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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要找你帮忙的啊。跟你说话竟然忘了正事了,我还敢着把这两袋东西提到镇上广场去呢?”
袋子里装的东西是新生军训时穿的迷彩服和胶鞋,由于大多学生过后都不会再穿,都比较新,丢掉不如献点爱心给需要的人,女孩给我解释道这次活动的初衷。我被眼前的男孩、女孩感动,而这种感动在瞬间又化为乌有。因为堆在横幅面前的衣物却是大多没有下过水,保留着军训时艰苦的景象。这只是一场壮丽的施舍,冠冕堂皇。
“端木,你也在这儿。”
我抬头,和悦朝我这边走过来。
“你女朋友吗?”和悦看了看我身边的女孩。
“哦,不是的,我给她做免费棒棒呢。”我笑着说。
“我还有事呢,先走了。”和悦说着离开了广场。
“做我男朋友好吗?”
我以为我听岔了,没有作声。
“做我男朋友好吗?”女孩又重复了一遍。
我顺理成章地成了女孩的男朋友,我答应她了吗?应该是的,我对他还蛮有好感的,我对自己说。而我这个男朋友只做了一个星期,吃过三顿饭,逛过两条街,牵过一次手,话越说越少。“对不起,我还是忘不了他,而且我们也不太适合。”我望着女孩匆匆离去的背影,展开她塞在我口袋里的纸。
我点了一根烟,无奈地笑笑,这应该不算失恋吧,我对自己说。因为你现在都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十月,我发现我的仙人球死了。
仙人球死了,可寂寞还活着。
永远相信爱情,可我的爱情在何处?
失重7
我似乎在等待某一个人的出现,而这个人迟迟未出现。我依然喜欢一个人,或许不是喜欢,是心不由己。是魔鬼的诅咒吗?我是谁?我就是那个叫端木云的家伙,可除此之外呢?
和悦说,端木,你越来越深沉了。我感到恐惧。
“找个女朋友吧!你会光明些的。”
“你的意思是我很黑暗。”
“还没那么严重,初步诊断,是有些阴暗。”和悦露出两个酒窝。
“可你不觉得光明太肤浅了吗?我喜欢黑暗,喜欢黑暗的深邃,却又害怕被黑暗吞没,所以我常常无所适从。”
“我觉得你比楚原更像一个诗人也。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肤浅来形容光明,再次诊断,你的阴暗程度接近黑暗。”和悦说。
“看来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我笑笑。
“端木!”,和悦很认真地说,“并不是所有光明都是肤浅的,你会找到一份属于你的美好。”
“明天我们去爬山,你也来吧。”
“好的。”并不是所有的光明都是肤浅的,和悦说的对,换句话说我看到的只是光明的假象,和悦的酒窝是光明的,但并不肤浅。
第二天,我起了一个早。看样子天气还不错,是该好好出去晒一晒,寂寞的植物也需要光合作用。和悦和田原在大门口等着我,手里提了两大袋零食。
“端木,今天你没迟到哦。”和悦打趣的说。
“哪敢,今天把端木时间调整到和悦时间了。”
“端木说话总是怪怪的也。”和悦说。
“端木兄这叫特别。”田原纠正道。
“哈哈,特别奇怪是吧。好像还特别讨厌,大白天还跑来当电灯泡。”我笑道。
“就是,本来是随口说说,你还真来了。”
“不好意思。”
“还有和悦的朋友,夏雨。”田原说,“我们到山脚下等她。”
“你好,端木,我叫夏雨。”面前的这个女孩,我感到莫名的惊诧。
“端木!看到美女就傻眼了 !”和悦轻轻推了推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轻握了一下夏雨悬在半空的手。
“我们见过。”
“哈哈,端木这可不像你,用这么俗烂的台词,是不是遇见美女,智商就降低了。”田原笑着说。
之前,我的确见过夏雨,在半年前,成都人民医院。因为急性阑尾炎,我被楚原和刘今像拖死狗一样拖进手术室。医生怎样在我身上开了一个大口子,割掉盲肠,然后乱七八糟的缝上都不记得了,只是在后来的日子里偶尔隐隐作痛,以此纪念和夏雨的初遇。楚原打趣说:端木,从此你是一个不完整的男人。我的确是一个不完整的男人,但不因为盲肠。我躺在人民医院的病床,白色的褥子,白色的墙,白色的天花板。我从小恐惧单调的白,让人联想到死亡,联想到坟头上摇曳的白花。
“你醒了,他们(楚原和刘今)出去买水果了。”和我说话的护士让我惊呆,也就是夏雨,我甚至以为就是雪站在我的面前。天下不会有两片相同的叶子,但并不妨碍两片极其相似的叶子存在。怎么可能是雪呢?
