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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每次看他的书我都会意淫的,脑海里呈现的都是一些非法影片的图像,下面那总会变硬。”
钟德寒尴尬地笑了笑,眼珠子不断地向左顶,说:“赵妮在你后面呢,别那么猥琐。”
我配合地笑了笑,转过头去看赵妮。她正埋头写作业,可能察觉到我在看她,她的眼眸子时而往上顶时而正视作业。我又将头转了回来,对钟德寒说:“一些你想做但又不敢做的事,你会不会因为做不到而感到痛苦?必须会啦!但这不能改变,谁叫这世界上有‘法律’这种东西。但一些你想说而又很难说出口的话,你会不会因为不敢说而感到痛苦?同样必须会啦!而且这份痛苦会比不敢做的痛苦要多很多倍,因为法律没有规定很多话不能说,即使说了严重性也不会很大,当然,除非你教唆他人犯罪。”
“这样子形象就会变差了,多没面子。”
“你要找女朋友吗?不想找还要什么形象,给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逼样。本来就懂那些东西,死要装成什么都不懂。平时不见得那么谦逊,一有得表现自己就疯狂地将自己的才华展现出来。本来那海绵就没多少水,你硬要去挤,当然,水是肯定有的。但你为了得到那几滴没有用处的水而用尽力去拧,不累啊?值得啊?不过这也有一些女生的责任的。别人跟她们说实话,她们却不喜欢听,然后发小姐脾气,以为别人针对她们。而说假话来哄她们开心,把她们捧上天去了,她们就很开心,以为自己真的是在天上舞动的凤凰。说句难听的,这些女生就是犯贱。”
钟德寒苦苦地笑着,不停地给我打眼色,示意我向后看。我照着他意向后看,发现赵妮正一副拽样,眼睛裹着用不完的杀气,死死地盯着我看,好像我吃了她全家人的心脏一样。我对她象征性地笑了笑,看她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但又卡在声带处说不出来。
我紧张地对赵妮说:“注意,我刚说的是一些女生,不是全部女生,所以,你不需要心虚。”
赵妮听了这话,牙关更是咬紧,声带的话语更有力量地往上顶,可惜被堵得太严实了,她始终说不出那些话来,她只是很气愤地说了一句:“我才懒得理你。”
上课铃响了,教室里德热闹气氛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我又想起了一些古代王朝,曾经的繁荣昌盛,而到后来却变得冷清、寂寞。就像是烟花一样,只在一瞬间释放,放出绚丽奢华的烟火,那烟火的荧光,让地上抬头仰望的孩童心花怒放,心中充满着无限遐想。而这仅在一瞬间,一瞬间的绚丽,一瞬间的奢华。当烟火的荧光渐渐黯淡,美丽的花瓣渐渐分散,在地上抬头仰望的孩童也许会为此感到遗憾。但是,当在前一秒还绚烂迷人的烟火完全消失后,在地上抬头仰望的孩童根本不会为此而感到伤心,他们一定在期待着下一个烟火能燃烧的更加华丽,更加绚烂,更加夸张。
我怔怔地望着教室的光管,光管的荧光有一点刺眼。可能我的眼睛有点湿润,洁白的光晕好像要从天花板上泻下,冰凉冰凉的,寒得有点彻骨。本是初秋时分,天气温度都还是和盛夏一样,但我却感觉到我的身体在不停地哆嗦。
一阵钥匙抖动时互敲的声响传来,班主任随之出现在教室门口。他先用目光向教室扫描了一遍,可能不够高,有视线的死角,他又走上讲台,又扫描了一遍,然后看了看座位表,看向我这边,说:“王泽言。”等我抬起头来,又接着说:“你出来一下。”
我晃了晃神,站了起来,拍拍屁股,扯扯衣角,走出了教室。班主任递给我一张写满字的纸,我接过来粗略地看了一下,原来是卫生小组的名单。班主任又举起手搭到我的肩膀上说:“我没有把你安排进去,你只管负责安排。还有,你不用每天放学都留下来的。你给这些组安排一个组长,叫他们负责好来。”
我拿着名单回到座位,将其摊在桌子上。好奇的李泽骥模仿长颈鹿的样子,脖子伸得比考试作弊时还长,前后扫描了一遍,可能是看不懂,将脸对着我,问:“什么来的?”
“卫生小组的名单,里面没有我的哦。”我眼睛直盯着名单说,“我不用劳动,哈哈!”
“为什么?”李泽骥不解地问。
“没为什么啊,就因为我是劳动委员。”
“为什么劳动委员不用劳动?”
