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哪里好了?”严剑三反问道、
老瞿嘿嘿一笑,撇了撇楼上,没有说话。
严剑三翻了个白眼,破天荒的没有反驳。的确,遇到小桑榆能救下,又冒着风险将柳眉救下。要知道,在陈天泽既然要在乌鸦岭倒腾点事情出来,完全不用一上来便大开杀戒,导致气机开始流散。凭借他在裁决者内部的地位,以及那身虽说是伪境可却偏偏能罕逢敌手的修为,完全可以对乌鸦岭的三座大山分而治之,然后让他们内斗,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可陈天泽偏偏选择了下下策,大开杀戒,虽说最后有个徐淮南收尾,可是终究没能让利益最大化。这一切,都是因为桑榆和柳眉。
陈天泽时候说的时候,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当死之人!可那拼了命从天地之间获得的伪境却开始剧烈跌境,代价不可谓不小。
而至于那个洪荒妍,谁都知道人家是堂堂猎天门的宝贝,就连猎天门如今的当家人洪荒空山以及下一任继承人洪荒蛮都是对洪荒妍宠爱有加,若是放在寻常人身上,知道洪荒妍的身份之后恨不得将这人当祖宗一般的供起来,若是有事也会第一个求助。可陈天泽自从走出了刘家村,何曾求救过,对待洪荒妍也是该如何就如何,有不满也绝不遮掩,这让严剑三刮目相看了不少。
见严剑三不说话,一向沉默的老瞿倒是絮絮叨叨开始了说起来,道:“我一直埋头练武,对于武道说不上多精通,可是却也知道,但凡是上三品境界,多半看的是心态,能隐忍,便能成大事。忍字头上一把刀,少爷年纪不大,可偏偏在很多事情上忍耐性极好,所以,我可以肯定,一年时间里,少爷便能再度入地仙境。”
严剑三斜瞪了老瞿一眼,怒道:“你当地仙境是卖白菜的呢?满大街都是?这神圣帝国这么大,数百年来,有几人登顶地仙境?”
老瞿呵呵一笑,只是沉声道:“我就是相信。”
严剑三白了一眼这个死钻牛角尖的家伙,懒得争辩,只是嚷嚷着睡觉去了,便独自上楼。可是心中却突然有了一抹期待,姓陈的,你让我见识了太多有趣的事情,但愿接下来会更精彩。气机气机,不是和奇迹二字谐音吗?那就创造个奇迹来看看。
——
陈天泽走出旅店之后,稍稍辨认了一下方向,便径直向城南走去,七拐八折之后,陈天泽停在了一处大宅子门前,轻轻笑了笑。
宅子上并未悬挂任何牌匾,可是却装饰的还算奢华,这里便是上郡的裁决者分部,是低品裁决者们的聚集地。
站在这里的时候,陈天泽不禁想起了西河郡,第一次见到裁决者分部的时候,自己也是这般模样,站在门口瞪着大门,有些惊讶。
笑了笑之后,陈天泽上前去敲了敲门,许久院门都未打开。
陈天泽站在门口,轻轻牵引气机,自身感知便瞬间开启,只听到院落深处传来阵阵喧闹和调笑声,似乎还有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
陈天泽不禁脸色一冷,扯了扯嘴角,轻轻转身,身形便在空中消散,离开了此地。
半晌,才离开不到半柱香时间的陈天泽竟然再度回来,只不过此刻的陈天泽已经换上了一袭黑色长袍,一张洁白的面具戴在脸上,手中黑色的黑色手套在夜色之中显得极为耀眼和冰冷。
陈天泽停在门口伸出脚,只听砰的一声,整个大门瞬间爆裂飞散出去。
第一百零五章 跪着
裁决者在神圣帝国内部的地位不算低,在寻常百姓之中的地位更是如同神灵一般的存在,只是位于不同于百姓们对于神灵的敬畏好信仰,裁决者大都真真切切的存在于现实生活中,伴其左右。
就拿最简单的例子来说,每一个人数达到百户的村庄都势必会有一名九品裁决者,一如当初在刘家村的刘老头一般。这些九品裁决者无任何修为,论把式也稀松平常,却是村子里最为德高望重的一些人,地位类似于村长一般,专门负责解决村子里的种种矛盾。而每一个郡县都势必会有一个低品裁决者的分部,会有一批把式不错,甚至是有些许修为的低品裁决者驻扎于此。
至于那些所谓的中品裁决者,在寻常人眼中那便已经是大人物的存在了,只是在裁决者内部,明令禁止中品裁决者随意泄露身份,所以中品裁决者在寻常百姓眼中,显得极为神秘。