“我还要住院吗?”我问道。
“不用担心,手术完了,避免感染,输两天液就好了。”护士微笑着说。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我依旧去了人民医院,没有再见到为我输液的护士,夏雨。
“人民医院么?我半年前去那边学习过。”
“端木,你好像记性没这么好哦。”和悦坏笑。
青翠四合,状如城郭,故名青城。青城天下幽!在青城山即便不能得道,也可为喧嚣中的灵魂寻得几分宁静。古朴的建筑与葱翠的草木仿佛天作之合,寻不到丝毫破破绽。
“像端木这种清心寡欲的人适合在这里定居。”夏雨说。
“我怎么就清心寡欲呢?”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里,不对,是月朗星稀或者繁星漫天的夜里,深坐阳台的,弹着吉他的少年不能不让人联想到清心寡欲。”面对我抑或的神情,夏雨扬起嘴角。
“和悦是向我这么描述你这位音乐才子的,今得一见,三生有幸。” 夏雨继续说道。
“夏雨,平时见你挺闷骚的,你看你说得端木多不好意思,音乐才子可不是我封的哦”和悦又在取笑我。
“阿弥陀佛。我可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只是欲望还没找到一个出口,一旦山洪爆发,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笑着说。
“端木兄,赶快忏悔吧,你居然在道教圣地说禅语,元始天尊不会原谅你的。”田原打趣说。
“没事,没事,元始天尊和释迦牟尼是好朋友,啊,端木。”夏雨笑得很开心。
拾级而上,四个年轻人总有说不完的话,我第一次变得健谈。到天师洞的时候,身上已涔出细汗,和悦和夏雨喘着粗气。
“休息一下吧,四处转转,都只顾爬山,错过了好多景点。”田原说。
三清殿是天师洞主殿,正中高悬清朝康熙皇帝的御书匾额:“丹台碧洞”。殿前高悬几副对联,其中一幅写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可道,非常道,总以为道之高深莫测,非凡夫俗子所能知。得道之人用心悟道,凡夫俗子只是用大脑去思考焉能得道,而端木云只是一个凡夫俗子。人定胜天,人为什么要胜天,人与天需要更多的应该是平衡与和谐。殿中供奉着道教至高无上的三位尊神,即居于玉清仙境的元始天尊,居于上清仙境的灵宝天尊,居于太清仙境的道德天尊。
“原来三位神仙长这个样子。”田原说。
和悦给了田原一个白眼。和悦和夏雨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福。我和田原站在一旁看着两个虔诚的女孩各有所想。
“你们也拜一拜啊!”
“男儿膝下有黄金。”田原说完,又遭了和悦一个白眼。
出了三清殿,我们继续往上。
“我们要爬到山顶吗?”夏雨问。
“人生就像一场旅行,我在乎不是目的地,而是沿途的风景。”田原把广告词背了一遍。
“我更在乎的是看风景的心情。”我说。
“端木,今天心情怎样?”
“很好。”我们最终还是到了山顶,找到一块草坪,瘫倒在地。吃过和悦带的干粮,再灌了一气的水,精神又好起来。
“玩扑克吧!”田原说。“这样的地方不大好吧!”,这回田原给了和悦一个白眼。田原和和悦一方,我和夏雨同盟,玩着最大众的升级。田原和和悦一口气打到J,我笑着说:“夏雨同志,吹响反攻的号角吧!”
“嗯,为了新中国,云雨同盟前进!”
“云雨同盟,好暧昧的名字哦”田原打趣说。
夏雨低下头,脸红的像霞。我为这样的美着迷。夏雨抬头看见我正看着她,把头埋得更低。
天色不早,和悦说:“我和田原还要在山上看明天的日出呢,夏雨明天要考试,端木你送夏雨下山吧。”和悦背着夏雨给我一脸坏笑。
“坐索道吗?”我问夏雨。
“上都上的来,当然要走下去呢。”夏雨自信满满地说。
“那我们看有没有别的路,把看漏的风景给不上才不虚此行。”我和夏雨边走边聊,走到密林深处。
“我们还是走大路吧。”夏雨说。“好像迷路了”夏雨看了四周,静得没有响动,说:“我感到害怕!”
