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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的宠妾:胭脂染帝业-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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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我开心地哭了,这一刻,盼了多久?想了多久?当我们终于重获自由的这一刻,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真的救出他了,真的逃离刘聪的魔爪了。

他推开我,对石勒歉意道:“让将军笑话了。”

石勒一笑,“容妹妹是喜极而泣。”

他的属下道:“将军,城门已开,再不走,只怕有变故。”

我抹去眼泪,开心道:“对,我们先出城。”

司马颖和石勒相视一笑,我们分批出城,那几个部属乔装成农夫,我、司马颖和石勒扮成兄弟三人,出城去外地做买卖。城门守卫盘问了一番,没有起疑,我们顺利出城。

城外有人接应,当我骑在马上,回望平阳城的城门,在心中默默道:刘聪,刘曜,但愿今生不再相见,就当我们从未识过。

或许是刘聪没有怀疑我的死,没有追兵追来,我们十几个人向东南飞奔,昼夜不停,偶尔驻马休息。经过洛阳的时候,我曾想过,去接碧浅一起走,可是,一旦去了,陈永就会发现我的行踪,那么刘曜就会知道我是诈死,因此,我放弃了碧浅。

碧浅,我不是故意的,有陈永保护你、陪着你,你不会孤单的吧。

而石勒的部下是如何救出司马颖的?

前半个月,我让晴姑姑传话给他,让他乔装得了麻风病。看守他的守卫上报给刘聪,刘聪派大夫去瞧过,然而,大夫也担心被他传染,就胡乱地看了看,开了药方就走了。

再过几日,司马颖的脸孔长了脓疮,面目全非,恶心吓人,其实那都是他自己涂上药膏乔装的,目的是让那些看守他的守卫避之唯恐不及。

出逃这日,石勒的部下潜入那座小苑,找了一个身形和司马颖差不多的麻风病人代替他,继续被囚在小苑。

这招偷天换日,成功地救出司马颖。

虽然我们都逃出汉国,可是,司马颖有病在身,总是咳,我问他是什么病症,他总说没事,让我不要担心。

石勒道:“待我们安定下来,找大夫给王爷好好诊治。对了,容妹妹,你想好了去哪里吗?”

我想过了,江南气候温和,适合养病,我和司马颖的清静之地就是建业。

——

石勒本想亲自护送我们到建业,可惜军情紧急,他不得不回去,吩咐三个部属护送我们。

临行前,他说要单独和我谈谈,我随他走到一条小溪边,真心真意道:“我和王爷能够重获新生,都是勒大哥的功劳。勒大哥,我不知道如何报答你?”

“这不算什么,你就当做我是报恩。”他爽朗一笑,“可惜我不能护送你和王爷去建业。”

“军务为重,勒大哥,日后倘若得闲,可来建业看我。”我笑吟吟道,自从离开平阳,我就身心舒泰,从未有过的轻松与逍遥。

“好,我定会去建业找你,届时你要带我领略建业风光。”石勒硬朗的眉宇盈满了笑意。

“一言为定,勒大哥,希望不会连累你。”

“不会,陛下应该没有起疑,否则追兵早就追来了。”他的眸光略略沉重,“容妹妹,你是否……喜欢王爷?”

我并没有打算瞒他,既然他问起,我应该让他知道,“很多年前,我和王爷一见钟情。不久晋廷内斗,我和王爷聚少离多;后来,王爷被刘聪囚在汉国,我只能对刘聪虚与委蛇,伺机救出王爷。如今,我和王爷好不容易逃出来,在建业过安静的日子,这是勒大哥给我们的幸福。勒大哥,你会祝福我们,是不是?”

石勒抿唇笑起来,“做大哥的,当然祝福妹妹了。希望你和王爷在建业厮守一生,也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我眉开眼笑道:“谢谢。勒大哥,不知何时再相见,你珍重。”

他点点头,拿出一袋东西,放在我的掌心,“王爷治病需要银两,这些银两不多,你拿着。”

司马颖病得不轻,的确需要银两治病,我没有推辞,接了银两,向他道谢。我想起晴姑姑和碧涵,于是道:“还请勒大哥帮我多多留意,倘若平阳的晴姑姑和洛阳有重大消息,你务必遣人告诉我一声。”

他沉朗道:“你不说,我也会留意的,放心,晴姑姑的安危和洛阳的局势,我会遣人告诉你。”

我瞧得出来,他好像还有话要说,有点欲言又止。然而,他终究没说。

临行前,石勒轻拍我的肩头,再次叮嘱道:“容妹妹,千万保重。”

我骑在马上,向他挥手,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尔后,我和司马颖挥鞭策马,赶往建业。

