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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正想要问个明白,眼看很多人朝对面跟他说话之人围拢过去,好多人躬身施礼道:“农都尉,您来了。”
这一刻,石头有点懵。
农都尉,这是这里最响亮的名字,他这两天,听那些新来的百夫长千夫长所讲所谈,都是那个年轻的农都尉,如何带领并州兵马与敌人厮杀。
他,战败所有敌人,他安定并州一方,他又让并州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他在那些百夫长,千夫长眼里,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
而如今,这个众人眼里,神一般的人,正微笑看着自己,让石头一时恍然,这竟是真的吗?
咚地一声,不知谁对着石头的屁股猛地踹一脚。
石头冷不防,向前跑两步,站立不稳,刚好跪倒在陈原面前。
这时,后面那人走过来道:“农都尉挑你,这是八辈子修不来的福气,还不行礼。”
正是刚才训话的百夫长。
石头脑子猛然清醒过来,是啊,猛然跪下磕头道:“请农都尉救救我们家人,他们在洛阳,只怕现在已经挨饿了。”
陈原笑着把他搀起来,回头冲那个百夫长道:“将队伍中所有家在洛阳的全部找出来,送到我那里去。”
“是!”
陈原叫过石头来:“走吧,石头,先和我一起去我的营帐,你给我讲讲洛阳,我们一起商议一下如何办?”
石头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连连点头:“好,好,我讲洛阳,怎么办,呃,我一切听农都尉吩咐。”
石头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离开,剩下之人,继续接受并州铁甲军的训练——晚间是纪律培训。
陈原王匡石头等人回到营帐,关于洛阳的情况,则是王匡来问,他比陈原更了解洛阳,因此能记录下更多的内容。
陈原则是立即飞鸽传书,下达命令。
他还是下令,这次不光给徐晃宋宪,连着在并州晋阳的郭缊,西河的邢战,雁门郡的王泽,负责整个粮食输送的王柔等
尽力向河东,向河内运粮,牛羊也是一样,要源源不断送来。
洛阳缺粮比他想象的还严重,只有先将粮食运来,才能做进一步安排。
当夜,300多洛阳人,全部被送来。
其中,几乎都是以前的中层军官,他们在洛阳当兵,竟将家也安顿在洛阳,也算是不易的。
像石头这种,普通百姓出身的也就5个人,基本和石头差不多,家境实在太差,过不下去,才选择当兵。
陈原将这300多人专门编练一个队,趁着粮食未到之前,先集合一起,凭借自己的记忆,在并州军的指导下做出沙盘来。
将整个洛阳城大街小巷,统统反应在沙盘上,还有洛阳周围,尤其是洛阳北面靠近黄河的邙山一带,更是要做的清清楚楚。
第204章 圣旨到()
一边忙着将这些俘虏转化为真正的并州军,一边忙于制作洛阳的沙盘,陈原通过飞鸽还跟远在河东的徐晃下达着各种指令。
陈原将司马朗留在身边,帮着处理各种文书事宜,派人将司马懿和司马孚,还有他们一大家人转移到河东去。
本来,司马朗是要去冀州一带避难,见到陈原并州军的战力之后,又确认并州的确光复,不用说,晋阳一带,现在是最安全的地方,绝对没有战乱。
他放心的派人将一家人还有两个弟弟一起送至晋阳去,而他留在军营帮助陈原。
二月初五下午,一队长长的船队出现在黄河上,足足200艘船,直接停靠黄河北岸。
陈原大喜,这条航路是畅通的,能行的。
船上粮食卸下,还有各种兵器卸下,还有200辆战车和200名车兵。
随船到来的还有200名车兵来做车长来带领洛阳兵,尽快成为一个合格的车兵。
另外,还有一个不速之客,张世平。
张世平这两年发了大财,幽州战乱期间,他不停的往幽州送粮食,如今身价已经富的惊人。
知道中原大战起,又想复制以前的奇迹。
不过,现在陈原粮食都有安排,不能让他去卖,只得让他休息几天赶紧回去。
张世平,没说什么,老老实实地进了军营。
二月初六,天气晴好,万里无云。
河堤北岸,一望无际的草地上,战车摆开,星罗棋布。
新来的车兵都被任命为车长,直接带着投降的洛阳兵进行训练。这些兵本是多年老兵,适应起来很快。
战车走,停,队列,如何前后钩挂,如何用长木板做盾牌等等科目,一项一项的进行训练。
马鸣声,人喊声,车链声,拆卸木板声,喧闹不停。
陈原站在河堤上,眼看下面的训练,不断点头微笑,这些老兵训练起来就是不一样,尤其那些弓弩手,用这战车上的伏远弩也好,臂张弩也好,射的又准又远,几乎不用训练一般。
最多的训练就是配合与口令熟悉。
这样的话,有10天时间,又有一万精锐车兵能出现在战场上了。
陈原高兴地点点头。
这时,从东面的河堤上,一个士兵正骑着马急急赶来。
来到陈原面前,士兵勒住战马道:
“报农都尉,我们抓住20多个奸细,正要刺探我军军情。”
陈原就是一皱眉问道:“奸细在哪里?从何处来?”
