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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港口,他们的心才放回肚子里。
当天,福建路提点刑狱赵嘉仁遇袭之后打败海盗,俘虏海盗船只的事情传遍了整个福州。家家户户都在讨论这位赵提点的勇武。福州知州徐远志没有参加此类讨论,他对面坐着此次事情的主角赵嘉仁。
此时赵嘉仁已经十六岁,曾经圆圆的圆润脸孔有了棱角,未来明显会长成一张方脸。赵嘉仁不笑、不怒,只有些疲惫的感觉。那种沉稳令徐远志感觉有些压力。这位少年用很冷淡的语气说道:“赵知州。按照大宋律,这些海盗都要被砍头吧。”
身为海盗,袭击朝廷命官,还被抓了现行。徐远志也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别的处罚。不过赵嘉仁这么讲,总感觉他在图谋什么。徐远志点点头,试探着说道:“不知赵提点准备如何处置。”
赵嘉仁答道:“我自己乃是被袭击的一方,直接审案,感觉好像不太对路。”
“……”徐远志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位少年提点的作派实在是太不像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举动。虽然宋朝没有特别明确的规定,但是大宋也是知道很多时候需要规避。问题就在于,作为受袭击一方的赵嘉仁谈起与自己有关的事情,冷静的如同在谈论别人。
“赵提点是想早点处决他们么?”徐远志中规中矩的问。
赵嘉仁还是那种冷淡的表情,他刚解决海盗之后其实挺激动的。激动情绪消散后,剩下的就是那种有些空虚的淡然,“我只是莫名其妙的觉得,这些海盗背后也许有什么人。海盗背后的那些人也许会做点什么事情。福建这边海盗甚多,四条船的海盗同时打劫我,徐知州不觉得这股海盗不一般么?”
能当上知州的没有傻瓜,徐远志听完之后微微点头,“赵提点放心,依照大宋律,这些海盗都是死罪。区别只是斩首或是绞刑。若是有人试图营救,我自然会在意。”
“多谢徐知州。”
“本应如此。”
做了约定之后,赵嘉仁就向徐远志告辞。刚进家门,赵嘉仁就见到母亲从厅堂门口快步冲过来。她一把抓住赵嘉仁,上上下下打量。赵嘉仁见到母亲嘴唇不自觉的颤抖,眼中含着泪花。他猛然觉得回家真好。只有家里人才会真正的疼爱自己。
第60章 走或者留的理由()
宝佑四年的五月,梅雨季节开始,雨就不停的下。即便是雨停,天空中的乌云也低低的压在树梢。随便一阵凉风吹过,就会飘下一阵雨滴。
屋内昏暗,齐叶靠坐在竹椅上,百无聊赖的看着外面的雨幕。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嘤嘤的蚊子声。齐叶手疾眼快,准确的在耳边一拍。展开手掌,一只满肚鲜血的蚊子肚破血崩,被打成混合了鲜血的肉片。
“终于解决了!”齐叶叹口气。这几天有只蚊子始终顽强的在屋内存活,好几次差点击毙它,可又让蚊子须臾间逃出生天。站起身把蚊子从手掌上搓掉,齐叶舒心的躺回到竹椅上享受着宁静,齐叶突然呵呵的苦笑起来。在赵嘉仁的蚊香出现前,每年的春夏秋三季,都要受到蚊虫无尽的骚扰。每天别说打死一只蚊子,就算是打死几十只蚊子也不会好过。每晚睡觉前都要仔细的将蚊帐里面的蚊子击毙才能一夜安眠,蚊帐外的蚊子只能随它们去了。
直到赵嘉仁的蚊香出现,齐叶才能在完全防蚊的蚊帐与空气流通的睡觉之间做个二选一。回想起这段日子,齐叶觉得好像很漫长,然而仔细一想,从宝祐元年赵嘉仁开始在莆田做县尉,借钱购买火药开始,到现在不过三年。三年里面,这位少年进士开辟木兰陂北洋,把药粉从几百斤弄到十万斤。干干净净的赚到了几万贯钱。还从县尉一飞冲天,成为福建路提点刑狱。
