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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牢关外,并州兵马的一切举动,李儒都看在心里。
看来看去,,光武山上有人伐木造云梯,似乎想要蚁附攻城。
李儒却没有害怕,攻城他并不担心,虎牢关毕竟还有6万兵马。
想要攻破这样的坚城,没有30万人,想都不要想,陈原那里也就1万多人。
他巴不得他来攻城,这样这1万多人,轻轻松松的都能被他消灭。
不过,看了两天,陈原似乎没有傻到攻城的地步,只是将营帐扎的更牢靠一些,吊斗树起来,营房一周全部用战车围成一个巨大的圆环。
兵马全部囤聚于内。
圆环之外,云梯一天天多起来。
虽说没有攻城,李儒还是有些担心,若陈原联手关东诸军,如袁绍曹操等,那几十万大军同来虎牢关前,那虎牢关也是守不住的。
再加上粮食一天少过一天,这虎牢关守起来也是不易。
正当李儒感受到陈原的压力,为守好虎牢关发愁之际,陈原将军中重要将士秘密召集前来。
陈原将军中之任交给韩虎,自己则是要亲赴洛阳,真正与狼共舞,亲自去指挥如何营救洛阳之民。
不少将士虽有些担心,可是陈原决心已定,就不会有人反对。
不是陈原愿意去只身犯险,实在洛阳城百万人之众,如果全部被董卓毁坏实在可惜。
再说,陈原正当年轻力壮,又是战场上厮杀出来,已经算的上武艺高强。一般五六个壮汉,也是难以近身。
所以陈原才要只身亲赴洛阳,为营救出洛阳之百万民众奔走。
韩虎顺利接任,陈原则当天就离开军营。
为了不招人注意,陈原特意身穿一身本色麻布短褥,足蹬平头麻鞋,头戴庶人巾,腰中悬着环首刀。环首刀当然是他们并州打造的,和那马刀一样锋利无比,吹毛利刃。
一身平民打扮,环首刀专门找一老旧的刀鞘,本来黄灿灿的刀鞘,现在上面已经乌黑一片,一看就仿佛用过多少年一般。
看上去,陈原已经是地地道道的大汉平民百姓,就连枣红马,也被卸掉马镫,和普通的骑乘之马已经没什么区别。
陈原告别众人,骑马来到黄河边上,司马朗早带着船只候在这里。
此次进洛阳,不是陈原一人,还有一个司马朗的家仆老徐陪着陈原。
老徐将近五十,头发花白,一脸憨厚,穿着也是很普通,一身的麻布短褥和陈原一样,看起来毫不起眼。
老徐是和司马朗的父亲司马防一起长大的家仆,是司马家的家生子。
虽是奴仆,在司马家却是地位不低,司马朗待之若叔,一向十分恭敬。
陈原上船之后,老徐话不多,站立陈原一旁,听着司马朗的介绍,频频点头。
船行黄河之上,一路逆流往孟津渡口而行。
离孟津还有10里水路,前面闪出船队来,正是张世平的运粮船队,陈原的船只并上去,看上去,这也是运粮船的一只。
当天夜里,运粮船停靠孟津。
码头灯火闪烁,无数的人靠近船只卸粮。
陈原所在这只船,就偷偷停靠灯火照不到的地方,靠近岸边,在老徐的带领下,陈原牵着马上了岸。
天上繁星闪烁,两人牵着马,一前一后,走过一片河堤边的松树林,穿出树林,外面就是向南的一条大道。
这里正是洛阳北面的邙山。
说是邙山,跟一般的山地不同,其实类似于那种很平的高地。骑马行路,毫无障碍。
夜里没有什么行人,老徐和陈原上马一路趁夜急行。
从黄河岸到洛阳40多里地,老徐骑马不是很快,走走停停,天亮时分,两人来到洛阳。
汉代洛阳有宫城,却无外城,因此进城并无任何障碍。
两人沿着宫墙东面的50步宽大道一路南行。
过太仓,过武库,过上东门,过中东门,一路来到耗门。
此时店铺都没开门,店铺门口,流民拖家带口的胡乱睡在街上。
过了耗门,基本再看不见什么流民。
从耗门往东,几乎都是巍峨的高宅深院。不用问,都是洛阳权贵之家。
司马家在这里有一处宅院,是司马朗父亲司马防专门让司马朗几兄弟读书的地方。
宅院不大不小,现在已经空荡荡无人。
陈原被老徐引到院子里,找一间非常干净的房间给陈原休息。
