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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天命-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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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根深蒂固也毫不为过,未必就能看得上这点儿功绩,来之前杨尚荆可是查过浙江英雄谱的,这位永乐二十二年的进士刚来这边的时候清军,一股脑干掉了四十多个武将,还能在浙江这地头上坐稳位子,朝堂之上没有根儿这事儿说出来,鬼都不信。

    所以说,孙原贞是一个最好的交易……不对,是告状的对象,第一是刚来,需要用一场坚决果断的出击巩固自己的地位;第二是他出身兵部,浙江地区的卫所士卒很容易受他的调动;第三,是他和右布政使方廷玉同年进士,关系上要亲近一些;第四,是他身为左布政使,名义上总领一省政务,谁也说不出个错儿来;第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方廷玉这个二把手不会因为这件事儿对他有什么不好的印象,因为方廷玉刚刚当上庶吉士那会儿,杨荣就是翰林院学士,一个系统的不说,正统十六年杨荣干脆就成了翰林院扛把子,对方廷玉不说多有提携,也是老领导了。

    所以说,人情这个东西,就是有用。

    再所以说,人类过了这几百年了,一直都没进化。

    在孙府门前下马,杨尚荆亲自揣着半路上写好的拜贴过去投递。

    能混到左布政使这个位置上的,基本都不是什么出身贫苦人家的,为官清慎这种评价,也仅仅是不收受贿赂之类的,这孙府的宅子还是不小的,杨尚荆到了门口,那门子就迎了上来。

    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这左布政使正二品的大员,回京之后直接就是一部尚书,在这裁撤了三省的大明朝,地位也就和宰相相若了,所以面对着这个和自己身份地位差不多的门子,杨尚荆显得特别的客气:“余乃杨尚荆,先太师文敏嫡次孙,今日前来,有要事找布政使上报,不知藩台可在府中?”

    这门子今年怎么看也有六十多了,气度不凡,颌下还留了点儿胡子,很显然是跟在孙原贞身边儿时间长了,染上了这身气质,想想也是,大户人家能做门子的都不是凡人,也就比贴身的管家差不了太多,眼力、涵养、脾气那是一样儿都不能差了,什么人要拦住、什么人要推脱、什么人要直接请进去,这都是学问,都代表着主人家的态度,一个处理不好,可能就会发出错误的信号,然后把拜访者连同自家的主人一起坑进去。

    杨尚荆亮了字号,这门子原本冰冷的眼神就柔和了下来,永乐十三年他家老爷刚刚中进士那会儿,杨荣已经开始在朝堂上大杀四方了,有钱还仗义的主儿,文官儿们只要没什么宿怨,基本上都不会得罪,所以杨尚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名门之后,于是那门子乐乐呵呵地接过杨尚荆的拜贴,顺手一模,就感觉一块儿银子藏在那拜贴下面,门子也是老江湖了,稍稍掂量一下,足有一两重,袖口稍稍一抬,这银子就顺势滑入袖中,于是这门子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了:“我家老爷刚刚回来,稍待片刻,余这便进去禀报了。”

    说着话,这门子一转身就进去了,杨尚荆叹了口气,离了南北直隶,这银子就成了达官贵人府上的硬通货,毕竟体积小价值大,总不能给门子塞红包的时候,塞上一吊钱吧?那也忒没品味了些,平白就要被人看轻三分。

    “稍后见了孙藩台,少爷总归是要客气些的。”忠叔上前半步,低声提醒。

    杨尚荆点了点头,能够执掌一省的,都不是省油的灯,他扭过头看向徐尚庸,苦笑着说道:“等下尚庸兄还是在外等候吧……”

    他没解释,徐尚庸却很理解地点点头,这年月读书人一身的毛病,文官儿都清贵,勋贵都庸俗,勋贵子弟什么时候、用何种方式进入文官儿的宅邸,都是有讲究的。

    没过多久,门子笑嘻嘻地转了出来,说道:“老爷吩咐了,让杨公子进去,只是这车却不行,得留在外面。”

    反腐倡廉这工作啥年月都在讲,你拉着一大车东西进了人家府上,谁知道你是不是来送礼的?到时候被抓了把柄,总归是不好的,即便是二品高官不惧这个,但苍蝇不咬人不它还恶心人不是?