齐叶也从中赚了几千贯钱,有颇为丰厚的收益。然而这样的好日子貌似到了尽头。
首先就是在庆元府传来的消息,赵嘉仁的大哥赵嘉信在庆元府种出十万斤药粉。设在庆元府的福建香行利用这些药粉把生意推广到江南东路与江南西路。甚至逆流而上送到了荆湖南路。这次推广并没有用到见贤钱庄的一文钱,如果不出什么问题,齐叶与赵嘉仁在药粉上的合作只怕就走到了尽头。
除此之外,见贤钱庄的泉州总部下令,要齐叶回泉州,让他的堂兄齐荣到福州来。摆明了是要齐荣与赵嘉仁联络,把齐叶手里最有价值的合作者弄到齐荣手里……
正想着自己的未来,家丁前来通禀,谢无欢前来拜访。齐叶一愣,谢无欢怎么会跑来这里?不过齐叶此时也觉得无所事事,就请谢无欢进来。有个人谈谈天说说话,也不至于那么无聊。
谢无欢带了几个纸包,拎了一坛酒。见到齐叶之后笑道:“齐掌柜。今日无事,咱们兄弟喝几杯?”
“好!”齐叶见到人多,也觉得有了吃饭的胃口。
摆开桌椅,谢无欢的纸包放在桌上。打开一看,原来是两只已经用刀切了片的烤鸭。鸭皮烤的金黄,还热乎乎的。配合烤鸭肉的是死面皮薄饼,椒盐佐味。打开最后一个大纸包,里面是七八根脆生生的黄瓜。
让下人去把黄瓜洗了,齐叶给两人倒上了酒,说道:“谢兄,干!”
一口把酒干了,长长吁口气,谢无欢就用死面皮包了烤鸭肉,又向肉上撒了椒盐。将面皮卷起,放进嘴里开始咀嚼。齐叶倒是第一次见如此吃法,他也模仿起来。一口咬下,死面皮劲道,鸭皮又肥又香,鸭肉细腻柔嫩,再吃到椒盐味,咸香满口。嚼了几口,把嘴里的美味咽下,齐叶灌了口酒,然后大呼:“爽快!”
见齐叶吃的爽快,谢无欢指了指一个纸包里面的两个鸭架,“齐兄,把这鸭架熬汤,据说很美味。”
此时下人端了洗好的黄瓜进来,齐叶指着鸭架命道:“拿去熬了!”接着拿起跟黄瓜咬了一口,方才满口香浓,此时吃着原本有些寡味的黄瓜,反倒觉得满口清爽。把肥腻的味道全部驱散。齐叶笑道:“以前竟然不知道黄瓜居然还有如此吃法!实在没看出谢兄还是个会享受的人。”
谢无欢也拿起根黄瓜啃了一口,边嚼边说:“我一个粗人,哪里懂什么享受。这是福州新开的一家叫全聚德的店,卖的就是烤鸭。前日船修好,赵提点带了烤鸭找我。我吃了之后觉得不错,才敢带了来找齐兄。”
“我怎没听说过有这家店?”齐叶讶异的问。
“据说是赵提点开的。赵提点乃是宗亲,做的饭菜一定好吃。”谢无欢解释道。
齐叶连连点头,手上也没闲着,用面皮继续包了鸭肉,撒上椒盐,卷起来吃。他越吃越开心,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烤鸭油腻,吃着很香,两人每个人吃了大半只鸭子就觉得饱了。在谢无欢提醒下,齐叶问鸭子汤炖好了没有。下人回禀:“水刚烧开。”
“鸭子本来就是熟的,只要从一开始就把鸭架放进去。水滚了就能喝。”谢无欢解释起来。
果然,鸭汤上来之后,上面已经有了一层油。汤的颜色也有些发白,根本不像是刚煮开的。两人本来就吃的饱,喝几口稍带咸味的鸭汤,更觉得爽快。
吃饱喝足,齐叶开口问道:“谢兄,你来我这里想必不是只请我吃顿饭吧。”
因为吃得饱,谢无欢的声音也显得懒洋洋的。“齐兄,前日里,赵提点要的船下水了。我坐着那船在海上兜了一圈,觉得一般福船根本无法比。赵提点又讲起开船厂之时。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讲。”
“为何?”齐叶很是好奇。赵嘉仁提出的条件非常优厚,齐叶觉得到现在还谈不成,实在是奇怪的事情。若是那些人不肯答应,干脆拒绝就好,何必这么拖着呢?
