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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恼怒的倒不是她的话,而是他实在受不了这种楚楚动人的女子,应付起来真叫人心累。
听到他的真心,秦鸣拢在袖里的素手顿时紧攥成拳,她按下心内的情绪,道:“仓少主,鸣儿是真心喜欢你,我不在乎三妻四妾,像你这样的男子,就算有多几个妻妾也是正常的。”
说着她抬起头来,又道:“玉烟是我姐姐,她为妻我为妾,也是应当,只求能让鸣儿留在你身边。”
这个女人是脑子有问题么?仓行云真想仰天长叹,她真是可笑,她愿意委身为妾,水玉烟就容得下她?他若敢纳妾,只怕水玉烟会将他全家毒死。
风云水火宫的人,十之八九没有读过女戒之类的书籍,说不好听,什么三从四德对水玉烟来说都是个屁。就连身子清白给了他仓行云,她都不需要负责,还有比她更奇葩的女子吗?
对于秦鸣楚楚可怜的面目,仓行云心里怒极,脸上却嗤笑道:“秦鸣啊秦鸣,你认为你能跟玉儿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这话听起来有些松动,秦鸣脸上绽出笑容,道:“我母妃与她的母妃可以共侍一夫,为何我们姐妹俩不能效仿?”
……
仓行云转过头来盯着她,觉得跟这一个女人讲道理是不可能的,而他也没办法多加容忍下去,不然他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立刻就想掐死她。
于是,仓行云陡然倾身上前,距离秦鸣的脸不过半尺距离:“秦鸣,你可知道这么多年来,有多少像你这样送上门来,求我睡她的女人?”
他这话说得十分伤人,秦鸣脸色一白,娇躯不由得晃了晃,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掉落,看起来楚楚可怜,叫人看得心都碎了。
她一脸受伤地道:“仓少主,我喜欢你,我想留在你的身边,我跟她们不一样。”
不管她多么动人,仓行云也不为所动,他冷冷地道:“但是我不喜欢你,就算你求着我睡你,我也不想,懂了么?”
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冷漠寡情狂戾天下的仓行云啊。
秦鸣看着他绝情的样子,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样一个男子,能够视她的美貌如无物,她自负于自身容貌身段,即便手无寸铁不会一招半式,也能叫人不忍心伤害她半分。
却没想到她唯一看上眼的仓行云,居然完全不为她所动,纵然是将满腔真心放在他面前,将自尊放诸脚下,他不但不动心,甚至还出言羞辱。
“仓行云,你就这样践踏我的真心么?”
仓行云冷哼了一声,对她梨花带泪的娇颜视若无睹,他漠然道:“不是本少主要来践踏你,是你自取其辱。你我不过萍水相逢,你若不想爬上我的床,我自然不会对你怎样。”
他的话说得极端寡情,在他眼里,她只怕连尘泥都不如。秦鸣不可置信的踉跄后退,轻摇螓首,道:“水玉烟有什么好?你为了她竟如此羞辱于我!”
“你错了,就算没有她,本少主也不会看上你。”仓行云甩袖踏上廊道前的石阶,推开寝房的门。
然而他尚未举步,秦鸣就扑身过来将他的腰身抱住,道:“仓少主,不要对我如此绝情。”
仓行云顿时震怒,他内力一震,将秦鸣震倒在地,眸光看起来像是要将她碎尸万段一般,阴狠地道:“你就这么想找男人?我数三声,你再不滚,我就叫十个男人过来陪你好好玩玩。”
虽然一直都知道仓行云是一个冷漠寡情的人,但真实领教,秦鸣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她绝对相信他说得出就做得到,瞧他狂戾的气势,好似要毁天灭地。
她颤抖着站起,巴掌大的小脸都被泪水浸湿,但她眼中却有着顽强的坚持。
她目光含恨,咬牙道:“仓行云,我一定会叫你后悔今日你对我如此绝情。”
此话说完,她缓缓转过身去,慢慢地走出院落的拱门,美貌的脸上满是狰狞的恨意。
仓行云,你如此在意水玉烟,那么,我就先从她开始下手,定叫你下半辈子时时刻刻都后悔今日对我的羞辱!
