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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天命-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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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不打……你要是不打,这大明的法律怎么办?到时候县丞黄成再在后面捅个刀子,自己也就交代了。

    骑虎难下啊!

    杨尚荆气的牙根儿都痒痒,这帮乡贤一个个简直是人老成精了,对封建礼制的运用简直出神入化,这种规律性的东西是要总结的,可是杨尚荆刚来这儿才几天?《大明律》都没研究明白呢,《御制大诰》看都没看,怎么和这帮老家伙在这个规则下玩?这根本就没咒念啊。

    就在这个当口儿上,外面的群众已经呼啦呼啦跪下来一片,也不知道是哪个带的头,反正一水儿地喊着:“请青天大老爷开恩。”

    于是杨尚荆鼻子都气歪了,刚刚想站起来顺着民意这个坡儿下驴,就看见李继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边,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句:“黄仁安以礼制引民意,大令何不以孝道与其相争?”

    果然,辩证法也要理解了事物实体之后才能运用啊,看来自己今天是要加班加点儿地研究明朝的礼制了,否则在这方面被一个明朝的土著吊打,也太丢穿越者的面儿了吧?

    于是杨尚荆长身而起,哈哈笑着摆了摆手,走下暖阁,来到黄仁安的面前,双膝微微弯曲,这才俯身将黄仁安搀了起来,外面的老百姓声音就为之一静。

    只听杨尚荆哈哈大笑道:“我大明以礼制天下,本官也是读过圣贤书、在翰林院中行走过的人物,怎么可能对一古稀老人用刑?”

    外面的黔首们松了口气,然而看着杨尚荆眼中的戏谑,黄仁安只感觉一股子凉气从脚底板直接窜到了顶梁门,两只眼皮是一阵乱蹦。

第七十四章 带节奏,飙演技() 
第七十四章

    杨尚荆转过头去,看着外面重新变得嘈杂起来的人群,摆了摆手,笑着说道:“黄仁安黄老爷子,本县在到任之后,也是听黄县丞讲过的,才学还是好得很的,当年本县的能考中廪生的也就那么几位,这其中就又黄老爷子。”

    这话说出来,站在他身边的黄仁安就像喊一句“扎心了”,更像做出扎心了这个动作,当然,是对这杨尚荆扎心——这年月廪生算个毛,也就家里的田地免税,见着县太爷不用跪着,不用担心严刑逼供,走哪儿能挎着一把剑装逼……然而有个卵用,他这一辈子最远的旅行也就是去台州府府试,本地的基本都知道他黄老爷子这么个人物,而哪怕是做里正,也见不到官儿几回啊,那些小吏看着黄家的声势,哪一个不得客客气气的?

    至于做吏……但凡是有点儿梦想、有点儿钱财、不那么咸鱼的秀才,都不会选择,毕竟胥吏的地位着实堪忧,没考中举人,简直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疮疤。

    可是外面的黔首们是不知道这里面的细节的,文人之间的恶毒与攻心,在这个年月还是一种上层的游戏,他们交头接耳,嘀咕着:“说的是啊,据说黄老爷子还教出来过举人老爷呢。”

    “可不是,前年的范举人,不就是应试之前,受了黄老爷子的提点,这才一飞冲天?”

    “不藏私,还提携后辈,这样的人也算是德高望重的老里正了。”

    …………

    听着这帮人的议论,黄仁安心里虽然还有些忐忑,但也长舒了一口气,虽然那些都是乡贤们常用的下注手法,和有望高中举人的、刚刚中了举人的后辈打好关系,单最起码刷声望没问题啊,现在民心已经开始向他这里聚集了,是不是意味着,杨尚荆只是要和他、乃至整个黄家妥协一下?毕竟黄家也是有人在外面做官的……

    可是他越听杨尚荆说话,就越感觉不对劲儿:“而黄老爷子的为人呢,也是和黄家一样,仗义疏财啊,乡里乡亲的有个头疼脑热,都是经常前去看看的,谁家有个急事儿,也能无偿拿出些银钱来,就是家里的佃户,收的租子也是十里八乡最少的吧?”

