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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天命-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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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振就对着马顺使了个颜色,于是整个正三品的锦衣卫指挥使站出班来,跪倒在地,恭声说道:“臣有本奏,近日浙、闽、赣三省交界之处的银矿多有流民啸聚,私入矿坑,巡检司弓手莫能制止,三省之中,民不聊生,还请陛下发兵进剿,以安黎庶。”

    朱祁镇一听这话,脸上的黑色渐渐消散了一些,复开银矿这事儿,早朝上都吵过多少回了,结果不管是外朝的辅臣,还是三省的藩司、镍司,那反对声叫一个整齐,现在他顺应外朝民意,直接给了杨士奇儿子一个正六品的尚宝丞,这帮文官儿总得给我点儿面子吧?

    所以他眯着眼睛,一脸惋惜地摇了摇头:“所谓流民作乱,也不过是生活不济,方才行此下策,此等流民,并非外来倭寇,乃我华夏苗裔,朕不忍加之以刀兵。”

    叹了口气,现年十八岁的正统皇帝继续飙着他的演技:“况且,前日里朕欲加御马监军饷,王司徒曾与朕言,近年来天灾不断,户部用度已然入不敷出,方今北有瓦剌窥伺中原,南有麓川尚未平定,再兴兵戈之事,于国无益,劳民伤财。”

    王司徒是户部尚书王佐,和王朗没有任何关系,更不认识什么姓诸葛的敌国丞相,这个从太学里一步步走出来,从户科给事中一路爬到户部尚书的能人,此刻低着头站在文官儿的队伍里,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更没人敢喷他什么,外朝限制皇帝大手大脚花钱,历朝历代都这么干,哪怕皇帝要花户部赋税买根蜡烛,也得喷几句“与民争利,非明君所为”。

    而现在别说他了,就是那些五品、六品的小官儿也知道,皇帝这是又要开银矿,贴补他的内帑了,而且借着自己刚刚让步的机会,直接向着外朝发难,这事儿不好办。

    当然了,关闭银矿这是皇帝刚刚即位那会儿的德政,所以皇帝不能自己说,所以只听朱祁镇话锋一转,问道:“事到如今,诸位爱卿可有良策,以解东南百姓之忧。”

    然后就看见翰林侍讲徐珵晃晃悠悠站了出来,跪在地上说道:“启奏陛下,微臣确有一策,今斗胆讲出,还请陛下恕罪。”

    朱祁镇摆了摆手,一脸的大度:“徐爱卿快快请起,若有良策,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

    于是徐珵站起身来,大着胆子就开说了,然而脑袋转都不敢转一下,因为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多文臣武将都在瞪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他现在早就千疮百孔了。

    “启奏陛下,方今朝廷府库空虚,断不能再兴兵戈,此乃爱民之举,然闽、浙匪盗不息,流民啸聚,若是置之不理,亦是害民之举,微臣斗胆,请陛下重开银场,召流民挖矿,供给饭食,则盗贼自息。”

    徐珵说完这话,低着脑袋退了回去,正统帝一脸压抑不住的喜意,刚想说一声“准奏”,就看见户部尚书王佐站了出来,厉声喝道:“无知小儿,汝欲陷陛下于不义耶?”

    严格来说,这时候应该出来一个都察院的御史或者是科道的给事中,用不着正二品的大佬亲自下场肉搏,然而之前皇帝提过王佐的名字,那他就必须站出来了,这是一种担当,同时也算是洗清自己的嫌疑。

    就看见王佐撩衣跪倒,大声说道:“昔年,正因银矿矿脉枯竭,又兼百姓困苦不堪,陛下广施德政,将其关闭,今若再开,恐有朝令夕改之嫌,绝非明君所为!老臣还请陛下下旨,将这不忠不义之人革职查办,永不录用!”

