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唐朝一家人-第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欣兰追上来的时候让夜华有一丝警惕。这个女孩竟也能如此轻易察觉他的行踪,自然也非寻常人。

夜华握着腰际的剑,道:“你可有找到少爷的办法?”

“都说了安儿不好找。你吓着他,想带他走可就难了。不过,既然你问我办法,我也可以告诉你。条件有三,你答应不答应?”

“小姑娘年纪轻轻可不要这么市侩。”

“这条件很简单,不算讨价还价。一,安儿往后被要求读书也好,习武也罢,总归是会反感的。你不能用打骂来惩罚他,那样适得其反。二,安儿他最喜自由自在,不能逼得他太紧,尽量给他自己的空间。三,无论安儿将来选了什么样的路,你劝说不成,便要由着他去。这样的条件可算合理?”

夜华冷笑了一声,道:“说得这么老道,是谁教了你这些话?你受了谁指使接近夫人和少爷?”

他是知道的,江湖上一些组织会将资质优秀的小孩从小收留培养,成为潜在的棋子。早在见到欣兰以前,她祖宗十八代都被调查得仔仔细细,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但如今看来,他需要重新估量从前的武断。

欣兰感觉到夜华脸上隐隐显出的杀意,便有些后悔将康摩伽教她的话说出来。这些话本来是万不得已说给初七听的,但现在她也许再也无法轻易见到初七,便只有对最有可能改变安儿未来的人说。可夜华是何等人,任何威逼他的事都可以成为杀人的理由。现在造成的结果只能说明欣兰年纪太小,预想不出夜华的恐怖。

夜华见她露出害怕的表情,继续道:“说到底,你跟我提什么条件?明明少爷的将来全都是由郎君决定。第一,你找错了人;第二,让你一家从此消失,我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可以做到。如果你还想太太平平地过日子,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这一番话淡淡的,带着黑雾一般的气息,叫人不寒而栗。欣兰听了回头便跑。夜华看着她仓皇的背影,倒是觉得自己刚刚高估了这个女孩,遂也没了心思再计较这点小事。

但欣兰远非是在逃跑,而是向安儿平日最爱躲藏的地洞奔去。这附近原本有一个地下矿脉,却因为战乱的关系被废弃了多时,被安儿发现以后便成了他的地下王国。

欣兰并不敢独自下到地洞里去。因为她的方向感并不如安儿那样敏锐。这一次,她大着胆子跳下了一个很浅的穴口,却谨慎地在熟悉的范围内徘徊,一边呼唤着安儿的名字。

时间过得很快,欣兰在矿洞里呆不住了。头上一方光亮的洞口也因日落而越发昏暗。一旦失去了光线,矿洞便如地狱一般恐怖。她没了办法,刚想爬出洞去,却见安儿一身脏污地出现在她眼前。白净的脸也不知如何才能脏得如此,一双澄澈的眸子衬得越发白了,里面含了些许泪水。

欣兰松了口气,掏出手帕想替他擦擦脸。安儿躲开了去,道:“我不要走!”

“你必须跟着你爹娘过活。”

“那你跟我一起走。”

“我还有自己的爹娘,如何能跟你走?”

“要是我进了城里,就得跟城里人一样生活。我知道城里人都是怎么过的。那里的人看重的东西,我们不稀罕。我要是变成跟他们一样了,你也不会喜欢我了……”

说着他竟哭起来,哭得十分大声。眼泪就像是晴空中下的太阳雨一般,在乌黑的脸蛋上滑下白皙的痕迹。

欣兰什么也没做,静静地等他哭完。等那哭声小了,她才道:“安儿,我将来要去外面的世界做很多的事,见识很多的风景。不光是锦城,还有很多想都没想过的地方,我都要去,不会只在乡下悠闲地过下去。所以,就算你不去城里,我也是会离开的。你要是想着我对你的好,就快些变成个男子汉,别让我看轻了你!”

“欣兰,欣兰……”安儿第一次感觉到女人的残忍。这一点在他往后的人生总是反复体验,以至于他都有些后悔,为何在这样小的年纪就将迷恋这种事懂得太深。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过年是特殊时期来着……

86

86、卢家 。。。

86

唐代宗宝应二年正月三十,叛军首领史思明之子史朝义的首级被送至长安。长达七年零三个月的安史之乱正式宣告结束。

便在这一日,长安重开的梨花春酒楼里,一群官兵黑压压占据了上下两层,把酒言欢,庆祝这漫长岁月之后难得的胜利。

二楼的阁子间专给几个职位高的军官留着。其中一个临窗的阁子里,只坐了两个人。这两个皆是胡人,长相都意外的出众,因而酒女前来替他们换酒时,皆要发一会儿愣,动作也很是迟钝。

好不容易等换酒的女人走了,其中一个才开口道:“我说,你打了胜仗,怎么都不开心?你看这长安,人人都快疯了似的傻乐,就你没个好脸色。要不,我给你说件好事,让你开心开心?”

