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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害怕,所以他走到前面,然后伸手拉住她。
两人在前面走了一会,没听见萧白的声响,仓行云唤了声:“姓萧的,你还在吗?”
黑暗中传来萧白淡淡的回话:“在。”
仓行云又道:“跟紧一点,虽然我不喜欢你离她太近,但是我们三个最好连在一块,才不容易走散。”
在这迷宫里生死未卜,多一个人,就多一份保障。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至少萧白会全心全意照顾她。如今,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那份敌对的心情也就暂时放下,一切等离开这里再说。
萧白温温地笑了一声,道:“我以为你巴不得我死。”
仓行云哼道:“我想要你死也要光明正大,等你把玉儿还给我再死。”
他虽然说得张狂,萧白似乎只是笑了笑,不再说话。
水玉烟夹在他们中间,无奈得很,她干脆一句话不说,却伸出另一只手拉住萧白,毕竟她也是担心会走散。
感觉到水玉烟的体温,萧白心中升起暖意。水玉烟虽然不爱他,但是也有把他放在心上,他温和地道:“玉烟,你在想什么?”
仓行云脚下似乎顿了一下,但没有说话,很快就恢复。
水玉烟清冷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我在想,不知道仓门主跟上蛊王没有,刚才我们应该把秦鸣带走的,秦鸣若是出了事,就怕仓门主也……”
“你后悔了。”萧白非常肯定地道。
她必然是后悔将秦鸣姐弟俩丢下,当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带着这两人是他们的负累,而且以后也还是无休止的争斗。更何况就在这幽暗的地道内,他们要做什么阴险的事也容易,水玉烟自然不敢拿三个人的性命开玩笑。
但是,她后悔的绝不仅仅是怕仓门主有事,而是因为,那始终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和弟弟啊。
水玉烟没有应答,仓行云握着她的手紧了紧,闷闷地开口道:“你放他们求生已经是仁至义尽,别管那么多了。老头子命硬得很,没那么容易死的。”
他心里极不痛快,为什么萧白能够轻易地看透水玉烟的心思,能够知道她所有事,他却总被她蒙在鼓里。难道他还不够爱她么?
他哪里知道,萧白之所以这样敏锐地了解她的心思,除了本身性子细腻以外,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对于不爱他的水玉烟,他爱得卑微啊。仓行云拥有她,沉浸在喜悦和自得中,哪里注意得到那么多细节。
几个人默默地往前走,过了一会,仓行云又道:“姓萧的,你我出去之后再打一场,输的人就放手,如何?”
水玉烟直觉地瞪向他,但是黑暗中仓行云却看不见,于是她反手抓住他牵着她的大掌,狠狠地掐了一下。
听到仓行云闷闷地哼了一声,萧白悠闲地道:“玉烟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为什么要跟你打?”
水玉烟深觉头痛,她无奈地道:“萧白,你别跟他一样耍脾气。”
仓行云虽然惯来的气势十分骇人,面对她却像十足的毛头小子,时不时耍小脾气。不然好端端一个高大威猛狂戾霸气的大男子,为何总会因为对她的不满而咬她?
他不舍得打死她,所以就用咬的,不见血,却很痛会留下淤青。严重发怒的时候,她更是被拖上床,狠狠地将能咬的地方全都咬一遍,像个小孩子一样。
想着,水玉烟心里默默叹气,这些过往她如何忘得掉?若非她任性至极,一点机会都不给仓行云,今日又如何会闹成这样的僵局?