我突然感觉到悲哀。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说害怕,是对一个男人的不信任。我知道无论有什么危险我都会保护夏雨,哪怕舍弃性命。
“我是不是让你感到很没有安全感。”
“端木,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夏雨说着叹了口气,“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我和爸爸一起生活。爸爸干了好几份工作,总是很晚才回家,我总是感觉一个人的屋子静的可怕,睡觉都要开着灯和电视。刚才实在静得可怕,幸亏还有你在我身边。”
“夏雨同学请放心,端木云定不辱使命。”我做了一个曲臂的动作,露出并不健硕的肱二头肌,夏雨咯咯的笑起来。
兜了几个圈子,我们终于回到大路,慢慢走下山去。在回城的大巴上,我从瞌睡中醒过来,夏雨还在酣梦当中,头不知什么时候枕在了我的手臂上,躺在了我的怀里。我动弹不得,不想惊醒了夏雨。我闭上眼,装着睡去,感觉到手臂越来越酸,但却希望这种酸一直持续下去,哪怕一个世纪都不够。
汽车到站,夏雨推醒以为熟睡的我。
夏雨走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像只兔子。我跟在后面,看着夏雨的背影却想到雪。
“喂,端木,走不动了吗?”夏雨回过头骄傲的说。
“我走在后面是保护你呢。”
“谢谢你,端木。”夏雨仿佛把我的话当真了一般。
“谢谢什么啊?”
“谢谢你保护我啊。”夏雨捋了捋被晚风吹乱的刘海。
“也谢谢你。”我说。
“谢我什么啊。”夏雨笑着说。
“谢谢你让感到此刻像个凯旋的英雄。”
“大英雄,想吃点什么吗?这顿我请。”
“随便。”
“有随便这种东西吗?”
“从来大英雄都不拘小节嘛。”
“麻辣锅怎么样?”
“好。”我爽快的答应。我虽然生在,长在一个嗜辣的城市,却与辣椒绝缘,夏雨吃得津津有味,我却暗暗叫苦。
“吃啊,不好吃吗?”夏雨看着我不怎么动筷子。
“好吃,好吃。”我笑嘻嘻地说着,不住往嘴里塞,感觉嘴里全是火,又不敢张开嘴哈气,大汗淋漓,神情异样。
“有点辣呵。”夏雨看穿我的窘迫。
“有点。”我不好意思地说着,又夹了一筷子,夏雨一旁偷笑。
吃完饭,已经比较晚,而去医学院路线的公交车很早就收了班。我拦下一辆出租车,夏雨却不肯上车,说是太浪费了,又还没玩够,提议到网吧上个通宵。
“你不是明天又考试吗?”我问道。
“你真笨也,明天星期天啊,哪会有考试,和悦是不想我们当电灯泡故意支开我们的。”
“这么晚,你在外面不怕吗?”
“有大英雄在,我会怕么。大英雄愿意继续保护小女子么?”
“哈哈,荣幸之至。大英雄愿意永远保护白衣天使。”
“没有谁可以永远保护谁,但你的诚意可嘉哦,有大英雄在,我就不怕了。”
在网吧待了一个晚上,和夏雨聊了一个晚上。虽然我们坐在邻座,却是用键盘代替了声带。
“倔强的笨猪先生,你好。:…D”
“为你下的雨小姐,你也好。:…D”
“你的名字好奇怪哦,猪先生。感觉有些自暴自弃。”
“没办法,老实人取老实的名字,倔强是一种精神,笨是一种文化,人并不比猪高贵。”
“晕……我觉得你还挺聪明的,叫聪明猪吧。”
“猪在人们的意识里不可能是聪明的。”
“为什么?”
“因为发明笨字的时候都跟猪联系在一起了,笨字上面是竹头,竹头其实是根据猪头的谐音来的,笨竹头,笨猪头。”
“狂晕。你确实很倔强,倔强到强词夺理。”
“没办法,已经倔强到撞上南墙也不会头。”
“哈哈,猪撞墙上了。”
“纯属意外。因为夏雨,路滑。”
“一只可怜的猪。天意弄猪,可别怪在我身上。”
“你的名字很有诗意也。”
“是吗?”
“我是一片云,思念浓的化不开的时候便散落成雨,为你下的雨。”
“你居然还是个诗人哦。想不通,猪也会写诗。”
“哪里,间歇性灵感。猪不会写诗,猪只知道吃饭,睡觉,拉屎。”
“恶心。”
。。。。。。
“你为什么要学医呢?悬壶济世的白衣天使。”
“因为我喜欢白色,你呢?你喜欢什么颜色?”
