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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原哈哈大笑道:“我正是有此意,冀州刺史韩馥已经战死,陈留太守张邈战死,东郡太守也已经战死。
这些地盘已经空出来,估计他们都在盘算了。”
“那你是说,抢完钱,他们就会去抢地盘了?”
“正是这样,我河内也暂时安全下来,我就可以安心的去河东了。”
徐荣连连点头赞同,虽留下一些钱财,可是却将这些大军全部留在这里,真是高明。
说着话,陈原带着队伍上船,留下一堆“金山”“钱山”。
雾气蒙蒙中,船向上游开去,一个时辰之后,天已大亮,眼前黑压压的队伍,简直比昨天还疲惫不堪。
没有吃的,浑身难受,喉咙里眼睛里,耳朵里,到处都堆满灰尘。伤病没法医治,还要打起精神随时参战,然后彼此又互相提防着,他们怎么能不疲惫?
陈原的船队到来,徐荣再次用弓箭手瞄准河岸,在弓箭手的掩护下,陈原命令骑兵尽快上船。
上船之后,船队上铁皮喇叭再次响起。
“谢谢各位支持我陈原,我在20里外,还给你们留下了礼物,至少有上万万的五铢钱,还有上万斤的黄金。你们谁要去拿,可要抓紧时间啊。”
本来,陈原的再次到来,张济张绣一阵慌乱,赶紧叫起手下的士卒,他们以为陈原要跟他们算总账呢。
这时,他们才发现骑兵一溜烟全部上了船,正疑惑间,听到铁皮喇叭阵阵声响。
张济张绣几乎高兴坏了,跟洛阳的财富比,这点钱不算什么,但是这钱放到其他地方,那就是天大的巨额。
张济张绣命令队伍立刻向前冲去。
袁绍他们岂肯错过,所有队伍跟在后面一路冲杀过去。
烟尘再次弥漫起来,陈原叹口气,一摆手,命令船只掉头。
大船划开水波,一路顺水顺风,所行甚快,但是还比不上北面那些抢钱的大军。
陈原跟他们并行走了20里,这20里,杀戮都没停过。
袁绍队伍打张济张绣,袁绍身后的小诸侯,又来攻击袁绍。
几乎全乱了套一般。
队伍走到他们刚刚摆的钱山金山附近,只见这里杀戮最是厉害。
无数人倒在“钱山”上,旁边的“金山”更是遍布尸骨,士卒们犹如一圈圈蚂蚁一般,永无停歇的冲杀着。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陈原望着“金山”四周,那些正疯狂冲杀的士卒叹道。
并州士卒望着对面疯狂的杀戮,他们都不禁暗自庆幸,幸亏他们是在陈刺史领导下,在他们最疲惫的时候加入战场,光靠骑兵就震慑住他们。
若是像现在这样乱杀,到最后,还有几个能活下来的,只怕也是屈指可数。
前面水越来越清,洛阳城则渐行渐远。
袁绍望着陈原那长长的船队,长叹一声,抢走最多钱的人已经走了,他们这里只是别人留下的残羹剩汁。
若不是为了让他们互相攻打,估计这点钱都不会留。
好狠的心,不过现在既然来此,袁绍就要好好的打一场,现在西凉兵战马一天没有进草料,骑兵再无威力。
他这次可要将张济张绣一举歼灭于此,那他袁绍的威望也将更高一步。
想起昨天陈原队伍的口罩,袁绍微微一笑,昨夜里,他私下传令,已经将队伍之上全部从内衣里撕下布来,蒙在嘴上。
他再次下令,袁家部曲,一定要拿下前面的金山,钱山。
在新城的董卓,已经得知张济不但没将张济解出来,反而陷入更大的包围。
“传令,所有队伍立即启程,赶赴洛阳,一定要将张济张绣救出来。”
董卓咬牙启齿的命令道。
时近中午,张济张绣终于再也低挡不住,战马倒毙无数,士卒死的就剩了两三千人。
想往后撤,昨日陈原的大船已到,就将洛河之上的浮桥全部拆除,他们再也逃不掉了。
就在这时,董卓的大军已经到了洛河南岸,遥遥相望中,正派人搭设浮桥。
“盟主,现在冀州刺史韩馥东郡太守桥瑁等战死,我们与其在此地跟董卓拼个你死我活,不如”
一个谋士建议道。
袁绍打定主意,派人上前跟张济张绣谈判,袁绍带走钱,只要他们不渡河,袁绍就不再战,毕竟渡河也要死不知多少人。
董卓大军与讨董大军终于达成协议,袁绍带着钱安全撤离,张济张绣在他们走后也不再渡河,而是和渡河之后的董卓,一起赶赴河东。
当第二天,董卓终于越过洛河,望着满地的灰烬,遍地的尸骨,还有被人抢运一空的洛阳。
董卓暴喝一声:“陈原!我们河东再战!不杀了你,我誓不为人!传我命令,调集长安,西凉大军,我要与陈原大战河东!”
