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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她,是一个妖艳的女人,有着水蛇般软滑的腰肢和饱满*的红嘴唇,游走在灯红酒绿,迷醉于酒精和舞台。她临走前用尖尖的指甲抵住我的额头,嫣然一笑,眼里被酒吧的彩灯映照的琉璃般放着五彩,巧笑倩兮莫过若此,只不过这笑容苍白的凄苦无比。
瑶瑶,我走了&;#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这个被旁人称作“毒蛇”的女人,晃动着*春思的**一步三摇地跨入群魔乱舞的舞台。有股暖暖的液体顺着我的脸颊滑入嘴角味道咸咸的,凉风拂过有切肤之痛。这是她最后留给我的印记。这次真的走远了。
劲爆的DJ舞曲如同兴奋剂,她发疯似的在舞台上甩头扭腰晃胸摇臀,直到耗尽最后一分生命。她像一滩软泥般垂落在舞台,瀑布般的乌玉秀发散乱的遮盖着那张倾国倾城沉鱼落雁而又千娇百媚的脸庞,血像破了壳的蛋清渗出红艳饱满的嘴唇。我远远地注视着,木头一般杵在原地。耳边咆哮着救护车的声音,眼前慌乱着白衣大褂和那群受惊的妖兽。视线追随着她,终于抵挡不住人类最本性的情感,让身子也去追随她。混乱的人流把我冲倒在地,不时有高尖皮鞋踩踏在身,即便内心逆流成河,也绝不外流一滴眼泪,咬着牙撑起身再追,再倒,再追,再倒&;#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急救车的红蓝灯渐渐模糊了视线,温热的液体滑过脸颊流入嘴角咸咸的咸咸的。但那不是先前的血。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散落在地,晃动着冬青随风摇曳的黑影,没有她的房子不再酒气熏天却冷清得令人害怕。我蜷缩在空荡荡的房间一角,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头脑昏昏沉沉回旋着往事历历在目。
终于再没有人揪着我的头发狠命地往墙上磕碰,再没有人用我的胳膊捻烟头,再没人骂我杂种婊子贱货,再没有人&;#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我曾无数次想逃离这个魔窟,现在如愿了,却痛得犹如百万只蚂蚁在啮骨钻肉。她可以打我骂我恨我折磨我,除了逆来顺受,我却连“恨”也万般不可,谁叫她是我的妈妈,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我的手触碰到她凉透的身体,此刻多么希望她疯狂地发飙,掐我也好,抽我也好,骂我也好,只是不要抛下我。
妈妈,妈&;#8226;&;#8226;&;#8226;妈妈&;#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不要走,瑶瑶想妈妈,瑶瑶再也不淘气了,再也不惹妈妈生气了,妈妈,你起来打瑶瑶好不好,骂瑶瑶好不好,瑶瑶不乖了&;#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妈妈&;#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妈
后来,我被一双温暖的大手带到了另一个城市。那个叔叔的手温温的软软的,他摸干我挂在脸颊的泪珠,自己却强撑着滚动在双眼中的热泪,神情戚戚然。
瑶瑶,我是爸爸。
上苍带走了严厉的妈妈又给了我一个慈祥的爸爸,真不知道是该三跪九叩,还是该冷嘲热讽。在需要爸爸的时候,只有妈妈;有了爸爸,又失了妈妈。
“小枫,小桐,这是妹妹瑶瑶。”那个叔叔把我从身后推到了俩个孩童的面前,他们是叔叔的小孩,小枫是哥哥当时十岁,小桐和我同龄八岁,生日小我三天该叫妹妹。打小是看着一群妖兽的嘴脸过活的,吃透了讨人欢心的规则。叔叔说是爸爸,且不管真真假假,今后的生活总算有了着落。
我甜甜地一笑,大方地走上前去:“你们好!我叫秦夕瑶。”
小桐堵着气猛然上前把我推到,嘴角撞到了鞋架的尖角蹭破了皮,小桐指着我这个侵略者大声吼:“你滚!你凭什么到我们家?那是我的爸爸!”