91。 2。5 这皇宫我进得去就出得来
且说水玉烟姐弟和仇平三人快马数日后,便到达皇城。
皇城身为京师重地,果然面貌与其他城镇大有不同,除了幅员辽阔以外,城里的布局也显得气势恢宏许多。
天子脚下的民众生活看着比其他城镇的要富足,街市上车水马龙,在初夏的朝气蓬勃下,更显得欣欣向荣。
当然,横行气派的王公贵族们也多,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官宦子弟招摇过市。怪不得江湖中人向来不喜欢进皇城啊。
整个皇城分为内城和外城,顾名思义,内城除了内宫就是王公朝臣们的地盘,外城则大部分是普通的城民。
水玉烟跟随柳如修牵着马朝内城走去,奉王生母身份卑微,他也不得圣宠,虽然成年的时候封了王,任职于户部,王府距离内宫还稍微有些远,所以进入内城不久,姐弟俩便到达奉王府门前。
本来奉王坐马车,他们骑马,自然是先到,但是没想到柳如修刚唤人通报,便有奉王遣人恭请。
“我道奉王还要沿途赏景,十天半个月后才能回府。”
见到装潢简朴的大厅门前,那踱步而出相迎的奉王,水玉烟第一句话就是这一句。
奉王呵呵笑了两声,将两人迎入大厅,道:“受了那%无%错%小说 M。quledu。coM么一回刺杀,愚兄岂能还有赏景的心情,这不快马加鞭赶回来了么,我也不过比妹子早到几个时辰而已。”
进得厅内,一名穿着宫装的清丽女子迎了上来。这名女子作妇人打扮,身上虽然衣着华丽,头上的珠翠却不多,仅得两只简单的金钗,相貌清丽,眉宇间英气却是不自觉地流露。
看见水玉烟姐弟进来,她抬头望向奉王,道:“宁晨,这两位是?”
奉王微微一笑,将那女子的手牵了过来,道:“冉儿,我来介绍一下,这位……”
他看向柳如修,道:“是六弟宁如,你入宫的时候他就已经离宫,所以未曾见过,至于这一位……”
他又看向水玉烟,道:“这位是六弟的孪生姐姐,你就唤她玉烟妹子好了。”
说完,他朝那姐弟俩道:“这位便是你们的三嫂。”
几人相互见礼之后,分了主次坐下,下人前来上茶之后也都退下。
那位奉王妃好奇地看着一派清冷的水玉烟,道:“我怎么没听说过六弟还有个姐姐。”
皇六子宁如举止斯文很有皇家气派,但是他这位姐姐却显得十分冷淡倨傲,不像皇家子女受礼仪所累,尤其她又一身江湖女子的打扮,身上竟连一般大户千金的温婉都没有。她清冷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时候,却叫人觉得心寒。
听了奉王妃的话,水玉烟随意一笑:“王妃没有听过也是自然,我虽是宁如的姐姐,却不是个公主,皇族玉牒之上也没有我的名字。”
那奉王妃听言,脱口而出:“那也不见得有什么不好,我瞧着这皇家实在累人得很!”
她语出惊人,水玉烟淡淡一笑。方才她就觉得这位王妃虽然看起来端庄,眉宇间的气质却不像,这一出口,果然啊。
根据萧白调查出来的结果,奉王为人隐忍内敛,城府极深,但是他的王妃却是古道热肠嫉恶如仇。
皇家玉牒上写的是奉王妃许冉儿,乃某位大臣之女,实际她本名该叫上官冉儿,本也是官家千金。上官冉儿幼年时候,在朝为官的父亲遭奸人所害,满门抄斩,若非她在乡下养病,早就命丧黄泉。
她的身份,无非是任职于户部的奉王所捏造啊。
水玉烟不去跟她说话,转头面向奉王,道:“你想怎么安排我进宫之事?”