如果她没有嫁给萧白,在证实了仓行云并没有做任何越轨之事后,她也许就能跟仓行云再续前缘。
可惜人生在世本没有如果,她偏偏就为了一时之气,做出了蠢事,不光伤己还伤了这两个男子啊。
听了水玉烟的话,仓行云不满地道:“谁跟他耍脾气,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他趁人之危趁虚而入,本就是小人行径。”
萧白不以为然地笑了声,道:“你若没有对不住玉烟的地方,又怎会叫我趁虚而入。”
“姓萧的,我没有对不住她!”黑暗中传来仓行云咬牙切齿的声音,显然他又被激怒了。以前他是底气不足,若不是逮住了许丰,他现在也不敢说话掷地有声。但是现在已经拨云见日,他自然说话就理直气壮了。
水玉烟叹气,这仓行云易怒喜欢直接动手,萧白却温润而饱读诗书,口舌之争仓行云又怎会是萧白的对手。
幽暗中看不见他们的表情,只传来萧白淡淡的声音:“你没有对不起玉烟,但是你却叫她伤心,让她郁结在心,孤身一人吐血昏倒在萧山城外。”
“你说什么!”仓行云手一紧,捏着水玉烟的手,停下脚步。
水玉烟感觉太阳穴隐隐作痛,又听见萧白道:“若不是及时被我遇上,她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仓行云,不是我趁虚而入,是你自己将玉烟推给我的。”
吐血昏倒?仓行云只觉得心痛难当,竟无力回击反驳萧白的话。他想不到那一日水玉烟镇定冷淡的外表下,竟会藏着这么多的苦楚。
“仓行云,玉烟身子现在都尚未复原,我若放手,再叫你来伤她么!”萧白语气有些重。
水玉烟牵着萧白的手使了一点力道,她无奈地道:“你们可以别当着我的面说这些么?”
他们两个简直就是没当她存在,借着黑暗,萧白竟把对仓行云的不满都说了出来。
“玉儿……”
仓行云陡地将手一收,想拥住她,但是萧白那边却迅速回应,上前一步捞住水玉烟的腰将她往身边一带,仓行云扑了个空。
水玉烟怒了,将两人的手都放开,径自往前面走去,道:“如今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都还未知,你们就在这儿斗个你死我活吧。”
听到她的话,两人终于不再针锋相对,但是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再开口,都跟上水玉烟一人一边拉住水玉烟的手臂。
195。 4。25 ; ;我吃饱了撑着么耍你玩
不知道在迷宫里走了多久,虽然三人内力都不俗,也觉得走得非常疲累,完全看不到一丝曙光。水玉烟的身子受过数次重创,也不曾练武健身,更是比不上那两个壮年男子。幸好十五已经过了,不然她如果在这里毒发,就绝对死路一条。
走着走着,他们竟遇到一个宽大的地下室,萧白吹亮火折子走了一圈。
只见这地下室中间居然有着一小片水潭,而水潭旁边有一间石室。仓行云走上前去,运气一掌拍向石室的门,没想到那石门还真的打开了。
门被打开后,一片柔和的亮光照射出来,三人在黑暗里走了许久,本来是适应了黑暗,如此光亮,刺得他们一时之间睁不开眼睛。
水玉烟暗暗捏了一把汗,如果那里面有埋伏,此时此景,仓行云和萧白纵然是当世高手,也必然要被暗算。
“这里像是有人住过的。”适应了亮光之后,萧白将火折子熄掉,仔细看了看石室内的景物。石室内有人生活过的痕迹,各种生活用品都齐全,有床有桌,但是所有物品上都落满了厚厚的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
光亮是嵌在墙上的五颗夜明珠发出的,这夜明珠竟然比水玉烟做公主的时候,天远帝御赐的那两颗还要大许多,五颗<;无>;<;错>;小说 M。qulEdU。COM并排,难怪能够发出这么亮的光。
仓行云拂去桌旁的长凳上的灰尘,对水玉烟道:“玉儿,你坐着歇会儿。”
说完看见萧白往一旁的书架走去,仓行云忍不住出言相讥:“别告诉我,现在你还有闲心看书。”
萧白没有理会他,取下书架上的书,一本一本随意地翻了一下。
“萧白,都是些什么书?”水玉烟感觉确实是累,于是便坐下。
萧白头也不抬,翻着手中的书,道:“诸子百家,诗词歌赋,神鬼志,呃……”
见他拿下一本书,刚翻了一页就合上,口中的话也就卡住,水玉烟好奇地走过去,想拿过来看。但是萧白却躲过她的手,要将书放回架上,道:“不是什么好书,你就别看了。”
仓行云百无聊赖,他就是看萧白不顺眼,迅速横手过来抄过那本书,翻开瞄了一眼,沉沉笑开,道:“谁说这不是好书?”
这是一本春宫册,想不到萧白居然如此守礼纯情,但下一刻,仓行云脸色立刻阴沉。他这么忘了,眼前这个面冠如玉、温润如水的男人,每天都跟他仓行云的女人睡在一张床上,又哪里纯情了!