叔叔气急败坏地反手给了小桐一巴掌:“林梦桐!”
屋内窜出一个阿姨把嚎啕大哭地小桐抱在怀里,泪眼婆娑地冲叔叔嚷嚷:“林志同!玩婊子生出野种有脸了你?你要是瞧着我不顺眼,一刀把我砍死,好领着婊子进门!”
叔叔敢怒不敢言,满脸抽搐着,把骂骂咧咧的阿姨推搡到内屋。屋内传来噼里啪啦地声响,想必已是一片狼藉。
一双稚嫩温热的手扶我起身,一言不发地拽着我往屋里走,胳膊上带着一股不容违抗的劲,反正都做了菜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的命,想通这点反倒没什么可害怕的了。小枫把我安置在床边,转身在抽屉里摸出一支药膏。看来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刚要张嘴言谢。
“不要说话。”
小枫莫非怕我说话牵动了鲜血直流的嘴部皮肉,是在关心我吗?打呱呱落地,除了叔叔他是第二个关心我的人,连亲娘都不疼的孩子,受了他人的恩惠,心头一阵温热竟扑扑簌簌地落下泪来。这一哭倒弄得帮我擦药膏的小枫手忙脚乱。
“是我弄疼了你吧。对不起,我笨手笨脚的&;#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小枫手里捏着药膏悬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
我哽咽的更加厉害说不出话,只得狠命地摇头,这一摇又让我想起了吃了摇头丸的妈妈,恨不能把头要下来的架势,眼泪似开了闸的洪水一泻千里。
“别哭,别哭,哥哥会保护你的,以后谁也不许欺负你。”小枫蹙着眉一脸的严肃认真,生怕我不信似的。再哭下去实在有些不近人情,硬是止住了泪水,破涕为笑,跳下床,大大方方地伸出手,语调中透着孩童本该的欢快:“你好!我是秦夕瑶!很高兴认识你!”
小枫蹙着的眉舒展开来,露出阳光般灿烂的微笑,用他温热的手握住了我手,很配合地用同样地句式回应道:“你好!我是林枫!很高兴认识你!”
咯咯的笑声回荡在小屋,这是我记忆里的第一份甜蜜。
不知道叔叔跟阿姨说了什么,她竟不似初见面时的那般凶神恶煞,虽谈不上热情,但总归还算客气。并不似想象中的恶婆娘要奴役我这眼中钉,连最基本的家务活也不让我沾手,不为难我也不同我说话,敢情把我当空气了。
叔叔家住在一百二十平方的公寓,叔叔阿姨都是上班族,平日里忙得厉害。我是个勤快的孩子,眼明手快总能帮着做做家务,搁盆里的脏衣服在她下班回来之前已然洁净地挂上了晾衣绳,茶几上总有刚做好的香喷喷的饭菜,家里的犄角旮旯被我抹的干干净净&;#8226;&;#8226;&;#8226;&;#8226;&;#8226;&;#8226;阿姨虽嘴上不说什么看得出她也心有所动。三十出头的她算得上是个美妇人,皮肤保养得吹弹可破,身段也是一等一的好,怪不得能栓得住帅气的叔叔。如果把阿姨比作雍容华贵的典雅牡丹,那么我的妈妈该是妖娆多姿的艳丽玫瑰,各有各的美,总之妙不可言。要是放在古代,叔叔就能既有娇妻又有美妾想尽天下男子之福,可谁叫这是一夫一妻制的21世纪。唉,叔叔做了愧心的事凡事总礼让阿姨三分,客气的有点莫名的生疏。阿姨常常独自黯然抹泪,却依旧笑脸迎人彰显牡丹气魄。遗憾的是,却终究不能讨得叔叔的真正欢心,叔叔虽温文而笑,可叔叔真是个憋足的演员,连小小的我都能瞧出这笑有多么的牵强,何况吃的盐比我吃过的米都多的阿姨。可见妈妈在叔叔心中的分量有多重,我很矛盾,不知道是不是该欣慰。心里依旧堵得难受,竟为阿姨打抱不平,既然对我妈妈用情已深,又何苦与阿姨共结连理。大人的世界好复杂,多么希望我永远也长不大。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集