    自古矿藏都是国有,所以这时候就不能说“与民争利”了,不过孔圣人不是说过嘛,“君子喻于义”,皇帝这么高大上,当然是君子了,君子就要用大义来压,所以王佐这一番话说出来,朱祁镇的脸又黑了。

第一三零章 利字当头() 
第一三零章

    所谓的“雷霆雨露俱是天恩”,说的是啥呢?皇帝给臣子大棒子还是喂甜枣,那都是天恩,只能感谢,要是给完你一棒子再给你一甜枣,那就是天大的恩惠。

    可是现在呢?

    现在这个状况已经不是皇帝给臣子一棒子之后送一个甜枣了,而是臣子给了皇帝一耳光之后,转手又嗨了一棒子。

    忒特么作死了。

    然而嗨了皇帝一棒子的王佐表示,老夫也不想这么干啊,然而现在不这么干也不行了,闽、浙、赣三省边境那个银矿,牵涉到的利益实在是太大了,他现在在朝堂上和皇上据理力争,最多也就被皇帝扔进诏狱里面,然后混个青史留名,了不起挨一顿板子,受受皮肉之苦也就罢了,要是他敢点头说“此乃老成之言”……

    他得死全家。

    “徐侍讲也不过是忠心谏言,虽有不妥之处,却也以一片赤胆忠心。”正统皇帝朱祁镇死死地盯着王佐,双眼之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了,不过声音里的愤怒却也没有直接展露出来,只不过话里话外的愤怒,却是谁都能听出来的,“不过王卿家身为户部尚书,就没有什么保境安民的妙计么?”

    你说不行,特么你行你上啊!

    然后王佐就上了:“不若派遣御史,招抚流民,开垦荒地,以备来年春耕,相邻府县拿些钱粮以为周济,不过减免些许赋税,即可得享太平。”

    士农工商,工商都需要掌握一定的姿势技术,经常出点儿精明人物,太不好管理了,所以统统都要扣上贱业的帽子,也就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愚昧好糊弄,所以要大力推广,虽然这年月南方已经开始有纺织业的手工工场雏形出现了,能够容纳的人口数量肯定比农业多,这帮大员也不是傻子,也都知道里面的好处,但是意识形态问题凌驾于一切问题之上,知道了也是不知道,谁敢提设厂安置流民就打破谁的狗头。

    所以王佐这个户部尚书的回答,契合了所有的封建统治精髓,至于这些流民会不会接受安置,接收安置了,这个时候开荒能不能赶上种一茬秋粮,就算种了秋粮,这帮被安置的流民会不会在下一个青黄不接的三四月份再次变成流民……那就等明年再说吧。

    “如今江南夏粮刚收,便是收拢流民,开垦荒地,还能赶得上种一季秋粮不成?更何况如今江南虽无大灾,却也算不上甚么好年景,周遭府县,有哪里有多余的粮秣供给这群流民?!”说着话的时候,朱祁镇可以说是声色俱厉,“身为户部尚书,却无安民良策,朕要你何用?!”

    提出“大义”这一顶帽子之后,就是朱祁镇也没办法强推重开银矿了,当然不是不能,明朝实际上是个君主专制国家,而且在朱重八废除了丞相之后,君权可以说是达到了有史以来的顶峰,只要皇帝真想做的,就没有做不成的,可为什么朱祁镇不敢强推呢?

    这就涉及到一个“法理”的问题,更通俗的解释就是统治合法性的问题,他现在还太年轻,对朝堂的掌控能力不够,强推之后大家口服心不服,会极大地损伤皇权的权威性,到时候会不会出现其他的事情……那就是谁都不知道了。

    王佐听了这话,往那儿一跪,脑袋就磕在了地上:“老臣愚钝。”

    这也没什么可争辩的了,反正就是装瘪茄子,陛下您看着办把。

    “愚钝,愚钝,朕要你何用!来人呐,把他给我拿下诏狱,让他好好给朕好好想想!”朱祁镇气的直接站起身来了,袖子一甩,直接走了,王振卡巴卡巴眼睛,示意禁军上来拿人,然后喊了一声“退朝”,追着就下去了,皇帝陛下幼小的心灵又受到了重创,他需要赶紧跟上去安慰一番。

