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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王月瑶一下子兴奋起来:”军方和国安部都说在民间普及易于泄密,都持反对意见呢。”
“与蒸汽机同样的道理,齐国人就算从民间得到飞艇,以他们现在的工业能力,他们也制造不出来。”秦风不屑地道:”所以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陛下既然这样说,我这里有一些关于飞艇的商业计划,正好借这个机会向陛下汇报一下。”王月瑶高兴地道。
“罢罢罢!”秦风连连摆手,”今日我们两家人只谈私谊,不论公事。你没看舒疯子的那张脸,已经拉得比马脸还要长了吗?今日咱们两家也算是出游,你们是回自己的车厢去促膝谈心也好,还是与我们夫妇两个饮酒清淡也好,就是不论公事。”
王月瑶回头看向舒畅,舒畅立即变成了一张笑脸,”我觉得还是回自己的车厢更好。”
王月瑶冷哼了一声:”就是不谈公事,我与皇后娘娘也有一些女人家的贴己话要说呢!”
秦风一声长笑,站了起来,一拍舒畅的肩膀:”听见了吧?咱们哥儿两个去你的车厢吧,好好地喝几杯,这都有多长时间,咱们两个没有单独喝过酒了?”
“是有日子了!”舒畅想了想。
“那还犹豫什么,走吧!”秦风道。
两人踏出车厢的时候,正好传来了火车隆隆的启动之声,闵若兮探首出窗,果然,在车头的正前方,十数道光芒将前路照得一片透亮。
1836:盛迎()
抚远号上,洛一水遥望着远处已经渐显轮廓的宝泉港,一时之间,竟是百感交集,两手死死地抓住船舷,视线已是有些模糊了。
十余年前,他从这里乘两船扬帆西去,十余年后,他又回来了。
两者似乎有大不同,却又有着极多的相似之处。每一次,他都是迫不得已。当年,越国瓦解,但秦风统领之下的太平军早已成席卷之势,洛一水心高气傲,不愿为秦风手下,但大势如此,也时无可奈何,只能扬帆西去,意图再创一番事业。
十余年的时间,他的确是成功了,但秦风所建立的大明的阴影,却始终笼罩在他的头上不曾散去,如今他又被迫回到了故土。
当日离去之时,尚有陈慈等近两千悍卒随行,如今归来,却是孤身一人了。随行者,除了家眷便只有数十名护卫和一些仆人丫环了。
当年随他一起去打拼的将士,如今在马尼拉早已落地生根,开枝散叶,不愿再离开那里了。而陈慈,现在已经取代了他,成为了马尼拉的国相。
洛一水并不疑陈慈。明国秦风之所以敢重用陈慈,无他,只是因为陈慈的两个儿子均为大明高官。而陈慈掌权,也能让洛一水放心地离开,至少陈慈会确保他留在马尼拉的长子的利益不受到侵犯。
至于将来如何,洛一水并不知道。把长子留在马尼拉,也只不过是为未来留下一线希望而已。明人成立的那个所谓的西马尼拉公司,说白了就是架在那一片海域上所有岛国的一把利刃,在战舰火炮的威胁之下,马尼拉的独立性还能维持多久,洛一水一点把握也没有。
芭提雅在实力之上比起马尼拉虽然逊色,但也差不了多少,在明军的攻击之下,转瞬之间便土崩瓦解,试想这样的力量如果加诸到马尼拉身上,马尼拉又能撑多久呢?
辛苦经营十几年,一朝醒来,却又发现回到了起点。
开海候!他不禁笑了起来,自己奋斗了十余年,原来仍然不过是在为秦风开拓疆土吗?
“候爷,马上就要到了。”身边传来了周扬帆兴奋的声音,一别多年,再一次回到了本土,周扬帆当真是有些情难自抑了。
“是啊,要到了!”洛一水喃喃地道,当年离开这里的时候,秦风亲自前来送行,情真意切,难舍难分,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那时的自己,就算形单影只,但不管是在心理之上,还是在实际之中,都仍然可以与他平起平坐,而如今自己归来,只怕便要到越京城的金銮殿上去向他三拜九叩了。
不管心里有多少的不甘,多少的不情愿,但形式终究是比人强,他有些黯然地垂下头。
“爹爹,这就是大明了吗?”身体的一侧,传来了清脆的童音。偏转头,看到自己最为钟爱的女儿正牵着自己的衣角,有些怯生生地问着。
俯身,将女儿抱了起来,洛一水点头道:”是啊,这就是爹爹常给你们讲起的大明,这里,也是爹爹的故土。”
“那爹爹,这里就是您过去的家了吗?”