陈天泽在司州西河郡的时候,担任一名低品裁决者便是如此。低品裁决者身份其实并非隐匿,只是许多低品裁决者大抵都自命不凡,所以会刻意假装自己的很神秘,其实身份一点也不隐秘。而不同于隐匿起来的中品裁决者,低品裁决者在每个郡县都会有一个分部,很多时候收集材料以及供给一些身份隐秘的中品裁决者落脚。
而低品裁决者的所谓分部,大都是由当地富绅乃至官府资助建造的,自然要奢华不少。而且那些低品裁决者大都和当地的有权有势的富绅乃至官府有着极为暧昧的关系,说好听点,那叫关系融洽,说难听点,就是狼狈为奸了。
很多低品裁决者一经进入裁决者分部,便大肆敲诈诸多富绅的钱财,即便那些富绅知道低品裁决者根本无权发布任何裁决令,可是仍旧捏着鼻子认栽,毕竟很少有富绅的屁股是干净的,掏钱消灾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上郡既然称之为郡县,分部自然和司州西河郡相差无几。算不得寒酸的裁决者分部的院落里此刻摆着数十张庞大的桌子,各色美食美酒摆满了桌子,十几名相貌各异的壮汉四散而坐,几乎每个身边都坐着一名或妖娆或妩媚的女子,用火辣的身材在这些壮汉身上蹭来蹭去。
正中间,坐着一位面色妩媚的女子,一脸嬉笑的看着诸位已经醉意醺醺的裁决者们,神色妩媚,还时不时的端起酒杯给诸位敬酒,好不热闹。
只是就在酒醉正酣的时刻,裁决者分部紧闭的大门突然被撞开,整个木制的大门瞬间破碎,木屑四散飞扬,很多碎屑直接飞进了桌子里,将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坐在桌子上的十几名壮汉们都是一愣,有些更是愣神之后就要发飙。
特娘的,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这可是堂堂的裁决者分部,竟然有人有这胆子在这里滋事?几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甚至直接随手拎起的兵器,一副怒火冲天的样子。
酒壮怂人胆,更何况自己个身边可是坐着绝色美女呢,总该在女人面前摆摆威风吧?
“何人在此造次?”居中坐着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身后搂过了受了惊吓钻进自己怀里的娇滴滴大美女,起身怒喝道。
至于居中独坐的那位美女,则是神色微微一愣,扯了扯嘴角,摆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院子里怒火冲天,骂骂咧咧的声音此起彼伏。只不过下一刻,所有人都傻眼了,几乎是所有人都猛然惊出了一声冷汗,更有几个直接连手中的武器都攥不住了。
“谁是管事的?”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缓缓从夜色中走出,声音无比冰冷的问道。
黑长袍,白面甲,还有!黑手套!
四品裁决者!
那些女子虽然不明白眼前出现的这人是谁,只不过看到刚刚还怒火冲天的低品裁决者们都已经吓得不住的哆嗦起来,便知道眼前这人来历不俗。
只见那个缓缓走进院子的黑袍裁决者扫视了一圈,最终将视线放在了居中站立的那名中年男子身上,冷笑道:“你是这里的当家的?”
那名中年男子心中惊骇不已,当即顾不得还躲在自己怀里的娇滴滴的姑娘,一把将女子推开,快步绕到了桌前,扑通一下跪下,颤巍巍道:“上郡七品裁决者常会参见大人!”
此话一出,那十几名裁决者,甚至是他们身边的娇柔女子都哗啦啦的跪倒一片,大气都不敢喘了。
这可是实打实的中品裁决者啊!
没眼力见的知道,这位肯定是中品裁决者,地位势必不俗。可是作为裁决者,所有的壮汉都已经吓得没了丝毫酒意,黑手套,四品裁决者!
四品裁决者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有着高深的修为,有着随地裁决的绝对权力,有着执掌一郡乃至一州四品一下裁决者的权力。这可是在裁决者内部,绝对的权力存在了。
陈天泽扫视了一圈场中哗啦啦跪倒的一大片,然后转头看着场中唯一一位没有下跪的女子,冷笑道:“你又是谁?”