    两个侍卫当即就走了上来,对着王佐客客气气地说道:“王司徒,请随我们来吧。”

    王佐从地上站起身来,抖了抖官服,神色自然地点了点头,跟着就走了,不过路过杨溥的时候,还是交换了一个眼神,杨溥就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色,于是他迈出去的步子都变大了不少。

    “孟辅……唉。”陈循叹了口气,神色间有些颓然,不问具体罪过,只按照皇帝的觉着不爽了,能直接把六部的尚书丢进大牢里的,有史以来也就是大明这一朝。

    走到他身边的杨溥摇了摇头,跟着叹了口气:“德遵无虑也,这尚书、侍郎下狱,也不是头遭,过些时日陛下把气消了,也就算完了。”

    陈循也只能点点头:“但愿如此吧。”

    对于被下大狱这事儿吧,朝堂上衮衮诸公就算不是老司机,那也是键盘车神了,就不说于谦这种青史留名的倒霉蛋了,前户部尚书刘中敷这个表字都没在史书上留下来的主儿,几年的功夫就下狱三四回,期间就是这个王佐以侍郎之职暂代的尚书,毕竟他从太学出来之后一直就和钱打交道嘛,也是老资格了,可是数一数这朝堂上剩下的户部官佐,单以资历而论,就没有能和他比的了,所以这位子,应该是稳得很的。

    再说杨溥,越过了陈循,就来到了王骥的身边儿,这个有爵位的文官此刻面色平静,不过眼神里多少能看出些忐忑来,杨溥就对着他笑了笑:“如今南方未平,北方瓦剌年年入寇,可还少不得尚德这样能征惯战、文武双全的骁将啊,老夫昨夜看这西北的战报,少不得尚德还要再去走上一遭。”

    文官把手伸进军队里,这是从三杨内阁开始,就不断在做的事情,已经可以算是一种政策了,文官监军就是这时候开始的,归功还是在杨荣的头上,毕竟……老头能打啊,永乐八年那会儿,自己带了三百人给永乐帝做亲卫这事儿就不说了,宣德年更是数度从军北征,出喜峰口的时候朱瞻基身边文臣就一个杨荣,那叫一个吊炸天。

    所以别说王骥站在文官这边了,就是像以前一样搞暧昧,那也不能扔了,最多集体弹劾敲打敲打,这块招牌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砸了的。

第一三一章 两个状元的算计(求票求票)() 
第一三一章

    “原玉本事一方璞玉,只可惜,太着急了。”看着徐珵有些落寞、有些萧索的背影,马愉叹了口气。

    徐珵很有才,经史子集无不通宵,甚至天文地理也颇有研究,然而为人太过急功近利,所以在被选为庶吉士之后,一直被执掌着翰林院的杨溥所不喜,这一压,就直接压到了正统九年,整整十二年的时间,至今依旧是一个正七品的修撰。

    站在他身旁的曹鼐摇摇头,声音倒是很冷清:“无他,看不清时局罢了,七年时太皇太后驾崩,此獠上兵政五策,妄图上位,只可惜,这内廷也是不喜欢太过聪明之辈,又兼动了边军的利益,那郭敬,至今不还在大同,给内廷搂银子么?今日跳将出来,也就是拼个‘雪中送炭强似锦上添花’的念想,阿谀幸进罢了。”

    “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的规矩虽然还没有定下来,但现在已经有了雏形,马愉、曹鼐也是在翰林院划过水的,所以对这个徐珵也是很有了解的,曹鼐更是他的同榜状元,同年进的翰林院,现在这个江湖地位的差距,也难怪他急着跳出来。

