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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样也算爱-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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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我,怎么不管,他们管我有没有惹祸,是不是又跟菜市场的某某某去理论管理费太贵搞民主投诉去了,还是又去跟批发市场的某某某海吹去了,还是跟哪个小税官打哈哈称兄道弟去了……父母嘛,都是操不完的心!不过,基本上我有听,但根本没听进去,后来他们就唠叨,唠叨得我烦了我就跑出来跟卖萝卜的大叔那站岗,见到买菜的就拉到大叔那,我让我爹一天不开张,我气他!呵呵……挺好玩的!最多我爹就气到吹胡子瞪眼,然后半天烦上一句‘这孩子到底象谁呢’之后就不了了之了……嘿嘿~”我挠挠后脑勺,一乐。
  
  “他们从不管你学习和生活上的事?”
  
  “是呀。一般我们家都是自己管自己,我爹由我娘管着,我娘不要我爹管我,她自己也不管。我……我是一三不管的产物。呵~”
  
  “那你怎么有那么好的成绩考高中?还有那么好的成绩进入社团?”他一愣。
  
  那还不是因为有你?当然这话我是绝对不能说的,于是就打哈哈,“这个学习吧,它不是靠管出来的,关键是要有动力。”
  
  “你的动力是什么?”
  
  是你呀,你的如画背影就是我无穷的动力。可,不敢说呀,不敢说。“还用问,以后挣大钱给父母养老呗~这社会连卖菜的都得有文化,要不连流氓都欺负那没文化的,顶上天天有人学文件,学了文件来下头压人,一个小小的破收税的拿着中央红头文件跟拿着块宝似的跟咱说‘上头说了,今年税收工作取得了新进展,让你们也为国家多做贡献,这个月的税就加个2%吧’,上头的红头文件是个啥样我是没见着,上头的什么官定的这破规定咱也不知道。咱只知道这税收是一年比一年多,混个菜市场也是要看人脸色的,日子也跟着菜色起来,啥时候咱也爬到上头去看看,这上头说的到底对不对,上头的天到底是个啥样儿?!这就是我的动力……”
                  你是一段水墨画
  他无奈的摇头,头上的细汗已经消失不见,接下来似乎打了个寒战,我把那件可笑的大衣又给他往身上围了围,然后才又坐回到原地,看着逐渐暗下去的天道,“你不回家吗?”
  
  “不回,不想回。”
  
  “为什么?”
  
  他长长的叹息,不再开口,我见也问不出什么就道,“我看你还是回去的好,天太晚不安全,而且……你不是考生吗?既然是考生就该回去温书。我也要走了!”说完站起身,动了动有点酸麻的腿。
  
  “我不想回去。”他摇头,继而又抬头看我,“周非,你愿意考军校吗?”
  
  “军校?”我一愣,想起了刚才那个丁师长跟他的对话,然后道,“军校不适合我,你知道的,就我这性子,当个女流氓绰绰有余,但个军人……有辱军威吧?!”
  
  “那我呢?如果是我考军校呢?”他突然有点急切的问到。
  
  “你?”我回头看着他,很认真的仔细看他清朗细致的眉目,这样的机会实在不多,当然要仔细看个够才行,我皱眉,心里又泛起了流氓似的不端正思想,悄悄的占着他的便宜,“学长,别惹我笑了,你去当兵?你确定?回去照照镜子吧,你比我还不适合呢。”这话并非讽刺,而是他的气质根本跟当兵相去甚远,只要不瞎都能看得出来,末了,我又补上一句,“你当兵不会有别的想法吧?!”
  
  他一愣,看着我,默默的,半天没说话,他拿下盖在身上的大衣递给我,站起身,身高已经高出我半个头,很有压迫感了,他的身材既不纤细也不肌肉过分夸张,很儒雅,但很阳光,他看着我,仔细的看着我,然后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其实你很聪明?”
  
  “啊?聪明?”我一指自己的鼻尖,以确定他说的是地球上的语言。见他认真点头,我都快败给他了,苦了张脸道,“路蒙蒙说过,她说我这人太轴,一条道跑到黑,吃一百个豆不知道腥,油盐不进是块滚刀肉;张放也说过,说我选错了朝代,应该去汉代,再不济也能当个女流氓混日子,浑浑噩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没盼头!聪明?”你哪只眼睛看到的啊?
  