    杨尚荆点了点头,回头对着忠叔示意了一下,这才和门子走了进去,一路上就听这门子说道:“轩輗轩镍台为官清廉,所以他的治下,这迎来送往的也就都简单了些,谁也没有那个必要给自己找麻烦不是?有什么不便之处,杨公子还是多多见谅吧。”

    “轩镍台乃是我等为官之典范,戬自然理解镍台的一片苦心。”杨尚荆笑呵呵地回答着,心说这门子是在提醒他,别不管什么事儿,就想着拿钱砸人,毕竟这门子岁数看起来也不小了,杨荣当年在京城挥洒铜钱雨的时候,这门子应该经历过,知道杨家到底多富。

第四十七章 告状() 
第四十七章

    随着门子的脚步,两人很快就到了孙府上的客堂,有小厮给奉上茶点,门子就笑道:“杨公子还请稍待,我家老爷这就出来。”

    嗯,我明白,不就是摆谱儿么,一个二品大员要是在这儿等着我这么个七品芝麻官,哪怕是杨荣活着的时候都得叫斯文扫地,我理解,理解万岁嘛。

    所以杨尚荆很理解地点了点头,就开始观察这客堂的布置,以此来推断孙原贞的出身、脾性等等信息——当年学酒店管理的时候,老师第一句话就是“服务至上”,所以当初一心想着在酒店业混出点儿名堂来的他,很是买了几本心理学之类的书籍,想不到却在这时候用上了。

    客堂的正中摆了一副松鹤延年的画儿,上面的题跋是宋代的作品,也或许是为了低调吧,反正不是什么大家手笔,最起码他杨尚荆没听说过;架子上也摆着花瓶、古玩一类的装饰,杨尚荆草草看了看,又调用了一下原本记忆中杨戬的知识,发现这些大多是蒙元时期的东西,算不得什么历史悠久,不过各个雅致。

    至于前朝的御用之物……拿东西都是祸害,就算有也得自己藏着半夜里掏出来把玩,犯忌讳的事儿谁做谁死。

    “这人……清廉不敢说,谨慎倒是足够,单凭这些东西能体现出收藏者的品味和档次,却也不显得有多富裕……”杨尚荆眯着眼睛思索着,一时间也猜不出什么,毕竟是官场的老油条,要是能被杨尚荆这么个小萌新通过区区一个客堂,就推断出有用的信息,早就被政敌给整死了。

    杨尚荆沉思之间,就听见脚步声从后堂传来,他连忙站起身来,就看见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从后堂转了出来,一身宝蓝色的文士衫,宽袍大袖,显得整个人仙风道骨,光看这个气势就知道,这人肯定是浙江承宣布政使司左布政使孙原贞。

    于是杨尚荆连忙鞠躬施礼:“晚辈杨戬,见过藩台。”

    “哈哈哈,贤侄请起,请起。”孙原贞今年五十七岁,对于一个养尊处优的二品大员而言,正是当打之年,所以这声音是中气十足,大步走来,将杨尚荆扶起,上下打量一番,笑道,“前日就接到京中来信,说是先太师文敏的贤孙要来浙江任职,老夫还想着是怎样的青年俊彦呢,今日一见,果真有先太师的风范。”

    杨尚荆连忙谦虚,口称“藩台谬赞了”。

    孙原贞端然坐下,杨尚荆却不敢就这么坐着,而是站在孙原贞身前,身子半鞠躬,晚辈的姿态拿捏得十足,孙原贞眼中满意的神色一闪而逝,挥了挥手,说道:“坐吧,早年在京中,先太师对老夫也是多有提携,只是不想,一去河南,和先太师却成了永别……”

    杨荣去世那会儿,孙原贞正在河南做右参政,所以也只是遣人吊唁了一番,杨尚荆闻言,却也没有搭话,只是在椅子上坐了半边屁股,孙原贞说这陈年旧事,无外乎就是给他打打气,告诉他在浙江这地头上,他能摆平很多事儿罢了。

    停顿了一下,孙原贞问道:“不知贤侄此来,所为何事?”

    话一入正题就好说了,于是杨尚荆连忙站起身来,说道:“戬有冤情,当面陈述。”

    孙原贞挑了挑眉毛,也没示意他坐下,于是杨尚荆继续说道:“戬在南京逗留之时,有魏国公遣家中三子徐尚庸告知,有两浙都转运盐使司辖下三十余盐丁消失,临海卫三十余套甲胄失窃……”

    听着这话,孙原贞脸上的诧异一闪而逝,不过也没有搭话,只是示意杨尚荆继续说下去,他来浙江也就一年的功夫,各种争权夺利的手段还没施展出一半儿呢,论起对下面的掌控能力,连右布政使方廷玉的一半儿都不如,除了辖下的几个知府的动向之外,就连县令的动向都不能一一掌控,两浙都转运盐使司这种隔着衙门的事儿就更不知道了。

    而且作为兵部出身的,卫所里面那点儿事儿他比谁都门清,三十套甲胄失窃根本就不算什么事儿,只要最后平了账,谁也不会多说设么。

    于是杨尚荆继续说道:“戬在出了南京城半日的功夫,便碰见了截杀,除了那三十余盐丁之外,尚有山贼水匪近百人,幸得魏国公三子徐尚庸等南京勋贵出城游猎,这才幸免于难,将贼人斩杀殆尽……”

    打着魏国公的旗号说事儿,很多问题就不用解释了,孙原贞听了这话,瞬间就理解了全部的内容,包括前因后果,不过他还是问道:“案发之地距离南京城不过半日,解围之人又有勋贵子弟,贤侄为何来找老夫,不去找魏国公、南京兵部尚书徐琦徐司马?”