老徐则是先安顿战马,然后再去给司马防送密信。
中午时分,陈原醒来,老徐已经回来,已经给陈原准备好午饭。
用过饭之后,陈原也无事可做,他本来打算夜里去拜会王允。
现在时间尚早,就先去附近转转,刚才过来,走的太快,就感觉这道路特别宽,对着繁华的洛阳城似乎也没别的感觉。
刚好现在有时间,就出去转转,听听洛阳百姓说什么,他也好为下一步行动做准备。
第229章 林边谈话()
陈原戴上斗笠,走出院子,来到大街上。
高宅大院前的街上,行人不多,基本都是骑着快马,身着锦绣的富家公子一样之人,飞驰而过,连看他都不看他,更不要说跟他交谈。
偶尔有辆牛车,从他面前缓缓经过,牛车一旁,也是一群穿绸裹缎之人,远远地就高声喊道:“让开,让开。”
不用问,这也不是普通人。
人要衣装,佛要金装。
陈原和老徐打扮差不多,在这里差不多都是仆人般的存在。
陈原苦笑一声,就改了主意,随意溜达溜达吧。
前面刚好是一条大河,刚好老徐跟他说过,这就是洛河。
望着宽广的河面,碧绿的河水,微风吹来,河面之上,波光粼粼。
陈原心绪激动,河洛之地,文明的源头之地。
多少英雄豪杰,多少圣贤巨哲,都在这里建立自己的功业,立下不世的功勋。
河图洛书,阴阳五行,八卦周易,一种文明的基石,就是在此地奠基。
正是因此地,因此河,一切有了不同,对于生命,对于天地人,人们如同开了另一种眼界。
陈原心绪激动,似乎这河一下子不同似的。
陈原沿着河走了几里地,然后又悄悄的走回来。
好像没什么感觉,就是有点热。
暮春时节,中午热起来,简直夏天要来一般。
刚好河畔有一柳林,陈原走进柳林,顿时感觉清爽宜人。
在一颗大柳树下,陈原坐下来,眼望前面的洛河,不再想那些河洛之事。思绪却开始想着今天晚上见王允谈什么,如何谈,他能否联络朝廷官员配合自己。
想了一阵子,思路清楚,基本有了谱。
也许这一天赶路太过辛苦,陈原在柳树下,感觉昏昏欲睡。
就在这时,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从柳树林的那一边传来。
“父亲,那并州陈原听说有一车阵,现在董卓毫无办法,是那车阵太过厉害吗?难道竟无解吗?”
陈原犹如被人头上浇了一碗冷水一般,猛地一激灵,睡意全无。
这是谁,怎么在这里讨论战事?
更要命的是还是讨论自己,难道自己真是是妇孺皆知吗?
不对,这分明是讨论战法。
洛阳之人,竟能到人人能懂兵法吗?甚至女孩子也对战争有了兴趣?
还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陈原越发有些好奇起来。
他就坐在这里,静静地听着。
这时,听到一个中年男人浑厚的声音道:“丫头,陈原之车阵也没什么。关键在于他的兵器厉害,听说他的战刀异常锋利。战马异常肥壮,这才是那陈原真正厉害的地方。”
“人家都说并州陈原车阵面前,西凉骑兵寸步难行,那这是为何?”
“呵呵”中年男人笑了一声,
“丫头,其实董卓要想对付并州陈原之车阵,一个办法就够。”
“什么办法?”
“陈原用车阵,董卓同样用车阵就可以啊。”
“啊?”
哪个小女孩惊呼道,
“父亲,就这么简单吗?”
“就这么简单。你听我解释。董卓之兵几乎五倍甚至十倍于那并州陈原。陈原车无论再好,再大,这些车阵起的作用,就是两个,一就是一个大的盾牌,弓箭难以射中车上的士兵。其二,在车上射箭更加牢固,比骑马射箭,射的又远又准。
有了那车阵,就像一个可以走动的小的城池一般,骑兵打车阵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你有听说过骑兵去攻城吗?
这就是陈原车阵的妙用。
若是董卓也用车阵的话,尽管车没有并州的好,战马没有人家的肥壮,不过五倍以上的兵力,会将这些全部弥补过来。他也用上车阵,那并州陈原必然会败下来。”
陈原听到这里,感觉身后冷汗直流,这人是谁?