一路上,石勒的三个部属为我们打点一切,不久就到了建业。在城郊的一个村落,三个部属搭了三间简单而实用的草屋,添置了家用器具后就向我们告辞,回去向石勒复命。

草屋前方有一片竹林,屋前有几株桃李,屋后是一片野生的花花草草,远处就是一条小路和大片的树林。司马颖和我都很喜欢这里的环境,与林木为伴,与花草为友,清幽宁静,与世隔绝,一切都很怡人。

今日起,我就和他在这里过上幸福、平静的日子,度过甜蜜的下半生。

我坐在床榻上,默默地看着他,像是新婚之夜,心慌慌的,有所期盼,又有点紧张。他也看着我,眉宇含笑,俊眸点染了深浓的情丝。可是,他看起来很疲倦,我扶他躺下来,他很快就沉沉睡去。

我料想不到,司马颖竟然病得这么重。次日一早,我请了大夫为他诊治,从大夫的面色看来,病势堪忧。

大夫开了药方,我每日煎药给他服用,汤药却好像不起效用,他没日没夜地咳。

司马颖总是安慰我:“容儿,别担心,我的身子我知道,没什么大病,就是虚寒了点,咳几下,无妨。”

看着他苍白无血的病容,看着他涣散无神的眼眸,看着他虚弱勉强的微笑,我拼命忍着,点点头。尔后,我快步走出屋,泪水夺眶而出。

换了几个大夫,所开的汤药都没有什么效用,仍然咳得厉害。

“容儿,我又不是什么大病,不必再花费银子请大夫、买药。”每当有新的大夫来诊治,他总是这样说。

“还有银子,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我鼓励他,也鼓励自己。

辗转打听到,建业城中有一个医术高明的名义,会治各种疑难杂症,于是,我进城去求那个名医为司马颖诊治。可是,再多的银子,他也不出城行医。我苦苦哀求,使尽各种方法,连续求了五日,白大夫才首肯。

看过司马颖后,他一言不发地出了屋,凝重道:“这位公子多年伤病,一直没有治愈,他的病症主要在肺,肺虚受邪,伤及肝肾,肺阴亏耗,药石无灵。再者,他的肝脏皆已亏耗,已是油尽灯枯之境,最多能活三个月。”

晴天霹雳!

仿佛有人用棍子敲了我一记,脑子一轰,我眼前一黑,差点儿跌倒。

我恳求白大夫救救司马颖,无论花多少银子都没关系。可是,他强调药石无灵,没治了。

最后,他还是开了药方,说汤药可减轻他的病痛。

拿着药方,站在深秋的冷风中,泪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不,我不能哭,我不能放弃,放弃了就任何希望都没有了,也许还有更高明的名医见识过此症也说不定。

拭去泪水,正要回身进屋,我惊诧地看见,司马颖站在门口,怜惜地看我。

我走过去,挤出一抹微笑,“外面风大,怎么出来了?”

“白大夫的话,我都听见了。”他淡淡地微笑,冰凉的手指抚触着我的腮,“可怜的容儿。”

“相信我,还有更高明的大夫,我再去城里打听。”

“容儿,我知道自己活不过这个冬天了,之前我一直在骗你,因为我不想让你伤心难过。既然你知道了,就不要再浪费精力找大夫了,我希望在剩下的日子里,每时每刻都和你在一起,清晨看朝阳升起,黄昏看夕阳落下,晚上听林间的寒风,或者我弹曲子给你听,好不好?”司马颖温柔地笑,即使病容满面,他的微笑仍然举世无双。

胭脂染帝业【十七】

“好,我听你的。”我忍着热泪,可是,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掉下来。

“即使只有一日,能和你在一起,也是一生。”他的嗓音异常柔软,“三月是一生,一月也是一生,一日更是一生。容儿,无论多少时日,我们曾幸福地守在一起,这一生,足矣。”

我拼命地颔首,泣不成声。

他执起我的手,就像为人夫君那样亲昵道:“扶我回房,好不好?”

——

每时每刻,我们都在一起,时而在屋中各做各的事,时而在林间散步,时而坐在屋前相依偎,更多的时候,司马颖卧床歇着。

这样的日子,宁静,平淡,如小溪之水,缓缓地流淌,没有人比我们更自由自在、清心寡欲。

只是,他在夜间咳得越来越厉害,他的身子越来越清瘦,他昏睡的时辰越来越长,他的精神越来越不济……我总是揪着心,害怕他睡着睡着就再也醒不来了。

每日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探探他的鼻息;然后,祈求上苍,让他明日还活着,让他活过这个冬天。

建业的冬天,只落了一场雪。

那日午时,我们正在进膳,小小的雪粒子从天而降,落地即化。不到半个时辰,小雪就变成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洁白晶莹,慢慢覆盖了大地上的一切。

“容儿,我想起了洛阳的雪。”司马颖望着外面,浑浊的眼眸忽然清亮了几许。

“洛阳的雪很大,比建业大。”

我想起,有一年,他秘密回京,我在纷飞大雪中和他相遇。俊美的容颜如雪砌,倾城的风姿无人比,令人痴迷。

他神往道:“我们坐在屋前看雪,好不好?”