说到正事,奉王敛去方才唇边的淡笑,看了一眼旁边惊讶地看着他的上官冉儿,才道:“明日一早,我带你入宫见父皇,你瞧瞧他的病可还有救,父皇如今昏睡的时间比清醒得多,不能保证是什么状况,到时候,你见机行事吧。”
既然联手,暂时就是自己人,奉王也就不摆架子,称呼也是你呀我的了。
宁如看了看水玉烟,道:“玉烟,我陪你一同去。”
水玉烟却摇了摇头,道:“不,我今晚就入宫。”
三人都惊讶地看着她,不知道她究竟是这么想的。
只见她缓缓地道:“你给我一套宫婢衣饰,今晚便带我进宫。宁如,你留在奉王府,明日一早再去晋见。”
她不知道奉王的根底究竟有多深,早打算早好,如果奉王势力不够大,今晚她有什么意外,宁如明日也可以后援。
“为何?”宁如不赞同地攒眉说道。
水玉烟唇边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道:“待我晚上回来,再跟你细说。”
“可我会担心你。”宁如还是不肯同意。
但是水玉烟却不管他同意不同意,清冷地道:“放心,这皇宫我进得去,就出得来。”
她也不是没有去过啊。
她说这话的模样清冷倨傲,宁如的反对硬生生的给她压了下去。
奉王微微笑开,道:“看来我没有选错同盟,玉烟妹子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水玉烟看向奉王,道:“我要太医院名册。”
奉王挑眉,干脆地道:“行,一会就拿给你。”
“我不要面上的人名,你该是知道的。”
她要的是太医院的人事归属,在深宫内院生存的人,若是没有归属,永远也别想有出头之日,能当得上太医的,必有权贵庇佑。她既然要替天远帝治病,必然首先要了解太医院的内构。
奉王笑意加深,道:“为兄理会得。”
既然达成了第一步合作协议,水玉烟和宁如也就暂时在奉王府住下。奉王没有半点委屈他们,住的是上好的院落,所用之物也尽是上等。
方才在大厅上瞧见的装潢和布置,这奉王并非奢华之人,从他的马车也可见一斑,除了必须拿出来应付场面的器物,奉王府内并无过多的奢侈无用的东西。给他们住如此上等的房间,也是相当看重了啊。
“玉烟,你究竟打算怎么做,全身而退心里可有底?”宁如靠在门框上,看着坐在圆桌边上,仔细翻看着太医院名册的水玉烟。
水玉烟看着手中书册,头也不抬地道:“你该知道我的行事作风,我不一定能够顾全局,但是顾我自己是绰绰有余。倒是你,我未必能够顾及你,你要多为自己考量。”
入宫之后是什么样的情形,秦天梅发现了有人向自己开战,会是什么样的反应,这都是掌握不了的。
水玉烟自认不是权谋能人,她能做的,无非是将各种可能都设想过,然后见招拆招。她不像奉王善于隐忍懂得筹谋,所以,后宫的事交给她,朝堂的事,就交给奉王。
所以说,她极大的可能是辜负仓行云的告诫,而入住后宫啊。
宁如长叹了一口气,自家姐姐的脾气,他又岂会不知。
水玉烟决定要做的事,九头牛都拦不住,她虽然将他这个弟弟放在心上,却不能撼动她的心志啊。
92。 2。6 龙榻上的男人
赶在宫门下钥之前,奉王的马车带着水玉烟进了皇宫。
奉王为人谦和,礼待下士,对宫门守卫向来极好,所以虽然见到他车上有个面生的宫女,但既然有腰牌,也不多询问很快就放行。
皇宫内院是不让马车通行的,马车在马厩停下,奉王带着水玉烟步行走向昭明殿。
一路上虽然不断有人向奉王行礼,意外于奉王身边带了个宫婢,但也没有人敢多说什么。毕竟如今天远帝病重,将来谁主沉浮都说不准,谁知道是不是眼前这位啊。
昭明殿的总管太监见到奉王走来,连忙上前行礼,细声细气地道:“奉王殿下回来啦?老奴给殿下请安!”
奉王点了点头,道:“温公公,我想求见父皇,劳烦通报。”
他对待一个太监,也没有十分傲慢,笼络人心确实有手段。水玉烟在心里暗忖。看着这些烦人的礼节,对这皇宫更觉厌恶,她虽然依照奉王的指示垂着头,清冷的脸却偏向一旁,不想看这些。
他日她若恢复了公主身份,绝不低头。
那温公公手持拂尘甩了甩,叹了口气,道:“殿下见谅,不是老奴不为您通报,实在是皇上已经昏睡了三天,不曾醒来。要不,您就直接进去瞧瞧皇上……'无''错'小说 m。qulEDu。COm”
“太医怎么说?”奉王皱起眉头,问道。
温公公再次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老样子,说什么会想尽办法。但是皇上好不容易醒来,各位大人们却又进言要早日立储,皇上一气不又昏过去了么?”