另一个端起酒盅一口饮下,不屑道:“你能有什么好事?不是生意场子被人砸了,就是又有人跟你抢地盘。我可不是次次都能给你善后!”

“这次绝对是好消息,康摩伽。初七回来了!”

康摩伽一愣,酒盅里的酒差点溢出来。但转瞬他又恢复了常态,道:“这算什么好消息?她回来,就是说孟郎君也回来了。他是长安的地下主人,你也得靠着他过日子。跟我说什么初七回来了,你脑子有毛病了,曹铭昭!”

“我脑子好得很。只怕你是嫌弃人家年纪渐长,没了以前漂亮的脸,所以情义啊什么的,早就烟消云散了吧?”

“随你怎么说。我只让你帮我查师傅从前的案子。你别再跟我啰嗦其他!”

“都说了七年战乱,案子的卷宗都不知去了哪里。你让我怎么查?”

“文书卷宗早就做过手脚,最要紧是找人。没有办法也给我想出办法来!”

康摩伽烦躁地扔下酒盅出了阁子,正巧跟个来送酒的女人撞上。那酒女似乎是个新来的,模样还很生涩,脾气也有点倔强,被撞倒在地,只咬着唇,不吭一声。

康摩伽有一阵恍惚,仿佛眼前出现了幻象。他在心里叫了声“初七”,迅疾又开始自嘲,初七怎还会是这般年纪?她早已为人母多年,该有的生涩和倔强一定都被她的男人磨平了。回过神,康摩伽扶那酒女起来道歉,又塞了些银子,便狼狈地下了楼去。

楼下一群官兵见是他来,又纷纷邀他畅饮几杯。康摩伽觉得入喉的酒太苦,便只说了声全场的酒钱由他包下,继而在欢呼声中静静消失而去。

长安果然像疯了一般。大街上,无论男女老幼都在欢天喜地地庆贺胜利。康摩伽带着酒意在街上走着。一个担货郎与他擦肩而过,带着叮叮当当的响声。

康摩伽叫住那担货郎道:“有卖铃铛吗?”

担货郎放下肩上的扁担,殷勤道:“自然有,自然有,军爷要什么样式的?如今天下太平了,都靠得是你们打了胜仗。无论军爷要什么,我都当一点心意送给军爷了。”

康摩伽看着那一排琳琅满目的首饰,突然便没了那份心情,摇摇头走了。可没走多远,就听见后面有个稚嫩的声音道:“娘,这里有铃铛卖!”

“娘可不欢喜铃铛。”

“娘骗人。”

“没骗你哦。铃铛这么吵,时时带在身边,最讨厌了。好了,快点回车上去,安儿。街上太热闹,小心走丢了!”

康摩伽回头看那对母子时,他们已经上了一辆马车远去了。他突然苦笑了一声,继续走自己的路,就像什么都没发现,什么也没看见一样。

正月的寒风刀割般的疼。康摩伽觉得自己都快被吹得麻木了,耳边全是一个女孩在喊他的名字:“康摩伽,康摩伽!”

醉了,真不该吃那么多的酒啊。要是回到二十多年前,知道她那么讨厌被管着绑着束缚着,他就不会捡她回来,疼着她养着她。那么年轻的自己,竟会对自身以外的生命突然产生那样的迷恋。说是不可思议,还是命中注定,似乎都不太确切。如今他都三十多岁了,既无家世,也无子女,还记挂着过去看不到未来。这样的人生太颓废了些,连他自己都开始厌弃自己了。

就在康摩伽慢慢醒着自己的酒意时,初七却是乘着马车向卢家奔去。打算搬回长安以来,便陆陆续续地发生了许多事。崔母似乎不再相信什么时局,决定从此在锦城住下去,遂也没回来。崔桓和妻子因要侍奉母亲,便也留在了蜀中。回到长安的唯有崔家三姊妹。莲叶要回来是因为从前的夫婿卢定之写信来要复合,莲子要回来便是多年来未曾谋得良人,想来想去也唯有回长安。

可惜这一回来,烦恼便接接踵而至,让初七一点不能在家里闲着。事情的起因便是莲叶带着女儿回到原来夫家开始。原来卢定之在这七年当中已另娶了一方妻室,再将莲叶接过来,她已要与其他女人共侍一夫。加之她的年纪、容貌已无法与新人媲美,性格又有些懦弱,因而时常遭受欺侮。

每每这个时候,初七便要亲自前去卢家,做姐姐的后盾。可她毕竟是外人,能做到的事也少得可怜。她们的娘家也不在长安,受了委屈根本没个去处。莲叶在卢家除了女儿外也没个盼头,偶尔与妹妹聚一聚,发发牢骚,便再没动静。

初七觉得大姐被家庭折磨得苍老了许多,心中很不好受。今日她带着儿子登门,便一直嘱咐安儿道:“待会儿见到大姨,千万要规矩些,尽量让她高兴,知道吗?”