“不瞒齐兄,那些人只想弄到赵提点的手段。我以前也是如此。不过这艘新船造好,我才明白一件事,赵提点真的有手段。这是因为赵提点真的懂造船。船厂的东家知道怎么造船,却不懂造船。”说到这里,谢无欢的脸上露出了些不满乃至痛苦的表情,他皱着眉头想了好久,才悻悻的说道:“不知齐兄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齐叶用力点点头。他靠坐在椅子上,心里面重复了谢无欢的话。知道怎么造船,却不懂造船。这话让齐叶如同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他一直不理解自己为何会觉得赵嘉仁‘很有趣’,愿意和赵嘉仁相交。如果只是因为钱,齐叶还不至于没有见识到被赵嘉仁提供的那点赚钱机会蒙蔽住双眼。
现在想起来,让齐叶愿意和赵嘉仁打交道的原因是,赵嘉仁也许爱财,也许不爱财。和那些一心求财的人不同的是,赵嘉仁懂得怎么去发财。
谢无欢满心都是自己的事情,完全没注意到齐叶的那点异动,他有些闷声闷气的说道:“齐兄,我有点想跟着赵提点开船厂。不过若是跟着赵提点开船厂,我就得从现在的船厂走。我在这船厂干了七八年,虽然有诸多不满,可一想到要走,我心里就慌的很。齐兄,你与赵提点这么熟,不知道齐兄觉得我该不该走?”
“这等事,须得问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走。若是你自己真的想走,你比谁都清楚。”齐叶对谢无欢说道。
看着谢无欢若有所思的模样,齐叶微微笑了笑。他不是在嘲笑谢无欢,在这一瞬间,齐叶也明白了自己的选择。与赵嘉仁合作的确是很不错的事情,然而齐叶是齐家的人,他必须忠于齐家才行。要走要留,对于齐叶已经不是问题。
第61章 徐知州很有趣()
梅雨季节,雨一直下。空气已经不能用湿润形容,水汽完全处于超饱和状态。每到这时候,赵嘉仁就忍不住幻想自己住在高层楼房的24楼以上,开了抽湿器。舒适的渡过这样的日子。
想象终归只是想象,现实中梅雨季节依旧超湿润。赵嘉仁的蚊香有广阔的市场就是因为超湿润的环境下有超多的蚊虫。感受着湿润,赵嘉仁脸上忍不住露出欢喜的表情。不是因为天气,而是大哥赵嘉信写来的信函就摆放在他面前。
收到信的时候赵嘉仁正准备去船厂。运石料的船下水,修筑灯塔的材料从此可以从海边到海边。忍住了立刻打开的冲动,把信揣进怀里。赵嘉仁按照计划前去船厂。包括已经控制在赵嘉仁手里的四艘海盗船,他的船队已经扩张到十艘。要把这十艘船都改造成赵嘉仁满意的程度,需要很多时间和人力。
从船厂回到家,赵嘉仁点了根艾草香,舒舒服服的坐下开始阅读。
赵嘉信写了非常多的内容,从菊花种植,到准备去华亭县依靠岳父在当地的影响力大量收购土地种植棉花。看的出,大哥赵嘉信对未来极有期待,字里行间都是自信与憧憬。赵嘉仁看着看着自己忍不住发笑,他是真的为了大哥而高兴。
信里面最具价值的消息则是前福清县县令李勇磨勘结束之后领到了嘉兴府的财政差事。李勇一到嘉兴府,立刻就与相距很近赵嘉信联络。赵嘉信并没有急急忙忙的在嘉兴府下辖的华亭县种植菊花,而是与李勇商议在华亭县推广赵嘉仁反复交代的棉花。