想着萧白可能对水玉烟做这书中任何一件事,仓行云就想劈了他!
仓行云心下一阵恼怒,立刻揉烂了那本书,丢在角落里。抬头看向耳根发红的萧白,正要奚落,却见水玉烟根本没注意到这边,反而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看得入神。他压下心里的恼怒,走到水玉烟身边,道:“玉儿你在看什么?”
水玉烟喃喃地道:“想不到这个地方,居然有失传已久的百毒传。”
她将手中书拿在手里,又从原来那个缝隙拿出旁边的几本翻了翻,面上是少见的欣喜。
水玉烟自小跟着医仙,看遍天下的医书药典,后来进宫,又瞧完太医院的珍贵藏书,对去除自己身上的毒早已经绝望。但这几本书她却从未见过,这上面的药方毒方都是天下少见!
换句话说,如果这里的医书有给她解毒的方法,她想安安稳稳地活下去还是有希望的!
萧白踱步过来,也看了看她手中的书,脸上也是惊喜的神色,他急急地道:“玉烟,你快瞧瞧有没有办法解你身上的毒。”
他情急之下,竟忘了仓行云在场。水玉烟闻言,面上的喜色僵住,换上一脸苍白,她缓缓抬头看向神色平静的仓行云。
仓行云冲她挑了挑眉,道:“你想跟我好好解释一下么?”
水玉烟的底细萧白一清二楚,仓行云则完全不知,她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不愿意与他分担?
水玉烟呐呐的道:“我……”却始终没有下文。
萧白看她为难的脸色,心中升起不悦,朝仓行云投去指责的目光,冷淡地道:“我既然开了头,就跟你好好说一说。”
反正他迟早是放手,也该让仓行云做好心理准备,才能好好照顾水玉烟。
没想到仓行云却摇了摇头,道:“她体内与生俱来的胎毒你就不必说了。”说完他转头看向水玉烟,道:“我只想知道,为何他能知道你任何事,我却不能!在你心里,我没有资格么?”
原来仓行云竟知道了这件事!萧白和水玉烟都略略吃惊。
水玉烟垂下头,不敢迎向仓行云饱含怒意的狂肆目光。她弯下腰,将裙裾提起撕了一块布,动作缓慢地将几本医书打成包袱。
“水玉烟,你把话说清楚!”仓行云阴沉着脸,不依不饶。
萧白淡淡叹了一口气,道:“仓行云,你觉得在这地方兴师问罪,有意思么?”
沉浸于情爱中的人,多睿智也会变傻。为何仓行云就看不出来,水玉烟瞒着他是因为心里将他看得最重呢?她心里越是在乎,看起来就越是无情啊。
萧白不去理会仓行云,继续翻看书架上的书。
仓行云还是沉着目光,咬牙切齿地看着水玉烟,水玉烟丝毫不怀疑如果不是萧白在场,他就要扑上来咬她。
她将手中包袱背在身上,道:“我们先想办法出去,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
仓行云愤然地上前,将水玉烟已经背在背上的包袱拿下,背在自己背上,他磨着牙道:“你的宝贝放在我这,出去之后别忘了,你想要就老实告诉我。”
“你……”水玉烟无言地看着他,半晌后,放弃跟他理论。她怎么忘了,仓行云对她向来不讲礼法,讲不通道理的时候就会耍赖。
仓行云却没打算放过她,冷哼着道:“水玉烟啊水玉烟,你是不是觉得将我耍的团团转很好玩啊?”
水玉烟只觉得额上爬过几条黑线:“我吃饱了撑着么耍你玩?”
她至于赔上自己的感情和身子,陪他仓少主玩儿么?仓行云根本就是恼羞成怒,口不择言了。所幸她了解他,也懒得跟他计较。
但是仓行云却又道:“你欺骗了我的感情,却又嫁给姓萧的,不是耍我玩儿的?”
“欺骗?”好大的一个帽子!水玉烟忍不住眯起了双眼,道:“仓行云,你越说越离谱了。”
“我怎么就离谱了?”仓行云不甘示弱,也微眯双目盯着她,道:“你不止一次应承过我,不嫁我也绝不会嫁给别人,眼里绝对看不见别人,结果呢?这不就是赤果裸的欺骗么!”