小桐依旧对我怀有敌意,说我是别有用心的恶狼。处处于我麻烦。那日,我打开电视看老师推荐的英语节目,小桐硬是吵着要看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此等童话瘾我于四岁之后就戒掉了,毕竟生活的残酷容不得我有一时半刻的美梦,好在妈妈爱买书,也不禁我读书,幼时无伴无玩具,只得与书为伴。还好此伴甚良,要不是它于我精神食粮,我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抵住生活的苦,说不定上来叛逆的劲会干出什么傻事。谦和忍让是支撑我活到现在的必备素质,我温文一笑递上遥控器。孰料,小桐撇着嘴大叫:“你离我远点,脏不脏呀?你和你妈妈一样浑身透着骚味,看着我都恶心,你脸皮怎么那么厚哇,怎么还赖在我家不走,讨厌!”
学校里教出谈吐如此“文雅”的学生真实属不易。或许是我看古书太多,满脑子都是忠义孝道,旁人待我再恶劣也不过左耳进右耳出不往心里拾,可容不得他人诋毁我妈妈半句,即便妈妈有错也不能。我梗着脖子双手抓紧遥控器耍起了小姐脾气。小桐见势硬来抢夺,对我又挠又掐,我忍着痛岿然不动就是不给。小桐瞥见阿姨从房中走出,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反倒说是她要看什么英语节目,而我偏要看无聊的动画片,反问阿姨是学习重要还是娱乐重要,其意昭然。我心里暗自苦笑知道多说无益并不辩驳,伸手递上遥控器。小桐抢过反手扔到我脸上,这丫劲道不小,把里面的电池都摔得鸡飞狗跳。我的额头红肿了一片,尽管很痛眼里却干干的像大旱了七八百年似的。
阿姨训斥小桐。小桐不服边哭边叫:“我讨厌她那张脸,她一来同学们都不喜欢我了,我恨她,她和她妈妈一样都是小偷!”
我倒是何事,原来是为了“班花”这等虚名闹气呢,这怪不得我,相貌乃拜父母所赐,或丑或美说白了不过是皮囊一具。此理也不是七八岁的小女生所能明白的了的,也便不于她计较,倘若她有我的经历,也便不会如此无聊滋事。
阿姨转脸对我细细观瞧,看她蹙起的眉头也便知道她恨不能把我生吞活剥,她何尝不是恨透了我这张酷似妈妈的脸。就是这张脸时时惹的叔叔睹物思情,再燃不起对阿姨的旧日激情。再好的性子也耐不住如此折磨,何况导火索这一挑拨,这日积月累的怨恨即刻喷涌而出。叔叔哥哥都不在,她无所顾忌,目露凶光揪起我的头发猛往墙上磕碰。泪喷涌而出,倒不是因了委屈,也不是因了钻心的疼痛,只是想起了妈妈,妈妈常常这般揍我。嘴里不禁叫出了“妈妈”。阿姨听罢更加来气,一使劲我被甩出三米多远,算我倒霉额角磕碰在桌子的尖角,噔时拉出一道深深口子。鲜血像久积在体内的愤懑欢畅地喷涌。阿姨,小桐吓得面无血色,我倒笑得格外开心。朦胧迷糊中我看到了倾国倾城的妈妈,竟是这般慈祥温柔对着我笑,我张开双臂迎了上去,再苦再痛我也愿意常伴妈妈身边,妈妈等等瑶瑶&;#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我叫着妈妈哭喊着从梦中醒来,周遭是刺眼的白色,我止不住的呕吐起来,胃抽搐的厉害似乎要跳将出来。白色带走了我的妈妈,自此我对白色对医院有了深深的恐惧。叔叔哥哥同时扶住了干呕的我,我扬起挂满泪珠的笑脸,却看到四只更加红肿的眼眶。一股暖流止住了抽搐难受的胃。