但凡他有何要求,我都会满足他。我搬了两张有竹椅放在屋前,为他穿上厚厚的轻裘和大氅,扶着他坐下来,靠在墙上。他微微仰脸,望着从空中飘落的雪花,目光淡淡。

万木凋零,眼前所见皆荒芜,唯有一片片雪白落在荒凉上,掩盖了所有的痛与苦。

司马颖握着我的手,“容儿,你知道我从何时开始喜欢你吗?”

他的掌心有些凉,我包着他的手,笑问:“不是一见钟情吗?你不是说十岁那年就开始惦记我了吗?”

“傻容儿,男人的话只能信一半。”他取笑道,促狭地看我。

“那你究竟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我佯装气恼地追问。

“我想想。”他望着前方,状似在苦想,“也许是你嫁给皇兄之后、我秘密回京见你的那次。”

“哦?为什么?”

“因为,我妒忌。皇兄失智呆傻,已过不惑之年,竟然娶到姿容冠绝洛阳的羊家女。”司马颖自嘲地笑起来,“我堂堂成都王,虽然不是帝君,但我手握强兵,尽心尽力地匡扶晋室,却不能娶到洛阳最美的女子为妻。可恨的是,上苍竟然让皇兄娶到了,这是何道理?”

“堂堂成都王,竟然这般小心眼。”我不知道他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心中却甜蜜。

“从那时起,我发誓,一定要赢得你的芳心,一定要娶到你。”

他重重地叹气,“可是,我又不能不利用你……容儿,我利用过你,伤害过你,放弃过你,你仍然对我死心塌地,不离不弃,我配不上你。”

此时此刻,他的眼眸充满了愧疚、自责与懊悔。

我笑,“只要你对我是真心的,我不介意。”

司马颖的手总是暖和不了,声音低缓,“我最大的错,是错信了孙瑜,留她在身边,让她一再地伤害你;我最大的遗憾,是无法给你一个隆重的大婚之礼。”

心突然沉重起来,我勉力一笑,“那明日我去采办大婚用的吉祥之物,弥补这个遗憾。”

他眨眸,“其实,我并不后悔,假如你真的嫁给我,那就是我最大的遗憾了。”

我心中泛酸,他还是那么想,不愿我跟着他吃苦。

他轻咳两声,接着道:“刘聪喜欢你,刘曜也喜欢你,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他们发生过什么事,但我知道,他们对你的爱,比我多得多。若有一日,你必须在他们二人当中选择,你会选择谁?”

“我选择你。”我脉脉地看他,“我爱的只有你。”

“你不愿回答,我也不勉强你。”司马颖抽出手,拂了一下我被寒风吹乱的鬓发,怜惜道,“我只希望,能有一个真正爱你的男子疼惜你、呵护你,陪你过完下半辈子。”

“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容儿,我想靠着你。”他疲倦地眨眸。

我调整了一下坐姿,让他靠在我身上,我搂着他,温暖他的身。

他舒适、惬意地笑,“真舒服,这样就不冷了。容儿,你知道吗?我常常在想,假若此生不认识你,该有多好,我就不会一再地伤害你,你也不会为了我对旁人强颜欢笑。”

假若不认识我,他就不会爱我、伤害我,我也不会为了他,在刘聪的要挟下委曲求全。

可是,今生没有假若,那些痛,那些伤,真实地存在着。

我柔声道:“此生与你相识,才圆满。”

司马颖缓缓道:“就算我利用、放弃你,但是我从未停止爱你。当你痛彻心扉地看着我,我心如刀割。容儿,九五尊位很诱人,但你才是我毕生的执念。”

眉骨一酸,泪水盈眸,我压低了嗓音,“我知道。”

痛彻心扉,是啊,这些年,有几次我痛彻心扉地望着他,对他爱恨交织?

“很多时候,我为势所逼,身不由己,才那么逼迫你……”他微微地喘,“更多的时候,我宁愿你不要原谅我,对我死心,可是你依然如故,我只能对你狠心一点、再狠心一点,让你彻底的死心,把你赶走,你就不会再因为我而受伤。”

“我都知道,你不愿我跟着你吃苦。”我的猜测没有错,他对我曾经的伤害,只是要赶我走。

“容儿,我不是送给你一柄精巧的玉刀吗?”他转得真快,忽然提起那玉刀。

“嗯,我一直带在身上。”从汉宫逃出来,我只带了那枚青碧玉玦和他送给我的玉刀。

“待那一日,你把玉刀放在我的手中,就当做你仍然陪着我,好不好?”司马颖又咳了两声。

我错愕,随即转念一想,他要回玉刀,目的是在他与世长辞后,我不会再睹物思人。

他要我忘了他!