为何如此知道我车阵的作用其实就是一个移动的城池。
若是董卓也改用车阵对付自己的骑兵,那该挨打的就是自己了。
“哦,父亲,那你千万不要告诉董卓,让那老贼知道了,岂不是他就会打败那陈原了。”
“哈哈,我巴不得董卓战死在虎牢关,再也不要回洛阳。”
父女两个继续轻声的说着,不过陈原却听的真真切切。
这才听出来,这父女二人其实也不喜欢董卓,甚至还有着深深的恨意。
“不过,我不说也没用,董卓已经派人从洛阳武库那里抽去300能工巧匠,我想就该是造战车的。”
“啊。”
一声响亮的惊呼,是这少女惊叹的声音。
陈原也没想到,董卓竟这么快有了反应,按说也不奇怪,董卓手下能人辈出,又是大汉朝之丞相,想到自己也造战车不难,付出行动也是简单,只要一声令下,他是要什么就有什么。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董卓会战胜。什么兵都是要练的,他现在根本没有时间来练兵了。”
“那是为何?”
“敖仓已经被陈原所占。董卓虎牢关应该比洛阳还要缺粮,我猜这两天,他该派人回来运粮了,要不然,虎牢关连10天都守不了。
守城第一要务,就是要有足够的粮食。这比什么兵器,比多少精兵都要有用。而现在董卓,最缺的恰恰是粮食。”
“哦,那太好了。”
少女的声音又欢快起来。
“丫头,我们在这里也不短了,走吧,我们河边走走。”
“好的,好的。”
父女两说着话,脚步声越来越近,却是朝陈原这边走来。
陈原是无意中听到他们的谈话,不过这里面却对他们很不利的内容,一旦董卓或者其爪牙知道。
只怕对这父女不利。
脚步声已经来到陈原面前,陈原想闪避已经来不及。
他能告诉他无意中听到他们谈话吗?
当然不会。
装作睡着,一切就过去了。
陈原倚靠着柳树,斗笠遮住脸,像是睡着的样子,耳边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们会走远吗?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是那个少女的惊叫声,明显就站在陈原的对面。
陈原没有反应,是装作睡着了,彼此免得尴尬。
陈原的打算失灵了,耳边呼地一阵风带着清甜的香气朝自己面部而来,似乎是那少女朝自己踹过来。
陈原身子一歪,躲过去,同时摘下斗笠,已经站立树下。
这时才看的分明,眼前两人,一个黄衣少女,容貌秀丽,乌发黑亮,头上绑缚着红绸头巾,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正怒目看着自己。
而在其后,有一五十岁上下一老者,身材高大,红脸泛着黑,一双虎目也正瞪着自己,手上还抓一把剑,剑光闪闪发亮。
“说,你都听到什么了?”
这黄衣少女再次喝问道。
第230章 河畔之战()
红脸老者,眼看陈原快被她女儿踹一脚,闪身躲避,到起身,站立,几乎是瞬间完成。
心里判定,这个高个年轻人,绝不是像他穿的那么普通,一双虎目更是怒视着陈原。
陈原心里更是有火,真是人善被人欺。
自己刚来洛阳,就在河边柳树下歇息一下,没想到就因为听到人家讲话,就白白有了无妄之灾。
自己是何苦来哉。
这事怎么了断,说没听到,他们不信。说听到,看这父女说话气势汹汹,而且穿着打扮都是一身的锦绣,显然身份也是了得,非富即贵。
陈原来洛阳,是要办他的大事,本不想惹事的,可是人家已经冒犯到这种程度,由不得他不还击。
在这些权贵眼里,自己这一条命算不得什么,比一般猫狗相比较也没什么区别。
他就是愿意让,可人家也不会容让。
打定主意,陈原微微一笑:“什么都听到了。”
这男人一双剑眉立马竖立起来,恶狠狠的看向陈原,剑尖点指陈原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什么谁派我来的,我就是在此休息,你们讲话,我能上去不让你们说吗?”
“少废话,到底是谁让你来的,是不是董卓?”
“再不说,我就废了你。”
陈原微微一笑,猛地向后一闪,右手从刀鞘抽出环首刀。
那个男人见陈原往后一退,他立马举剑向前,快似流星一般,虽说是老人家,不过身手绝对不凡。
陈原抽出环首刀,也不废话,直接从下往上,一个海底捞月,“叮”地一声,火星四溅。
眼前一道明光一闪,这个老者之剑已经断为两截。
“啊”,同时老者与这黄衣少女同声尖叫,似乎看到这世间最不可思议之事。
老者手抓半截剑,眼睛立马瞪向陈原,不但没有丝毫收敛,相反脸色更加严厉道:“快说,你是谁?这宝刀何处而来?”