“……”这是水玉烟理亏的地方,她卡了一口气在喉间说不出话来。
“玉烟!”
此时,萧白喊了一声,他一直在听着两人的对话,知道水玉烟是说不下去了。她心里在乎,就舍不得牙尖嘴利说话伤仓行云,不如他来解围。
水玉烟掉头看去,问道:“怎么了?”
只见萧白拿着一本小册子,摊在桌上,一脸兴奋地道:“玉烟你看,这是迷宫地图啊!”
闻言,仓行云和水玉烟相视一眼,立刻窜到桌前。
果然是一张地图,上面纵横交错的甬道中间,标记着一面三角旗子,正是他们此刻所处的石室。
萧白笑道:“你们看,这里是我们在的位置。这一条朱红的笔锋,划出这两条线路,其中一条通往那被大火烧掉的梦尘阁,就是我们来的地方,这另一条岂非就是另一个出路?”
不管是不是,他们都欣喜万分,这总是一个希望啊。
水玉烟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笑容,道:“如此一来,我们逃出生天就有可能了,只盼这条路不是很长,我们撑得过去。”
“说什么丧气话!”仓行云瞪了水玉烟一眼,道:“就算我死,也要把你送出去!”
说着他立刻飞身掠起,腰间软剑一出,那五颗夜明珠悉数落入他手中,他将夜明珠分给水玉烟和萧白,道:“水玉烟你给我撑着点儿!出去后我再跟你好好算账!”
水玉烟因为他刚才那句话涌起的一点儿感动,瞬间消失殆尽。她瞠目瞪向仓行云,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萧白无声轻叹,道:“先出去再说吧,好歹外面有个水潭,我们装些水在路上喝,至少渴死是不会了。”
于是,三人凭着夜明珠的光芒,沿着红线一路往前走。曲曲折折的甬道,弯弯曲曲的线路指示绕来绕去,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只知道走累了就停下歇脚。由于不知道何时才能走到出口,几人谁也不敢睡太久,就怕一睡不起。
等三人终于走到出口的时候,都又累又饿又渴。
水玉烟脸色很差,若不是仓行云半抱着她,她早就站不住了。
眼前是一片林子,想不到这地下迷宫,竟比整个朔云城还要大。在黑暗之中,他们不知道走了多少天。
好歹,是不会死在迷宫里了啊。水玉烟微微一笑,放心地闭上双目,昏睡了过去。
196。 4。26 这副狂躁易怒的性子,你是怎么忍受的
水玉烟醒来的时候,已经日渐西斜,她发现自己躺在仓行云的外袍上,身上却又盖着萧白的锦服。虽然多日来几人都弄得非常狼狈,衣物也都脏乱不堪,但是这份温暖却熨烫着她的心。
她是有什么好,才能让这样两个人对她这么好。
“你醒了,玉烟。”
萧白淡淡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水玉烟撑起身子看了看周围,萧白就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面前燃着一堆火,他正在炙烤看起来像兔子样的肉类,却不见仓行云的踪影。
“仓行云去探路了。”萧白淡淡地道。
水玉烟转头看他,还未开口,萧白又温温笑道:“不然你以为他会舍弃你一个人走了?”
“我没有以为。”水玉烟张口答道,却觉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萧白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么?怎么她还没说话,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仓行云自然不可能丢下她走的,更何况如今萧白还在这儿。问题是以仓行云的性子,怎么会让萧白留下来看顾她?
她在这边思忖,萧白却不以为意地微微笑道:“玉烟奇怪为何不是我去?你觉得以他之口才,说得过我么?”
这笑容虽然温和一如以往,却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苦涩。他|无|错|小说 m。'qul''edu'。这个名正言顺的丈夫,却不能理直气壮地拥有守护她的权利啊。
若换做是别人,可能会介意身份谨言慎行,偏偏对手是仓行云,这个以不可一世我行我素闻名的黑煞门少主。若不是水玉烟不肯,萧白想,以仓行云的性子,绝对不会怕江湖中人说自己强夺人妻。
水玉烟听了萧白的话,知道论口才,仓行云是斗不过萧白的,萧白这个人就像一团棉花,你永远不知道,温柔的外表下他里面到底藏了什么。萧白若想用起心机,仓行云再睿智也未必是对手,更何况仓行云有一个巨大的弱点啊。
想着她淡淡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