“我喜欢天蓝,没有一丝杂质的天蓝。”
“端木,认识你很高兴。”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夏雨。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失重8
两周了,我没有夏雨的消息,我很想念夏雨,这个和雪极其相似的女孩。
我在网路上留言,但没有任何回应。我想去找和悦,和悦应该可以联系到夏雨,可我最终没有去。
夏雨,有缘我们还会再聚,我相信。我想念夏雨,是因为雪吗。或许是因为他们身上有一种共同的特质令我倾倒。
上天是因为我失去雪,才让夏雨来到我身边的吗?
夏雨也会想念着我吗?
我不是一个善于猜测的人,没有猜到故事的开头,也不会猜到故事的结局。
我的心情归于平静,平静的像夏雨出现之前。刘今依旧游戏着人生,游戏着爱情。刘今说:“这次我是真的。”刘今说他遇见了他一生中最想遇见,注定要遇见的那个人。希望如此,别再辣手催花了;我说。刘今在一次匆忙赶去上计算机课的途中和一位骑自行车的女生撞了个满怀,刘今很是愤怒,但抬头见着撞自己的美女连说:“没事,没事。”良久,刘今望着远去的背影大喊:“我叫刘今,你叫。。。。。。”自行车妹妹回眸,嫣然一笑。
“正应了那句诗,怎么说来着。”刘今抓着头发,思考状。
“回眸一笑百媚生。”楚原说。
“对,就是这句。”
“夸张了吧!”
“谁说夸张我跟谁急!”
刘今一连几天都寻觅着自行车妹妹,毫无收获。刘今请求支援,带着我和楚原在整个校园又瞎转了几天,也是无功而返。
楚原灵机一动:“找到自行车不就找到自行车妹妹了。”
“你傻啊,学校有多少自行车啊。”我拍了拍楚原脑袋。
“她的自行车还有点特别,很新,外壳是紫色的。”
接着是对自行车进行地毯式搜索,在自行车停放点蹲点,细心的观察。
“你们几个干什么!?”保安一声呵斥!
“没,没干什么。。。。。。”
“我都盯你们好几天了”保安一声冷笑,“哼哼,我可没你们耐心好,跟我走。”
“走就走,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德育处主任磕了磕烟灰,露出近似温和的笑容,“别磨蹭了,老实交代吧,男人敢做敢当嘛。”
我们三人一头雾水,“我们没干什么啊。”
“你们一连几天在自行车停放点,贼眉鼠眼的,还能不干什么?”
我抬头看看这位德育处主任不就是上次在广场被刘今气得直哆嗦的那位老师,心底顿时凉了半截。
“我们是看哪一款车漂亮,想去买。。。。。。”
“是去偷吧!”没等楚原说完,主任一声呵斥。
刘今欲争辩。
“现在也不用你坦白了,给过你们机会。”主任顿了顿,说:“你是放风的,你看你那眼珠子转的比老鼠还快,你是实施偷窃行动的,看你着体格能用自行车撵上长安之星,你是生手,但却像偷窃的谋划者,沉得住气,一句话都没说。”
主任说完,为自己的分析感到得意。
“谁看见我们偷车了?”刘今变得愤怒。
“哈哈,原形毕露了吧。刚才那位保安亲眼看见你偷车,上次没把你撵上。”主任接着说:“一个星期就丢了二十几辆自行车,像你们这种团伙犯罪,学校坚决严厉打击。”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无耻!”楚原也愤怒了。
主任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烟灰缸都跳起来,烟灰洒了一桌。
“符老师。”主任变得温和。
“他们是我的学生,我担保他们没有偷自行车。”
“那可能是弄错了,我们还在调查。”
符老师领着我们出了德育处,只说了一句话:好自为之!
“要是符老师不来,我们可能真被当成偷车贼给办了。”楚原心有余悸。
“要是我再碰到那保安猪,非把他往死里揍。”刘今余怒未消。
“得了吧,要不是符老师那党委书记老公,你都被拉到午门了。”
“妈的,岳飞就是这样死的。”
经过这次偷鸡不成倒蚀把米的事后,楚原没有了证明刘今夸大其辞的决心,我也对刘今那顿火锅失去了渴望,只有刘今还在苦苦寻觅。
“下个星期的晚会,你的节目好好准备一下,别丢我们土木的脸。”符老师对我说。晚会?节目?不知所云。我拿着节目单,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