  “就算不聪明,你的反应和观察也够敏锐。我的确是没说过我为什么当兵,或者说为什么我的父亲逼迫我去当兵,但……的确,他有他的考虑,而在那个考虑里,我……”
  
  看他说得吞吞吐吐我都有点听不下去了,“你爹想利用你?”说的有点象是奸商之间的互相勾结,但我的脑容量有限,也实在是掏不出什么象样的词汇来形容。
  
  他点头。
  
  我来了兴致,看了这路子还真猜得不错,接下来就要看找什么突破口才能把他的问题解决,也能让我再一次看到那个没有忧愁的如画背影了。“什么意思?哪有爹会利用自己儿子的?”我嘿嘿一笑,改变策略。
  
  他也了然一笑,但笑容里有丝苦涩的味道,“他打算让我进军校,上头有个将军是他从前的长官,我父亲说以我的身材和容貌博得那位将军女儿的好感绝对不是问题……”后面的话他没说完,就垂了头。
  
  我听完,浑身一凉,看着他,突然觉得好悲哀,这就是如画背影所处的世界么?这就是他那个世界里头的规则么?凭他身上的一股傲气,凭他曾经跟我说过他的世界里绝对不容许他人去侵犯,他有他的自私和想要保有的东西,他绝对不愿意自己的命运被别人左右吧?!
  
  我曾经问过路蒙蒙关于水墨画的问题以及水墨画的文化载乘,她曾经仔细想过之后这样说过“你道为什么无论是中国人还是老外都那么喜欢中国的水墨画,那是因为水墨里、黑白间,轻轻晕染就会或山或海,或动物或鱼虾,但,终究透着悲哀,淡淡的,并不浓,意境却已经淋漓尽致,如同水乡石桥上穿过细密雨丝轻盈漫步的少女,明明神情是活灵活现的,明明脚步是轻灵跃动的,但就是透着淡淡悲伤,悲伤不是情绪,它是一种境界,在雪白宣纸上任墨迹渲染晕开,水与墨就将那张原本的一张白纸填上了各种意境,或大气磅礴或小桥流水,这是一种无法摆脱命运的悲伤,无论它是否愿意,它都将作为宣纸存在着,而它存在的意义就在于被水和墨晕染上或浓或淡的色彩,形成意境。”
  
  这段话,我记忆犹新。不,可以说是永世都不会忘。看着眼前的丁染墨,看着懊恼中的丁染墨,看着尤想挣扎但却无力逃脱自己命运的丁染墨,我也道出了上面这段路蒙蒙曾经跟我说过的话。
  
  听过之后,他半天都没回过神来。身体靠着墙,拿着我的大衣的手垂在地上,红润的嘴唇似乎也刹那失去了色彩,“染墨,染墨,终究是逃不开这种命运的吗?”他很小声的咕哝着,带着少年的悲哀。
  
  “想逃开这样的命运吗?”我问。
  
  “想,非常想。”
  
  “是吗?我曾经想过,被人踩在脚下当成蝼蚁一般也没什么不好,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最差也就是烂泥一块,最坏也不过是死亡而已,不曾光鲜过也不知道光鲜的滋味,可努力了就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因为没有什么好失去,所以就不用患得患失,也不用瞻前顾后,可以置死地而后生,也可以选择背水一战,就看你有没有那种破釜沉舟的勇气。”说完这话连我自己都佩服自己,我那点文学造诣全在今天晚上爆发,如果语文老师还说我不可教也那她就太没眼光了。
  
  我没把话说完,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你也许想反抗,但你却无法反抗,因为你根本不曾知道什么是一身烂泥,根本不知道被人践踏的滋味,你的自尊是由于你生活的环境造成的,那样的自尊我没有,是真的没有,因为我从小就知道什么是差距,从小就知道差距在我的生活里意味着什么,并非简单的吃食和衣物的好坏问题,而是种在根里的社会和环境落差。也因此,我是滚着一身泥长大的,什么样的小混混都见过,什么样的不公平都见过,什么样的人模狗样都见过,更什么样的男盗女娼都见过;可你不一样,你如果对你父亲的安排感到矛盾,说明你是留恋那个环境的,舍不得抛弃那些身外的东西,也舍不得让自己一身的烂泥。我不能怪你,但我也不会赞同你。跟我是否欣赏你那道如画背影无关,我只是觉得那道如画背影真能成为少有沾染世俗的一段回忆也算不错。我不会根据一个人的行为来判断他的好坏。
                  去你的梦想之地流浪
  也许少年时不知愁,也不懂得那些个道理,但我见过太多为了利益而牺牲自己的例子,所以,未来无论他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只有赞同和尊重,这大概跟我所处的环境和所见所闻有关,与什么正义还是邪恶,什么好人坏人的评判标准没有一点关系。
  
