的画,我就有要和他学画的想法,现在我和家里交代好了,就来找老先生,找了三四天才找到这个村子。”女孩自信地说。

  老林真的美想到女孩的“动机”这么好,她的到来也给了老林信心:“姑娘?中央美院毕业如果参加工作会比画田园画有出路啊!比如设计或者美术教师什么的。”老林故意打探。

  “呵呵,大叔,可是什么也挡不住喜欢啊,我是城里来的,我从小就向往田野,什么也阻挡不了我对自然对生活的爱,如果我考中央美院是为了学画,是为了学会生活,那我现在来画田园风光,其实在田园里俯仰的我已经真正的能找到生活了。”女孩对面前这个看起来有点文化、有点素质的瘦瘦的介于中年和老年之间的大叔不厌其烦地说道。

  “哦?你的话让我感觉你这个小姑娘有点意思,你叫什么?”

  “英子”。

  “真的想学画我的画?”

  英子很困窘:“您就是?……”

  “走吧,傻丫头!我收下你了”。

  英子觉得十分突然,首先他没想到前任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会长居然可以这么年轻,至少他以前认为这个协会、那个协会的会长最少也得70岁。其次就是,他真没想到,对方可以这么简单的收下自己,她原本还想在不认识老林之前问问面前的这为大叔林老喜欢什么,什么脾气,好不好交往呢。现在的她就像一只幸运的小兔子,差点尖叫起来,跟着老林一路跑一路跳的表达自己的心情和感受。

  这个丫头就是这么活泼简单。老林是这么认为的。

  老林好好的跟英子介绍了他的住处,这里的地理环境,但最后还是把英子安排在了邻居王嫂家,王嫂很热情地接纳了英子,觉得自己多个女儿般的高兴,那个时候后山庄村的老百姓都很热情。英子知道,林叔是单身的,所以为了英子和自己的名声才这样安排。

  很快,老林也被这个女孩的大方、活泼、开朗和礼貌所感动,师徒两个所画画的风格也很相投,不久就打成一片了。

  老林最怀念英子的一幅画。那是那个夏末,文瑞回家,文瑞和英子很和得来,英子要拉着文瑞去后山上写生,两个人知道傍晚才回来,英子手里拿着一幅画,画的是文瑞,文瑞身后是青青的山枣挂在枝头,在夕阳的光辉下也有些红了的意思,文瑞的表情则有些生涩。林老呵斥着文瑞:“你怎么学的画画!连个模特都不会当!”但林老心理清楚,两个孩子情投意合,从英子的画里就可以看出来,他用油画棒把文瑞的棱角勾勒的那么美,换做老林,老林都不会这样仔细,兴许,也只有爱吧!老林喜欢这幅画,不仅因为画的是自己的儿子,更因为老林喜欢用心画画的人,也喜欢用心画出的画。

  那个夏末,他经常看见两个年轻人跑上山去,两个人还经常在湖边与村里的孩子们互相泼水湿了一身回家来,往往挨批的总是文瑞,英子看见文瑞羞涩难看的表情总是笑出声来。

  两个人总是坐在院子的西墙上,英子的手持着一个爬山虎叶子,文瑞也开始慢慢接触英子的肩,英子倚在文瑞怀里,两人看着夕阳,吹着风。老林看在眼里,暖在心里。

  最终,英子和文瑞用结婚的方式鉴定了这段浪漫的80年代末的浪漫爱情。

  结婚后的英子改口叫了爹,但和老林的关系依旧没有改变,老林也喜欢和这个儿媳妇徒弟生活在一起的日子,他把英子当女儿养,总比那两个臭小子好,他们在家总把自己弄的里里外外忙来忙去的。而英子却十分能干,煮的饭、收拾的屋子都有城里人的品质。

  ……

  老林回忆着英子,头渐渐清醒了,他听见村长在门外说:“这我可怎么拿主意啊!我老林叔又倒下了!医生……您一定要救救英子啊!”医生也十分遗憾的说:“实在对不起,我们也无能为力了!我们真的没有见过缝合止血都出问题的病例,现在县医院的技术有限,按这个流血速度,去大医院也来不及了,早知道患者有家族白血病史就不能刨妇产!现在我们也无能为力了!”

  老林听到这话,一下子坐起来,连拖鞋也没穿好就跑出门去。

  “老林叔,您醒了?”村长看到老林跑出来说。

  老林先是看了看医生,医生似乎并不敢看这位家属,老林想哀求什么,但是有什么方式比下跪更直接呢!为了英子,老林噗通一下跪在医生面前:“医生!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媳妇,他是我半个女儿啊!我家孩子刚出生,我儿子在赶回来的路上!他们一家三口还没有着过面啊!医生!”老林的恳求至诚恳、也至伤心,让人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医生摇摇头:“节哀顺变吧。”便甩头走开了。

  楼道的灯昏黄而忽闪,教人不痛快。

  老林见医生这样的反应,也只有绝望的分了,他一下站起来,踉踉跄跄地摸进隔壁病房。“英子!英子!……醒醒,爹看你来了!你就会好的。”英子难受的睁开眼,她的下半身盖的白被子已经是鲜红色了。村长抱来了英子的娃,老林顿时觉得更加伤心:“我可怜的姑娘!”老林接过孩子:“来,这是你的娃。”英子的眼神由痛苦转为幸福了,但可以看出,她撑得很难受。“英子,我给娃取名字叫‘林寒清’,你说好不,这是我今天上午在田间作画时的一个感受,所以我把感受给了我孙子!”老林说这话总忍不住抽噎。