    这年月乡绅遇到泥腿子家里有事儿,只要不是像杨荣那样不差钱、还想着刷点儿声望的,基本都是跳着脚的高兴,谁还会上门嘘寒问暖呢?一个个地就差盼着这泥腿子家里的壮劳力赶紧死绝了,这样没人耕种、交不起赋税,就只能把田卖给他们了,地主会善待佃户?简直……简直就是童话,而且是传说中的童话,只存在于五百多年之后某些向往着特权阶级的人渣的嘴里、笔下。

    所以说,乡绅这个群体里只有单独存在的好人,不存在整个阶级的善良。

    所以这会儿,底下听着的老百姓里面就有一些“知情人士”开始传起来了当年黄家的一些往事,当然,这些身穿公服的知情人士,和李继这个典史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他们说话的意义,也只是给旁边的老百姓说一下,县太爷这是被蒙蔽了:“这县太爷在胡扯吧?这黄仁安啥时候给乡里乡亲的送过东西?”

    “我家就在他家旁边,前两年小五子摔断了腿没法下地,家里没了壮劳力,黄家可是没少要一点儿的租子,小五子的老婆带着家里的老爹下地,也没种出来多少的粮食,那家里的地,不都被黄家买去了?”

    “这县太爷前几句话说的还不错,可是这后面的话……怎么越来越糊涂了呢?”

    “嗨,说什么呢,这县太爷刚刚上任,能知道个甚,我跟你说,这衙门里的人还不都是黄家的故旧?哪里能说黄家一句坏话?”

    “就是就是,看看县太爷怎么判吧。”

    杨尚荆就是双击六六六,打人的最高水平不是什么一击致命,而是举高高之后再狠狠地摔下去,五百来年之后识字率比这年代文盲率都要高的社会,网上还总有人被带节奏,那叫一个公知带完五毛带,五毛带完公知带,还被带的不亦乐乎的,就凭他的功力,带一带这年月的民意节奏,还不是小菜一碟?

    而旁边儿的黄仁安听了这话,差点儿没直接晕过去,他也想双击六六六然后扎个心,不过想的是给杨尚荆扎六六六乘二次的心,把杨尚荆的心捅一个千疮百孔,他第一次知道,民意还能这么带的。

    这一上一下的,黔首们的心情就和那过山车差不多,前脚还是正派的大明好乡绅,后脚就变成了欺压良善的恶霸,这感觉……简直了。

    然后杨尚荆话锋一转,冷哼了一声:“可是,人无完人啊,本官今日今时,算是痛心疾首!”

    黔首们一听这话,瞬间就惊了,这有什么痛心疾首的,这简直和说书的一样,上来就丢包袱还是怎么着?

    只听杨尚荆继续说道:“我大明以仁孝治天下,黄老爷子这一辈子可以称得上一个‘仁’,但是,他儿孙不孝啊!黄老爷子如今已是七十有四,古稀之年,且不说黄家诗书传家,定然精通我大明律法,想当初李典史在城南之时,当面宣读过黄老爷子的罪状,鞭笞五十,杖责一百,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能承受得住这般的刑罚?”

    杨尚荆扫视四周,声音里满是悲愤:“可是黄老爷子的子嗣呢?在李典史再度宣读了黄老爷子的刑责之时,也未曾有人挺身而出,以孝道接下黄老爷子的罪责,他们是打定了主意,觉得本官会以仁、礼为先,放过黄老爷子,还是仗着黄老爷子年事已高,根本就没把这大明国法放在眼里?!”

    杨尚荆说道这里,脸上的表情简直就是痛心疾首,反正这身公服质量上佳,透气性好,也不算厚,他拢在袖子里的左手用力往大腿上一掐,一双眼睛还真就红了眼圈了。

    “这演技,不说拿一个小金人吧,也得给我个奥斯卡提名吧?”