七岁的安儿比一般的孩子要早慧,对母亲的话也很顺从。他有着可爱的面孔和强大的家族背景,将来便是天之骄子。对这样的身份,他的认知也越来越清晰,因此很是会分辨长辈们对自己的要求。

“娘,要是爹爹他像大姨夫那样,我绝不会让娘亲受一点委屈。”

“嗯,安儿真是可靠的男子汉。”

安儿对男子汉一词十分敏感,因而没有露出对母亲赞美之词的喜悦。他心底里面的女孩,他快忘了她的长相,却还记得她留下的伤痛。

马车慢慢悠悠地到了卢府。初七很快便领着儿子走进这偌大的宅邸。因卢家在战乱中遭受重创,势力早已不能与往日相比。虽这宅子还算气派繁华,但只能说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有仆役按照惯例领着初七前去莲叶的院落。中途却因一阵吵闹令他们停下了脚步。初七推测这乃是卢家内部的纷争,不宜介入,便没有多留意。哪知从那吵嚷之地忿忿而来的,竟是久违了的紫鸢。

紫鸢虽年过四十,但容貌却保养得异常好,唯有当年康摩伽留下的疤痕让她的脸有了瑕疵。经过多年,她再次跃入初七的视线之中,身上的傲气一丝未减。此时此刻,她似乎很是暴躁,一路冲撞过来,连撞到的是谁都不曾留意。

初七本来也不想跟她扯上关系。可一想到杂耍班子当年的冤案,她突然就出声喊道:“卢夫人,好久不见,怎么就回长安了?”

紫鸢回过头,一时没认出喊她的人是谁。直到确认了那双眼睛,她才恍然大悟,道:“是你?”

“是我。卢夫人是不是快将我给忘了?”

“怎么敢呢?你现在连儿子都有了?孟郎可真是有福气。”

“哪里哪里。我正好想跟卢夫人叙叙旧。要是有时间的话……”

“不巧。我正有急事。叙旧什么时候都行。就怕你的夫君不舍得罢了。”

紫鸢笑了笑,伸手去摸安儿的头。安儿本能地躲了开去。紫鸢便也讪讪地收回了手,自顾去了。

等她走远,安儿便问母亲道:“娘,那个女人有点可怕。你不要跟她接近。”

“嗯。娘有安儿护着,一点都不怕。”

初七断然不想跟儿子讲述从前过往,很快便将这段插曲抛开,寻莲叶去了。不想她一到便见莲叶坐在房里垂泪。

初七觉得事情不妙,便嘱咐安儿去找娉婷玩耍,自己则连忙来到姐姐身边替她拭泪,道:“大姐,姐夫又让你受委屈了?”

“还不是那个紫鸢又回了本家来!如今定之做了家里的主,紫鸢便向他来借钱,说是要在长安重新落脚。定之不答应,她就把我以前在梨花春里做事的事作为要挟。定之今日对我发了一顿脾气,我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我刚刚也遇上她了。原来她是为了这事而来。要钱而已,好打发得很。大姐大可不必伤心。交给妹妹办就是了。”

“小妹,你可别像上次似的,拿自己来打击别人。为了那样的人,这不值。”

“我知道分寸的,大姐。妹妹只怕你在卢家尽受委屈,能替你分担的却是少之又少。”

“唉,早知回来是如此,还不如随爹娘在蜀中种地。定之对我算不错了,我也没怪他另娶了一个。若不是为了娉婷的将来,我也不想受这份罪。孩子便是唯一的指望了。无论紫鸢对我怎样都好,只要娉婷没事,我就可以忍。”

“大姐放心。无论什么人要对咱家不利的,我都不会轻饶。咱们什么苦都吃过了,要是最终得到的只是受罪,那还有什么意思?”

“大姐不像你这样命好,夫君的心里只装得下你一个。男人那,哪一个长情的?就算长情了,哪一个还像女人一样守贞?过日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了。你要是往后遇上了不痛快,大姐能帮得毕竟少,只劝你要想开些才行?”

初七对于莲叶的警告其实有一份疑惑,却未深究。但直到后来,莲叶话中的深意暴露于世时,她们姐妹关系似乎也岌岌可危了。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一周之内完结。

87

87、隐情 。。。

87

初七带着儿子回到家中时正是晚膳时间。家中的膳食虽在出门前就已安排下去,她还是谨慎地先叫来管事问话,菜色、材料、烧制方法都确认没有差错才匆匆换了衣服,一边叫上江蓠来照顾安儿。

等饭菜摆上桌面,仆役们缓缓退下,一家人都落了座,初七才将孟清专用的筷子奉上,请丈夫用餐,然后自己方开始动筷。

孟清吃了一口菜,便问道:“你姐姐今日如何?你比往常呆得久了些,是不是又出了什么麻烦?”

