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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的宠妾:胭脂染帝业-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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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聪!

惧意从四肢末梢窜起,流遍全身,我呆愣住。

他拿起一封书函看着,我猛地回神,厚实的棉被上都是司马颖给我写的书函,完了……

一年多前,仙泽殿,我答应他,不再想着司马颖,只想他,试着接受他。此后,他回京三次,与我见一面就回邺城。这次,司马颖不是说他没有回京吗?他为什么在洛阳?他瞒着司马颖回京?

“成都王已回邺城。”刘聪掷下书函,剑眉紧蹙,眸色越来越暗沉。

“他回京了吗?”我保持着面上的平静,“你何时回京的?”

“和成都王见过面了?”他的右掌握着我的后颈。

“没有,我不知道他回京……”

“他回京就是为了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旧情复燃。”他一字字咬牙道,嗓音很沉,沉沉的怒气。

既然他知道了,我就不再多说了。

刘聪的眼色阴沉得可怕,“没话说了?”

我缄默不语。

他掌上用力,紧扣着我的后脑,“你答应过我什么,不记得了?”

我冷然道:“是,我答应过你,试着接受你,可是,我的心无法接受一个强取豪夺的人,我也没法子。”我诚恳地求他,“刘聪,我的心已不属于我,求你不要再逼我,好不好?世间好女子何其多,你何必执著于我?”

“比你好的女子是很多,可是,得不到你,就越想得到。”他黝黑的脸膛瞬息变了,狠厉地瞪我,“这就是男人!”

“我求你,你罢手吧。”我无奈了,“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罢手?”

“要我罢手,除非我死!我告诉你,我死了,也要你陪葬!”刘聪的眸色邪恶无比,“再给你一次机会,选我,还是成都王?”

我傲然引颈,移开目光。

虽然可以说违心的话骗他,但我不愿再敷衍他;就算敷衍了,他也不会再相信,因为我与司马颖旧情复燃一事,他早已心中有数。

这个霸道、残忍、丧心病狂的匈奴人,得不到的东西,就要强取豪夺,为什么我这么倒霉遇上他?

怎么办?

刘聪笑起来,低沉,自嘲,狂放,悲凉……

当他拽开棉被,欺身而来,绝望再一次汹涌地袭来,铺天盖地。

狂乱地热吻,粗暴地蹂躏,肿痛的唇好像不是我的了,身上都是他的气息与味道。

作者题外话:容儿肿么办呢?据说肉肉来袭,宝贝们赶紧收藏哈。

残暴(二更)

我死命地挣扎,希望有一线生机。

然而,那是痴人说梦。

棉被凌乱,书函散扔,凤榻一片狼藉,宫灯也摇曳得厉害。

他撕裂了我的寝袍,在我的身上落下一枚枚火热的烙印,好比一柄锋利的小刀在我身上割下一道道血口子。

也许,只要我大声呼叫,表哥安排守卫昭阳殿的禁卫就会冲进来救我;或者,碧浅听见了就会进来看看,我就得救了……可是,我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是担心刘聪被追杀吗?还是担心自己的清誉因为大肆张扬而损毁、继而传到司马颖的耳中?

不知道……不知道……

刘聪是一头怒火焚心、失去了冷静的猛豹,习惯用强硬的手段得到猎物,然后吃干抹净。

无论我说什么,无论我怎么求饶,无论我如何反抗,他都无动于衷,专注于将猎物吞入腹中。

他就是被欲 火控制、霸道残暴的禽兽!

纠缠,撕扯,我不着寸缕,虽然有暖炉散出微弱的暖意,但那丝丝的寒意令我颤抖,那阵阵的恐惧令我绝望。

他制住我双手,炙热之物对准我的私 处,我摇头、再摇头,一直摇头,他目色阴鸷,托高我的腰,迅猛地挺进来,瞬间充实了我。

青丝缭乱,凤帷轻摇,幔帐微晃,一切都乱了。

我闭眼,不想看那张令人厌憎的脸。

刘聪剧烈地撞着我的胯骨,恶狠狠道:“不许闭眼,看着我!”