“老师不用我劳动就不用劳动了。”
“为什么老师不用你劳动的?”
“你问题儿童啊?不用就不用了。”
“这很不公平哦!”李泽骥有点不满地说。
“李先生,你太可爱了。”我冷笑着说,“公平?你认为这世界还存在着公平?”
“当然,必须每个人都要公平。”李泽骥理直气壮地说。
“好,每个人都要公平,你想得实在太棒了。让我来告诉你吧,这世界有多么的公平。你能出生在生活富足的家庭,为什么我就出生在有上餐没下餐的家庭?这公平吗?你小的时候能有一屋子的新玩具,为什么我的玩具从一得到就残肢断臂的?这公平吗?你每一件衣服都能从它最新的时候穿起,为什么我就要穿一些别人不合身的衣服?这公平吗?你长得那么英俊,那么多人喜欢,为什么我长得那么平凡,没有一个人在乎?这公平吗?还有很多,我不一一列举了。”
“我哪有,我家不见得很有钱,我小时候也没玩过什么玩具……”
“别激动,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没说是你。”我打断他的话说。
“咳,那世界那么不公平,那活在这世上有什么意思,自杀算啦。”
“呵,李先生,你真的可爱极了,活得比自己差的人多得是了,别人没死,自己先死,那不也是很不公平?真这样的话,岂不是要死两次?”
李泽骥顿时语塞了,他没有办法驳回,低下头,将目光全部扎进书本上,什么话也没有说。
我在名单上的每个组都在其中一人的名字后面打了个勾。一直到放学,我回宿舍早早就进入梦乡了。 。 想看书来
一
四个星期就在不知觉中瞬逝,就像天际间划过的流星一样,在湛蓝的苍穹下划下一条光痕,随之陨落。而那美丽的光痕渐渐地被月光晒干,最后褪色,消失得无影无踪。
上个星期的最后三天刚进行了月考,初中120分的卷子一下子飙到了150分去了,从前只有语文考两个小时,现在语数英都要考两个小时。除了这三科,还有文理科各三科,每天考三科,越写越不想写,而且在考前我又没复习,题目越多我的心越慌,我真想做到贼喊捉贼时那贼的淡定。
九科一考完,团支书就在黑板上写了密密麻麻的字,最醒目的就是“科技节活动项目”这几个字了。下面的项目很繁杂,有“鸡蛋撞地球”、“魔方比赛”、“辩论大赛”……在辩论赛里有一题是“当年的愚公有没有必要移山”,我看了真不知笑好还是大笑好。
团支书在讲台上解说着,这时已经五点半了,我们都等着回家,再晚一点可能就没车,没车就要走路,走那条烂路,比过沼泽地还艰难。我们又不敢吵,越吵她停顿的地方就越多,就越难结束,我真恨不能我上去讲。讲到差不多完的时候,突然有个同学问:“那要不要上课的?”她脸上随之露出滑稽的表情,说:“每天下午的最后一节不用上。”班里立刻响起了一阵嘘声。
我捏捏手指头想:“每天下午的最后一节,而美术课在星期一下午的倒数第二节,很幸运,没有被冲掉。”我对团支书再没有任何异议了。
星期天晚上回来,班主任又讲一句每个星期天晚上都会说的话:“欢迎大家平安回来。”重点不在“欢迎”,而在“平安”。然后他拿出成绩单,开始在讲台上总结我们这个月来的学习和具体表现。
赵妮拍了一下我的后肩,将头伸前一点问:“老师那么快就有成绩单的?那么有效率?”