这个年轻的士兵道:“奸细已经被我们捆起来,他们都是从洛阳乘船过来。我们抓住他们之后,他们还说自己不是奸细,硬说是传什么圣旨。”
奸细,20多人一起明目张胆的白天乘船过来,倒是可能性不大。
传圣旨,那就更蹊跷,朝廷已经被董卓控制,难道是给王匡圣旨?
“带我前去。”
“是!”
三人上马,沿着河堤一路东行有十五里,远远的看到一群人,被紧紧的捆绑在河堤的柳树上。有穿着黑色官袍,头顶高山冠或者进贤冠,一看就是朝中的文官。
最西面一人,则是头顶武冠,身披红色长袍,一看就是朝中将军的服饰。
陈原哑然失笑,并州之兵,虽历经多战,不过常在边地,陈原也不在乎朝廷的这些制度要求,一切便宜行事。
因此,对于朝廷之人并不认识,反而当做奸细。
陈原战马缓缓来到,陈原一指道:“全部松绑。”
那些士兵立刻松绑,最西边的那人,虽穿着武将的红袍,却是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一点没有武将的威严,微微一笑,也无有亲切之感。只是感觉他看东西,似乎从眼睛两边看过来,似乎要把所有看到的都吞进嘴里,透出一股贪婪的欲望。
这人冷色道:“在下奉朝廷所差,来此地传圣旨,请带我去见陈原。”
陈原下马,有人牵过战马。
陈原也正色道:“在下就是陈原。”
这人立马换了一副面孔,先是惊讶一声,然后变的犹如今天的天气一样,和暖的春风从他和暖的眼光中透出。
他上前过来,一把抓住陈原的手,亲切地摇着手笑道:“少年英雄,了不起,了不起。并州于洛阳虽不算远,但山河阻隔,音讯断绝,朝廷十分挂念。不想竟有少年英雄,孤身只手补天,挽狂澜于即倒,扶大厦之将倾。
在下李肃,也是并州五原人氏。欣闻并州光复,朝廷颁旨嘉奖,特意请旨,前来为我并州的英雄传旨。
全赖少年英雄,我并州百姓才得平安,我五原百姓才得以平安。
李肃身为并州之民,更要感激陈刺史所为,谢过了。”
说着话,一个堂堂的将军就要给陈原行礼。
李肃,陈原对这个名字不算陌生。
历史上,吕布杀了两个他的两个顶头上司,一个丁原,一个董卓,背后出谋划策者,都是这个李肃。
吕布某种程度更像一个莽撞的武夫,而这个李肃则是阴寒的毒蝎一般,冷不丁就给你一招。
这是一个为达成目标,不择手段之人。
陈原心里有了谱,赶紧扶着他,不让他行礼。
他这样之人,只要为他的目标,莫说行礼,就是下跪也会在所不惜的。
“哦,原来是李将军。”
陈原微微一笑。
看着这个尖嘴猴腮的李肃,陈原脑子里在转着念头,让不让他们进河内?还是就地收拾他们?
毋庸置疑,李肃等一行人,肯定是做董卓的说客。
陈原河内一战,打的张济全军覆没,现在还驻扎河阳的河堤之上,虎视眈眈地看着洛阳,让董卓何以安心?