第275章 战河东1()
董卓离开洛阳,过函谷关,往河东进兵。
董卓已走,袁绍已撤,陈原留在河内已无必要。
三月二十六,并州刺史陈原,带领6000大军从轵道往河东进军。
三月二十八,大军到达绛县。
三月二十九,大军抵达闻喜县,与朱隽大军合兵一处。
朱隽将先期到来的4万多军队,驻扎在闻喜西北一处高台地,后世称之为塬。此地距离下面汾河河滩平均高度大约有五六百尺。漫漫几十里,都是这种高源地带,只有几个孔道可以上的了塬。
而在这塬地前面又有一个方圆十多里的湖泊,湖泊一周芦苇密布,柳树成行。
绝佳的屯兵之地,又是河东郡往北走的必经之路。
占领此处,等于是幽闭了通往并州的大门。
陈原见朱隽屯兵此地,不禁佩服朱隽为当世名将。
朱隽知道陈原到来,大开辕门,迎接陈原入内。
朱紫莹从河内过来之际,陈原先派女眷护送她去了晋阳,她虽有些不乐意,但陈原主意已定,她也不敢说什么,只得听从陈原的安排。
见到朱隽,稍稍寒暄,又谈及朱紫莹的安排,朱隽笑着点点头,很是满意陈原的安排。
众人进入中军大帐。
陈原正中而坐,并州将领韩泰、韩虎、徐晃、徐荣、宋宪等全部到齐站立两侧。
朱隽神色凝重起来,坐在陈原一侧,慢慢摊开面前的地图。
朱隽叹口气道:“陈刺史,虽然董卓在洛阳损兵折将,不过,斥候回报,他已经从各地调集大军正向河东集结。
皇甫嵩、吕布、马腾、段煨还有前面在洛阳和他一起的大将李傕郭汜,张济张绣等,大军不下20万。”
说到这里,朱隽眉头一皱,接着说道,“他们兵马多倒也不可怕,现在那里有个谋士,贾诩,果真厉害。
自从董卓开始重用他之后,郭太杨奉的白波军被打的在河东已经没了踪影。
我军现在只有不到5万士兵,即使最后参与转移洛阳人的士卒全部调集过来,也不过六七万人。”
“守住此要害之地易,要想全占河东,现在很难!”
陈原静静地听着,现在河东对面董卓也顶多刚到,大军应该也没聚齐。
陈原问道:“如果我们现在就直接打过去呢?”
“他们兵力虽没调配齐全,不过现在已经有十一二万了。我们有的战车,他们现在也开始配备,战马也有了马镫,除了战刀没有我们的锋利,其余都不比我们差多少。
要想一举全歼他们,我们还不具备此等实力。”
陈原出并州时,带的兵力也就一万多,现在河内王匡的兵力,他还留给了王匡。
其余的都是收拢各部的降兵和前段时间在河东招的新兵,再加上朱隽带来的洛阳兵,总共也就六万左右兵力。
对于陈原,这已经足够了。
他一向是走精兵路线,现在因为收降兵,才让他有如此多的部队。
陈原扭头看看朱隽,笑道:“老将军,依你看,他们攻打我们有何难度?”
“我军现在占据绝佳地形。易守难攻之地。
他们要攻打我们,必须打通一个个孔道,然后才能上来这塬地与我们交战。”
“即使他们有贾诩,见此地形,也是无能为力。”
“这仗打到最后,只怕双方,谁都打不动谁,极易长期对峙消耗下去。”
很多名将之间,就是没有获胜的机会,就是摆好自己的阵势,占据好的地形,互相对垒,最后熬成消耗,熬成了后勤能力的比拼。
现在拼后勤,陈原相信没有人是自己的对手,钱多的真是数不过来,大批已经送往并州去。
论粮食,他此战耗粮虽多,但收一个敖仓,基本也能打个平手。
论工匠之多,更是没有人跟他比,光一个洛阳带来的各种工匠几乎达到十万上下。
想到这里,陈原道:“打仗有各种打法,今日我与敌占据有利地形相持。但是,明日,我依然可以用绝对之优势兵力将对面之敌击溃。”
朱隽疑惑地看着陈原,陈原接着说道:“朱将军,如果我们现在打造出一支5000人的重甲骑兵,10000人的轻骑兵如何?”