我一抹眼泪,挤出微笑:“爸爸,哥哥,你们别哭。瑶瑶不痛,真的不痛了。都怪瑶瑶笨,擦个地还把头磕成这样,我&;#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叔叔一把揽我在怀,像个摔坏心爱玩具的小孩竟不顾周遭人眼光嚎啕大哭起来。反倒弄得我手足无措,听着他一直叫着妈妈的名字,我的泪竟再也没了止住的倾向。哥哥咬着牙跑出病房,半响就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桐提溜到我面前,硬逼着小桐道歉。
小桐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流血事件中走出来,吓得支吾着一句话也不说,默默地垂泪。毕竟还是个没见过市面的单纯孩子,除了性子刁钻些,心里还算干净。我素知哥哥疼我便用假装嗔怪道:“哥,你干嘛找小桐,是我自己不小心擦地磕的(说完不住地向小桐使眼色,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应该明白),你冤枉她了,你赶紧地向小桐道歉。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这招百用不爽,哥哥就怕我不言不语不理人。吐着舌头,搓着手,一脸难为情的样子,他性子倔,在学校被人众星捧月惯了,要他道歉无异于强按牛头喝水。我偷着乐,刚要为他解围,忽听一句“对不起”自天外飞来。小桐和我同时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哥哥脸快要爆开了,摔门飞将出去,这个男孩真可爱。一屋子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都笑将开来。小桐也受了感染捂着嘴乐,见时机成熟,我友好的握住她的手想该是化干戈为玉帛的时候了,哪料到被冷冷的甩在一边。心里一紧,看来还不是时候,日后的暴风雨该是会更加猛烈吧。看她那张鼓胀的笑脸就可预知未来的风雨了。如此俊秀的脸孔要是多分温柔该是多美,怪我啊,恁自夺了她的爸爸和哥哥,搁谁身上谁都牙痒痒。小孩子就是喜欢被疼宠着,谁夺了她的宠谁就是她的敌人,本性使然这也难怪。我还得养精蓄锐积极备战啊。小桐张臂过了,又要受肌肤之痛了,叔叔哥哥多宠我一分,她就会从我身上还回一分。等了半响不见粉拳着身,胆战心惊地扒开眼皮,却瞧见小桐狡黠的笑,她笑起来还有几分像他的哥哥阳光又漂亮,只见粉唇微启:“怎么被我打怕了!服了我就早说嘛,免得再受皮肉之苦。喂,没想到你丫头不坏,没出卖我。怎么样交个朋友吧!你好!我叫林梦桐!很高兴见到你!”
风雨过后就是美丽的彩虹,我终于握住了她的友谊之手,开心地回道:“你好!我叫秦夕瑶!很高兴见到你!”
