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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姜五彪枪毙了地方*官吏,为父报了家仇,也为百姓铲除了恶霸大害,但由于没对侯署长家属及儿女赶尽杀绝。为此,也引发了姜、侯两家恩怨深仇,欲问后事如何?请看正文。
第一卷:痴诚:
引子:
雅琴,可怜的雅琴,只有二十几岁就不声不响的去了,她死得是那么的凄凉、悲惨、不值得,而又那么的让人自责和同情。初恋时我们只有那十个可贵的夜晚,那时有我们人生中最为可贵的美好回忆,从此后经过了多少波折,最后是客观与家庭的恶魔,夺去了她那美丽而又年轻的宝贵生命。
生命对于人类来说是宝贵的,像前苏联作家保尔柯察金在《钢铁是怎么炼成的》,通过揭示保尔为了党和人民的事业,敢于战胜任何艰难困苦的刚毅性格,小说形象地告诉青年一代,什么是*理想,如何为*理想去努力奋斗。革命战士应当有一个什么样的人生,这是小说的又一主题。
保尔在凭吊女战友瓦莉亚的墓地时所说的那段话,就是他的*人生观的自白,也是对小说这一主题的阐发:“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对于我们只有一次。一个人的生命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忆往事的时候,他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在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可以这样来概括小说的主题思想:人的一生应当像保尔那样去度过,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然而,对于每一个人的生平并非千篇一律,由于人们生长在不同的年代,客观世界影响着主观生存和成长,必然会跟随着社会潮流有所追求和作为。
当前这个世界,就是历史*与反*斗争的时代,这是任何人也不能否认的事实,而在这个时代就不能回避个人的履历道路。即使新中国的成立,也是有千千万万革命先驱;以流血牺牲的代价换得的伟大成就,使全国人民才享受着真正当家作主的福祉。
自新中国成立至今已经是65年的岁月,回首以往,国家在任何时期都面临着*与反*的斗争,做为一个中国人,也是在各种斗争中走过来的。上面提到《钢铁是怎么炼成的》?可以说钢铁的练成来之不易,本书所叙述真实的反*斗争,作者也是因责任所付出的代价亲身经历着笔,本卷正是《反腐风云》中人生的开端,那就从真假知青的回忆开始吧。
第一章 :夜幕提琴声初恋
那是七十年代初一个盛夏的夜晚,大鹏提着哥哥留下的那把琴,那把星海牌小提琴,离开了工人宿舍(面包房),穿过通往总部医院的小路,钻进了被大杨树和小榆树环抱着的幼儿园院里,面向着南方的大路和家属区,提起琴自恋的拉着白毛女、马兰花开、祖国啊南江!在那漫漫的初夜中,只有他是在孤独、寂寞中一遍又一遍的拉着……拉着……。
累了,他就放下夹在脖子下的琴。仰视着夜空,月牙在云层中时隐时现,凄凉的心情格外沉闷,似乎这个世界只有他自己,亲人、同学、朋友都不存在了,与世隔绝了,一切都僵化凝聚了。自被武警押送到这像西伯利亚的北大荒,为什么成为二劳改?为什么与那些老反革命在一起?为什么经受运动的折磨?二十七岁花季之年的他,像掉进人生万丈的深渊,难道自己还是下乡知青吗?眼泪情不自禁的涌流着……。。
在模糊幻觉中看到了聂耳,他用半年工钱买来了小提琴,在那茫茫的雪海中,毅然拉着义勇军进行曲……。他那激昂高亢的旋律,感染着大鹏周身的热血在沸腾。他刻意的举起琴、抬起弓,把全身的力量都用在指法上、弓弦上,并把每一个音符当成顿音,一个音符、一个音符用力的拉着,拉着那庄严的国歌,他真挚振奋一遍又一遍的拉着、拉着,从国歌再拉到国际歌……。
:“你在做什么?”
像幽灵一样的问候声让人毛骨悚然,大鹏停放下琴转身一看惊呆了,眼前似乎是从天而降的仙女。她中等身材是那么标志,头上梳着两只造反小辫,身着绿军装,胸前还佩戴着*像章,裤脚埋在黑色的高靴子里,就站在那,她带着微笑又问一句“你在做什么?”大鹏有些郡住了。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我叫雅琴,就住在你们房后医院前那趟房,我是蔡宝志家的大姑娘。”
大鹏想起来了,几个月前他和王兴全、蔡宝志从九营调来团部,她搬家也跟着来到工人宿舍,还坐在炕沿边,痴望着挂在北墙上相框里大鹏的照片。
:“这几天我们直属连晚上学习,我和妹妹雅棋路过这总是看你拉琴。”
:“我有什么好看的?”