我紧紧闭眼,他掀我的眼皮,掐我的下巴,捏我的左乳,用尽各种手段,我就是不睁眼。

他吻我的唇,啃,咬,吸,接着湿热的舌窜进来,封锁了我的气息,吸尽我的口液。

喘不过气的时候,我也不睁眼,以冰冷的姿态抗拒他。

也许是他无奈了,不再折磨我,只是抱着我。

片刻,我敏锐地察觉,他的手指拨弄着我的私 处,不停地撩拨,极尽邪恶之能事。

太可恶!太无耻!

双腮渐渐热起来,是因为他的羞辱;不久,身子也开始烫了,我仿佛看见他得意地笑。

一种奇异的感觉从那羞于启齿的地方漫开,酥酥的,麻麻的,击中我,我四肢僵硬。

他轻拢慢捻,不断地羞辱我,我忍无可忍,羞愤地抗拒。

刘聪敏捷地制住我的手,“终于睁眼了。”

“无耻!禽兽不如!”我怒骂。

“你记住,只有我才能带给你快乐。”他沉魅道。

他继续用手撩拨着,我面红耳赤,却在这时,忽然有一股怪异的激流汇聚在那处,越来越汹涌……似有什么爆开,极致之感令我克制不住地颤抖,一股热流流泻而出。

然后,他再次滑进我体内,温存地吻我,不紧不慢地律动。

——

宫灯暗迷,凤帷凌乱。

我背对着他,刘聪拥我在怀,“假若成都王知道你与我有了夫妻之实,还会不会要你?”

不知道,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去想这个绝望的问题。

他扳过我的身,眸光沉肃,“成都王传书给你,你可以回信,但我告诉你,倘若你想他没有性命之忧,就什么都不要做,忘记他!”

作者题外话:祝大家周末愉快~~

雪盲症

他有恃无恐,无非是捏住了我的软肋——我不敢、也不会告诉司马颖,刘聪强 暴我,也不敢提醒司马颖,让他提防刘聪。因为,一旦提醒了,司马颖就会问为什么。

我能做的,唯有沉默。

他为什么不死?

心中满满的恨与怒,烈火焚心,却只能硬生生地压着,装作若无其事。

再躺一会儿,刘聪终于离去,我咬着棉被一角,泪水倾泻。

不知道他怎么闯入宫城的,不知道他如何避过昭阳殿禁卫的耳目,也不想知道。

在我眼中,这个新年愁云惨雾,碧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劝解我,却不知怎么劝。

连续下了几日雪,正月初四,终于放晴。

碧浅硬拉着我出来透气,宫道的积雪很厚,树上、屋瓦上也堆积着皑皑白雪,整个宫城变成了雪光刺眼的冰雪天地。

站在花苑雪地上,寒风刮面,但我感觉不到砭骨的寒气,心,很疼,很痛……

司马颖,我应该怎么办?

前方传来喧哗声,好像是司马衷与宫娥在玩闹,我转身回昭阳殿。

一抹腰间,那挂在腰间的玉刀不见了。

碧浅见我面色有异,问我怎么了,我说玉刀不见了,于是一起循着来时的路仔细地找。

玉刀是司马颖送我的,我不能弄丢,绝不能……

满地冰雪,凉薄的阳光被白雪映射,很刺眼,可我不管,我只想找回玉刀。

昭阳殿就在眼前,玉刀仍然不见踪影,我急得心慌,跌在雪地上。

碧浅宽解道:“皇后别担心,奴婢一定找到玉刀。”

我点点头,四肢冰寒。玉刀丢了,是不是表示我与司马颖的情缘到此结束?

碧浅回来了,“皇后先回殿歇着,奴婢叫几个人一起找,一定可以找到的。”

我抬头,猛地发觉,眼前的碧浅变成一团虚白,就像雪地那样白。

眼睛……

“皇后,怎么了?”