虽然认了爸爸,可是我的姓氏依旧跟着妈妈姓,那是爸爸坚持的。或许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纪念吧。有些人,近在咫尺也好,远在天涯也罢,既然闯进了记忆住进了心里,就不似可以轻易摩擦掉的铅笔痕迹,日子愈久,思念愈浓,像心里疯长的草。
那日小桐对我说了好多好多委屈,一股醋味,吃饺子醋都省了。哥哥给我擦药的时候,小桐就躲在门后,醋意大起,说什么她手蹭破了皮嚷着要哥哥呼呼,他都耍酷不买账,竟对这莫名的妹妹的柔语相待,实在是让人有气难咽。当即灭了和平共处之心。再加之,我初到班里就夺了她长久以来的“班花”之名,自是气不打一处来。在她眼中我的勤快也变成了居心叵测。
这只是一个冰窟转暖的开始,要想完全融化还需假以时日,不过能走到这一步我已经很开心很开心了。
哥哥会默不作声地帮我做这做那,有时还会为了袒护我冲撞小桐。叔叔的工作似乎要经常出差,但每次回来都会带好多好多东西,分礼物的时候似乎偏袒我不少,为此常惹得小桐闹意见。我只一笑了之,比之先前的生活,现在已有近天堂之感,寄人篱下能有这种待遇已是上天垂爱,夫复何求?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三集
日子流水似的如烟而过,在叔叔家已是第六个年头。
时光飞逝,渐渐地阿姨和小桐似乎接纳了我这个“别有用心的恶狼”“婊子生的杂种”。只是在我心中却有了另一个难以消化的疙瘩,我喜欢上了大自己两岁的哥哥,我曾无数次说服自己那不是真正的喜欢,那是一种和杂着感激的兄妹之情,是六年来他对自己的维护关心帮助点点滴滴累积成的情愫。像我这样缺乏关爱的孩子,自是对有恩于己的人特别的珍重感激,这不是爱情。棱角分明的脸庞上的俊眉朗目是种致命的诱惑,每每望着他高大帅气的身影都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冲动,这种感觉让我有深深的负罪感。
王子的身边总是不乏追求者。有热情如火的玫瑰少女,穿着*时尚,身材火辣劲爆大胆地向哥哥直抒胸臆;也有羞答答的含蓄少女,清纯可人,弱不禁风直惹人怜爱疼惜,把一腔春意铺泻于娟秀的笔迹托我这个还算温文尔雅的妹妹转交于哥哥。每当拿到粉红色的信笺都有当场撕碎狠狠地砸到对方脸上的冲动,我管你是弱柳扶风还是吹弹即破,本姑娘性取向健康茁壮绝对不会有怜香惜玉滥情。可是我毕竟不是性格暴烈的林梦桐,在师长眼里我是好学生乖宝宝,拜妈妈所赐在同学眼里我是秀外慧中的王语嫣,尽管心里很痛,我依旧笑意盈盈地把信交到哥哥手中。
仰着头,细碎的阳光刺得眼睛胀胀的。哥哥接过信有一秒钟的蹙眉,转而换上浪荡儿的语调,拿我打趣:“喂,她一定比你高挑喽?”
我支吾着脸涨得像熟透的西红柿,哥哥可真会提壶,明知道身高是我的罩门,却总爱拿此开心。我气呼呼地回道:“对,不但高挑,而且妖娆,像白骨精似的,和你门当户对格外般配!”
哥哥拉住我的胳膊,笑嘻嘻地打趣:“咦?我怎么闻到了酸溜溜的味道?难不成&;#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奥O(∩_∩)O~”故意拖了长腔,好看的眼睛眨巴眨巴闪着邪气十足的坏光,“你暗恋我?哈哈^_^被我猜中了吧!别恼,别恼呀!你再打我可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啦,哈哈。你追不上,追不上,哈哈。”
知道哥哥又在拿我开涮,擂起粉拳边追边打,穿过青草幽幽的操场,穿过细柳扶风的池塘,穿过绿意盎然的石榴园,明朗的阳光被茂密的枝条切成细碎,簌簌地洒在身上,透着朝气好闻的味道。我好想永远地追他下去,好想让时间驻足,好想留他笑容在身旁,如果有来世或丑或美也不要再做兄妹。
俩人奔到了一块草坪,围着一棵杨树兜圈,都累得嘿嘿的,背靠着大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忽然眼前一暗,是这小子遮住了阳光,竟定定地盯着我看,胳膊斜撑住大树,长长的睫毛清扫着懒洋洋的阳光,眼神深邃温软像无边无际的大海令我只想沉溺,不知有多少的青春少女沦陷于这汪盈盈的深邃。天哪!这小子不会想吻我吧?虽是期待已久可真要动真格的,我吓得冷汗热汗一齐流,像个搁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