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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同人之我是朱七七-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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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的一笑,三日就三日把,总比不得相见的好。

宴席散后,白飞飞主动提出要陪我四处走走看看,我不置可否。

“那个葛剪刀……”

行至在除了我们悄无一人的小园中,白飞飞随手折了一朵含苞的月季把玩。忽然慢悠悠的开口,那多嫩黄的月季斜斜的摆在她胸口,衬着她娇嫩细致的肌肤,看起来实在是一副很美的图画,可从她的小嘴里吐出的头几个字却立刻让人暗自惊心。

难道白飞飞竟然已经知道了葛剪刀的学徒时我的人了?索性我的镇定功夫日渐到家。心中虽微微一跳,面上却丝毫不露异样,也没有接口,只是静静的和她并肩走着,等待下文。

“……听说他多年前就已经封刀,据说王爷当时派人去请他时,他本宁死也不肯来,可后来一听到是为朱姑娘做衣裳,竟立刻一反常态,迫不及待的要来见你,后来我才知道,当年他封刀的原因竟以为不过才七八岁的朱姑娘,朱姑娘果然是好深的能耐,好大的面子啊!难怪王爷总在我面前称赞朱姑娘了。”白飞飞一边闻着手中的花,一边似笑非笑的继续道。

“宫主取笑了,像他们这样专业取道的人总难免有所偏执,我不过一两件衣服入了他的眼而已,谈不上什么能耐面子。倒是白姑娘,竟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得王爷如此信任,一跃成为王爷不可或缺的左右手,这才真的是可喜可贺呢!”我嘴角微勾,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心中却在不住的揣测她话中的语意。

“朱姑娘又何必谦虚呢,王爷此刻奉朱姑娘为上宾,不正体现出对朱姑娘的看重么?”白飞飞嫣然一笑,仿佛没听出我语中的讽刺意味,云衣半旋,俯在一朵栀子花上深嗅了一口。

“宫主到底想说什么,还是请直言吧!”我随意的四望着,无意中看到前面的树下竟有一架精致的编花秋千,不由得微挑了一下眉,索性就走了过去,坐在秋千上自在的荡了起来,一副对白飞飞的话题浑然不感兴趣的样子。

“朱姑娘应该是个聪明人,难道现在还不明白王爷对你的意思么?”白飞飞直起身,拈花一笑。

“宫主多虑了吧,快活林中谁不知道白宫主如今正宠爱正隆。”我唇边的讽刺更深,难不成你这个快乐王的亲生女儿,今天邀我来游园就是为了这些无聊的争风吃醋?那实在太可笑了。

“朱姑娘可知王爷昨晚还为朱姑娘做了一句诗?”白飞飞轻飘飘的走了过来,动作极其优雅的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她半托着香腮,暧昧的上下打量着我,呢喃似的吟道:“冰肌玉骨暗香渺,雪肤娇颜赛梅妆。我初时还以为是为我做的,可你知道么?他趁着酒兴吟这句诗的时候,眼中却分明带着向往之色……呵呵,不过这一句用来形容朱姑娘,真的很贴切呢!”

我陡然一阵恶寒,感觉皮肤表面立刻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我宁可全天下没有一个人爱上我,也不要快乐王对我有兴趣。

白飞飞见我忍不住轻抚手臂,突然咯咯的大笑了起来,笑的几乎倒在石桌上,边笑边喘气道:“怎么,莫非朱姑娘嫌这诗做的太酸么?”

我停住了秋千,无奈的摇头,道:“你这又何必呢?你明知我不可能和你争快乐王的。”

“我知道你不会,”白飞飞猛地止住了笑声,明亮的眼睛直盯着我,一字一句的道,“因为你根本连争斗不用争,你就已经赢过我了。”

我只有无语。

白飞飞悠悠的道:“你知道么?他刚见到我时,确实对我非常好,我假装惊魂未定,惶恐不安,体弱多病。他为了让我安心,竟一个非分的动作都没有,一句非礼的言语也不说,反而激起怜香惜玉的待我,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送到我面前来。那几日他对我,真的几乎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如果他不是我的仇人,这世间又有几个女子能挡得住他那般宠爱?”

她顿了顿,美目中异彩流转,但忽的,那异彩就转变成两簇戾气,“可那个该死的色使却竟然挑出来破坏我的好事,那个变态,我真后悔没有及早的杀了他,他也不会向快乐王举荐你,你也不会成为我的敌人……”

“所以,你就假装云梦仙子来害我?”我叹了口气,这些因果我早已从王怜花口中得知,此刻听她说来,我惊只觉得无比悲哀。

“其实,原本我也想过要偷偷的将你放走,毕竟你在晋城也算是放过我一马,我心里还是有一丝感激你的。”白飞飞幽幽的道,眼波一转又笑了起来,“可我又一想,就算我这次放走了你,难道下次快乐王就不会再想法子得到你么?难道到那时,我还能再放你一次不成?我若不能让他对你彻底死了心,你就始终都是我最大的威胁,我就算再努力,也绝成不了他的正妻。你那个侍卫,虽然比不得沈浪,但好歹也是郑州双杰,年少英俊,有才有情,姐姐本来也算是成全了你们,只可惜我低估了那个小侍卫的克制力,倒让人失去了一场好戏呢!”