“我没事。”我淡定地站起身,走了几步就摔在地上。

——

太安二年(公元303年)正月,我患了雪盲症,眼前茫茫一片白。

李太医说,这雪盲症很罕见,我的双眼是被雪地强光灼伤,暂时盲了,只要对症下药,卧榻静养数日应该就会痊愈。他还说我心郁气结,嘱咐我少思虑、放宽心。

碧浅端来汤药,每次我都支开她,将汤药倒了。

因为,盲了也好,以后再也看不见那个令我厌憎的人了。

五日后,李太医诊视后,对我的病情没有好转感到惊奇,宽慰我,并向我请罪。

次日,碧浅终于发现我根本没有喝药,数落我一番,逼着我喝药。

李太医在我的眼部绑上布条,嘱咐碧浅好好照顾我。

三日后,碧浅说花苑的春梅开了,带我去看看。我不想去,反正也看不到,她说今日阳光明媚,总是闷在寝殿也不好,应该去花苑散散心,晒晒日头、闻闻梅香也是好的。

也许,是应该到外面走走,总是闷在寝殿也不是法子。

梅香扑鼻,与冷风一起吸入体内,分外清冽。

作者题外话:下章预告:容儿遭人杀害!

跌落寒潭

脑中浮现出遒枝缀梅的一幕:丝绡般的梅花缀满枝头,皎洁如云,粉红如锦,嫣红如霞。

碧浅说得没错,出来透气,闻闻梅香,可令人心胸开阔,郁结在心的闷气会慢慢消散。

“皇后,到别处走走吧,奴婢是皇后的双眼,不会有事的。”她笑吱吱道。

有她陪在我身旁,我很放心。

虽然双眼蒙着绸布,看不见一切,却另有一番感受,耳朵特别灵敏,细微的动静也听得到。

每走过一处地方,碧浅就会说这是哪里,有什么变化。

“去前面的寒潭走走。”

“好,皇后当心,前面有树枝。”她提醒道。

站在“雁渡寒潭”边上,一股凛冽的寒气扑面而来,我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这寒潭的碧水一年四季都是冰冷的,却不会结冰,很奇怪。

碧浅劝道:“这儿太冷了,还是去别处吧。”

我摇摇头,“我想多待会儿。”

“那奴婢回去取鹤氅给皇后披着?”

“也好。”

“奴婢速去速回,前面就是寒潭,皇后不要乱动。”碧浅叮嘱我务必小心,扶我坐在一块大石上,这才离开。

寒潭散发的寒气令人警醒,让我时刻谨记,我绝不能让司马颖有事,必须克制着不给他回信、不提醒他。

刘聪太可怕,一旦我有所暗示,或者一有动静,他就会知道,司马颖就会受到伤害。

忽然,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来人好像刻意放轻脚步,不让我察觉。

来人不是碧浅,是谁?鬼鬼祟祟地接近我,有何目的?

“谁?”我猛地转身。

下一刻,那人用力地推我,我尖叫一声、跌落寒潭。

往下沉,往下坠……四周都是冰寒的水,逼迫着我的口鼻、胸口……我拼命地挣扎、划动,可是无济于事,我不识水性……寒气僵硬了我的四肢,胸口越来越胀,喘不过气,神智越来越模糊……

我要死了吗?

——

碧浅说,我昏迷了两日两夜。

那日,她赶回“雁渡寒潭”,看不到我,在附近寻我,寻了一阵才想起我可能掉入寒潭,这才喊人下潭救我。

表哥从潭底捞我上来,之后寸步不离地守在昭阳殿,直至我醒来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秘密追查究竟是什么人推我。

其实,何人推我,我心中有数。

原以为活不成了,但是,上苍还不让我死,要我继续承受这世道、这天阙给我的煎熬与无奈。

虽然醒了,却低热不褪,烧了三日才有所好转,捡回一条命。

在神智模糊的时候,想起了母亲,想起了一直护我左右的表哥,想起了十六岁那年夺去我清白的亡命之徒,想起了司马颖,想起了刘聪……这二十二年,生命中那些痛彻心扉、愤怒噬心、撕心裂肺和温馨幸福,一幕幕,点点滴滴,闪现,交融在一起。