女子面色白净,相貌气质看起来都绝非寻常。见到这位突然破门而入的中品裁决者,心中虽然惊骇,可是却仍旧算是镇定,一来自己并非裁决者内部人员,自然不需要理会裁决者内部所制定的种种规则,再者自己的家世也算不俗,没必要畏惧裁决者。
只见那女子轻轻的对陈天泽施了一个万福,唇齿亲启道:“小女曹若琳,上郡狄龙门三品堂执事,见过裁决者大人。”
陈天泽对于此人自然不陌生,否则也不会换一身装束前来了。
此人正是之前和方淳意以及那名修为有脱胎境的王其祎在酒肆外和穆孝天起冲突,后又大打出手的罪魁祸首。
真是应了方淳意先前说过的话: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陈天泽暂时没有去理会那心思复杂的女子,只是轻轻哦了一声,然后缓步向前走了两步,低头看着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常会,抬起脚,然后踩下。
砰!
常会的脑袋重重磕在地面上,顿时血水溢出,只是常会却丝毫不敢动弹,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位四品裁决者杀了自己那都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自己又怎么敢反抗和不满?
“即为裁决者,便应为百姓做事,你一个小小的七品裁决者,在裁决者分部里大吃大喝,带着手下一起毫无忌惮,视裁决者为何物?视裁决者分部为何物?”
陈天泽冷声道。
口鼻之中溢出猩红血迹的常会低着头,颤声道:“属下该死。”
砰!
陈天泽又是一脚,常会的脑袋再次重重的磕到地板上,溅出一滩血迹,可常会依旧不敢轻举妄动。
“都滚蛋。”陈天泽转头冷声道。
那些跪在地上连胆子都吓破了的娇媚女子们落荒而逃,至于那十几名低品裁决者则是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心中畏惧到了极点。
那站在中间的曹若琳愣了一下,起身准备离开,可是刚刚抬脚,却被陈天泽制止了。
“我让你走了吗?”陈天泽抬头道。
曹若琳心中一凛,之前自报了家门之后,眼前这位中品裁决者便不予理会,只是去找了常会的麻烦,曹若琳心中顿时大定,自以为是狄龙门的名头唬住了眼前这位中品裁决者,可是现在自己要走,为何又不让走?
“大人还有何吩咐?”曹若琳强自镇定下来,额头已经渗出了些许汗水,轻声道。
“狄龙门很厉害?还是三品堂很厉害?”陈天泽冷笑道:“比得过司马家族?”
曹若琳愣了一下,心中顿时骇然,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趴在地上不敢动弹丝毫。
前几日,裁决者内部放出了很多消息,比如司马家族的崩塌比如恶魔部落被击溃,还有乌鸦岭的纷乱,这些消息早就被耳目灵通的狄龙门所获知,她怎能不畏惧?
“都跪着好了。”陈天泽耸了耸肩膀,径直坐在椅子上,眯起了眼睛,两只手在那漆黑的手套上轻轻摸了摸,覆在面具之下的脸庞无比平静。
(写书费心费力,请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零六章 家务事
上郡既然是狄龙门的大本营所在,狄龙门在当地的势力自然不容小觑。而曹若琳即为狄龙门成员,又是堂堂三品堂的执事,在狄龙门之中发地位自然不低,即便是寻常裁决者,也不愿轻易招惹上这个在神圣帝国拥有帮众最多势力也是最大的帮派。
毕竟这样的帮派能够遍布神圣帝国每一州,势必有着不俗的背景,加之官府有意无意为其打开方便之门,地位自然不俗。
只可惜,曹若琳之前在酒肆之中引诱并不算聪明的穆孝天,并借助自己师兄也就是前一晚在密林之中遇到的方淳意出手殴打并无任何修为的穆孝天,这份歹毒的心思或许在场的人都不知道,可是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陈天泽无比清楚。
而又是刚好陈天泽素来孑然一身,对于这些所谓的帮派并无半点畏惧,自然才有了现在那曹若琳和所有低品裁决者跪在地面上一动不动的模样。
陈天泽只是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思索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根本就没搭理那些跪在当场的人,既没有让他们站起来,又没有出言责备,甚至在刚刚的暴戾之后便恢复了平静,默不作声。
跪在地上的曹若琳也好,还是满脸血迹的常会也罢,谁都不知道这位突然造访的四品裁决者想要做什么,他们也不敢问,甚至连脑袋也不敢抬一下。
陈天泽眯着眼睛,不知不觉便想到了当初自己刚刚成为一名正儿八经的九品裁决者的时候,刚刚进入西河郡,那个大大咧咧的赵毅搂着自己的肩膀嚷嚷着说自己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徒弟,当时赵毅的嘴巴都笑的合不拢了。可后来,自己晋升为八品裁决者,赵毅也总是嚷嚷着陈天泽那是瞎猫撞到了死耗子,全凭的是运气。可最后,陈天泽被调往并州,成为一名中品裁决者的时候,赵毅才变得沉默了。
还有那严新,孙淳,哪一个不是对自己的行径感觉到震惊无比。
其实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的日子算得上舒坦,可是走出这一步,自己后悔吗?不后悔,毕竟这条路是自己该走的。
还记得临行前,西河郡裁决者分部的低品裁决者们专门为陈天泽大摆了一场,说是要为陈天泽送行。一向嗜酒如命的赵毅情理之中的喝多了,说着陈天泽以后别忘了哥几个之类的俗话,最后迷迷糊糊的被陈天泽送了回去。
其实现在想来,别忘了我这句话多少透着些许辛酸,人活一辈子总要碰到很多人,总要说很多再见,离开一个地方之后再到另一个地方认识新的人,过新的生活。那些曾经的遇到的人,做过的事,就只能深埋心底,渐渐走出生活,遗忘在记忆里,轮回往复至死不休。
思索许久,陈天泽终于回过神来,嘴角轻轻扬起,抬头看着门口的方向。
来了!