赵嘉信的岳父王蹊是华亭县当地豪族,根据王家提供的消息,当地人已经开始少量种植棉花,用棉絮当做冬衣的充填物。不过他们显然不懂得怎么从棉絮中清除棉籽,加上棉花产量低,棉花都是自用而不是销售。
把这段叙述仔细的看了又看,赵嘉仁盘算起新的产业。
第二天一早,还是继续下雨。此时已经到了六月,算起来再过几日梅雨即将结束,终于可以和这样的日子说再见啦。赵嘉仁到衙门去,提点刑狱主要工作是催逼经总制钱,实际上高高在上的提点刑狱并没有真的能办到。
经总制钱内容复杂,有转运司移用钱、勘合朱墨钱、出卖系官田舍钱、人户典卖田宅牛畜等于赦限内陈首投税印契税钱、进献贴纳钱、人户典卖田业收纳得产人勘合钱、常平司七分钱、茶盐司袋息钱、装运司代发斛斗钱、收纳系省钱物头子钱、官户不减半民户增三分役钱、二税畸零剩数折纳价钱、免役一分宽剩钱等。
说白了,就是买卖除了税金之外,还要交一份属于‘增值税’的经制钱与总制钱。这些买卖很不稳定,大宋朝廷却每年都有经总制钱的定额,还列入考评里面。正因为理解了这些事情的麻烦,赵嘉仁干脆就不着急了。
到了衙门坐下,赵嘉仁准备多待一会儿就去办自己的事情。从贾似道提供的消息来看,当今官家对赵嘉仁的期待并非是看到一个精于搜刮的酷吏。打动官家的是赵嘉仁建立福建沿海灯塔体系,进而促进福建航运业大发展的宏伟计划。从三月上任以来,赵嘉仁在提点刑狱这个位置上渡过了三个月又二十天的日子。这大概是他三年磨勘的十分之一的时间。
刚用铅笔在纸上开始写,就有人进来通禀福州知州徐远志来了。徐远志之前对赵嘉仁的整体态度貌似非常抵触,连赵嘉仁的计划书都不肯看。赵嘉仁前去迎接徐远志的时候,觉得大概是五六天前抓到的那帮海盗也许被问出了些什么。
徐远志见到赵嘉仁,一脸严肃的说道:“赵提点。你造军船了?”
这话让赵嘉仁登时就无语。他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然后问徐远志,“徐知州,大宋禁止私人拥有军船。我的船在福州港里进进出出,若是军船,早就会有人告诉你才是。”
“……可海盗们讲,你的船比军船还能打。”徐远志稍微有些为难的说道。
“他们是海盗,海盗的话能信么?”赵嘉仁语气凝重的表达态度,同时给徐远志让座。
两人落座之后,赵嘉仁继续讲道:“徐知州,你是白左么?”
“什么?”徐远志根本不理解跨越了九个世纪的‘白左’这个词汇。
赵嘉仁也只是心里面生气,小小刁难一下徐远志来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他正色说道:“我知道大宋善待海商,可不知道大宋居然会因为海盗而指责大宋官员。”
徐远志当然不是白左,而且他也听明白了赵嘉仁的指责。徐远志叹道:“赵提点。我不怜悯海盗,更不会觉得海盗比安分守法的大宋军民更要照顾。只是你的船太能打,我担心临安有人借题发挥。更何况,我看了赵提点你的计划书。真的是规划宏远。”
赵嘉仁一愣,他没想到打海盗的事情居然让徐远志都有所改变。那个计划书里面讲述了一整套的沿海航行体系。其中作为支撑的有两样,灯塔体系以及航海员操演(培训)。他问道:“既然看过,不知道徐知州有何指教?”