    虎目含泪的杨尚荆扫视全场,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

第七十五章 就是要有这样的操作!() 
第七十五章

    封建年月主要用“礼”来约束人们的日常生活和行为规范,毕竟一般能闹到县衙的大案也没几件,大多数的邻里纠纷也就在家里就被里正给解决了。

    而礼中最重要的部分、也是对老百姓影响最深的部分,自然就是“孝”,毕竟为了提倡这个“孝”,饱读诗书的儒生们连“、卧冰求鲤”、“郭巨埋儿”之类反人类的故事都能编出来,然后推行天下,国家还有什么理由不扶持这种代表意识形态的东西?

    所以当杨尚荆虎目含泪,喷出“黄家父慈子不孝”,并且给出了足够的论据之后,在场的老百姓只要不是脑子特别残,都瞬间领悟出了其中的道理,至于那些特别残的,也在旁人的带领下领悟了其中的道理。

    “说的就是啊,这七十多岁的老爷子了,犯了法就指望着县尊开恩,家里连个孝顺儿子都没站出来,说是替父受罚的。”

    “可不是,我听说早年间有个叫郭巨的,为了侍奉自己的老母亲,连亲生儿子都给埋了,这还没让他们埋儿子,就挨上一顿打的事儿,就不出来了?”

    “那水火棍看着粗,可是还能打死人了不成?这新来的县令这么懂事理,怎么着也得让轻点儿打啊。”

    “了不起卧床两个月呗,大户人家的少爷,还用下地干活不成?我和你说啊,这黄家的佃户,可真是不少呢。”

    …………

    站在杨尚荆身后的黄仁安脸儿都白了,浑身就和数九寒冬穿着件单衣差不多,都抖成筛糠了,嘴唇哆嗦着,想说话是一句也说不出来,想抬手指着杨尚荆,胳膊都不听使唤。

    这是把黄家往死里压呀,一旦没有了“孝道”这张护身符,黄家在黄岩县立足的合法性和合理性就少了一大半,不说别的吧,在外做官的那个族人就得受到牵连,左邻右舍就能把积年的陈芝麻烂谷子翻出来絮叨,到时候宣德年占了这家一块儿菜地、洪熙年抢了那家一块儿宅邸、永乐年强娶了谁家的闺女,就是全县皆知了。

    捧一个人要把一个人捧成道德典范,踩一个人就要把一个人踩进烂泥塘里,再压上一块千斤巨石,这种手法华夏几千年了,根本就没换过套路,黄仁安也是读过书的,出身又是地方的大家族,还能不懂得这个道道儿?这县令是要借着自己这个由头,把整个黄家打压下去啊!到时候他们这一房在整个黄家的地位,也就直接烟消云散了。

    如他所想,杨尚荆接下来的话,直接就把黄仁安打进了地狱:“本县身在京师之时,先太师、内阁首辅杨公讳士奇,家中有子不肖,当街杀人,有司尚且法办,这黄家不过是黄岩县一家,黄仁安也不过是黄岩县一个里正,本县又岂能坐视其罔顾国法?!”

    反正杨士奇都去世了,算算日子杨稷这会儿应该也被有司拿去祭天,彰显有大明特色的帝国主义法制建设了,他喷一喷也没啥,别说泥腿子不知道什么了,就是上面下来了分巡道的上官,也不能说个不字。

    “怎么踩人这套理论,我可比你们还熟悉,那个面对实锤打出一连串儿省略号的早年不也是道德模范?可是挨了实锤之后,啥事儿都能翻出来反转一番,当时我吃瓜吃的都特么撑了……”杨尚荆微不可查地咧咧嘴,用眼角扫了一眼侧后方哆嗦着的黄仁安。

    但是这话对老百姓的影响就大了,千百年来老百姓最向往的是什么?平等平权啊!可了劲儿地给黑包公唱赞歌,又是明镜高悬、又是铁面无私,啥好词儿都往上上,不就是因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么,虽然……虽然狗头铡、虎头铡、龙头铡本身就代表不平等,但老百姓哪管那个,那就是进步!所以杨士奇这样的内阁首辅,儿子犯法了都要法办,怎么就能放下这个黄仁安?