  因此扔下这番话后,我倒轻松了,至于他能不能轻松,我却不得而知。
  
  是,我的确很轻松,因为我知道我跟如画背影的差距,更清楚的了解到了我们都不再是青涩少年时,社会环境和周遭人对自己的影响也开始逐渐显露,我的社会课程修得更早一些,但对那些刚涉入半个社会,还懂得一点人情世故的少年人来说,现实的力量的确够残酷,足以摧毁一个人原本的价值观和道德观。
  
  如果说,丁染墨的父亲是第一个在他那张透白纯净的宣纸上落下墨点的人的话,那么恐怕我就是第二个了。是我,是我告诉他现实是残酷的,是我告诉他选择满身污泥是需要破釜沉舟的勇气的,是我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勇气并坚持到最后的,是我断了他那句“想,非常想”的。我不要他有任何执念,也不想让他吃苦,这个世界想跌得满身泥的人几乎没有,就连我也不想,就连我这个卖菜的都想去“上头”看看所谓的红头文件,但,我知道,那种生活根本不适合我,我不是坐办公室写领导讲话的料,但就连象蝼蚁一般的我也是想要抗争的,我清楚的告诉他跌得满身是泥之后的落魄和惨淡,只为了绝了他的“非常想”,不要跟命运抗争吧!连你的父亲都说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卖菜的,跟我混在一处会出问题的,再说,我只要看着你的背影就已经很满足了,别的已经不想了。所以,回到你的世界里,回到现实里也没什么不好,也许你的那个她会是个完美的女生,会是个非常体贴并爱你的人。既有权势又有美人,我看不出哪里不好……
  
  所以,丁染墨,让我帮你抉择这种事本身就很自私啊,难道不经意就不会伤人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也有私心,我的私心也突然泛滥,也许会将你拉入一身泥的地狱里去啊,那样的你,别说是你,连我都无法想象。
  
  你要如何抉择呢?你打算怎么做呢?
  
  听从你父亲的安排吧,只要理智还在就应该这样。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只知道回到家之后我把小猪扑满摔得粉碎,把里面所有舍不得花的零用钱都拿了出来,然后放到口袋里。
  
  第二天上学,我去还丁染墨借我的数学书,将一张纸条夹在了其中露个头,让他清楚的看到纸头。他看了一眼,又抬头看了看我,然后收起书什么都没说就回了教室。
  
  周五下午放学很早,我早早就来到学校拐角处,不一会,一个挺拔的身影也从学校里走了出来,朝这个拐角而来。
  
  “你约我?什么事?”他道。
  
  “带你去个地方,走吧。”我也不等他说完,拉起他就跑。
  
  他被我拉得一头雾水,但还是跟了上来。
  
  我拉着他去了火车站,买了两张车票,突然有种离家出走的感觉,“你敢不敢跟我走?”我回头问,拿着那两张车票看着他。
  
  “有什么不敢?”
  
  “呵,不怕你爹找你麻烦?”
  
  “他?昨天回去之后我是在我同学家住的,也没见他找过我。”他笑答。
  
  这个答案很让我感到意外,我也一笑,“那好,先说好了我也不怕。咱们马上就走!”
  
  “你、你父亲呢?不会担心吗?”
  
  “有什么好担心?我已经给他留条了说我在路蒙蒙家住两天,路蒙蒙也跟我统一口径了。走吧,火车要开了,我们要快一点了。”
  
  “我们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我拉起他转身就往入站口钻去。
  
  返城打工的人很多,火车站里到处是人,很快我们就找到了我们要上的车次,几乎是我们一上车火车就开动了。
  
  车厢里的人更多,气味难闻,我有点抱歉的道,“不好意思,我……我只有这么多钱,只够买两张慢车的车票。”如果我有钱,能坐卧铺或快车,他就不用挤在一群人中间了。
  
  他就笑,“没关系,反正很少出门,这样也不错。”
  
  我们找到座位,我把书包里头天晚上放进去的食物拿了出来递给他,刚才一跑动再加上是吃晚饭的时间,想必他一定饿了吧?!“这个给你。”我把压得有点可怜的面包递过去。
  
  给他的是果酱面包,而我自己则干啃着白面包,递给他一瓶可乐,我则喝着倒进矿泉水瓶里的凉白开,不是我想苦,而是,实在是经费有限,而我又不忍心看着他受苦。
  
  他看了一眼手里的面包和水,又看了一眼我的,“我们交换吧!”他道。
  
  “诶?不用了,我不爱吃带果酱的面包,而且,听说喝可乐容易得牙病,我的牙齿本身就够不好的了,你就帮帮忙,将就一下吧。”
  