    马愉点点头,又叹了口气,一边儿往内阁走一边儿说道:“如今这时局也是艰险,稍有不慎,便是个身陷囹圄的下场,我等也只能忠心任事、如履薄冰了,也不知尚荆贤侄现在浙江,过得如何了,京中有了现在这般局势,还亏了尚荆贤侄在春熙楼的那一拳啊。”

    没有杨尚荆那一拳,现在京中大多数勋贵还得叫王振“翁父”呢,结果杨尚荆那一拳打死了郭淮这个金英的家奴,直接就将外朝的大部分人拧成了一股绳,昨天杨溥又去王骥这个半是勋贵半是文官、还半边身子站在阉党那边儿的兵部尚书那儿,聊了聊天,直接许诺了外朝不再参与弹劾他“老师费财、杀良冒功”,这才让他舍弃了阉党,直接跳反到了文官这边。

    “若先太师文敏尚在,何至于此!”曹鼐苦笑了一声,提到了杨尚荆就很容易让他们想到杨荣,“五年七月,先太师文敏仙逝于武林驿前,除长孙泰外,另求次孙尚荆为其守孝,显然是看出了外朝的风波诡谲,令其孙回乡避祸啊。”

    按照礼制,爷爷去世了,只有长孙需要守制,但是死者为大么,杨荣临去世之前就和身边儿的人说了,让自己的嫡次孙回乡守孝,所以杨尚荆这才扔了这边礼部观政的差事,跟着回了建安。

    “你我二人入阁,全凭先太师文敏力推,险些与先太师文贞闹翻,才有如今的局面,他老人家算无遗策啊。”马愉摇摇头,捡起了桌子上的折子。“多说也是无益,且看看今天的折子吧。”

    说起来两个人入阁预机务,还是杨荣力推的,都是承了情的,当年王振感觉咱家已经无敌了,就跑到内阁装逼去了,告诉三杨,你们都老了,麻溜退休吧,我这有几个人还不错,顶替你们的位置肯定没问题啊,大明的明天会更好,然后杨荣点了点头,说好啊,正好想回家做富家翁呢。

    杨士奇还以为杨荣怂了,两人吵了几句,杨荣呵呵一笑,说这没卵子的废物是看咱们嫌烦啊,咱来先顺着他,等明天的,山人自有妙计。然后大朝会上就说,现在俺们三杨老弱不堪了,得提携新人啊,我看马愉曹鼐这俩人不错,履历、学识啥的都不差,要不就他们吧。然后内阁公推,然后太皇太后过问,最后王振的小算盘瞬间就烂了,总之,各种智商碾压。

    “说来也是,陈御史等出京公干,我等也曾多有照拂,想必尚荆贤侄在浙江的日子,能更好过些吧,但愿别碰到什么棘手的刁民,那”曹鼐捡着折子,然后就发出一声略显惊愕的“啊”,顿住了声音,反复看了三遍,这才将折子递给了马愉,“这尚荆贤侄,倒是颇有先太师文敏的三分遗风,方至黄岩,已然有惊人之举,想必这县里的局势,早已尽数为其掌控了。”

    那折子上正是杨尚荆在黄岩县“平叛”的内容,马愉接过来看了看,脸上就浮现出了微笑,两人都不是什么处庙堂之高不知其民的面瓜,曹鼐早年还是做过典史的,地方上那一套,熟悉的很,基本上看见奏章上寥寥几个字,就能把地方上的事情推断个六七成。

    马愉放下那折子,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然后才慢慢悠悠地说道:“平叛之功,甚大,然尚荆乃戴罪出京,又兼年轻稚嫩,升迁过快,恐为阉党所忌,不说再有阮随旧事,便是阉党从中作梗陷害,你我远在中枢,也只怕救之不及。”

    还是那句话,县官不如现管,杨尚荆独自掌控一县还行,但是往上调,以他的履历,就不可能是个从六品或者正六品的小官儿了,镍司、藩司的官儿从五品起步,然而吧,藩司、镍司的衙门里水深的很,而且大多很是复杂,经验短缺了,被人坑了还得帮人数钱,就更别提调到镍司之后,出门办案时随时可能面对的截杀了。