寒症好了,身子清爽了,却落下咳嗽的病根,时不时地咳几声。

李太医说,我在寒潭中浸泡过一段时间,寒气入侵,伤及脏腑,尤其是肺,须以汤药驱除寒气,寒气去了,就不会再咳。

作者题外话:大家猜猜是谁害容儿的。

求皇后开恩(二更)

“大人,那皇后要喝几日的汤药才会痊愈?”碧浅着急地问。

“寒潭的寒气太重,皇后脏腑受损,必须好好调理。倘若皇后调养得好,没有再受冻、受寒,汤药调理数月就能痊愈。倘若不慎再受寒,只怕……”李太医躬身道。

“只怕什么?”碧浅又惊又急。

“假若皇后再受寒,只怕寒气难除。”

“什么?”碧浅睁大眼。

“大人,除了汤药,吾如何调养?须注意些什么?”我示意她别一惊一乍的。

“皇后与寻时一样便可,注意保暖,不食寒凉之物,少思虑,多歇息。”李太医娓娓道来。

既然如此,便好好调养身子。

李太医退下,碧浅恨得咬牙切齿,“皇后,表少爷一定会查出那人,竟敢害皇后,不能轻饶。”

我慢慢闭眼,“传话给表哥,不必查了。”

碧浅惊诧,不赞同放过那个害我的人,不过她也不敢违逆我的意思。

——

司马衷很少来昭阳殿,即使是来,也是去看望宣平公主。

就算我抱恙在床,他也没来,不像以往那样缠着我。其实,不必应付他,我乐得轻松。

每日喝药,每日清咳,直到五月才有一点起色,而双眼不出十日就复明了。

五月,宣平公主司马翾一周岁,我特意在昭阳殿设宴,为小公主庆生。

寿宴上,碧涵打扮得美艳亮丽,着一袭杏黄襦裙,削腰帛带,缓髻倾鬟,珠翠花簪,妆容精致,黛眉含笑,殷红的唇笑得合不拢。

她一直抱着自己的女儿,给她喂食,逗她笑,即使小公主尿湿了她华美的衫裙,她也不在意。

早在二月,碧浅和我说过,碧涵恳求司马衷,以我凤体抱恙为由,替我抚养小公主,待我身子大好了,就把小公主还给我。

司马衷没有应允,她气得在云气殿乱砸东西,打骂宫人。

寿宴之后,过了两日,碧涵来昭阳殿求见。

我知道,她按耐不住了。

“皇后,翾儿一岁了,没有亲娘的照料,对孩子来说,是多么可怜。嫔妾求皇后可怜可怜翾儿,让她回到亲娘身边。”她跪在我面前,凄楚地哀求。

“人生在世,做过什么,说过什么,都应该铭记在心,还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因为,天在看。”我冷冷道。

“嫔妾知道错了,嫔妾不该有专宠的念头,不该霸占陛下……皇后,只要翾儿回到嫔妾身边,嫔妾什么都可以不要,求皇后开恩……”碧涵泪如雨下,我见犹怜。

“我早已说过,世无两全,你要名分地位,就要舍弃其他。”我抬起她的脸,“陛下只宠你一人,你想生养几个皇子、公主都可以。”

她静静地看我,眉眼凝蹙,泪珠摇摇欲坠,当真凄凉。

最后,她行了一礼,恭敬地退出大殿。

碧涵,我知道是你推我的,只有我死了,你才能抢回女儿。

我不会追究,毕竟我抢了你的女儿。

纠缠一生的心结

这日,孙皓让我屏退左右,只留下碧浅。我问:“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只是负责宫禁安全的殿中将军,不过瞬息万变的洛阳、宫城局势让表哥得到了锻炼。他不再是以往那个单纯冲动、行事不计后果的少年了,而变成一个处世沉稳、言行内敛的将军,锐气在清俊的眉宇间隐隐浮现。

“有一人,想见你。”他的神色颇为神秘。

“谁?”我实在想不出,什么人想通过表哥见我。

“也许他是你最厌憎、最恨的人,不过我觉得,你应该见见。”

想了片刻,我让他带进昭阳殿。

完全没料到,已经去了阴曹地府的羊玄之,竟然出现在我眼前。

此生此世,我最恨的那个人,不是死了吗?