:“今天我有意让雅棋先走,就是想来单独和你说说话。”
:“有什么好说的,我已经被这个世界抛弃了。”
:“所以你就悲观地拉着那些凄凉的曲子,甚至还哭鼻子!”
:“你嘲笑我?”
:“不,我是同情和好奇,你一定有伤心的过去,不妨说出来会好受些。”
:“有什么好奇的?我是一个另类人,不想再提过去那些痛苦的往事。”
:“嗷!你以为这个世界只有你痛苦?来!咱们坐下来你听我说。”
大鹏情不自禁的被雅琴拉到跷跷板那坐下,说也奇怪,那跷跷板两头有意垫着木桩,坐上去就是个平板凳,好像是上帝给他们俩事先准备好了的。
雅琴突然握住大鹏手激情的诉说着,大鹏心里只是跳毫无准备的回答着。
:“自从两个月前第一次见到你,我迷住了,好像我们早都认识,或者是在梦中见过,我把你当做家人、亲人、情人。后来我打听到你叫张大鹏是城市来的,到现在还没有成家,我每天都想见到你,就是见到你我也不敢说话,怕你嫌弃我,今天我实在控制不了自己,你能接受我的感情吗?”
:“不!你还不了解我。”
:“不!我了解,你是个好人,上次我姥爷来你还送我家两瓶罐头。”
:“那是因为我和你叔在一起工作的关系。”
:“还记得我叔把你请到家写信,我们一家人都围着你看,人长的帅、字写得好、信写得内容念起来是那么动听,我小妹雅书一直在摆弄你的手表,一家人满脸都是笑,我真希望永远停留在那一刻,那是我最幸福的一天。可是你为啥不留下来吃饭?”
:“我只不过写封信,其实我最怕在人家吃饭。”
:“你曾经给机关家属送水还特别照顾我们家。”
:“那是工人张金成病了,我是替了他几天,给工人家属送水也是应该的。”
:“我叔,尤其是我妈总夸奖你,我是真心的,你能接受我吗?”
:“我问你多大年龄?”
:“18岁。”
:“可我已经27岁了,比你大9岁。”
:“那不是问题。”
:“你不知道我的过去,更不知道我的现在,我还是带着帽的四类分子。”
:“我不管你的过去,只知道你这么年轻戴着个眼镜,文质彬彬的就是个下乡知识青年,可你为什么要和那些五六十岁的老反革命在一起?”
“就是!我们还不了解彼此的过去,光凭感情一时冲动,怎么谈接不接受呢?”
:“那好!我听你的,那就说说你的过去吧。”
:“不行,出自个人的自尊,因为我有太重的政治压力,又怕你会感情用事…。”
:“所以你就不敢说,好,那先介绍我的过去好吧?”
还没等大鹏答应她说下去。
:“蔡宝志不是我的亲父亲。我本姓盛,原来家住在离兵团不远的乡村泥鳅。爸妈结婚后生了我们仨姐妹,家中生活实在困难,他们也都没上过学,因为向往知识为我们取名琴、棋、书、画,万没想到三妹出生几个月爸爸就病死了。不怕你笑话,我们住的是破草房,夏天不挡雨,冬天不挡风寒,一家人盖的是破被褥,吃糠咽菜有了上顿没下顿,我们姐妹仨几乎连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春、夏、秋天妈妈下地去干活,我在家里看着两个妹妹、做饭还要挖野菜,到了冬天寒风刺骨,我们母女经常蒙在破被里痛哭…。后来经兵团工人李达堡介绍,我妈和蔡宝志结婚,从此我们一家才来到兵团。可是就在我14岁那年,我的叔他罪不该?…。。不该把我给……卖了?”