再加上陈原放出风去,要跟董卓会战于荥阳,不管董卓迎战不迎战,陈原在气势上已经占据上峰。
对于董卓来讲,陈原王匡这些人最好能化敌为友,能够接受他的安排则是最好。
如果不能,退而求其次,让这些人不跟袁绍结盟,他也能分而治之。
而对于陈原来讲,若是就地处置他们,或者将他们驱赶走,陈原虽能拉高跟董卓的对抗,提高自己的名声,可对于救洛阳之民,却是助益不大。
他做事的落脚点,终究是要争取多救一些洛阳人出来。
陈原灵机一动,这些人都是洛阳来的,能出来传旨也好,做说客也好,都是有一定分量之人,在洛阳城中都不是简单人物。
刚好,昨天又来一个粮商张世平,真是无巧不成书,若能好好利用起来
陈原想着,一个计划慢慢在脑子里成形。
第205章 陈原发飙()
李肃传圣旨,陈原接待自然不可太过简慢。
陈原点起100轻骑兵护卫着这一行人,来到河内太守府,同时也通知王匡尽快要从军营赶去。
快马加鞭,午时刚过,他们就来到太守府,王匡也及时赶到。
就在太守府的大院内,设摆香案,院子里除了士兵,已经跪了一院子。
李肃居中而立,拿出一副明黄卷轴,展开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而军帅戎将实朝廷之砥柱,国家之干城也。尔雁门郡农都尉陈原,文武兼备。
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着实授并州刺史之职,今后报效朝廷,威震夷狄,剿灭叛贼,不负朕望,钦此。”
陈原磕头谢恩,抬起头,正要从李肃手中接过圣旨。
这时,忽听得大门外人喊马叫声,有人厉声高喊道:“陈原不得接伪诏!”
陈原回过头,只见一队黑衣人鱼贯而入,直接来到院中,为首一人,白面书生模样,腰中悬剑,眼看就是头目。
只见这头目从腰中抽出宝剑,向前一指道:“盟主有令!陈原不得接伪诏!”
陈原站起身来,轻声问道:“你们是何人?”
“在下陈留太守张邈,奉袁绍盟主之令,特来传盟主之令,命陈原不得接受伪诏!”
顿时,院内一片冷寂,所有眼光看向陈原。
陈原接过圣旨,扭回身看着张邈等人朗声道:“众位朋友,今日是我陈原就任并州刺史的大喜日子。不料,竟有人肆意拦阻,与我为敌。
我很早就声明过,敌若犯我,百倍还击。有些人似乎耳朵聋了,但是他眼睛不该瞎啊?
我写的并州铁甲军征战记早就广发各地,他们就没看看吗?”
说道这里,陈原一顿,面色一冷,冲外面吼道:“给我拿下!”
“是!”
今天负责站岗的轻骑兵,身披红披风,手中晃着明晃晃的马刀一拥而上,将张邈等人围在当中。
张邈还拿宝剑还击,被一个大个士兵,马刀一挥,宝剑顿时变成两截。
张邈惊愕中,被这些士兵捆的结结实实。
“陈原!你这是为何?”
张邈怎么也没想到,他只讲几句劝阻的话,而且这还是袁绍盟主的命令,难道你敢违犯袁绍盟主的命令?
“为何?袁绍是盟主,我又没有加入这个狗屁联盟,他为何对我指手画脚?真是岂有起理?”
陈原怒道。
陈原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大惊失色。
张邈顿时面如土色,顿时明白过来,这个陈原压根就不认袁绍。
而李肃的脸上几乎如同绽开的花朵般,顿时喜笑颜开,恨不得陈原此时就下令,将张邈等人全部斩杀。
王匡也是楞在那里不知说些什么。
“张邈,我今天不杀你们,让你回去给袁绍捎句话。我是要讨伐董卓,不过用不着他来指挥我,记住没有?”
张邈见陈原杀气腾腾的样子,说起话来一种混不吝的感觉,顿时也有些慌了手脚。
“不过,为了让你们长点记性,我也不得不给你们留点什么。”
陈原嘴角淡淡一笑,手一挥,
“髡刑!”
髡刑就是剃掉头发,算是一种重刑,在当时极具侮辱性。
什么,髡刑,这可是奇耻大辱!
张邈简直没有气的昏过去,只觉得头上一凉,转瞬间,头上已经明光锃亮。
“你,你!”
张邈浑身发抖,气的说不出话。
陈原一指那些行刑的士兵道:“谁再多嘴多舌,当即再砍一手。”
张邈顿时闭上嘴巴。
“告诉你们,我的地盘我做主!少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陈原又是一声怒吼。
这一刻,李肃也是浑身发抖,只是他是开心的发抖。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事变化的这般快,这个陈原可是谁都不认,谁敢惹他,他必然收拾你。
谁冒犯他,他立马还击,而且是重重的还击,还击到你痛的记忆深刻,永远不会忘记。
以陈原的性格,基本不用他挑拨,陈原就给袁绍先斗起来,实在是令他喜出望外。
就在这时,陈原拿过纸笔,就在香案之上,刷刷点点,写就一篇文章,转手交给李肃道:
“并州刺史陈原要为大汉朝剿除奸佞,已经下战书与董卓,要在二月十六,并州军与董卓战于荥阳。
请李将军代为转达董卓老贼。”
李肃眼光顿时又黯淡下来,只见陈原又拿过一张纸来,刷刷点点,又一篇文章,命人牵过张邈道:
“张太守,并州刺史陈原此次出并州,只为天下苍生而战,只为驱逐董卓而战。
我并州铁甲军乃独立之军,不受什么盟主不盟主的指挥,不受他人约束。
若陈原讨伐董卓,有人响应,陈原欢迎。若有人阻挡,陈原视之为董卓同党,一并诛杀!