我只有苦笑,恐怕天底下也只有白飞飞才能将那样恶毒的陷害当做是成全了。

白飞飞咯咯的笑道:“我想你此刻一定很后悔吧!你一定在想,如果当时就我给杀了,那岂不是一了百了。”

我没有回答,不论我后悔不后悔,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白飞飞抬起纤纤玉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拉扯着那多月季的花瓣,忽然道:“我想,此刻你心中更好奇的,只怕是我明明要找快乐王报仇,却反而不仅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还投靠了快乐王吧?”

我目光闪动,她猜得没错,这一点我确实很好奇。

记得我在阅读原著时,就曾有过这个疑惑,想当年快乐王为了得到那本幽灵秘籍,曾费劲了心机,却终未能获得,记忆一定颇深,而在此之前,幽灵宫又一直专门和快乐王做对,他的心中不会没有有怀疑。但现在他似乎却轻易接受了白飞飞,还对她十分信任,这其中的缘故实在令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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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白飞飞的故事

阳光下午后的庭院显得异常的寂静。

我举目轻扫了一眼周围,快活林中几乎处处都是暗哨守卫,而这个园子里除了我们两个,却是声息全无,也就是说今天这场会面是早就安排好了。可是,白飞飞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秘密呢?难道她就不怕我趁机离间她和快乐王之间的关系么……

我心中快速地思量着,双手却悠然地抓住秋千绳,脚尖轻点了一下地面,让自己重新晃悠起来,微笑道:“我是想不通,也猜不透你的用意,更不明白快乐王怎么会相信你,不过,有一点我相信,宫主你使的必定不是寻常的手段。”

白飞飞咯咯地轻笑道:“想要取得快乐王的信任,自然不是件容易的事,而若是找准了他的弱点,却也不难。”

“哦?”我配合地微笑,心中却更加惊异,白飞飞竟主动将快乐王的弱点告诉我?

白飞飞笑道:“你听过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句话么?”

我假装惊讶地道:“莫非快乐王也喜欢被人拍马屁?”

白飞飞抿嘴道:“准确地税,他是喜欢有本事的人去拍他的马屁,越有本事他越喜欢,只因那才能体现出他一代霸主的英明远播来。可倘若是没有本事的人想要浑水摸鱼,就算说的再如何舌绽莲花,也会被他的手下毫不犹豫地扔出去喂狗。他这个脾气往好处说呢,就是爱才如命,说得难听点就是喜欢阿谀奉承,喜欢被人拍马屁。”

白飞飞顿了顿,看我没有接口的意思,便继续道:“此外,他还有个弱点。”

“还有个弱点?”这一次我是真的惊异了。

白飞飞柔媚地站了起来。身姿轻盈地旋转了半转。然后,回眸一笑:“你莫忘了他就是再强再厉害,终究还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有极强的征服欲、又霸气、又好色的男人,而我……我不仅拥有这世上所有的女人都梦寐以求的美貌,我还拥有任何男人也无法抗拒地温柔和恭顺,以及,他地任何手下都无可比拟的智慧。”

“你确实是世间少见的奇女子。”我打量着她如仙子般地外表,道:“可你更是幽灵宫主,快乐王的冤家对头!”

“只要我不再和他作对,我自然就不再是他的死对头。而且……”白飞飞的嘴角露出一丝狡猾之色。“正是因为我是个曾令快乐王也头疼地女人,所以我的仰慕也就显得更加地难能可贵,我的臣服才能更大的满足他地虚荣心。男人地虚荣心一旦被满足了,他是会显得特别大方。记性也会变的不大好,以前的一切不愉快。自然而然就都忘记了。”

白飞飞确实很聪明很聪明,也很了解男人,更非常了解快乐王。我心中低叹,面上却带着一丝好奇的笑容,道:“那么请问,你是如何让快乐王相信你是真地臣服地呢?”