朱隽见过重甲骑兵,这个成本之高,他也是知道的。
朱隽连连点头道:“若如此,董卓之军应该无力可与我争锋。要多久时间,这5000重骑兵可以成军?”
陈原举起四个手指晃了晃道:“4个月!”
“什么?”
“只用4个月,这打造盔甲的时间只怕都不够?”
“放心,朱将军,这盔甲一个月可成,路上时间全部算上,几个地方来回转运,多处集结,只怕要半个月。总共按一个半月。人马盔甲可以全部齐备。”
朱隽倒吸一口冷气,陈原这小子实在太富裕了。5000重骑兵,简直赶上人家十几万大军的费用。再加上10000轻骑兵,也是相当于十万普通步兵。西凉兵也远比不上他的这个强度。
这上等战马,他提都不提,看来并州早就有准备好的战马。
只是这盔甲,想到洛阳人百分之九十都被他带走,他问都不问了。
洛阳工匠何其多,一个月铁匠,皮匠,加一起,只要各方面什么资源都齐备,是真的可以做到。
他这种打仗,真是全靠钱堆啊。
这时陈原命令道:“韩泰!你将现在所有骑兵编练一起,组成5000名重骑兵,用现在的战马加紧训练。骑兵不够,战马不好,全部从并州调配,要在4个月内,将这5000重骑兵打造出来,能够参与作战。”
“是!”
“徐晃!韩泰剩下的骑兵当中,你挑选出10000名来,做轻骑兵培养,如果这里之人不会骑马,同样从并州调来。这轻骑兵一开始一定要骑术精湛者,不精湛者绝不可要。”
“是!”
“徐荣听令!”
“是!”
“你和我一起,挑出5000弓箭手,组成一支新的弓箭手队伍,我要打造一支新式复合弓的弓箭部队。”
“是!”
徐荣虽接令,不过他还不知道陈原说这复合弓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光徐荣,就连久经战阵的朱隽,还有营内诸位将领都是一愣,这复合弓是什么东西?
第276章 战河东2()
蒲坂县。
董卓新设的中军大帐。
李儒皱着眉低声讲到:“丞相,陈原自从来到河东,就在闻喜县北塬之地,屯兵驻扎,也不攻打与我,也不向前来抢夺解池。我军机会所有的埋伏现在都落了空。”
董卓眼睛冷冷扫过面前地图上的闻喜北塬,看了一阵,疑惑地眼神看向一旁的贾诩道:
“文和,这陈原来此之后,和我在河东对峙,他兵力丝毫不动,我当如何?”
贾诩虽自从董卓来了之后很受重用,眼看几乎快赶上李儒了。
但是,压力随之而来,他作为谋士,就是要解决任何问题的。
不过,现在面对先占据一个重要地形,无论如何都不肯出战的陈原,他也无可奈何。
就像战国之际,长平之战,前期秦国面对赵国的廉颇,廉颇就是跟你死死抗衡,但是绝不出战。永远就是他的有利地形。
陈原之势,也就是当年廉颇的玩法。
董卓报仇心切,陈原压根不给你机会,他似乎没有绝对把握,他就是不上战场。永远找一个最安全的地,先行等着你犯错误。
“兵法有云,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
贾诩轻声说着缓缓走了一步,抬头看向董卓道:“这个陈原,似乎在等我们犯错,或者他的兵力增强。”
“啪”董卓恶狠狠地一下子将面前的桌案拍烂,高声吼道:“难道我们不能攻打他的地方吗?”