  英子流泪了,老林看了更伤心,因为村里人有种说法,人死之前都要流下最后两行泪,他感觉他的影子正在一点一点消失,正在离他远去,心理空落落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英子十分吃力地开口说话:“爹……爹……我孝顺不……了,不了您老了……”英子说话都是在用气流,她每句话都那么吃力,说完几个字都要大喘气一下,苍白的脸上总流下股股泪水。“这两年……是……我最快乐的……,告诉……文瑞……,我爱……他。”英子说完话,老林实在没心情再说出什么了,他伸手擦擦英子的泪,英子却闭了眼,好像在享受师傅的关怀,享受着父亲的疼爱。

  老林看到英子走的从容淡定,便想到十多年前妻子走的时候的表情亦是如此,他总感觉他至亲的人是不想为存世的人留下更多痛心的回忆吧。此时的老林,好像深深体悟到了英子的用意,便一直压住悲哀,不让自己在英子的病房哭出来。

  或许,人的逝去往往也是一个人最用心的表达,英子就用她七克的灵魂,告诉了父亲,其实亲人的感情,就如天上的虹,若心中永存,便永远都能不被吹散。

  英子真的去了,去的匆忙,去的巧合,老林不敢想象文瑞回来会……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chapter。02 蝴蝶
清早凝结着寒露;冷彻了我的额角;我的泪水凝结在泪腺膨胀的那一瞬,蒸发后幻化成人间的云,送你远去。

  鸳鸯欲双飞,飞不出情江水,秋风累了谁?爱情鸟轮不回,常自醉。

  文瑞终还是在翌日上午回来了,带着做父亲的喜悦他飞也似的来到县医院,想要见到孩子,更想见到英子和父亲。

  医院的门口,早有村中的两个大爷在等文瑞了,村里的人好像也很疲惫,像是昨夜没怎么睡的样子。文瑞见到乡亲们,笑容很灿烂过去打招呼:“都劳烦大家了啊!”便要箭步冲进医院,要知道他已经多等不了一个须臾了,但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几位乡亲都没有对他致他期待已久的“恭喜”,反而在他要和乡亲们擦肩的那一瞬,他感到秋风一阵悲凉略过,“他们的眼神,不对啊……”真的,这样的感觉能杀死人,文瑞诧异于大家的态度冰冷,这不是看着他长大的乡亲们平常时候的表情啊!怎么今天……文瑞心里真的很没底,脚步放慢了下来。

  “三叔,怎么了?”文瑞迫切想知道答案。

  三叔并不想开口的样子,抬起眼皮认真的盯着文瑞:“瑞子,三叔跟你说,有些事你要想得开。”听得出三叔说话的中肯和同情。

  文瑞更加迷惑了:“怎么了?孩子有事么?”文瑞很着急。

  “不……是英子!”三叔眼里也泛着泪光了,英子平时对村中的任何人都是笑的,多好的一个姑娘啊!老天要这么残忍的从人们手里夺走。

  “啊!”文瑞实在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手中的包自然的滑落,落在地面上,振动,跃起,在还有些秋霜的地面跃出一道弧线……文瑞的世界就仿佛静止了,很接受难离开英子的现实,曾经,他的爱,就要随秋风远去了。

  文瑞仰天大哭,跪在了地上,几位大叔都伸手去搀文瑞,搀到文瑞稍微战起来的时候,文瑞就开始踉踉跄跄的跑进了医院,楼梯间不就传来了文瑞粗狂的喊叫叫声:“英子!……你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他的悲伤随着回声荡漾着、弥留在冰冷的空气中。

  村里的人听了这声音,便更难受了起来,同情着文瑞。

  风依旧萧索的刮着,街上的早市上的人们驻足为文瑞悲伤着、议论着。但一会儿又恢复了平静,寒冷的早市上人群依旧穿梭,声势还是熙熙攘攘的效果。

  文瑞来一路跑,一路打听到英子的病房,他推开门,“吱嘎”,父亲转过头来,眼里居然仍没有泪水,一滴也没有!可文瑞撑不住了,双膝不由的又着地了,他跪在英子的面前,抽噎着。

  父亲的眼睛直勾勾的,喘着粗气,缓缓的摇着头。“英子说她要到别处去了,说希望他的臭文瑞不再想她,她说,她爱这个小子,所以希望这个小子快乐点。”父亲的语气中掺拌着坚强。

  文瑞笑了,笑的那么难受,他感觉英子就在这间空房子里等她。她凝视着隔绝他和英子的白布,就好像给英子附上了厚厚的茧,他想:英子一定不舒服!

  他靠近了他的英子,揭开 那层白布,英子的身上都是血,白色的床单和红色的血似乎像一对展开的蝴蝶翅膀,英子的面容却安详,看起来没有什么痛苦。

  我的英子真走了。英子,你的轮廓在黑夜中湮没,你的灵魂没有留下丝毫寄托。就这么走了,一夜间,一布之隔,却让我面临了一个不再生动的你!你还记得你生前你说的么?你说你要生下孩子,我们一同带,让孩子受最好的教育,玩最棒的玩具,我们还要给他学画画,给他学钢琴,给他学唱歌,给他学写作。

  可是,你就这么走了,让我的灵魂怎么复活?英子,你知道么?我不会,我不会再爱任何人!因为只有我的英子是我最爱的!爱着你,就像你的心跳,难触摸。画着你,却再也画不出你的脸色。我的心,只为你割舍。

  ……

  曾经,你说要天荒地老,这份真情,永远难了,只愿来生还能再度拥抱。

  我不会奢求世界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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