雅琴说着突然扑到大鹏肩膀失声的痛哭着,大鹏的眼泪也情不自禁的涌了上来,鼻子有些酸酸的,心中荡起了怜悯的情感,其实同命相连的俩个人,由陌生到似曾相识,仅有这突而其来的接触,几乎两颗心都融化到一起了。大鹏被雅琴的真情感动了,他没有问雅琴被卖的经过?更没有追求她如此悲伤的原因?只有珍惜她那来之不易的可贵情感。
大鹏能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她吗?俩个人都身着军装,胸前都佩戴着*像章,在那七十年代初特殊的时期,也都经过运动的洗礼,回想起过去,激动着的内心世界,复杂而又空白的大脑思维,只能让他慎重的面对现实。因为这是他一生中的初恋,不单纯是对个人历史的自卑,尤其年龄又比她还大九岁?客观社会和家庭能接受这段自由恋爱的事实吗?他犹豫着,他彷徨着,他更加吝啬着雅琴比金子还宝贵的恋情,他到底应该怎么办?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雅琴把头离开偎依的肩膀,擦着泪突然的问。
:“我很理解和同情你的过去,尤其在我最困惑失落中,能得到你的青睐和自述,真让我理解和感动。但是我不能自私的忘却自己的处境,就说我手中的这把小提琴吧,它不仅让我回忆起过去,也是因为它毁了我的人生。
哥哥前些天从山西大同来看我,也是一奶同胞的兄弟之情吧。他不仅帮助我打扫卫生铺地面砖,而且已经半神经的总是笑,有可能是运动或是与嫂子离婚的结果吧。尽管他是抱着愧疚和亲情来的,提起过去尤其是小提琴,我们俩总是不顾宿舍还有那么多工人吵得不可开交。
哥哥去见团部政委了,居然他还要提爷爷是国民党,还要提爷爷有八个太太,这是运动中的政治问题。在他临行前机关干部来宿舍,当着他的面宣布了保留我四类分子身份,而老迟头和你叔的反革命帽子取消。当时我真想一死了之,跑到这幼儿园痛苦不已,哭得死去活来。哥哥和连长只是来劝解,而当一个人失去了政治生命,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两天后哥哥走了,他留下了这把星海牌小提琴,而这把琴给我带来了伤痛,带来了对过去的回忆,回忆自己已故的母亲,回忆过去的亲人,同学和已经逝去多年的那些往事,我只有在闲暇时来这拉琴,这也是精神寄托吧。”
“你喜爱琴,我名叫盛雅琴,也许这是天缘巧合,能把过去的故事告诉我吗?”
大鹏犹豫着,封闭了的心绪似乎被爱情冲撞着,因为在波折孤寂中,只有雅琴她似乎是最亲近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也唯有她对自己是那么的信任和关爱,她是人间最最美的人,这也许是他人生中的初恋感情吧?既然哥哥提到爷爷和奶奶,大鹏不能回避的向雅琴介绍祖辈那段反腐历史。请看第二章。
第二章 :前辈反腐母子难
中国的历史就是乱制史,而人生也是在乱与制中赖以生存,即使在运动中更加鲜明,这也是*与反*的斗争,任何人也不能脱离那尖锐复杂的阶级斗争。
夜空的月牙似乎流露出笑脸,微风吹着树叶飒飒轻响,路上的行人早已销声匿迹,周围的家属区没了灯光,劳碌一天的人们早已进入了甜睡的梦乡。在这个世界里一片沉寂,只有大鹏与雅琴迷恋在难舍难离的爱与情之中。
大鹏放下小提琴,若有所思的的从军衣兜里掏出打火机,为了点燃嘴上叼着的那只香烟,“啪!”火光似乎让雅琴不在意的撤离着脸颊,尽管只有一刹那的亮光,俩人还是不约而同的目视着对方。大鹏不经意的正了正架在鼻梁上的近视镜,深深的吸吐了一口烟,格外的歉意说了句:“对不起,没经你同意我就点烟了。”
“没事,你抽吧,你也别介意,你是知青因为犯了错误才来到机关大车队吧?”
“知青?我确实应该是知青,也是68年与知青从城市来到39师生产建设兵团,在这里四千多知青中都是来自祖国各大城市,有很多都是齐齐哈尔来的,他们其中也有我的同学,就是你们直属连也有那么多知识青年。大多数人都认为我是下乡知青,很可惜我是“二劳改”,或是“真假知青”,人们都把我的身世当成个谜?可以说我是出类拔萃的另类人。”
“身世?什么叫身世?”
“刚才你问我是不是知青?那是身份问题,要想知道内情是历史和家庭的变故,尤其我的祖辈是国民党,也是我成为“真假知青”的来源”。
“我已经把家庭和过去都告诉你了,你能把过去的一切告诉我吗?”