“你想一下就好了,我有份改试卷的,光我一个人就改了两个班的选择填空题了。”李泽骥不爽地抱怨说。
“行了行了,知道你功劳大了,谁叫你平时那么能协助老师的工作。”我有意讥讽说。
李泽骥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赵妮和我都在抽搐地笑着。
班主任还在讲台上讲着,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有点像活动开幕式领导的致辞。我一边做作业一边听班主任讲,突然听到班主任说:“我将座位表贴到讲台上来,等下你们自己找个时间把座位换掉。”
“又换位置,你猜他是怎么换的?三张桌一起,还是单个人来换?”李泽骥一脸好奇地问。
“单个人来换吧,因为刚考完试,班主任根据每个人的成绩和表演排没这个座位,毕竟开学的时候是胡乱排的。”我说。
下了课,讲台上的座位表就像沾了大便白纸,一群苍蝇似的同学闻到气味就往上冲,生怕抢少一毫克一样。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苍蝇们也渐渐地散了。同学们回到座位上议论着,差不多每个同学都在乱叫,有的因为换的座位好,有的因为换的座位差。坐在教室里,就像陪妈妈去买菜时在市场看到泼妇和菜贩为两毛钱而吵架一样。
上课铃响了,教室里还不能恢复平静,我借这个机会走上讲台,借故安排明天值日的同学,看了看座位表。我一下子从最后面被调到了中间,但还是在最后一列。我的同桌换了,我这次是坐中间,坐我左边的是张叶群,坐我右边的是秦智稳。
这个张叶群,他是我隔壁宿舍的,长得挺帅的,笑起来两个小酒窝,完全可以让一些无知少女无酒自醉。身子又长,我目测过,比我还高,而我的身高是米。身材也不会很差,不肥不瘦,挺苗条的。但他脖子很长,长得有点像《求生之路2》的那个喷酸的僵尸。听说他初中的时候是班长来的,而且脖子又那么长,学了鲁迅的《阿长与<山海经>》之后,就给人叫阿长了。
那个秦智稳,我对他不熟,只觉得他的样子长得有点像战争片里那些滑稽的日本鬼子。而且他整天说日语,但就没听他说过“牙灭爹”、“干巴爹”……之类的话。他的穿着很宅,一件颜色灰浅的上衣,一条七分裤,一双穿到小腿中间处的袜子,配上一对穿了个洞的布鞋,而且还要戴副眼镜,让人一看就会认为他是一个深宅。
我回到座位上,李泽骥马上激动地问我:“你坐哪里?”
“就在我前面,中间。”
“你和谁坐?”李泽骥满怀期待地问。
“张叶群和秦智稳。”
“前面和后面呢?”
“不知道,没看。”
李泽骥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然后什么话也没有,抓起一本杂质看了起来。
在国庆放假前,韩宝莹布置了美术作业给我们,这个美术作业可以完成也可以不完成。这项作业就是在国庆放假时去摄影,然后将摄影作品发到她邮箱去,她筛选后拿去比赛。这项作业我没办法完成,她要我们发现生活的美,去寻找一些美的东西,或者说去感受一下美。但我不知道怎样才算美。
其实,世界上是没有美的东西和丑的东西的。只是觉得某样东西美的人多了,或者专家说它美了,那么它就是美的了。
第二天早上,我追着铃声冲向教室,班主任就站在教室门口,道貌岸然地注视着走廊的另一头。我不顾一切地往前冲,终于赶在铃声停止之前坐到了座位上。英语课代表,已经站在讲台上了,她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带着我们读,就像老师带着小学生一样。
我喘着粗气,放眼看了看周围,惊奇地发现原来赵妮就坐在我的前面。我又伸长脖子,寻找着李泽骥和钟德寒。他们一个坐在前门边,一个坐在后门边,和我隔着十万八千里般的距离。
坐在我左边的张叶群打量了我一下,看我手上戴着一个手表,好像看了外星人那般惊奇地问:“诶,手表哦?什么牌子的?”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三十块一个,我也不知道什么牌子的。”说完,我又上下打量着他,真维斯T恤,Nike运动裤,361°休闲鞋,几近全身都是名牌。我真恨自己不是个名牌狂热者,真想一辨真伪。
我将头转向右侧,发现秦智稳像看人体模特一样看着我,无论神情还是动作,我总感觉我将要被这怪叔叔推倒一样。
我开门见山地问他:“你这样看着我干嘛?发现其实我没你帅?”
“不是,我才没你那么自恋。”他有点激动地说。
“那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没,只是觉得你给人一种很好的感觉。”他好像受宠一样说。
“哇,你是BL的啊?”我惊讶地说。
“你才是,男生就不能对男生有好感的啦?”
“可以,开下玩笑而已,再说,我又不会对BL的人怎么样,只要不是双性恋的,什么恋我都不会有歧视。”
他用鄙视的眼神瞥了我一眼,问:“那你看不看动漫的?”
“看啊!”
“看过什么?”
“很多,热血类的,还有一些萌系的。”
“那你最喜欢哪几部?”
“《海贼王》、《火影忍者》……”
没等我说完,他就朝我竖起了中指说:“垃圾,这些都好看的?你有没看过《Angel Beats!》?”