    眼看着群情激奋,杨尚荆放声怒吼:“来人呐,送黄老爷子回家,将其家中子嗣尽数拿来,以正国法!”

    黄仁安两眼一翻,差点儿就晕过去了,然而乡贤嘛,别管吃的还是用的,比起平常家里的老头儿来,那都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了,所以这身体素质叫一个倍儿棒,他愣是没晕过去,眼看着两个如狼似虎的皂隶冲上来,说是扶着,实际上就是架着往后衙走,这会儿前衙已经被老百姓为了个水泄不通,不好走啊,谁叫县令升堂审里正这个戏码太新奇来着?

    “你若是配合一些,我又如何需要出此下策?”杨尚荆随在黄仁安的身边,叹息了一声,“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听了这话,黄仁安眼珠儿一翻,终于是彻底晕过去了,然而两个如狼似虎的皂隶搀着,那帮陷入议论之中的老百姓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异常来,还觉着这俩衙役特贴心。

    杨尚荆迈步回了暖阁上,一拍惊堂木,整个县衙、连同外面的黔首们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杨尚荆大声说道:“今有黄岩县里正黄仁安,尸位素餐,以致朝廷黄册不实,本县念起年事已高,本欲免于刑罚,然其子孙不肖,有违孝道,故尽数拿来,代其受罚,明正典刑,也彰显我大明以仁孝立国的根本!”

    这话说完,李继眼睛都直了,黄成虎躯一震,差点从座位上滑下来,眼看着旁边的刀笔小吏傻在那里,笔尖儿上的墨汁都快滴到案卷上了,这才走过去给了一巴掌,于是这刀笔小吏如梦方醒,连忙将杨尚荆的话记了下来。

    虽然他们不知道什么叫意识形态问题,但他们知道,杨尚荆把普普通通的一个案子,愣生生拔高到了国本的境界,这完全就是把人往死里整的节奏啊!包括给杨尚荆出主意的李继,都想不到还有这种操作。

    就这个判罚,分守道的大员来了都不能说一个不字儿,兴许还能觉得判轻了,把嫡子嫡孙挑出来流放个几千里,或者干脆扔到北边儿戍边呢。

第七十六章 少爷,满饮此杯() 
第七十六章

    户籍制度实际上是一套管理制度,虽然它拥有着不少的缺陷,但是在有效管理人口、控制基层人口流动方面,它还是有着无可比拟的优越性的,有了它之后,税收管理也好,有组织屠杀也罢,效率都是好顶赞。

    所以杨尚荆一声令下,当即就有壮班的衙役出了城,直接奔着城南黄府去了。

    在走之前,杨尚荆咬牙切齿地对着李继这个典史说道,不过语气倒也平和:“多派点儿人,态度蛮横一点儿,囚车和枷锁带的齐全了,告诉他们,这次拿的不是乡贤,而是人犯。”

    然而这话落在李继的耳朵里,却是打了个响雷一般,吓得这个典史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他咽了口唾沫,有点儿害怕地问道:“县尊,真的要这么做?”