此书,请你转达袁绍,叫他好之为知,知道自己是谁!”
院内众人,几乎都傻眼了,无论是袁绍的人还是董卓的人。
这个陈原,谁都不在乎,谁都要得罪的架势,可董卓也好,袁绍也好,都是掌兵几十万的大人物。
陈原一点也不放在眼里。先是直接给董卓下战书,挑明要在2月16与董卓战于荥阳,战与不战,陈原必将声名鹊起。
董卓来战,陈原敢于跟董卓大战,这种敢于直接上战场硬碰硬的气势就令很多人钦佩不已。
因为袁绍等人,大多数时候,都是按兵不动,讨伐董卓的话喊的山响,却就是不见出兵。
而陈原一来,遇上张济偷袭,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顿暴打,直打的张济几乎全军覆没,并州军在中原一战成名。
若是在荥阳能战败董卓的话,那以后中原战场上,哪人胆敢与并州铁甲军为敌?
可是陈原才多少兵马,董卓又有多少兵马?
如此悬殊兵力,直接叫板!
陈原之勇,可谓浑身是胆也!
可是,挑战董卓就足够了,下面直接对袁绍也丝毫不放在眼里,话里话外,透出一股你算老几的感觉。
这不是勇,很多人眼里,这就是鲁莽了。
若是袁绍若敢拦阻,陈原必一并诛杀!
天啊,这个年轻人莫不是疯了,先挑战董卓,同时对袁绍也不客气,若要阻挡,我并州军一并杀之!
好大的口气!
敢于同时与最大的两大势力为敌,不是勇气可嘉,实在,实在,他是疯了吗?
第206章 陈原任刺史()
陈原疯了吗?
当然没有!
对他来说,董卓与袁绍又不会同时联手打他一人,
要为自己博取更大的名声,就得敢于挑战这些人,再说,袁绍手下那些兵,和王匡的差不多,都是新招的农民兵,根本不堪一战。
袁绍名动天下,其人能力远远比不上他的名声。
他以前是没机会引爆与袁绍的关系,今天则是要图谋更大的名声,刚好这个不开眼的张邈居然敢来喝令自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陈原就要给他一个难忘的下马威。
张邈见陈原真是来者不善,带好陈原写给袁绍的书信,灰溜溜地走了。
李肃等人却被陈原留下饮酒,庆祝他升任并州刺史。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李肃几次想劝陈原归顺董卓,话一开头,就被陈原东拉西扯绕远。
他知道,陈原铁了心要跟董卓大战,他也不再提起此话题。相反,提起家乡五原的旧事,座中还真有几个曾经在五原打过仗的并州兵,谈起五原来,也是头头是道。
酒宴越喝越开心,就在这时,院子外面,有一身穿红色锦衣胖子,脖子里挂着一个硕大的金镶玉吊坠,金光闪闪,昂首而入,直冲院子而来,而陈原和王匡同时站起来迎接。
李肃心里一惊。
这胖子是谁?
再细看这个胖子,两眼眯着,似笑非笑,似乎带着一股怒气。
他似乎有些对陈原不满的感觉。
李肃实在诧异,陈原何等人,就在刚才,当庭给董卓写战书,羞辱袁绍派来的张邈,一个董卓,一个袁绍,都不放在眼里之人。
就连他刚刚羞辱过的张邈,也非一般人,那是陈留的太守!
这个胖子怎么看一副商人的嘴脸,竟敢如此对陈原?难道他不嫌命长吗?
李肃正想着,这个胖子被陈原拉着进了里面一间小屋里。
“众位,我们杯莫停,好好喝!”
王匡再次回到桌上,举起酒杯,相劝大家喝酒。
正要大家举杯之际,猛听的屋子里,“啪”地一声响,似乎是拍桌子的声音。
“陈原,这麦子价格你若不涨,我张胖子就不卖了。”
一个尖细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
接着陈原的声音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