  他默默的接过东西,沉吟了半晌,然后才拿起来边吃边喝。
  
  吃过晚饭我又跟他聊天,而他多数时候是盯着车窗外不停越过的电线杆发呆,聊到最后我的话题也渐渐少了下来,于是也看着外面逐渐暗下去的天色和窗外逐渐转绿的原野。车窗上朦胧的罩着雾气,渐渐的天色黑了下来,什么都看不到了,我就偷偷的把视线落定在坐在我对面的那个少年身上,车身摇动,他的意识已经陷入迷茫之中,闭着眼睛,微垂着头,似乎要睡着了。
  
  唉,果真还是舍不得这样的人受委屈呢。我的心沉了沉,实在是说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滋味。不一会,我也歪在一旁沉沉睡去。
  
  天刚蒙蒙亮,我是被他推醒的,他指着外面的景色对我说,“周非,你看是不是快到了。”
  
  我看了一眼外面的高楼大厦,点点头,火车快进站了呢。
  
  车刚停稳,我就拉着他下了车,带上地图朝我的目的地靠近。边走边问,边看路牌边打听,当我终于拉着他进入那片校园的时候人都差点累虚脱。
  
  他看了一眼那座文化气息很浓厚的大学,又看了看我,“你把我带到这里来?”
  
  “是,我想让你看看大学生们是怎么生活的。走吧!”我拉着他往校门里面进。
  
  周六上午,但也有许多院系是有课的,学生们背着书包或骑着单车匆匆而过,还有几个学生则坐在教学楼前面的草地上拿着笔记型电脑写着什么,还有三五人凑在一起讨论着什么。一名教授站在教学楼前跟几个学生解释着什么传导机制的问题,还有几个学生正缠着外教问问题,双方都是流利的英文会话。操场上几个男生在打篮球,还有几个在踢足球,周围许多女生组成了拉拉队,摇旗呐喊着,还有几个学生带着游泳的用具往游泳馆走去,宿舍二楼一个男生开着窗子正弹着一把吉他,三楼有人正跟楼底下的人打招呼,两人似乎打算晚上去参加联谊活动。热闹,有序,生动,多彩,自由,烂漫,不足以形容他们看到的一切。
  
  然后,我又带着他来到附近,两站之隔的另外一所学校,门前有个警卫在站岗,但看我们的样子不象是会拿着炸药炸学校的,于是在签下自己的名字之后也顺利放行了。一片片的军绿色,走到哪都是一身的笔挺军装,三人成列、两人成行,连手脚摆放的位置都有明确的规定,脸晒得黝黑黝黑,见到长官要敬礼问好,就连刷饭盒这种小事也都是由小兵来完成,校园里人虽然多,但却异常安静,反而是树梢上的鸟倒还显得吵闹些。
  
  末了,我们就转出来。
  
  停在校园门口,我问他,“喜欢两站之外的自由和多彩还是喜欢这里的安静严肃?等你知道你喜欢什么,你就找到你的答案了。但是,我还是要说,也许当你选择了自由和多彩的时候也是你一身泥一身灰的时候,也许你争取到最后还是会走你爹给你规定的道路。”
  
  “即使我选择了那边的生活,我父亲还是会让我按照他的思路走?”
  
  “是。就算你选择了那边那所学校,你毕业之后你的爹还是可以让你娶那个女生,然后入军校。”我笨,我笨,我是真的不想如此,但我却必须在此时绝了他的念头,为他好。少受苦又能轻易的成为人上人,哪个人不是梦寐以求?他又何苦将自己弄到浑身是伤的地步?我不能如此自私,即使我有我的私心,但我仍是不可自私啊。
                  选择分歧
  他沉吟了半晌,才道,“你呢?如果是你呢?你会选择哪里?军校还是那所全国都有名的名校?”
  
  “我?”我一愣,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道,“学长,你还真是不了解什么叫差距啊。我爹在我小时候就指着军区大院跟我说‘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这就是差距啊’之类的,你觉得我会进军校吗?你觉得就我这轴性子适合那样的学校吗?搞不好就算进得了军校隔个两三天也会因为违反军规而被劝退,我这万年不着调的性子根本跟这里的气场不搭。不过,话说回来了,能不能考上大学还是回事呢,我爹说了我们家经济条件有限,交一年的大学学费恐怕成问题,何况还要交四年,所以,能不能上学还在商量呢。”
  
  “你不念书?那怎么行?你的数学成绩那么好,怎么可以放弃?”他似乎比我爹娘都急,让我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别样的情绪,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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