“那还不能算是。”洛一水笑道:”大明很大,比马尼拉大得太多了,从这里,往爹爹以前的家,上了岸,起码还要走上好长时间呢!”
“候爷,其实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了,在马尼拉的时候,与宁侍郎闲谈时,宁侍郎说起来,咱们大明的火车也已经用上蒸汽机了,从宝泉到越京城,一天一夜便可抵达了。”周扬帆微笑着道。
一天一夜吗?洛一水心里突然有些慌张起来,所谓近乡情怯,或者便是这个道理吧。
离宝泉港愈发的近了。抚无号战舰之上,十数名士兵架起长长的号角,用力地吹响了起来,与此同时,战舰之上十数面大鼓也用力地擂响。
抚远般的身后,另外两艘马尼拉的战舰尾随着向宝泉港缓缓驶来,这两艘船上装载的是洛一水的一些随员以及家当。
抚远号上的鼓号之声刚刚响起的时候,宝泉港码头之上,立马便有了回应之声。相比起抚远号,那边的阵势可就大多了。虽然在战舰之上看起来还是有些模糊,但听那声响,怕不有上百号角和更多的鼓声在擂响,周扬帆有些诧异,举起了手中的望远镜,看向远处的港口。
只是一眼,周扬帆便失声惊呼道:”天子仪仗,陛下在宝泉港。候爷,陛下亲自来迎你了。”
天子仪仗驾临宝泉港,自然不可能是来迎接周扬帆这样一个小小的将领的,哪怕他功勋着著,这点自知之明周扬帆还是有的。
“你是说,秦风,不不,皇帝陛下现在就在宝泉港?”洛一水也有些不敢置信。
“当然。”周扬帆将手中的望远镜递给了洛一水,”这是天子仪仗,除非天子亲临,谁敢乱用?”
洛一水举起了望远镜,看向宝泉港。
抚远号离宝泉港愈来愈近,望远镜里的景象也愈来愈清晰了,随着望远镜的缓缓移动,洛一水当真看到了天子仪仗,缓缓下移,他突然看到,那巨大的伞盖之下,也有一个人正拿着望远镜在看着他们这里。
对方突然放下了望远镜,一张熟悉的脸孔清晰地出现在洛一水的眼前,虽然十多年过去了,但那张脸却并没有多少变化,只是由青涩变得更加成熟了而已。不是秦风又还能是谁呢?
望远镜里,秦风站了起来,向着海上用力地挥舞着手臂,满脸笑容。
很显然,对方也看到自己了。
洛一水苦笑着垂下了手臂,对方风华正茂,自己现在却已经是垂垂老矣了。他抬手轻轻地摸着鬓边的白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一刻,心中的那些愤懑,那些仇恨,那些不甘,在看到秦风的那一刻,突然就灰飞烟灭了。自己已经老了,能落叶归根,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归宿了。马尼拉之事,成也好,不成也好,便随缘吧!
宝泉港最大的泊位,此刻已经被清空,而在周围,一艘艘战舰已经将周围完全的包围了起来,将其余的商船和其它船只都隔绝在外,一艘小船驶到了抚远号的前方,拐了一个弯,在前方引导着抚远号缓缓地驶进了港口泊位。
洛一水站在甲板之上,看着秦风从歇息的地方站了起来,急步而行,让他诧异的是,在他的一侧,皇后闵若兮也居然在侧。
皇帝皇后,竟然一齐来迎他了,这份面子,的确给的比天还大。
不等船停稳,洛一水已是从甲板之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了码头之上,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哪怕自己的基业差不多就要被大明吞并了,但这是国争,而非私仇,输了就输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而现在秦风夫妇齐齐来迎自己回归,不论其它,单是这份尊重,已经让洛一水无话可说了。
他当然要做出应有的回应。
“臣,开海候洛一水,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拜见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岁。”洛一水双手抱拳,五体投地跪伏于地。
“洛兄,快快请起,你我兄弟,为何如此多礼也?”秦风大笑着上前,一把抓住了洛一水的双臂,将他扶了起来。一边的闵若兮也是笑颜如花,洛一水的这一声开海候的自称,已是将自己置于了臣子的地位,这等于是公开向秦风表示臣服了,早先的那些小小的担心,此刻倒也是冰消瓦解。
两人四目相对,半晌,秦风叹道:”洛兄,你鬓边都有华发了,你应当还不到五十吧!”
“四十有八了。”洛一水叹道:”臣已老了,而陛下却风华正茂。”
“洛兄这是说哪里话来?”秦风笑道:”那马尼拉终归是蛮夷之地,水土不养人,不似我大明风土宜人啊,洛兄归来,用不了多久,保管青春焕发,萧礼部如今七十大几的人了,还健步如飞,一顿不吃肉就不舒坦呢!洛兄四十有八,正是大好时光。”
洛一水微笑着正想回话,一侧却传来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顿时让他如遭雷击。
“小水!”