陈原更加火大,这两位到现在依旧纠缠不休,让他心中更加烦闷,环首刀一动,又一道明光一闪,叮的一声,老者手中只有半尺长的剑柄握在手中。
“嗖”地一声,耳畔一阵凉风,陈原惊觉,那个黄衣少女也动了手,一道明光眼前闪过,陈原更不客气,环首刀一动,又是叮当一声,这少女手中宝剑,和她父亲之剑一样,断为两截。
不过陈原手没停,环首刀再次闪动,“叮”地一声,这少女手中也是只握着剑柄。
瞬间工夫,陈原这两父女手中都是只握着剑柄。
两人立刻不敢妄动,陈原的环首刀刀法之快,远超他们所想,更可怕的是这环首刀之锋利是他们没想到的。
他们的宝剑其实也是罕见的珍宝,专门请来绝佳的工匠,花重金10斤,耗时半年,简直比黄金都要贵重的多。
往日里,也都是削铁如泥的宝物,今日在陈原的环首刀面前,简直就是两根胡瓜般,被削的一段段跌落在柳树下。
就这样,他们还是不走,陈原有些火大。
只见明光一晃,陈原先冲着老者喉咙一个直刺,老者惊慌,往后闪退,身上有一泛黄的书卷掉落地上。
就这时,陈原收势转向,环首刀往左轻轻一挥,那黄衣少女的红绸巾已经飘落空中,一头绝黑靓丽的乌云般的秀发,完全披散开来。
那老者见少女有危险,不顾一切的冲过来,陈原刚要闪退,见老者急冲过来,陈原一挥手,这时环首刀已经放在老者肩上。
只要他轻轻一动,这老者就有性命之忧。
陈原眼光掠过父女二人,老者一脸平静,没有刚才的惊慌之色,眼光瞥一眼横在肩头的环首刀道:“好刀。”
刚才他只是护女心切,才急冲过来。
见刀横自己肩膀上,他女儿却是已经无事,他却一脸平静。
陈原被这老者这句话逗笑了,果然是条汉子。
陈原无意杀人,他现在唯恐自己不够低调,笑着将刀抽下来,放入那个发黑的旧刀鞘里。
“你们走吧。”
陈原摆手道。
两人都没动,老者这时倒是有些诧异的上下打量陈原道:“你真不是董卓之爪牙?”
陈原没想到,这老者怎么老是将自己跟董卓联系一起。
黄衣少女横波流转,扫过陈原的刀鞘,那本该是黄色的木刀鞘,却因为时间久远,上面一块块黑乎乎的斑点。
这少女撅起嘴,一脸不屑道:“父亲,这人不是董卓的爪牙,那些爪牙虽穿衣服普通,不过刀鞘也不至于如此破旧不堪。这人就是一寻常莽夫,不知那里偷来一把好刀,妄自耍威风而已。”
黄衣少女即使战败,嘴上更是不肯落下风,似乎骂两句莽夫都扭转败局一般。
陈原见这少女不过十六七岁,俊俏的面容,刁蛮的嘴巴,也不和她多计较。
老者一摆手,制止住他女儿再说下去,一脸凝重道:“你真不是董卓的爪牙?”
陈原道:“我只是一路人,不是什么谁的爪牙。”
老者点点头,脸上表情却没放松下来。
“壮士,刚才我们父女闲谈之话,且莫胡乱传去,对你不会有什么好处。”
老者之话,像是关心,更像是威胁。
陈原不知这老者何方神圣,也不太关心,本想打算就此走人。
那黄衣少女有些不屑道:“陈原车阵之事,又有几人能懂?难道这莽夫能懂军阵之事?”
陈原心中几乎要狂笑起来,他们刚才议论的就是陈原自己的车阵,还说自己不懂,天下之滑稽事,莫过于此。
陈原还是不想跟这父女二人争什么,口舌之争,于己无益,于人有伤,何苦来哉。
于是陈原点点头道:“是,我的确不知二位说什么。”
“听不懂就少说,免的引祸上身。”黄衣少女见陈原终于服软,似乎自己胜利一般,面现笑容,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陈原不跟他们计较,摇摇头,转身离开。
他走到河边,此时微风吹起,陈原见一书卷马上就要被吹进河里。
这才想起,正是刚才他挥刀之际,从老者身上掉落之物。
若是不捡起来,这书就要吹进河里。
这时,书籍乃是极其贵重之物,书生文人都有敬惜纸张的看法,陈原也知道爱护书籍。
弯腰捡起,随意一看,正是一本孙子兵法,不过这书其实是一张大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