我看向表哥,孙皓解释道:“那年,赵王司马伦被擒,孙家和羊家被杀,姑丈在家仆拼死保护下,侥幸逃出洛阳。这两三年,姑丈一直躲在洛阳城郊的村野。前些日子,长沙王(司马乂)的部属认出姑丈,就将姑丈带回洛阳。长沙王知道姑丈是你父亲,并没有追究。”

当年意气风发、富贵荣华的羊玄之,已经沦落成形容憔悴、邋遢的村野乡夫,粗布衣袍,头发凌乱。然而,就是这个衣冠禽兽,长达十余年地折磨、虐打母亲!就是这个村野乡夫,不知廉耻地羞辱、凌虐发妻!

我恨他!

自从那年得知他被杀之后,那焚心噬骨的恨慢慢消散,如今再次见到他,那深入骨血的恨好像又回来了,撕扯着我的心,撩拨着我。

“两日前,河间王和成都王一齐上表,诛杀赵王党羽余孽。”孙皓所说的余孽,就是羊玄之。

“成都王、河间王怎么会知道老爷尚在人世?”碧浅问。

“河间王和成都王在洛阳有耳目,洛阳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很快就会得知。”孙皓冷冷地眨眼。

司马颖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是为我下决定、以泄我心头之恨?

孙皓看一眼历经不少磨难的羊玄之,“长沙王一向听命于成都王,姑丈必死无疑,姑丈就……求我带他来见你,容儿,假若……”

我清咳两声,慢慢饮茶。

碧浅服侍我多年,我微弱的表情变化,她都能猜出几分。于是,她讥诮道:“表少爷不是不知,当年老爷如何虐打夫人和皇后;早知今日有所求,当初何必那么绝情、心狠手辣?”

“是我的错。”不发一言的羊玄之忽然跪地,满脸的悔恨,“我那么对待你们母女俩,都是我的错……我愧为人夫、愧为人父,皇后恨我乃人之常情,就算皇后杀了我,我也毫无怨言。”

“你就该千刀万剐!”碧浅气愤道。

“你不是想知道姑丈为什么那么对你和姑姑吗?何不趁此良机问问?”孙皓在我耳畔道。

这是纠缠我一生的心结,本以为永远没有机会得知真相,想不到还有这一日。

作者题外话:容儿母亲被虐待的真相即将揭开~~

真相(二更)

我不置可否,他明白了我的意思,问:“姑丈,姑姑是孙家长女,出身名门,才思慧敏,貌美温柔,你为什么那么对待姑姑?就算你不喜欢姑姑,也不至于那么虐打、凌辱姑姑呀?”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妒火作祟。”羊玄之的语气很诚恳,“那年,父亲带我到孙家提亲,你母亲年方十八,秀美清婉,我一见倾心,想着这段姻缘一定美满幸福。却没想到,洞房花烛之夜,你母亲面无表情,对我冷冰冰的,全然没有新嫁娘的欢喜之情。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想了各种方法讨你母亲欢心,以博你母亲一笑。你母亲郁郁寡欢,喜欢弹奏秦琵琶,也只有弹奏秦琵琶的时候,她才会露出美丽的微笑。”

“然后呢?”碧浅问。

“你母亲对我冷淡,渐渐的,我也失去了耐心。两年后,你母亲生了你。再过半年,我无意中听见你母亲和婢女小晴谈话,我才知道,原来你母亲在嫁给我之前已有心仪的男子,这才对我这么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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