    对这个,杨尚荆倒是不会隐瞒什么:“南京城内,文官、勋贵、阉党三分天下,便是外朝合力,也未必能吃死南京镇守太监,然而浙江不同,浙江镇守太监阮随便是有千般本事,也都是使在了捞银子上……”

    顿了顿,杨尚荆咬了咬牙,继续说道:“更何况,徐琦徐司马出身宁夏,这身后的根子还嫌软了些,未必就能配合的了魏国公。”

    徐琦是明代宁夏的第一个进士,在封建朝廷内,乡党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势力,也是一个官员能不能在位子上坐稳的一个保障,徐琦在朝廷上乡党很少,就证明潜势力不足,这话的确是这么一回事儿,但是说出来就有些诛心了。

    不过孙原贞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难怪贤侄敢开反击阉党之先河,思虑确实周全。”

    能和他说着话,就证明杨尚荆已经算是他的人了,而且送给他这么一个借口,只要用好了,不难用最快的速度在浙江打开局面。

    但是他话锋一转,肃声问道:“贤侄口口声声说受了盐丁的截杀,不知手上可有证物?!”

    杨尚荆松了口气,从怀里摸出铁牌子递上去,然后说道:“当然有,府外车上,还有临海卫遗失的甲胄……”

第四十八章 论撕逼和政争的异同() 
第四十八章

    朝堂上搞政争,其实和五百年后互联网上撕逼在手段上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都是给对方扔锤子,而且务求扔出去的都是实锤,能结结实实地把人砸晕、最好活活砸死的那种,否则人家会说你只是在加特技,图片都是P的,那样就显得非常的尴尬了,而且还会很要命。

    要知道,朝堂上这种利益至上的地方可没有什么脑残粉、死忠粉之类的极品,人前“门下走狗小的某某”,转过身来挖个坑坑死你全家的人物不要太多,一个个的不说全都是见了肉就流口水的狼吧,那一个个的也是吃瓜群众,一旦丢出去的锤子太虚,吃瓜群众绝对不会在乎把手里的瓜变成你的脑瓜。

    所以当杨尚荆递上手里的铁牌的时候,孙原贞的眼睛都亮了,不过他还是很谨慎地问道:“这人现在何处?”

    杨尚荆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藩台的话,为首的几个盐丁,尸体都处理了,现在正在门外,连同那三十三套临海卫的甲胄。”

    于是孙原贞发亮的眼睛就更亮了,这年头可没有P图……不对,是没有尸体整容技术,盐丁这种半是衙役、半是军丁的,都是登记在册的,只要一对长相、再加上腰牌,那肯定是没跑儿了,配合上临海卫那三十来套甲胄,再加上魏国公这些南京勋贵在后面使力,这简直就是实锤之中的实锤,只要握上了这个实锤,对着浙江镇守太监阮随的脑子砸下去,那肯定是一个万点桃花开的下场。

    自从各地派了镇守太监之后,主官儿们的收入……不对,是主官儿们辖下的赋税收入,哪一年不缩水一点儿?科道、都察院的言官们哪年不要在朝堂上喷“与民争利,非是明君所为”?然而皇帝为了自己过得舒服,为了内帑满溢,只当是放屁了,这又伤了多少文官儿们一片忠君爱国的拳拳心意?

    别说文官儿了,就是各地的勋贵们,都被宦官们挡了多少的财路?

    所以说,只要这一实锤砸实了,各省布政使司集体共推,北京城的文臣武将们再联合发力,裁撤各地镇守太监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儿了,正统皇帝毕竟不是洪武皇帝,和永乐皇帝还差着十八条街呢,干的过外朝联合发力就有鬼了——仁宣之治的成果都无所谓,最起码“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这一条是慢慢从口号变成了

    当下孙原贞也不等了,直接站起来,说道:“来人呐,让杨贤侄的下人带着车去后院!”

    于是下面伺候的小厮就乖乖地出去了,杨尚荆跟着孙原贞就往后面走,本就正值当打之年的孙原贞现在走起路来,都是脚下生风,想想吧,要是这一下抓住了宦官的把柄,裁撤了镇守太监,会有多少文臣武将要纪念着他的人情?别说自己在浙江彻底站住脚儿这种小事儿了,到时候朝中六部出了空缺,只消内阁公推,他这个从二品的浙江左布政使摇身一变,就成了正二品的六部主官儿了。

    都是二品官儿,然而一省的一把手和部委实权的一把手,这差距可大了去了!