“大姐她找我发些牢骚罢了。没什么大事。”

“若真有解决不了的,到时候我可以替你去说说。”

“夫君事务繁忙,家事还是交由我处理吧。”

“嗯。”

两人闲闲地聊了几句,晚饭便静静地过了。安儿一吃完便偷溜开去,初七想抓他都抓不住。

孟清见了道:“儿子大了,都快嫌你缠人了。”

“才七岁,年纪小着呢。”

“不小了。我七岁之时便被送去洛阳读书,每年只能在过年时回家一趟。不过那日子更自在些,想必安儿会比现在适应。”

初七一惊,忙道:“夫君要送安儿去洛阳?”

“是有这个打算。但也看你意思。你要是舍不得儿子,便就让他在长安上学。”

“洛阳太远了……”

初七表情一下子沉重起来,孟清有些心疼,便搂着她道:“不是跟你商量来着。洛阳不合适就选在长安吧。前些日子,宫里还说缺个给太子做伴读的名额,我可以去问问。”

“宫里不好!安儿不懂规矩,得罪了太子就麻烦了!”

“你可别太宠儿子了。不然我可得送他去深山老林里面修身养性。”

初七听得满头是汗,只恐孟清将安儿安排去她找不到的去处,连忙道:“别,千万别!见不到儿子,我什么事都做不了。”

“你这叫慈母多败儿。将来儿子娶了媳妇,还不是要离开咱们。”

“没那么快的,没那么快的……”

孟清吻了吻妻子,道:“现在儿子是不是比我重要了?看你心心念念都是他,对我倒不曾问津。”

“夫君忙的事我又不懂。还有夜华在你身边。我就算想担心也找不到头绪。”

“心儿,我们年纪都不小了,能够相守的时间也不像从前那么多了。你要是能多爱我一些,我会比世上任何人都过得快乐。”

初七回应孟清的要求。这几年她变得主动了许多,对于孟清的喜好也很顺从。可孟清总觉得哪里不够,缠绵过后心里总是莫名的空虚。这空虚让他疲惫的心在长久以来第一次出现了动摇。

翌日,初七服侍丈夫出门后便叫来江蓠商讨与紫鸢会见一事。江蓠听完便道:“夫人,这么做风险太大。郎君知道了也不好办。”

“夫君他知道也无所谓。你先去调二十万两过来。剩下的我自己处理。”

二十万两不是小数目,但跟每月在初七手上经过的钱财相比就显得九牛一毛。孟清即使知道她一下子花了这么多钱,也确实不会在意。但这些钱若是为了给那贪得无厌的卢夫人,便很是不值了。江蓠劝道:“夫人,你一定要知道当年的真相,是为了告诉康摩伽?他可是说过,今生今世都不会再见你了。”

“江蓠,有些话你烂在心里面就是了,不要次次都说出来。”

江蓠沉默。她这几年摸不准初七的脾气,也难以预料她的行为,因而为她做事时总有些胆战心惊。

那二十万两很快便筹措齐备。初七随即备车前往紫鸢现在的住所。比起从前紫鸢在长安的豪宅,她现在所住的地方只能用寒酸形容。

初七早已料到如此,因而衣着上都选得极为低调素净,妆容也化得极淡。紫鸢亲自出门相迎,道:“崔夫人竟这么快来了。寒舍简陋,什么都来不及准备,还请见谅。”

“卢夫人客气。我备了些薄礼,先请卢夫人笑纳。”

那些送来的礼物从马车卸下,足有一座小山高。紫鸢维持着笑容,热情地迎初七进了府里。

待热茶奉上,两人闲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紫鸢便挥退了左右,道:“崔夫人今日来似乎是志在必得,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

“只是件陈年往事罢了。二十二年前,长安一个胡人杂耍班子突然被抓进牢里。我在那班子里呆过,所以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都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又是件官司。崔夫人只怕找错人了吧?”

初七料到紫鸢会打迷糊,便将一张地契摆在了她面前,道:“这是在曲江池畔一所我名下的宅子,足有卢夫人从前被烧的公馆三倍大。地段自是没的说了,附近住户只怕也都是皇亲国戚。我手上还有二十万两,全给卢夫人做个零花。不知这点薄礼,卢夫人收是不收?若不收,我可以保证卢夫人到哪里都再也得不到这样的好处了。”

这半是利诱半是威逼的话在紫鸢听来多少有些刺耳,却还是很诱人。如今时局刚刚平定,普通三口之家十两银子就可三年温饱不缺。整整二十万两,再加一座豪宅,任凭是个王爷都要动心了。

紫鸢不想跟钱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