白飞飞轻笑着,一根接一根地竖起两根细指,道:“很简单,一场戏加一个故事。从我得知他对你起了兴趣之时,我就知道,光凭我的美貌和温柔体贴,还远不能和拥有万贯家财地你相争。我必须要让快乐王认识到,我不仅能满足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最大虚荣心,我还能成为他开创千秋大业最得力的助手,这样他才会重视我,我也才有可能成为他的妻子。所以在我得知你没死之后,我就开始精心地策划了一次规模最大的刺杀,带了二十八位门下,亲自出马去刺杀快乐王。”

“刺杀?”难道是和原著中类似的那一段情节么?以她的身手,自然不是快乐王的对手。

“我要投奔他,当然要先让他认清我的能力,因此那一场刺杀我几乎是全力以赴,只可惜我没有成功……不过,我早已预料了我不会成功,我要的,只是他的欣赏、是他的心动和好奇。所以,在他掀开我的面纱之时,戏的高潮就来了。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来演的?”

白飞飞轻笑着举袖蒙住脸,然后一点点地来开水袖。

只见她那清秀绝丽的素颜上,不知何时已笼上了一层盈盈欲泣的哀怨之色,柳眉轻颦如含愁远山,细小而皓洁的贝齿轻轻地咬着如玫瑰般红润娇艳的下唇,细密浓长的睫毛下泪光点点、泫然欲滴,秋水般的眼眸中更是流露着一种不知道是恨还是爱的痛苦之色,仿佛欲诉还忍,欲忍却有所不甘,万般挣扎无奈,尽在一眼之中。

看到她这样清纯中又蕴含了无数勾人的诱惑的眼神,我立刻就明白了她所说的演戏是什么意思。这样的眼神,这样的哀怨幽愁,就是瞎了眼的男人也会觉得自己被对方深深地痛苦地爱慕着,试问此时此刻,还有哪个男人忍心再怪罪于她?更何况,那重重的面纱之下竟是快乐王一直唯恐宠爱而不及的绝色姿容?白飞飞这一招,果真是高明之极啊!

我叹道:“你这一望就是铁石也会动心,快乐王还如何能下得了手!”

白飞飞咯咯一笑,满面的哀戚瞬间消褪地无影无踪,道:“不错,他当时足足呆了半响,才苦笑着说怎么竟会是我?又失落地问我为什么一直想杀他?于是我就故意一边在面上作出一副誓死如归、随时引颈的样子,厉声呵斥着让他要杀就杀、废话少说,一边又拼命地掩饰我眼中的痛苦和挣扎。”

我悠悠地道:“你越叫他杀你,他自然就越不肯动手了,不仅不肯动手,而且必定非得问个清楚明白才行?更何况,你表现地简直就是一个已情根深种的痴情女子,只因心中有说不出的苦衷而宁愿无悔地死在爱郎的手中,他不好奇死才怪!”

这一招以退为进效果真的不错,想当初她不就是靠这一招骗到沈浪的。

“没想到知我者竟是妹妹也!”白飞飞玉掌轻击,笑得愈发地开心,“他确实很好奇。见我只一味地求死。居然索性就放开了我。然后我不仅不逃反而伏倒在地上,哀泣痛哭,求他杀了我。求给我一个解脱,也胜过这样痛苦地活着。”

那段戏演的必定是十分精彩,我几乎可以看见快乐王那又惊又怜又无奈又不忍地模样。

我在心中深深地叹了口气,离开秋千。漫步到一株藤蔓前,采了一朵小花在指尖旋转:“那么宫主接下来又准备了一个什么故事,去解释为什么要和他作对地原因呢?”

白飞飞撕下一叶手中的月季花瓣,姿态优美地轻轻一撒。眼睛看着那片嫩黄徐徐地飘落在地。曼声道:“我若要想取得他的信任,自然要把我地身世和事情的原由告诉他了。”

“你的身世?”我忍不住动容,白飞飞竟将自己的真实身世告诉了快乐王,而快乐王还对她……

白飞飞猛然侧过头来瞧我。眼波如水,眼神却利如钩剑:“你知道我地身世?”

“宫主实在太抬举我了。我能打听出宫主是幽灵宫的人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能将你的隐秘过往都打听出来,那我岂不是成了神了?”不知为什么,我突然觉得白飞飞所说的身世肯定不是真地,极短地震动后便下意识地说了谎,我轻笑着半真半假地道,“宫主的身世想必非常离奇,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洗耳恭听了。”

白飞飞一动不动地直视着我的眼睛,我便任由她望着,初夏午后的阳光直射在我地身上,两秒后,她终于收回眼神,低头凝视着手中那朵已只剩三四片花瓣的月季。

“你既然真地想听,我便告诉你。我和快乐王之间的仇怨,还要从十几年前说起……”白飞飞抬起春葱般的指尖,轻轻地、慢慢地拔着月季的花蕊,一边回忆似的开始缓缓讲诉,她的动作看起来是那么地温柔,就仿佛是一个母亲在抚摩着心爱的孩子,可她做出来的事,却让人心中忍不住升起一股寒意。

随着白飞飞的叙述,粉嫩粉黄的细蕊一丝一丝地飘落在地,她的指尖也粘满了黄色的花粉。我重新坐回到秋千上,微扬着头,看着头顶树荫中斑驳的阳光,在轻轻拂动的叶面上泛出点点的耀眼光泽,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