    很快,杨尚荆带来的车队就进了孙府的后宅,孙原贞也不拿捏什么姿态了,直接走过去掀开了上面的帆布,连散发着的尸臭都不顾了,他毕竟也是在地方履历和中央履历都足够完整的能臣了,对这腰牌上的信息,很快就确定了这几具死尸的身份,于是他把腰牌一揣,扭过头对杨尚荆说道:“贤侄先在此等候,老夫这就着人去请人前来相商。”

    想要搞大新闻还不被批判,那肯定是要坐好准备工作了,最起码不能到时候因为提出的问题太过简单,纯粹是玩文字游戏,被人认为太幼稚。

    所以杨尚荆很懂事儿地点了点头,带着忠叔等人就随着小厮去了厢房,远远就听见孙原贞在那里吩咐家人:“去给方廷玉、轩輗下帖子,就说老夫这里有要事相商,事关国朝大事,让他们即刻前来……”

    “少爷倒是好谋划。”忠叔沉默了片刻之后,这才缓缓说道,声音很是欣慰。

    杨尚荆摇摇头,苦笑了一声:“也不过是和他一拍即合罢了,如今孙藩台刚到了浙江,总要有些事情展现手腕,渐渐收拢权力,这件事又是针对内廷,他若是不出手才是咄咄怪事。”

    忠叔吐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哪怕是在杨尚荆春熙楼怒杀郭淮之后,王振在中枢依旧是叼的没朋友,据说杨尚荆离京没多久,就有几个蹦跶的太厉害的科道官儿被塞了抹布,丢进了诏狱,而且这辈子估计没法囫囵地出来了——毕竟正统皇帝除了叫他“大伴”之外,偶尔还会叫他“老师”。

    至于市井之中那些流传的段子,无论是王振还是皇帝陛下都只当放屁,只要掌握了御马监、三大营,那帮说书的就算把段子编出花儿来,也没什么卵用,杨尚荆知道,这帮说书先生和五百来年之后敲键盘的那帮人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影响力还要更弱。

    所以这让很多屡试不第的酸秀才、甚至是举人公都有种错觉,那就是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只要给自己下面来上一刀进了宫,就能完成修齐治平的伟业。

    老祖宗毕竟说过嘛,“大衍五十,其用四九”,天道都不完满,咱们做个不完满的人又有什么?

    不过也正是因此,外朝的衮衮诸公才动了心思,想要把王振彻底弄死,既然没办法换皇帝,那就齐心协力剪除王振的羽翼,大明的勋贵和文官儿是一样的,都知道一旦闹出来个甘露事变,掉脑袋的倒霉蛋可绝对不会是一个两个,说不定自家倒霉就被碰上了。

    查资料查的脑仁儿疼……他喵的,浙江备倭都指挥使李信这人没有具体资料可查,生卒年都没有只是在明史里面提过一句半句的,简直了,这是让老衲开挂杜撰啊……

第四十九章 甩锅的艺术() 
第四十九章

    接了孙原贞的帖子,方廷玉和轩輗都没敢怠慢,现在这朝廷上幺蛾子多,谁知道孙原贞是不是从朝中拿到了什么独门消息,要和他们分享一下的?先不提外朝集体刚内廷这种大事,就是关于钱粮的小事儿也很重要啊,要知道,朝廷上要复开浙、闽、赣三省交界处的银场的呼声已经很高了,谁知道什么时候皇帝脑子一抽风就开了?

    当年关闭银场的时候,不也是皇帝脑子一抽就直接关了么?到时候怎么从银场里面给本地衙门捞点好处、造福人民,那都是需要仔细谋划的,提前一步获知消息,就是几万两白银的进项!

    方廷玉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就看见孙原贞正皱着眉头在书房里踱步,也不知道在思量什么,就连他进门的声音都没听见,不由得开声道:“年兄有何大事,直说十万火急?”

    两人是同榜进士,这在封建年代的官僚体系里,关系本身就近了一层,所以称呼上也就随意得多了。

    孙原贞听了他说话,这才抬起头来,叹了口气:“的确是大事,只怕愚兄也是拿不准这脉络,所以还是请你和轩惟行前来,一同商讨,贤弟莫急,待惟行到了,愚兄一起说了便是。”

    方廷玉点了点头,也只能摁下心中的疑惑,也不过盏茶的功夫,轩輗就到了,三人互相见过礼,分别落座了,孙原贞这才说道:“适才先太师文敏之孙,京师首倡反阉的杨戬来了老夫的府上,给老夫带来了几样东西,说了一段故事。”

    说着话,孙原贞从袖子里摸出那块铁牌子,然后说道:“此乃两浙都转运盐使司下盐丁的身份牌子,老夫已经查验过了,确实无误,外面院子里还有三十来套甲胄,俱是出自临海卫,杨戬在去黄岩县任职的路上,受了这班人的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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