徐远志摆摆手,“指教谈不上。我只是好奇,赵提点凭什么觉得可以收到修建灯塔的钱。每年收经总制钱,地方上都如临大敌。赵提点把这笔钱归入经总制钱,又是巧立名目。”
“不是那样的。”赵嘉仁立刻否定。
“不是那样,又是怎样?”徐远志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赵嘉仁坐直身体后,才郑重的开始辩论,“以往一年只能在海上跑两趟,有了灯塔之后就能跑三趟。船家总是能多挣些钱。如果今后沉船的危险变为现在的六成,其实也让船家有好处。收取航海员操演钱,那是船家自己愿意。可不是见船就收。”
徐远志根本没有被赵嘉仁所说的打动的意思,他反驳道:“赵提点,你这就是小孩子话。你以为船跑的快些,沉的少些,想运货的人就会多么?海上的生意,赚的是这些运货人的钱。运货的人没有变多,钱就不会多。就我所见,当下福建海上运货涨无可涨。”
提纲携领的讲述了一下自己对经济的看法,徐远志本想再稍微给赵嘉仁这个后生讲述一下里面的道理和福建的局面。没想到徐远志就见到赵嘉仁用惊喜的表情看着自己,仿佛看到了什么宝贝一样。徐远志被赵嘉仁这种怪异的表情唬住,他反问道:“赵提点可有什么要说。”
“我要说,徐知州,你说得对,也说的不对。如果你以知州的一亩三分地来看,所说的没错。福州乃是大城大港,能在福州赚钱的人早就把福州能分得都给分了。可航运花钱少,如果能让航运价格变低,变得更安全。还是有很多东西可以从福州运去别的地方,很多别的东西也能从别的地方运来福州。这其中的要害就是,有没有人能买得起!”赵嘉仁侃侃而谈,在大宋想遇到几个满嘴官腔的人太容易了,想在大宋遇到几个能讲出些经济学看法的人,很不容易。徐远志水平高低不是问题,好歹赵嘉仁可以和这个家伙争论一下,争论本身很有趣。
第62章 发船的机会?()
梅雨季节的终止是以宋历六月中旬云散为开端。原本几乎压着树梢的灰色云彩开始变淡,之后的几天里,就会拨云见日,重新看到明媚的阳光。
云朵正在消散的时候天色依旧灰蒙蒙的,有这种掩护,几个人在六月初从后门溜进了泉州蒲家的大宅。蒲师文黑着脸在别厅接见了他们。
倭国海盗正想上前说话,蒲师文手指倭国海盗:“你们先闭嘴!”接着转向占城海盗,用占城话问:“到底怎么回事?”
占城海盗同样黑着脸问:“大少爷。我们四条大船围攻两条小船。却被两条小船给灭了。你到底让我们对付什么人?”
听到这消息,蒲师文心中也是一惊。根据他手下小头目所讲,那两艘船一艘大概有一千五百料,一艘看着只有八百料。以宋代的标准,这都是小船。中型商船大约是三千六百料。前去对付赵嘉仁的船,至少也是两千料起的船只。
不过蒲师文并没有因此而惊慌失措,他淡然说道:“我知道那艘船上带了许多钱财,若不是如此,你们怎么会四艘船被两艘船给灭了。”
占城海盗一听,登时瞪圆的眼睛,为首之人用占城当地话大声说道:“难倒我们的四条船就这么白白丢了不成?”
看海盗情绪激动,凶相毕露。蒲师文身边的几名高鼻深目的刀客手按腰间,阿拉伯弯刀被从刀鞘里面推出了半寸。
见到刀光,海盗们的凶悍之气更盛,他们也手按武器,大有跃跃欲试的意思。蒲师文一挥手,他身边的刀客的手从武器上离开,并且退后几步。先停止了自己一方的挑衅,蒲师文站起身来,大声问道:“你们怎么弄到的那些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