他霍然转头,一边,一个女子正微笑着看着他。
这个世上,也唯有这个女子称呼他为小水了。
侧身两步,看着这个多少年来都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洛一水的双眼顿时有些模糊了。
他伸出双手,低声叫道:”姐姐!”
一声姐姐叫出,王月瑶笑颜如花,秦风夫妇感慨不已,却让四周环绕的人都目瞪口呆。要知道此刻的洛一水华发早生,而王月瑶因为有一位大神医丈夫,保养得益,世面之上供不应求的那些保养用品,基本上都是舒畅为了讨好王月瑶而研究出来的,是以王月瑶虽然早已年过三十,但看起来却仍然如同双十年华,两人宛如两代人一般,而洛一水居然却叫王月瑶为姐姐。
看着洛一水伸出来的双手,王月瑶正想上去握住,身边却抢出来一人,一把抓住了洛一水伸出来的大手,”洛兄,我们又见面了,还记得舒畅吗?”
看着舒畅用力地摇着洛一水的手,王月瑶哭笑不得,闵若兮忍俊不禁。
1837:不若让我捶上一拳吧()
码头之上迎接的规格极高,但等一群人安顿下来之后,晚上的宴席,圈子却是极小了,竟然只有秦风夫妇,舒畅夫妇与洛一水而已。
但这样的安排,不但没有让洛一水心生芥蒂,反而更加满意。
这样的接风宴,倒更似是久年未见的亲朋好友的一次相聚了,如果是高朋满座,贵人如云,洛一水反而会更生分起来。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说实话,即便是到了现在,洛一水心里的那个弯,仍然是没有完全拐过来的,秦风如此安排,倒恰好给了他适应的时间。
而洛一水带回来的家人,则由瑛姑与随行而来的齐王秦武与长公主齐文照料,齐王秦风,经过了去年的一年多的历练,待人接物处事,早已褪去了青涩,俨然已是一个大人了。在外间的大厅里,只是三言两语,便将洛一水家人的疏离感给消褪得无影无踪,欢声笑语,倒显得极是融洽。
而在内里的小厅里,五人围着一张圆桌而座,桌上倒都是一些大明本土的家常菜肴。
“难忘家乡食,最甜故乡水。洛兄,欢迎归来。”秦风举起酒杯,相邀洛一水共饮。
洛一水举起酒杯,有些感慨地道:“十多年了,多少次梦里重回故乡啊,不过今日归来,却与梦中景象大相径庭,我几乎已经认不得了。陛下洪图伟略,不愧一代圣皇,洛某佩服。”
两人酒杯轻轻一碰,透明的琉璃杯发出叮的一声轻响,两人都是一饮而尽。
“今日私宴,只论情谊,我不称你开海候,你不呼我陛下,如何?”秦风笑着放下酒杯,一边的王月瑶立即站起来,替二人重新斟满。
手指摩挲着酒杯,洛一水看着秦风,苦笑道:“只论私谊?也好,有些话,我也正是不吐不快。”
“洛兄尽管直言,今儿个这里只有家人,什么话都可以说。”秦风正色道。
“什么话都可以说?”洛一水低头看着杯中清亮的酒水,喃喃地道,再抬起头来之时,眼中已是充满痛苦之色。“秦兄,十几年前,洛氏一门皆遇难,洛一水奋而起兵,最终却是为时势所迫,不得不扬帆海外,而秦兄你,却是就此一跃而入龙门,十几年来,蒸蒸日上,如今大明,威震海外。如果说那一次的离开,是我心甘心情,但这一次,我却是被你逼的。”
秦风微微点头,闵若兮转动着酒杯,舒畅饶有兴趣地看着洛一水,王月瑶则是略略有些紧张。
“十几年来,我含辛茹苦,好不容易在哪里站稳脚跟,打下了基础,但转眼之间,却不得不在你的坚船利炮之下放弃这一切,开海候,哈,开海候,洛一水这一辈子,当真就只能为你作嫁衣裳吗?”