说着,他左右瞧了一眼,放低了声音道:“如今那边的人刚好换班,殿下快些进去,早些出来也就是了。”
看这样子,这老太监还是奉王这边的人。从他的话中不难想象出,如今整个内宫都已经控制在秦天梅的手里。水玉烟在心里冷笑,忖道:很快,这个局面就会更改,为了权势,她不想当这个公主,都不成了。
进得昭阳殿,奉王斥退了随侍天远帝的几名宫人,水玉烟终于将头抬了起来。她环视了一眼这昭阳殿,这皇帝寝宫虽然布置得金碧辉煌,却显得死气沉沉。
莫不是他的病真的到了尽头?
奉王看着水玉烟冷气成冰的脸色,不由笑道:“妹子,你穿着宫婢的衣饰,还真是辱没了你。”
这简单得几乎没有半点饰物的宫婢服制,穿在她身上,丝毫掩盖不住她月华般的清冷,方才一路走来,若不是她愿意垂首不让人瞧见,只怕难有此时的顺利啊。
对他的话,水玉烟没有搭腔,她看向天远帝的寝居,昭阳殿正殿东面头一道帘幕后是起居室,第二道帘幕后便是锦帐龙床。
她目光定定地看着厚重的帘幕,竟突然觉得脚步有些沉重。她夜探皇宫之时,也曾远远瞧过这个她血缘上的父亲,却不曾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啊。她素来冷情,不代表她就完全可以将上一代人的前尘往事放下。
“妹子,时间不多,你赶紧诊病吧。”奉王见她失神地驻足原地,不由出言提醒她。
水玉烟回过神来,心下改变了初衷,沉声道:“你先回王府去吧。”
她原来的计划不是这样的。奉王为之一愣,道:“我回去了,你一个人留在这儿,你怎么出去?”
水玉烟不见真意地一笑,道:“我自有办法,你赶紧离去。”
她要让对方毫无设防地首先失了一城,对方心越乱,对她接下来的行事就越是有利。所以,绝不能在此时就让奉王被对方盯上。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她的本事,但是奉王绝对相信她的能力。当初被姜王刺杀,他们三人居然能够毫发无伤来到皇城,依他看来,绝不是因为大内高手仇平的功劳,否则在当时就已经解决了。
“好,我先行离去。但是宫门已经关闭,我就宿在文华殿,你若有需要,就想办法上那边找我。”
奉王说完便快步走了出去,他也没想多看天远帝一眼,水玉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敛眉思索了一会。
这奉王邀她结盟,自然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他想坐上皇位,却又不想落一个大逆不道的罪名,只要水玉烟肯帮他,他就能名正言顺地从储君的位置登基,这算盘不可谓不精。
但是她既然对皇位没有心思,也算是各取所需吧。
水玉烟掀开帘幕走进内室,看着龙榻上躺着的那个苍老瘦削的老人,他经年久病,早已经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
母亲,你豁出性命去爱的,就是这么一个人么?你可知道你离世之后,他依然三宫六院,皇子女一个又一个地接连出生。他非但不知道要为你报仇,还宠着害死你的元凶,你在天有灵,是如何看得下去?
母亲,你是如何忍受心爱的男子跟别的女人同床共枕?你在宫里所住的日日夜夜,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等待他的宠幸?
换做是她,她水玉烟绝不可能容忍,要么不爱,要么就一心一意。对仓行云,她要么不要,要就要全部,绝对不会与任何人分享。
仓行云呵,你最好不要有一丝背叛的举动,否则你我此生,必是天涯陌路。
想到仓行云,水玉烟那因为来到皇宫、见到天远帝的沉重心情,突然觉得心情轻松了不少。
于是,她不再多想,将身上的药囊放在龙榻旁边的小方桌上打开,探出纤细的手按上天远帝腕间,仔细地诊脉。
这病,确实够久了啊。但也不是不治之症,这宫里的太医莫非都是废物?
想来也是各有所主,忠的却都不是皇帝吧。
半晌后,水玉烟在药囊里挑了一个瓷瓶,倒出两枚药丸塞到天远帝嘴里,再挑出另一个瓷瓶,将瓶口靠在天远帝唇边,里面的液体慢慢流进他口中跟药丸融合。
旋即,水玉烟伸出右掌,覆在天远帝心口上,运行内力,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