我违心道:“好,我让玉刀陪着你。”

他的嘴角噙着轻淡的笑纹,“容儿,还记得那曲《越人歌》吗?还记得那年我们在洛阳金谷园相遇的那日吗?”

我温柔道:“记得,那日是我姥姥的寿辰,我被鲁莽的下人撞了一下,掉入池中……我不识水性,在水中沉浮,依稀看见一个男子跃入池中救我……寿宴上有很多达官贵人,你是最与众不同的一个,因为你的半边脸戴着银色面具……孙瑜提议她献舞、我弹奏秦琵琶,我不会弹奏秦琵琶,所幸你帮我解围……”

我絮絮叨叨地说着,司马颖的眼眸慢慢阖上,雪白的脸孔平静而安详……我仍然不停地说着十年前那日的情形,他身上的余温渐渐地被寒风吹走……他安静地躺在我怀中,一动不动,好像只是睡着了……

清泪缓缓滑落,我抱着他,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看完这场洁白的落雪。

三月是一生,一月也是一生,一日更是一生。

——

或许,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一日,虽然万分悲痛,却没有止不住的泪水。

按照司马颖的遗愿,我请人将他葬在屋后,如此,我便能与他厮守一生。

我一人住在草屋,养几只小鸡小鸭,种一些青菜萝卜,简单、平凡的日子很充实。仿佛,他未曾离开,在屋中默默地看着我,因此,我很满足。

永嘉五年,三月,石勒给我的银两所剩无几,曾经为我搭建草屋的一个部属突然来了。

“成都王过世了?”这个部属并不惊讶。

“勒大哥让你来的吗?有什么事吗?”我不禁在想,是不是晴姑姑出事了?

“大将军命属下转告姑娘,晴姑姑暂时没有危险,不过陛下命始安王刘曜对晋用兵,只怕再过不久就会进攻洛阳。”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这是属下的份内事,姑娘无须言谢。”他从怀中取出一袋银两,“对了,大将军让姑娘收下。”

我道:“我还有银两,你对勒大哥说,我用不了多少银两,自己可以应付,不必担心我。”

他将银两搁在竹案上,“若姑娘不收,属下回去复命之时便要领取军棍。”

这石勒竟然使出这招!我只能勉强地收下。

临行前,这人说,或许再过不久,石勒会来建业看我。

五月末,石勒果真来建业看我,为我带来一个震惊的消息。

不久前,汉主刘聪大举用兵攻晋,命河内王刘粲、始安王刘曜与王弥率兵四万,进兵洛阳,又令石勒发四万骑兵,与刘粲等人会师。

晋廷内斗十余年,早已孱弱不堪,刘聪素有野心,怎会放过这块肥肉?

此次来建业,石勒是抽空前来,昼夜不停,日行千里才赶到建业。

“容妹妹,你清减了,住在这里是不是很辛苦?”他剑眉紧攒,忧心忡忡地问。

“不辛苦,我觉得很好,逍遥自在,无忧无虑。”我笑道,“勒大哥不觉得我的肤色相较以往好多了吗?”

他也笑起来,冷戾的脸膛柔和了几分。

一会儿,他提起司马颖,不无惋惜地叹息:“没想到王爷还是走了,天妒英才。容妹妹,想开点,也许对王爷来说,这是好事。”

我微牵唇角,“是啊,离开了人世,无须再受病痛的折磨,的确是好事。”

时值五月,暖风有点郁热,屋前的林木葱郁青翠,暗香随风飘来,沁人心脾。

石勒望着湛蓝的长空,目露向往,“建业城应该有很多游览胜地,可惜此行匆忙,我必须尽快赶回去。”

我笑道:“下次来,我一定带勒大哥游遍建业城。对了,晴姑姑可好?”

他面不改色地对着我,可我瞧出来了,他故意隐瞒我,我焦急地问:“晴姑姑是我母亲的陪嫁丫鬟,从小看着我长大,是我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了。勒大哥,告诉我,晴姑姑是不是出事了?”

他终于道:“你别急,晴姑姑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据平阳的探子回报,陛下对你的死起疑,查到晴姑姑和你关系匪浅,就把她抓起来,逼问你的下落。晴姑姑死不开口,他就将她关在暗室,时不时地折磨她。”

心中大震,我两股发软,他眼疾手快地扶着我,我才没有摔倒。

刘聪终于对我中毒身亡起疑了!

晴姑姑年纪大了,怎么受得了折磨?刘聪残暴、狠厉,再残忍的手段也使得出来,晴姑姑一定被她折磨得不**样。

“我派人营救晴姑姑,可是她被关在深宫内苑,我派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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