十几年前,幽灵秘笈突然横空出现,顿时引起附近部分武林中人的争夺,可后来这些争夺的人却都自相残杀殆尽,秘笈反而落到当时还是丫头的白母身上。快乐王得知后,为了骗取秘笈,刻意接近原本已有心爱之人的白母,百般花言巧语地诱骗,谁知白母早已有心上之人,并不为其所动。快乐王诱骗不成便强行玷污了她。木已成舟自觉再也没脸见情人的白母无奈之下只好委身于他,但她是个聪明人,始终紧守着秘密,无论快乐王怎么哄骗,就是不肯松口说出那秘笈的藏处。快乐王恼羞成怒,竟改而惨无人道地折磨她,可白母宁可手脚俱残也不让快乐王的阴谋得逞。后来白母趁快乐王回中原之时逃了出来,取出那本秘笈,历经千辛万苦,竟以残废之身修的一身武功,重建幽灵宫。

白母遭此变故,自然是恨透了天下的男人,对这个不公的人间充满了仇恨,她收养白飞飞和其他的少女们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报仇,因此白飞飞的童年和少年,自然也不可能得到什么温暖和关爱,有的只是无尽的要求和残酷的训练。白飞飞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慢慢地长大,接任了幽灵宫主之位,也接过了复仇的大任。

这一个故事,除了白飞飞的母亲变成了师父,从快乐王的亲生女儿变成了路边的弃婴外,其他的一切听起来和原著当中的郑兰州所说的故事相差无几,只是内容更为详细了些。

午后的太阳渐渐地向西斜去,斑驳的光影跟随着在白飞飞如雪的白衣上缓慢地移动,当上半个故事结束在白飞飞在其母病床前发完毒誓,正式成为幽灵宫主时,有一个小小的光点刚好落在白飞飞的额头中间,仿佛是一点晶亮的额饰,衬得她的肌肤越发地滢润如玉。

白飞飞的语气一直都很平静,哪怕是说到白母怨毒地睁大了两只瞎眼,满面不甘地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她还是仿佛如同在叙述别人的故事一般,根本就没有我想象中歇斯底里的模样。

有时,她的眼神偶尔地会和我交错,每一次交错,我都仿佛觉得她的眼睛,幽深地像是高山上湖泊底下最幽暗的水波,那种冷到骨子里的平静,绝不是普通湖泊所能拥有的特质。

我怔怔地看着她,只觉得脑子零零乱乱地,全是她的故事片段,这些故事和她此刻的神态、此刻的眼神,都令我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位端庄温柔的女孩子,和那晚陷害我的疯狂的白飞飞联系起来,曾经一度在我胸中翻涌的怒意,全都安静地沉了下去,剩下的只有感叹,感叹……

“你知道么?”白飞飞幽幽地道,“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这茫茫的红尘中,只有你才能听我这样安静地倾诉。”

“嗯,什么?”她的语意转折地太快,我一时之间竟恍不过神来。

白飞飞侧头凝视着我:“很不可思议,是不是?我明明想方设法地想害你,却又说你是我唯一的知己。我明明不择手段地帮助快乐王抓了你们几个,却又在这里告诉你,我对快乐王的感情是假的,我还想找他报仇,你是不是觉得很想不通?”

我想点头,可当我迎上她清澈的眼睛,望进她的眼波深处的那一瞬,我好象突然明白了她今天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么多,也很愿意单纯地去相信她其实真地只是想找个人倾诉而已,因为我在她的眼底,发现了一种叫做寂寞的东西,那是一种很深很深、又很浅很浅、孤独到尽头的寂寞,难以说出,却又仿佛无处不在,只能默默地去感受……

这样的寂寞,很真,很真。这样的感觉,更绝不是一个人可以作戏做出来的。

可这,还是白飞飞么?

我没有回答任何一个字,白飞飞却忽然笑了,仿佛已从我的眼中读懂了我的回答。“你还想听后来我是怎么取得快乐王的信任么?”

“不必了,你已经告诉我了。”我摇了摇头,她那道如泣如诉的眼神已将后面的故事说得很清楚了,虽然她那个爱上仇人、痛苦无奈中只能欲求一死的故事中,也许连一句真话也没有,可有了前面九分真实的身世做铺垫,再加上她精湛的演技,想不相信都难。

而且,此刻她能站在这里和我如此说话,不就说明了一切了么?

“你果然是我唯一的知己!”白飞飞微笑着抛开手中最后一点残蕊,拍了拍手上的花粉,站了起来,“我们走吧,说了这么多,我还真有点口渴了。”

“难道你不怕我将这些说给快乐王听么?”我蹙眉,这样的白飞飞,实在好陌生。

“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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