雅琴的诚恳*大鹏无法推脱,为了她的情感,只有把从未提及的祖辈的历史遭遇、家庭的演变和自己的过去,像解剖麻雀一样全盘告诉她,这也算是对雅琴包括她爱情的“痴诚”吧。历经那10个夜晚的叙述,坦诚的拉开了历史的叙述。
大鹏首先向雅琴介绍姜五彪大闹牡丹江的故事,自枪毙了侯署长虽为民除害,但结下了世代家仇暂且不提。话说他令蒋平、李赣与大哥处理买卖,并与赵天锡营长带着母亲先回哈尔滨家中,安顿好家事后就与赵营长带兵返回奉天督军府复命。
话说这一天一位老头经几番周折来见张大帅。
大帅问:“刚才亲兵通禀时说,你姓李,怎么能说是我同宗呢?”老头神秘一笑说:“这自有原故。我这有祖上承传下的家谱,可为证明。”说着老头从怀中掏出一折已发黄的家谱,讲起张家先祖之事:“俺们的先祖姓李,世代居住在河间大名府。在嘉庆末年李家的姑娘嫁给同县的张姓人家,因无后,便将她的侄儿——即俺们先祖过继给张家为嗣,从此俺们这支人就改姓张了。这些家谱中有详细记载,请督军过目。”张作霖虽只上过半年私塾,但在官场宦海沉浮多年已是粗通文墨,他手把家谱仔细观瞧,见祖上的事记载得条理分明,不觉得频频点头。因来人与自己父亲一辈,张作霖拱手称道:“晚辈失礼了。”遂命亲兵请老头住入豪宅,盛情款待不提。
“雅琴,其实我本不姓张而姓芮,据考证芮姓来源于历史周代,也是姬家的后裔,先祖在山西省的一个城池,因把城池改名为芮城建立了周代的国都,并改姬为芮姓。所以我该叫芮大鹏,祖父芮佑斑是国民党官员,自1921年留学日本后转到苏联,1925年回国在哈尔滨照过像。因历史原因当时祖父姓姜,本来是去牡丹江探亲,哪成想会发生命案。现在即使在帅府而心有成见,尽管张作霖支援过孙中山革命,但是他成为北伐元首统治一时,但终究是*的源头杀害李大钊,这是与国民党领袖孙中山联俄联共实行族权、民权、民生是背道而驰,为此,祖父曾在张作霖、吴俊生、马占山和张学良部周旋。
1931年日本侵略东北,他退回山西省芮城和临汾,先后娶了八房太太,我就有八个奶奶了。日本侵占东北直至七七事变后,四十年代祖父代表国民党中央赴东京谈判,不幸在日本领空以偷越国境为名被高炮把飞机击落,祖父和四奶同机人等全部遇难。这是一起政治流血事件,一是日本军国主义侵略的猖狂,二是国民党排除异己的政治谋害,直到如今甚至未来永远都是个谜?就在祖父和奶奶遇难前,家中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婚姻风波。
1937年之夏的一天,在日本军国主义统治下的红岸城,阴霾的天空乌云密布,突然“咔嚓”一声雷响瞬间倾盆大雨。一名大学生奔跑着无奈的钻进路旁的副食店。他低着头双手抖动衣服上的雨水,转过身时不时的望着门外……。
“给你手巾擦擦吧!”女店主站在柜台里好意的说着。大学生应声转身望去一楞,似曾相识而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接过手巾说了句“谢谢!”漫不经心的擦着、看着、想着,眼前一亮脱口而出:“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电影名星周璇。”
“不,我不是。”女店主回答着。
“不,你是周璇,你长的好,演的好,唱的更好,请你走出来我看看好吗?”
女店主为了证实自己,她羞赧的从柜台里走出来,接过大学生递来的手巾说“我不是电影名星周璇,只是在这开了个小店,我的名字叫孙文秀明白了不。”
大学生疑惑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店主,她长的像周璇,黝黑的短发装饰着发卡,就是身上穿着浅蓝色的旗袍,脚上蹬着黑高跟鞋往那一站,自己所崇拜的周璇活生生的就在眼前,可是她为什么不承认呢?他坚持的问下去。
“你说你不是周璇而叫孙文秀我不相信,你能把你的家庭和过去都说说吗?”
“不能,我不认识你,你是干啥的我都不知到。”
“对对对!我应该告诉你,我叫芮天锡是医科大学的毕业生,现在红岸医院实习,家父原是黄埔军校的教官,现在山西就职,前几天来信让我准备去苏联留学,这不!我正要买些用品却赶上这场雨,不然咱们也不会认识。……。我都介绍完了,该说说你吧?”
“不,我的家庭是悲惨的,我的过去是伤心痛苦的,我确实不能说。”
“我的一切都告诉你了,如果你不说我会朝思暮想,因为我却认你就是周璇,我走了还会来的,甚至留学苏联我也不能去,请你相信我不是一个坏人。”
大学生说到这孙文秀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