就在此时,院落之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响声,有马匹的嘈杂也有人声喧闹,看样子来的人不算少。
趴在地上的曹若琳脸色瞬间苍白,她明白了,眼前这位裁决者不让自己走,压根就不是想要为难自己,而是想要针对整个狄龙门!
果然,马蹄声歇止,数十名手持武器的壮汉出现在了门口处,骂骂咧咧的走进裁决者分部,气焰嚣张。而这数十人身后更是浩浩荡荡的足足有四五十号人,口中皆是叫叫嚷嚷的,显得阵势不小。
趴在地上的曹若琳想死的心都有了,刚刚这个裁决者放走了那些自己专门从烟花柳巷请来的姑娘,意在让她们通风报信,而那些姑娘似乎也没有让他失望,很尽职尽责的去报信了。
女子薄情,曹若琳深知这帮没有眼力见只靠身体取悦男人的女子势必会添油加醋一番,否则决不至于引来这么多人。
那数十人自然是狄龙门三品堂的人手,叫叫嚷嚷的走进院子里之后,瞬间安静下来,看着院子里稀里哗啦的跪倒了一片,没有一个敢抬头,瞬间觉得事态似乎有些不对劲,而放眼望去,自家小姐似乎也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都有些震惊。
为首的男子身材魁梧,手中持着一柄板斧,站在院落中,看着这一幕,咽了咽口水,轻声道:“小姐……”
壮汉是狄龙门三品堂的得力干将,素来都是跟着曹若琳厮混的,当听闻主子被困的时候,自然二话不说拎着板斧浩浩荡荡的带着几十号兄弟前来找事,只是现在这种情形压根就不像那屁股大的娘们所说的,小姐是阻住不能出来,而根本就是自己不敢动弹。
陈天泽依旧坐着,眯着眼睛。
“滚回去!”
曹若琳顾不得那名裁决者,直接抬头喝道。
那手持板斧的壮汉愣了愣,不知该如何自处。
陈天泽的笑意更浓了,只是眯着眼睛冷笑着。
“谁都走不了!”一个声音传来,紧接着一名同样覆面黑袍的男子缓步从前门人群中走出,手中竟然是带着一双白色手套。
又是一名中品裁决者?
哗啦!
门外响动传来,同时接二连三的传来一阵惨叫声,伴随着武器落地的声音。
砰砰砰!
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原本站在院子四周的狄龙门成员接二连三的被扔进院子里,几十号人几乎都是没能有丝毫的反抗便倒在地上,将院子堆成了小山一般。
接下来一幕更是让人吃惊,只见院子里出现了黑压压的一片黑袍覆面的中品裁决者,皆是一双白色的手套在夜色中极为耀眼。
趴在地上满脸血水的常会轻轻抬了一下头,瞬间吓傻了。
足足有二三十名中品裁决者,一股脑的涌入院子,将那些狄龙门的帮众围在院子中,胆敢反抗的都是瞬间被放倒,然后像扔死狗一样堆积在院子里。
“参见大人。”为首的那名六品裁决者快步走到陈天泽的身边,躬身抱拳道。
陈天泽眯着眼睛,点点头。这个声音他已经听出来了,竟是霍弋!那这就意味着并州终于要对地方上的裁决者动手了,而既然霍弋能出现在这里,陈天泽不用想也知道是那老黄头的安排了。
覆面黑袍的霍弋轻轻站在陈天泽身后,默不作声。
陈天泽眯了眯眼睛,用脚踢了踢趴在地上浑身哆嗦不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