    “压下后报,只恐阉党寻事。”曹鼐皱着眉头,端起一半的水杯又放下了。

    马愉笑了笑,和曹鼐这个三十一岁中状元、现在也不过四十来岁的“小伙儿”比起来,他决断方面或许有所不如,但处理这种事儿上经验却要丰富不少,毕竟他是宣德二年的状元:“如今这案子可还没定性,不若入档待查,若有内廷查问,只说尚在侦办便是了,陈御史此去浙江,想必也会打问一番,待他等归来,我等再将这折子送上去,方能成算大增。”

    曹鼐眉头一跳,脸上瞬间就浮现出了明悟的笑容,归档待查这事儿妥帖,又不是不报,晚几天罢了,而且还能落一个“务求真实”的名头,何乐而不为?所以他连连点头:“性和兄真乃老成之言,稍后知会了首辅,便依此办理吧,只是这京师的士林清议,还需多加引导,那歌妓变贞女,忠烈死节之事,尚需多多传诵,纵使多言‘明君在位,教化大行’也没甚妨碍了。”

第一三二章 京师内外() 
第一三二章

    自古以来,人们都渴望坚贞的爱情。

    从男权社会开始,抛出去某些爱好独特的人物之外,大多数男人还是希望自己的女人对自己忠贞不渝的。

    而那些兜里钱不多却有几个、肚子里墨水不多却也有点儿的酸文人,就更喜欢这个桥段了,尤其是,当这种事儿的男主角是他们朝思暮想想成为的翰林编修、女主角使他们辗转反侧想要上上一回的京师头牌的时候,那是直接戳中他们所有人兴奋点的一根一阳指。

    所以自从蔡大家“死节”这事儿传到京师之后,整个京师的风尘圈子里,各路文人骚客都开始捶胸顿足、长吁短叹,然后弄上一首首合辙押韵、但怎么看怎么都是东拼西凑的诗篇,丢给青楼的歌妓去演唱,成国公家有个颇为受宠的小儿子直接砸了一百贯出去,让京师的另一个头牌唱了一曲儿他自己写的诗。

    那诗狗屁不通,甚至连最基本的合辙押韵都做不到,所以这个头牌贼有气节地咬了咬牙,让再加点,于是成国公家的公子又砸出去一百贯,然后那头牌唱诗的时候愣是给唱出了一股子别样的风味,再然后……据说有人大半夜的时候,听见了这个公子哥的哀嚎从成国公府邸里面传出来,宛如杜鹃啼血,甚是凄凉。

    消息刚刚传开,锦衣卫的指挥使马顺就觉得很不对劲了,作为王振的狗腿子,他本能地觉得这不是啥好事儿,然而想要去管却也管不过来,鬼知道这帮酸文人里面藏没藏哪个大佬的子嗣,现在外朝内廷正在交恶的关头,肯定是要小心翼翼,千万不能让人抓住把柄,喷一个“阻塞言路”出来,一时间把个马顺急的,每天早晨起床梳头都觉着头发掉的比前一天多了不少。

    因为杨尚荆离京的时候比较急,家里还有些物业之类的没处理干净,忠叔一琢磨,杨家也不差这两处院子的钱,也就没卖,留了几个得力的家丁在这边儿守着,时不时传一点儿要紧的消息到浙江,也好让杨尚荆多一条渠道掌握京中的时局动态。

    现在,正在小校场上看着一帮新晋的巡检司新丁站军姿的杨尚荆,手里就握着这么一份时局动态。

    “也不过是一点宣传,便能造就如此声势,这‘笔墨如刀’四字,也是实至名归啊。”杨尚荆抖了抖手中的纸,一时间有点儿感慨,“见识了这个,戬这才算是有点儿后怕,当初要是戬称并不去那春熙楼,保不齐现在也在被士林中人戳着脊梁骨,‘有辱门风’都是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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