说到这里,洛一水已是泪流满面,不仅是想起了自己这些年来的辛苦和委屈,更是想起了死去了多年的师弟莫洛。
可以说,秦风正是踩着莫洛而趁势崛起的,从莫洛起兵于长阳郡之时,秦风便开始了他的王霸之旅。直到最后,莫洛更是舍弃了自己的生命而成全了对方。而十余年后,自己多年的成就,现在又都便宜了秦风的大明。
看到一个九尺大汉泪流满面,即便是秦风和舒畅,也不由得心中测然,王月瑶默不作声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丝帕,递给了洛一水。一边的舒畅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秦风沉默良久,才缓缓地开了口:“洛兄,我不想说什么虚情假意的话,当年莫洛之事不论,我对他的行事方法是不同意的,只知破坏而不知建设,这只是流匪,所以两者对上,我自然是要想尽办法将他歼灭。至于如今,放在私人的立场之上,我对你是很佩服的,也并不想夺去你的成果,但放在国家的立场之上,我却非这么做不可。大明不能容忍在那片海域出现一个能与大明分庭抗礼的国度。这对大明的国家利益有着极大的影响。这是其一。”
“有其一自然就有其二了!”洛一水道。
“自然。”秦风道:“洛兄也应当知道了,在西方,一个强大的统一的国度已经出现了,而齐国大将秦厉,已经抵达了那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用不了多久,一支强大的军队,便会自西方而来,我不认为你们哪里有抵挡得住他们的能力,即便是我大明,也必须早做打算,早早准备。”
“你是说丹西的猛虎王朝?”洛一水道。
“不错。”秦风道:“丹西东来之际,必然也是我们与齐国爆发大规模战争的时候,大明又将两面作战。所以,我们不能容忍在马尼拉有我们不能掌控的因素存在。”
“如果丹西东来,我自然也会协助你们抵挡。”洛一水反驳道。
“可能吧!”秦风不置可否,“但也有可能,洛兄你会与丹西联合乘机坑我们一把。大明在马尼拉有太多的利益,对那里的侵蚀更深,洛兄难道就没有想过借此机会摆脱大明的控制吗?丹西东来,根基不稳,需要一个稳定的供给点或者说中转站,马尼拉正处在绝佳的位置之上,洛兄,正如我所说,于私人情感而言,或者你也不想这么做,但站在国家的利益之上,到时候又由得你吗?”
“我怎么会做如此事情?”洛一水怒道。
“为可不能做?”秦风嘴角微微上翘,“洛兄,在你和马尼拉的那些人看来,猛虎王朝太远,无立根之基,齐国水师太弱,对你们都无法形成有力的威胁,而唯独我们大明,不但在那片海域有着绝大的影响力,而且有着极强的水师力量,如果我们失败了,那么,你们将真正掌握那片咽喉之地。这样的事情,岂是你洛兄一人可以凭感情所能左右的吗?在我看来,即便是洛兄,权衡再三,也会这么做的吧?这是国谋,岂会因为私谊而有所动摇?”
洛一水长叹一声,半晌才道:“罢了罢了,你说得也不错,真有那么一天,我说不定的确会那么做的。只是,那丹西真会来吗?如果他有你说的那么强大,你们在两面作战的情况之下,又能抵挡得住吗?”
秦风微笑着道:“我们的水师之威,想必洛兄也是见识过了。现在我们大明已经真正掌握了那片海域,有了稳固的后勤补给地和中转站,丹西不来便罢,真要来了,我便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一到两支舰队便足以将他们牢牢地挡在马尼拉之外。齐人以为凭借外力就可以让我大明手忙脚乱,未免也太过于想当然了。”
洛一水想起明军水师的战舰之速,火炮之威,不觉默然无语。区区六艘便能横扫马尼拉,两支舰队,便是数十艘主力战舰外加其它各尖辅助舰只,远道而来的西方舰队,对于大明的情况懵然不知,两相遭遇,又怎么可能幸名于难?
“如果没有西方猛虎王朝的威胁,你还会对马尼拉下手吗?”
“会!”秦风没有犹豫,而是立即回答道:“大明不习惯让人掐着自己的咽喉,洛兄,你道听途说之中的大明,与实际上的大明是有很大差距的,我们现在正在进行着一场伟大的革命,在这场被我们称之为工业革命的进程之中,社会的生产力将得到极大的释放,将会生产出无数的货物,而为了将这些货物卖出去,为了让我们大明的子民更加富裕,就算那个丹西不来,我在灭掉齐国之后,也会向西方进军,用坚船利炮去将我们的货物源源不断地倾泄到他们的市场之上,所以说,马尼拉这样重要的节点,我们怎么可能容忍那里出现一个强大的统一的国家呢?他们永远保持现在的模样,才是我们最希望看到的。”
“你不准备将那里直接纳入大明的疆域之中吗?”洛一水有些惊讶。
秦风笑道:“世界很大,我们不可能将所有的地方都变成大明的疆域,我们只需要在所有的地方都保持强大的影响力就足够了。我想要做到的是,大明的任何一个人行走在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这个地方的人都对他有着无比的敬畏,因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