“河东地形所限,朱隽来此,快我一步,先占此要害之地。如今之计,沿着汾河走水路进兵。只是我们没有船只。”
董卓是没有多少船只,都是些小木船,现在工匠被陈原抢劫一空。
长安由于多年的战乱,根本附近人口稀少,现在能将皇帝安置已然不错,打造战船,再也没有那个人力和财力了。
董卓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贾诩眼光一寒,接着说道:“丞相,还有一策,就是不分什么兵力,就如攻城一般,攻下闻喜北塬。我之兵力若不够,这里所有百姓,都可以押赴战场。”
“好!只要能打陈原,什么人你们都要往上派。”
北塬前面的孔道前,密密麻麻都是人,男女老幼,只要能够动的,都被董卓派兵赶来,整个河东南边百姓,已经被他们全部押来。
前面是无辜的百姓,后面是密密麻麻的大军。
北塬之上,朱隽指挥着车兵,堵住了孔道,一排排的箭弩下去,百姓一排排的倒下。
后面西凉兵,挥动马鞭短刀,不断赶着老百姓向上冲杀。
眼看着百姓在自己面前倒下,朱隽实在心有不忍。
“文理,这仗实在没法打了,这眼前都是百姓,让我如何下的去手。”
第一天,河东至少上万人死在朱隽面前。朱隽简直快要奔溃了。
晚上,回到营中的朱隽抱怨道。
“这个贾诩,真是恶毒无比。”
陈原眼里也是喷出怒火来。
“再坚持三天。”
陈原只得这样安慰。
复合弓,陈原早就造好了,现在正在并州运往河东的路上,快的话,最多两天就能达到。
陈原要做这复合弓,就是有点类似后世常说的那种带着滑轮的复合弓,可以节省一半力气,更要紧的是这弓因为省力气,撒放的瞬间,手指几乎没有任何偏向,这弓箭的准确度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四月十六,又是一个黑夜,圆月高悬天上,地上清凉一片。
黑压压的人群再次从南面如同黑云般飘来,队伍毫无章法,只有一个方向,那就是这北塬地。
终于,朱隽见到了复合弓。
跟以前的弓大有不同,上面黑黑的多了几条线,更有趣的是上面还有一个半圆形的铁块。他看到那个奇怪的铁块,就是一个滑轮。
他正迟疑间,只见塬前的孔道之前,密密麻麻的百姓,黑压压蜂拥而至。他们身后要么是提着刀,要么是拿着枪,身穿盔甲的西凉士卒,对着百姓,只要他们走的稍微慢一步,刀枪就直接刺向百姓的身体。
冲锋途上,不知道已经有多少老弱已然倒下,只有那些身体好一些的百姓,才能在士卒的威压下,最后走向这里。
“射!”
伴着徐荣一声令下,他还有他的。5000弓箭手,所有人手里,都是拿着最新型的复合弓。
“嗖”
“嗖”
“嗖”
一个个西凉士兵从百姓身边倒下去,前面的百姓,顿时有些慌乱,正不知所措间。
足足有300步远,哪怕是夜里,带头盔之人,纷纷在队伍中摔倒,百姓惊呼大叫。
朱隽已经看的清楚,这复合弓厉害的简直超乎他的想象。
光是射得准这一项,在这里起到各位的效果。一下子,前面正攻打塬的百姓身旁没了西凉兵的驱赶。
前面,并州兵高声喊道:“乡亲们,往前跑,往前跑。我们这里是安全的,快过来吧。”
那些百姓楞了一下,眼看身边西凉士兵倒下,还是有聪明人的。里面有人拼命朝前跑来,后面的人一下子往前蜂拥过来。
甚至到了孔道这里,后面的西凉兵又激动的往前冲。
再一次,弓箭再次几乎认出了他们一般
河东百姓,对此应该还是满意的。
他们终于摆脱了西凉兵,一下安安全全的扎进孔道内。
而后面那些西凉兵,往前一步,就是一死。
这一下,河东百姓终于得救了。
上到塬上的百姓,趴倒地上,嚎啕大哭,有重获新生的欣喜,有亲人刚刚被杀的哀痛。
“太好了。”
朱隽抢过一支复合弓,对着一个手举火把之的西凉士兵,“嗖”地一声,箭出去,而朱隽诧异地看看自己的手,竟是这等轻盈而毫不费力。
这岂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弓箭手了?
再看前面,那支火把,应声落下。
足足有350步!
这就是一支更强大的弩,比弩准强百倍。
又是一支致命性武器。
朱隽点点头,还真是好东西,估计就陈原做的出吧。
和他一样感觉的徐荣甚至有点难过,他猛然间感觉自己学那么多年的弓箭,在自己手里的复合弓,将他很多的学习没有意义。
因为有了这兵器,稍微学习一下,很多人就能达到他以前甚至超越他的水平。
这个大概就是技术碾压吧。
第277章 战河东3()
热风席卷了黄河两岸,炎炎夏季已经到来。
炎炎烈日,让人烦躁不堪,这时候,最烦躁的人则是当属董卓。
董卓的中军大帐之内,所有人都静默无言,只有外面知了拼命的吼叫着。
董卓板着脸,在龙书案之后来回的走动着,肥胖的身躯左右摇摆着,油腻的肥脸上,汗珠如决堤的河道一般,一直流淌个不停。
他抹一把脸,眼睛冷冷地扫过大帐之内。
大帐之内,顿时被他扫的冷如冰霜一般,所有人都闭上嘴巴,慢慢等着他的发话。
李儒和贾诩分别在两侧侍立,都是面无表情,李儒显然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