    “不是我要这么做,是看他们黄家会怎么做。”杨尚荆依旧咬牙切齿,不过语气却越发平和了,“吩咐下去,稍稍遇到些挫折,只管滚回来,把自己弄得狼狈些。”

    然后李继咬咬牙,转身下去吩咐了,壮班的衙役还是听他的话的,他说要蛮横,这帮班头儿就不敢温文尔雅,不过他想想杨尚荆说话时候的语气、态度,身子就有点儿抖了,这县尊……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啊。

    为什么要蛮横?这可不是拿人犯不拿人犯的问题,这只是一个诱因,想要让黄家受不了这个气,直接让看家护院的打手帮闲和帮着干农活的佃户直接和衙役起冲突,然后直接一个暴力抗法的大帽子盖上去,到时候过去的可就不仅仅是县衙这几个跑腿儿、捉小毛贼的衙役了,巡检司的弓手也得听着指挥跟着调动,就按照这位县太爷上任的时候那个排场,永宁江口卫所的士卒保不齐都能来上个百来人。

    而黄家暴力抗法的几率有多大呢?可以说是很有可能,毕竟之前是乡贤,衙役们要拿的是他们长房的所有男丁,那肯定是要不甘心的,毕竟这帮衙役出身最好的也就是个本地农户子弟,小自耕农家的孩子拿了地主家的老爷,态度还及其蛮横,谁能压的住火气?别说黄仁安这一支了,就是黄家长房知道了都不能干坐着不动不是?

    到时候杨尚荆就能顺理成章地扩大打击面,把整个黄家拖下水,然后一波流带走,黄岩县就剩下一个张家,还有谁敢对这杨尚荆这个县太爷呲牙?都不用拿下黄成了,这个老奸巨猾的县丞肯定是过来跪舔的。

    杨尚荆看了看时辰,摆了摆手:“退堂吧,将人拿来投入大狱,明日再行审问。”

    黄成没听找杨尚荆和李继的谈话,所以也没什么额外的表情,只是吩咐着站班的皂隶喊退堂,杨尚荆转过身回了后衙,就看见忠叔正领着人张罗着往上面摆菜,隔老远就闻到了香气,杨尚荆口水差点儿没直接淌出来。

    “少爷这一步……妙!”

    一脸喜色的忠叔一边儿给将一盘狮子头放上桌儿,一边儿赞叹着,眼睛里全是欣慰,杨尚荆这一步走的简直绝了,树立了个人威信不说,还顺便把本地的一大家族压得说不出话来,最重要的是……站在道德的大义上,谁也说不出什么来,没看见外面老百姓听见黄家子孙被抽鞭子打板子一个两个拍手称快么?

    一个县的治理,最大的障碍和最大的助力都是乡贤,所以想要干点儿事儿的县令,基本都想着把乡贤们干的叫爸爸,你好我好大家好?不存在的!现在杨尚荆到任这才几天的功夫,黄岩县最大的两家里面,黄家已经算是被一招天外飞仙打残了,剩下一个张家……还敢逆天了?

    杨尚荆嘿嘿一笑,这一波操作他自己都满意得很,不过他嘴上还是谦虚着:“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罢了,若不是典史李继提醒我以仁孝二字应对,今日须将这姓黄的给逃脱了。”

    “少爷能做到随机应变,倒也是本事了。”忠叔笑着摆了摆手,“况且如此随机应变,虽然和老太爷犹有差距,却也难得了,毕竟少爷还年轻啊。”

    杨尚荆听了这话,连连摆手:“忠叔过誉了,过誉了,戬不过是腐草之荧光,怎能和祖父相提并论。”

    杨荣那是什么档次的人物?脾气贼暴躁的成祖朱棣当着群臣发火的时候,满朝文武就是一只只的鹌鹑,除了杨荣之外就没人敢吱声,而牛掰的是,杨荣一说话朱棣就乐,还直夸“勉仁真特么机智”,亲自给杨荣改了名,论起随机应变、揣摩上意的本事,一百个杨尚荆捏起来也不够杨荣一根手指头戳的。

    这可不是什么智力差距,纯粹是天赋问题。

    忠叔也就乐呵了几声,杨尚荆回屋换下了身上的公服,穿着一身短打回到了饭堂,一撩衣服坐下了,这才感慨一声:“幸亏不在杭州府当差,否则轩輗轩镍台肯定要抓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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