“看了,挺感人的……”
我还想继续说下去,但他像吃了激素一样激动,马上把话插进来说:“超感人的好不好,我看了十多遍了,看一次哭一次,神作,真的是神作……”他一直这样絮絮不止地说到下课铃响起,假若我不借故离开座位,想必他还会像念《大悲咒》一样继续说下去。
一整个早上,我收回了四张月考的卷子。卷子里被老师用红线条沟壑出一张复杂的地形图,一个个红叉就像小孩子在画纸上画的一样,没有规律地布满在试卷的每处。值得庆幸的是,这四张卷子的分数都站在了及格线内。
张叶群的数学成绩差1分就满分,他便沾沾自喜地到处说:“这一点都没有出乎我的意料,这么简单的试题,我还以为我会拿满分的,想不到就差1分。其实我是可以拿满分的,那1分老师改错了,我可以找老师改回来的。但我想还是算了,就1分,等下显得我很小气很斤斤计较的。”
坐在他周围的女生都向他投以羡慕的目光,他更加洋洋得意,以为自己是“征夷大将军”,而且还打了胜仗。唯独赵妮向他投以鄙视的眼神。他似乎察觉到了,停止炫耀,探前身子去问赵妮:“赵妮,你考多少分?”
赵妮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给我看一下哪里错了,我帮你纠正过来。”张叶群像卖金鱼的大叔哄小女孩一样地说。
赵妮不好意思回绝,就将试卷递给了张叶群。张叶群接过试卷,翻了一翻,大声喊道:“这样都做错,这几道题很简单的哦,做错了很不应该。”
赵妮苦笑着瞄了我一眼,然后对张叶群说:“是哦,我很差的哦,智商没有你高,而且我考前也没有复习。”
“数学哪用复习的?靠平时做题做出感觉来的。”
“数学那么烦,谁会有心去做它。”我突然插上一句。
“数学才有趣,又好玩,又可以锻炼锻炼逻辑思维。数学是一门很好的科学。”张叶群带着鄙夷的语气对我说。
“唉,题海战术的优良产品。你读过韩寒的书没有?”我叹口气说。
“韩寒是谁?”张叶群一脸莫名其妙地说。
“韩寒都不认识,你太废了,人家很牛逼的,18岁就出书了,后来又拿了赛车冠军,现在又出书了,《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秦智稳激动得比手画脚地说。
“然后呢?我最讨厌看小说了,什么郭敬明,什么饶雪漫,我一点都不佩服他们。”张叶群摆着臭脸说。
“那只是你对文学不感兴趣而已。”我淡定地说。
“切,学识上的人我只喜欢华罗庚,向你们这种只懂得哈日哈韩的*,懂什么叫爱国吗?”
“你这人很莫名其妙哦,说着文学你说到国家政治军事去了。再说,爱国像你这样爱的吗?有种闭关锁国,不用日货啊。”我说。
“你们这些不爱国的家伙,你们忘记了抗日战争了吗?你们忘记了南京大屠杀了吗?”张叶群红着眼说。
“那都是过去了,那是曾经的伤痛,现在已经结成疤了,剩下的只有记忆。你说南京大屠杀,照你这样说,日本和美国岂不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吗?广岛长崎那两颗原子弹,死了多少人啊。再说,政治军事这些问题要你管啊,这些问题自然有人会管,你要管也管不了,做个了解不就好了。你说你喜欢华罗庚,华罗庚怎么死的?在日本讲座的时候心脏病发猝然倒地,不省人事,照你那样说,华罗庚也不爱国咯。”
赵妮附和着我应了一声:“就是。”
“应试教育的产品,除了读书你还会干些什么?”我问张叶群。
张叶群哑着坐在那,听到我这话他便激动起来,说:“我还会打羽毛球啊!”
“呵,好,行了,你赢了,我吵不过你,可以安静下来了。”我笑着说。
下午第二节课的预备铃响了,我的心立刻开始躁动起来。我很想端端正正地坐在座位上,但不安分的我总是把身体摇来摆去,活像一个摆钟,坐在我前面的赵妮也几次回头朝我瞪眼。
在上一节美术课,美术老师给我们讲了具象美术、意象美术和抽象美术,前面两个内容她只举了一些名画的例子给我们讲,而抽象美术她就让同学上黑板画。
我为了突出自己,马上举起手来,美术老师也毫不犹豫地把我叫了上去。从小就不会画画的我上了讲台。她要我跟着音乐,用线条来表达自己听到那首音乐的心情。
首先,她放了一首很轻柔的音乐,就像是细水从岩石间划过,直直地泻进我的心间,似乎要冲走我的悲伤,留下快乐。我的线条也渐渐地在黑板上出现,像是一条随风飘起的彩带一样。
然后,她又放了一首很劲爆的音乐。很重的节拍,听着就像把心里所有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